第七十五章 再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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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怪物还没冲出还海面的时候，空艇里的大师们就已经发现了。都萨亲自指挥炮手开了一炮。理所当然，当魔导炮瞄准的时候，怪物就已经发觉。
——虽然神智有问题，但这显然对怪物的危机感应没有影响。甚至还可能起到了强化作用也说不准。
但这一炮到底还是耽搁了他一会儿。对这个怪物可能会飞这一点早有猜想的阿尔杰大师立刻就离开了空艇，与怪物战到了一处。
正如小凯撒所说，飞行不那么灵活的水系大剑师并不觉得这一次能斩杀这个怪物。毕竟之前的经验早已经证明——当遇到危机时，这怪物会立刻选择逃逸。有时候甚至是看到了同等级的高手就会跑。
谁知道，两人来来往往打了好一会儿，那怪物虽然没占着便宜，却也始终不肯离开！
这时候，空艇里观战的人也大部分都觉得不对了。
空艇底部的观察室里，年轻的炼金术大师脑袋跟着外面那时不时溅起的火花转来转去，似乎看得很入迷。但都萨大师和杰布利导师的目光却很快就从外面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利奥波特，我想总不会是你做了什么吧？”到底认识利奥波特比较久，都萨从利奥波特的好奇中看出了几分心虚。
——这家伙要是能看得清外面的战斗那就怪了！
“哈哈！”利奥波特难得心虚的打了个哈哈，证明了都萨的猜想。
他轻轻摆动了一下手臂，一个精致的瓶子便从他宽大的礼袍袖子中滑落了出来，被他握到了手上。
“我只是将它从储物空间里拿出来了而已，可还没有拔开盖子哦！没想到那东西那么敏锐……”利奥波特少见的、自主详尽的作出了解释。
可这其实根本就是废话。
瓶子里的东西看来就像是腐败的沼泽。极为深刻的展现了花草树木如何腐败发臭的感觉。
都萨深知，这东西的气味比它的外观还要更加的“惊采绝艳”！
只要稍稍泄露，他们早就发觉了！
不过……这种导师级的“苍兰之血”，名为“贤者之心”的“利奥波特独家产品”，和都萨以往见过、喝过的版本都有所不同。
腐败的沼泽比以往多了几分血色。
“你改进了这东西？”
虽说是关键时刻能救命的东西，但都萨实在很难对这东西给出好脸色。何况按他的经验，利奥波特出手改进的东西，效果若是增加，那噩梦程度也肯定会增加！
“没错。”利奥波特耸耸肩，“都萨，你告诉我，外面那东西现在长什么样？”
敌人的长相实在不是什么值得注意的问题。都萨知道利奥波特到底在问什么，他对此也有点感慨，“听说刚出现的时候和骷髅差不多，但现在已经算是一个健壮的战士了。”
“所以神殿那些笨蛋还是有一点脑浆的，他们用壮骨剂这一类的东西去吸引那东西，这个选择没错。毕竟那东西没有斗气。贤者之心说到底是恢复能量用的，对怪物有效的可能性不是很大。可我身边又没有矮人之锤，他们还把我制造矮人之锤的原料都收购走了，我当然只能另外想办法。”利奥波特颇有些“我战胜了他们”的得意洋洋，“现在看来效果不错。”
所谓的“矮人之锤”，当然是壮骨剂的“利奥波特进化版”。
原材料和壮骨剂有相当的重合，功用也一样是强化体质、治疗肌肉尤其是骨头的伤病。
都萨虽然一直奇怪怎么没有矮人来抗议这个名字，但他不管怎么腹诽利奥波特一贯的风格，也得承认，这药剂的效果实在是很好的。
只不过，和几乎立时见效的贤者之心不同，矮人之锤的药效发挥需要时间。
而那需要的时间，就足以让大部分有需求的人掉头走向神殿了——哪怕能起到同样作用的高阶神术要花更多的钱——也足以让大部分人去选择低端一点的、其他人的作品。
总之，矮人之锤不像能救急的贤者之心那样应用广泛——但凡是导师级，总是要咬牙切齿的备上两瓶——利奥波特也不常做。而神殿则在之前的试探中选择性的忘记了这种药剂。
但他们似乎忘记了，利奥波特从来都不是一个按理出牌的家伙！
都萨只觉得脑仁痛，“利奥，你有了成果是好事。但怎么能随便用在这里啊！？”
——好歹商量一下，布个陷阱嘛！
利奥波特却半点也不以为意，“安特卫普就两个战士大师，你，还有阿尔杰。我看他们短时间也不会调人过来了。既然你们两个都在，有什么随便不随便？我说，都萨，你还不出去吗？”
都萨叹了口气。
旁边一直冷眼旁观的杰布利导师却微微而笑。
炼金术大师并不隐藏自己的心意，所以哪怕接触不多，杰布利导师也看出了这位大师“我有考虑后果哦”的表情下隐藏的东西——
他不信任神殿。
‘不需要神殿加入，他们加入可能还会更糟！’
利奥波特隐约有这样的意思。不过也是，安特卫普的神殿在这段时间表现出来的能力哪怕不说引人怀疑，也实在是可以担得起“碌碌无为”乃至于“坏事”这一类的评价。
这时，杰布利看见都萨投来疑惑、担忧的眼神，嘴角的弧度扩大了一点，“放心，我在这里，不会让利奥波特大师出事。哪怕空艇被毁。何况……”
杰布利导师实话实说，“如果要诺非索人公投哪个神属最讨人喜欢，利奥波特大师大概能获得90%以上的选票。”
都萨无话可说。只得摇摇头，暂时离开了自己的工作岗位，往出口走去。
*
都萨并没有想过让杰布利导师也跟着出战。
一个导师级的法师，在这样的战斗中自保绰绰有余，但想要和他们这些高阶战士配合好，却是千难万难。哪怕是一个异教徒导师也是一样。
在这种层级的战斗中，贴身使用定位魔法等于是在说“请不客气的打断我吧！”
而只要拉开了距离，魔法想要击中导师级的战士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虽然法师有精神力锁定，魔法的移动却要遵从主物质界的物质规律。
这本来也不是太严重的问题。可谁知道他们这些近战的战士，会不会突然出现在魔法侵袭的轨道上呢？除非用上信赖刻印，否则，魔法可是不会分辨敌我的。
那么……用上信赖刻印？
让一个异教徒对神明信徒的战士大师用信赖刻印！？
这念头压根儿就没在都萨的脑海里浮现过。哪怕曾经出现了那么一丝丝的苗头，也很快就被千万年来的常识给掐灭了。
哪怕是在圣战中，哪怕同为神属，愿意给同队战士用上信赖刻印的法师都少之又少。
更何况……
就算是用上信赖刻印，在彼此没有默契的情况下，也未必能起到“实力1+1”的成果。不管是战士还是法师，等级越高，个人风格就会越明显，对不同种类的斗气乃至于精神力，也会出现越来越明显又自然而然的排斥。除非长期配合作战，否则很难打出漂亮的配合。
不过，都萨一直都是一个善于和其他人配合的拳斗士。虽然他觉得让安特卫普的战神祭司也加入进来会更有保障，但他离开空艇的时候，还是很抱着将那个怪物杀死的希望的。
可惜……
因为那怪物没有斗气，一直到他受伤后的反击，才真正的看出了他的实力！
*
“导师级后期！”空艇中，杰布利导师也是一声惊呼。
作为一个导师级的法师，他自然有办法弄明白战场的情况。所以也是第一时间发现了异常。他是那么震惊，以至于没有注意到，一直都很闲适，按道理什么都看不清的利奥波特，眉头也飞快的皱了一下。
但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只当自己什么都不懂的开口，“很奇怪吗？阿尔杰可就没能收拾得了他呢。都说越是高等级，等级间的差距就越明显。能和阿尔杰打那么久，有相应实力也很正常吧？”
杰布利导师神情凝重的看着这个身体素质和精神力相比堪称废材的炼金术大师，郑重的摇了摇头。
“那怪物能和杰布利缠斗那么久，只是因为他飞行灵活，身体强度和身体自愈速度因为人体炼制的缘故超出寻常，在这几方面弥补了等级差距。但利奥波特大师，战斗职业的等级，由要素中最低的那一个决定。他的力量、真实的速度……这些方面才决定了他能否进行反击，反击的程度又到哪一步……”
见利奥波特一脸不耐烦的摇手，杰布利苦笑着停住了解说——这关键的地方还说没到呢！
他把目光重新调转。
这个时候，战场已经不在舷窗的前方了。杰布利导师很清楚，那怪物要逃了。看来改进版的贤者之心也不足以诱惑得他死战到底。
一旦他入海……
海族的导师级倒是能在海里发挥出更强的战斗力。可人类就不同了。哪怕是阿尔杰大师，在海水中的实力也要受限！
偏偏那怪物却是能适应全部环境……
再这么让他成长下去，会到什么地步？这个速度太逆天了啊！
他是100%火元素共融性之身，精神力又很适应修炼魔法，不过四十二岁就达到了导师级，已经是诺非索相当奇葩的速度。
可三十三年来，他哪怕勤修不辍，至今也不过是堪堪一只脚迈过了导师级中期的门槛。还被卡在了这里——所以才接下了保护莱思莉的差事。
即使如此，法师协会里依然人人夸奖他的速度！
进入导师级以后，每一步都是难如登天。能量规则的体悟，魔力和精神力的积累，元素亲和度的提升……哪一样不要花去大量的时间？
哪怕是神属，能量的积累和精神力的提升也是要日积月累的。
阿尔杰走完整个导师级的时间是三十五年，而都萨是三十八年。都算是神属里的人才了。那个怪物呢？才花了几天？
“我说……”
正当杰布利导师不知道是该嫉妒还是该怎样的时候，利奥波特忽然若有所思的开口了。
“我不知道神殿是怎么让这个东西能强行掠夺、转化其他生命的。但哪怕能将他吃掉的人的能量、生命全部夺为己有，难道就能提升到这个地步么？”
前面的问题，就是目前的无解之谜了……
但利奥波特后面的问题，绝对不是无用。
杰布利导师察觉到那怪物已经拼着再次受伤潜入了海中，不由得叹息一声，“……我想，是不能的。”
——那到底是掠夺了什么东西，才让他有了如此逆天的提升速度？
“我想我还能加点料。”利奥波特自信的说，似乎碰到有趣的挑战般燃烧起了斗志。但随即他就皱眉了，“现在看来，想要拦下那个怪物，光有诱饵是不行的。大地禁锢是一定要的了。都萨又不是魔法师……安特卫普的大地禁锢卷轴在哪里？”
在那个怪物还没冲出还海面的时候，空艇里的大师们就已经发现了。都萨亲自指挥炮手开了一炮。理所当然，当魔导炮瞄准的时候，怪物就已经发觉。
——虽然神智有问题，但这显然对怪物的危机感应没有影响。甚至还可能起到了强化作用也说不准。
但这一炮到底还是耽搁了他一会儿。对这个怪物可能会飞这一点早有猜想的阿尔杰大师立刻就离开了空艇，与怪物战到了一处。
正如小凯撒所说，飞行不那么灵活的水系大剑师并不觉得这一次能斩杀这个怪物。毕竟之前的经验早已经证明——当遇到危机时，这怪物会立刻选择逃逸。有时候甚至是看到了同等级的高手就会跑。
谁知道，两人来来往往打了好一会儿，那怪物虽然没占着便宜，却也始终不肯离开！
这时候，空艇里观战的人也大部分都觉得不对了。
空艇底部的观察室里，年轻的炼金术大师脑袋跟着外面那时不时溅起的火花转来转去，似乎看得很入迷。但都萨大师和杰布利导师的目光却很快就从外面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利奥波特，我想总不会是你做了什么吧？”到底认识利奥波特比较久，都萨从利奥波特的好奇中看出了几分心虚。
——这家伙要是能看得清外面的战斗那就怪了！
“哈哈！”利奥波特难得心虚的打了个哈哈，证明了都萨的猜想。
他轻轻摆动了一下手臂，一个精致的瓶子便从他宽大的礼袍袖子中滑落了出来，被他握到了手上。
“我只是将它从储物空间里拿出来了而已，可还没有拔开盖子哦！没想到那东西那么敏锐……”利奥波特少见的、自主详尽的作出了解释。
可这其实根本就是废话。
瓶子里的东西看来就像是腐败的沼泽。极为深刻的展现了花草树木如何腐败发臭的感觉。
都萨深知，这东西的气味比它的外观还要更加的“惊采绝艳”！
只要稍稍泄露，他们早就发觉了！
不过……这种导师级的“苍兰之血”，名为“贤者之心”的“利奥波特独家产品”，和都萨以往见过、喝过的版本都有所不同。
腐败的沼泽比以往多了几分血色。
“你改进了这东西？”
虽说是关键时刻能救命的东西，但都萨实在很难对这东西给出好脸色。何况按他的经验，利奥波特出手改进的东西，效果若是增加，那噩梦程度也肯定会增加！
“没错。”利奥波特耸耸肩，“都萨，你告诉我，外面那东西现在长什么样？”
敌人的长相实在不是什么值得注意的问题。都萨知道利奥波特到底在问什么，他对此也有点感慨，“听说刚出现的时候和骷髅差不多，但现在已经算是一个健壮的战士了。”
“所以神殿那些笨蛋还是有一点脑浆的，他们用壮骨剂这一类的东西去吸引那东西，这个选择没错。毕竟那东西没有斗气。贤者之心说到底是恢复能量用的，对怪物有效的可能性不是很大。可我身边又没有矮人之锤，他们还把我制造矮人之锤的原料都收购走了，我当然只能另外想办法。”利奥波特颇有些“我战胜了他们”的得意洋洋，“现在看来效果不错。”
所谓的“矮人之锤”，当然是壮骨剂的“利奥波特进化版”。
原材料和壮骨剂有相当的重合，功用也一样是强化体质、治疗肌肉尤其是骨头的伤病。
都萨虽然一直奇怪怎么没有矮人来抗议这个名字，但他不管怎么腹诽利奥波特一贯的风格，也得承认，这药剂的效果实在是很好的。
只不过，和几乎立时见效的贤者之心不同，矮人之锤的药效发挥需要时间。
而那需要的时间，就足以让大部分有需求的人掉头走向神殿了——哪怕能起到同样作用的高阶神术要花更多的钱——也足以让大部分人去选择低端一点的、其他人的作品。
总之，矮人之锤不像能救急的贤者之心那样应用广泛——但凡是导师级，总是要咬牙切齿的备上两瓶——利奥波特也不常做。而神殿则在之前的试探中选择性的忘记了这种药剂。
但他们似乎忘记了，利奥波特从来都不是一个按理出牌的家伙！
都萨只觉得脑仁痛，“利奥，你有了成果是好事。但怎么能随便用在这里啊！？”
——好歹商量一下，布个陷阱嘛！
利奥波特却半点也不以为意，“安特卫普就两个战士大师，你，还有阿尔杰。我看他们短时间也不会调人过来了。既然你们两个都在，有什么随便不随便？我说，都萨，你还不出去吗？”
都萨叹了口气。
旁边一直冷眼旁观的杰布利导师却微微而笑。
炼金术大师并不隐藏自己的心意，所以哪怕接触不多，杰布利导师也看出了这位大师“我有考虑后果哦”的表情下隐藏的东西——
他不信任神殿。
‘不需要神殿加入，他们加入可能还会更糟！’
利奥波特隐约有这样的意思。不过也是，安特卫普的神殿在这段时间表现出来的能力哪怕不说引人怀疑，也实在是可以担得起“碌碌无为”乃至于“坏事”这一类的评价。
这时，杰布利看见都萨投来疑惑、担忧的眼神，嘴角的弧度扩大了一点，“放心，我在这里，不会让利奥波特大师出事。哪怕空艇被毁。何况……”
杰布利导师实话实说，“如果要诺非索人公投哪个神属最讨人喜欢，利奥波特大师大概能获得90%以上的选票。”
都萨无话可说。只得摇摇头，暂时离开了自己的工作岗位，往出口走去。
*
都萨并没有想过让杰布利导师也跟着出战。
一个导师级的法师，在这样的战斗中自保绰绰有余，但想要和他们这些高阶战士配合好，却是千难万难。哪怕是一个异教徒导师也是一样。
在这种层级的战斗中，贴身使用定位魔法等于是在说“请不客气的打断我吧！”
而只要拉开了距离，魔法想要击中导师级的战士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虽然法师有精神力锁定，魔法的移动却要遵从主物质界的物质规律。
这本来也不是太严重的问题。可谁知道他们这些近战的战士，会不会突然出现在魔法侵袭的轨道上呢？除非用上信赖刻印，否则，魔法可是不会分辨敌我的。
那么……用上信赖刻印？
让一个异教徒对神明信徒的战士大师用信赖刻印！？
这念头压根儿就没在都萨的脑海里浮现过。哪怕曾经出现了那么一丝丝的苗头，也很快就被千万年来的常识给掐灭了。
哪怕是在圣战中，哪怕同为神属，愿意给同队战士用上信赖刻印的法师都少之又少。
更何况……
就算是用上信赖刻印，在彼此没有默契的情况下，也未必能起到“实力1+1”的成果。不管是战士还是法师，等级越高，个人风格就会越明显，对不同种类的斗气乃至于精神力，也会出现越来越明显又自然而然的排斥。除非长期配合作战，否则很难打出漂亮的配合。
不过，都萨一直都是一个善于和其他人配合的拳斗士。虽然他觉得让安特卫普的战神祭司也加入进来会更有保障，但他离开空艇的时候，还是很抱着将那个怪物杀死的希望的。
可惜……
因为那怪物没有斗气，一直到他受伤后的反击，才真正的看出了他的实力！
*
“导师级后期！”空艇中，杰布利导师也是一声惊呼。
作为一个导师级的法师，他自然有办法弄明白战场的情况。所以也是第一时间发现了异常。他是那么震惊，以至于没有注意到，一直都很闲适，按道理什么都看不清的利奥波特，眉头也飞快的皱了一下。
但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只当自己什么都不懂的开口，“很奇怪吗？阿尔杰可就没能收拾得了他呢。都说越是高等级，等级间的差距就越明显。能和阿尔杰打那么久，有相应实力也很正常吧？”
杰布利导师神情凝重的看着这个身体素质和精神力相比堪称废材的炼金术大师，郑重的摇了摇头。
“那怪物能和杰布利缠斗那么久，只是因为他飞行灵活，身体强度和身体自愈速度因为人体炼制的缘故超出寻常，在这几方面弥补了等级差距。但利奥波特大师，战斗职业的等级，由要素中最低的那一个决定。他的力量、真实的速度……这些方面才决定了他能否进行反击，反击的程度又到哪一步……”
见利奥波特一脸不耐烦的摇手，杰布利苦笑着停住了解说——这关键的地方还说没到呢！
他把目光重新调转。
这个时候，战场已经不在舷窗的前方了。杰布利导师很清楚，那怪物要逃了。看来改进版的贤者之心也不足以诱惑得他死战到底。
一旦他入海……
海族的导师级倒是能在海里发挥出更强的战斗力。可人类就不同了。哪怕是阿尔杰大师，在海水中的实力也要受限！
偏偏那怪物却是能适应全部环境……
再这么让他成长下去，会到什么地步？这个速度太逆天了啊！
他是100%火元素共融性之身，精神力又很适应修炼魔法，不过四十二岁就达到了导师级，已经是诺非索相当奇葩的速度。
可三十三年来，他哪怕勤修不辍，至今也不过是堪堪一只脚迈过了导师级中期的门槛。还被卡在了这里——所以才接下了保护莱思莉的差事。
即使如此，法师协会里依然人人夸奖他的速度！
进入导师级以后，每一步都是难如登天。能量规则的体悟，魔力和精神力的积累，元素亲和度的提升……哪一样不要花去大量的时间？
哪怕是神属，能量的积累和精神力的提升也是要日积月累的。
阿尔杰走完整个导师级的时间是三十五年，而都萨是三十八年。都算是神属里的人才了。那个怪物呢？才花了几天？
“我说……”
正当杰布利导师不知道是该嫉妒还是该怎样的时候，利奥波特忽然若有所思的开口了。
“我不知道神殿是怎么让这个东西能强行掠夺、转化其他生命的。但哪怕能将他吃掉的人的能量、生命全部夺为己有，难道就能提升到这个地步么？”
前面的问题，就是目前的无解之谜了……
但利奥波特后面的问题，绝对不是无用。
杰布利导师察觉到那怪物已经拼着再次受伤潜入了海中，不由得叹息一声，“……我想，是不能的。”
——那到底是掠夺了什么东西，才让他有了如此逆天的提升速度？
“我想我还能加点料。”利奥波特自信的说，似乎碰到有趣的挑战般燃烧起了斗志。但随即他就皱眉了，“现在看来，想要拦下那个怪物，光有诱饵是不行的。大地禁锢是一定要的了。都萨又不是魔法师……安特卫普的大地禁锢卷轴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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