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明确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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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菲莉娅呆呆的站在那里。
她的父亲倒在了地上，面部朝下，后脑上被开了一个大洞。动手的人，是狄恩家的金。他再次自作主张了。在威莱克先生那变为狰狞的面色凝固的那一刻，他直接出了手。
于是，狄恩的表情相当怪异。
塞菲莉娅却没法埋怨什么。
埋怨什么呢？后脑上被开了一个大洞，但没有正常的东西从洞口里流出来。因为大脑已经变成了黑色的凝胶状物质。
金已经等到了最后，威莱克先生，并非是在被感染后得以恢复的幸运儿。
这样的幸运儿，在历届的信仰战争中，比例不会超过万分之一。当然，这和被侵袭……或者说被感染者一开始就有很多会被杀有很大的关系。但即使把所有人都纵容到最后，这个比例也绝对不会有多高。
彻丽走到塞菲莉娅的身后，到底忍不住担心的按住了塞菲莉娅的肩，“塞菲莉娅？”
彻丽不担心塞菲莉娅伤心到难以自持的程度，有了巨石城防堵路，自成天地还能支撑一段时间。接下来的路虽然不短，但也可以接下来再说。但她担心，塞菲莉娅在伤心之下，会重蹈她父亲的后辙，也被感染！
还好，塞菲莉娅依然呆呆的，却没有被感染的迹象。
彻丽无奈。
其他人都趁机抓紧时间恢复实力。没人知道该怎么劝解塞菲莉娅。
只有尼尔……
他忽然扭头问兰琪，“为什么我没被感染？”
兰琪惊讶的看他。
“我不虔诚，也不可能再虔诚得起来。而且现在我讨厌很多东西。彻丽这家伙也是，她现在不是满心仇恨吗？为什么我们都没事？”
尼尔想起了戴纳的那句话——只有虔诚才能什么什么的。
回答他的却又是黛丽丝，“因为你们没有动摇。”
“没有动摇？”尼尔糊涂。
兰琪本来也有所感觉，这么一说，算是彻底连贯起来了，“是这样没错。人类是物质化生命，本质上来说，是由元素组成的。而元素能量都是正能量。只有灵魂属于负能量。这所谓的黑暗兽，感染的是灵魂！那么，想要不被黑暗兽感染，灵魂要纯净，要凝聚。决定灵魂凝聚度的，是灵魂强度和意志。而灵魂的纯净程度就不用说了，简单来讲，越是能坚信什么，灵魂就越是纯净……灵魂强度大抵是等级决定的。但意志和坚信的东西，却可以自己决定。信仰是一种选择……虔诚的信仰能带来坚定的意志和坚信。但它不是唯一的选择。信念、执念，什么都好，只要坚信坚持，就有了对抗黑暗兽感染的力量。
“如果只是负面情绪就会被污染，那教廷圣女也一样不能避免——这个女人动的不良心思和别人也一样多。将人命当做棋子，威莱克先生至少还没做到这一步。”
塞菲莉娅不知道何时抬起头来，其他人也听得有些入神。一时间大家都忘了开始摇摇欲坠的自成天地。
戴纳则为之苦笑。
如果这话在以前……在平时说出来，只会被认为荒谬。被当做异端，扭送教廷。哪怕信仰已经成了交易，毕竟也是一种寄托，一种习惯。
但现在……
顿了顿，兰琪继续说了下去，“而且，在被对立阵营净化之前，整个世界都沉浸在变异负能量之中。肯定是待得时间越久，越受影响。黑暗兽聚集之地，影响会更大。而在同时，这种影响或者说污染，大约还有波动性。有高峰低谷。否则……这世界上有几个人，没出现过一点负面情绪？要是这种污染持续强大，无处不在，那只怕法兰修尔没一个城市不会毁在黑暗兽手下……”
听到这里，塞菲莉娅的脸色好转了一点。
狄恩也听懂了，“也就是说，威莱克伯父倒霉就倒霉在，负面情绪出现在了错误的时候？更重要的是，让他出事的，不是他想杀了后面那些人这一点，而是在动了杀心的同时，良知又在谴责的缘故吧？因为动摇，所以出事……”
狄恩可是很清楚的。
在那个时候，他父亲的杀心，绝对比威莱克先生要强烈多了！
可在同时……也坚定多了！
要说是因为思想堕落于黑暗而导致被污染，那他的父亲应该首当其冲才对。只有这样的解释，才能解释一切。
“所以，要么就好到底，要么就坏到底吗？”狄恩扭头，看着马背上，自己的母亲叹气，“或者不如干脆晕过去，什么都别想。”
不过……
狄恩觉得，兰琪这样的解释，固然能让塞菲莉娅好过些——对这个姑娘来说，“父亲是个坏人”的打击，只怕会比“父亲死了”更大！
但这种说法……
狄恩瞅了瞅戴纳。
戴纳很无奈。
兰琪的话，这里的人都听进去了。他当然知道这点。可他能说什么呢？
教廷能依靠圣战收拢信仰，相当程度上，就是因为黑暗兽的这种特性。
——只有信仰才能避免污染的时候，结果是不用说的。
可这种规条，对这里的人还能起到效果吗？甚至……对安特卫普残存的人，还能起到效果吗？哪怕兰琪不说，戴纳相信，那些异教徒也绝对不会放过这种大好机会。
*
“看来我们得继续往前走了。”
虽然注意到了戴纳纠结的表情，但兰琪只当没看见。
塞菲莉娅的情况好转了，这就成了……那番“不用信仰也可以”的道理，兰琪也一样不觉得，会只有她用在这里。只是大家的说辞可能不一样而已。
她拍了拍月，安静的停在那里的月乖乖的再次迈步。
才走了一步，兰琪却又想起来，“接下来我们的速度最好快一点，既然坐骑的情况不好，能不能抓紧时间，把那两位女士弄醒？”
弄醒？
狄恩张张嘴——他之前还说晕了更好！
但是……
巨石城防已经完蛋了，最后的自成天地也快完蛋了。这短短的时间，也远不够他们休息的。接下来至少还有半天路——以他们现在的速度，半天还未必走得完。剩余的马力很珍贵，速度更是重要。
见兰琪再次开始用“大冰锥”这个简单的魔法压制自成天地外的黑暗兽，以延缓自成天地崩碎的时间，狄恩到底没有反对。
他的父亲也没反对。
金看准时机递了一瓶提神的炼金药剂给他。
狄恩连瞪人的心思都没了，将母亲扶下马，把药水灌了下去。
其实，他的母亲、彻丽的母亲都一样，为了年轻美貌，都是学了水系魔法的，而且也都用能量晶石把魔力堆到了4级。但至今为止，她们完全没像戴纳的母亲那样起到作用，反而成了彻底的累赘。
狄恩也不指望她们醒过来之后能有所改变，只指望他们不要被黑暗兽影响。
而在另一边，戴纳夫人比狄恩还要干脆得多。
这位夫人一直相当沉默，不像她儿子——在暴露身份又经历了那么多事以后，戴纳的沉稳已经被扔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脸色变化很明显。
她的沉默，让兰琪都差点把她忽略过去。亚尔维斯倒是多放了点心思在她身上，可也没弄明白这位到底在想什么。反正，他没在她身上察觉到敌意。
此时她也飞快拿出了药剂，往欧格登夫人的嘴里灌了进去。很快，两位夫人就醒了。
她们一时间还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睁着茫然的双眼左顾右盼。黑暗兽的尸体自然是没有的。远处那几个没消散的黑暗使者的尸体，显然没有近处威莱克先生的尸体那么引人注目，很快，她们的目光就停在了那伏地的尸体上。
塞菲莉娅虽然听见了兰琪的解释，心中已经释怀了一些，但悲痛却不可能那么快消退。
那两位夫人瞬间瞪大的眼，貌似恍然的眼神，都让她的心为之刺痛。
“把尸体带上吧，我们走。”兰琪在两个魔法的空隙中说道，她可无意和两位夫人解释清楚。
但就在彻丽转身往队伍前列走的时候，兰琪皱起眉来，“怎么又有人？”
“什么？”彻丽立刻回头。
兰琪有点奇怪，“这次不是后面的，是前面来了人……”她蓦然将目光转向了亚尔维斯。
亚尔维斯显然也有所察觉。
他的精神力依然是个悲剧，可在信仰战争期间，光明与黑暗都显得异常分明，其对立程度也是最厉害的。亚尔维斯的规则很难不被影响。
“是教廷的人，教廷……现在走吗？”
教廷？亚尔维斯此话一出，除了少数人之外，其他人都是神色一震。谁都知道，要是这么突围回去，这里的人至少要折损几个。再想得糟糕一点，折损过半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如果有安特卫普，有教廷的接应……
这一刻，自成天地彻底崩碎，但几乎已经没有人在意。也就在这一刻，黑暗兽们发出哀叫声，四散而逃，也几乎没有人在意！
——最开始的疯狂已经过去，剩余的黑暗兽会自动避开光明的力量！
兰琪表情平静的环视了一圈，微微一笑，“先等等。我想，那群人里面肯定不会有圣女吧？”
亚尔维斯翻了个白眼，皱着鼻子，“圣女……圣女那种东西，隔上几百莫卡也能闻到那股子怪味！”
——这种说法，只怕比利奥波特那句将圣女比作光明晶石的话还要无礼一点！
不过，他也确实有这个实力这么说就是了。兰琪不知道他到底基于什么说的这句话，没有附和。而其他人多半不敢附和。
兰琪的目光再次转过了皱眉的尼尔和一脸冷硬的彻丽，再来是哀伤的塞菲莉娅、貌似惶恐的巴力以及一直沉稳的黛丽丝和戴纳夫人……
——如果不是光明能量正在朝这里涌过来，只怕这里又有几个要感染吧？
明明是和她关联紧密的事情，兰琪却有些事不关己的这么想。
要知道，教廷的人出现，就代表危险从队伍里其他人的身上，转移到了她的身上！可兰琪其实真的没什么所谓。
哪怕在这条路上不碰到，她要去安特卫普，一样要落到神殿的眼里。早一点晚一点，有很大区别么？
兰琪轻抚着月的长毛，没过多少时间，伴随着净化圣光，一队骑士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令兰琪稍稍有些惊讶的是，这对人马中固然有一身白的神殿骑士、一个神官和一个祭司，但占据了一半有余的，却是身着普通骑士铠甲的安特卫普护卫军骑士！
塞菲莉娅呆呆的站在那里。
她的父亲倒在了地上，面部朝下，后脑上被开了一个大洞。动手的人，是狄恩家的金。他再次自作主张了。在威莱克先生那变为狰狞的面色凝固的那一刻，他直接出了手。
于是，狄恩的表情相当怪异。
塞菲莉娅却没法埋怨什么。
埋怨什么呢？后脑上被开了一个大洞，但没有正常的东西从洞口里流出来。因为大脑已经变成了黑色的凝胶状物质。
金已经等到了最后，威莱克先生，并非是在被感染后得以恢复的幸运儿。
这样的幸运儿，在历届的信仰战争中，比例不会超过万分之一。当然，这和被侵袭……或者说被感染者一开始就有很多会被杀有很大的关系。但即使把所有人都纵容到最后，这个比例也绝对不会有多高。
彻丽走到塞菲莉娅的身后，到底忍不住担心的按住了塞菲莉娅的肩，“塞菲莉娅？”
彻丽不担心塞菲莉娅伤心到难以自持的程度，有了巨石城防堵路，自成天地还能支撑一段时间。接下来的路虽然不短，但也可以接下来再说。但她担心，塞菲莉娅在伤心之下，会重蹈她父亲的后辙，也被感染！
还好，塞菲莉娅依然呆呆的，却没有被感染的迹象。
彻丽无奈。
其他人都趁机抓紧时间恢复实力。没人知道该怎么劝解塞菲莉娅。
只有尼尔……
他忽然扭头问兰琪，“为什么我没被感染？”
兰琪惊讶的看他。
“我不虔诚，也不可能再虔诚得起来。而且现在我讨厌很多东西。彻丽这家伙也是，她现在不是满心仇恨吗？为什么我们都没事？”
尼尔想起了戴纳的那句话——只有虔诚才能什么什么的。
回答他的却又是黛丽丝，“因为你们没有动摇。”
“没有动摇？”尼尔糊涂。
兰琪本来也有所感觉，这么一说，算是彻底连贯起来了，“是这样没错。人类是物质化生命，本质上来说，是由元素组成的。而元素能量都是正能量。只有灵魂属于负能量。这所谓的黑暗兽，感染的是灵魂！那么，想要不被黑暗兽感染，灵魂要纯净，要凝聚。决定灵魂凝聚度的，是灵魂强度和意志。而灵魂的纯净程度就不用说了，简单来讲，越是能坚信什么，灵魂就越是纯净……灵魂强度大抵是等级决定的。但意志和坚信的东西，却可以自己决定。信仰是一种选择……虔诚的信仰能带来坚定的意志和坚信。但它不是唯一的选择。信念、执念，什么都好，只要坚信坚持，就有了对抗黑暗兽感染的力量。
“如果只是负面情绪就会被污染，那教廷圣女也一样不能避免——这个女人动的不良心思和别人也一样多。将人命当做棋子，威莱克先生至少还没做到这一步。”
塞菲莉娅不知道何时抬起头来，其他人也听得有些入神。一时间大家都忘了开始摇摇欲坠的自成天地。
戴纳则为之苦笑。
如果这话在以前……在平时说出来，只会被认为荒谬。被当做异端，扭送教廷。哪怕信仰已经成了交易，毕竟也是一种寄托，一种习惯。
但现在……
顿了顿，兰琪继续说了下去，“而且，在被对立阵营净化之前，整个世界都沉浸在变异负能量之中。肯定是待得时间越久，越受影响。黑暗兽聚集之地，影响会更大。而在同时，这种影响或者说污染，大约还有波动性。有高峰低谷。否则……这世界上有几个人，没出现过一点负面情绪？要是这种污染持续强大，无处不在，那只怕法兰修尔没一个城市不会毁在黑暗兽手下……”
听到这里，塞菲莉娅的脸色好转了一点。
狄恩也听懂了，“也就是说，威莱克伯父倒霉就倒霉在，负面情绪出现在了错误的时候？更重要的是，让他出事的，不是他想杀了后面那些人这一点，而是在动了杀心的同时，良知又在谴责的缘故吧？因为动摇，所以出事……”
狄恩可是很清楚的。
在那个时候，他父亲的杀心，绝对比威莱克先生要强烈多了！
可在同时……也坚定多了！
要说是因为思想堕落于黑暗而导致被污染，那他的父亲应该首当其冲才对。只有这样的解释，才能解释一切。
“所以，要么就好到底，要么就坏到底吗？”狄恩扭头，看着马背上，自己的母亲叹气，“或者不如干脆晕过去，什么都别想。”
不过……
狄恩觉得，兰琪这样的解释，固然能让塞菲莉娅好过些——对这个姑娘来说，“父亲是个坏人”的打击，只怕会比“父亲死了”更大！
但这种说法……
狄恩瞅了瞅戴纳。
戴纳很无奈。
兰琪的话，这里的人都听进去了。他当然知道这点。可他能说什么呢？
教廷能依靠圣战收拢信仰，相当程度上，就是因为黑暗兽的这种特性。
——只有信仰才能避免污染的时候，结果是不用说的。
可这种规条，对这里的人还能起到效果吗？甚至……对安特卫普残存的人，还能起到效果吗？哪怕兰琪不说，戴纳相信，那些异教徒也绝对不会放过这种大好机会。
*
“看来我们得继续往前走了。”
虽然注意到了戴纳纠结的表情，但兰琪只当没看见。
塞菲莉娅的情况好转了，这就成了……那番“不用信仰也可以”的道理，兰琪也一样不觉得，会只有她用在这里。只是大家的说辞可能不一样而已。
她拍了拍月，安静的停在那里的月乖乖的再次迈步。
才走了一步，兰琪却又想起来，“接下来我们的速度最好快一点，既然坐骑的情况不好，能不能抓紧时间，把那两位女士弄醒？”
弄醒？
狄恩张张嘴——他之前还说晕了更好！
但是……
巨石城防已经完蛋了，最后的自成天地也快完蛋了。这短短的时间，也远不够他们休息的。接下来至少还有半天路——以他们现在的速度，半天还未必走得完。剩余的马力很珍贵，速度更是重要。
见兰琪再次开始用“大冰锥”这个简单的魔法压制自成天地外的黑暗兽，以延缓自成天地崩碎的时间，狄恩到底没有反对。
他的父亲也没反对。
金看准时机递了一瓶提神的炼金药剂给他。
狄恩连瞪人的心思都没了，将母亲扶下马，把药水灌了下去。
其实，他的母亲、彻丽的母亲都一样，为了年轻美貌，都是学了水系魔法的，而且也都用能量晶石把魔力堆到了4级。但至今为止，她们完全没像戴纳的母亲那样起到作用，反而成了彻底的累赘。
狄恩也不指望她们醒过来之后能有所改变，只指望他们不要被黑暗兽影响。
而在另一边，戴纳夫人比狄恩还要干脆得多。
这位夫人一直相当沉默，不像她儿子——在暴露身份又经历了那么多事以后，戴纳的沉稳已经被扔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脸色变化很明显。
她的沉默，让兰琪都差点把她忽略过去。亚尔维斯倒是多放了点心思在她身上，可也没弄明白这位到底在想什么。反正，他没在她身上察觉到敌意。
此时她也飞快拿出了药剂，往欧格登夫人的嘴里灌了进去。很快，两位夫人就醒了。
她们一时间还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睁着茫然的双眼左顾右盼。黑暗兽的尸体自然是没有的。远处那几个没消散的黑暗使者的尸体，显然没有近处威莱克先生的尸体那么引人注目，很快，她们的目光就停在了那伏地的尸体上。
塞菲莉娅虽然听见了兰琪的解释，心中已经释怀了一些，但悲痛却不可能那么快消退。
那两位夫人瞬间瞪大的眼，貌似恍然的眼神，都让她的心为之刺痛。
“把尸体带上吧，我们走。”兰琪在两个魔法的空隙中说道，她可无意和两位夫人解释清楚。
但就在彻丽转身往队伍前列走的时候，兰琪皱起眉来，“怎么又有人？”
“什么？”彻丽立刻回头。
兰琪有点奇怪，“这次不是后面的，是前面来了人……”她蓦然将目光转向了亚尔维斯。
亚尔维斯显然也有所察觉。
他的精神力依然是个悲剧，可在信仰战争期间，光明与黑暗都显得异常分明，其对立程度也是最厉害的。亚尔维斯的规则很难不被影响。
“是教廷的人，教廷……现在走吗？”
教廷？亚尔维斯此话一出，除了少数人之外，其他人都是神色一震。谁都知道，要是这么突围回去，这里的人至少要折损几个。再想得糟糕一点，折损过半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如果有安特卫普，有教廷的接应……
这一刻，自成天地彻底崩碎，但几乎已经没有人在意。也就在这一刻，黑暗兽们发出哀叫声，四散而逃，也几乎没有人在意！
——最开始的疯狂已经过去，剩余的黑暗兽会自动避开光明的力量！
兰琪表情平静的环视了一圈，微微一笑，“先等等。我想，那群人里面肯定不会有圣女吧？”
亚尔维斯翻了个白眼，皱着鼻子，“圣女……圣女那种东西，隔上几百莫卡也能闻到那股子怪味！”
——这种说法，只怕比利奥波特那句将圣女比作光明晶石的话还要无礼一点！
不过，他也确实有这个实力这么说就是了。兰琪不知道他到底基于什么说的这句话，没有附和。而其他人多半不敢附和。
兰琪的目光再次转过了皱眉的尼尔和一脸冷硬的彻丽，再来是哀伤的塞菲莉娅、貌似惶恐的巴力以及一直沉稳的黛丽丝和戴纳夫人……
——如果不是光明能量正在朝这里涌过来，只怕这里又有几个要感染吧？
明明是和她关联紧密的事情，兰琪却有些事不关己的这么想。
要知道，教廷的人出现，就代表危险从队伍里其他人的身上，转移到了她的身上！可兰琪其实真的没什么所谓。
哪怕在这条路上不碰到，她要去安特卫普，一样要落到神殿的眼里。早一点晚一点，有很大区别么？
兰琪轻抚着月的长毛，没过多少时间，伴随着净化圣光，一队骑士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令兰琪稍稍有些惊讶的是，这对人马中固然有一身白的神殿骑士、一个神官和一个祭司，但占据了一半有余的，却是身着普通骑士铠甲的安特卫普护卫军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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