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黑暗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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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镜中，混杂在安特卫普本城的人里，那骑着白色魔犬穿着似乎有点臃肿的少女的身影渐渐消失。那是离开了城防结界附加的监控魔法监控范围的缘故。
史都华德导师伸手一弹，水镜便告破碎，随即消散无踪。
他没有用记忆晶石，因为那样做会留下痕迹。
“果然回来了。”他平静的说，一边说，一边转头看盘坐在那里的阿尔杰大师。这里是中央塔楼，属于阿尔杰大师的静室。
他受了重伤，一时半会不能出战。
“安特卫普不见得是多好的休养场所，但她既然救下了安特卫普，就多半也不会将那些人扔下不管。”阿尔杰大师有些虚弱的说道。
因为之前那一战，他原本因为修习水系功法而年轻异常的面庞苍老了些许，更配得上那双历经沧桑的眼眸了。现在，这双眼睛里，很难说，展现的是睿智、悲悯，还是其他。
史都华德导师古怪的轻笑一声，“……倒是有趣不是吗？看看神殿的作为，再看看这一位。我们一直蹈行的光明之路，到底指的是什么？”
略略一感慨也就算了。史都华德知道，哪怕是在静室里，这种话题也不好多谈。
因为他们是导师，是大师。
他很快就转开了话题，“威尔元帅这次调来的星辰石……倒是够及时的。但只够建立一个传送物资的临时传送阵。这种分量，是否含有深意？”
对此，这两位导师、大师却是不敢肯定。威尔并不是一个喜欢阴谋的人，他很擅长用“势”。但他的心思依然深沉难测，又仿佛什么都瞒不过他。尽管年龄上比这两位要小上很多，但他们都只是修炼上的强者，却是不敢说能把握得住联军元帅的想法。
阿尔杰大师只是平静的回应，“我也只可能建一个传送物资的传送阵。但我依然希望，只是暂时抽调不出那么多星辰石。”
——如果抽调得出，那就代表威尔元帅对安特卫普的局势早有预见！
现在的安特卫普，城防和军力的损失都不大，只是军心萎靡而已。可在同时，也是人人的心里都憋了一把火。只要点燃，战力并不急缺。
若是再调大军过来，有了依靠，原本的军队，军心反而可能持续萎靡下去。
那么，安特卫普缺乏的，暂时就只是物资了。
之前救难消耗的物资倒不是大问题。圣战之前，安特卫普的物资储备本来就很充足。可怪物最后的肆虐，还是影响到了安特卫普的大片城区。如果不能及时修复，甚至会最终影响到整片区域的地块稳定程度。
圣战可不是那么好打的。
就是幽域海怪，也可能在地下不稳的情况下趁隙而入。
而在另一方面……
阿尔杰大师可也并不希望，某些人通过传送阵，传送到安特卫普来。
所以，那点分量的星辰石，恰好符合安特卫普的切实需要，又符合阿尔杰自己的心意。
可如果这一切都在威尔的预料之中……
“……我相信，她会出手，肯定还有一些别的原因。”史都华德导师慢慢的说，“那些萦绕在我们心头的谜团，也许她会知道答案。而且，最终了结了那个怪物性命的人是她。在元素化身的情况下，她的体会也很重要。我暂时不能离开中央塔楼，那么，你去拜访吗？”
阿尔杰大师缓缓点头。
苍白的脸上双眉紧锁，一声完全不合他平日性格的呢喃声溢出口中，“神殿……”
*
兰琪选择到尼尔家休息。
布拉德里克家族的根基不在安特卫普。尼尔没有多少事情要处理。就是有，他大少爷也没心思处理、可以不处理。
所以，他也是主动的邀请了兰琪。
但在进城之后，虽然几家人并不是住在同一个地方，其他人却也没有立刻离开，各回各家。反而都默默的跟着尼尔他们走。
兰琪因为之前施展了许多小魔法的缘故，不但身体没有好转，反而还恶化了几分。此时，残破的身体影响到精神，兰琪也就懒洋洋的，对此连问都没问一声。
尼尔也没说什么。
一时间，倒像是所有人都在凝神听安特卫普西边隐隐传来的炮声，心无旁骛。
不过，能在城东就听见城西的炮声，固然是因为战况激烈，也是因为安特卫普就和他们这支队伍一样安静。队伍里的人还可以说是因为疲惫而懒得说话，安特卫普城内的寂静，可就显得有点渗人了。
照理说，这是安特卫普百废待兴的时候。正需要大家众志成城的努力恢复、抵抗外敌。
而安特卫普在这次灾难中虽然伤亡上万，可也绝不至于弄成空城。所以，这样的情形，未免有些古怪。
不过，兰琪无心理会，而大部分人都心不在焉而已。也没人去找人询问。但答案还是送上了们——当他们远远路过神殿的时候，隔了两条街，就听到了喧哗声。
声讨、咒骂。一浪高过一浪，倒像是把神殿给折腾成了菜园子。
哪怕是安特卫普原本面对小商人与民众的自由渔市，也没这么个喧闹法的。
这声音也将尼尔等人“惊醒”了。尼尔就睁着迷迷糊糊的眼，显然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那边的喧哗声也过于嘈杂，难以分辨内容。
“怎么回事？”
狄恩父子的表情都有点扭曲，塞菲莉娅继续沉浸在哀伤里。
最终戴纳回答了他，“我想你应该没有忘记安特卫普之前发生的一切。我是说，除了那个怪物做的事情之外。”
尼尔一愣，随即瞪大了眼。
要是不说，他还真的没想到那个。
当那个怪物在安特卫普肆虐时，死在怪物手下的人，绝没有死在同类手下的人多！那时候遍布全城的暴行，他只是旁观者，已经为之愤懑难平。当事人又怎么可能轻易忘记？
“都这种时候了……”狄恩的母亲有些不满的开口。
这话被彻丽瞪了回去，“这种时候，怎么了？”她冷冷的问。
她的长相本来就颇有有些凌厉，此时经过了这么多事，下定了决心，那挑眉一瞪，可谓是气势十足。狄恩母亲的话立刻就被堵在了肚子里。而她自己的母亲……也什么都没说。
过了一会儿，狄恩的母亲到底不甘心被一个小女孩给压住，喃喃说了一句，“他们怎么也不想想……现在闹，要是安特卫普出了事，那该怎么办？”
彻丽毫不犹豫，“如果不能报仇，那光明神殿就算是立刻把派诺奇给灭了，那又怎么样？”
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论，彻丽说得毫不犹豫。
巴力的眼神闪了又闪——仇恨的力量啊……
“不会出大事的。”戴纳却是语气沉沉的说，“没看都集中在神殿了吗？神殿又不是没人。只要派诺奇不打过来，只是幽域的话，并不需要神殿倾力出动。不会影响到安特卫普正常的防御……至于反击，想来之前也没人把安特卫普计算在内。”
顿了一顿，他又看了看兰琪，“不管神殿怎么处理都需要时间。这么一来，神殿也抽不出手做其他事了。”
兰琪这次听懂了，真听懂了，“你似乎总是在说……安特卫普的那位大师，那位导师，在报恩？”
戴纳哑然。
兰琪有事想不明白，自己问他也就算了，他干嘛要主动为她分析当前的情况？
因为安特卫普的情况说明，阿尔杰大师他们有知恩图报之心，想为兰琪创造一个可以安心休养的环境？
拜托，以他的身份，在发现了这一点之后，应该往密语庭高层打报告，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兰琪好不好，好不好！
毕竟……就算兰琪察觉到了那份感恩之心，也没法预料她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她似乎只是在“感知”而已。在之前，她可是无视安特卫普发生的暴行。而现在，似乎也对神殿的喧闹没有什么兴趣的模样……
看到戴纳那张口结舌的样子，亚尔维斯哈哈大笑。
“兰琪，兰琪，你手上有驱逐神力的办法吧？肯定有。贡献出来好了，拿出来。很多人会要的，看来是。”
没人吭声。
现在看来，他们是有缓冲时间了。不用立刻面对神殿的清剿力量。但在隔了神殿两条街的地方说这些……哪怕神殿没有人在这附近……这真的好吗？真的好吗？
当然，如彻丽这样的，是觉得兰琪帮忙驱逐神力理所当然，所以才没有搭话。
*
正如戴纳所观察的，兰琪对神殿的焦头烂额没有什么兴趣旁观。
甚至没兴趣理会。
她实在是已经相当疲劳。而且和彻丽一样，她也觉得那些无辜的受难者要讨回公道，是很正常的事。
家破之后还心忧国难？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这种情操很伟大。可如果普通人也能做到……那还有必要创造“伟大”这个词么？拿这个来要求普通人，那道德标准也未免定得太高了一点。
只是，将复仇的希望寄托到别人身上，还是寄托到之前显得很无用的神殿身上，固然有无奈无力的缘故，却依然显得不够坚决。
——尤其是以彻丽为模板来对比的话。
所以，兰琪也无意去管神殿的处理方式。反正，他们也肯定不敢大肆屠戮信徒。
在到了尼尔家——或者说布拉德里克在安特卫普城内的别墅——之后，她确认这里一早就经过了炼金术处理，周围的地基尚稳，没怎么受到那怪物的影响，就是干脆的自己找了一间客房睡觉去了。
对于没有斗气的她来说，这种身体上的伤势是最悲催的。
最有效果的肯定是光明系的治疗术——水系的效果都不大了——但神殿不来抓她也就罢了，难道还会给她治疗？
所以还不如采用最原始的手段。
精神力沉寂后，强悍的身体强度就会自动恢复。
只是，在兰琪看来，如果她在睡梦中被变回原形的小凯撒——在她的心里，其实没法将那个相处习惯了的金发孩子和“灾难之炎”联系起来！——抓了起来逃亡，也实在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哪怕戴纳说得很有道理……
水镜中，混杂在安特卫普本城的人里，那骑着白色魔犬穿着似乎有点臃肿的少女的身影渐渐消失。那是离开了城防结界附加的监控魔法监控范围的缘故。
史都华德导师伸手一弹，水镜便告破碎，随即消散无踪。
他没有用记忆晶石，因为那样做会留下痕迹。
“果然回来了。”他平静的说，一边说，一边转头看盘坐在那里的阿尔杰大师。这里是中央塔楼，属于阿尔杰大师的静室。
他受了重伤，一时半会不能出战。
“安特卫普不见得是多好的休养场所，但她既然救下了安特卫普，就多半也不会将那些人扔下不管。”阿尔杰大师有些虚弱的说道。
因为之前那一战，他原本因为修习水系功法而年轻异常的面庞苍老了些许，更配得上那双历经沧桑的眼眸了。现在，这双眼睛里，很难说，展现的是睿智、悲悯，还是其他。
史都华德导师古怪的轻笑一声，“……倒是有趣不是吗？看看神殿的作为，再看看这一位。我们一直蹈行的光明之路，到底指的是什么？”
略略一感慨也就算了。史都华德知道，哪怕是在静室里，这种话题也不好多谈。
因为他们是导师，是大师。
他很快就转开了话题，“威尔元帅这次调来的星辰石……倒是够及时的。但只够建立一个传送物资的临时传送阵。这种分量，是否含有深意？”
对此，这两位导师、大师却是不敢肯定。威尔并不是一个喜欢阴谋的人，他很擅长用“势”。但他的心思依然深沉难测，又仿佛什么都瞒不过他。尽管年龄上比这两位要小上很多，但他们都只是修炼上的强者，却是不敢说能把握得住联军元帅的想法。
阿尔杰大师只是平静的回应，“我也只可能建一个传送物资的传送阵。但我依然希望，只是暂时抽调不出那么多星辰石。”
——如果抽调得出，那就代表威尔元帅对安特卫普的局势早有预见！
现在的安特卫普，城防和军力的损失都不大，只是军心萎靡而已。可在同时，也是人人的心里都憋了一把火。只要点燃，战力并不急缺。
若是再调大军过来，有了依靠，原本的军队，军心反而可能持续萎靡下去。
那么，安特卫普缺乏的，暂时就只是物资了。
之前救难消耗的物资倒不是大问题。圣战之前，安特卫普的物资储备本来就很充足。可怪物最后的肆虐，还是影响到了安特卫普的大片城区。如果不能及时修复，甚至会最终影响到整片区域的地块稳定程度。
圣战可不是那么好打的。
就是幽域海怪，也可能在地下不稳的情况下趁隙而入。
而在另一方面……
阿尔杰大师可也并不希望，某些人通过传送阵，传送到安特卫普来。
所以，那点分量的星辰石，恰好符合安特卫普的切实需要，又符合阿尔杰自己的心意。
可如果这一切都在威尔的预料之中……
“……我相信，她会出手，肯定还有一些别的原因。”史都华德导师慢慢的说，“那些萦绕在我们心头的谜团，也许她会知道答案。而且，最终了结了那个怪物性命的人是她。在元素化身的情况下，她的体会也很重要。我暂时不能离开中央塔楼，那么，你去拜访吗？”
阿尔杰大师缓缓点头。
苍白的脸上双眉紧锁，一声完全不合他平日性格的呢喃声溢出口中，“神殿……”
*
兰琪选择到尼尔家休息。
布拉德里克家族的根基不在安特卫普。尼尔没有多少事情要处理。就是有，他大少爷也没心思处理、可以不处理。
所以，他也是主动的邀请了兰琪。
但在进城之后，虽然几家人并不是住在同一个地方，其他人却也没有立刻离开，各回各家。反而都默默的跟着尼尔他们走。
兰琪因为之前施展了许多小魔法的缘故，不但身体没有好转，反而还恶化了几分。此时，残破的身体影响到精神，兰琪也就懒洋洋的，对此连问都没问一声。
尼尔也没说什么。
一时间，倒像是所有人都在凝神听安特卫普西边隐隐传来的炮声，心无旁骛。
不过，能在城东就听见城西的炮声，固然是因为战况激烈，也是因为安特卫普就和他们这支队伍一样安静。队伍里的人还可以说是因为疲惫而懒得说话，安特卫普城内的寂静，可就显得有点渗人了。
照理说，这是安特卫普百废待兴的时候。正需要大家众志成城的努力恢复、抵抗外敌。
而安特卫普在这次灾难中虽然伤亡上万，可也绝不至于弄成空城。所以，这样的情形，未免有些古怪。
不过，兰琪无心理会，而大部分人都心不在焉而已。也没人去找人询问。但答案还是送上了们——当他们远远路过神殿的时候，隔了两条街，就听到了喧哗声。
声讨、咒骂。一浪高过一浪，倒像是把神殿给折腾成了菜园子。
哪怕是安特卫普原本面对小商人与民众的自由渔市，也没这么个喧闹法的。
这声音也将尼尔等人“惊醒”了。尼尔就睁着迷迷糊糊的眼，显然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那边的喧哗声也过于嘈杂，难以分辨内容。
“怎么回事？”
狄恩父子的表情都有点扭曲，塞菲莉娅继续沉浸在哀伤里。
最终戴纳回答了他，“我想你应该没有忘记安特卫普之前发生的一切。我是说，除了那个怪物做的事情之外。”
尼尔一愣，随即瞪大了眼。
要是不说，他还真的没想到那个。
当那个怪物在安特卫普肆虐时，死在怪物手下的人，绝没有死在同类手下的人多！那时候遍布全城的暴行，他只是旁观者，已经为之愤懑难平。当事人又怎么可能轻易忘记？
“都这种时候了……”狄恩的母亲有些不满的开口。
这话被彻丽瞪了回去，“这种时候，怎么了？”她冷冷的问。
她的长相本来就颇有有些凌厉，此时经过了这么多事，下定了决心，那挑眉一瞪，可谓是气势十足。狄恩母亲的话立刻就被堵在了肚子里。而她自己的母亲……也什么都没说。
过了一会儿，狄恩的母亲到底不甘心被一个小女孩给压住，喃喃说了一句，“他们怎么也不想想……现在闹，要是安特卫普出了事，那该怎么办？”
彻丽毫不犹豫，“如果不能报仇，那光明神殿就算是立刻把派诺奇给灭了，那又怎么样？”
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论，彻丽说得毫不犹豫。
巴力的眼神闪了又闪——仇恨的力量啊……
“不会出大事的。”戴纳却是语气沉沉的说，“没看都集中在神殿了吗？神殿又不是没人。只要派诺奇不打过来，只是幽域的话，并不需要神殿倾力出动。不会影响到安特卫普正常的防御……至于反击，想来之前也没人把安特卫普计算在内。”
顿了一顿，他又看了看兰琪，“不管神殿怎么处理都需要时间。这么一来，神殿也抽不出手做其他事了。”
兰琪这次听懂了，真听懂了，“你似乎总是在说……安特卫普的那位大师，那位导师，在报恩？”
戴纳哑然。
兰琪有事想不明白，自己问他也就算了，他干嘛要主动为她分析当前的情况？
因为安特卫普的情况说明，阿尔杰大师他们有知恩图报之心，想为兰琪创造一个可以安心休养的环境？
拜托，以他的身份，在发现了这一点之后，应该往密语庭高层打报告，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兰琪好不好，好不好！
毕竟……就算兰琪察觉到了那份感恩之心，也没法预料她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她似乎只是在“感知”而已。在之前，她可是无视安特卫普发生的暴行。而现在，似乎也对神殿的喧闹没有什么兴趣的模样……
看到戴纳那张口结舌的样子，亚尔维斯哈哈大笑。
“兰琪，兰琪，你手上有驱逐神力的办法吧？肯定有。贡献出来好了，拿出来。很多人会要的，看来是。”
没人吭声。
现在看来，他们是有缓冲时间了。不用立刻面对神殿的清剿力量。但在隔了神殿两条街的地方说这些……哪怕神殿没有人在这附近……这真的好吗？真的好吗？
当然，如彻丽这样的，是觉得兰琪帮忙驱逐神力理所当然，所以才没有搭话。
*
正如戴纳所观察的，兰琪对神殿的焦头烂额没有什么兴趣旁观。
甚至没兴趣理会。
她实在是已经相当疲劳。而且和彻丽一样，她也觉得那些无辜的受难者要讨回公道，是很正常的事。
家破之后还心忧国难？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这种情操很伟大。可如果普通人也能做到……那还有必要创造“伟大”这个词么？拿这个来要求普通人，那道德标准也未免定得太高了一点。
只是，将复仇的希望寄托到别人身上，还是寄托到之前显得很无用的神殿身上，固然有无奈无力的缘故，却依然显得不够坚决。
——尤其是以彻丽为模板来对比的话。
所以，兰琪也无意去管神殿的处理方式。反正，他们也肯定不敢大肆屠戮信徒。
在到了尼尔家——或者说布拉德里克在安特卫普城内的别墅——之后，她确认这里一早就经过了炼金术处理，周围的地基尚稳，没怎么受到那怪物的影响，就是干脆的自己找了一间客房睡觉去了。
对于没有斗气的她来说，这种身体上的伤势是最悲催的。
最有效果的肯定是光明系的治疗术——水系的效果都不大了——但神殿不来抓她也就罢了，难道还会给她治疗？
所以还不如采用最原始的手段。
精神力沉寂后，强悍的身体强度就会自动恢复。
只是，在兰琪看来，如果她在睡梦中被变回原形的小凯撒——在她的心里，其实没法将那个相处习惯了的金发孩子和“灾难之炎”联系起来！——抓了起来逃亡，也实在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哪怕戴纳说得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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