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领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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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奥波特’又不擅长炼金改造，更别说人体炼制了。事实上，我也确实没试过人体炼制。”
面对兰琪的质疑，利奥波特倒是很坦然。
“不过，我还是看得出来——那个怪物的强化虽然模仿的是霍克，但没有那位那么均衡细致。只是，那怪物似乎从开始活动的那一刻起，就处于霍克杀死阿奇伯德时的那种状态，自愈力非常惊人，这才掩盖了身体强度的欠缺。而且你也知道，那位霍克公爵，并没有在地底活动的能力。”
兰琪想了一下，“虽然我没见过霍克公爵那一战，但据我所知，身魂合一的人，生命潜力会非常强大。燃烧生命潜力时，也等于燃烧灵魂。要这么说的话……难怪他要不停吃人了。至于能力……”
她努力的回忆起了曾经被追杀的经历中碰到的武修，还有曾经钻研过的典籍。
“身魂合一并不限制等级。但我没弄错的话，无斗气流应该是不会修炼精神力的。似乎早一点融合灵魂会更好……或者要的就是原始纯粹的灵魂？精神力本来就是灵魂的外衣，异属更是灵魂的特质。如果达到七级产生异属的话，身魂合一的时候，会带去变数吧？”
——兰琪的手上，有完整的无斗气流传承，而且只怕不只一门。
利奥波特默默的确认了这一点。
可问题是……安塔瑞斯什么时候适合无斗气流发展过？和斗气相比，无斗气流在安塔瑞斯几乎没有半点优势。没有优势，又怎么发展出多种法门来？
不过，这种事暂时不重要。
兰琪的话，很有道理，这就足够。
——无斗气流想要胜过同等级的斗气，融入身体的灵魂是关键。这也是他之前有所猜想的。
毕竟人体炼制只是进一步的炼金改造，试验品能拥有的能力，不可能凭空产生，必然和改造所用的东西有关。但从那怪物的残躯上，看不到外来物品影响的痕迹。而他之前表现出来的钻地能力，也不像是借助了外物的辅助，那只能是自身的能力。
想要即完成无斗气流的改造，又让之与其他奇物完美融合，怎么想都不可能。
如果是灵魂本身自带的异属造成的变异，那就一切都能说得通了。
那么……
“产生了异属之后再来进行那个什么身魂合一，是不是会更危险？”
兰琪这会儿也整理得差不多了，就有些凛然，“没错。利弊是相对的……照理说，身魂合一要求有强韧的意志，坚定的心。这种东西，自然是多经历一些才更容易得到。如果在这其中还努力锻炼身体的话，精神力自然会随之提升。但相对的，精神力高了，想和身体融合也会更困难，这层外衣可是不能剥掉的，除非死亡……嗯，这是不同的危险……唤醒异属，灵魂更是随之质变，每个人的特性都会不同……这么说来，就是怕唤醒异属？”
这会儿，兰琪终于注意到了利奥波特那怀疑她信用度的表情，轻咳一声，“别这么看我，我也是这一次才借鉴了无斗气流强化身体的法子，能这么快达到10级，还多亏了拉维斯岛和那次失败的强者试炼。”
先有塞维尔，后有伊莱安和凯撒，都是在她的身体即将崩溃的时候，用自身临界级的斗气维系了她的身体状况。
大难不死，此后自然有点后福。
换做一般的无斗气流，哪里会有这种运道？
不说失败的强者试炼，独立拉起一个小型世界的经历，给兰琪带来的修炼上的好处是方方面面的。
“但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从没想过要自己试试身魂合一。”兰琪说出了自己之前没想得那么详细的原因。她的心里有点郁闷——
看来，就算不是策划型人才，利奥波特的脑袋也挺好用啊！
难道就她一个，是纯粹的暴力型人才？可武修的修炼方法，她再怎么深入研究，也终究没有亲身尝试过好不好。有纸上谈兵谈出名帅名将来的么？
利奥波特却没注意到兰琪的怨念，听了她的解释后，自顾自的支着下巴推理，“那么，这种多出来的危险，又会不会和神智有关联？”
“……不是没有可能。可话说回来，神殿需要在乎这个吗？只要他们的人体炼制能人为的达到类似于身魂合一的效果……等会儿，你是说，神殿会从等级低于7级的战士培养起，制造出有神智的傀儡来？”
兰琪想起来，之前利奥波特就提到了神智的问题。
“那个怪物……我想他也不能说完全没有神智的。尤其是后面……我觉得他应该已经有自己的情绪了，也未必不能进行思考。只是本能或者炼制留下的烙印太强大，他无法反抗。”
利奥波特轻哼一声，“没有神智的怪物，就算是能量产，就算是达到了导师级，那又怎么样？你觉得那样的很可怕？”
兰琪默然。
安特卫普这个，如果不是出现了那么多的“巧合”，哪怕这儿是怪物出现的第一个地方，哪怕那怪物有钻地的能力，也绝不会让那怪物顺利成长起来。
等到对这种怪物的研究深刻透彻以后，就更别说了！
何况这样的怪物，哪怕是自然精灵、中立亚龙这样的种族，也可以随便杀。
也许他们不好向黑暗教廷宣战，但“碰上了顺手”这样的方式却绝无问题！
亚尔维斯那么尽心尽力，难道全是因为她么？说到底，这些中立种族也不会说看神殿顺眼，更不会喜欢绝对分立的阵营法则。
*
“灵魂研究这码事，在黑暗教廷那边也不会放到台面上，还有‘会惹怒冥神’的说法。但其实你也该知道，除了毁灭灵魂的禁术，其他的并不真正违反法则。”利奥波特忽然换了个角度。
兰琪看他一眼，点头。
确实是这样，除了毁灭灵魂的禁术，其他的都是擦边球。那种禁术不但犯忌，想要用出来，本身也要付出相当代价。
但即使是擦边球，也肯定会有影响……
“哪怕只是炼金改造，一不小心也会损伤灵魂。当然，这种损伤只是于个人而言。对基础的灵魂粒子其实并无影响。可即使如此，只要不小心真伤到了，也会影响到元素亲和度。我不去碰人体炼制，坦白说，只因为这个理由。因为元素亲和度对我来说也很重要。”
利奥波特以聊天一般的语气说道。
他倒是坦白。不过兰琪也从不觉得该指望他有多么崇高的道德水准……呃，符合世人要求的崇高道德水准……
利奥波特很是怨念的看了兰琪一眼，“可惜你是个炼金术废材，否则倒是可以研究看看。”
兰琪咬牙——这是报复，一定是报复！
“总之，神殿的人不怎么在乎元素亲和度。”利奥波特也不等兰琪回应，径自说了下去，“但其一，灵魂的损伤必然影响到神智的完整。所谓的身魂合一，想必和损伤灵魂不是一码事。其二，大脑的损伤也必然影响神智，偏偏这地方又很容易受损。哪怕只是炼金改造，除了生命力的问题之外，这也是一大难题。”
兰琪虽然有点想要反击回去，但也知道他们不可能说太久时间。
何况利奥波特说的东西很重要，她也就认真的听着。也不是说不能听懂。只是……
“那种怪物要是有了神智，自然是麻烦得多。可和这个有什么关系？”都知道她是炼金术废材了好不好！
倒是异属那一段……
按照利奥波特的说法，想之前的推断来看，想要保住神智，很有可能就不能选择精神力太高的人来进行人体炼制。耗费会更厉害，成功率只怕也要大大降低。
这倒是好事。毕竟之前那怪物的实力，和同等级的武修燃烧生命的状态相比，也不差什么——把所有的生命潜力都凝聚在那段时间爆发了，能不厉害么？——那多出来的钻地能力很让人头痛。
如果和异属有关，之后出现的怪物若是有特殊能力的，必然能力不同。
也不知道会不会有更令人头痛的。
只要想想那些千奇百怪的异属，兰琪就忍不住皱眉。
利奥波特也皱眉了，但和兰琪不是一个理由。
“当然有关系。炼金术，本来就建立在能量晶石的基础上。”他指出真正的、最大的关键，“炼金改造到人体炼制，生命力维持到灵魂保护，都需要珍稀的材料和大量能量晶石辅助。你说黑暗教廷要是想要毁灭炼金术根基，会怎么做？”
兰琪悚然。
这个……她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
以战养战啊！
用炼金术的成果来对付炼金术文明，本来她还觉得这挺讽刺。但现在看来，却是釜底抽薪之计！
这世界上的能源尤其是能量晶石那是有限的。一般的炼金术都会考虑到循环问题，但这种……
人体炼制的怪物，一旦开始活动，生命就已经不长。耗费在他们身上的能量，就这么变成了一场大爆炸……只要不断的制造那样的怪物，这本来就是在撬炼金术的根基！
她之前没想到事情居然会这么复杂，就这么一下，她的眼睛就几乎变成了蚊香圈。
利奥波特看她这个模样，倒是笑了。
“看来你比我还不适合考虑那些事。放心吧，事情还不至于一下子就变得那么糟糕。哪怕他们不缺实验品，能进行那种层级的人体炼制的炼金术师却没几个。想要把派诺奇的能源一下子全部耗掉，也不可能。而对这所谓的神圣同盟来说……”
利奥波特讥诮的笑了，“黑暗教廷已经出了这种层级的成果，光明教廷这边却不能和他们一样做。既然如此，想要保住自己在主物质界的势力，哪怕他们想立刻把炼金产品全部抹消……没有炼金术的帮助，你觉得他们能做得到么？这件事，还有得来斗，只是黑暗教廷现在占了上风而已。”
兰琪沉默着。
利奥波特说的没错，这种层次的东西，貌似她思考不来。虽说她也知道现在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境地，也知道两大教廷到底是心力不齐——也没法真正齐得起来——但到底怎么才能破局？她就茫然了。
“总之，这种怪物的资料还要进一步收集。”利奥波特如此作结，随即，眼睛亮闪闪的看着兰琪，“你能不能帮个忙？”
“唔？”兰琪不知话题是怎么转过来的？
“我说过，人体炼制不是我的研究方向。”利奥波特耸耸肩，“但这怪物的事情，还得进一步研究、确认。炼金术的成果，研究得越深，就越有可能找到简便的办法来对付……恰好在非神属里，有这么一个在这方面深有研究的炼金术师，我现在不方便找他，但你可以。”
这倒是。
再修养一段时间，她就能到处活动了。留在这里做靶子，也确实不好。天知道什么时候，圣女就有空来对付她了？
这种事兰琪自然是干脆的点了头，“成……等会儿，你不会是让我去找剑塔传人吧？”
兰琪后知后觉的拉下脸来。
利奥波特挑眉，“当然不是。这个应该勉强算得上是你的救命恩人才对——楚斯•塞奇。你老师的老朋友。”
“‘利奥波特’又不擅长炼金改造，更别说人体炼制了。事实上，我也确实没试过人体炼制。”
面对兰琪的质疑，利奥波特倒是很坦然。
“不过，我还是看得出来——那个怪物的强化虽然模仿的是霍克，但没有那位那么均衡细致。只是，那怪物似乎从开始活动的那一刻起，就处于霍克杀死阿奇伯德时的那种状态，自愈力非常惊人，这才掩盖了身体强度的欠缺。而且你也知道，那位霍克公爵，并没有在地底活动的能力。”
兰琪想了一下，“虽然我没见过霍克公爵那一战，但据我所知，身魂合一的人，生命潜力会非常强大。燃烧生命潜力时，也等于燃烧灵魂。要这么说的话……难怪他要不停吃人了。至于能力……”
她努力的回忆起了曾经被追杀的经历中碰到的武修，还有曾经钻研过的典籍。
“身魂合一并不限制等级。但我没弄错的话，无斗气流应该是不会修炼精神力的。似乎早一点融合灵魂会更好……或者要的就是原始纯粹的灵魂？精神力本来就是灵魂的外衣，异属更是灵魂的特质。如果达到七级产生异属的话，身魂合一的时候，会带去变数吧？”
——兰琪的手上，有完整的无斗气流传承，而且只怕不只一门。
利奥波特默默的确认了这一点。
可问题是……安塔瑞斯什么时候适合无斗气流发展过？和斗气相比，无斗气流在安塔瑞斯几乎没有半点优势。没有优势，又怎么发展出多种法门来？
不过，这种事暂时不重要。
兰琪的话，很有道理，这就足够。
——无斗气流想要胜过同等级的斗气，融入身体的灵魂是关键。这也是他之前有所猜想的。
毕竟人体炼制只是进一步的炼金改造，试验品能拥有的能力，不可能凭空产生，必然和改造所用的东西有关。但从那怪物的残躯上，看不到外来物品影响的痕迹。而他之前表现出来的钻地能力，也不像是借助了外物的辅助，那只能是自身的能力。
想要即完成无斗气流的改造，又让之与其他奇物完美融合，怎么想都不可能。
如果是灵魂本身自带的异属造成的变异，那就一切都能说得通了。
那么……
“产生了异属之后再来进行那个什么身魂合一，是不是会更危险？”
兰琪这会儿也整理得差不多了，就有些凛然，“没错。利弊是相对的……照理说，身魂合一要求有强韧的意志，坚定的心。这种东西，自然是多经历一些才更容易得到。如果在这其中还努力锻炼身体的话，精神力自然会随之提升。但相对的，精神力高了，想和身体融合也会更困难，这层外衣可是不能剥掉的，除非死亡……嗯，这是不同的危险……唤醒异属，灵魂更是随之质变，每个人的特性都会不同……这么说来，就是怕唤醒异属？”
这会儿，兰琪终于注意到了利奥波特那怀疑她信用度的表情，轻咳一声，“别这么看我，我也是这一次才借鉴了无斗气流强化身体的法子，能这么快达到10级，还多亏了拉维斯岛和那次失败的强者试炼。”
先有塞维尔，后有伊莱安和凯撒，都是在她的身体即将崩溃的时候，用自身临界级的斗气维系了她的身体状况。
大难不死，此后自然有点后福。
换做一般的无斗气流，哪里会有这种运道？
不说失败的强者试炼，独立拉起一个小型世界的经历，给兰琪带来的修炼上的好处是方方面面的。
“但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从没想过要自己试试身魂合一。”兰琪说出了自己之前没想得那么详细的原因。她的心里有点郁闷——
看来，就算不是策划型人才，利奥波特的脑袋也挺好用啊！
难道就她一个，是纯粹的暴力型人才？可武修的修炼方法，她再怎么深入研究，也终究没有亲身尝试过好不好。有纸上谈兵谈出名帅名将来的么？
利奥波特却没注意到兰琪的怨念，听了她的解释后，自顾自的支着下巴推理，“那么，这种多出来的危险，又会不会和神智有关联？”
“……不是没有可能。可话说回来，神殿需要在乎这个吗？只要他们的人体炼制能人为的达到类似于身魂合一的效果……等会儿，你是说，神殿会从等级低于7级的战士培养起，制造出有神智的傀儡来？”
兰琪想起来，之前利奥波特就提到了神智的问题。
“那个怪物……我想他也不能说完全没有神智的。尤其是后面……我觉得他应该已经有自己的情绪了，也未必不能进行思考。只是本能或者炼制留下的烙印太强大，他无法反抗。”
利奥波特轻哼一声，“没有神智的怪物，就算是能量产，就算是达到了导师级，那又怎么样？你觉得那样的很可怕？”
兰琪默然。
安特卫普这个，如果不是出现了那么多的“巧合”，哪怕这儿是怪物出现的第一个地方，哪怕那怪物有钻地的能力，也绝不会让那怪物顺利成长起来。
等到对这种怪物的研究深刻透彻以后，就更别说了！
何况这样的怪物，哪怕是自然精灵、中立亚龙这样的种族，也可以随便杀。
也许他们不好向黑暗教廷宣战，但“碰上了顺手”这样的方式却绝无问题！
亚尔维斯那么尽心尽力，难道全是因为她么？说到底，这些中立种族也不会说看神殿顺眼，更不会喜欢绝对分立的阵营法则。
*
“灵魂研究这码事，在黑暗教廷那边也不会放到台面上，还有‘会惹怒冥神’的说法。但其实你也该知道，除了毁灭灵魂的禁术，其他的并不真正违反法则。”利奥波特忽然换了个角度。
兰琪看他一眼，点头。
确实是这样，除了毁灭灵魂的禁术，其他的都是擦边球。那种禁术不但犯忌，想要用出来，本身也要付出相当代价。
但即使是擦边球，也肯定会有影响……
“哪怕只是炼金改造，一不小心也会损伤灵魂。当然，这种损伤只是于个人而言。对基础的灵魂粒子其实并无影响。可即使如此，只要不小心真伤到了，也会影响到元素亲和度。我不去碰人体炼制，坦白说，只因为这个理由。因为元素亲和度对我来说也很重要。”
利奥波特以聊天一般的语气说道。
他倒是坦白。不过兰琪也从不觉得该指望他有多么崇高的道德水准……呃，符合世人要求的崇高道德水准……
利奥波特很是怨念的看了兰琪一眼，“可惜你是个炼金术废材，否则倒是可以研究看看。”
兰琪咬牙——这是报复，一定是报复！
“总之，神殿的人不怎么在乎元素亲和度。”利奥波特也不等兰琪回应，径自说了下去，“但其一，灵魂的损伤必然影响到神智的完整。所谓的身魂合一，想必和损伤灵魂不是一码事。其二，大脑的损伤也必然影响神智，偏偏这地方又很容易受损。哪怕只是炼金改造，除了生命力的问题之外，这也是一大难题。”
兰琪虽然有点想要反击回去，但也知道他们不可能说太久时间。
何况利奥波特说的东西很重要，她也就认真的听着。也不是说不能听懂。只是……
“那种怪物要是有了神智，自然是麻烦得多。可和这个有什么关系？”都知道她是炼金术废材了好不好！
倒是异属那一段……
按照利奥波特的说法，想之前的推断来看，想要保住神智，很有可能就不能选择精神力太高的人来进行人体炼制。耗费会更厉害，成功率只怕也要大大降低。
这倒是好事。毕竟之前那怪物的实力，和同等级的武修燃烧生命的状态相比，也不差什么——把所有的生命潜力都凝聚在那段时间爆发了，能不厉害么？——那多出来的钻地能力很让人头痛。
如果和异属有关，之后出现的怪物若是有特殊能力的，必然能力不同。
也不知道会不会有更令人头痛的。
只要想想那些千奇百怪的异属，兰琪就忍不住皱眉。
利奥波特也皱眉了，但和兰琪不是一个理由。
“当然有关系。炼金术，本来就建立在能量晶石的基础上。”他指出真正的、最大的关键，“炼金改造到人体炼制，生命力维持到灵魂保护，都需要珍稀的材料和大量能量晶石辅助。你说黑暗教廷要是想要毁灭炼金术根基，会怎么做？”
兰琪悚然。
这个……她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
以战养战啊！
用炼金术的成果来对付炼金术文明，本来她还觉得这挺讽刺。但现在看来，却是釜底抽薪之计！
这世界上的能源尤其是能量晶石那是有限的。一般的炼金术都会考虑到循环问题，但这种……
人体炼制的怪物，一旦开始活动，生命就已经不长。耗费在他们身上的能量，就这么变成了一场大爆炸……只要不断的制造那样的怪物，这本来就是在撬炼金术的根基！
她之前没想到事情居然会这么复杂，就这么一下，她的眼睛就几乎变成了蚊香圈。
利奥波特看她这个模样，倒是笑了。
“看来你比我还不适合考虑那些事。放心吧，事情还不至于一下子就变得那么糟糕。哪怕他们不缺实验品，能进行那种层级的人体炼制的炼金术师却没几个。想要把派诺奇的能源一下子全部耗掉，也不可能。而对这所谓的神圣同盟来说……”
利奥波特讥诮的笑了，“黑暗教廷已经出了这种层级的成果，光明教廷这边却不能和他们一样做。既然如此，想要保住自己在主物质界的势力，哪怕他们想立刻把炼金产品全部抹消……没有炼金术的帮助，你觉得他们能做得到么？这件事，还有得来斗，只是黑暗教廷现在占了上风而已。”
兰琪沉默着。
利奥波特说的没错，这种层次的东西，貌似她思考不来。虽说她也知道现在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境地，也知道两大教廷到底是心力不齐——也没法真正齐得起来——但到底怎么才能破局？她就茫然了。
“总之，这种怪物的资料还要进一步收集。”利奥波特如此作结，随即，眼睛亮闪闪的看着兰琪，“你能不能帮个忙？”
“唔？”兰琪不知话题是怎么转过来的？
“我说过，人体炼制不是我的研究方向。”利奥波特耸耸肩，“但这怪物的事情，还得进一步研究、确认。炼金术的成果，研究得越深，就越有可能找到简便的办法来对付……恰好在非神属里，有这么一个在这方面深有研究的炼金术师，我现在不方便找他，但你可以。”
这倒是。
再修养一段时间，她就能到处活动了。留在这里做靶子，也确实不好。天知道什么时候，圣女就有空来对付她了？
这种事兰琪自然是干脆的点了头，“成……等会儿，你不会是让我去找剑塔传人吧？”
兰琪后知后觉的拉下脸来。
利奥波特挑眉，“当然不是。这个应该勉强算得上是你的救命恩人才对——楚斯•塞奇。你老师的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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