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神秘帷幕
除了死亡，姜沉认为自己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
中午结清这个月该还的钱后，姜沉看着卡里剩下的几万块，果断的收拾行李退掉了出租屋。
拿回押金后，他在路口困惑，凝视着交通信号灯上缓慢倒计时的数字，脑海中充满了无数虚无缥缈的念头。
周围行人如织，车辆如流，奔走于生活的人群就像一道高墙，他始终无法逾越毫厘。
一顿翻找，姜沉拨打了满天星所用的那个号码。
这次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你的四肢跟正常人没区别吧？”他几乎快要忘记那晚晕倒前的所见。
“没问题的老板。”
“嗯，那我随便给你带几套衣服了，总不能一直穿着那身黑。”
简短的询问后，姜沉随之厚着脸皮独自一人走进了一家女性服饰店。
几分钟后，他提着几个袋子走了出来。
在附近的餐馆应付了一顿后，他打车再次赶往旅社。
……
回到旅社，刚走进庭院，姜沉就看见了坐在门口的满天星，得亏这个地方偏，不然她这一身打扮指不定会让人当成精神病之类的。
“拿去吧。”
“谢谢老板。”满天星自然的接过，抱着袋子朝旅社内部走去。
“问你个事。”姜沉突然叫住了她，表情十分凝重，
“至今为止...你杀了多少人？”
“就只有那一个小偷。”满天星晃了晃手中碎屏的智能机。
姜沉盯着手机，眼中满是为难之色：“哎，竟然是小偷，估计也是这座城市的人吧？你反正都能使用那部手机，把死者的信息告诉我吧，我去...善后。”
满天星显然没有想到这种情况，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担忧询问：
“老板要抓我进去吗？”
姜沉瞳孔收缩，胸脯起伏，言语间已然带上了苦涩：
“不...我很清楚，自己算不上什么好人，难成大事...我已经在放低自己的底线了，我一开始就说过，他罪不至死。
你杀死的那个家伙，又会是谁的父亲？谁的爱人？谁的儿子？你所摧毁的，不止是一个盗窃犯，更是数个家庭的幸福，呼。
随便编个他还活着慌言，至少...别让他的家人直面血淋淋的现实，同样，也可以避免后续警察找上来。”
说完，姜沉静静看着满天星，脑子里已经有了对方的各种反应，或愤怒，或嘲笑......
最后满天星只是无厘头的笑了一声，
“噗嗤，老板，这座旅社的一切都是你的，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啊，囚禁我也好，杀死我也罢，都不重要，反正这里的一切都属于你。”
姜沉白了她一眼，“我要除掉你就不会给你买衣服了。”
他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上不上下不下。
了解到了这个世界的另一面、拥有了一座不寻常的旅社，但又没有手段去接触更多的异常，就像只触碰到海面上的冰山一角般无知。
而且脆弱。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这座旅社如今还需要靠怪物来守着呢。
所以无论如何，他现在都必须跟满天星站在同一战线。
淡灰长发披落，满天星晃头嘟嚷道：
“那我等会把他的信息和家的住址发给老板吧。”
“嗯，对了，这座旅社的力量我要怎么才能使用？比如隐秘掉旅社的存在，或者把外人拉进来之类的。”
这些都是他亲身经历的。
“唔，老板，等会我换好衣服教你吧。”
十几分钟后，
满天星已经换了一副打扮，身上依旧披着黑斗篷，只不过已经被修剪了不少，变得更像是披肩斗篷一类的饰品。
而她身上的衣物，并非姜沉所购买的衬衫长裤中的一种，是另一种及膝的黑白格调连衣裙。
姜沉没有过问，等待满天星开口。
“老板，你需要准备一些东西，先拉开那扇踏入神秘世界的帷幕。”
满天星轻轻的来到沙发旁，坐在了姜沉的对面，
“应该再用一天，我就能彻底理解记忆力这些模糊的知识了，再这之前，老板你还一无所知呢。”
她忽然换了副眼神，看起来高高在上，傲慢中还透露着讥讽。
就像一个小鬼...姜沉忍住了过去敲她脑袋的冲动，
“说正事。”
“好的好的。”满天星又恢复了往日的那种神色，透露着一股大学生的愚蠢，笑呵呵道：
“老板，我就长话短说了，做个比喻吧。
如果我们所处的世界是一块挂在舞台上的帷幕，那么我们在台下所能看见的，就是浮于表面之物，基于各种既定的、可被求证的规则所建立的一切物质。
这块帷幕有什么作用呢？首先是构成了我们的所见所感，其次便是遮蔽住了舞台后那些不能为大众所知的东西，比如禁忌的知识、独裁的力量...懂了吧老板，现在你要做的就是，拉开这块帷幕！
在这之前，就需要老板你自己去准备了...额，其实我并不能离开旅社。”
听完，姜沉关心的问：“我需要准备什么。”
满天星神秘地合上了十指，
“炼金术知道吗？
这是拉下帷幕最简单粗暴的方式。”
姜沉首先想到的就是化学。
这不就是现代炼金术嘛？
他看了眼旅社外还不算昏黄的天空：“直接说需要什么，我立刻去准备，尽量今晚就拉下你说的帷幕。”
满天星诡异的一笑，再次露出了那种雌小鬼般的眼神：
“那你记好了啊，需要的材料有：强烈的欲望一份，坚定的意志一份，正常的理智一份。
老板，快点去找哦。”
咚——
“说人话。”
姜沉收回了手，终究还是没忍住敲了下去。
“比上次那一击轻多了。”满天星抱怨一句，嚷嚷道：“我说的就是字面意思啊，没打谜语。”
欲望、意志、理智...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姜沉还是感觉满天星在打谜语。
他问：“怎么弄到？”
“杀人——”
满天星做出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咚——
“老板你又敲我...”
姜沉十分无奈的耸肩，“正经点。”
“明明刚开始你还这么怕我...果然啊，人类一旦有了权力，就会变得肆无忌惮。”
满天星再次抱怨，却还是乖乖说出了正确的方法：
“其实用你自己的血就能拉下这块帷幕，见证幕后。
具体的操作也很简单，借助地下室里的翠玉录就行了。”
满天星并没有一开始就提及这个方法，其中定然有着什么隐情，走向地下室的空隙间，姜沉没有放弃自己的好奇心：
“有副作用吗？我这个人可怕死得很。”
“炼金术自古以来就是诸多神秘学家所钻研的技术，据我所知，翠玉录便是贯穿古今的伟大造物之一……地下室里的那块应该只是仿造品，但也足够让老板你踏足神秘了。”
满天星回忆着脑海中那些陌生的知识，每次开口，心底里就得到了几分满足。
这种履行职责的感受她很喜欢。
姜沉没有太多的选择，此刻唯有相信，“只要不会出现必死的情况就好...保险起见，你还是把可能会出现的情况跟我说一遍。”
谨慎一点总不会错，再次进入这个小房间后，满天星把单人桌搬到了墙角，不知不觉打开了话匣子：
“老板，不会有什么意外情况，等会你只需要流点血，然后躺下，额，再然后应该就成功了，我也没走过流程，只是脑子里有步骤而已...”
“我突然有点后悔了。”
姜沉嘴上说着，人还是躺在了满天星指定的地方，他侧着头，目视那块两米左右高、一米宽的石碑，心脏此刻就像是即将告白般，坎坷不安，猛烈而难以平息。
“老板，我就扎一下，很快的。”
满天星蹲在他的身旁，小小的掌心赫然花瓣一样开裂，暴露出密密麻麻的细小尖牙。
这次还好，刺痛来得迅速，走的也迅速，只让姜沉的思维呆滞了几秒。
再看去，除了生理上的不适外，再也没有其他异样了。
至于贴在自己手臂上、带来虫豸爬行般瘙痛感的手掌，姜沉直接忽略掉了。
几秒后，满天星采集到了足够的血液后，干净利落的走到石碑前，将手掌贴了上去，姜沉目睹着一切，他随意向着手臂上撇去，与满天星手心接触的那块此时没有半点伤口或者痕迹。
神迹莫过于此。
倦意如潮水般袭来，不容反抗，仿佛二月春风，吹开了姜沉心中最后一缕残存的思绪。
中午结清这个月该还的钱后，姜沉看着卡里剩下的几万块，果断的收拾行李退掉了出租屋。
拿回押金后，他在路口困惑，凝视着交通信号灯上缓慢倒计时的数字，脑海中充满了无数虚无缥缈的念头。
周围行人如织，车辆如流，奔走于生活的人群就像一道高墙，他始终无法逾越毫厘。
一顿翻找，姜沉拨打了满天星所用的那个号码。
这次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你的四肢跟正常人没区别吧？”他几乎快要忘记那晚晕倒前的所见。
“没问题的老板。”
“嗯，那我随便给你带几套衣服了，总不能一直穿着那身黑。”
简短的询问后，姜沉随之厚着脸皮独自一人走进了一家女性服饰店。
几分钟后，他提着几个袋子走了出来。
在附近的餐馆应付了一顿后，他打车再次赶往旅社。
……
回到旅社，刚走进庭院，姜沉就看见了坐在门口的满天星，得亏这个地方偏，不然她这一身打扮指不定会让人当成精神病之类的。
“拿去吧。”
“谢谢老板。”满天星自然的接过，抱着袋子朝旅社内部走去。
“问你个事。”姜沉突然叫住了她，表情十分凝重，
“至今为止...你杀了多少人？”
“就只有那一个小偷。”满天星晃了晃手中碎屏的智能机。
姜沉盯着手机，眼中满是为难之色：“哎，竟然是小偷，估计也是这座城市的人吧？你反正都能使用那部手机，把死者的信息告诉我吧，我去...善后。”
满天星显然没有想到这种情况，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担忧询问：
“老板要抓我进去吗？”
姜沉瞳孔收缩，胸脯起伏，言语间已然带上了苦涩：
“不...我很清楚，自己算不上什么好人，难成大事...我已经在放低自己的底线了，我一开始就说过，他罪不至死。
你杀死的那个家伙，又会是谁的父亲？谁的爱人？谁的儿子？你所摧毁的，不止是一个盗窃犯，更是数个家庭的幸福，呼。
随便编个他还活着慌言，至少...别让他的家人直面血淋淋的现实，同样，也可以避免后续警察找上来。”
说完，姜沉静静看着满天星，脑子里已经有了对方的各种反应，或愤怒，或嘲笑......
最后满天星只是无厘头的笑了一声，
“噗嗤，老板，这座旅社的一切都是你的，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啊，囚禁我也好，杀死我也罢，都不重要，反正这里的一切都属于你。”
姜沉白了她一眼，“我要除掉你就不会给你买衣服了。”
他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上不上下不下。
了解到了这个世界的另一面、拥有了一座不寻常的旅社，但又没有手段去接触更多的异常，就像只触碰到海面上的冰山一角般无知。
而且脆弱。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这座旅社如今还需要靠怪物来守着呢。
所以无论如何，他现在都必须跟满天星站在同一战线。
淡灰长发披落，满天星晃头嘟嚷道：
“那我等会把他的信息和家的住址发给老板吧。”
“嗯，对了，这座旅社的力量我要怎么才能使用？比如隐秘掉旅社的存在，或者把外人拉进来之类的。”
这些都是他亲身经历的。
“唔，老板，等会我换好衣服教你吧。”
十几分钟后，
满天星已经换了一副打扮，身上依旧披着黑斗篷，只不过已经被修剪了不少，变得更像是披肩斗篷一类的饰品。
而她身上的衣物，并非姜沉所购买的衬衫长裤中的一种，是另一种及膝的黑白格调连衣裙。
姜沉没有过问，等待满天星开口。
“老板，你需要准备一些东西，先拉开那扇踏入神秘世界的帷幕。”
满天星轻轻的来到沙发旁，坐在了姜沉的对面，
“应该再用一天，我就能彻底理解记忆力这些模糊的知识了，再这之前，老板你还一无所知呢。”
她忽然换了副眼神，看起来高高在上，傲慢中还透露着讥讽。
就像一个小鬼...姜沉忍住了过去敲她脑袋的冲动，
“说正事。”
“好的好的。”满天星又恢复了往日的那种神色，透露着一股大学生的愚蠢，笑呵呵道：
“老板，我就长话短说了，做个比喻吧。
如果我们所处的世界是一块挂在舞台上的帷幕，那么我们在台下所能看见的，就是浮于表面之物，基于各种既定的、可被求证的规则所建立的一切物质。
这块帷幕有什么作用呢？首先是构成了我们的所见所感，其次便是遮蔽住了舞台后那些不能为大众所知的东西，比如禁忌的知识、独裁的力量...懂了吧老板，现在你要做的就是，拉开这块帷幕！
在这之前，就需要老板你自己去准备了...额，其实我并不能离开旅社。”
听完，姜沉关心的问：“我需要准备什么。”
满天星神秘地合上了十指，
“炼金术知道吗？
这是拉下帷幕最简单粗暴的方式。”
姜沉首先想到的就是化学。
这不就是现代炼金术嘛？
他看了眼旅社外还不算昏黄的天空：“直接说需要什么，我立刻去准备，尽量今晚就拉下你说的帷幕。”
满天星诡异的一笑，再次露出了那种雌小鬼般的眼神：
“那你记好了啊，需要的材料有：强烈的欲望一份，坚定的意志一份，正常的理智一份。
老板，快点去找哦。”
咚——
“说人话。”
姜沉收回了手，终究还是没忍住敲了下去。
“比上次那一击轻多了。”满天星抱怨一句，嚷嚷道：“我说的就是字面意思啊，没打谜语。”
欲望、意志、理智...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姜沉还是感觉满天星在打谜语。
他问：“怎么弄到？”
“杀人——”
满天星做出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咚——
“老板你又敲我...”
姜沉十分无奈的耸肩，“正经点。”
“明明刚开始你还这么怕我...果然啊，人类一旦有了权力，就会变得肆无忌惮。”
满天星再次抱怨，却还是乖乖说出了正确的方法：
“其实用你自己的血就能拉下这块帷幕，见证幕后。
具体的操作也很简单，借助地下室里的翠玉录就行了。”
满天星并没有一开始就提及这个方法，其中定然有着什么隐情，走向地下室的空隙间，姜沉没有放弃自己的好奇心：
“有副作用吗？我这个人可怕死得很。”
“炼金术自古以来就是诸多神秘学家所钻研的技术，据我所知，翠玉录便是贯穿古今的伟大造物之一……地下室里的那块应该只是仿造品，但也足够让老板你踏足神秘了。”
满天星回忆着脑海中那些陌生的知识，每次开口，心底里就得到了几分满足。
这种履行职责的感受她很喜欢。
姜沉没有太多的选择，此刻唯有相信，“只要不会出现必死的情况就好...保险起见，你还是把可能会出现的情况跟我说一遍。”
谨慎一点总不会错，再次进入这个小房间后，满天星把单人桌搬到了墙角，不知不觉打开了话匣子：
“老板，不会有什么意外情况，等会你只需要流点血，然后躺下，额，再然后应该就成功了，我也没走过流程，只是脑子里有步骤而已...”
“我突然有点后悔了。”
姜沉嘴上说着，人还是躺在了满天星指定的地方，他侧着头，目视那块两米左右高、一米宽的石碑，心脏此刻就像是即将告白般，坎坷不安，猛烈而难以平息。
“老板，我就扎一下，很快的。”
满天星蹲在他的身旁，小小的掌心赫然花瓣一样开裂，暴露出密密麻麻的细小尖牙。
这次还好，刺痛来得迅速，走的也迅速，只让姜沉的思维呆滞了几秒。
再看去，除了生理上的不适外，再也没有其他异样了。
至于贴在自己手臂上、带来虫豸爬行般瘙痛感的手掌，姜沉直接忽略掉了。
几秒后，满天星采集到了足够的血液后，干净利落的走到石碑前，将手掌贴了上去，姜沉目睹着一切，他随意向着手臂上撇去，与满天星手心接触的那块此时没有半点伤口或者痕迹。
神迹莫过于此。
倦意如潮水般袭来，不容反抗，仿佛二月春风，吹开了姜沉心中最后一缕残存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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