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空境
窃贼没有太多详细的信息，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都沦落到盗窃了，在人际关系这方面自然也没什么熟识。
唯有家庭是最后的避风港，如果有一个正常的家庭，大部分人离家者都眷恋着家庭，这恐怕也是在窃贼手机中还能查得出家庭住址的原因吧？
满天星只给了姜沉一个地址，不过这也足够了。
他本来就没打算牵扯太深，报案什么的更不必说，这只会把自己卷进去。
大巴车是下午到的黑水镇，刚从车站出来，映入眼帘的是背靠山峰、绕着一条河所屹立的建筑群，这里的楼房多数只有五六层，不过重合度却是很高，放眼一望，几乎是清一色的白墙褐瓦。
满天星给的地址虽然具体到了街、号，但姜沉人生地不熟的，很难第一时间找到死者的家。
小镇街道宽敞，透光性很好，人行道上每隔一段距离就种上了小桂花树，在这个初秋，很自然的传播着花香。
姜沉打开了缺德地图，看着错综复杂的平面图只感头大，站在原地看了好些时间，他才确认了死者家的位置。
离这里估摸着有几公里。
“先吃饭吧。”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姜沉出站后首先就安抚了自己咕咕叫的肚子，等他吃完，天已经有点黑了。
黄昏也将散去，沿着人行道走了一段距离后，一团漂浮在路边的灰白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团灰白色没有规则，就像不定的雾气，故事中的幽灵，漂浮在落花的桂树旁，这样的雾气在街上还有着好几团，彼此间的大小差距并不明显。
灵异事件？
姜沉没有贸然靠近，而是观察起了那些灰白气体。
有人从中穿过，没有带来任何变化。
普通人接触不到？...
如果是以前，恐怕我也跟这些东西无缘吧？
又接连观察了好几个人，姜沉更加确认了这些零散的灰白是影响不了常人亦不能被常人影响的东西。
另一个疑问在他脑子里生根：为什么市区里没有这些东西？为什么车站那边也没有？
正当他费解，打算绕开这些灰白时，熟悉的声音鸣响。
哇——
乌鸦又来了，这次依旧只有一只。
它先是四下张望，确认没人后才低声开口，依旧是那种机械音：
“这是灵魂，逝者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东西，是无害的。”
听见‘无害’二字后，姜沉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走到了一处灰白旁，仔细观察起来。
这看起来只是类似于雾霾一样的东西，并非单纯的灰白气体，其内部同样悬浮着杂质般的颗粒，大小不一。
盯着看了好几秒，姜沉开口问道：
“它们有意识吗？”
“目前来说是没有的。”乌鸦轻笑一声，
“再过不久，飘荡的灵魂会自然消散。”
闻言，姜沉一下子瘪气了，整个人失落不少。
半晌，他沙哑着说：
“那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货币。”乌鸦摇摇头，“用特地的容器就能收集这些散落的灵魂，在神秘世界里，作为货币使用...不同的人，灵魂重量也不一样。
盲懂无知者灵魂漆黑，平平无奇者灵魂灰白，大起大落者灵魂枯黄。
你的灵魂，又会是什么颜色呢？”
“我想是枯黄色的。”
姜沉没好气的说道，不慌不忙的继续走着。
乌鸦这次没有站在肩头，而是在地上走动，察觉到话题的终结，它立刻又提起了另一件事：
“我可以帮你困住那个披着人皮怪物。”
此话引起了姜沉的兴致，他停了下来，衡量起了乌鸦的提议，片刻，摇头拒绝：
“我虽然无知，但我不傻。”
现在如果满天星没了，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守住旅社，倘若真的有人想要夺走旅社，他可没有应对的手段啊。
而且，‘乌鸦’说不定就是那批想要夺走旅社的人...
“好吧。”乌鸦没有太过意外，继续道：“贪婪的家伙们一直以为深渊存在于空境之中，并在履行职责的前提下尽可能的寻找...目前为止，还没几个人发现深渊屹立在现实之中，但这种情况持续不了太久，贪婪者总归一个接一个的找上来。”
“深渊？是指我的旅社？”
“对，至于叫这个名字的原因...我不知道。”
乌鸦似乎很伤心，
“唉...我不是什么大人物，很多事情都掺和不进去。
不过你要相信，我和你是站在一起的。”
“知道了。”
乌鸦目前的表现并没有恶意，姜沉也很乐意多一个朋友，但这是有前提的。
他话锋瞬转，“但至少让我见一下你本人啊。”
乌鸦‘哇’了一声，做出掩面而泣的动作，“我也想回到现实啊，所以才会帮助你，作为同一根系下的神秘学家，我可殷切希望你能救我出来。”
姜沉忽视了那些陌生名词，持怀疑态度问：“这是你的目的？”
“自救嘛。”乌鸦呵呵一笑，又‘哇’叫一声，声音冷了下来：
“这里存在着空境，你感受到了吗？”
“有点冷？”
眼看就要到目的地了，乌鸦这么一说，姜沉只能停下。
他的确只是有点冷。
“如今的世界，你可以当做正在经历一场战争，战斗的双方则是人类和空境。”
姜沉打断了它：“等等...你口中空境并不是某个地方？”
“任何地方都有可能成为空境...至于空境里面有什么，你可以当成一个和该地现实一模一样的虚拟空间，里面的时间永远定格于空境诞生的那一刻。
诞生——侵蚀——同化——降临或扭曲，这是空境的基本运行逻辑，前三个阶段绝对会有神秘学家参与，毁灭空境里一切非现实生物，取走扭曲规则、现实的神秘物品，空境自会被抑制，然后崩塌，现实中的一切照旧进行。
如果长时间没能抑制空境，那就会出现第四阶段，降临或者扭曲。
前三个阶段，神秘学家有可能会死在空境之中，而普通人则不会，但如果空境降临，那现实中的一切都会在瞬间被替换成空境里发生的一切。
至于扭曲就好多了，不会对现实造成任何影响，扭曲的空境会源源不断的产生非现实生物，空境扭曲之后，和现实的边缘其实已经很模糊了，空境中的怪物就能借此降临现实...值得一提的是，现存的那些大组织，都建立在扭曲的空境之中。”
一连串说完大段话，乌鸦气都没喘一口，继续道：
“现在你没必要进入空境。”
“我有自知之明。”姜沉配合的点头。
“不必担心那些普通人，空境出现，神秘学家是第一个遭殃的，他们会想办法解决空境。
现在你该去做你自己的事。”
“知道了。”
姜沉没有动身，
“空境在哪？”
乌鸦看向了另一个方向，见并不是自己的目的地后，姜沉松了口气。
几分钟后，顺着门牌号，姜沉如愿找到了死者的家，这是只有三层高的房子，看得出来并不是那种十几户口人住的大楼。
死者家还挺有钱的。
不过为什么不开灯啊？
卷帘铁门紧闭，一旁的小铁门也是如此，姜沉没多想，站在门口敲了几下。
铛铛铛——
他打算撒谎，以朋友的身份编一个死者出远门的谎言来掩盖事实。
现实本就残酷，何必再让其雪上加霜呢。
一连几下，都无人回应，反而是隔壁二楼有人探出了头，
“你找谁？”
姜沉脸不红心不跳的说：“我是张炎（死者）的朋友。”
二楼那人沉默了几秒，警惕的问：“你来找张炎？”
“不是。”姜沉仰着头，微笑道：“张炎让我给他家人带个话。”
“滚吧！”
怒骂声后，那人砰的一声关了窗。
乌鸦在此适当开口：“看来并不顺利。”
姜沉懵逼的原地蹲下：“什么鬼？这就被骂了？...唉...在这里等一等吧，说不定这家人还没回来，对，中年人都喜欢饭后散步。”
昏黄点点退散，正当姜沉打算明天再来时，空旷的街道上出现了两道身影向他这边走来。
一男一女，都很年轻。
那个男子头发短短的，整齐地修剪成寸，身着一件格子纹毛衣，下身则穿着一条不起眼的长裤，他无精打采的神态透露出一种疲惫和无奈的气息，脚下的人字拖，显得有些不合时宜。
跟在一旁的女孩，长发高高扎起，流露出她清秀的面容，那双眸子清澈透明，宛如一汪碧波，蓝白卫衣上系着一条毛绒网格围巾。
女孩和身旁颓废的男人不同，她带着青春气息的笑容绽放，津津有味的讲述着什么趣事。
两人很快就来到了院坝，女孩煞得捂住嘴，好奇的凝望姜沉。
你是？”男人打量起了姜沉。
“你是这家的主人？”姜沉反问。
“是，你是？”张淼费解的问。
姜沉立刻换上了笑脸：“啊，我是张炎的朋友，就是他让我来给他家人转告点事。”
“我哥的朋友？...”张淼下意识将女孩护在了身后。
张森森气鼓鼓的站了出来，指着姜沉的鼻子骂道：“我们欠的钱已经还清了吧？你们...你们还是人吗？现在还没完没了！”
姜沉满脸问号。
又被骂了？
他没有生气，耐心的解释说：“我不是追债的，就是炎子让我来跟你们说一声，他要出国了。”
此话一出，张淼坐耐不住了，他猛地冲向姜沉，一拳砸了下去。
——啪
软绵无力...姜沉随手拦下了他的攻击，依旧带着笑：
“别激动，我就只是带个话。”
张淼黑着脸，单单是眼神就要把姜沉生吞活刮掉了。
一旁的张森森焦急的跑过来拉住了张淼后退，短短几秒，眼眶就红肿了。
她忍着泪，吼声在这空旷的街道上异常响亮：
“他都死了这么多年了，你们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们！”
唯有家庭是最后的避风港，如果有一个正常的家庭，大部分人离家者都眷恋着家庭，这恐怕也是在窃贼手机中还能查得出家庭住址的原因吧？
满天星只给了姜沉一个地址，不过这也足够了。
他本来就没打算牵扯太深，报案什么的更不必说，这只会把自己卷进去。
大巴车是下午到的黑水镇，刚从车站出来，映入眼帘的是背靠山峰、绕着一条河所屹立的建筑群，这里的楼房多数只有五六层，不过重合度却是很高，放眼一望，几乎是清一色的白墙褐瓦。
满天星给的地址虽然具体到了街、号，但姜沉人生地不熟的，很难第一时间找到死者的家。
小镇街道宽敞，透光性很好，人行道上每隔一段距离就种上了小桂花树，在这个初秋，很自然的传播着花香。
姜沉打开了缺德地图，看着错综复杂的平面图只感头大，站在原地看了好些时间，他才确认了死者家的位置。
离这里估摸着有几公里。
“先吃饭吧。”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姜沉出站后首先就安抚了自己咕咕叫的肚子，等他吃完，天已经有点黑了。
黄昏也将散去，沿着人行道走了一段距离后，一团漂浮在路边的灰白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团灰白色没有规则，就像不定的雾气，故事中的幽灵，漂浮在落花的桂树旁，这样的雾气在街上还有着好几团，彼此间的大小差距并不明显。
灵异事件？
姜沉没有贸然靠近，而是观察起了那些灰白气体。
有人从中穿过，没有带来任何变化。
普通人接触不到？...
如果是以前，恐怕我也跟这些东西无缘吧？
又接连观察了好几个人，姜沉更加确认了这些零散的灰白是影响不了常人亦不能被常人影响的东西。
另一个疑问在他脑子里生根：为什么市区里没有这些东西？为什么车站那边也没有？
正当他费解，打算绕开这些灰白时，熟悉的声音鸣响。
哇——
乌鸦又来了，这次依旧只有一只。
它先是四下张望，确认没人后才低声开口，依旧是那种机械音：
“这是灵魂，逝者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东西，是无害的。”
听见‘无害’二字后，姜沉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走到了一处灰白旁，仔细观察起来。
这看起来只是类似于雾霾一样的东西，并非单纯的灰白气体，其内部同样悬浮着杂质般的颗粒，大小不一。
盯着看了好几秒，姜沉开口问道：
“它们有意识吗？”
“目前来说是没有的。”乌鸦轻笑一声，
“再过不久，飘荡的灵魂会自然消散。”
闻言，姜沉一下子瘪气了，整个人失落不少。
半晌，他沙哑着说：
“那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货币。”乌鸦摇摇头，“用特地的容器就能收集这些散落的灵魂，在神秘世界里，作为货币使用...不同的人，灵魂重量也不一样。
盲懂无知者灵魂漆黑，平平无奇者灵魂灰白，大起大落者灵魂枯黄。
你的灵魂，又会是什么颜色呢？”
“我想是枯黄色的。”
姜沉没好气的说道，不慌不忙的继续走着。
乌鸦这次没有站在肩头，而是在地上走动，察觉到话题的终结，它立刻又提起了另一件事：
“我可以帮你困住那个披着人皮怪物。”
此话引起了姜沉的兴致，他停了下来，衡量起了乌鸦的提议，片刻，摇头拒绝：
“我虽然无知，但我不傻。”
现在如果满天星没了，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守住旅社，倘若真的有人想要夺走旅社，他可没有应对的手段啊。
而且，‘乌鸦’说不定就是那批想要夺走旅社的人...
“好吧。”乌鸦没有太过意外，继续道：“贪婪的家伙们一直以为深渊存在于空境之中，并在履行职责的前提下尽可能的寻找...目前为止，还没几个人发现深渊屹立在现实之中，但这种情况持续不了太久，贪婪者总归一个接一个的找上来。”
“深渊？是指我的旅社？”
“对，至于叫这个名字的原因...我不知道。”
乌鸦似乎很伤心，
“唉...我不是什么大人物，很多事情都掺和不进去。
不过你要相信，我和你是站在一起的。”
“知道了。”
乌鸦目前的表现并没有恶意，姜沉也很乐意多一个朋友，但这是有前提的。
他话锋瞬转，“但至少让我见一下你本人啊。”
乌鸦‘哇’了一声，做出掩面而泣的动作，“我也想回到现实啊，所以才会帮助你，作为同一根系下的神秘学家，我可殷切希望你能救我出来。”
姜沉忽视了那些陌生名词，持怀疑态度问：“这是你的目的？”
“自救嘛。”乌鸦呵呵一笑，又‘哇’叫一声，声音冷了下来：
“这里存在着空境，你感受到了吗？”
“有点冷？”
眼看就要到目的地了，乌鸦这么一说，姜沉只能停下。
他的确只是有点冷。
“如今的世界，你可以当做正在经历一场战争，战斗的双方则是人类和空境。”
姜沉打断了它：“等等...你口中空境并不是某个地方？”
“任何地方都有可能成为空境...至于空境里面有什么，你可以当成一个和该地现实一模一样的虚拟空间，里面的时间永远定格于空境诞生的那一刻。
诞生——侵蚀——同化——降临或扭曲，这是空境的基本运行逻辑，前三个阶段绝对会有神秘学家参与，毁灭空境里一切非现实生物，取走扭曲规则、现实的神秘物品，空境自会被抑制，然后崩塌，现实中的一切照旧进行。
如果长时间没能抑制空境，那就会出现第四阶段，降临或者扭曲。
前三个阶段，神秘学家有可能会死在空境之中，而普通人则不会，但如果空境降临，那现实中的一切都会在瞬间被替换成空境里发生的一切。
至于扭曲就好多了，不会对现实造成任何影响，扭曲的空境会源源不断的产生非现实生物，空境扭曲之后，和现实的边缘其实已经很模糊了，空境中的怪物就能借此降临现实...值得一提的是，现存的那些大组织，都建立在扭曲的空境之中。”
一连串说完大段话，乌鸦气都没喘一口，继续道：
“现在你没必要进入空境。”
“我有自知之明。”姜沉配合的点头。
“不必担心那些普通人，空境出现，神秘学家是第一个遭殃的，他们会想办法解决空境。
现在你该去做你自己的事。”
“知道了。”
姜沉没有动身，
“空境在哪？”
乌鸦看向了另一个方向，见并不是自己的目的地后，姜沉松了口气。
几分钟后，顺着门牌号，姜沉如愿找到了死者的家，这是只有三层高的房子，看得出来并不是那种十几户口人住的大楼。
死者家还挺有钱的。
不过为什么不开灯啊？
卷帘铁门紧闭，一旁的小铁门也是如此，姜沉没多想，站在门口敲了几下。
铛铛铛——
他打算撒谎，以朋友的身份编一个死者出远门的谎言来掩盖事实。
现实本就残酷，何必再让其雪上加霜呢。
一连几下，都无人回应，反而是隔壁二楼有人探出了头，
“你找谁？”
姜沉脸不红心不跳的说：“我是张炎（死者）的朋友。”
二楼那人沉默了几秒，警惕的问：“你来找张炎？”
“不是。”姜沉仰着头，微笑道：“张炎让我给他家人带个话。”
“滚吧！”
怒骂声后，那人砰的一声关了窗。
乌鸦在此适当开口：“看来并不顺利。”
姜沉懵逼的原地蹲下：“什么鬼？这就被骂了？...唉...在这里等一等吧，说不定这家人还没回来，对，中年人都喜欢饭后散步。”
昏黄点点退散，正当姜沉打算明天再来时，空旷的街道上出现了两道身影向他这边走来。
一男一女，都很年轻。
那个男子头发短短的，整齐地修剪成寸，身着一件格子纹毛衣，下身则穿着一条不起眼的长裤，他无精打采的神态透露出一种疲惫和无奈的气息，脚下的人字拖，显得有些不合时宜。
跟在一旁的女孩，长发高高扎起，流露出她清秀的面容，那双眸子清澈透明，宛如一汪碧波，蓝白卫衣上系着一条毛绒网格围巾。
女孩和身旁颓废的男人不同，她带着青春气息的笑容绽放，津津有味的讲述着什么趣事。
两人很快就来到了院坝，女孩煞得捂住嘴，好奇的凝望姜沉。
你是？”男人打量起了姜沉。
“你是这家的主人？”姜沉反问。
“是，你是？”张淼费解的问。
姜沉立刻换上了笑脸：“啊，我是张炎的朋友，就是他让我来给他家人转告点事。”
“我哥的朋友？...”张淼下意识将女孩护在了身后。
张森森气鼓鼓的站了出来，指着姜沉的鼻子骂道：“我们欠的钱已经还清了吧？你们...你们还是人吗？现在还没完没了！”
姜沉满脸问号。
又被骂了？
他没有生气，耐心的解释说：“我不是追债的，就是炎子让我来跟你们说一声，他要出国了。”
此话一出，张淼坐耐不住了，他猛地冲向姜沉，一拳砸了下去。
——啪
软绵无力...姜沉随手拦下了他的攻击，依旧带着笑：
“别激动，我就只是带个话。”
张淼黑着脸，单单是眼神就要把姜沉生吞活刮掉了。
一旁的张森森焦急的跑过来拉住了张淼后退，短短几秒，眼眶就红肿了。
她忍着泪，吼声在这空旷的街道上异常响亮：
“他都死了这么多年了，你们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们！”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