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行凶者
反正那个戴面具家伙已经死了，无论如何，张森森也不可能复仇成功。
这样倒是确保了她的安全，只需要注意别让她死在空境就行了...姜沉确信时间能够解决一切问题，只要时间够久，张森森的仇恨早晚会消失。
……
负债是姜沉摆脱不了的沼泽地，虽说他现在可以让满天星想个办法协助自己假死来放弃社会身份从而脱离欠债，但他感觉这样对于其他人太不公平了。
自己借的并非高利贷，只是正常的贷款，更何况就算是高利贷，那也需要把本金和正常利息还清。
正午，满天星从地下室里拿出了几本书，摆在了大厅的茶几上。
姜沉停下了正在刷视频的手，满脸问号：
“难道这些书我能看懂？”
“并不能，老板。”满天星整理了下斗篷褶皱，在姜沉身边坐下，轻轻将书推到了一旁憔悴的张森森前，
“与其发呆，不如多记点保命知识。”
“好，好的。”张森森如梦初醒，慌乱点头。
《空境生物大全》《侵蚀物应对守则》......
瞥了眼那几本书的名字，姜沉随意拿起一本，翻开，只有空白。
他忽然感觉自己是不是被针对了：“难道只有我看不见里面的内容？”
“我也看不见。”乌鸦趴在软绵绵的沙发上，解释道：
“我说过，每个人的根系都是从出生起就固定了，你知道根系的作用是什么吗？
影响晋升难度，像我们所属的白王冠，路途就比较容易走过。
然后就是‘认知阻碍’，除了面对面的口头转述之外，与‘神秘’有关的一切知识，无论是以文字形式记录在书中，还是以影像、图画的方式储存，都只能被特定的根系所认知。
最后，便是能一定程度的减轻星陨物和侵蚀物给自身带来的影响。”
“我，我是什么根系？”张森森在一旁胆怯的问道。
乌鸦即刻说道：“流溢史书，这条根系的现实载体被‘群星会’掌控，神秘世界从古至今的不少禁忌知识，也储存在他们的空境之中。
今后，你或许可以尝试接触他们，加入群星会中。”
“白王冠根系也有组织吗？”
姜沉刚问出口，就发觉自己的这个问题有多么愚蠢。
如果有，乌鸦就没必要来求助自己这个刚入门的神秘学家了。
乌鸦伸翅拍脸，“现存的所有神秘组织，共分为三等，第一等，掌握了某一根系的组织，这也是被官方所认可，在现实中都具有一定执法权组织，比如，诞生地未知的公理法槌，e国的至北极光，额，白王冠根系从未出现过任何像样的组织，第二等，有一定规模，占据了扭曲空境的组织，第三等，只活动于现实的组织，有靠山的还好，没有靠山的，不论规模，它们都是被打压的对象。
神秘学家大量聚集在一处，只会导致当地空境的频繁出现。”
姜沉抓住了关键：“你提到的官方？...法槌难道并不是官方组织？”
“并不是，他们只是被认可了而已，大夏自然有自己的组织。”
姜沉想了想，笑眯眯的问道：“那...这些书卖给他们能卖多少钱？”
既然有官方组织的话，那应该会讲理的吧？至少不会随随便便就逼人做选择。
然后乌鸦的话很快就打破了他的想法：
“他们并不会回收无用的书籍。”
随后，乌鸦给出了另一个方案：
“但你可以去找群星会，在我的印象中，他们的作风还算得上正派。”
姜沉颔首，问：“可以，是直接换钱还是换成别的什么？”
“换成灵魂金沙，到时候我陪你去。”
……
当天下午，旅社庭院内，
满天星环抱着手，看着围在庭院里来回跑的张森森，她拿起姜沉留下的特训清单，嚷嚷道：
“这半小时跑完了，还有俯卧撑呢，让我看看晚上的计划，唔，你还要重回高中生活啊，至少要背下十页，不，十五页。”
张森森气喘吁吁，流露出一个僵硬的笑：“我会努力的。”
……
活命的资本首先是要一副健康且强大的身体。
反正姜沉现在也并没有再进入空境的打算，何不趁着这段时间锻炼一下张森森，这样下次进入空境也轻松得多。
路上行人匆匆，当再次置身这生活几年的城市时，姜沉又有了另一番体会：
一路走来，都未曾见过任何漂浮的灵魂，这是否说明着，这座城市里也藏着不少神秘学家。
他们收集作为货币的‘灵魂’。
“神秘学家们会不会聚集在火葬场之类的地方？”
“不，在空境中所见，只要死亡，灵魂便会停留在原地，那...医院才适合神秘学家待吧？”
乌鸦曾说过，灵魂通过特殊物品收集起来后，会以沙砾的形式存在，每个人的灵魂大小看起来差不多，但收集到的沙砾数量差别却很大。
因为这里是大街上，乌鸦自然也不可能落下，它只能来回往复于天际之上，与姜沉保持着相对的距离。
从城市的一端到另一端，天色昏黄，上班族们如释重负的带着笑容回家，曾几何时，姜沉也是如此，时刻期望着自己能够结束那份垃圾般的工作。
公园的长椅上，他背着包，一人独坐于夕阳之下，枫叶沉落，凄凉的晚霞中一只黑鸦掠过，翱翔于空，缓慢降落，最终停歇在他的肩头。
乌鸦的低语如同魔鬼般充满诱惑性：“找到了，你的运气难得好了一次——这座城市中，除我俩外，这几个月都只有一个白王冠根系的神秘学家。
那个家伙只是个升华者，位置就在…………”
姜沉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我明白了，问一下，他家有其他人吗？”
“有。”乌鸦露出了厌恶之色：“他迟早会害了自己的家人。”
“不会有那一天的。”
姜沉离开公园，找了个行李临时寄存点把自己装满书的背包放好后，打车前往了目的地附近的地铁站。
他的裤兜内揣着一把水果刀，衣兜里也是银钥匙和清洗过的荒诞手套。
目的已然明确。
经常杀过人的都知道，随机行凶才是最难被侦破的，去杀死一个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人，会极大增加警方的破案难度。
幸福小区内，并不识路的姜沉在乌鸦的带领下，自然的进入了十七栋楼内。
阳光之下定然存在着阴影，在这个发达的城市中，依旧还有着不少没有被监控覆盖之地，比如这个小区的楼与楼间。
乌鸦从一旁的小窗飞了进来，“大门口的监控已经拍下你了。”
姜沉戴上了荒诞手套，耸了耸肩：
“十八栋死人，跟我一个进入十七栋的人有什么关系？”
两栋楼挨得很近，中间只有几米的空隙，姜沉穿过墙，迅速走过荒地进入了十八栋楼，为了避免监控，他没有坐电梯，而是选择有黑不溜秋的安全通道。
二十八楼而已，他没用几分钟就到了。
姜沉本来体质就好，再成为扣门者后，又得到了轻微的提升，一连爬这么多层楼，他也只喘息了半分钟不到。
2802。
姜沉无声的停在了门口，他看见鞋架上的高跟鞋和儿童鞋后，下意识的咬着下唇肉。
“犹豫什么。”
乌鸦不知道从哪里跟了上来。
“我只是在想怎么能够跟安全的解决这件事。”
姜沉压低声，心里默默估计了一下墙后的布置，选择一个正确的位置，迅速迈入。
墙后面如他预料般是卧室，而这个点，正常人都应该在做饭或者吃饭。
房间内的布置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大床大衣柜，梳妆台，在床头柜上还放着一张全家福。
姜沉轻轻拿起，走到窗户边，向停在护栏上的乌鸦问：“是这个男人吗？”
“是他。”
“那你去客厅阳台那边看看，这个家伙在家吗？”
乌鸦摇头，
“他刚走，应该是去买什么东西了。”
这样倒是确保了她的安全，只需要注意别让她死在空境就行了...姜沉确信时间能够解决一切问题，只要时间够久，张森森的仇恨早晚会消失。
……
负债是姜沉摆脱不了的沼泽地，虽说他现在可以让满天星想个办法协助自己假死来放弃社会身份从而脱离欠债，但他感觉这样对于其他人太不公平了。
自己借的并非高利贷，只是正常的贷款，更何况就算是高利贷，那也需要把本金和正常利息还清。
正午，满天星从地下室里拿出了几本书，摆在了大厅的茶几上。
姜沉停下了正在刷视频的手，满脸问号：
“难道这些书我能看懂？”
“并不能，老板。”满天星整理了下斗篷褶皱，在姜沉身边坐下，轻轻将书推到了一旁憔悴的张森森前，
“与其发呆，不如多记点保命知识。”
“好，好的。”张森森如梦初醒，慌乱点头。
《空境生物大全》《侵蚀物应对守则》......
瞥了眼那几本书的名字，姜沉随意拿起一本，翻开，只有空白。
他忽然感觉自己是不是被针对了：“难道只有我看不见里面的内容？”
“我也看不见。”乌鸦趴在软绵绵的沙发上，解释道：
“我说过，每个人的根系都是从出生起就固定了，你知道根系的作用是什么吗？
影响晋升难度，像我们所属的白王冠，路途就比较容易走过。
然后就是‘认知阻碍’，除了面对面的口头转述之外，与‘神秘’有关的一切知识，无论是以文字形式记录在书中，还是以影像、图画的方式储存，都只能被特定的根系所认知。
最后，便是能一定程度的减轻星陨物和侵蚀物给自身带来的影响。”
“我，我是什么根系？”张森森在一旁胆怯的问道。
乌鸦即刻说道：“流溢史书，这条根系的现实载体被‘群星会’掌控，神秘世界从古至今的不少禁忌知识，也储存在他们的空境之中。
今后，你或许可以尝试接触他们，加入群星会中。”
“白王冠根系也有组织吗？”
姜沉刚问出口，就发觉自己的这个问题有多么愚蠢。
如果有，乌鸦就没必要来求助自己这个刚入门的神秘学家了。
乌鸦伸翅拍脸，“现存的所有神秘组织，共分为三等，第一等，掌握了某一根系的组织，这也是被官方所认可，在现实中都具有一定执法权组织，比如，诞生地未知的公理法槌，e国的至北极光，额，白王冠根系从未出现过任何像样的组织，第二等，有一定规模，占据了扭曲空境的组织，第三等，只活动于现实的组织，有靠山的还好，没有靠山的，不论规模，它们都是被打压的对象。
神秘学家大量聚集在一处，只会导致当地空境的频繁出现。”
姜沉抓住了关键：“你提到的官方？...法槌难道并不是官方组织？”
“并不是，他们只是被认可了而已，大夏自然有自己的组织。”
姜沉想了想，笑眯眯的问道：“那...这些书卖给他们能卖多少钱？”
既然有官方组织的话，那应该会讲理的吧？至少不会随随便便就逼人做选择。
然后乌鸦的话很快就打破了他的想法：
“他们并不会回收无用的书籍。”
随后，乌鸦给出了另一个方案：
“但你可以去找群星会，在我的印象中，他们的作风还算得上正派。”
姜沉颔首，问：“可以，是直接换钱还是换成别的什么？”
“换成灵魂金沙，到时候我陪你去。”
……
当天下午，旅社庭院内，
满天星环抱着手，看着围在庭院里来回跑的张森森，她拿起姜沉留下的特训清单，嚷嚷道：
“这半小时跑完了，还有俯卧撑呢，让我看看晚上的计划，唔，你还要重回高中生活啊，至少要背下十页，不，十五页。”
张森森气喘吁吁，流露出一个僵硬的笑：“我会努力的。”
……
活命的资本首先是要一副健康且强大的身体。
反正姜沉现在也并没有再进入空境的打算，何不趁着这段时间锻炼一下张森森，这样下次进入空境也轻松得多。
路上行人匆匆，当再次置身这生活几年的城市时，姜沉又有了另一番体会：
一路走来，都未曾见过任何漂浮的灵魂，这是否说明着，这座城市里也藏着不少神秘学家。
他们收集作为货币的‘灵魂’。
“神秘学家们会不会聚集在火葬场之类的地方？”
“不，在空境中所见，只要死亡，灵魂便会停留在原地，那...医院才适合神秘学家待吧？”
乌鸦曾说过，灵魂通过特殊物品收集起来后，会以沙砾的形式存在，每个人的灵魂大小看起来差不多，但收集到的沙砾数量差别却很大。
因为这里是大街上，乌鸦自然也不可能落下，它只能来回往复于天际之上，与姜沉保持着相对的距离。
从城市的一端到另一端，天色昏黄，上班族们如释重负的带着笑容回家，曾几何时，姜沉也是如此，时刻期望着自己能够结束那份垃圾般的工作。
公园的长椅上，他背着包，一人独坐于夕阳之下，枫叶沉落，凄凉的晚霞中一只黑鸦掠过，翱翔于空，缓慢降落，最终停歇在他的肩头。
乌鸦的低语如同魔鬼般充满诱惑性：“找到了，你的运气难得好了一次——这座城市中，除我俩外，这几个月都只有一个白王冠根系的神秘学家。
那个家伙只是个升华者，位置就在…………”
姜沉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我明白了，问一下，他家有其他人吗？”
“有。”乌鸦露出了厌恶之色：“他迟早会害了自己的家人。”
“不会有那一天的。”
姜沉离开公园，找了个行李临时寄存点把自己装满书的背包放好后，打车前往了目的地附近的地铁站。
他的裤兜内揣着一把水果刀，衣兜里也是银钥匙和清洗过的荒诞手套。
目的已然明确。
经常杀过人的都知道，随机行凶才是最难被侦破的，去杀死一个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人，会极大增加警方的破案难度。
幸福小区内，并不识路的姜沉在乌鸦的带领下，自然的进入了十七栋楼内。
阳光之下定然存在着阴影，在这个发达的城市中，依旧还有着不少没有被监控覆盖之地，比如这个小区的楼与楼间。
乌鸦从一旁的小窗飞了进来，“大门口的监控已经拍下你了。”
姜沉戴上了荒诞手套，耸了耸肩：
“十八栋死人，跟我一个进入十七栋的人有什么关系？”
两栋楼挨得很近，中间只有几米的空隙，姜沉穿过墙，迅速走过荒地进入了十八栋楼，为了避免监控，他没有坐电梯，而是选择有黑不溜秋的安全通道。
二十八楼而已，他没用几分钟就到了。
姜沉本来体质就好，再成为扣门者后，又得到了轻微的提升，一连爬这么多层楼，他也只喘息了半分钟不到。
2802。
姜沉无声的停在了门口，他看见鞋架上的高跟鞋和儿童鞋后，下意识的咬着下唇肉。
“犹豫什么。”
乌鸦不知道从哪里跟了上来。
“我只是在想怎么能够跟安全的解决这件事。”
姜沉压低声，心里默默估计了一下墙后的布置，选择一个正确的位置，迅速迈入。
墙后面如他预料般是卧室，而这个点，正常人都应该在做饭或者吃饭。
房间内的布置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大床大衣柜，梳妆台，在床头柜上还放着一张全家福。
姜沉轻轻拿起，走到窗户边，向停在护栏上的乌鸦问：“是这个男人吗？”
“是他。”
“那你去客厅阳台那边看看，这个家伙在家吗？”
乌鸦摇头，
“他刚走，应该是去买什么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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