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若明若暗
说到这里，二人都也些楞住了，望着桌上的蜡烛，烛光摇曳，若明若暗，一粒烛油一不小心滴落到桌面。如意觉得屋内有些沉闷，她率先打破了这种沉闷，“小的时候，皇后也是天真无邪的。可是进了宫，一切都变了。为了皇后这个身份，她活得很累。”
如意不明白，今夜原本如此美好，为何要提到皇后。可是一直以来，皇后就是夹在他俩心中的一个隔阂，如果不把这个事情说透，可能她永远不能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
月光如小偷一般通过窗户钻进屋内，皎洁如纱，披在如意身上，沈志林只觉得今晚的如意特别温柔，他心里本有一些悸动，然而当如意提到皇后时，他的心里被月光照得有些清凉。
如意觉得，既然挑起了这个话题，那就干脆说破，“眼看着皇后过得很累，作为一直陪伴她长大的宫女，我心里很有些不忍。渐渐地，皇后有些变了，我也默默地支持着她的变化。直到后来，我知道皇后开始不择手段，才觉得她变得越来越陌生。”
“你知道皇后做了哪些伤天害理的事吗？”
“知道。”
“你可曾帮助皇后做过伤天害理的事？”
“做过。”
如意的回答，让月光胆怯地缩了回去。沈志林的心里感觉有点痛。
“如意，你太让我失望了。”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如意突然害怕沈志林对她的看法，“如果不是我知道后，偷偷让刘太医换掉药物，四阿哥不会平安出生。”
“什么！”沈志林睁大了双眼，他一直觉得是自己高超的医术救了德妃和四阿哥，没有想到原来真正救德妃和四阿哥的是如意。他太惊讶了，同时又恢复了对如意的感激。
如意接着说道，“遗憾的是我没有早点发现，不然德妃也不会在生产时受那么大的罪。这也是我的罪过。”
“不，不是你的罪过。”沈志林看着眼前的如意，从皇宫出来到今日，他知道眼前这个女子不同于一般的女子，早已经被她所作的一切深深地折服。
“那你原谅我吗？”
“原谅！”
“本以为自己这辈子只能在皇宫里陪伴皇后，最后落得个孤苦终老的结局，没曾想到皇上会把我赐婚给你。离开皇宫，找到一个好人家，这对于一个皇后的贴身宫女来说，是多么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所以，当我得知这个消息后，我非常激动，巴不得立马就走出皇宫。我想过普通人的生活，想看着每天炊烟升起，膝下子女环绕，你愿意和我一起过这样的生活吗？”
“这——”如意突如其来的问话，让沈志林卡住了。月光下，屋外的玉兰树站在角落，隐隐约约像一个人。
沈志林把头转向窗外，看着窗外的月亮，他仿佛看到德妃的身影在月亮里摇晃。他坦诚的对如意说道，“在我的心里已经喜欢过一个女人，这辈子我不会再喜欢其他女人。”
如意盯着他说：“是德妃？”
如意的敏锐让沈志林有些慌乱，不知道是喝了几杯酒的缘故还是心虚，心里莫名的一阵阵乱跳，他低下头默不作声。
如意觉得凉风吹进来，有些冷，起身走到窗户边，关上窗。月光被挡在了屋外。
“我知道你开医馆，救助病人的钱都是德妃给你的。她是你心里的白月光，而我只想做你身边的白玉兰。”
沈志林呆住了。他见识了如意的忠心耿耿、冰雪聪明、有勇有谋，现在他见识了如意的敢爱敢恨，心里的琴弦不禁有些被她拨动。既然如意话都到了这份上，他觉得也该把自己的打算告诉她，“如意，谢谢你对我摊开心扉。我觉得应该把一切都告诉你。”
“那日德妃生产，我把脉发现德妃被人长期下药，导致肚子里的胎儿可能会是死胎，后来通过配置祖传的药将四阿哥顺利生产。但是德妃因为长期服用药物，体内的毒素一时半会不能排解出去，如果找不到合适的药物对毒素进行化解，德妃很可能只有最多二十年的寿命。我向德妃请辞回乡，一来是为了出宫替德妃配置药物，二来是为了躲避后宫的纷争。”
如意听着沈志林的话，她不知道这个时候该不该把他父母去世的原因告诉他，她有些犹豫，觉得即使告诉了他，现在没有抓到杀害双亲的仇人，也是于事无补。所以，她觉得这个事情还是烂在肚子里为好。
“那你给德妃的药配置好了吗？”
“没有。即使配好后，也不知道这个药有没有用。”
“这是为何？”
“这个药拿给德妃只有一次机会，但是这个药没有经过试验，根本不知道是否管用，即使给了德妃也是个未知数。”沈志林突然觉得自己做的事情好像意义不大。
如意此时心里产生了一个巨大的想法，虽然危险很大，可是她一点不害怕。她觉得对于她而言，这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她把桌上温起的酒壶提了起来，给沈志林斟上一杯酒，又给自己倒满一杯。她捧起酒杯对沈志林说，“让我来做这个试验吧。”
看着沈志林一脸不解的表情，她一口把酒倒入口中，抹了抹嘴角，说道，“我们圆房后，你就像当年刘太医一样，给我慢慢下药，然后等我生下孩子，你便将配置好的药让我使用。如果我身体恢复，那说明这个药是完全能够让德妃恢复的。”
沈志林想不到如意居然提出以身试药，他断然拒绝，“不行，我不能让你去冒这个险。”
如意恳切地看着他说道：“志林，你就当我在赎罪。”
“可是这个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配好的，我担心你……”沈志林不明白自己为何同意。
“我相信你很快就能配好这个药。”如意一点不松口。
沈志林看着如意如此坚毅，他端起如意给他倒满的那杯酒，苦涩地喝了进去。这一杯酒下肚，他觉得五肺六脏都被酒精点燃，心中有一团熊熊的烈火越烧越旺，他觉得耳红目赤，脸上滚烫。他看着屋里的一切，好像都披上了一层红红的火焰，桌子上的蜡烛变成了一根红烛，烛光直直的，照耀得屋内红彤彤的。他再一看如意，不知道如意什么时候换上了一件红色的衣服，衬得小脸蛋格外红润。他觉得如意还抹了唇膏，樱桃般鲜艳的颜色，看得他蠢蠢欲动。他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冲动，一把抱住如意，印上一个温暖的吻……
如意不明白，今夜原本如此美好，为何要提到皇后。可是一直以来，皇后就是夹在他俩心中的一个隔阂，如果不把这个事情说透，可能她永远不能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
月光如小偷一般通过窗户钻进屋内，皎洁如纱，披在如意身上，沈志林只觉得今晚的如意特别温柔，他心里本有一些悸动，然而当如意提到皇后时，他的心里被月光照得有些清凉。
如意觉得，既然挑起了这个话题，那就干脆说破，“眼看着皇后过得很累，作为一直陪伴她长大的宫女，我心里很有些不忍。渐渐地，皇后有些变了，我也默默地支持着她的变化。直到后来，我知道皇后开始不择手段，才觉得她变得越来越陌生。”
“你知道皇后做了哪些伤天害理的事吗？”
“知道。”
“你可曾帮助皇后做过伤天害理的事？”
“做过。”
如意的回答，让月光胆怯地缩了回去。沈志林的心里感觉有点痛。
“如意，你太让我失望了。”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如意突然害怕沈志林对她的看法，“如果不是我知道后，偷偷让刘太医换掉药物，四阿哥不会平安出生。”
“什么！”沈志林睁大了双眼，他一直觉得是自己高超的医术救了德妃和四阿哥，没有想到原来真正救德妃和四阿哥的是如意。他太惊讶了，同时又恢复了对如意的感激。
如意接着说道，“遗憾的是我没有早点发现，不然德妃也不会在生产时受那么大的罪。这也是我的罪过。”
“不，不是你的罪过。”沈志林看着眼前的如意，从皇宫出来到今日，他知道眼前这个女子不同于一般的女子，早已经被她所作的一切深深地折服。
“那你原谅我吗？”
“原谅！”
“本以为自己这辈子只能在皇宫里陪伴皇后，最后落得个孤苦终老的结局，没曾想到皇上会把我赐婚给你。离开皇宫，找到一个好人家，这对于一个皇后的贴身宫女来说，是多么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所以，当我得知这个消息后，我非常激动，巴不得立马就走出皇宫。我想过普通人的生活，想看着每天炊烟升起，膝下子女环绕，你愿意和我一起过这样的生活吗？”
“这——”如意突如其来的问话，让沈志林卡住了。月光下，屋外的玉兰树站在角落，隐隐约约像一个人。
沈志林把头转向窗外，看着窗外的月亮，他仿佛看到德妃的身影在月亮里摇晃。他坦诚的对如意说道，“在我的心里已经喜欢过一个女人，这辈子我不会再喜欢其他女人。”
如意盯着他说：“是德妃？”
如意的敏锐让沈志林有些慌乱，不知道是喝了几杯酒的缘故还是心虚，心里莫名的一阵阵乱跳，他低下头默不作声。
如意觉得凉风吹进来，有些冷，起身走到窗户边，关上窗。月光被挡在了屋外。
“我知道你开医馆，救助病人的钱都是德妃给你的。她是你心里的白月光，而我只想做你身边的白玉兰。”
沈志林呆住了。他见识了如意的忠心耿耿、冰雪聪明、有勇有谋，现在他见识了如意的敢爱敢恨，心里的琴弦不禁有些被她拨动。既然如意话都到了这份上，他觉得也该把自己的打算告诉她，“如意，谢谢你对我摊开心扉。我觉得应该把一切都告诉你。”
“那日德妃生产，我把脉发现德妃被人长期下药，导致肚子里的胎儿可能会是死胎，后来通过配置祖传的药将四阿哥顺利生产。但是德妃因为长期服用药物，体内的毒素一时半会不能排解出去，如果找不到合适的药物对毒素进行化解，德妃很可能只有最多二十年的寿命。我向德妃请辞回乡，一来是为了出宫替德妃配置药物，二来是为了躲避后宫的纷争。”
如意听着沈志林的话，她不知道这个时候该不该把他父母去世的原因告诉他，她有些犹豫，觉得即使告诉了他，现在没有抓到杀害双亲的仇人，也是于事无补。所以，她觉得这个事情还是烂在肚子里为好。
“那你给德妃的药配置好了吗？”
“没有。即使配好后，也不知道这个药有没有用。”
“这是为何？”
“这个药拿给德妃只有一次机会，但是这个药没有经过试验，根本不知道是否管用，即使给了德妃也是个未知数。”沈志林突然觉得自己做的事情好像意义不大。
如意此时心里产生了一个巨大的想法，虽然危险很大，可是她一点不害怕。她觉得对于她而言，这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她把桌上温起的酒壶提了起来，给沈志林斟上一杯酒，又给自己倒满一杯。她捧起酒杯对沈志林说，“让我来做这个试验吧。”
看着沈志林一脸不解的表情，她一口把酒倒入口中，抹了抹嘴角，说道，“我们圆房后，你就像当年刘太医一样，给我慢慢下药，然后等我生下孩子，你便将配置好的药让我使用。如果我身体恢复，那说明这个药是完全能够让德妃恢复的。”
沈志林想不到如意居然提出以身试药，他断然拒绝，“不行，我不能让你去冒这个险。”
如意恳切地看着他说道：“志林，你就当我在赎罪。”
“可是这个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配好的，我担心你……”沈志林不明白自己为何同意。
“我相信你很快就能配好这个药。”如意一点不松口。
沈志林看着如意如此坚毅，他端起如意给他倒满的那杯酒，苦涩地喝了进去。这一杯酒下肚，他觉得五肺六脏都被酒精点燃，心中有一团熊熊的烈火越烧越旺，他觉得耳红目赤，脸上滚烫。他看着屋里的一切，好像都披上了一层红红的火焰，桌子上的蜡烛变成了一根红烛，烛光直直的，照耀得屋内红彤彤的。他再一看如意，不知道如意什么时候换上了一件红色的衣服，衬得小脸蛋格外红润。他觉得如意还抹了唇膏，樱桃般鲜艳的颜色，看得他蠢蠢欲动。他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冲动，一把抱住如意，印上一个温暖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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