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罪人
“你娘就算回来了我也不怕，大不了跟她再闹一场。”薛之炜只当黑牛怕汪氏，所以催他离开。
在短短的时间里，黑牛不仅瘦了，还更黑了。此时那双眼睛里木然无光，比之前更多了几分冷漠死寂。
“如果不能一直管着我，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管我。我娘要是回来了，你还不是要扔下我？”黑牛的眸子里闪过冷漠。
“你是不是在怪我？”薛之炜就算再神经大条，也发现了黑牛的变化。
黑牛抬头，憨厚的脸上露出了苦涩和无奈的笑容。小小年纪便尝尽艰辛，那双眼睛早就失去了童真。
“没有。你与我非亲非故，愿意给我好吃的好喝的，还带我一起跟师傅学武，我还有什么好埋怨的？反正我也习惯了自己是被扔下的那个。”
“对不起。”薛之炜心里难受。
“你走吧！”黑牛继续扫着地。
“这是什么？”薛之炜发现地上有个奇怪的东西，蹲下来拾起。
“没什么。”黑牛抢过来，往怀里揣着。
薛之炜瞪着黑牛，伸出手掌：“拿出来。”
黑牛摇摇头，脸色苍白：“你快走吧！我娘回来就麻烦了。”
“刚才那个东西……”薛之炜再次说道：“你别想骗我，我看见了，那是一根手指头。”
“没有，你看错了。”黑牛慌乱。“快走吧！别管闲事了。这些事情跟你没有关系。”
隔壁的祁芊芊听见两人在争吵，在那边喊道：“你们在吵什么？黑牛怎么样了？”
“你快过来。”薛之炜喊道：“我看见黑牛藏了一根手指头。”
“不是手指头，是鸡爪。对，就是鸡爪。”
“鸡爪和手指头能一样吗？我又没有瞎，怎么可能看不出来那是手指头？”
“真的不是。你们别管了行不行？”黑牛快哭了。
“谁的手指头？”薛之炜步步紧逼。
“没有手指头，不是手指头。”黑牛死咬着不放。
祁芊芊爬着梯子过来，身子一跃跳下。
“东西给我瞧瞧。”她朝黑牛伸出手掌。
黑牛摇头，往后面退走。
祁芊芊皱眉：“黑牛，听话，给我们看看是什么东西。你放心，我们会帮你的。”
“你们帮不了我。我和你们没有关系。我娘让你们把我交给她，你们还不是要交给她。”黑牛难过地说道。
“那手指头不是你的，不是你娘的，更不是你爹的。既然炜儿能看出是根手指头，说明它还没有腐烂。也就是说，这是最近发生的事情。那么这根手指头到底是谁的？”
“黑牛，到现在你还要隐瞒吗？我相信这不是你做的，那么只有你娘了？你娘到底在做什么勾当？”祁芊芊说道：“你告诉我们，我们才能帮你。”
黑牛垂着头不语。
“黑牛，你娘这样对你，难道你还想帮她隐瞒吗？”薛之炜说道：“到底怎么回事？”
“你们真的想知道？”黑牛抬头，脸上露出冷漠的神色。“那你们跟我来吧！”
祁芊芊看着黑牛的神情，总觉得事情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你在这里等我。”祁芊芊吩咐薛之炜。
薛之炜冷哼：“我才不要。”
黑牛进了内室，祁芊芊瞪了薛之炜一眼便跟过去，后者紧紧地跟在她的身后。
这是他们第一次来黑牛家。
哪怕薛之炜与黑牛关系很好，也没有来过他们家。
进了内室，他们发现黑牛家比想象中的大。不过空气中有股奇怪的味道。
黑牛来到床边，按了一下旁边的灯台。只见大床下面出现一个机关。
黑牛点亮蜡烛，先一步下了那个疑似暗室的地方。
“这里……”薛之炜捂住鼻息。“又黑又臭，到底是干嘛的？”
暗室如其名，就是一个暗室。里面不大，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关人的地方？”祁芊芊说道：“你娘在这里关了谁？”
“孩子。从一岁到十几岁她都关过。每隔一段时间有人会送些孩子过来，她负责把这些孩子交到另一个人手里。因为每次都是半夜来，而且都是昏迷的，所以没有闹出声响。只有那天半夜有个孩子突然醒了大哭起来，不过很快就被他们控制住了。”
“半夜哭闹的那次原来不是你被打，而是你娘抓了别的孩子回来。她一直在做这种事情吗？”祁芊芊冷着脸说道。
“是。他们有好几个人，有人负责去各个地方偷或者骗孩子，她负责把那些孩子交到其他人手里。有时候你们看见她不在，就是因为她在负责这些事情。”黑牛缩了缩脖子。“她说我要是不听话就把我卖掉。这次文小公子之所以被抓，就是因为她把他的消息告诉了同伙，让同伙下手抓的他。文小公子家里有银子，他们才想着先骗一笔。”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居然不告诉我们。”薛之炜生气地说道：“你知不知道他们已经害死了很多人了？”
“我知道。那些人大多数是在送走的时候逃跑，有的淹死了，有的实在不听话被他们扔在水里淹死了。我怕下一个死的就是我，我不敢说。”黑牛哇的大哭起来。
“你娘做这种事情有多久了？”祁芊芊气愤过后冷静下来。
“我不知道，从我记事起她便在做了。她的同伙有很多，听说还有一个什么组织，我也不懂这些，就是偶尔听见一些。”
“你爹是不是也是他们的同伙？”
“我不知道。他很少回来，回来几天又离开。我不知道他做什么。”
薛之炜看着祁芊芊：“现在怎么办呀？咱们报官吧！”
“有证据吗？怎么报官？”祁芊芊睨他一眼。
“手指头不是证据吗？”薛之炜不解。
“手指头这么新，是不是最近又有人遇害了？可是遇害的人找到了吗？这几天没有人报失踪，没有办法证明汪氏是凶手。”祁芊芊突然看着黑牛。“手指头不会是小应的吧？”
黑牛摆手：“不是，是个小妹妹的。那小妹妹突然醒了，想要逃走，被娘抓住了。娘吓唬她，就割了她手指头。她后来痛昏了。这是前天晚上才发生的事情。”
“也就是说那个小姑娘没有死，被发卖了，所以才没有找到尸体。”祁芊芊了然。“这是一个庞大的拍花子组织。我们现在只有这样做……”
在短短的时间里，黑牛不仅瘦了，还更黑了。此时那双眼睛里木然无光，比之前更多了几分冷漠死寂。
“如果不能一直管着我，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管我。我娘要是回来了，你还不是要扔下我？”黑牛的眸子里闪过冷漠。
“你是不是在怪我？”薛之炜就算再神经大条，也发现了黑牛的变化。
黑牛抬头，憨厚的脸上露出了苦涩和无奈的笑容。小小年纪便尝尽艰辛，那双眼睛早就失去了童真。
“没有。你与我非亲非故，愿意给我好吃的好喝的，还带我一起跟师傅学武，我还有什么好埋怨的？反正我也习惯了自己是被扔下的那个。”
“对不起。”薛之炜心里难受。
“你走吧！”黑牛继续扫着地。
“这是什么？”薛之炜发现地上有个奇怪的东西，蹲下来拾起。
“没什么。”黑牛抢过来，往怀里揣着。
薛之炜瞪着黑牛，伸出手掌：“拿出来。”
黑牛摇摇头，脸色苍白：“你快走吧！我娘回来就麻烦了。”
“刚才那个东西……”薛之炜再次说道：“你别想骗我，我看见了，那是一根手指头。”
“没有，你看错了。”黑牛慌乱。“快走吧！别管闲事了。这些事情跟你没有关系。”
隔壁的祁芊芊听见两人在争吵，在那边喊道：“你们在吵什么？黑牛怎么样了？”
“你快过来。”薛之炜喊道：“我看见黑牛藏了一根手指头。”
“不是手指头，是鸡爪。对，就是鸡爪。”
“鸡爪和手指头能一样吗？我又没有瞎，怎么可能看不出来那是手指头？”
“真的不是。你们别管了行不行？”黑牛快哭了。
“谁的手指头？”薛之炜步步紧逼。
“没有手指头，不是手指头。”黑牛死咬着不放。
祁芊芊爬着梯子过来，身子一跃跳下。
“东西给我瞧瞧。”她朝黑牛伸出手掌。
黑牛摇头，往后面退走。
祁芊芊皱眉：“黑牛，听话，给我们看看是什么东西。你放心，我们会帮你的。”
“你们帮不了我。我和你们没有关系。我娘让你们把我交给她，你们还不是要交给她。”黑牛难过地说道。
“那手指头不是你的，不是你娘的，更不是你爹的。既然炜儿能看出是根手指头，说明它还没有腐烂。也就是说，这是最近发生的事情。那么这根手指头到底是谁的？”
“黑牛，到现在你还要隐瞒吗？我相信这不是你做的，那么只有你娘了？你娘到底在做什么勾当？”祁芊芊说道：“你告诉我们，我们才能帮你。”
黑牛垂着头不语。
“黑牛，你娘这样对你，难道你还想帮她隐瞒吗？”薛之炜说道：“到底怎么回事？”
“你们真的想知道？”黑牛抬头，脸上露出冷漠的神色。“那你们跟我来吧！”
祁芊芊看着黑牛的神情，总觉得事情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你在这里等我。”祁芊芊吩咐薛之炜。
薛之炜冷哼：“我才不要。”
黑牛进了内室，祁芊芊瞪了薛之炜一眼便跟过去，后者紧紧地跟在她的身后。
这是他们第一次来黑牛家。
哪怕薛之炜与黑牛关系很好，也没有来过他们家。
进了内室，他们发现黑牛家比想象中的大。不过空气中有股奇怪的味道。
黑牛来到床边，按了一下旁边的灯台。只见大床下面出现一个机关。
黑牛点亮蜡烛，先一步下了那个疑似暗室的地方。
“这里……”薛之炜捂住鼻息。“又黑又臭，到底是干嘛的？”
暗室如其名，就是一个暗室。里面不大，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关人的地方？”祁芊芊说道：“你娘在这里关了谁？”
“孩子。从一岁到十几岁她都关过。每隔一段时间有人会送些孩子过来，她负责把这些孩子交到另一个人手里。因为每次都是半夜来，而且都是昏迷的，所以没有闹出声响。只有那天半夜有个孩子突然醒了大哭起来，不过很快就被他们控制住了。”
“半夜哭闹的那次原来不是你被打，而是你娘抓了别的孩子回来。她一直在做这种事情吗？”祁芊芊冷着脸说道。
“是。他们有好几个人，有人负责去各个地方偷或者骗孩子，她负责把那些孩子交到其他人手里。有时候你们看见她不在，就是因为她在负责这些事情。”黑牛缩了缩脖子。“她说我要是不听话就把我卖掉。这次文小公子之所以被抓，就是因为她把他的消息告诉了同伙，让同伙下手抓的他。文小公子家里有银子，他们才想着先骗一笔。”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居然不告诉我们。”薛之炜生气地说道：“你知不知道他们已经害死了很多人了？”
“我知道。那些人大多数是在送走的时候逃跑，有的淹死了，有的实在不听话被他们扔在水里淹死了。我怕下一个死的就是我，我不敢说。”黑牛哇的大哭起来。
“你娘做这种事情有多久了？”祁芊芊气愤过后冷静下来。
“我不知道，从我记事起她便在做了。她的同伙有很多，听说还有一个什么组织，我也不懂这些，就是偶尔听见一些。”
“你爹是不是也是他们的同伙？”
“我不知道。他很少回来，回来几天又离开。我不知道他做什么。”
薛之炜看着祁芊芊：“现在怎么办呀？咱们报官吧！”
“有证据吗？怎么报官？”祁芊芊睨他一眼。
“手指头不是证据吗？”薛之炜不解。
“手指头这么新，是不是最近又有人遇害了？可是遇害的人找到了吗？这几天没有人报失踪，没有办法证明汪氏是凶手。”祁芊芊突然看着黑牛。“手指头不会是小应的吧？”
黑牛摆手：“不是，是个小妹妹的。那小妹妹突然醒了，想要逃走，被娘抓住了。娘吓唬她，就割了她手指头。她后来痛昏了。这是前天晚上才发生的事情。”
“也就是说那个小姑娘没有死，被发卖了，所以才没有找到尸体。”祁芊芊了然。“这是一个庞大的拍花子组织。我们现在只有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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