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杀狗
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三哥的狗咬伤了鲁胭脂，那还得了？鲁长意还不得把三哥杀了？
鲁烟萝连忙赶向二姨娘的院子。
“姨娘……”
二姨娘正吃着香甜的西瓜，看见鲁烟萝过来，笑着招呼道：“跑这么快做什么？来得正好，娘这里刚切了个瓜，你也来尝尝。”
“娘，别想着尝瓜了。”鲁烟萝抓住二姨娘手里的瓜扔在旁边，焦急地看着她。“出大事了。三哥的狗咬伤了鲁胭脂。”
“谁是鲁胭脂？姓鲁，我们府上的？”二姨娘连鲁长意的女儿叫什么名字都没有记住。
听鲁烟萝这样说，还以为是个不重要的人，语气轻飘飘的，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我的亲娘啊，那是鲁长意的女儿，你说是不是府上的？”鲁烟萝真是被她气哭了。“这么重要的人你都没记住？”
“从大房那几个回来后我就没有顺心过，好不容易偷懒吃个瓜，哪里有功夫想到这些事情？”二姨娘说道：“鲁长意知道了吗？”
“我刚从那里回来，你说呢？他气冲冲的去三哥院里了。你快派人让三哥别回来，最好躲几天，等鲁长意气消了再回来。要不然他这个时候回来撞到枪口上，鲁长意还不得扒了他的皮？”
“行，马上派人去找你三哥。”
“姨娘，三公子已经回来了，正在回院子的路上。”仆人打听到消息过来汇报。
“那拦住他没有？”二姨娘一听这还得了，连忙朝外面赶去。
“三公子的脾气你是知道的。那狗是他的宝贝，现在大公子极有可能拿那只狗撒气，三公子知道后怎么可能躲起来，现在正往那里赶呢！”
“这一个个都不让人省心。”
二姨娘生的这三个儿子，比鲁长意小一岁的二公子拿了一个国子监司业，懒散度日，不与人争名夺利。三公子好吃懒做，最喜欢做的便是养鸟养狗，种花种草，当然青楼艳馆也是他经常踏入的地方，这最小的四公子倒是喜欢读书，也有些小聪明，深受鲁国公的宠爱。
“啊！”二姨娘赶到时看见满院子的血腥，吓得尖叫起来。“这是怎么了？谁的血？轩儿，轩儿你在哪里？”
“娘，我在这里。”鲁子轩虚弱的声音传来。
二姨娘顺着鲁子轩的声音找过去，只见对面的参天大树上倒挂着一个人，那人的腿用绳子系着。
“轩儿。”二姨娘尖叫。“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把他放下来啊！”
“今天我倒要看看谁敢放他下来。”鲁长意冰冷的声音响起。“谁放他下来，我就把他挂上去。”
“大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二姨娘迎上鲁长意。“我听说胭脂被狗咬伤了。狗是畜生，我们都控制不了，又不是故意的。”
“狗是畜生，难道养狗的人也是吗？就算是畜生，犯了错也得受罚，更别说养畜生的人了。”鲁长意指了指对面不远处。“诺，犯错的畜生也逃不过惩罚。”
二姨娘这才看见另一侧倒吊着的狗。
那只大狗的四条腿都被割伤了，鲜血正在从伤口处一点一点地流淌出来。地上的鲜血就是从它的身体里流淌出来的。
这一幕对一个后宅妇人来说太血腥了。二姨娘看得脸色发白，腿肚子发软，要不是后面的人扶住她，只怕早就倒下去了。
“大公子，既然已经罚了那狗，能不能放过轩儿？他可是你亲弟弟。”二姨娘求情。
鲁长意冷漠地看了二姨娘一眼：“他要不是你生的，或许我就放过他了。”
“你……”二姨娘气急败坏。“你就不怕国公爷生气吗？国公爷最是不愿意看见你们兄弟相残。”
“兄弟相残？想多了，我没这么无聊。”鲁长意说完对旁边的随从说道：“看着他们，要是谁敢放下来，那就不是倒吊一晚上的事情了。”
二姨娘气得不行，却不敢正面刚。等鲁长意一走，二姨娘朝旁边的老嬷嬷说着什么。老嬷嬷马上退出去找人。
偏房，童神医正在给鲁胭脂擦药，王氏等人紧张地守在旁边，问道：“童神医，胭脂的伤没有大碍吧？”
鲁胭脂咬唇忍痛。
薛婉在旁边吹着气，想让鲁胭脂减轻一些疼痛。
童神医一边给她上药一边说道：“没有伤到筋骨，但是小姑娘被咬伤，怕是要留下疤痕。”
“麻烦童神医给她配些消疤的药。药材我可以提供。”祁芊芊说道：“绝对都是最上品的。”
“看来你还有压轴药材。行，我会努力的。至于能消多少，那就要看你的药有多好了。”童神医说道：“你们也别太急。事情已经发生了，就算把那狗杀了，把狗主人杀了也没用，反而让别人说你鲁大人意气用事，难以担当大任。不要以为只是小事，有时候一件小事也会成为你最大的障碍。”
“童神医这是经验之谈吧？”祁芊芊说道：“大哥，神医说得没错，你先平复一下心情。那狗你惩罚了，狗主人也罚了。接下来国公爷怕是要找你谈话。虽说咱们占理，但是你的手段在别人看来也过于狠辣。”
“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只要我在皇上那里是有用的，鲁家里面就没有人能影响到我的地位。要是我无用，以国公爷对庶子的宠爱，就算我对他们客客气气的，这里也没有我的立足之地。”鲁长意说道。
“胭脂，疼吧？”王氏慈爱地看着鲁胭脂。
鲁胭脂摇摇头：“祖母，我不疼。”
“怎么会不疼？”王氏心疼地看着她。“疼就说。”
“要不是为了保护我，胭脂姐姐也不会受伤。”薛婉说道：“是我的错。娘，外祖母，舅舅，你们骂我吧！”
“傻丫头，你才多大？就你这小身板要是被那恶狗咬了，怕就不是受伤了。胭脂作为姐姐保护你是应该的。不过胭脂，以后你也要注意，你们不能单独出去了，以后身边要带几个身手好的随从。”鲁长意说道。
“听说我那小曾孙女受伤了。”鲁老夫人的声音从外面响起。“伤成什么样了？”
众人面面相觑。
来者不善，这是大家共同的想法。
“见过母亲。”王氏行礼。
鲁长意也得行礼。
再不喜欢那老夫人又怎么样，见了长辈总得行礼。
祁芊芊带着受到惊吓的薛婉行了一个屈膝礼，然后站了起来。
鲁老夫人冷漠地看向众人，视线停留在躺在床上的鲁胭脂身上。
“童神医？”鲁老夫人看着童神医。“没想到还能在京城见到你，真是稀奇。”
“不算稀奇。”童神医收拾着自己的药箱。“你我都是一大把老骨头了，落叶归根的道理总是懂的。眼瞧着半条腿要迈进棺材，当然得埋在故土。”
鲁老夫人的脸色更臭了。
这个老东西还是这么恶毒。
他想死就死，干嘛咒她？
“我这小曾孙女怎么样？”
“鲁老夫人火眼金精，这有什么看不见的？小胭脂这么小，贵府的恶狗应该死一万次来赎罪。不过狗这种畜生听不懂人话，真正的罪人还是应该养狗的人。也不知道什么东西养的狗竟这么凶，只怕养狗的主人也不是什么善岔。真是为你们鲁家人担心啊！要是像鲁老夫人这样年迈的老人被咬了，只怕等不到大夫来了。”
“这怎么能怪养狗的主人呢？狗东西听不懂话，伤了人也是正常的。以后府里不让人养狗就是了。或者养了狗拴好，不让它出来就是了。”
“祖母。”鲁长意看着鲁老夫人。“这么一点小事儿就不用惊动您老人家了。我女儿受了伤，我会替她讨公道的。就不用祖母来替她讨公道了。”
“大哥不能这样说。”祁芊芊淡笑道：“老夫人作为鲁府最尊贵的女主人，有错就要罚，有奖就要赏，要不然这么多下人怎么管理？老夫人肯定是来为胭脂主持公道的。你刚才是小惩大戒，但是那样做错事情的人还是吸取不了教训，还是应该按家规处理的。”
“你们够了。”鲁老夫人打断他们。“不要以为老身老糊涂了。我可是听说你们把轩哥儿倒挂在树上。他可是我们鲁府的公子爷，岂能这样罚他？”
“为什么不能？”鲁长意问。
“对，为什么不能？”祁芊芊淡道：“做错事情不该受罚吗？”
“那狗做错，你们把它杀了都是应该的。可是轩哥儿是鲁府的公子，你们这样让他的面子往哪里搁？”
“母亲说得对。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王氏说道：“长意，你现在是兵部尚书，你的女儿受了伤，你疑似有人暗害，不如交给刑部处理吧！”
“什么？”鲁老夫人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王氏。“你是疯了吗？这是家事，你让他交给刑部处理？”
“交给刑部不合适，那就交给大理寺吧！”祁芊芊淡道：“哥哥刚回来就有人想害他女儿。难道是有人想暗害他？这件事情不能姑息。”
“你们这是蹬鼻子上脸。”鲁老夫人说道：“这是一场意外。你们可以让轩哥儿道歉，甚至让轩哥儿出诊金，不用一点儿情面都不留吧！”
三哥的狗咬伤了鲁胭脂，那还得了？鲁长意还不得把三哥杀了？
鲁烟萝连忙赶向二姨娘的院子。
“姨娘……”
二姨娘正吃着香甜的西瓜，看见鲁烟萝过来，笑着招呼道：“跑这么快做什么？来得正好，娘这里刚切了个瓜，你也来尝尝。”
“娘，别想着尝瓜了。”鲁烟萝抓住二姨娘手里的瓜扔在旁边，焦急地看着她。“出大事了。三哥的狗咬伤了鲁胭脂。”
“谁是鲁胭脂？姓鲁，我们府上的？”二姨娘连鲁长意的女儿叫什么名字都没有记住。
听鲁烟萝这样说，还以为是个不重要的人，语气轻飘飘的，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我的亲娘啊，那是鲁长意的女儿，你说是不是府上的？”鲁烟萝真是被她气哭了。“这么重要的人你都没记住？”
“从大房那几个回来后我就没有顺心过，好不容易偷懒吃个瓜，哪里有功夫想到这些事情？”二姨娘说道：“鲁长意知道了吗？”
“我刚从那里回来，你说呢？他气冲冲的去三哥院里了。你快派人让三哥别回来，最好躲几天，等鲁长意气消了再回来。要不然他这个时候回来撞到枪口上，鲁长意还不得扒了他的皮？”
“行，马上派人去找你三哥。”
“姨娘，三公子已经回来了，正在回院子的路上。”仆人打听到消息过来汇报。
“那拦住他没有？”二姨娘一听这还得了，连忙朝外面赶去。
“三公子的脾气你是知道的。那狗是他的宝贝，现在大公子极有可能拿那只狗撒气，三公子知道后怎么可能躲起来，现在正往那里赶呢！”
“这一个个都不让人省心。”
二姨娘生的这三个儿子，比鲁长意小一岁的二公子拿了一个国子监司业，懒散度日，不与人争名夺利。三公子好吃懒做，最喜欢做的便是养鸟养狗，种花种草，当然青楼艳馆也是他经常踏入的地方，这最小的四公子倒是喜欢读书，也有些小聪明，深受鲁国公的宠爱。
“啊！”二姨娘赶到时看见满院子的血腥，吓得尖叫起来。“这是怎么了？谁的血？轩儿，轩儿你在哪里？”
“娘，我在这里。”鲁子轩虚弱的声音传来。
二姨娘顺着鲁子轩的声音找过去，只见对面的参天大树上倒挂着一个人，那人的腿用绳子系着。
“轩儿。”二姨娘尖叫。“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把他放下来啊！”
“今天我倒要看看谁敢放他下来。”鲁长意冰冷的声音响起。“谁放他下来，我就把他挂上去。”
“大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二姨娘迎上鲁长意。“我听说胭脂被狗咬伤了。狗是畜生，我们都控制不了，又不是故意的。”
“狗是畜生，难道养狗的人也是吗？就算是畜生，犯了错也得受罚，更别说养畜生的人了。”鲁长意指了指对面不远处。“诺，犯错的畜生也逃不过惩罚。”
二姨娘这才看见另一侧倒吊着的狗。
那只大狗的四条腿都被割伤了，鲜血正在从伤口处一点一点地流淌出来。地上的鲜血就是从它的身体里流淌出来的。
这一幕对一个后宅妇人来说太血腥了。二姨娘看得脸色发白，腿肚子发软，要不是后面的人扶住她，只怕早就倒下去了。
“大公子，既然已经罚了那狗，能不能放过轩儿？他可是你亲弟弟。”二姨娘求情。
鲁长意冷漠地看了二姨娘一眼：“他要不是你生的，或许我就放过他了。”
“你……”二姨娘气急败坏。“你就不怕国公爷生气吗？国公爷最是不愿意看见你们兄弟相残。”
“兄弟相残？想多了，我没这么无聊。”鲁长意说完对旁边的随从说道：“看着他们，要是谁敢放下来，那就不是倒吊一晚上的事情了。”
二姨娘气得不行，却不敢正面刚。等鲁长意一走，二姨娘朝旁边的老嬷嬷说着什么。老嬷嬷马上退出去找人。
偏房，童神医正在给鲁胭脂擦药，王氏等人紧张地守在旁边，问道：“童神医，胭脂的伤没有大碍吧？”
鲁胭脂咬唇忍痛。
薛婉在旁边吹着气，想让鲁胭脂减轻一些疼痛。
童神医一边给她上药一边说道：“没有伤到筋骨，但是小姑娘被咬伤，怕是要留下疤痕。”
“麻烦童神医给她配些消疤的药。药材我可以提供。”祁芊芊说道：“绝对都是最上品的。”
“看来你还有压轴药材。行，我会努力的。至于能消多少，那就要看你的药有多好了。”童神医说道：“你们也别太急。事情已经发生了，就算把那狗杀了，把狗主人杀了也没用，反而让别人说你鲁大人意气用事，难以担当大任。不要以为只是小事，有时候一件小事也会成为你最大的障碍。”
“童神医这是经验之谈吧？”祁芊芊说道：“大哥，神医说得没错，你先平复一下心情。那狗你惩罚了，狗主人也罚了。接下来国公爷怕是要找你谈话。虽说咱们占理，但是你的手段在别人看来也过于狠辣。”
“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只要我在皇上那里是有用的，鲁家里面就没有人能影响到我的地位。要是我无用，以国公爷对庶子的宠爱，就算我对他们客客气气的，这里也没有我的立足之地。”鲁长意说道。
“胭脂，疼吧？”王氏慈爱地看着鲁胭脂。
鲁胭脂摇摇头：“祖母，我不疼。”
“怎么会不疼？”王氏心疼地看着她。“疼就说。”
“要不是为了保护我，胭脂姐姐也不会受伤。”薛婉说道：“是我的错。娘，外祖母，舅舅，你们骂我吧！”
“傻丫头，你才多大？就你这小身板要是被那恶狗咬了，怕就不是受伤了。胭脂作为姐姐保护你是应该的。不过胭脂，以后你也要注意，你们不能单独出去了，以后身边要带几个身手好的随从。”鲁长意说道。
“听说我那小曾孙女受伤了。”鲁老夫人的声音从外面响起。“伤成什么样了？”
众人面面相觑。
来者不善，这是大家共同的想法。
“见过母亲。”王氏行礼。
鲁长意也得行礼。
再不喜欢那老夫人又怎么样，见了长辈总得行礼。
祁芊芊带着受到惊吓的薛婉行了一个屈膝礼，然后站了起来。
鲁老夫人冷漠地看向众人，视线停留在躺在床上的鲁胭脂身上。
“童神医？”鲁老夫人看着童神医。“没想到还能在京城见到你，真是稀奇。”
“不算稀奇。”童神医收拾着自己的药箱。“你我都是一大把老骨头了，落叶归根的道理总是懂的。眼瞧着半条腿要迈进棺材，当然得埋在故土。”
鲁老夫人的脸色更臭了。
这个老东西还是这么恶毒。
他想死就死，干嘛咒她？
“我这小曾孙女怎么样？”
“鲁老夫人火眼金精，这有什么看不见的？小胭脂这么小，贵府的恶狗应该死一万次来赎罪。不过狗这种畜生听不懂人话，真正的罪人还是应该养狗的人。也不知道什么东西养的狗竟这么凶，只怕养狗的主人也不是什么善岔。真是为你们鲁家人担心啊！要是像鲁老夫人这样年迈的老人被咬了，只怕等不到大夫来了。”
“这怎么能怪养狗的主人呢？狗东西听不懂话，伤了人也是正常的。以后府里不让人养狗就是了。或者养了狗拴好，不让它出来就是了。”
“祖母。”鲁长意看着鲁老夫人。“这么一点小事儿就不用惊动您老人家了。我女儿受了伤，我会替她讨公道的。就不用祖母来替她讨公道了。”
“大哥不能这样说。”祁芊芊淡笑道：“老夫人作为鲁府最尊贵的女主人，有错就要罚，有奖就要赏，要不然这么多下人怎么管理？老夫人肯定是来为胭脂主持公道的。你刚才是小惩大戒，但是那样做错事情的人还是吸取不了教训，还是应该按家规处理的。”
“你们够了。”鲁老夫人打断他们。“不要以为老身老糊涂了。我可是听说你们把轩哥儿倒挂在树上。他可是我们鲁府的公子爷，岂能这样罚他？”
“为什么不能？”鲁长意问。
“对，为什么不能？”祁芊芊淡道：“做错事情不该受罚吗？”
“那狗做错，你们把它杀了都是应该的。可是轩哥儿是鲁府的公子，你们这样让他的面子往哪里搁？”
“母亲说得对。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王氏说道：“长意，你现在是兵部尚书，你的女儿受了伤，你疑似有人暗害，不如交给刑部处理吧！”
“什么？”鲁老夫人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王氏。“你是疯了吗？这是家事，你让他交给刑部处理？”
“交给刑部不合适，那就交给大理寺吧！”祁芊芊淡道：“哥哥刚回来就有人想害他女儿。难道是有人想暗害他？这件事情不能姑息。”
“你们这是蹬鼻子上脸。”鲁老夫人说道：“这是一场意外。你们可以让轩哥儿道歉，甚至让轩哥儿出诊金，不用一点儿情面都不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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