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狡辩
“娘，我给你做了夜宵，你尝尝吧！”祁芊芊对王氏说道。
王氏看了鲁国公一眼。
鲁国公这么一个大活人在这里，祁芊芊视若不见，换作平时鲁国公早就不高兴了，今日倒是沉得住气。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
“你还不是没有休息？我心疼你身体，想陪着你嘛！”
母女俩亲亲热热，旁边的鲁国公显得碍眼了。
鲁国公端着茶杯喝茶。
上次鲁长意拿点心招他，那香味就算称不上飘香十里，那也是诱人心脾。今日这馄饨的香气也是如此。看来她的手艺真的不错。
“快趁热吃。”祁芊芊催促。
王氏看了鲁国公一眼，向祁芊芊噜噜嘴。
祁芊芊淡道：“我这手艺上不得台面，国公爷吃惯了各种山珍海味，必然是吃不惯的，我就不献丑了。娘快吃了吧！你身体弱，需要好好补补。”
鲁国公皱了皱眉，不悦地看了祁芊芊一眼。
“我何曾说过你的手艺上不得台面？就算你不认我这个爹，我也是你的长辈。长辈在这里，吃你一碗馄饨没问题吧？”
“国公爷说笑了。”祁芊芊说道：“从来就没有我不认你，是你不认我。只不过我不在乎而已。”
“谁说我不认你的？”鲁国公威严地说道：“只是事关重大，我总得彻查一番。事隔多年，总不能谁说是我的女儿我都认。”
王氏哪里不知道他是在胡搅蛮缠。要是祁芊芊来历不凡，哪怕不是他的女儿，他也能认作女儿。说到底就是嫌弃她村姑出身，对他没有利益可图。
原本还觉得鲁国公在那里坐着有些不好意思吃祁芊芊送来的夜宵，现在觉得对他太客气了。像他这种人，别说没资格品尝女儿做的吃食，便是闻一下这个味道都没有资格。现在没有赶走他，也不过是看在他是鲁国公的面子上。他们之间的夫妻情份早在很多年前便消失了，现在不过是相看两厌。
“好吃。”王氏真心地夸赞。“太好吃了。”
“喜欢就多吃些。”祁芊芊笑看着王氏吃东西。“这段时间我帮你调理一下身体。等过几天我搬出去了，给你做吃食的机会就少了。”
“搬出去？”王氏停下动作。“为什么搬出去？你不跟娘一起住了吗？”
“女儿已经嫁人了。哪能一直呆在你的身边呢？别人会说闲话的。这段时间住在这里，也是因为跟娘刚重逢，想多陪陪你。你知道我买的院子在哪里，到时候你过来看我就是了。我那些朋友都是挺好的人。”
王氏觉得面前的这碗馄饨没味了。她兴致缺缺，无精打采。
“哎呀，我又不是明天就走了。”祁芊芊推了推王氏。“你要是想我了，我经常来看你就是了。再说，你女婿应该也快回来了。”
“真的？你怎么知道？”
“我哥说的。有人带信给他，他把信给我了。”
“你哥是不是认识女婿？”
“我不知道。不过我们当初逃难，夫君就让我们逃往汉城。他说我哥是最好的父母官，深受百姓爱戴，是个治理严明的人。后来我遇见我哥，提起我夫君的时候，他好像认识他。不过具体的，我打算等他回来再问。”
咳！鲁国公干咳一声。
“你夫君叫什么？”
祁芊芊神色淡淡：“他只是一个无名小卒，国公爷不会认识他的。”
鲁国公皱眉：“既然长意认识他，就不可能是无名小卒。我又不会害你，有什么好隐瞒的？”
“我确实不知道。”祁芊芊淡道：“娘，天色不早了，我回去了。”
王氏舍不得祁芊芊，但是也知道太晚了，房间里又有不速之客，只有放她回去。
祁芊芊走后，王氏把剩下的馄饨吃完了。
不管以后怎么样，至少现在不能辜负女儿的孝心。
“方嬷嬷，撤下吧！”
“是。”
仆人们又送来热水给王氏清洗。
王氏出来时看见鲁国公还在，眼里闪过不悦。
她现在是真的一点儿也不想看见这个男人。
“国公爷，这么晚了，是还有什么事情吗？”
没事就快走吧！府里姨娘这么多，干嘛跑这里来吃冷钉子？
鲁国公哪里听不出她的逐客之意？要是换作平日，他早就走了，哪里会受这个气？只是近日发生太多的事情，他发现对发妻亏欠极多，想要弥补一下。
“我是想和你商量一下给她……芊芊入族谱的事情。”
王氏梳头的动作停下来，通过铜镜看着坐在后面的男人。她嘴角微抿，眼里闪过嗤笑。
“国公爷想明白了，想认女儿了？难道不怕她是骗子？不觉得她的身份卑贱，配不上国公府的尊贵？”
“本国公从来没有这样想过。”鲁国公恼羞成怒。
“不管国公爷怎么想的，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吧！芊芊并不想认祖归宗。”
“难不成国公府还配不上她？”
“配不配得上，每个人自有定义。国公爷，要是没有别的事情，我要休息了。”
“爷今天晚上就在你这里歇。”
她越是想赶走他，他偏还不走了。
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难不成还不想与他同房？
王氏的眼里闪过不悦：“那国公爷就在这里休息吧！妾身去找芊芊了。”
“王氏，你是爷的妻子，难不成还想赶走爷？”
“国公爷还能记得我是你的妻子，真是荣幸之至。这些年我活得生不如死，不曾见过国公爷来过问一句。那些贱奴骑在我的头上撒野，国公爷真的一点儿也不知？不尽然吧！这么多年不曾过问，现在何必来演夫妻情深？后宅那么多年轻貌美的姨娘还等着你临幸。你去找她们吧！”
“你……”鲁国公看着这张几十年如一日的容颜，心里又恨又恼。
他站起来：“好，好好好，你别后悔。”
方嬷嬷进来时，鲁国公正好出去。
她看着鲁国公的身影消失，对王氏说道：“夫人，你这是何苦？”
“心死了，现在来演什么夫妻情深？他不觉得恶心，我觉得恶心。”王氏淡道：“现在愿意留在这里也不过是看在儿女的面子上。”
王氏看了鲁国公一眼。
鲁国公这么一个大活人在这里，祁芊芊视若不见，换作平时鲁国公早就不高兴了，今日倒是沉得住气。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
“你还不是没有休息？我心疼你身体，想陪着你嘛！”
母女俩亲亲热热，旁边的鲁国公显得碍眼了。
鲁国公端着茶杯喝茶。
上次鲁长意拿点心招他，那香味就算称不上飘香十里，那也是诱人心脾。今日这馄饨的香气也是如此。看来她的手艺真的不错。
“快趁热吃。”祁芊芊催促。
王氏看了鲁国公一眼，向祁芊芊噜噜嘴。
祁芊芊淡道：“我这手艺上不得台面，国公爷吃惯了各种山珍海味，必然是吃不惯的，我就不献丑了。娘快吃了吧！你身体弱，需要好好补补。”
鲁国公皱了皱眉，不悦地看了祁芊芊一眼。
“我何曾说过你的手艺上不得台面？就算你不认我这个爹，我也是你的长辈。长辈在这里，吃你一碗馄饨没问题吧？”
“国公爷说笑了。”祁芊芊说道：“从来就没有我不认你，是你不认我。只不过我不在乎而已。”
“谁说我不认你的？”鲁国公威严地说道：“只是事关重大，我总得彻查一番。事隔多年，总不能谁说是我的女儿我都认。”
王氏哪里不知道他是在胡搅蛮缠。要是祁芊芊来历不凡，哪怕不是他的女儿，他也能认作女儿。说到底就是嫌弃她村姑出身，对他没有利益可图。
原本还觉得鲁国公在那里坐着有些不好意思吃祁芊芊送来的夜宵，现在觉得对他太客气了。像他这种人，别说没资格品尝女儿做的吃食，便是闻一下这个味道都没有资格。现在没有赶走他，也不过是看在他是鲁国公的面子上。他们之间的夫妻情份早在很多年前便消失了，现在不过是相看两厌。
“好吃。”王氏真心地夸赞。“太好吃了。”
“喜欢就多吃些。”祁芊芊笑看着王氏吃东西。“这段时间我帮你调理一下身体。等过几天我搬出去了，给你做吃食的机会就少了。”
“搬出去？”王氏停下动作。“为什么搬出去？你不跟娘一起住了吗？”
“女儿已经嫁人了。哪能一直呆在你的身边呢？别人会说闲话的。这段时间住在这里，也是因为跟娘刚重逢，想多陪陪你。你知道我买的院子在哪里，到时候你过来看我就是了。我那些朋友都是挺好的人。”
王氏觉得面前的这碗馄饨没味了。她兴致缺缺，无精打采。
“哎呀，我又不是明天就走了。”祁芊芊推了推王氏。“你要是想我了，我经常来看你就是了。再说，你女婿应该也快回来了。”
“真的？你怎么知道？”
“我哥说的。有人带信给他，他把信给我了。”
“你哥是不是认识女婿？”
“我不知道。不过我们当初逃难，夫君就让我们逃往汉城。他说我哥是最好的父母官，深受百姓爱戴，是个治理严明的人。后来我遇见我哥，提起我夫君的时候，他好像认识他。不过具体的，我打算等他回来再问。”
咳！鲁国公干咳一声。
“你夫君叫什么？”
祁芊芊神色淡淡：“他只是一个无名小卒，国公爷不会认识他的。”
鲁国公皱眉：“既然长意认识他，就不可能是无名小卒。我又不会害你，有什么好隐瞒的？”
“我确实不知道。”祁芊芊淡道：“娘，天色不早了，我回去了。”
王氏舍不得祁芊芊，但是也知道太晚了，房间里又有不速之客，只有放她回去。
祁芊芊走后，王氏把剩下的馄饨吃完了。
不管以后怎么样，至少现在不能辜负女儿的孝心。
“方嬷嬷，撤下吧！”
“是。”
仆人们又送来热水给王氏清洗。
王氏出来时看见鲁国公还在，眼里闪过不悦。
她现在是真的一点儿也不想看见这个男人。
“国公爷，这么晚了，是还有什么事情吗？”
没事就快走吧！府里姨娘这么多，干嘛跑这里来吃冷钉子？
鲁国公哪里听不出她的逐客之意？要是换作平日，他早就走了，哪里会受这个气？只是近日发生太多的事情，他发现对发妻亏欠极多，想要弥补一下。
“我是想和你商量一下给她……芊芊入族谱的事情。”
王氏梳头的动作停下来，通过铜镜看着坐在后面的男人。她嘴角微抿，眼里闪过嗤笑。
“国公爷想明白了，想认女儿了？难道不怕她是骗子？不觉得她的身份卑贱，配不上国公府的尊贵？”
“本国公从来没有这样想过。”鲁国公恼羞成怒。
“不管国公爷怎么想的，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吧！芊芊并不想认祖归宗。”
“难不成国公府还配不上她？”
“配不配得上，每个人自有定义。国公爷，要是没有别的事情，我要休息了。”
“爷今天晚上就在你这里歇。”
她越是想赶走他，他偏还不走了。
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难不成还不想与他同房？
王氏的眼里闪过不悦：“那国公爷就在这里休息吧！妾身去找芊芊了。”
“王氏，你是爷的妻子，难不成还想赶走爷？”
“国公爷还能记得我是你的妻子，真是荣幸之至。这些年我活得生不如死，不曾见过国公爷来过问一句。那些贱奴骑在我的头上撒野，国公爷真的一点儿也不知？不尽然吧！这么多年不曾过问，现在何必来演夫妻情深？后宅那么多年轻貌美的姨娘还等着你临幸。你去找她们吧！”
“你……”鲁国公看着这张几十年如一日的容颜，心里又恨又恼。
他站起来：“好，好好好，你别后悔。”
方嬷嬷进来时，鲁国公正好出去。
她看着鲁国公的身影消失，对王氏说道：“夫人，你这是何苦？”
“心死了，现在来演什么夫妻情深？他不觉得恶心，我觉得恶心。”王氏淡道：“现在愿意留在这里也不过是看在儿女的面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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