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惩治
搜查没多久，张秀才的那幅画被翻了出来。
“这些是真迹，另外这些是赝品。”
张秀才带着几个读书人把真迹和赝品分开。
杨文霄看向古墨斋老板：“你还有什么话说？”
古墨斋老板垂着头说道：“我的店里是有赝品，可是有的客人舍不得高价买真迹，就喜欢买个赝品回去装饰一下家里。这不算大罪吧？”
“市面上有不少仿画，这的确称不上什么大罪。不过张秀才拿画来询价格，你明明看出是真品，非要说他的画有古怪，要拿给你们的师傅研究一下。这一研究就是一个时辰，再落到张秀才手里就变成了赝品。张秀才要不是急着卖画给弟弟治病，根本不会卖掉这副真迹。老板，你这是店大欺人。”傅子恒道。
鲁蔷薇看着傅子恒为自己的同窗出头，眼里满是欣赏。
鲁蔷薇作为国公府的二小姐，这些年跟着参加了不少宴会，也见过各个世家的公子。可是从来没有一位官家公子愿意为平民出头。
最后古墨斋涉及欺诈罪被抄封，张秀才的画原路返回。杨文霄还在门上贴了告示，要是之前有人被古墨斋老板欺骗，也可以过来击鼓鸣冤。
“谢谢你，杨大人。”祁芊芊行礼。
杨文霄虚抬了一下：“这是我应该做的。对了，莺儿这段时间一直念叨你。你要是有空就去看看她。她一个人呆在家里也挺无聊的。”
“行。如果你不嫌我叨扰的话，那我改天去打扰了。”祁芊芊说道。
“当然不会。莺儿的性子比较安静，与她交好的姐妹要么外嫁，要么进了宫，这些日子越来越沉默了，我都有些担心她把自己闷坏了。”
杨文霄带着手下离开。
傅子恒走过来对着两人拱手行礼：“多谢两位相助。要不是两位找来杨大人，只怕这奸商还不会承认。”
“不用客气。傅公子仗义出手，我们也不是见死不救的。”祁芊芊看了鲁蔷薇一眼，笑着说道：“改日有缘再见。我们先告辞了。”
鲁蔷薇回头看着傅子恒。
傅子恒也看着她。
“傅兄，看什么呢？”
傅子恒回过神：“啊，没什么。”
鲁蔷薇回到家里，没有直接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去了三姨娘的院子。
母女俩关着门说了什么。没过多久，三姨娘带着点心和鲁蔷薇来到王氏的书房。
王氏最近忙得焦头烂额，不过现在全部换成她的人，倒是没有刚开始那么处处受制。想必再过半个月，她的人全部接手，以后就更好管理了。
“你们俩怎么来了？”王氏放下手里的东西，借机喝口茶歇一下。“坐吧！”
“打扰夫人了吧？”三姨娘愧疚地说道：“要不我们改天再来。”
“改天我也是这样忙，有什么话现在说吧！正好我也累了，想要休息一下。”王氏看向母女俩。“是不是那天我给你们说的事情你们考虑清楚了？”
“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夫人。”三姨娘笑了笑，拉着旁边鲁蔷薇的手说道：“我们商量好了，觉得傅家的公子不错，想请夫人帮帮我们。”
“我和芊芊也觉得这傅家公子不错。傅家夫人我也见过，是个非常和善的人。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身体有些弱。不过傅家虽不殷实，也是有下人的。就算真有什么那也是有下人伺候。傅大学士虽不受圣上器重，但是是个学富五车的人。傅公子就更不用说了，长得一表人才，学问也是极好的。”
“是是是，夫人看中的，必然差不了。”
“我先探探对方是什么意思。现在成不成也不知道。正好我父亲要举办寿宴，到时候必然会见到傅夫人。”
“多谢夫人，这件事情就让夫人操心了。”
“蔷薇是个不错的丫头，我乐意为她操心。你也不用跟我客气。这些年我虽不管事，但是不瞎不聋。你们母女都是好的。”
三姨娘和鲁蔷薇得了王氏的准信，放心地离开了。
刚走出王氏的院子没多久，突然被人拦住了。
“三小姐，你这是……”三姨娘淡淡地看着鲁烟萝。
以前看见鲁烟萝，三姨娘还会觉得紧张。可是现在二姨娘和鲁烟萝已经失势了，也没有什么好紧张的了。
“你们也投靠王氏那个贱人了！”鲁烟萝恶狠狠地瞪着他们。
“三妹，你怎么能这样说母亲？”鲁蔷薇紧张地说道。
“什么母亲？她也配！你们娘俩还真是墙头草。以前巴结我娘和我，现在巴结那个村姑和王氏那个病殃子。我告诉你们，你们会后悔的。”
“三小姐，你是得了失心疯吗？”三姨娘皱眉。“我们懒得跟你说。蔷薇，咱们走。”
“你们不许走。”鲁烟萝拦着他们不放。
“三小姐，如果你有什么不满就去找夫人，找我们做什么？或者你去找国公爷。你不是最受国公爷宠爱吗？那你去找他说道。我和蔷薇还有事情要办，没空在这里和你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
“三妹，你……还是去洗洗吧！你身上的味儿……真的好重。”鲁蔷薇好言相劝。“要是有客人上门遇见你这个样子，真的是……”
鲁烟萝尖叫一声，气愤地走了。
她当然知道自己这身有多臭。正是因为知道，她才会这样不甘心。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她才是鲁国公府最尊贵的小姐。为什么现在被逼着给那个老不死的端屎端尿？
“这是什么味儿啊？”有人从前面走过来。
鲁烟萝看着为首的男人，整个人都僵住了。
陈王。
陈王带着几个贵公子正好经过这里，见到鲁烟萝的时候都惊呆了。
“这个味道好像是……”其中一个贵公子用怪异的眼神看着鲁烟萝。
鲁烟萝以前的名气很高，在京城也有不少裙下之臣。可是现在名声臭了，整个人又变成这样……顿时有许多人看她的笑话。
“啊……”鲁烟萝跑过去。
“这个鲁三小姐……”旁边的公子摇摇头：“陈王，幸好当初你没有上她的当。”
陈王皱了皱眉，淡道：“不是要见鲁世子吗？走吧！”
“我听说鲁国公夫人已经重掌国公府了。鲁国公宠了这么多年的二姨娘马上就要被送到别院了。你们说这件事情是不是跟他们府上刚找回来的那位大小姐有关？我可是听说了，那位大小姐在乡下长大，手段了得，连鲁老夫人都不是她的对手。”
“你们怎么也跟那长舌妇一样了？”陈王淡道：“别人家的事情与我们何干？我们现在要做的是为朝廷效力。”
“对，我们多嘴了。”
鲁烟萝一口气跑回自己的房间。
原本伺候她的丫环和婆子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个大丫环和一个奶嬷嬷。
奶嬷嬷见她这个样子心疼得不行。
“三小姐，老奴准备好了热水，你去洗洗吧！”
鲁烟萝脸色苍白，想着刚才看见的陈王，心里难受得要命。
这么多年来她都以陈王的标准来要求自己。虽然陈王不说，但是她感觉得到他对她是有好感的。可是现在，这么多年的努力都毁了。
“我不甘心。”
这一切都是祁芊芊害的。她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祁芊芊来到王氏院子。王氏还在书房，她没有打扰她，而是看着她的房间若有所思。
“怎么了？”方嬷嬷迎过来。“咱们这房间是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问题。只是太古板了，没有什么生气。正好我今天有空，给我娘改造一下。”
方嬷嬷噗嗤笑起来：“小姐这是无聊了吧？”
“嬷嬷不要戳穿我嘛！我多不好意思。”祁芊芊嬉笑。
王氏今天回来得早。最近步入正轨，管事们大多数能自己处理了。
“这是……”她看见焕然一新的房间惊讶地说道：“我走错地方了？”
“大小姐弄的。”方嬷嬷说道：“现在在厨房，说是亲自下厨做几个菜给你尝尝。”
王氏笑着说道：“这孩子……”
“自从大小姐回来之后，夫人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了。”
“我的心满了，自然就开心了。”
“夫人也好久没有犯病了。”旁边的大丫环说道：“可见大小姐是夫人的良药。”
“祖母……”鲁胭脂和薛婉一前一后跑进来。“祖母……”
“胭脂。”王氏放下手里的东西蹲下来接住她。“这是去哪里玩了？”
“找温家弟弟玩了。”温家弟弟就是温如义。
鲁胭脂和薛婉都很喜欢去薛府玩。那里的人不像鲁府这样复杂，仆人又是鲁长意的人，倒是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回来得倒是准时。”祁芊芊走进来，身后跟着几个端菜的仆人。“我做了好吃的，你们是不是闻到香味回来的？”
“娘。”薛婉扑到祁芊芊的怀里。“我想你了。”
“瞧这张小嘴……”王氏笑着说道：“要是有人说这不是你亲生的，只怕没有人相信。这小嘴跟你一样会哄人。”
祁芊芊最近陪薛婉的时间不多。不过这丫头也不需要她陪。平时在薛宅有苏明月他们陪着，要是想回来了，王致坤一直守着，也不敢让他们单独行动。
“我像外祖母。”薛婉甜甜地说道：“他们说我长得好看，最像外祖母了。”
“哈哈……”旁边的丫环笑了起来。
王氏摸了摸薛婉的头发：“果然是你娘生的，真会哄人。外祖母老了，哪里好看了？”
“好看，最好看了。我从来没有见过比外祖母更好看的人。我娘都没有外祖母好看。”薛婉朝祁芊芊吐吐舌头。
鲁国公站在院子里，听着里面的笑声。
最近他越来越烦燥。或许是因为这鲁国公府竟没有一个地方是他想去的吧！
鲁老夫人那里乌烟瘴气。他前段时间还去过几次，但是每次去都看见鲁老夫人啊啊叫着，好像想说什么。从那神情就知道绝对不是好话。
现在她变成这样，怨恨的无非就是王氏。要不是王氏进宫，她前去阻止的途中遇见马儿受惊，也就没有后来什么事情。她想说的无非都是与王氏有关的。
可是现在王氏是能动的吗？
鲁长意成为世子，那个找回来的丫头变成乡君，这一切都说明皇上对鲁长意的器重。他这个国公爷根本就没有发言权。
鲁老夫人那里不能再去，去了只会让他更烦。二姨娘那里更不能去。王氏与他早就没有感情，见到他只会厌恶。
“去三姨娘那里。”
“是。”
王老爷子的寿辰到了。祁芊芊坐着马车跟着王氏去祝寿。今天把薛婉和鲁胭脂带上了，薛之炜和薛之安兄弟就跟着舅舅鲁长意一起。毕竟两人也是半大小子了，不能再跟着女眷。
“三妹妹，你怎么了？”在另一辆马车上，鲁蔷薇担忧地看着面色不好的鲁烟萝。“如果你身体不适的话就给母亲说，母亲不会怪罪的。”
“我给她说，她就不让我出门了，你就高兴了是吧？”鲁烟萝冷冷地看着鲁蔷薇。
“我不是这个意思。”
“行了，不要假惺惺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以前你处处被我压着，现在看我倒霉了，你心里就高兴了。你以为巴结了他们，他们就会让你们好过。照样还不是受人家的施舍。”
“你现在心情不好，我不和你说。”鲁蔷薇闭嘴，不再多管闲事。
现在的鲁烟萝比以前还不可理喻。
鲁烟萝今日穿着好看的衣服，梳着好看的发型。不过那发型一看就是以前梳过的。没了以前的地位，那个擅长梳头的丫环早就走了。
她头上的发饰也是以前的。要是二姨娘当家，今日必然是珠光宝气。可是现在她能维持表面的富贵就不错了。
再看鲁蔷薇，她今日的妆容是非常精致的，头上的发饰以及身上的衣服都是最新款的。以三姨娘的地位，当然没有这个钱给她装扮，所以这一身都是祁芊芊和王氏母女提供的。
想必这是为了给傅家夫人留个好印象。
鲁蔷薇今日是有些紧张的。因为她非常清楚等会儿要遇见谁。
“这些是真迹，另外这些是赝品。”
张秀才带着几个读书人把真迹和赝品分开。
杨文霄看向古墨斋老板：“你还有什么话说？”
古墨斋老板垂着头说道：“我的店里是有赝品，可是有的客人舍不得高价买真迹，就喜欢买个赝品回去装饰一下家里。这不算大罪吧？”
“市面上有不少仿画，这的确称不上什么大罪。不过张秀才拿画来询价格，你明明看出是真品，非要说他的画有古怪，要拿给你们的师傅研究一下。这一研究就是一个时辰，再落到张秀才手里就变成了赝品。张秀才要不是急着卖画给弟弟治病，根本不会卖掉这副真迹。老板，你这是店大欺人。”傅子恒道。
鲁蔷薇看着傅子恒为自己的同窗出头，眼里满是欣赏。
鲁蔷薇作为国公府的二小姐，这些年跟着参加了不少宴会，也见过各个世家的公子。可是从来没有一位官家公子愿意为平民出头。
最后古墨斋涉及欺诈罪被抄封，张秀才的画原路返回。杨文霄还在门上贴了告示，要是之前有人被古墨斋老板欺骗，也可以过来击鼓鸣冤。
“谢谢你，杨大人。”祁芊芊行礼。
杨文霄虚抬了一下：“这是我应该做的。对了，莺儿这段时间一直念叨你。你要是有空就去看看她。她一个人呆在家里也挺无聊的。”
“行。如果你不嫌我叨扰的话，那我改天去打扰了。”祁芊芊说道。
“当然不会。莺儿的性子比较安静，与她交好的姐妹要么外嫁，要么进了宫，这些日子越来越沉默了，我都有些担心她把自己闷坏了。”
杨文霄带着手下离开。
傅子恒走过来对着两人拱手行礼：“多谢两位相助。要不是两位找来杨大人，只怕这奸商还不会承认。”
“不用客气。傅公子仗义出手，我们也不是见死不救的。”祁芊芊看了鲁蔷薇一眼，笑着说道：“改日有缘再见。我们先告辞了。”
鲁蔷薇回头看着傅子恒。
傅子恒也看着她。
“傅兄，看什么呢？”
傅子恒回过神：“啊，没什么。”
鲁蔷薇回到家里，没有直接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去了三姨娘的院子。
母女俩关着门说了什么。没过多久，三姨娘带着点心和鲁蔷薇来到王氏的书房。
王氏最近忙得焦头烂额，不过现在全部换成她的人，倒是没有刚开始那么处处受制。想必再过半个月，她的人全部接手，以后就更好管理了。
“你们俩怎么来了？”王氏放下手里的东西，借机喝口茶歇一下。“坐吧！”
“打扰夫人了吧？”三姨娘愧疚地说道：“要不我们改天再来。”
“改天我也是这样忙，有什么话现在说吧！正好我也累了，想要休息一下。”王氏看向母女俩。“是不是那天我给你们说的事情你们考虑清楚了？”
“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夫人。”三姨娘笑了笑，拉着旁边鲁蔷薇的手说道：“我们商量好了，觉得傅家的公子不错，想请夫人帮帮我们。”
“我和芊芊也觉得这傅家公子不错。傅家夫人我也见过，是个非常和善的人。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身体有些弱。不过傅家虽不殷实，也是有下人的。就算真有什么那也是有下人伺候。傅大学士虽不受圣上器重，但是是个学富五车的人。傅公子就更不用说了，长得一表人才，学问也是极好的。”
“是是是，夫人看中的，必然差不了。”
“我先探探对方是什么意思。现在成不成也不知道。正好我父亲要举办寿宴，到时候必然会见到傅夫人。”
“多谢夫人，这件事情就让夫人操心了。”
“蔷薇是个不错的丫头，我乐意为她操心。你也不用跟我客气。这些年我虽不管事，但是不瞎不聋。你们母女都是好的。”
三姨娘和鲁蔷薇得了王氏的准信，放心地离开了。
刚走出王氏的院子没多久，突然被人拦住了。
“三小姐，你这是……”三姨娘淡淡地看着鲁烟萝。
以前看见鲁烟萝，三姨娘还会觉得紧张。可是现在二姨娘和鲁烟萝已经失势了，也没有什么好紧张的了。
“你们也投靠王氏那个贱人了！”鲁烟萝恶狠狠地瞪着他们。
“三妹，你怎么能这样说母亲？”鲁蔷薇紧张地说道。
“什么母亲？她也配！你们娘俩还真是墙头草。以前巴结我娘和我，现在巴结那个村姑和王氏那个病殃子。我告诉你们，你们会后悔的。”
“三小姐，你是得了失心疯吗？”三姨娘皱眉。“我们懒得跟你说。蔷薇，咱们走。”
“你们不许走。”鲁烟萝拦着他们不放。
“三小姐，如果你有什么不满就去找夫人，找我们做什么？或者你去找国公爷。你不是最受国公爷宠爱吗？那你去找他说道。我和蔷薇还有事情要办，没空在这里和你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
“三妹，你……还是去洗洗吧！你身上的味儿……真的好重。”鲁蔷薇好言相劝。“要是有客人上门遇见你这个样子，真的是……”
鲁烟萝尖叫一声，气愤地走了。
她当然知道自己这身有多臭。正是因为知道，她才会这样不甘心。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她才是鲁国公府最尊贵的小姐。为什么现在被逼着给那个老不死的端屎端尿？
“这是什么味儿啊？”有人从前面走过来。
鲁烟萝看着为首的男人，整个人都僵住了。
陈王。
陈王带着几个贵公子正好经过这里，见到鲁烟萝的时候都惊呆了。
“这个味道好像是……”其中一个贵公子用怪异的眼神看着鲁烟萝。
鲁烟萝以前的名气很高，在京城也有不少裙下之臣。可是现在名声臭了，整个人又变成这样……顿时有许多人看她的笑话。
“啊……”鲁烟萝跑过去。
“这个鲁三小姐……”旁边的公子摇摇头：“陈王，幸好当初你没有上她的当。”
陈王皱了皱眉，淡道：“不是要见鲁世子吗？走吧！”
“我听说鲁国公夫人已经重掌国公府了。鲁国公宠了这么多年的二姨娘马上就要被送到别院了。你们说这件事情是不是跟他们府上刚找回来的那位大小姐有关？我可是听说了，那位大小姐在乡下长大，手段了得，连鲁老夫人都不是她的对手。”
“你们怎么也跟那长舌妇一样了？”陈王淡道：“别人家的事情与我们何干？我们现在要做的是为朝廷效力。”
“对，我们多嘴了。”
鲁烟萝一口气跑回自己的房间。
原本伺候她的丫环和婆子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个大丫环和一个奶嬷嬷。
奶嬷嬷见她这个样子心疼得不行。
“三小姐，老奴准备好了热水，你去洗洗吧！”
鲁烟萝脸色苍白，想着刚才看见的陈王，心里难受得要命。
这么多年来她都以陈王的标准来要求自己。虽然陈王不说，但是她感觉得到他对她是有好感的。可是现在，这么多年的努力都毁了。
“我不甘心。”
这一切都是祁芊芊害的。她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祁芊芊来到王氏院子。王氏还在书房，她没有打扰她，而是看着她的房间若有所思。
“怎么了？”方嬷嬷迎过来。“咱们这房间是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问题。只是太古板了，没有什么生气。正好我今天有空，给我娘改造一下。”
方嬷嬷噗嗤笑起来：“小姐这是无聊了吧？”
“嬷嬷不要戳穿我嘛！我多不好意思。”祁芊芊嬉笑。
王氏今天回来得早。最近步入正轨，管事们大多数能自己处理了。
“这是……”她看见焕然一新的房间惊讶地说道：“我走错地方了？”
“大小姐弄的。”方嬷嬷说道：“现在在厨房，说是亲自下厨做几个菜给你尝尝。”
王氏笑着说道：“这孩子……”
“自从大小姐回来之后，夫人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了。”
“我的心满了，自然就开心了。”
“夫人也好久没有犯病了。”旁边的大丫环说道：“可见大小姐是夫人的良药。”
“祖母……”鲁胭脂和薛婉一前一后跑进来。“祖母……”
“胭脂。”王氏放下手里的东西蹲下来接住她。“这是去哪里玩了？”
“找温家弟弟玩了。”温家弟弟就是温如义。
鲁胭脂和薛婉都很喜欢去薛府玩。那里的人不像鲁府这样复杂，仆人又是鲁长意的人，倒是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回来得倒是准时。”祁芊芊走进来，身后跟着几个端菜的仆人。“我做了好吃的，你们是不是闻到香味回来的？”
“娘。”薛婉扑到祁芊芊的怀里。“我想你了。”
“瞧这张小嘴……”王氏笑着说道：“要是有人说这不是你亲生的，只怕没有人相信。这小嘴跟你一样会哄人。”
祁芊芊最近陪薛婉的时间不多。不过这丫头也不需要她陪。平时在薛宅有苏明月他们陪着，要是想回来了，王致坤一直守着，也不敢让他们单独行动。
“我像外祖母。”薛婉甜甜地说道：“他们说我长得好看，最像外祖母了。”
“哈哈……”旁边的丫环笑了起来。
王氏摸了摸薛婉的头发：“果然是你娘生的，真会哄人。外祖母老了，哪里好看了？”
“好看，最好看了。我从来没有见过比外祖母更好看的人。我娘都没有外祖母好看。”薛婉朝祁芊芊吐吐舌头。
鲁国公站在院子里，听着里面的笑声。
最近他越来越烦燥。或许是因为这鲁国公府竟没有一个地方是他想去的吧！
鲁老夫人那里乌烟瘴气。他前段时间还去过几次，但是每次去都看见鲁老夫人啊啊叫着，好像想说什么。从那神情就知道绝对不是好话。
现在她变成这样，怨恨的无非就是王氏。要不是王氏进宫，她前去阻止的途中遇见马儿受惊，也就没有后来什么事情。她想说的无非都是与王氏有关的。
可是现在王氏是能动的吗？
鲁长意成为世子，那个找回来的丫头变成乡君，这一切都说明皇上对鲁长意的器重。他这个国公爷根本就没有发言权。
鲁老夫人那里不能再去，去了只会让他更烦。二姨娘那里更不能去。王氏与他早就没有感情，见到他只会厌恶。
“去三姨娘那里。”
“是。”
王老爷子的寿辰到了。祁芊芊坐着马车跟着王氏去祝寿。今天把薛婉和鲁胭脂带上了，薛之炜和薛之安兄弟就跟着舅舅鲁长意一起。毕竟两人也是半大小子了，不能再跟着女眷。
“三妹妹，你怎么了？”在另一辆马车上，鲁蔷薇担忧地看着面色不好的鲁烟萝。“如果你身体不适的话就给母亲说，母亲不会怪罪的。”
“我给她说，她就不让我出门了，你就高兴了是吧？”鲁烟萝冷冷地看着鲁蔷薇。
“我不是这个意思。”
“行了，不要假惺惺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以前你处处被我压着，现在看我倒霉了，你心里就高兴了。你以为巴结了他们，他们就会让你们好过。照样还不是受人家的施舍。”
“你现在心情不好，我不和你说。”鲁蔷薇闭嘴，不再多管闲事。
现在的鲁烟萝比以前还不可理喻。
鲁烟萝今日穿着好看的衣服，梳着好看的发型。不过那发型一看就是以前梳过的。没了以前的地位，那个擅长梳头的丫环早就走了。
她头上的发饰也是以前的。要是二姨娘当家，今日必然是珠光宝气。可是现在她能维持表面的富贵就不错了。
再看鲁蔷薇，她今日的妆容是非常精致的，头上的发饰以及身上的衣服都是最新款的。以三姨娘的地位，当然没有这个钱给她装扮，所以这一身都是祁芊芊和王氏母女提供的。
想必这是为了给傅家夫人留个好印象。
鲁蔷薇今日是有些紧张的。因为她非常清楚等会儿要遇见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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