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上香
厢房里，祁芊芊担忧地看着王氏：“娘，你没事吧？”
王氏喝口冷茶平复心情。
“没事，你回去吧！”她嘴里说着没事，想让祁芊芊放心强挤了一个笑容，可是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祁芊芊抱住她，说道：“别生气，犯不着跟这样的人生气。”
“明天我们去上香吧！”王氏说道：“你回来这么久，我还没有去镇国寺上香。趁着明天十五，咱们去上个香，谢谢菩萨把你送回来。”
祁芊芊是不好说自己不相信这些封建迷信的。事实上她一个现代人出现在这里，如果不相信封建迷信，那又是怎么来的？
只要能让王氏放松心情，上香就上香吧！对未知的一切保持敬畏之心也没有什么不可。
“好了，早点回去休息。”
“我今天留下来陪你吧！”
“不用了。娘今天想好好休息一下。你在这里又得吵我。”
“娘，你是嫌弃我了吗？我不是你的小宝贝了？”
王氏噗嗤笑起来，戳着她的额头：“不害臊。多大的人了，还是小宝贝。”
“我就算八十岁，那也是娘的小宝贝。”祁芊芊撒娇打浑，让王氏的笑容真实了许多。
从王氏那里出来之后，她先去看了鲁胭脂和薛婉。两个小不点无忧无虑的，身边又有鲁长意安排的暗卫以及女护院，倒是安全得很。
第二天早上，祁芊芊做好早膳来找王氏。
“这两个小家伙怎么起得这么早？”见到鲁胭脂和薛婉，祁芊芊有些惊讶。
“娘，你想撇下我们出去玩，我们不会上当的。”薛婉嘟着小嘴。
“谁给她们说的？”
“她院里的丫头谈这个事情的时候他们醒了，一听不得了，非要过来。”王氏笑道：“正好她们好久没有出府玩了，带上吧！”
“那可热闹了。”祁芊芊说道：“这一路上都不得消停。胭脂还好，婉婉就是一个小闹腾。”
“娘不是说我是小棉袄吗？”薛婉嘟着嘴，灵动的眼睛里满是不高兴。“娘骗人。”
“我没骗你！夏日里的小棉袄，冬日里的小冰棍。”
王氏和旁边的方嬷嬷都笑了起来。
薛婉的小嘴嘟得更高了。
“好了，别逗孩子了。快来用早膳。用完早膳咱们就去上香。”王氏招呼两个小不点。
“祖母（外祖母）最好了。”
王氏吃着祁芊芊亲手做的小笼包，小油条，豆浆，心里暖洋洋的。她回头对离芊芊说道：“偶尔也就罢了，可不能经常做，这手弄糙就不好看了。”
“不会的。我有保养的秘决。”祁芊芊说道：“再说，我想把前面几十年的早膳都给你补上。你太瘦了，需要好好补补。”
“小姐真是心疼夫人。”方嬷嬷说道：“母女连心，亲生的就是不一样。”
马车驶出鲁国公府。现在太早，只有早点铺子支起来了，其他的铺面还没有开门。
鲁胭脂好奇地看着外面。她从来没有这么早出门过，对早晨的京城充满好奇。薛婉太小了，平时这个时候还在睡觉，今日闹腾了这么久，早就累了。现在趴在祁芊芊的怀里呼呼大睡，外面吵得再厉害也影响不了她。
或许是太久没有在亲娘的怀里睡了，现在靠在她的怀里，整个人特别的满足。
“那日和杨夫人约好了一起上香。昨天听你说今天要去，我就连夜派人送信过去请她，等会儿她应该也会去镇国寺。”
“难得遇见一个说得上话的人，你自己看着办吧！娘就是想求个心安。你回来这么久，我也没有好好谢谢菩萨。”
镇国寺。今天十五，上香的人不少。寺里还有一个小集市，那是小贩们见到了这里的市场，所以每逢初一十五都会在这里集中售卖。
王氏这样的贵夫人是有专门的通道的。接待她的师父也比接待普通平民的师父要高级些，从他身上的袈裟就看得出来。
“祁夫人，我们夫人已经等侯多时了。”伺候林莺儿的丫头迎过来，对祁芊芊说道。
“你们夫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她已经上了香，捐了香油钱，现在在后堂听佛。”
“那等会儿我去找她。”
“是。”
祁芊芊陪王氏上香。
上完香，王氏看两个孩子早就按捺不住，而且还有人等祁芊芊，就让他们自己行动。
她一肚子心事，平时不能说给别人听，现在只有说给佛祖听。她也需要这里的佛音来洗涤心里的怨恨和不甘。
祁芊芊跟着小师父去了后堂。
林莺儿跪在那里听师父讲佛。
她跪在最前面，后面还有许多平民百姓。
她旁边的丫环察觉祁芊芊，扯了扯林莺儿的衣袖。
林莺儿睁开眼睛看过来，朝她点了点头，优雅地走向她。
“久等了。”
“我在这里可没有闲着。”林莺儿跟着她走向安静的地方。“这里让人平静，心情平和，我觉得挺舒服的。”
“那就好。我第一次来，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瞧瞧我这两个小家伙可能闲不住。”
林莺儿看着她一手牵着一个孩子，眼里满是艳羡。
“这是你女儿吧！长得真像你。”
“叫姨。”
两个小丫头甜甜地叫人。
林莺儿把手里的两个镯子取下来，一人戴了一个。
“她们还小，戴不了这个。”
“这是我的心意。现在戴不了，以后长大了可以戴。要是长大了不喜欢，也可以打赏给下人。”
“这东西可不便宜，我们家可没有这么大手笔，这么贵重的手镯拿来打赏下人。这款式也很漂亮，再过五十年也不会过时。”
“后面有口井，那井出的泉水可甜了，最适合用来泡茶。”
“听人提过。看来我今天也要取些回去了。”
林莺儿非常文雅。祁芊芊与她在一起倒是什么都能说。林莺儿是个非常不错的听众。
“你们府里的事情我听说了。你娘没事吧？”林莺儿问。
“清者自清，我娘没有放在心上。”
“你娘没有放在心上，可是有人放在心上。最近还有些闲言传出来，说是你娘为了抢得鲁国公府的掌家权对鲁老夫人下毒。此事听说连朝中都有册子奏你娘。皇上看在鲁世子的份上压着，只是要是这谣言继续下去，皇上怕是也要彻查此事。”
“我哥没有说过这件事情。”祁芊芊惊讶。
“鲁世子是不想让你们担心。不过我觉得这件事情还是不该瞒着你。”
“难怪他最近回来得越来越晚了。”
两人去井里取了水，再去食堂品尝了他们寺庙的斋饭。
听佛的人特别多，寺庙的斋饭也不是谁都能吃的。要不然那些师父什么也不用做了，一直在那里做斋饭得了。
“娘，那不是外祖母吗？”薛婉拉了拉祁芊芊的衣袖，指着不远处的人说道。
祁芊芊顺着薛婉指着的方向看过去。
这里比较清净，原本以为没人走这条路，所以他们才选择了这条路，不曾想还看见王氏与一名中年男人在一起说话。
“那是顾大人。”林莺儿说道：“他来我府上见过我夫君。”
“顾……”祁芊芊知道王氏有个青梅竹马姓顾。再说了，最近的事情闹成这样，各种版本的故事都与一名姓顾的男子有关。她不想知道都不行。
长得挺好看的，温文尔雅，看起来像个学识渊博的男人。
其实王氏不到四十，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在现代的话，这个年纪的女人也不过刚结婚，哪像古代都当奶奶了。
顾大人比王氏大几岁，是个美大叔。
不对，她为什么在这里用欣赏的眼神看着那个男人？现在闲言碎语这么多，要是被人看见他们在这里见面，那不是更加说不清楚了吗？
咳！祁芊芊轻咳一声。
王氏和顾大人发现有人，警惕地看过来。
“是我女儿。”王氏见到是她，有些没好气地说道：“你这是作甚？”
“娘，这位是……”祁芊芊走过来。
林莺儿和身边的下人没有过来。那边有个暗角，只要不过来就不容易被发现。林莺儿觉得这是人家的家务事，她过来不太妥当。
那两个小丫头跟在祁芊芊的身后，像个小尾巴似的。
“这是你顾叔叔。”王氏说道。
“顾叔。”
顾大人有些尴尬：“你跟你娘长得很像。”
祁芊芊看向两人：“你们还敢私下见面？”
“这次的事情是我连累你顾叔，正好在这里遇见了，就想跟他道个歉。”王氏有些愧疚。“当时为了让他早些醒过来，我还用发簪扎伤了他。”
顾大人深邃地看着王氏：“幸好你反应快，要不然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不过你在这样吃人不吐骨头的宅院里与蟒蛇为伍，我真的心疼你。”
“咳。”祁芊芊再次咳了一声。
顾大人说道：“我与你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她是我表妹，我是她的兄长。看见她被人这样欺辱，我哪里好受？”
“我明白。”祁芊芊说道：“其实你不用跟我解释。”
“这丫头皮得很，你别介意。”王氏对顾大人说道：“这次的事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消停。我极力控制，甚至想出面解释，但是后来一想不太好，如果我不理他们，说不定过段时间他们就忘了。可是我要是站出来，只怕才是真的中了恶人的诡计。”
“不用理会吧！你说得对，要是搭理他们，只怕还没完没了。”顾大人说道。
“只是连累表哥了。”
“我从来不在意别人的眼光。”
该说的都说清楚了，该道的歉也道了。顾大人就算有千言万言，在小辈面前也不好说什么，给了王氏一个依依不舍的眼神便走了。
“娘，他真的喜欢你。”祁芊芊一口笃定。
“胡说什么？”
“瞒不过我的眼睛。”祁芊芊说道：“我听外面那些人说你们年轻的时候真的是两情相悦？”
“别听他们胡说，根本不是这样的。”王氏苦涩。“不提也罢。杨夫人呢？怎么没有瞧见她？”
林莺儿从角落里走出来：“见过国公夫人。”
“别多礼。你们还有什么地方没逛的，再去逛逛吧！难得出来一次。”
林莺儿的身子弱，瞧着骨瘦如柴，只怕是有些疾症在身的。王氏提了后山里的草药和尚，说是这里医术很高的人，让林莺儿过去找找他。
林莺儿见过不少大夫，都说她身子弱，想要诞下一儿半女不容易。于是她给杨文霄纳妾，一房接着一房纳进府里，但是杨文霄从来没有碰过。
杨文霄好像满腔热血都在事业上。他经常早出晚归，别说女色，连别的都没有兴趣。这一年里，他们两人同房的次数不到三次。
“夫人，看看吧！”旁边的大丫环说道：“大人对你一往情深。就算给他纳了不少妾，他一个都没有碰。如果夫人养好身体，就可以为他生儿育女了。”
祁芊芊惊讶地看着林莺儿：“你还给杨大人纳妾？”
林莺儿苦笑：“我身子不争气。要是不这样做，夫君什么时候才能有一子半女？只是没想到夫君固执，竟把她们当后院里的摆设，从来没有去过。”
“这说明杨大人是个好男人。你好好调理身体，不要辜负他的情意。”祁芊芊说道：“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多一个人都是多余的。你还给他纳妾，这是想把他往外面推吗？后宅里的女人为什么可怜？还不是因为几个女人甚至几十个女人都争着那一个男人的宠爱。要是不纳妾，那得少多少麻烦。”
“我爹的后院就有十几个妾室。我娘给我说，我身子骨不好，就把身边的人收进房，以后生了孩子也是认我做嫡母。”
“那你问过杨大人吗？”
“我……”林莺儿迟疑。
她问过他喜不喜欢后院的妾室，他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就说没有时间去应付她们，让她把她们打发了。是她听不见他的声音，执意留着她们，等着她们开枝散叶。
难道夫君现在回来的时间越来越晚是因为这个？
她总是催他去妾室的房里，等着他让妾室们怀孕生子，夫君这是……对她失望了吧？
王氏喝口冷茶平复心情。
“没事，你回去吧！”她嘴里说着没事，想让祁芊芊放心强挤了一个笑容，可是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祁芊芊抱住她，说道：“别生气，犯不着跟这样的人生气。”
“明天我们去上香吧！”王氏说道：“你回来这么久，我还没有去镇国寺上香。趁着明天十五，咱们去上个香，谢谢菩萨把你送回来。”
祁芊芊是不好说自己不相信这些封建迷信的。事实上她一个现代人出现在这里，如果不相信封建迷信，那又是怎么来的？
只要能让王氏放松心情，上香就上香吧！对未知的一切保持敬畏之心也没有什么不可。
“好了，早点回去休息。”
“我今天留下来陪你吧！”
“不用了。娘今天想好好休息一下。你在这里又得吵我。”
“娘，你是嫌弃我了吗？我不是你的小宝贝了？”
王氏噗嗤笑起来，戳着她的额头：“不害臊。多大的人了，还是小宝贝。”
“我就算八十岁，那也是娘的小宝贝。”祁芊芊撒娇打浑，让王氏的笑容真实了许多。
从王氏那里出来之后，她先去看了鲁胭脂和薛婉。两个小不点无忧无虑的，身边又有鲁长意安排的暗卫以及女护院，倒是安全得很。
第二天早上，祁芊芊做好早膳来找王氏。
“这两个小家伙怎么起得这么早？”见到鲁胭脂和薛婉，祁芊芊有些惊讶。
“娘，你想撇下我们出去玩，我们不会上当的。”薛婉嘟着小嘴。
“谁给她们说的？”
“她院里的丫头谈这个事情的时候他们醒了，一听不得了，非要过来。”王氏笑道：“正好她们好久没有出府玩了，带上吧！”
“那可热闹了。”祁芊芊说道：“这一路上都不得消停。胭脂还好，婉婉就是一个小闹腾。”
“娘不是说我是小棉袄吗？”薛婉嘟着嘴，灵动的眼睛里满是不高兴。“娘骗人。”
“我没骗你！夏日里的小棉袄，冬日里的小冰棍。”
王氏和旁边的方嬷嬷都笑了起来。
薛婉的小嘴嘟得更高了。
“好了，别逗孩子了。快来用早膳。用完早膳咱们就去上香。”王氏招呼两个小不点。
“祖母（外祖母）最好了。”
王氏吃着祁芊芊亲手做的小笼包，小油条，豆浆，心里暖洋洋的。她回头对离芊芊说道：“偶尔也就罢了，可不能经常做，这手弄糙就不好看了。”
“不会的。我有保养的秘决。”祁芊芊说道：“再说，我想把前面几十年的早膳都给你补上。你太瘦了，需要好好补补。”
“小姐真是心疼夫人。”方嬷嬷说道：“母女连心，亲生的就是不一样。”
马车驶出鲁国公府。现在太早，只有早点铺子支起来了，其他的铺面还没有开门。
鲁胭脂好奇地看着外面。她从来没有这么早出门过，对早晨的京城充满好奇。薛婉太小了，平时这个时候还在睡觉，今日闹腾了这么久，早就累了。现在趴在祁芊芊的怀里呼呼大睡，外面吵得再厉害也影响不了她。
或许是太久没有在亲娘的怀里睡了，现在靠在她的怀里，整个人特别的满足。
“那日和杨夫人约好了一起上香。昨天听你说今天要去，我就连夜派人送信过去请她，等会儿她应该也会去镇国寺。”
“难得遇见一个说得上话的人，你自己看着办吧！娘就是想求个心安。你回来这么久，我也没有好好谢谢菩萨。”
镇国寺。今天十五，上香的人不少。寺里还有一个小集市，那是小贩们见到了这里的市场，所以每逢初一十五都会在这里集中售卖。
王氏这样的贵夫人是有专门的通道的。接待她的师父也比接待普通平民的师父要高级些，从他身上的袈裟就看得出来。
“祁夫人，我们夫人已经等侯多时了。”伺候林莺儿的丫头迎过来，对祁芊芊说道。
“你们夫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她已经上了香，捐了香油钱，现在在后堂听佛。”
“那等会儿我去找她。”
“是。”
祁芊芊陪王氏上香。
上完香，王氏看两个孩子早就按捺不住，而且还有人等祁芊芊，就让他们自己行动。
她一肚子心事，平时不能说给别人听，现在只有说给佛祖听。她也需要这里的佛音来洗涤心里的怨恨和不甘。
祁芊芊跟着小师父去了后堂。
林莺儿跪在那里听师父讲佛。
她跪在最前面，后面还有许多平民百姓。
她旁边的丫环察觉祁芊芊，扯了扯林莺儿的衣袖。
林莺儿睁开眼睛看过来，朝她点了点头，优雅地走向她。
“久等了。”
“我在这里可没有闲着。”林莺儿跟着她走向安静的地方。“这里让人平静，心情平和，我觉得挺舒服的。”
“那就好。我第一次来，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瞧瞧我这两个小家伙可能闲不住。”
林莺儿看着她一手牵着一个孩子，眼里满是艳羡。
“这是你女儿吧！长得真像你。”
“叫姨。”
两个小丫头甜甜地叫人。
林莺儿把手里的两个镯子取下来，一人戴了一个。
“她们还小，戴不了这个。”
“这是我的心意。现在戴不了，以后长大了可以戴。要是长大了不喜欢，也可以打赏给下人。”
“这东西可不便宜，我们家可没有这么大手笔，这么贵重的手镯拿来打赏下人。这款式也很漂亮，再过五十年也不会过时。”
“后面有口井，那井出的泉水可甜了，最适合用来泡茶。”
“听人提过。看来我今天也要取些回去了。”
林莺儿非常文雅。祁芊芊与她在一起倒是什么都能说。林莺儿是个非常不错的听众。
“你们府里的事情我听说了。你娘没事吧？”林莺儿问。
“清者自清，我娘没有放在心上。”
“你娘没有放在心上，可是有人放在心上。最近还有些闲言传出来，说是你娘为了抢得鲁国公府的掌家权对鲁老夫人下毒。此事听说连朝中都有册子奏你娘。皇上看在鲁世子的份上压着，只是要是这谣言继续下去，皇上怕是也要彻查此事。”
“我哥没有说过这件事情。”祁芊芊惊讶。
“鲁世子是不想让你们担心。不过我觉得这件事情还是不该瞒着你。”
“难怪他最近回来得越来越晚了。”
两人去井里取了水，再去食堂品尝了他们寺庙的斋饭。
听佛的人特别多，寺庙的斋饭也不是谁都能吃的。要不然那些师父什么也不用做了，一直在那里做斋饭得了。
“娘，那不是外祖母吗？”薛婉拉了拉祁芊芊的衣袖，指着不远处的人说道。
祁芊芊顺着薛婉指着的方向看过去。
这里比较清净，原本以为没人走这条路，所以他们才选择了这条路，不曾想还看见王氏与一名中年男人在一起说话。
“那是顾大人。”林莺儿说道：“他来我府上见过我夫君。”
“顾……”祁芊芊知道王氏有个青梅竹马姓顾。再说了，最近的事情闹成这样，各种版本的故事都与一名姓顾的男子有关。她不想知道都不行。
长得挺好看的，温文尔雅，看起来像个学识渊博的男人。
其实王氏不到四十，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在现代的话，这个年纪的女人也不过刚结婚，哪像古代都当奶奶了。
顾大人比王氏大几岁，是个美大叔。
不对，她为什么在这里用欣赏的眼神看着那个男人？现在闲言碎语这么多，要是被人看见他们在这里见面，那不是更加说不清楚了吗？
咳！祁芊芊轻咳一声。
王氏和顾大人发现有人，警惕地看过来。
“是我女儿。”王氏见到是她，有些没好气地说道：“你这是作甚？”
“娘，这位是……”祁芊芊走过来。
林莺儿和身边的下人没有过来。那边有个暗角，只要不过来就不容易被发现。林莺儿觉得这是人家的家务事，她过来不太妥当。
那两个小丫头跟在祁芊芊的身后，像个小尾巴似的。
“这是你顾叔叔。”王氏说道。
“顾叔。”
顾大人有些尴尬：“你跟你娘长得很像。”
祁芊芊看向两人：“你们还敢私下见面？”
“这次的事情是我连累你顾叔，正好在这里遇见了，就想跟他道个歉。”王氏有些愧疚。“当时为了让他早些醒过来，我还用发簪扎伤了他。”
顾大人深邃地看着王氏：“幸好你反应快，要不然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不过你在这样吃人不吐骨头的宅院里与蟒蛇为伍，我真的心疼你。”
“咳。”祁芊芊再次咳了一声。
顾大人说道：“我与你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她是我表妹，我是她的兄长。看见她被人这样欺辱，我哪里好受？”
“我明白。”祁芊芊说道：“其实你不用跟我解释。”
“这丫头皮得很，你别介意。”王氏对顾大人说道：“这次的事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消停。我极力控制，甚至想出面解释，但是后来一想不太好，如果我不理他们，说不定过段时间他们就忘了。可是我要是站出来，只怕才是真的中了恶人的诡计。”
“不用理会吧！你说得对，要是搭理他们，只怕还没完没了。”顾大人说道。
“只是连累表哥了。”
“我从来不在意别人的眼光。”
该说的都说清楚了，该道的歉也道了。顾大人就算有千言万言，在小辈面前也不好说什么，给了王氏一个依依不舍的眼神便走了。
“娘，他真的喜欢你。”祁芊芊一口笃定。
“胡说什么？”
“瞒不过我的眼睛。”祁芊芊说道：“我听外面那些人说你们年轻的时候真的是两情相悦？”
“别听他们胡说，根本不是这样的。”王氏苦涩。“不提也罢。杨夫人呢？怎么没有瞧见她？”
林莺儿从角落里走出来：“见过国公夫人。”
“别多礼。你们还有什么地方没逛的，再去逛逛吧！难得出来一次。”
林莺儿的身子弱，瞧着骨瘦如柴，只怕是有些疾症在身的。王氏提了后山里的草药和尚，说是这里医术很高的人，让林莺儿过去找找他。
林莺儿见过不少大夫，都说她身子弱，想要诞下一儿半女不容易。于是她给杨文霄纳妾，一房接着一房纳进府里，但是杨文霄从来没有碰过。
杨文霄好像满腔热血都在事业上。他经常早出晚归，别说女色，连别的都没有兴趣。这一年里，他们两人同房的次数不到三次。
“夫人，看看吧！”旁边的大丫环说道：“大人对你一往情深。就算给他纳了不少妾，他一个都没有碰。如果夫人养好身体，就可以为他生儿育女了。”
祁芊芊惊讶地看着林莺儿：“你还给杨大人纳妾？”
林莺儿苦笑：“我身子不争气。要是不这样做，夫君什么时候才能有一子半女？只是没想到夫君固执，竟把她们当后院里的摆设，从来没有去过。”
“这说明杨大人是个好男人。你好好调理身体，不要辜负他的情意。”祁芊芊说道：“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多一个人都是多余的。你还给他纳妾，这是想把他往外面推吗？后宅里的女人为什么可怜？还不是因为几个女人甚至几十个女人都争着那一个男人的宠爱。要是不纳妾，那得少多少麻烦。”
“我爹的后院就有十几个妾室。我娘给我说，我身子骨不好，就把身边的人收进房，以后生了孩子也是认我做嫡母。”
“那你问过杨大人吗？”
“我……”林莺儿迟疑。
她问过他喜不喜欢后院的妾室，他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就说没有时间去应付她们，让她把她们打发了。是她听不见他的声音，执意留着她们，等着她们开枝散叶。
难道夫君现在回来的时间越来越晚是因为这个？
她总是催他去妾室的房里，等着他让妾室们怀孕生子，夫君这是……对她失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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