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旧爱
世子夫人满脸哀怨：“我现在和离还来得及吗？”
祁芊芊笑了起来：“世子夫人千万别这样说。世子爷要是听见了，那得多伤心啊！”
“他才不会呢！”世子夫人撇嘴。“男人都是一个样子。当你还年轻漂亮的时候，他们满嘴的甜言蜜语，那时候你会觉得自己真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那个人。可是人生多么漫长啊，总会接受无数考验。只要犯了一次错，他就再也回不来了。因为出了裂缝之后，不管怎么缝合也会留下疤痕。”
“姨，你这是……”
“我这是有感而发。”世子夫人在她的身侧坐下来。“来，陪姨说说话。姨在你这里，其他人才不会来打扰。难道你想听他们说那些酸溜溜的话？”
祁芊芊在她身边坐下来。
“漂亮奶奶。”薛婉抱住世子夫人的手臂。“你长得真好看。”
“瞧瞧这小嘴，还真是会哄人，不知道像你爹还是像你娘。”世子夫人抱起薛婉，把她放在自己大腿上，满脸宠爱地看着她。“要是我们家那位小爷能早些成亲，说不定也生了这么可爱的小孙女出来。可是那小子上辈子怕是和尚变的，这辈子才会如此不把女人放在眼里。”
“那是没有遇见命定的人。”祁芊芊说道：“这也说明了小世子像姨，对感情认真，不会随便欺负姑娘。”
“那是当然。不是我夸他，别人家像他这么大的公子爷早就有通房了，我当初也听信了别人的话给他安排了，你猜他怎么着？把人打出来了。从那以后他身边不留婢女伺候。”
“通房是什么？”薛婉好奇地问。
世子夫人尴尬，笑了笑说道：“就是打扫房间的下人。”
接下来不敢再说那些儿童不方便听的话题，而是闲话家常。她提起鲁烟萝，说着她像个小丑似的拿那些幼稚的手段跟她斗法，现在连大门都不敢出了。
祁芊芊察觉有人盯着自己，顺着视线看过去，见到的竟是让她意外的人。
鲁国公。
此时鲁国公眼神复杂，仿佛那双眼睛里有千言万语似的。
“真可惜。”祁芊芊突然说道。
“什么？”世子夫人问。
“鲁国公要是不做国公爷，应该可以去戏院做个戏子。瞧他的眼神，像不像一个真正的父亲？”祁芊芊淡道。
“甭搭理他。”世子夫人冷道：“他这种人不配得到你的原谅。”
“我不会原谅他，也不恨他。他对我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影响不了我的心情。”
“你知道你娘是怎么嫁给他的吗？”世子夫人垂眸。“外面的那些传言都是假的。你娘与顾大人的确是青梅竹马，那是因为两家是姻亲关系，经常走动，你娘有才华，顾大人同样有才华，两人惺惺相惜，视对方为知已。可是你娘从来没有喜欢过顾大人。当然，顾大人喜不喜欢你娘，我就不知道了。”
祁芊芊想到那位顾大人的眼神。
这还有猜吗？他必然是喜欢王氏的。只是王氏不喜欢他，他就退到后面成为了她的表哥。
这样看来，他们两个并没有私情。为什么外面会这样传他们？
“你娘这么好，不知道多少人求情。鲁国公那时候长得很俊，虽才华一般，但是他非常懂得哄女人开心。有一次你娘的手帕掉进湖里了，他二话不说跳下去捡了起来。还有一次你娘摔跤了，他没有亲自背她下山，而是下山找了个粗使婆子，用高价请她背你娘下山。这样一个为女人考虑名节的男人，就这样吸引了你娘的注意。鲁国公是真的不一般。不出半年，你娘就动心了。当时王家还不同意，是你娘执意要嫁的。结果后来变成那样。”
“我娘也是他费尽心机娶回家的，他怎么能这样糟践她呢？他不配得到我娘的感情。”祁芊芊冷冷地说道。
“年轻的时候他宠过你娘，还宠了几年。有一次出京办差，回来就带了那个祸害。也从那时候开始，你娘的日子越发不好过。可是你娘是个冷淡的性子。从他变了心开始，她就不稀罕他了。那时候已经有了你哥，但是还没有你。你是因为一次意外……”
祁芊芊听得兴致勃勃，见世子夫人不说了，催促：“继续。怎么发生的那场意外？”
“你这个傻丫头，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你瞧瞧这宫殿里的人都盯着你呢！仿佛你是一头肥羊，恨不得把你啃着吃了。”
“那要看他们的牙口好不好，能不能啃动了。”祁芊芊说道：“不过我很好奇，那位三王妃是想做什么，怎么恨不得把我吃了？”
“三王爷，三王妃……这两个人你不要招惹。”
“太子呢？”祁芊芊随口一问。
“太子和太子妃还好说些。太子仁善，太子妃中看不中用。这两人翻不成什么大浪。可是这三王爷和三王妃都不是吃素的。”
“难道我们家的人就是吃素的？”
“这位三王爷应该是全场最想弄死五王爷的人。”世子夫人说道：“你知道他们是怎么结下梁子的吗？”
祁芊芊摇头。
她当然不知道。
虽说来京城不短的时间，但是她不是一个喜欢打听八卦的人。再说了，她一大堆的事情需要处理，哪有时间听别人的八卦？
“你男人，也就是五王爷原本有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
祁芊芊：“……”
手里的肉不香了。
没错！她听世子夫人说话还吃起肉来了。
把筷子放下来，拿起酒杯递给旁边的宫女：“愣着做什么？倒酒。”
宫女回过神来，连忙满上。
祁芊芊一口喝下肚，看向世子夫人：“那人呢？”
“还真是一个心大的丫头。”世子夫人无奈。“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今天不是说话的时机，改天告诉你吧！”
祁芊芊：“……”
这句话有些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对了，昨天薛子清说过。可是庞公公出现后，她忙着准备进宫的事情，他好像又有事情要去忙，就把这件事情搞忘了。
“世子夫人……”有人迎过来。
世子夫人见到来人，连忙站起来：“方夫人……”
两人结伴走了。
祁芊芊又被留下了。
“娘，爹居然有未婚妻。咱们不要他了！”薛婉气呼呼地说道。
“刚才看你这么安静，还以为你转性了。”
“我是想听后面的故事，谁知道漂亮奶奶居然走了。”
“好了，你在这里老实呆着，哪里都不要去。我要去上个茅房。”酒喝多了，有些内急。
她问了宫女怎么去茅房，那宫女带着她去找。
等她从茅房里出来时，那宫女不见了。再看四周黑漆漆的，要是在这里做点杀人放火的事情，只怕也没有人知道。
不知道电视里演的那种死士是不是真的存在。要是电视剧没有骗人，皇宫里最多的除了蚂蚁应该就是死士，那这个茅房旁边也有死士守着罗？
“五王妃。”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
祁芊芊回头，只见三王妃带着两个丫环走过来。
“三王妃，你也来上茅房？”祁芊芊淡道：“三王妃不愧是前辈，上个茅房都要几个下人伺候，真是大手笔。接下来是不是一个仆人帮你脱裤子，另一个仆人帮你擦屁股？”
“你……”三王妃的脸色隐藏在黑暗中，看不出她的脸上有什么表情，但是从她的语气可以得知她被气得不轻。“真是乡下来的丫头，粗鄙不堪。”
“我是乡下来的丫头，我是粗鄙不堪！真是不好意思，居然让我这样粗鄙不堪的人做了你的妯娌。以后三王妃的身上也会沾上粗鄙不堪的味道哦！”
“五王妃，你别得意。那男人不过是别人不要的，你有必要把他当宝吗？”三王妃阴阳怪气地说道：“你知道五王爷有个未婚妻吧？那你知道那个未婚妻是怎么死的吗？她未婚先孕，受不了闲言碎语自尽死的。五王爷真是情圣，为了这件事情查了许久，最终什么也没有查出来。”
祁芊芊皱眉。
没想到真相竟这样残酷。
不对，从这个女人的嘴里能说出什么好话？她说的真相只不过是大家自以为是的真相。
“五王爷这样的男人残暴不堪，只有你这个乡下来的土包子会把他当宝贝。”
“你说了半天，不过是自己得不到，所以在这里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祁芊芊淡道：“我男人是天下的英雄，三王爷怕是连剑都提不起吧？”
有人过来了。
听那声音越来越近。
三王妃恶毒地咒骂一句，带着下人浩浩荡荡地走了。
祁芊芊朝着三王妃的方向喊道：“三王妃，你不是要草纸吗？怎么走了？三王妃，不再蹲会儿？我不急，还是解决完再走吧！不然憋着多痛苦！”
三王妃的脚步声越来越急促。
她气愤地说道：“那个贱人在胡说什么？本王妃哪有……”
“王妃，她这样的粗人荤素不忌的。你别理她，就当她是个跳梁小丑。”旁边的婢女说道。
“薛子清真是瞎了眼。当年我爹有意把我许配给他，他拒了。现在却挑了这么一个粗鄙的村姑。”三王妃怨愤地说道：“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祁芊芊笑了起来：“世子夫人千万别这样说。世子爷要是听见了，那得多伤心啊！”
“他才不会呢！”世子夫人撇嘴。“男人都是一个样子。当你还年轻漂亮的时候，他们满嘴的甜言蜜语，那时候你会觉得自己真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那个人。可是人生多么漫长啊，总会接受无数考验。只要犯了一次错，他就再也回不来了。因为出了裂缝之后，不管怎么缝合也会留下疤痕。”
“姨，你这是……”
“我这是有感而发。”世子夫人在她的身侧坐下来。“来，陪姨说说话。姨在你这里，其他人才不会来打扰。难道你想听他们说那些酸溜溜的话？”
祁芊芊在她身边坐下来。
“漂亮奶奶。”薛婉抱住世子夫人的手臂。“你长得真好看。”
“瞧瞧这小嘴，还真是会哄人，不知道像你爹还是像你娘。”世子夫人抱起薛婉，把她放在自己大腿上，满脸宠爱地看着她。“要是我们家那位小爷能早些成亲，说不定也生了这么可爱的小孙女出来。可是那小子上辈子怕是和尚变的，这辈子才会如此不把女人放在眼里。”
“那是没有遇见命定的人。”祁芊芊说道：“这也说明了小世子像姨，对感情认真，不会随便欺负姑娘。”
“那是当然。不是我夸他，别人家像他这么大的公子爷早就有通房了，我当初也听信了别人的话给他安排了，你猜他怎么着？把人打出来了。从那以后他身边不留婢女伺候。”
“通房是什么？”薛婉好奇地问。
世子夫人尴尬，笑了笑说道：“就是打扫房间的下人。”
接下来不敢再说那些儿童不方便听的话题，而是闲话家常。她提起鲁烟萝，说着她像个小丑似的拿那些幼稚的手段跟她斗法，现在连大门都不敢出了。
祁芊芊察觉有人盯着自己，顺着视线看过去，见到的竟是让她意外的人。
鲁国公。
此时鲁国公眼神复杂，仿佛那双眼睛里有千言万语似的。
“真可惜。”祁芊芊突然说道。
“什么？”世子夫人问。
“鲁国公要是不做国公爷，应该可以去戏院做个戏子。瞧他的眼神，像不像一个真正的父亲？”祁芊芊淡道。
“甭搭理他。”世子夫人冷道：“他这种人不配得到你的原谅。”
“我不会原谅他，也不恨他。他对我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影响不了我的心情。”
“你知道你娘是怎么嫁给他的吗？”世子夫人垂眸。“外面的那些传言都是假的。你娘与顾大人的确是青梅竹马，那是因为两家是姻亲关系，经常走动，你娘有才华，顾大人同样有才华，两人惺惺相惜，视对方为知已。可是你娘从来没有喜欢过顾大人。当然，顾大人喜不喜欢你娘，我就不知道了。”
祁芊芊想到那位顾大人的眼神。
这还有猜吗？他必然是喜欢王氏的。只是王氏不喜欢他，他就退到后面成为了她的表哥。
这样看来，他们两个并没有私情。为什么外面会这样传他们？
“你娘这么好，不知道多少人求情。鲁国公那时候长得很俊，虽才华一般，但是他非常懂得哄女人开心。有一次你娘的手帕掉进湖里了，他二话不说跳下去捡了起来。还有一次你娘摔跤了，他没有亲自背她下山，而是下山找了个粗使婆子，用高价请她背你娘下山。这样一个为女人考虑名节的男人，就这样吸引了你娘的注意。鲁国公是真的不一般。不出半年，你娘就动心了。当时王家还不同意，是你娘执意要嫁的。结果后来变成那样。”
“我娘也是他费尽心机娶回家的，他怎么能这样糟践她呢？他不配得到我娘的感情。”祁芊芊冷冷地说道。
“年轻的时候他宠过你娘，还宠了几年。有一次出京办差，回来就带了那个祸害。也从那时候开始，你娘的日子越发不好过。可是你娘是个冷淡的性子。从他变了心开始，她就不稀罕他了。那时候已经有了你哥，但是还没有你。你是因为一次意外……”
祁芊芊听得兴致勃勃，见世子夫人不说了，催促：“继续。怎么发生的那场意外？”
“你这个傻丫头，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你瞧瞧这宫殿里的人都盯着你呢！仿佛你是一头肥羊，恨不得把你啃着吃了。”
“那要看他们的牙口好不好，能不能啃动了。”祁芊芊说道：“不过我很好奇，那位三王妃是想做什么，怎么恨不得把我吃了？”
“三王爷，三王妃……这两个人你不要招惹。”
“太子呢？”祁芊芊随口一问。
“太子和太子妃还好说些。太子仁善，太子妃中看不中用。这两人翻不成什么大浪。可是这三王爷和三王妃都不是吃素的。”
“难道我们家的人就是吃素的？”
“这位三王爷应该是全场最想弄死五王爷的人。”世子夫人说道：“你知道他们是怎么结下梁子的吗？”
祁芊芊摇头。
她当然不知道。
虽说来京城不短的时间，但是她不是一个喜欢打听八卦的人。再说了，她一大堆的事情需要处理，哪有时间听别人的八卦？
“你男人，也就是五王爷原本有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
祁芊芊：“……”
手里的肉不香了。
没错！她听世子夫人说话还吃起肉来了。
把筷子放下来，拿起酒杯递给旁边的宫女：“愣着做什么？倒酒。”
宫女回过神来，连忙满上。
祁芊芊一口喝下肚，看向世子夫人：“那人呢？”
“还真是一个心大的丫头。”世子夫人无奈。“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今天不是说话的时机，改天告诉你吧！”
祁芊芊：“……”
这句话有些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对了，昨天薛子清说过。可是庞公公出现后，她忙着准备进宫的事情，他好像又有事情要去忙，就把这件事情搞忘了。
“世子夫人……”有人迎过来。
世子夫人见到来人，连忙站起来：“方夫人……”
两人结伴走了。
祁芊芊又被留下了。
“娘，爹居然有未婚妻。咱们不要他了！”薛婉气呼呼地说道。
“刚才看你这么安静，还以为你转性了。”
“我是想听后面的故事，谁知道漂亮奶奶居然走了。”
“好了，你在这里老实呆着，哪里都不要去。我要去上个茅房。”酒喝多了，有些内急。
她问了宫女怎么去茅房，那宫女带着她去找。
等她从茅房里出来时，那宫女不见了。再看四周黑漆漆的，要是在这里做点杀人放火的事情，只怕也没有人知道。
不知道电视里演的那种死士是不是真的存在。要是电视剧没有骗人，皇宫里最多的除了蚂蚁应该就是死士，那这个茅房旁边也有死士守着罗？
“五王妃。”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
祁芊芊回头，只见三王妃带着两个丫环走过来。
“三王妃，你也来上茅房？”祁芊芊淡道：“三王妃不愧是前辈，上个茅房都要几个下人伺候，真是大手笔。接下来是不是一个仆人帮你脱裤子，另一个仆人帮你擦屁股？”
“你……”三王妃的脸色隐藏在黑暗中，看不出她的脸上有什么表情，但是从她的语气可以得知她被气得不轻。“真是乡下来的丫头，粗鄙不堪。”
“我是乡下来的丫头，我是粗鄙不堪！真是不好意思，居然让我这样粗鄙不堪的人做了你的妯娌。以后三王妃的身上也会沾上粗鄙不堪的味道哦！”
“五王妃，你别得意。那男人不过是别人不要的，你有必要把他当宝吗？”三王妃阴阳怪气地说道：“你知道五王爷有个未婚妻吧？那你知道那个未婚妻是怎么死的吗？她未婚先孕，受不了闲言碎语自尽死的。五王爷真是情圣，为了这件事情查了许久，最终什么也没有查出来。”
祁芊芊皱眉。
没想到真相竟这样残酷。
不对，从这个女人的嘴里能说出什么好话？她说的真相只不过是大家自以为是的真相。
“五王爷这样的男人残暴不堪，只有你这个乡下来的土包子会把他当宝贝。”
“你说了半天，不过是自己得不到，所以在这里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祁芊芊淡道：“我男人是天下的英雄，三王爷怕是连剑都提不起吧？”
有人过来了。
听那声音越来越近。
三王妃恶毒地咒骂一句，带着下人浩浩荡荡地走了。
祁芊芊朝着三王妃的方向喊道：“三王妃，你不是要草纸吗？怎么走了？三王妃，不再蹲会儿？我不急，还是解决完再走吧！不然憋着多痛苦！”
三王妃的脚步声越来越急促。
她气愤地说道：“那个贱人在胡说什么？本王妃哪有……”
“王妃，她这样的粗人荤素不忌的。你别理她，就当她是个跳梁小丑。”旁边的婢女说道。
“薛子清真是瞎了眼。当年我爹有意把我许配给他，他拒了。现在却挑了这么一个粗鄙的村姑。”三王妃怨愤地说道：“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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