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邻里
第二日早晨，王氏洗漱出来，听见院子里有喧闹的声音，顺着声音找过去。
大树上，一道身影惦起脚尖伸手抓向树梢上的风筝，可是那里太高了，怎么折腾都差一小截，根本够不着。
下面有个小姑娘在那里脆声声地说道：“姨，慢点……慢点……快抓住了。啊……别摇……别摇……”
王氏认出了树上的人是祁芊芊，见她做这样危险的事情，紧张得不行。她朝旁边的仆人喊道：“傻愣着做什么？快去找梯子。”
顾梦听见了王氏的声音，回头看向她的方向。
“夫人……”顾梦惴惴不安。“对不起……”
王氏哪里会对一个小姑娘生气？再说了，这也怪不到小姑娘。
“没事，你别怕。”王氏摸了摸顾梦的头发，见下人把梯子搬过来，对上面的祁芊芊说道：“芊芊，梯子来了。”
祁芊芊往下一看，说道：“那就递过来吧！”
几个仆人扶着梯子。
梯子很高，她踩在梯子的最顶处刚好够着风筝。
终于抓住风筝，她小心翼翼地带下来，落地后递给顾梦：“诺，看看有没有坏。要是坏了我再陪你做一个。”
顾梦接过风筝。
小小的她被风筝挡住了，那风筝比她还要大。
“没坏。谢谢姨。”顾梦说道。
“小丫头，你怎么过来的？”王氏问。
“那里……”顾梦指了指墙。“那边有个梯子，我爬上来的。”
“我醒来就发现她坐在墙上想下不敢下，吓得不行，又没有哭出来，瞧着真是可怜，但是又招人喜欢。”
从隔壁传来紧张的呼喊声：“梦小姐……小小姐……梦小姐……”
“梦儿！”
“梦儿……”
顾振言和顾家的两位少爷也在找顾梦。
还有一道女人的声音，应该是顾家的二少夫人。
“你的家人在找你。”祁芊芊说道：“我派人送你回去。”
顾梦挥挥手：“谢谢姨。”
王氏的仆人把顾梦送回去。
隔壁的喧闹消停了。
祁芊芊挽着王氏的胳膊去用早膳。
刚用了早膳不久，祁芊芊正想着陪王氏去哪里玩儿，仆人说有人登门拜访。
王氏让仆人把人请进来。
进来的是一位少妇，瞧着有些眼熟。祁芊芊仔细回想了一下，这才想起来那是顾府的二少夫人秦氏。
“夫人，王妃娘娘。”秦氏显然知道祁芊芊的身份。
祁芊芊朝她笑了一下，做了个请坐的手势：“顾二夫人不用客气，请坐。”
“谢谢。”秦氏在他们的对面坐下来。“我是特意来感谢两位的。梦儿给你们添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
“那小姑娘挺可爱的，我们不觉得麻烦。我有个跟她差不多大的女儿。瞧见她就想起我那闺女，不过是一片慈母之心罢了。”
秦氏再次道谢。
说完对旁边的婢女使了眼色。
婢女把拿着的东西递给王氏身边的婢女。
“这是我自己绣的，还请夫人不要嫌弃才好。”秦氏说道：“夫人搬来这里，作为邻里，我们应该有所表示才是。只是近日不常出门，竟不知道夫人何时搬过来的，实在是失礼。”
“二夫人客气了。”祁芊芊说道：“顾大人与我母亲是表兄妹，我们两家也算是亲戚，那些客气话就不说了。正好我的手下送来了些新鲜的水果，有些还是别的地方运来的，二夫人留下来一起品尝吧？”
“不了……”秦氏站起来。“府里还有一堆的事情需要我打理，我就不叨扰了。改日再登门拜访。”
“我送你。”
“不用麻烦王妃娘娘。”
秦氏走后，祁芊芊打开婢女手里的盒子，拿出里面的荷包给王氏：“绣得不错。”
“秦氏是京城有名的贤惠人儿。她做的女红在以前就很有名气。”
祁芊芊对旁边的绿棠说道：“把我带来的那些水果装些给隔壁送去。”
“是。”
隔壁顾府，秦氏见顾梦在那里玩风筝，叮嘱仆人几句便去忙自己的了。
“夫人，厨房的李娘子又偷偷拿了没吃完的肉回家，是方生家的亲眼所见。”
秦氏皱眉：“把李娘子叫过来。”
没过多久，系着围裙的李娘子进了秦氏的厢房。
“见过二夫人。”
秦氏打量着面前的李娘子。
她长得圆润白皙，瞧着不像个仆人，更像个富户家的夫人。
“你就是李娘子？”她皱了皱眉。
“是。夫人。”李娘子心里惴惴不安。“不知道夫人找奴婢有什么事情？奴婢厨房还有活儿没做完。”
“不急。”秦氏淡淡地说道：“我有几句话要问你。”
“夫人请说。”
“有人看见你总是拿厨房的食材回家，可有此事？”秦氏淡淡地说道。
李娘子脸色大变，惊慌地说道：“夫人明察，奴婢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拿食材回家啊！奴婢是……是拿了些没吃完的回家。那些都是主子们不要的，奴婢觉得扔掉可惜，这才自作主张……”
“让方生家的过来。”秦氏知道李娘子不见棺材不掉泪。
自从她开始管理顾家内宅，就发现顾家的蛀虫特别多。这些日子她隔三差五的就要清理一部份刁奴，不曾想到现在还有那么多刁奴。
罢了，干脆一次性清理干净，还她一个清净。
这顾家也养不起那么多蛀虫刁奴了。
方生家的很快赶了过来。那是一个老实的妇人。她满脸皱纹，皮肤黝黑，见到秦氏的第一反应是跪下来行礼，毕恭毕敬，诚惶诚恐。
“方生家的，把你看见的说出来。”秦氏淡道：“不用害怕，我会为你作主的。”
方生家的偷偷看了一眼李娘子。
李娘子瞪着她。
方生家的颤了颤，垂头说道：”夫人，奴婢看见李娘子把好好的新鲜猪肉塞到自己的腰间带回家。这不是第一次了，奴婢碰见好几次了。夫人只管去看李娘子家的。她家里养着三个仆人呢！还有，有一次奴婢在街上遇见李娘子，看见她手上戴着一个玉镯，那玉镯好像夫人曾经丢失的那只。”
“胡说！你这个死老太婆，为什么冤枉我？”李娘子气得大骂起来。
“我有没有冤枉你，夫人只需要派个人去你家看看就知道了。以前也就罢了，现在顾家变成这样了，你还手脚不干净。你对得起老爷，对得起离世的夫人吗？”
“就你忠心耿耿，你不吃不喝，你是圣人。”
秦氏冷道：“看来你是承认了？”
李娘子停下话来，哭着说道：“夫人，奴婢是拿了几次，那是府上用不完的，放到第二天就坏掉了。奴婢也是不想浪费。”
“行了，我不傻，你心里想什么我比谁都清楚。来人，把人牙子叫过来。咱们顾府是留不得这种吃里扒外的刁奴了。”
“夫人，饶了奴婢这一次吧！奴婢再也不敢！夫人……夫人……”
秦氏有些疲惫。
顾家现在没有以前风光了，下人有了别的心思很正常。可是以她这段时间对府里的了解，那些蛀虫是以前就存在的。
也就是说，在她的大嫂管理内宅的那段时间里，府里的那些下人都有各种毛病。她大嫂不可能不知道，只怕是故意与他们同流合污。
“管家。”秦氏叫来管家。“你拟一个仆人的名单给我。这些仆人是什么时候入府的，谁买的，进府后原本是伺候谁的，全部要给我。”
“是。”
“夫人。”秦氏的陪嫁嬷嬷从外面走进来，在她的身后跟着绿棠。
绿棠提着一个篮子，篮子里摆着各种各样的水果。
那些水果香气扑鼻，色泽诱人，看着就招人喜欢。
秦氏知道绿棠的来意，还是客气地问道：“姑娘是王妃娘娘身边的吧？不知道有何贵干？”
“我们王妃娘娘特意送来一些水果，说是回礼。”绿棠说道：“还请夫人不要拒绝。”
“那我们有口福了，谢过王妃娘娘。”秦氏客气地说道。
绿棠送了水果便走了。
秦氏继续忙着处理那些后宅的事情。
人牙子来了，她把李娘子以及几个不听话的奴才发卖了。
管家送来了最新的名单，现在留在府上的仆人只有十五人，其中还包括五个看家的护院。
也就是说，从厨房到在他们身边伺候的大丫环和得力的婆子，最后只剩十个人。
十个人啊！五个正经主子却只有十个伺候的奴才，要是突然举办一个宴会，怕是连人手都找不出来。
“二婶。”顾梦拿着风筝从外面进来。“二婶，我刚才去看了祖父，他是不是病了，我看他的脸色好难看啊！”
“病了吗？”秦氏连忙站起来。“快带我去看看。”
顾振言吃力地下床，提起茶壶倒杯水。然而茶壶是空的，一滴水都没有。他朝外面喊着：“来人。”
无人问津。
他喉咙干涩，实在受不住了，慢慢地朝门口挪动。
砰！他摔在地上。
“爹。”秦氏小跑过来，还是晚了一步，眼睁睁地看着顾振言摔在她的面前。“快请大夫。”
王氏正哄着刚来的薛婉玩，听见隔壁又有声音，皱了皱眉头。
之前不知道隔壁住的是顾振言，倒没有察觉那边的声音这么嘈杂，自从知道隔壁住的人是他后，总觉得他们家的事情挺多的。
祁芊芊问绿棠：“你回来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他们那边出什么事了？”
绿棠摇头：“奴婢只见了二夫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听他们在传大夫，想必是有人生病了吧？”
大树上，一道身影惦起脚尖伸手抓向树梢上的风筝，可是那里太高了，怎么折腾都差一小截，根本够不着。
下面有个小姑娘在那里脆声声地说道：“姨，慢点……慢点……快抓住了。啊……别摇……别摇……”
王氏认出了树上的人是祁芊芊，见她做这样危险的事情，紧张得不行。她朝旁边的仆人喊道：“傻愣着做什么？快去找梯子。”
顾梦听见了王氏的声音，回头看向她的方向。
“夫人……”顾梦惴惴不安。“对不起……”
王氏哪里会对一个小姑娘生气？再说了，这也怪不到小姑娘。
“没事，你别怕。”王氏摸了摸顾梦的头发，见下人把梯子搬过来，对上面的祁芊芊说道：“芊芊，梯子来了。”
祁芊芊往下一看，说道：“那就递过来吧！”
几个仆人扶着梯子。
梯子很高，她踩在梯子的最顶处刚好够着风筝。
终于抓住风筝，她小心翼翼地带下来，落地后递给顾梦：“诺，看看有没有坏。要是坏了我再陪你做一个。”
顾梦接过风筝。
小小的她被风筝挡住了，那风筝比她还要大。
“没坏。谢谢姨。”顾梦说道。
“小丫头，你怎么过来的？”王氏问。
“那里……”顾梦指了指墙。“那边有个梯子，我爬上来的。”
“我醒来就发现她坐在墙上想下不敢下，吓得不行，又没有哭出来，瞧着真是可怜，但是又招人喜欢。”
从隔壁传来紧张的呼喊声：“梦小姐……小小姐……梦小姐……”
“梦儿！”
“梦儿……”
顾振言和顾家的两位少爷也在找顾梦。
还有一道女人的声音，应该是顾家的二少夫人。
“你的家人在找你。”祁芊芊说道：“我派人送你回去。”
顾梦挥挥手：“谢谢姨。”
王氏的仆人把顾梦送回去。
隔壁的喧闹消停了。
祁芊芊挽着王氏的胳膊去用早膳。
刚用了早膳不久，祁芊芊正想着陪王氏去哪里玩儿，仆人说有人登门拜访。
王氏让仆人把人请进来。
进来的是一位少妇，瞧着有些眼熟。祁芊芊仔细回想了一下，这才想起来那是顾府的二少夫人秦氏。
“夫人，王妃娘娘。”秦氏显然知道祁芊芊的身份。
祁芊芊朝她笑了一下，做了个请坐的手势：“顾二夫人不用客气，请坐。”
“谢谢。”秦氏在他们的对面坐下来。“我是特意来感谢两位的。梦儿给你们添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
“那小姑娘挺可爱的，我们不觉得麻烦。我有个跟她差不多大的女儿。瞧见她就想起我那闺女，不过是一片慈母之心罢了。”
秦氏再次道谢。
说完对旁边的婢女使了眼色。
婢女把拿着的东西递给王氏身边的婢女。
“这是我自己绣的，还请夫人不要嫌弃才好。”秦氏说道：“夫人搬来这里，作为邻里，我们应该有所表示才是。只是近日不常出门，竟不知道夫人何时搬过来的，实在是失礼。”
“二夫人客气了。”祁芊芊说道：“顾大人与我母亲是表兄妹，我们两家也算是亲戚，那些客气话就不说了。正好我的手下送来了些新鲜的水果，有些还是别的地方运来的，二夫人留下来一起品尝吧？”
“不了……”秦氏站起来。“府里还有一堆的事情需要我打理，我就不叨扰了。改日再登门拜访。”
“我送你。”
“不用麻烦王妃娘娘。”
秦氏走后，祁芊芊打开婢女手里的盒子，拿出里面的荷包给王氏：“绣得不错。”
“秦氏是京城有名的贤惠人儿。她做的女红在以前就很有名气。”
祁芊芊对旁边的绿棠说道：“把我带来的那些水果装些给隔壁送去。”
“是。”
隔壁顾府，秦氏见顾梦在那里玩风筝，叮嘱仆人几句便去忙自己的了。
“夫人，厨房的李娘子又偷偷拿了没吃完的肉回家，是方生家的亲眼所见。”
秦氏皱眉：“把李娘子叫过来。”
没过多久，系着围裙的李娘子进了秦氏的厢房。
“见过二夫人。”
秦氏打量着面前的李娘子。
她长得圆润白皙，瞧着不像个仆人，更像个富户家的夫人。
“你就是李娘子？”她皱了皱眉。
“是。夫人。”李娘子心里惴惴不安。“不知道夫人找奴婢有什么事情？奴婢厨房还有活儿没做完。”
“不急。”秦氏淡淡地说道：“我有几句话要问你。”
“夫人请说。”
“有人看见你总是拿厨房的食材回家，可有此事？”秦氏淡淡地说道。
李娘子脸色大变，惊慌地说道：“夫人明察，奴婢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拿食材回家啊！奴婢是……是拿了些没吃完的回家。那些都是主子们不要的，奴婢觉得扔掉可惜，这才自作主张……”
“让方生家的过来。”秦氏知道李娘子不见棺材不掉泪。
自从她开始管理顾家内宅，就发现顾家的蛀虫特别多。这些日子她隔三差五的就要清理一部份刁奴，不曾想到现在还有那么多刁奴。
罢了，干脆一次性清理干净，还她一个清净。
这顾家也养不起那么多蛀虫刁奴了。
方生家的很快赶了过来。那是一个老实的妇人。她满脸皱纹，皮肤黝黑，见到秦氏的第一反应是跪下来行礼，毕恭毕敬，诚惶诚恐。
“方生家的，把你看见的说出来。”秦氏淡道：“不用害怕，我会为你作主的。”
方生家的偷偷看了一眼李娘子。
李娘子瞪着她。
方生家的颤了颤，垂头说道：”夫人，奴婢看见李娘子把好好的新鲜猪肉塞到自己的腰间带回家。这不是第一次了，奴婢碰见好几次了。夫人只管去看李娘子家的。她家里养着三个仆人呢！还有，有一次奴婢在街上遇见李娘子，看见她手上戴着一个玉镯，那玉镯好像夫人曾经丢失的那只。”
“胡说！你这个死老太婆，为什么冤枉我？”李娘子气得大骂起来。
“我有没有冤枉你，夫人只需要派个人去你家看看就知道了。以前也就罢了，现在顾家变成这样了，你还手脚不干净。你对得起老爷，对得起离世的夫人吗？”
“就你忠心耿耿，你不吃不喝，你是圣人。”
秦氏冷道：“看来你是承认了？”
李娘子停下话来，哭着说道：“夫人，奴婢是拿了几次，那是府上用不完的，放到第二天就坏掉了。奴婢也是不想浪费。”
“行了，我不傻，你心里想什么我比谁都清楚。来人，把人牙子叫过来。咱们顾府是留不得这种吃里扒外的刁奴了。”
“夫人，饶了奴婢这一次吧！奴婢再也不敢！夫人……夫人……”
秦氏有些疲惫。
顾家现在没有以前风光了，下人有了别的心思很正常。可是以她这段时间对府里的了解，那些蛀虫是以前就存在的。
也就是说，在她的大嫂管理内宅的那段时间里，府里的那些下人都有各种毛病。她大嫂不可能不知道，只怕是故意与他们同流合污。
“管家。”秦氏叫来管家。“你拟一个仆人的名单给我。这些仆人是什么时候入府的，谁买的，进府后原本是伺候谁的，全部要给我。”
“是。”
“夫人。”秦氏的陪嫁嬷嬷从外面走进来，在她的身后跟着绿棠。
绿棠提着一个篮子，篮子里摆着各种各样的水果。
那些水果香气扑鼻，色泽诱人，看着就招人喜欢。
秦氏知道绿棠的来意，还是客气地问道：“姑娘是王妃娘娘身边的吧？不知道有何贵干？”
“我们王妃娘娘特意送来一些水果，说是回礼。”绿棠说道：“还请夫人不要拒绝。”
“那我们有口福了，谢过王妃娘娘。”秦氏客气地说道。
绿棠送了水果便走了。
秦氏继续忙着处理那些后宅的事情。
人牙子来了，她把李娘子以及几个不听话的奴才发卖了。
管家送来了最新的名单，现在留在府上的仆人只有十五人，其中还包括五个看家的护院。
也就是说，从厨房到在他们身边伺候的大丫环和得力的婆子，最后只剩十个人。
十个人啊！五个正经主子却只有十个伺候的奴才，要是突然举办一个宴会，怕是连人手都找不出来。
“二婶。”顾梦拿着风筝从外面进来。“二婶，我刚才去看了祖父，他是不是病了，我看他的脸色好难看啊！”
“病了吗？”秦氏连忙站起来。“快带我去看看。”
顾振言吃力地下床，提起茶壶倒杯水。然而茶壶是空的，一滴水都没有。他朝外面喊着：“来人。”
无人问津。
他喉咙干涩，实在受不住了，慢慢地朝门口挪动。
砰！他摔在地上。
“爹。”秦氏小跑过来，还是晚了一步，眼睁睁地看着顾振言摔在她的面前。“快请大夫。”
王氏正哄着刚来的薛婉玩，听见隔壁又有声音，皱了皱眉头。
之前不知道隔壁住的是顾振言，倒没有察觉那边的声音这么嘈杂，自从知道隔壁住的人是他后，总觉得他们家的事情挺多的。
祁芊芊问绿棠：“你回来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他们那边出什么事了？”
绿棠摇头：“奴婢只见了二夫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听他们在传大夫，想必是有人生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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