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来源
从外面传来说话声，听汤氏的堂兄弟和表兄弟卑微客气的样子，汤氏等人不得不出来迎接。
杨文霄站在院子里，看着走出来的众人说道：“今天太晚了，本官先回去了。明天我们还会过来。到时候有些细节需要问里面的大娘。”
“大人，我婆婆受了刺激，现在脑子呆呆的，怕是帮不了大人。”汤氏弱弱地说道。
“帮不帮得了本官会有定论，不是你说了算的。另外你是汪大牛的媳妇是吧？你好好看管汪大牛的尸首，明天我会安排仵作验尸。”
“是。”汤氏再不甘心也只有应下来。
这段时间她都呆在娘家，没想到再回来时自己变成了寡妇。不过她一点儿也不伤心，相反还松了口气。毕竟汪大牛除了一身蛮力之外没有别的本事，要不是当初他们家缺个能干的劳力，也不会把她嫁给这个穷得叮当响的无能男人。
杨文霄刚走，汤氏娘压低声音叮嘱自己的女儿。
“现在你婆婆受了刺激，你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刚才你也看见了。平时她性子像兔子似的，现在像只刺猬，谁碰她扎谁。我们也不能和她硬拼，否则讨不到好处。你先留在家里安慰她，陪着她，让她不再这么记恨。我不相信她真的不分你银子。你好歹也是二柱的娘，她要是这样对你，咱们就带走二柱。”
“你倒是提醒我了。”汤氏爹说道：“没了儿子，二柱就是她的命根子。咱们要是说带走二柱，她肯定舍不得，到时候还不是把银子交给我们？”
“爹，我肯定不想当寡妇的。现在朝廷也没有要求寡妇就必须一辈子守活寡。我肯定是要改嫁的。二柱毕竟是我生的，我……”
“二柱是你生的，你想带走他？那你有没有想过，谁愿意娶个带拖油瓶的女人？”汤氏爹毫不留情地泼她冷水。
“傻姑娘啊，你现在年轻，想要儿子还不知道再生一个？要是你真的带走二柱，先不说你婆婆不会答应，就算她答应，你想嫁的男人会答应吗？”
汤氏毕竟是女人，是当娘的，想着那小小的儿子哪里舍得？她对男人没有感情，对自己生下来的那块肉还是有感情的。
京城王宅，祁芊芊守着王氏睡着后才走。
王氏的身体本来就不好，经这么一番刺激加奔波劳累，精神气更差了。
方嬷嬷还没有醒过来。大夫给她看过了，说是需要静养，至于什么时候醒过来还不知道，反正等她醒过来才算脱险。
从王宅走出去，祁芊芊拿着那些粉末来到了凤知语的家里。这次凤知语在家，但是她要找的是温翊。
“这粉末……”凤知语皱了皱眉头。“好臭。”
“是非常危险的东西。”祁芊芊说道：“我想着你们走南闯北见多识广，或许认得这个东西。”
“我是不认得的，不过我不知道夫君认不认得。现在他还在沐浴，等他出来问问他。”
温翊没有让祁芊芊久等。他看了那些粉末，说道：“这东西不容易得。你怎么打听这个东西？这是危险品，朝廷禁得很严的。”
“正是因为不容易得，所以想知道有没有什么门路？”祁芊芊说道：“我既然打听它，当然是有原因的。”
“这东西是朝廷把控的。”温翊说道：“要说什么门路，肯定也是有的。这东西非常稀罕，但是想弄的话也没有那么难。你想要？”
“你能找到这个门路吗？”
“我说王妃娘娘，以你的身份，想要这样的门路还不简单？无论是王爷还是鲁世子，肯定给你办得妥妥的。”
“你别逗芊芊了，我看她的脸色不对劲，肯定是遇见麻烦了。”凤知语在旁边说道：“芊芊能来找咱们，说明咱们也是有用的。”
“我想查这些东西的来路，最好查出什么样的人能接触到它。要是有什么消息记得通知我，我先回去了。”
凤知语看着祁芊芊的身影消失，目露担忧。她拉了拉温翊的手臂：“你说芊芊做了这个王妃之后是不是没有以前开心了？”
“这跟她做不做王妃没有什么关系。现在经历的事情多了，难免心事也多了。你刚才那样说，五王爷要是听见了可是不会高兴的。事实上她和王爷之间没有什么障碍，家里也没有婆婆给她气受，她就是王府里最有话语权的那个人，这是多少女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只能说能者多劳，所以才会经历这么多。”
鸟儿从空中飞过。
祁芊芊听见鸟儿的叫声，抬头看向空中。
近日京城的鸟越来越多了。不过她一点儿也不奇怪，因为她清楚最近京城贵族圈最流行的就是玩鸟。
贵族们喜欢什么，百姓们免不了也要跟风。只不过他们买不起百鸟阁的鸟，就自己去山里抓，那山中的鸟儿还不是想要多少就能抓多少？
“真是造孽啊！”经过的百姓唏嘘感叹。
“是啊！百花阁的无双姑娘真是太可怜了。”
“那可是平阳王府的郡王，又不是第一次打死人。”
“听说是不行了，无双姑娘不过是他的出气筒罢了。”
从前面阁楼传出哭泣的声音，接着是打骂的声音。
隔着一扇门，外面和里面就是两个天地。
百花阁作为京城最有名的烟花之地，接待的都是最尊贵的贵人。可是那又如何？对这些贵人来说，他们不过是玩物。高兴的时候给赏银，不高兴的时候就打死了事。就算真的惊动官府，那也不过是赔偿了事。这种烟花之地哪敢真的得罪那些达官贵人？
祁芊芊眼眸沉了沉。
她身子一跃，上了房顶。
那个人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既然如此，那就再送他一份大礼。
半个时辰之后，一道尖叫声再次划破京城的上空。
“天啊！”
“怎么了？”
“平阳王府的那个小郡王没了眼睛。”
“什么意思？”
“就是醒过来的时候发出两只眼睛都没有了，只有两个血洞。据说第一个看见的丫环直接吓昏了。现在平阳王大怒，正在四处搜查凶手。”
“这个时候搜什么凶手，难道不是应该请御医吗？”
“你是傻吗？两只眼睛都变成血洞了，就算是神仙也不可能治好。”
在众人讨论的时候，没有发现一道纤细的身影从平阳王府的房顶跃下去，熟练地穿梭在京城的小巷子里，躲过了那些追踪的官兵，成功回到了五王府。
回到家里，薛婉从对面扑过来。
祁芊芊连忙伸出双臂躲开她，面对薛婉不可思议的眼神，她笑着解释道：“我刚才摸了几只狗，那种流浪狗，身上全是细菌，等我洗一下再抱婉宝好不好？”
“是吗？”薛婉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她。“娘，有没有人说过你要是撒谎的话喜欢摸鼻子？”
“有吗？”祁芊芊摸了摸鼻子。
鲁胭脂在旁边笑了起来。
祁芊芊瞪了两个丫头一眼：“好了，我先沐浴。今天累了一天了，让我先休息一下好不好？两位小姑奶奶。”
“听说出事了，是不是很麻烦啊？我们不会吵姑姑的，姑姑好好休息吧！”鲁胭脂温柔地说道。
“婉婉，你真的应该好好跟你表姐学学。”祁芊芊挥了挥手，进了沐浴的房间。
绿棠把水放好，对她说道：“夫人，平阳王府的事情……跟你……”
祁芊芊趴在浴桶上，眼皮沉沉的，快要睁不开了。
“你帮我擦擦背。”
“是。”
祁芊芊打着哈欠，懒懒地说道：“我知道瞒不过你。不错，是我做的。那薛重没了恶罪之根还敢草芥人命，对这样的人不能太心慈手软，要不然又有其他人被他祸害。经过这件事情，我倒要看看他还能怎么祸害人。”
“夫人这样还不如直接给他一个痛快。这样既打击了平阳王，给他一个警告，也解决了一个毒瘤，让百姓们不用提心吊胆。”
“我不会让他死的。杀人太容易了，让一个人死亡也很容易，可是那样不会有任何作用。还不如让他生不如死地活着，只有这样才会有警醒的作用。”
“好吧！虽然奴婢不明白夫人为什么这样做，但是奴婢觉得夫人这么聪明，肯定有你的原因。那夫人，村子里的事情怎么办了？找到方管事了吗？”
“没有。只怕他现在已经逃走了吧！我让人去追他，不知道能不能把他追回来。”
“我相信这件事情跟方嬷嬷没有关系。方嬷嬷一直伺候夫人，对夫人忠心耿耿。他也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平时吃斋念佛的，做过不少好事。”
“我和我娘都不是那种迁怒于人的。就算真有错，那也不可能怪到一个无辜的人身上，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一心只想伺候主子的老人。”
“只怕夫人和王妃娘娘不怪她，她自己会过意不去。嬷嬷这人的脾气大家都是知道的，有时候倔强得很。方管事又是她介绍给夫人的，她怎么可能不难过？”绿棠轻轻地说道。
杨文霄站在院子里，看着走出来的众人说道：“今天太晚了，本官先回去了。明天我们还会过来。到时候有些细节需要问里面的大娘。”
“大人，我婆婆受了刺激，现在脑子呆呆的，怕是帮不了大人。”汤氏弱弱地说道。
“帮不帮得了本官会有定论，不是你说了算的。另外你是汪大牛的媳妇是吧？你好好看管汪大牛的尸首，明天我会安排仵作验尸。”
“是。”汤氏再不甘心也只有应下来。
这段时间她都呆在娘家，没想到再回来时自己变成了寡妇。不过她一点儿也不伤心，相反还松了口气。毕竟汪大牛除了一身蛮力之外没有别的本事，要不是当初他们家缺个能干的劳力，也不会把她嫁给这个穷得叮当响的无能男人。
杨文霄刚走，汤氏娘压低声音叮嘱自己的女儿。
“现在你婆婆受了刺激，你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刚才你也看见了。平时她性子像兔子似的，现在像只刺猬，谁碰她扎谁。我们也不能和她硬拼，否则讨不到好处。你先留在家里安慰她，陪着她，让她不再这么记恨。我不相信她真的不分你银子。你好歹也是二柱的娘，她要是这样对你，咱们就带走二柱。”
“你倒是提醒我了。”汤氏爹说道：“没了儿子，二柱就是她的命根子。咱们要是说带走二柱，她肯定舍不得，到时候还不是把银子交给我们？”
“爹，我肯定不想当寡妇的。现在朝廷也没有要求寡妇就必须一辈子守活寡。我肯定是要改嫁的。二柱毕竟是我生的，我……”
“二柱是你生的，你想带走他？那你有没有想过，谁愿意娶个带拖油瓶的女人？”汤氏爹毫不留情地泼她冷水。
“傻姑娘啊，你现在年轻，想要儿子还不知道再生一个？要是你真的带走二柱，先不说你婆婆不会答应，就算她答应，你想嫁的男人会答应吗？”
汤氏毕竟是女人，是当娘的，想着那小小的儿子哪里舍得？她对男人没有感情，对自己生下来的那块肉还是有感情的。
京城王宅，祁芊芊守着王氏睡着后才走。
王氏的身体本来就不好，经这么一番刺激加奔波劳累，精神气更差了。
方嬷嬷还没有醒过来。大夫给她看过了，说是需要静养，至于什么时候醒过来还不知道，反正等她醒过来才算脱险。
从王宅走出去，祁芊芊拿着那些粉末来到了凤知语的家里。这次凤知语在家，但是她要找的是温翊。
“这粉末……”凤知语皱了皱眉头。“好臭。”
“是非常危险的东西。”祁芊芊说道：“我想着你们走南闯北见多识广，或许认得这个东西。”
“我是不认得的，不过我不知道夫君认不认得。现在他还在沐浴，等他出来问问他。”
温翊没有让祁芊芊久等。他看了那些粉末，说道：“这东西不容易得。你怎么打听这个东西？这是危险品，朝廷禁得很严的。”
“正是因为不容易得，所以想知道有没有什么门路？”祁芊芊说道：“我既然打听它，当然是有原因的。”
“这东西是朝廷把控的。”温翊说道：“要说什么门路，肯定也是有的。这东西非常稀罕，但是想弄的话也没有那么难。你想要？”
“你能找到这个门路吗？”
“我说王妃娘娘，以你的身份，想要这样的门路还不简单？无论是王爷还是鲁世子，肯定给你办得妥妥的。”
“你别逗芊芊了，我看她的脸色不对劲，肯定是遇见麻烦了。”凤知语在旁边说道：“芊芊能来找咱们，说明咱们也是有用的。”
“我想查这些东西的来路，最好查出什么样的人能接触到它。要是有什么消息记得通知我，我先回去了。”
凤知语看着祁芊芊的身影消失，目露担忧。她拉了拉温翊的手臂：“你说芊芊做了这个王妃之后是不是没有以前开心了？”
“这跟她做不做王妃没有什么关系。现在经历的事情多了，难免心事也多了。你刚才那样说，五王爷要是听见了可是不会高兴的。事实上她和王爷之间没有什么障碍，家里也没有婆婆给她气受，她就是王府里最有话语权的那个人，这是多少女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只能说能者多劳，所以才会经历这么多。”
鸟儿从空中飞过。
祁芊芊听见鸟儿的叫声，抬头看向空中。
近日京城的鸟越来越多了。不过她一点儿也不奇怪，因为她清楚最近京城贵族圈最流行的就是玩鸟。
贵族们喜欢什么，百姓们免不了也要跟风。只不过他们买不起百鸟阁的鸟，就自己去山里抓，那山中的鸟儿还不是想要多少就能抓多少？
“真是造孽啊！”经过的百姓唏嘘感叹。
“是啊！百花阁的无双姑娘真是太可怜了。”
“那可是平阳王府的郡王，又不是第一次打死人。”
“听说是不行了，无双姑娘不过是他的出气筒罢了。”
从前面阁楼传出哭泣的声音，接着是打骂的声音。
隔着一扇门，外面和里面就是两个天地。
百花阁作为京城最有名的烟花之地，接待的都是最尊贵的贵人。可是那又如何？对这些贵人来说，他们不过是玩物。高兴的时候给赏银，不高兴的时候就打死了事。就算真的惊动官府，那也不过是赔偿了事。这种烟花之地哪敢真的得罪那些达官贵人？
祁芊芊眼眸沉了沉。
她身子一跃，上了房顶。
那个人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既然如此，那就再送他一份大礼。
半个时辰之后，一道尖叫声再次划破京城的上空。
“天啊！”
“怎么了？”
“平阳王府的那个小郡王没了眼睛。”
“什么意思？”
“就是醒过来的时候发出两只眼睛都没有了，只有两个血洞。据说第一个看见的丫环直接吓昏了。现在平阳王大怒，正在四处搜查凶手。”
“这个时候搜什么凶手，难道不是应该请御医吗？”
“你是傻吗？两只眼睛都变成血洞了，就算是神仙也不可能治好。”
在众人讨论的时候，没有发现一道纤细的身影从平阳王府的房顶跃下去，熟练地穿梭在京城的小巷子里，躲过了那些追踪的官兵，成功回到了五王府。
回到家里，薛婉从对面扑过来。
祁芊芊连忙伸出双臂躲开她，面对薛婉不可思议的眼神，她笑着解释道：“我刚才摸了几只狗，那种流浪狗，身上全是细菌，等我洗一下再抱婉宝好不好？”
“是吗？”薛婉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她。“娘，有没有人说过你要是撒谎的话喜欢摸鼻子？”
“有吗？”祁芊芊摸了摸鼻子。
鲁胭脂在旁边笑了起来。
祁芊芊瞪了两个丫头一眼：“好了，我先沐浴。今天累了一天了，让我先休息一下好不好？两位小姑奶奶。”
“听说出事了，是不是很麻烦啊？我们不会吵姑姑的，姑姑好好休息吧！”鲁胭脂温柔地说道。
“婉婉，你真的应该好好跟你表姐学学。”祁芊芊挥了挥手，进了沐浴的房间。
绿棠把水放好，对她说道：“夫人，平阳王府的事情……跟你……”
祁芊芊趴在浴桶上，眼皮沉沉的，快要睁不开了。
“你帮我擦擦背。”
“是。”
祁芊芊打着哈欠，懒懒地说道：“我知道瞒不过你。不错，是我做的。那薛重没了恶罪之根还敢草芥人命，对这样的人不能太心慈手软，要不然又有其他人被他祸害。经过这件事情，我倒要看看他还能怎么祸害人。”
“夫人这样还不如直接给他一个痛快。这样既打击了平阳王，给他一个警告，也解决了一个毒瘤，让百姓们不用提心吊胆。”
“我不会让他死的。杀人太容易了，让一个人死亡也很容易，可是那样不会有任何作用。还不如让他生不如死地活着，只有这样才会有警醒的作用。”
“好吧！虽然奴婢不明白夫人为什么这样做，但是奴婢觉得夫人这么聪明，肯定有你的原因。那夫人，村子里的事情怎么办了？找到方管事了吗？”
“没有。只怕他现在已经逃走了吧！我让人去追他，不知道能不能把他追回来。”
“我相信这件事情跟方嬷嬷没有关系。方嬷嬷一直伺候夫人，对夫人忠心耿耿。他也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平时吃斋念佛的，做过不少好事。”
“我和我娘都不是那种迁怒于人的。就算真有错，那也不可能怪到一个无辜的人身上，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一心只想伺候主子的老人。”
“只怕夫人和王妃娘娘不怪她，她自己会过意不去。嬷嬷这人的脾气大家都是知道的，有时候倔强得很。方管事又是她介绍给夫人的，她怎么可能不难过？”绿棠轻轻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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