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卑鄙
祁芊芊不放心王氏那里，可是薛子清这里也需要她，她抽不开身。
她每天喂薛子清喝空间水，再用空间里的蔬菜熬粥。吃得多了，从他的身体里排出来许多黑色的污渍，应该是残留的毒素。
为了给他留最后的面子，这段时间都是她亲自伺候他的。要不然让下人看见堂堂一位王爷的身上有这么多腥臭的污渍，就算醒过来，只怕也恨不得把自己撞昏过去。
“王妃娘娘。”绿棠走进来。“刚才王宅的下人说杨大人回来了。”
“行，我知道了。”祁芊芊说道：“你在这里守着，不要让别人靠近这里，更不许别人碰王爷。”
“王妃放心。”绿棠说道：“不过王妃要是出府的话，最好多带几个护院。暗处的人虎视眈眈，奴婢担心对王妃娘娘不利。”
茶楼，祁芊芊如平时那样来到熟悉的厢房。
这间茶楼非常雅致，许多文人雅士喜欢来这里。还有一些官员喜欢来这里谈论大事。
当然了，这里的隐秘措施做得好，进来这里的人都会戴着帽子，把自己的样子隐藏起来。不仅如此，这里还有许多扇门，从那些门可以通往不同的房间。因此，连茶楼的侍从都不知道他们是谁。
“抱歉，我刚才出去了一趟。”杨文霄一边进门一边摘下帽子。
“没关系。”祁芊芊说道：“按理说我不该麻烦杨大哥的。”
“现在没有别人，终于不叫杨大人了？”杨文霄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杨大哥现在可是受到皇上重用的朝廷命官，在外人面前当然要给足你面子。”
“面子从来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挣的。再说了，不管在任何时候你都可以叫我杨大哥，叫我杨大人才是真的生疏。”
“好吧！杨大哥。那我们来说说正事吧！”祁芊芊说道：“你怎么突然让我来这里见面了？”
“外面不安全。”杨文霄说道：“我查到一些线索，这些线索需要告诉你。如果去我家或者去你家，必然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什么样的线索？”
杨文霄压低声音说了几句话。
祁芊芊听得认真。
听了半天，她做着总结：“那些粉末是通过船只从外地运过来的。对方用的假名字，暂时查不出对方的真实身份。总之这是故意针对我们夫妻的阴谋就是了。只是我不明白，如果对方想害我们，大可以派人刺杀我们，何必多此一举，反而用这种方式连累更多的无辜？”
“你们夫妻太难对付了。他们要是对付你们，只怕还没有动手就被发现了。你娘就不一样了。她只是一个弱女子，比较好动手。”
“说到底就是柿子专挑软的捏。”
“是这个理儿。”
“弄了半天，杨大哥还是没有查出真凶。那村民们白吃这个亏了吗？”
“这次是没有查出来，但是不代表以后查不出来。那些人是冲你们来的。以后肯定还会再出现的。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不要打草惊蛇。”杨文霄说道：“因此我来找你就是想商量一下，这个案子不要再查下去了。我们先放下，等对方放松的时候再查证。”
“我考虑一下。”
“嗯。”
“村民们有没有带话给我们？”祁芊芊比较担心的是那些村民。
虚惊一场的村民就不说了，还有几户受了重伤的，特别是那位李大娘，她这个年纪失去儿子，只怕短时间内走不出这个阴影。
“别的村民还好，只有那位李大娘，她的儿媳最近想尽办法找她要银子，如果不给银子的话就会把孩子带走。”
祁芊芊记得那个妇人。
当初她看他们闹成那样，有心想要出手。可是还不等她帮忙，薛子清这里就出事了，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当然是先照顾薛子清要紧。
“明天你帮我给李大娘说一声。我娘这里缺个看宅子的嬷嬷，她要是愿意的话，可以带着孙子来我娘这里做事儿。不用签卖身契，就是活契。她孙子要是想读书，我可以负责束脩。就当是我们对他的弥补吧！大家都是当娘的，失去儿子的痛苦我们都能理解。”
“你变了。”杨文霄看着她。“谁会想到当初那个喜欢哭哭啼啼的小丫头现在变得这么为人着想？可是这样的成长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这些年你受了不少苦，所以才会让你成长得这么快。”
“你也变了。当初那个柔弱书生现在也是伸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权臣了。当年欺负你的那些村民要是看见你现在的样子，只怕会吓得跪在地上说不出话来。”
杨文霄笑了笑：“有这么夸张吗？我看起来很吓人。”
祁芊芊没好气地说道：“怎么能这样说呢？什么叫看起来？你本来就非常有威严。”
“呵呵……”杨文霄笑了起来。
祁芊芊端起茶水喝着。喝了一口，她皱了皱眉，说道：“这茶……味道怪怪的。”
“有吗？”杨文霄跟着喝了一口，皱眉：“的确有些怪。看来老板也不厚道，看我们面生，就拿这种劣等茶水糊弄我们。”
“无奸不商啊！”
杨文霄看着窗外，说道：“这京城真是豪华之地，可惜过于混乱，想在这里生存不容易。你看街上的那位老妇人，她在那里摆了两个时辰的摊了，到现在还没有卖出去一件东西。要是在天黑之前还卖不出东西，回去必然会被家里的儿媳妇辱骂，日子真是艰苦。”
祁芊芊跟着他伸出头看外面。
那老妇人的确是神色焦急，看起来像是要哭了似的。
“你怎么知道她会被儿媳妇骂？”
“你猜？”
“难道是因为你撞见过？”
“上次她与她儿媳妇一起摆摊，她儿媳妇尖酸刻薄，哪怕是在大街上也对她拳打脚踢。有人出面拦阻，她把对方骂得抬不起头，最后谁也不敢管他们的闲事。我命人买了他们的东西，那妇人才缓了脸色，给那老妇人一个好脸。”
祁芊芊皱了皱眉。
杨文霄促狭地看着她：“我以为你会为她打报不平。”
“你当我很闲？”
“你向来善良。现在跟你结交的那几人，哪个不是受过你恩惠才有后来的缘份？”
“这不代表着我谁的闲事都会管。那老妇人的确可怜，换作是我，我也会偶尔发发善心买下她的东西，让她不至于被儿媳妇过于刁难。可是求人不如求已，别人永远只是一时的善心，不可能一直管她的死活。她又是我的什么人呢？我怎么可能一直为她操劳废心呢？”
杨文霄沉默。
祁芊芊揉了揉脑袋：“这茶水不对劲。”
她连忙从空间里取出灵泉水喝下。
她装作喝水的样子，杨文霄没有看出她喝的不是茶水，而是空间水。因此杨文霄见她还在喝那个茶水，只觉奇怪。
既然说那茶水有问题，怎么还要喝那茶水？
杨文霄的脑袋也开始沉重起来。
他朝外面喊道：“来人。”
无人回应。
他看向祁芊芊，后者也看向他，两人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
紧接着脑袋昏沉。
在昏迷之前，祁芊芊听见有人推门进来了。
在对方推开门的那瞬间，她用最后的意识进了空间。
是的。
她直接进了空间。
她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但是肯定不是好人，对她也不会有好意。既然如此，她也不管会不会暴露，总之先保证目前的安全。
“人呢？怎么会只有一个人？那个贱人呢？”一道恶毒的声音响起。
“谁知道？刚才明明还在里面的。难道她还会消失不成？”另一道声音回应道：“难道是从窗口跳下去了？”
那人来到窗口探看，没有看见人影。
这里可是二楼。如果对方真的从二楼跳下去，就算不死也会有响动，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安静。
“蹲了好几天，好不容易抓到他们两人单独相处的机会，怎么让她跑了？可恶！这下子打草惊蛇，再想对她动手就难了。”
“现在怎么办？没有那个贱人，只有杨文霄这个多管闲事的。咱们还按原计划进行吗？”
“怎么进行？那女人不在了，难不成给杨文霄随便找个女人？就算是这样，对他有什么影响？真是蠢货。还不快走！！”
那几人来得快走得也快，就这样消失了，连趴在那里的杨文霄都没有看一眼。
祁芊芊在空间里感觉不到外面的情况。她只知道头太痛了，干脆就泡在灵泉池里，直到脑袋清醒了，这才从空间里出来。
杨文霄不见了，房间里空无一人。
外面漆黑一片。
她不知道在空间里呆了多久，反正外面至少过了几个时辰。
她得赶快赶回王府，要不然府里的人和鲁长意他们就要担心她了。
王府一片混乱。刚刚醒过来的薛子清听说祁芊芊不见了，随从明明跟着她的，也没有找到她的行踪，顿时吐出一口鲜血倒了下去。
“王爷，你没事吧？”
“马上找到王妃。”薛子清扶着旁边的桌面说道：“找不到王妃，本王饶不了你们。”
薛子清从来没有这样失态过。
他从来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主子，对下人都是奖罚分明，可是此时他失控了。
她每天喂薛子清喝空间水，再用空间里的蔬菜熬粥。吃得多了，从他的身体里排出来许多黑色的污渍，应该是残留的毒素。
为了给他留最后的面子，这段时间都是她亲自伺候他的。要不然让下人看见堂堂一位王爷的身上有这么多腥臭的污渍，就算醒过来，只怕也恨不得把自己撞昏过去。
“王妃娘娘。”绿棠走进来。“刚才王宅的下人说杨大人回来了。”
“行，我知道了。”祁芊芊说道：“你在这里守着，不要让别人靠近这里，更不许别人碰王爷。”
“王妃放心。”绿棠说道：“不过王妃要是出府的话，最好多带几个护院。暗处的人虎视眈眈，奴婢担心对王妃娘娘不利。”
茶楼，祁芊芊如平时那样来到熟悉的厢房。
这间茶楼非常雅致，许多文人雅士喜欢来这里。还有一些官员喜欢来这里谈论大事。
当然了，这里的隐秘措施做得好，进来这里的人都会戴着帽子，把自己的样子隐藏起来。不仅如此，这里还有许多扇门，从那些门可以通往不同的房间。因此，连茶楼的侍从都不知道他们是谁。
“抱歉，我刚才出去了一趟。”杨文霄一边进门一边摘下帽子。
“没关系。”祁芊芊说道：“按理说我不该麻烦杨大哥的。”
“现在没有别人，终于不叫杨大人了？”杨文霄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杨大哥现在可是受到皇上重用的朝廷命官，在外人面前当然要给足你面子。”
“面子从来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挣的。再说了，不管在任何时候你都可以叫我杨大哥，叫我杨大人才是真的生疏。”
“好吧！杨大哥。那我们来说说正事吧！”祁芊芊说道：“你怎么突然让我来这里见面了？”
“外面不安全。”杨文霄说道：“我查到一些线索，这些线索需要告诉你。如果去我家或者去你家，必然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什么样的线索？”
杨文霄压低声音说了几句话。
祁芊芊听得认真。
听了半天，她做着总结：“那些粉末是通过船只从外地运过来的。对方用的假名字，暂时查不出对方的真实身份。总之这是故意针对我们夫妻的阴谋就是了。只是我不明白，如果对方想害我们，大可以派人刺杀我们，何必多此一举，反而用这种方式连累更多的无辜？”
“你们夫妻太难对付了。他们要是对付你们，只怕还没有动手就被发现了。你娘就不一样了。她只是一个弱女子，比较好动手。”
“说到底就是柿子专挑软的捏。”
“是这个理儿。”
“弄了半天，杨大哥还是没有查出真凶。那村民们白吃这个亏了吗？”
“这次是没有查出来，但是不代表以后查不出来。那些人是冲你们来的。以后肯定还会再出现的。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不要打草惊蛇。”杨文霄说道：“因此我来找你就是想商量一下，这个案子不要再查下去了。我们先放下，等对方放松的时候再查证。”
“我考虑一下。”
“嗯。”
“村民们有没有带话给我们？”祁芊芊比较担心的是那些村民。
虚惊一场的村民就不说了，还有几户受了重伤的，特别是那位李大娘，她这个年纪失去儿子，只怕短时间内走不出这个阴影。
“别的村民还好，只有那位李大娘，她的儿媳最近想尽办法找她要银子，如果不给银子的话就会把孩子带走。”
祁芊芊记得那个妇人。
当初她看他们闹成那样，有心想要出手。可是还不等她帮忙，薛子清这里就出事了，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当然是先照顾薛子清要紧。
“明天你帮我给李大娘说一声。我娘这里缺个看宅子的嬷嬷，她要是愿意的话，可以带着孙子来我娘这里做事儿。不用签卖身契，就是活契。她孙子要是想读书，我可以负责束脩。就当是我们对他的弥补吧！大家都是当娘的，失去儿子的痛苦我们都能理解。”
“你变了。”杨文霄看着她。“谁会想到当初那个喜欢哭哭啼啼的小丫头现在变得这么为人着想？可是这样的成长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这些年你受了不少苦，所以才会让你成长得这么快。”
“你也变了。当初那个柔弱书生现在也是伸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权臣了。当年欺负你的那些村民要是看见你现在的样子，只怕会吓得跪在地上说不出话来。”
杨文霄笑了笑：“有这么夸张吗？我看起来很吓人。”
祁芊芊没好气地说道：“怎么能这样说呢？什么叫看起来？你本来就非常有威严。”
“呵呵……”杨文霄笑了起来。
祁芊芊端起茶水喝着。喝了一口，她皱了皱眉，说道：“这茶……味道怪怪的。”
“有吗？”杨文霄跟着喝了一口，皱眉：“的确有些怪。看来老板也不厚道，看我们面生，就拿这种劣等茶水糊弄我们。”
“无奸不商啊！”
杨文霄看着窗外，说道：“这京城真是豪华之地，可惜过于混乱，想在这里生存不容易。你看街上的那位老妇人，她在那里摆了两个时辰的摊了，到现在还没有卖出去一件东西。要是在天黑之前还卖不出东西，回去必然会被家里的儿媳妇辱骂，日子真是艰苦。”
祁芊芊跟着他伸出头看外面。
那老妇人的确是神色焦急，看起来像是要哭了似的。
“你怎么知道她会被儿媳妇骂？”
“你猜？”
“难道是因为你撞见过？”
“上次她与她儿媳妇一起摆摊，她儿媳妇尖酸刻薄，哪怕是在大街上也对她拳打脚踢。有人出面拦阻，她把对方骂得抬不起头，最后谁也不敢管他们的闲事。我命人买了他们的东西，那妇人才缓了脸色，给那老妇人一个好脸。”
祁芊芊皱了皱眉。
杨文霄促狭地看着她：“我以为你会为她打报不平。”
“你当我很闲？”
“你向来善良。现在跟你结交的那几人，哪个不是受过你恩惠才有后来的缘份？”
“这不代表着我谁的闲事都会管。那老妇人的确可怜，换作是我，我也会偶尔发发善心买下她的东西，让她不至于被儿媳妇过于刁难。可是求人不如求已，别人永远只是一时的善心，不可能一直管她的死活。她又是我的什么人呢？我怎么可能一直为她操劳废心呢？”
杨文霄沉默。
祁芊芊揉了揉脑袋：“这茶水不对劲。”
她连忙从空间里取出灵泉水喝下。
她装作喝水的样子，杨文霄没有看出她喝的不是茶水，而是空间水。因此杨文霄见她还在喝那个茶水，只觉奇怪。
既然说那茶水有问题，怎么还要喝那茶水？
杨文霄的脑袋也开始沉重起来。
他朝外面喊道：“来人。”
无人回应。
他看向祁芊芊，后者也看向他，两人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
紧接着脑袋昏沉。
在昏迷之前，祁芊芊听见有人推门进来了。
在对方推开门的那瞬间，她用最后的意识进了空间。
是的。
她直接进了空间。
她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但是肯定不是好人，对她也不会有好意。既然如此，她也不管会不会暴露，总之先保证目前的安全。
“人呢？怎么会只有一个人？那个贱人呢？”一道恶毒的声音响起。
“谁知道？刚才明明还在里面的。难道她还会消失不成？”另一道声音回应道：“难道是从窗口跳下去了？”
那人来到窗口探看，没有看见人影。
这里可是二楼。如果对方真的从二楼跳下去，就算不死也会有响动，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安静。
“蹲了好几天，好不容易抓到他们两人单独相处的机会，怎么让她跑了？可恶！这下子打草惊蛇，再想对她动手就难了。”
“现在怎么办？没有那个贱人，只有杨文霄这个多管闲事的。咱们还按原计划进行吗？”
“怎么进行？那女人不在了，难不成给杨文霄随便找个女人？就算是这样，对他有什么影响？真是蠢货。还不快走！！”
那几人来得快走得也快，就这样消失了，连趴在那里的杨文霄都没有看一眼。
祁芊芊在空间里感觉不到外面的情况。她只知道头太痛了，干脆就泡在灵泉池里，直到脑袋清醒了，这才从空间里出来。
杨文霄不见了，房间里空无一人。
外面漆黑一片。
她不知道在空间里呆了多久，反正外面至少过了几个时辰。
她得赶快赶回王府，要不然府里的人和鲁长意他们就要担心她了。
王府一片混乱。刚刚醒过来的薛子清听说祁芊芊不见了，随从明明跟着她的，也没有找到她的行踪，顿时吐出一口鲜血倒了下去。
“王爷，你没事吧？”
“马上找到王妃。”薛子清扶着旁边的桌面说道：“找不到王妃，本王饶不了你们。”
薛子清从来没有这样失态过。
他从来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主子，对下人都是奖罚分明，可是此时他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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