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无耻
山长看见卫小松，慌得不行。
他紧张地看着祁芊芊和卫小松在他的面前亲热地说话。
不是说五王爷是鲁家的人吗？难道这卫小松是她在乡下时的弟弟？如果是这样，那他就惨了。
现在只希望卫小松不会把他说出去。不过以他最近受的委屈，怎么可能放过他？他这山长之位怕是保不住了。死定了！
山长无比后悔没有听杨夫子的话。要是早听他的话，不再刁难这个卫小松，也就没有今日的大难了。
“我经过这里，就想来看看。”祁芊芊说道：“你到底在哪个班？我怎么没有看见你？”
卫小松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刚才在上茅厕。”
山长愕然，震惊地看着卫小松。
卫小松淡淡地看他一眼，回头继续对祁芊芊说道：“你放心好了，王妃姐姐，我有认真上课，不会偷懒的。我们书院每个月都有月考，到时候我给你看我的成绩。”
“那还差不多。”祁芊芊说道：“我虽不-是你的亲姐姐，但是一直视你为亲弟弟，你说过会好好读书的，可不能哄我。以后我会每隔一段时间来看你，要是发现你在偷懒，看我怎么收拾你。”
“知道知道，你会让王爷姐夫把我扔到军营里操练一年，每天赤着膀子挥刀一千下，射箭一千下，还要跑几十里的路……”
山长觉得这是他被扔到军营里的下场。
不管卫小松为什么没有戳穿他，反正今天能逃过一劫全看这个卫小松的心情。他连忙在旁边说道：“卫小松是个爱学习的好学生。王妃放心，像他这样的好苗子以后肯定是国家的栋梁之材。”
“那就麻烦山长多多看顾这孩子了。”祁芊芊说道："我还有别的事情，不能在这里久呆。改天我再来看看他。”
“王妃娘娘放心，这么有天赋的学生是我们所有夫子都很喜欢的。”山长说道：“那我送王妃出去。”
祁芊芊与山长寒暄。走了几步，她回头看向卫小松，朝他挥了挥手。
卫小松扬起甜美的笑容，感激地看着祁芊芊，无声地说了句‘谢谢姐姐’。
祁芊芊听出他的意思，再次笑了笑，走了。
山长回来后，来到卫小松就读的班级，却发现他根本没在那里。他打断杨夫子讲课，问他道：“卫小松呢？怎么没瞧见他？”
杨夫子觉得奇怪，说道：“您不是让他扫茅厕吗？”
众人哄堂大笑。
卫小松无权无势，书院的许多人欺负他。现在听见他还在扫茅厕，顿时幸灾乐祸居多，同情怜悯少之。
“扫什么茅厕！！！！快把他请回来上课。”山长说着，急急忙忙朝茅厕的方向赶过去。
杨夫子觉得奇怪，难道还发生了他不知道的事情？他让众学生自习，紧跟着山长朝茅厕的方向走去。
这些学生见有好戏可看，哪里会乖乖的自习？有了第一个领头的人，其他人一个跟着一个追过去。
卫小松的确还在扫茅厕。此时他神情放松，像是找到了乐趣似的，越扫越愉悦，甚至开始哼起歌儿来了。
“小松，你怎么在这里？”山长扬起笑容。“快快快，上课了。”
“山长，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卫小松说道：“说好的要扫一个月的茅厕，我这不是还没有扫吗？”
“不用了，扫茅厕这种事情哪里需要你来做？书院有负责这方面的杂役。”山长说道：“好了，快去上课吧！不要耽搁了学习。到时候王妃娘娘来视察，对你的学业不满意就糟糕了，你也不想让王妃娘娘失望吧？”
“话虽如此，我要是不扫，这些活儿……”
“有人做，有人做……”山长说完，朝身后的杨夫子说道：“杨夫子，快带你们班的卫小松回去上课。”
杨夫子连忙说道：“好。卫小松，走吧！”
“山长，那我今天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继续扫。”卫小松微笑地说道：“你放心，你说一个月，我一定会一天不少的扫完。”
“不用了。”山长快要呕死了。“以后也不用你扫。”
“这样不太好吧？全书院的人都知道我要扫茅厕，这样倒显得我很娇气似的。”卫小松为难地说道：“我还是要扫完的。”
“卫小松，书院安排杂役干活就是不想你们分心，你只管好好地学习就是了。”杨夫子打着圆场。“好了，快跟我回去吧！”
“那好吧！”卫小松一脸失望的样子。“那我只有听从山长的安排了。”
“听安排好，我最喜欢听安排的好学生了。”山长这才松口气。
杨夫子带着卫小松往课室的方向走去。
此时杨夫子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卫小松：“山长说的王妃是……”
卫小松淡淡地说道：“夫子不用在意。王妃姐姐只是我姐姐的朋友，爱屋及乌对我也很关照而已。我只是一个平民百姓，无权无势，不值一提。”
“话虽如此，你能得到王妃娘娘的厚爱，这本身就是你的本事。之前怎么没有听你说过？要是早知道，山长也不会……”
“夫子，我是来学习的，真的没想过连书院这么神圣的地方也看别的。以后我也会用心学习，别的不用放在心上。”
“你是个好孩子，这次是委屈你了。不过我看以后应该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了。”
跟过来的学生听见了他们的谈话，一个个露出奇怪的表情。
“什么王妃？”
“谁知道呢！反正不管是什么王妃，这都代表着他有靠山。没想到这个土包子大有来头啊！”
“别叫他土包子了，小心被他瞧见。”
祁芊芊办好了卫碧玉托付的事情便回家了。刚回家不久，又有王宅的仆人来找她，说是王氏出事了。
她坐着马车匆匆赶到王宅。此时鲁长意已经赶到了，不知道与王氏说了什么，脸色难看无比。王氏沉默地坐在那里，叹了一声。
“怎么了？从来没有见过哥哥这样生气的样子。谁把你气成这样？”
“娘今天去上香，被人暗算了。”
“怎么回事？”祁芊芊走过来。
王氏安抚：“没事，没有出事。幸亏隔壁的秦夫人今天也上香，这才没有出什么大事。”
“到底怎么了？”祁芊芊问。
“有人对娘不怀好意，幸亏秦夫人撞见了，这才没有喝下那杯有问题的茶水。我已经派人去寺庙里调查了，绝对不会放过那个贼人。”鲁长意说道：“等会儿我会亲自送上谢礼。不管怎么样，顾家这次又救了你一次。”
“这是应该的。”王氏说道：“说起来当时还挺惊险的。要是秦夫人不帮我，我也是能理解的。”
祁芊芊听这意思就知道当时的情况并没有王氏说的那样简单。
她借着送谢礼的机会来到隔壁。
顾家的仆人很快就把话传达给了秦夫人。秦夫人匆匆赶出来，对祁芊芊说道：“王妃娘娘，请坐。”
鲁长意先行说出来意：“多谢秦夫人刚才对家母的仗义出手。”
秦夫人说道：“我只是碰巧遇见。这也说明王夫人福大命大，老天爷自会派人相助。但凡今天王夫人的运气差些，不管两位有多大的本事，这个时候怕是哭断肠也是没用。不过有件事情我需要提醒一下两位，对方的手段非常卑鄙，看起来是想败坏夫人的名声。”
“夫人，你能说说当时的情况吗？”祁芊芊说道：“我们想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娘并不想让我们知道这些。”
“当时我身体不适来到寺庙的后堂，想找个地方休息，无意间听见了两个小和尚的谈话。那两个小和尚说要给一位夫人下药，那位夫人姓王，长得非常好看，等会儿他们以手势为信号，一定要让那位夫人喝下有问题的茶水……”
秦夫人听见两个小和尚的阴谋，当然不可能让他们阴谋得逞。她强撑着不舒服的身体找到王夫人，借着与他攀谈的机会把她的茶水打翻了。那两个小和尚见一计不成，只得再次倒上茶水。
秦夫人这时候就装病，病得非常的严重，惊动了前来上香的人。两个小和尚见这么多人留意这里，不敢再下手。秦夫人就悄悄告诉了王氏茶水有问题的事情，王氏也聪明，马上借着照顾秦夫人为由下山了，再马不停蹄的回了自己的家，这才躲过了一场大难。
“多谢秦夫人。”
“王妃娘娘，世子爷，你们对顾家的恩情我还没有谢，你们就不要为这点事情道谢了。我不敢当。你们以后只要好好注意一下就行了。其实我挺敬佩王夫人的。可是王夫人打了鲁国公的脸，鲁国公这样心高气傲的人不会放过她的。”
“你的意思是说这件事情是鲁国公所为？”祁芊芊问。
秦夫人看了一眼鲁长意，淡笑道：“我没有这个意思，也不敢妄下结论。只是觉得防着总是没错的。”
“你说得对。”鲁长意说道：“防着总没错的。不过也多谢你提醒我。我会查清楚这件事情的。这是我们兄妹的小小心意，还请夫人不要嫌弃我们的薄礼。”
“我不能收。”秦夫人拒绝。
“夫人收下吧！”祁芊芊说道：“你就当我们是庸俗之人。我娘与你们是邻居，免不了需要你们照顾的地方，就当是打好关系。”
“这……”
祁芊芊和鲁长意不等她犹豫，两人告辞离开。
秦夫人看着满桌子的谢礼，有些烫手，不敢碰触。
顾家发达的时候也有不少好东西，如今她的嫁妆用得差不多了，再不想办法怕是真的要坐吃山空。鲁家兄妹这些谢礼非常实用，都是能换成银钱的东西。她不得不再次感叹这对兄妹的体贴。这让她觉得今天的多管闲事是值得的，至少帮助的人是懂得感恩的人。
“这些是什么？”顾二少爷走进来：“你的嫁妆？”
“不是。”秦夫人与顾二少爷的关系好了许多，也是能说上几句话的了。“是隔壁送过来的。”
“他们干嘛送这些东西过来？”顾二少爷皱眉。“我们顾家是落魄了，也没有到接济的地步。”
秦夫人护住那些东西，用不悦的眼神看着他：“少耍你大少爷的脾气。还别说，顾家真到了需要接济的地步。”
“我和大哥都找到活儿干了。”顾二少爷憋红了脸，不愿意承认自己落魄的事实。
“是，但是咱们这么一个大家子每天都有大把需要花银子的地方，你和大哥，包括爹的那些俸禄都是杯水车鉴。偏我的那些嫁妆铺子都是亏损的，不帖银子就不错了，更别指望它们能赚些银子。我想了想，正好有人在找我打听店铺，干脆卖掉两家算了。”
“不行。”顾二少爷拒绝。“那是岳父岳母给你的，怎么能卖掉？”
“左右他们给我的时候也没有想过我能赚银子。”秦氏讥嘲地说道：“原本我嫁过来的时候就该卖了的，那时候舍不得，也有一颗化腐朽为神奇的决心。事实上，决心是好的，但是也要量力而为。刚开始的几年倒是赚了些银子，后来又连续亏损。再这样亏损下去，只怕真的保不住店铺了。还不如趁早卖了呢，至少还能留些银子傍身。”
“不能卖，银子的事情我会想办法的。”顾二少爷说道：“这些东西……不是也能撑一段时间吗？”
这时候他倒是没有说什么不要人接济的话了。
一文钱憋死一条英雄汉。在贫穷面前，所有的尊严都是可笑的。
秦夫人见他不好受，心里一软，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给他听。
“所以这是他们兄妹给我的谢礼，不是什么接济。原本我也不想要的，但是他们太热情了，我根本拒绝不了。”
“这么危险的事情，你下次别这么冲动了。就算真要帮忙别人，那也要确保自己安全的情况下。”顾二少爷上下打量着她。“你不是说身体不舒服吗？怎么还在这里乱走？现在就去床上躺着去。”
旁边的下人发出和善的笑声。
秦夫人脸颊红了红，没好气地说道：“我去床上躺着，看你们爷几个今天吃什么喝什么。”
他紧张地看着祁芊芊和卫小松在他的面前亲热地说话。
不是说五王爷是鲁家的人吗？难道这卫小松是她在乡下时的弟弟？如果是这样，那他就惨了。
现在只希望卫小松不会把他说出去。不过以他最近受的委屈，怎么可能放过他？他这山长之位怕是保不住了。死定了！
山长无比后悔没有听杨夫子的话。要是早听他的话，不再刁难这个卫小松，也就没有今日的大难了。
“我经过这里，就想来看看。”祁芊芊说道：“你到底在哪个班？我怎么没有看见你？”
卫小松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刚才在上茅厕。”
山长愕然，震惊地看着卫小松。
卫小松淡淡地看他一眼，回头继续对祁芊芊说道：“你放心好了，王妃姐姐，我有认真上课，不会偷懒的。我们书院每个月都有月考，到时候我给你看我的成绩。”
“那还差不多。”祁芊芊说道：“我虽不-是你的亲姐姐，但是一直视你为亲弟弟，你说过会好好读书的，可不能哄我。以后我会每隔一段时间来看你，要是发现你在偷懒，看我怎么收拾你。”
“知道知道，你会让王爷姐夫把我扔到军营里操练一年，每天赤着膀子挥刀一千下，射箭一千下，还要跑几十里的路……”
山长觉得这是他被扔到军营里的下场。
不管卫小松为什么没有戳穿他，反正今天能逃过一劫全看这个卫小松的心情。他连忙在旁边说道：“卫小松是个爱学习的好学生。王妃放心，像他这样的好苗子以后肯定是国家的栋梁之材。”
“那就麻烦山长多多看顾这孩子了。”祁芊芊说道："我还有别的事情，不能在这里久呆。改天我再来看看他。”
“王妃娘娘放心，这么有天赋的学生是我们所有夫子都很喜欢的。”山长说道：“那我送王妃出去。”
祁芊芊与山长寒暄。走了几步，她回头看向卫小松，朝他挥了挥手。
卫小松扬起甜美的笑容，感激地看着祁芊芊，无声地说了句‘谢谢姐姐’。
祁芊芊听出他的意思，再次笑了笑，走了。
山长回来后，来到卫小松就读的班级，却发现他根本没在那里。他打断杨夫子讲课，问他道：“卫小松呢？怎么没瞧见他？”
杨夫子觉得奇怪，说道：“您不是让他扫茅厕吗？”
众人哄堂大笑。
卫小松无权无势，书院的许多人欺负他。现在听见他还在扫茅厕，顿时幸灾乐祸居多，同情怜悯少之。
“扫什么茅厕！！！！快把他请回来上课。”山长说着，急急忙忙朝茅厕的方向赶过去。
杨夫子觉得奇怪，难道还发生了他不知道的事情？他让众学生自习，紧跟着山长朝茅厕的方向走去。
这些学生见有好戏可看，哪里会乖乖的自习？有了第一个领头的人，其他人一个跟着一个追过去。
卫小松的确还在扫茅厕。此时他神情放松，像是找到了乐趣似的，越扫越愉悦，甚至开始哼起歌儿来了。
“小松，你怎么在这里？”山长扬起笑容。“快快快，上课了。”
“山长，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卫小松说道：“说好的要扫一个月的茅厕，我这不是还没有扫吗？”
“不用了，扫茅厕这种事情哪里需要你来做？书院有负责这方面的杂役。”山长说道：“好了，快去上课吧！不要耽搁了学习。到时候王妃娘娘来视察，对你的学业不满意就糟糕了，你也不想让王妃娘娘失望吧？”
“话虽如此，我要是不扫，这些活儿……”
“有人做，有人做……”山长说完，朝身后的杨夫子说道：“杨夫子，快带你们班的卫小松回去上课。”
杨夫子连忙说道：“好。卫小松，走吧！”
“山长，那我今天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继续扫。”卫小松微笑地说道：“你放心，你说一个月，我一定会一天不少的扫完。”
“不用了。”山长快要呕死了。“以后也不用你扫。”
“这样不太好吧？全书院的人都知道我要扫茅厕，这样倒显得我很娇气似的。”卫小松为难地说道：“我还是要扫完的。”
“卫小松，书院安排杂役干活就是不想你们分心，你只管好好地学习就是了。”杨夫子打着圆场。“好了，快跟我回去吧！”
“那好吧！”卫小松一脸失望的样子。“那我只有听从山长的安排了。”
“听安排好，我最喜欢听安排的好学生了。”山长这才松口气。
杨夫子带着卫小松往课室的方向走去。
此时杨夫子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卫小松：“山长说的王妃是……”
卫小松淡淡地说道：“夫子不用在意。王妃姐姐只是我姐姐的朋友，爱屋及乌对我也很关照而已。我只是一个平民百姓，无权无势，不值一提。”
“话虽如此，你能得到王妃娘娘的厚爱，这本身就是你的本事。之前怎么没有听你说过？要是早知道，山长也不会……”
“夫子，我是来学习的，真的没想过连书院这么神圣的地方也看别的。以后我也会用心学习，别的不用放在心上。”
“你是个好孩子，这次是委屈你了。不过我看以后应该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了。”
跟过来的学生听见了他们的谈话，一个个露出奇怪的表情。
“什么王妃？”
“谁知道呢！反正不管是什么王妃，这都代表着他有靠山。没想到这个土包子大有来头啊！”
“别叫他土包子了，小心被他瞧见。”
祁芊芊办好了卫碧玉托付的事情便回家了。刚回家不久，又有王宅的仆人来找她，说是王氏出事了。
她坐着马车匆匆赶到王宅。此时鲁长意已经赶到了，不知道与王氏说了什么，脸色难看无比。王氏沉默地坐在那里，叹了一声。
“怎么了？从来没有见过哥哥这样生气的样子。谁把你气成这样？”
“娘今天去上香，被人暗算了。”
“怎么回事？”祁芊芊走过来。
王氏安抚：“没事，没有出事。幸亏隔壁的秦夫人今天也上香，这才没有出什么大事。”
“到底怎么了？”祁芊芊问。
“有人对娘不怀好意，幸亏秦夫人撞见了，这才没有喝下那杯有问题的茶水。我已经派人去寺庙里调查了，绝对不会放过那个贼人。”鲁长意说道：“等会儿我会亲自送上谢礼。不管怎么样，顾家这次又救了你一次。”
“这是应该的。”王氏说道：“说起来当时还挺惊险的。要是秦夫人不帮我，我也是能理解的。”
祁芊芊听这意思就知道当时的情况并没有王氏说的那样简单。
她借着送谢礼的机会来到隔壁。
顾家的仆人很快就把话传达给了秦夫人。秦夫人匆匆赶出来，对祁芊芊说道：“王妃娘娘，请坐。”
鲁长意先行说出来意：“多谢秦夫人刚才对家母的仗义出手。”
秦夫人说道：“我只是碰巧遇见。这也说明王夫人福大命大，老天爷自会派人相助。但凡今天王夫人的运气差些，不管两位有多大的本事，这个时候怕是哭断肠也是没用。不过有件事情我需要提醒一下两位，对方的手段非常卑鄙，看起来是想败坏夫人的名声。”
“夫人，你能说说当时的情况吗？”祁芊芊说道：“我们想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娘并不想让我们知道这些。”
“当时我身体不适来到寺庙的后堂，想找个地方休息，无意间听见了两个小和尚的谈话。那两个小和尚说要给一位夫人下药，那位夫人姓王，长得非常好看，等会儿他们以手势为信号，一定要让那位夫人喝下有问题的茶水……”
秦夫人听见两个小和尚的阴谋，当然不可能让他们阴谋得逞。她强撑着不舒服的身体找到王夫人，借着与他攀谈的机会把她的茶水打翻了。那两个小和尚见一计不成，只得再次倒上茶水。
秦夫人这时候就装病，病得非常的严重，惊动了前来上香的人。两个小和尚见这么多人留意这里，不敢再下手。秦夫人就悄悄告诉了王氏茶水有问题的事情，王氏也聪明，马上借着照顾秦夫人为由下山了，再马不停蹄的回了自己的家，这才躲过了一场大难。
“多谢秦夫人。”
“王妃娘娘，世子爷，你们对顾家的恩情我还没有谢，你们就不要为这点事情道谢了。我不敢当。你们以后只要好好注意一下就行了。其实我挺敬佩王夫人的。可是王夫人打了鲁国公的脸，鲁国公这样心高气傲的人不会放过她的。”
“你的意思是说这件事情是鲁国公所为？”祁芊芊问。
秦夫人看了一眼鲁长意，淡笑道：“我没有这个意思，也不敢妄下结论。只是觉得防着总是没错的。”
“你说得对。”鲁长意说道：“防着总没错的。不过也多谢你提醒我。我会查清楚这件事情的。这是我们兄妹的小小心意，还请夫人不要嫌弃我们的薄礼。”
“我不能收。”秦夫人拒绝。
“夫人收下吧！”祁芊芊说道：“你就当我们是庸俗之人。我娘与你们是邻居，免不了需要你们照顾的地方，就当是打好关系。”
“这……”
祁芊芊和鲁长意不等她犹豫，两人告辞离开。
秦夫人看着满桌子的谢礼，有些烫手，不敢碰触。
顾家发达的时候也有不少好东西，如今她的嫁妆用得差不多了，再不想办法怕是真的要坐吃山空。鲁家兄妹这些谢礼非常实用，都是能换成银钱的东西。她不得不再次感叹这对兄妹的体贴。这让她觉得今天的多管闲事是值得的，至少帮助的人是懂得感恩的人。
“这些是什么？”顾二少爷走进来：“你的嫁妆？”
“不是。”秦夫人与顾二少爷的关系好了许多，也是能说上几句话的了。“是隔壁送过来的。”
“他们干嘛送这些东西过来？”顾二少爷皱眉。“我们顾家是落魄了，也没有到接济的地步。”
秦夫人护住那些东西，用不悦的眼神看着他：“少耍你大少爷的脾气。还别说，顾家真到了需要接济的地步。”
“我和大哥都找到活儿干了。”顾二少爷憋红了脸，不愿意承认自己落魄的事实。
“是，但是咱们这么一个大家子每天都有大把需要花银子的地方，你和大哥，包括爹的那些俸禄都是杯水车鉴。偏我的那些嫁妆铺子都是亏损的，不帖银子就不错了，更别指望它们能赚些银子。我想了想，正好有人在找我打听店铺，干脆卖掉两家算了。”
“不行。”顾二少爷拒绝。“那是岳父岳母给你的，怎么能卖掉？”
“左右他们给我的时候也没有想过我能赚银子。”秦氏讥嘲地说道：“原本我嫁过来的时候就该卖了的，那时候舍不得，也有一颗化腐朽为神奇的决心。事实上，决心是好的，但是也要量力而为。刚开始的几年倒是赚了些银子，后来又连续亏损。再这样亏损下去，只怕真的保不住店铺了。还不如趁早卖了呢，至少还能留些银子傍身。”
“不能卖，银子的事情我会想办法的。”顾二少爷说道：“这些东西……不是也能撑一段时间吗？”
这时候他倒是没有说什么不要人接济的话了。
一文钱憋死一条英雄汉。在贫穷面前，所有的尊严都是可笑的。
秦夫人见他不好受，心里一软，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给他听。
“所以这是他们兄妹给我的谢礼，不是什么接济。原本我也不想要的，但是他们太热情了，我根本拒绝不了。”
“这么危险的事情，你下次别这么冲动了。就算真要帮忙别人，那也要确保自己安全的情况下。”顾二少爷上下打量着她。“你不是说身体不舒服吗？怎么还在这里乱走？现在就去床上躺着去。”
旁边的下人发出和善的笑声。
秦夫人脸颊红了红，没好气地说道：“我去床上躺着，看你们爷几个今天吃什么喝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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