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细节
“玉儿说我长了白发，我说这也算是一起到白头了。”唐二河笑着说道。
“我才不承认。”卫碧玉哽咽。“这才几根白发，怎么就算白头了？”
“你们是不是听见消息了？”祁芊芊找个位置坐下来。“放心好了，我们会想办法的。你们不会有事。”
“你们千万不要为我们做傻事。”唐二河严肃地说道：“我牵扯的事情可不小，要是你们因为我犯了忌讳，那我就还不清了。”
“二河哥，一直没有机会问清楚，那个弓弩真是你想出来的吗？”祁芊芊问。
唐二河点头：“是我想出来的。不过刚开始的时候有人要做这么一个东西，还说它的杀伤力更大，对猎人打猎有帮助。我受到启发，就按他说的那个方法做了些设计，经过多次修改之后才做成了那样的弓弩，我要是知道会给自己和家人带来灾难，说什么也不会做。”
“那是什么人？”
“一个猎人打扮，我也不记得了。他长得很普通，就算在人群中也很难认出来。”
“你怀疑二河是被人算计了？”薛子清明白祁芊芊的意思。
“只是怀疑，没有确切的证据。”祁芊芊说道：“一切都太巧合了。还有那些弓弩，二河哥就算再不清楚也知道这种东西不能卖给判党，最后却落到那些判党的手里，就像有人在操纵这一切似的。”
“现在说这些也没有意义。”唐二河说道：“我的罪名洗不清了。”
“今天不说这些。”祁芊芊说道：“他们没有为难你们吧？你们要是缺什么只管让他们给我传话。现在案子定了罪，我反而更容易来见你们了。”
薛子清从腰间拔下来一个葫芦，扔给唐二河说道：“你腿伤容易痛，喝点酒能驱寒，可以减轻疼痛。”
“薛大哥，我这辈子能成为你的兄弟，值了。”唐二河打开壶嘴大口喝着。“好酒！”
卫碧玉在祁芊芊面前跪下来。
祁芊芊连忙扶住她：“做什么？”
“平安，还有两个弟妹，以后怕是要麻烦王妃娘娘照顾了。等他们长到十八岁，就不用再管他们，让他们自己谋生。在那之前，还请王妃娘娘看着我们姐妹一场的份上多加照拂。我无力报答，下辈子作牛作马报答您。”
“下辈子的事情还是下辈子再说吧！这辈子还没有管好呢，管不了那么长远的事情。我不是说过了吗？这件事情还没有定论。”
“真的不用再为我们做什么了。”唐二河说道：“我和玉儿想得很清楚。这一路我们夫妻有个伴，也不会孤单。我们不想再给你们添麻烦了。”
“为了不给我们添麻烦，你们就甘愿送死？”祁芊芊说道：“我们来看你们可不是听这些丧气话的。不说这些不吉利的。”
唐二河和卫碧玉托孤，祁芊芊和薛子清没有答应。因为在他们眼里，唐二河和卫碧玉不会死，孩子们会跟他们真正的亲人在一起。
从刑部大牢走后，薛子清安排手下的人送来大量吃的喝的。
他们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没有瞒着别人，所以整个大牢里的人都知道两人有这样的大靠山。哪怕他们是死囚犯，照样没人得罪。
距离抄斩的日子还有一个月。在这一个月里，什么都有可能发生。祁芊芊隔三差五送东西过去，牢里的那些小吏都老实下来。
“娘……”祁芊芊把薛婉放在地上。“自己玩……”
抬头看见神色慌张的王氏以及站在对面的顾振言时，嘴巴仿佛被什么东西塞住了。
“你们这是……”
“我们就是商量一下杨老爷子过寿的事情。”王氏紧张地说道：“杨老爷子是顾表哥的舅舅，也是我的表姨夫。”
“哦。”祁芊芊了然。“那你脸红什么？今天也不热啊！”
顾振言轻咳一声，说道：“我与夫人商量送什么礼物，夫人对我的提议不太满意，有些激动罢了。”
“你平时叫我娘好像都是叫的表妹，今天怎么叫夫人？你们两人有点怪啊！”祁芊芊促狭地看着两人。“我最近忙别的事情，整天脚不沾地的，好久没有来看你们了。怎么我没来了，你们两人的关系仿佛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说吧！这是什么情况？”
王氏瞪着她：“胡说什么？也不怕顾大人笑话。”
“顾大人又不是外人，咱们自己人，不会笑话的。”祁芊芊看着顾振言。“是不是？顾大人。”
顾振言温柔地看着王氏：“表妹，我改天再来。距离舅舅的寿辰还有些日子，咱们可以慢慢商量。”
“寿辰是可以慢慢商量，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他们会不会不欢迎咱们？”王氏迟疑。
往年顾家还算富贵，王氏又是鲁国公夫人，杨家对这样的亲戚当然是欢迎之至。现在不一样了。顾家落魄，王氏和离，他们变成了亲戚中最不得见的那种人。难怪王氏会有些担心这次的寿辰会有什么不一样。
“他们敢！”祁芊芊说道：“还有女儿给你们撑腰呢！放心好了，谁敢欺负你们，就先过问一下你女婿和你儿子。”
“瞧瞧，我差点忘记还有这么厉害的女婿和儿子了。”王氏笑了起来。“我最近也是杞人忧天，总是胡思乱想。”
顾振言走后，祁芊芊碰了碰王氏的胳膊，用好笑的眼神看着王氏：“真的不交代清楚？”
“这有什么好交代的？”王氏不自在地说道：“刚才不是说清楚了？”
“我怎么感觉不是很清楚？”祁芊芊说道：“你们两人神神秘秘的，眼神也不对劲。娘，你和你女儿还有什么好隐瞒的？说吧！你们是不是在一起了？”
“没有。”王氏还是否认。“我们现在还没有谈这些。”
祁芊芊瞪大眼睛。
她本来是炸王氏的，没想到真的炸到了不一般的消息。
以前王氏提起顾振言那是完全没有什么想法的，语气非常笃定，可是现在眼神犹豫了，提顾振言的语气也不一样了。
“现在还没有谈这些，那就是有可能会谈这些了？”祁芊芊看着王氏。“你动心了？”
王氏苦笑：“是不是很傻？当年拒绝了他，这么多年都没有想过再和他有什么牵扯，没想到这把年纪了还被他感动了。”
“我的亲娘，你这是什么年纪？你明明还年轻，还美貌如花好吗？”三十几岁的年纪就是‘这把年纪’？
现代的剩女们要是听见她这样的话，只怕要哭了。
“什么年轻，什么美貌如花？你还真是会哄人。”王氏不以为意。“我清楚自己几斤几两，从来没有什么异想天开的想法。”
祁芊芊不想在这个话题和她纠缠下去。她好奇地问道：“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你未婚，他未娶，你们现在可以在一起。”
“可是……别人会怎么看我们，会怎么看你们，还有他的儿子儿媳，又会怎么看咱们？”王氏叹道。
“你心思真重。”祁芊芊说道：“如果我喜欢一个人，不管前面有多少阻拦都不会后退。你从来不是这样软弱的人。怎么遇见感情就变成这样了？”
王氏沉默。
“那你告诉我，他是怎么打动你这颗磐石的？”祁芊芊八卦。
“这段时间你哥忙，你也忙，这么大的院子也只有我和几个仆人。那些仆人就不用说了，不管我说什么都是对的，他们不敢说个不字。我又不想出去见以前的姐妹。现在我和离了，不管他们怎么看我，我要是去找她们，只怕会影响到她们的名声。”
“我整日无聊，倒是梦丫头经常来陪我。梦丫头很可爱，让我想起你小时候。我总是在想，要是你在我身边长大，也该是这么可爱的孩子。我越看她越亲近，后来听她总是提起她祖父一个人在那里做什么，受不住她的痴缠就去隔壁玩了几次。”
后来不用猜也知道会怎么发展。
一来二去，她与顾振言越来越投机，又想起幼时的情谊，两人相处的时间越多，越发现对方的优点，免不了会被吸引。
顾振言就不用说了。他喜欢王氏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改变对她的情意。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表达自己的感情，怎么可能错过机会？
一个有心表现，一个放开心扉，自然越走越近。两个都是出色的人，日久生情是免不了的。
“等你们以后成亲了，这个院墙就打通，两座府院再好好修葺一下变成一座府院。到时候我来给你们设计，一定让你们满意。”
王氏没好气地说道：“你现在的语气好像你娘没人要，你急着把我扔出去似的。”
“我是心疼顾大人。他喜欢你这么多年，现在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当然想早些安排好你们的事情。再说了，鲁国公马上就要迎娶新妇了。要是你能在他之前嫁过去，那不是狠狠打他的脸吗？到时候他面子里子都没了，又要轮为全京城的笑柄。”
“他娶他的，与我何干？我干嘛为了跟他堵气就随便安排自己的婚姻大事？”王氏不上当。“反正你别操心这些。我知道最近发生许多事情，你们的几个朋友都遇见了麻烦。你还是去操心他们吧！”
“我们的事情有你女婿操心。我们也差不多安排好了。”提起几个朋友，祁芊芊的心情凝重了许多。“不说这些了。等会儿请顾大人过来吃饭。我现在去厨房看看有什么食材。”
“没事找他过来吃什么饭？”
“我们提前联络一下感情不行吗？好歹我是你的女儿，他也算是我的继父吧！到时候要打交道的。趁你们还没有成亲，在他面前刷刷存在感，以后我来找你玩的时候才不会被他刁难。”
“他敢！”王氏怒道。
祁芊芊笑眯眯地说道：“你承认了，看来这是考虑过嫁过去的事情了。”
王氏这才知道被套路了。
“没大没小。”
“娘，你们要成亲的话，我和大哥是没有问题的。他的儿子媳妇能接受吗？这个你们最好考虑清楚，商量清楚再做决定。”
“我们有分寸。”王氏说道：“再说你哥经常帮顾家两兄弟，他们只要不是白眼狼，也不会为难我们。”
“什么都准备好了，只需要定下婚期，还有好看的喜服了。”
“越说越不像话了。”王氏说道：“好了，你帮我去花园看看。之前你移植了几株花过来，我明明记得那时候养得挺好的，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像是活不下去了。”
“我去看看。”
花园里的花越来越多，但是最近天气冷了，只有这个季节的几种花开了，其他的都像是睡着了似的。
祁芊芊检查了一下，发现那花之所以越养越枯，是因为旁边的草吸走了养份，只需要把那些杂草清理掉就行了。
趁着王氏不注意的时候，她往那些花浇了灵泉水。
“真是奇怪。”王氏说道：“你只是来看了一眼，怎么好像鲜活了不少？”
“那不过是你的错觉，我又不是花仙。”祁芊芊说道：“那边好像又吵起来了。怎么回事？我们要不要过去瞧瞧？”
“不用。”王氏摇头。“顾二少夫人娘家隔三差五的过来闹腾。她平时看着挺精明的一个人，一旦牵扯到娘家人就变得心慈手软。我曾经给顾大人提过，顾大人说这件事情还是要她自己想清楚。她要是想不清楚，她娘家的人还是会像现在这样随时来作践她。”
“清官难断家务事。”祁芊芊说道：“我们的确不好干涉别人的事情。不过你要是嫁过去做了顾夫人，那就有权管这些事情了。”
王氏瞪着祁芊芊：“你这是想尽办法把你亲娘往外面推啊！”
“我觉得顾大人不错。再加上鲁国公太恶心了，居然真的娶了一个比鲁烟萝还要年轻的继室。我这不是气不过嘛！”
“年轻归年轻，但是并不是什么门当户对的好人家。”王氏说道：“不过是一个妾室提上来做的正室生的女儿，倒把他稀罕成什么了。”
“我才不承认。”卫碧玉哽咽。“这才几根白发，怎么就算白头了？”
“你们是不是听见消息了？”祁芊芊找个位置坐下来。“放心好了，我们会想办法的。你们不会有事。”
“你们千万不要为我们做傻事。”唐二河严肃地说道：“我牵扯的事情可不小，要是你们因为我犯了忌讳，那我就还不清了。”
“二河哥，一直没有机会问清楚，那个弓弩真是你想出来的吗？”祁芊芊问。
唐二河点头：“是我想出来的。不过刚开始的时候有人要做这么一个东西，还说它的杀伤力更大，对猎人打猎有帮助。我受到启发，就按他说的那个方法做了些设计，经过多次修改之后才做成了那样的弓弩，我要是知道会给自己和家人带来灾难，说什么也不会做。”
“那是什么人？”
“一个猎人打扮，我也不记得了。他长得很普通，就算在人群中也很难认出来。”
“你怀疑二河是被人算计了？”薛子清明白祁芊芊的意思。
“只是怀疑，没有确切的证据。”祁芊芊说道：“一切都太巧合了。还有那些弓弩，二河哥就算再不清楚也知道这种东西不能卖给判党，最后却落到那些判党的手里，就像有人在操纵这一切似的。”
“现在说这些也没有意义。”唐二河说道：“我的罪名洗不清了。”
“今天不说这些。”祁芊芊说道：“他们没有为难你们吧？你们要是缺什么只管让他们给我传话。现在案子定了罪，我反而更容易来见你们了。”
薛子清从腰间拔下来一个葫芦，扔给唐二河说道：“你腿伤容易痛，喝点酒能驱寒，可以减轻疼痛。”
“薛大哥，我这辈子能成为你的兄弟，值了。”唐二河打开壶嘴大口喝着。“好酒！”
卫碧玉在祁芊芊面前跪下来。
祁芊芊连忙扶住她：“做什么？”
“平安，还有两个弟妹，以后怕是要麻烦王妃娘娘照顾了。等他们长到十八岁，就不用再管他们，让他们自己谋生。在那之前，还请王妃娘娘看着我们姐妹一场的份上多加照拂。我无力报答，下辈子作牛作马报答您。”
“下辈子的事情还是下辈子再说吧！这辈子还没有管好呢，管不了那么长远的事情。我不是说过了吗？这件事情还没有定论。”
“真的不用再为我们做什么了。”唐二河说道：“我和玉儿想得很清楚。这一路我们夫妻有个伴，也不会孤单。我们不想再给你们添麻烦了。”
“为了不给我们添麻烦，你们就甘愿送死？”祁芊芊说道：“我们来看你们可不是听这些丧气话的。不说这些不吉利的。”
唐二河和卫碧玉托孤，祁芊芊和薛子清没有答应。因为在他们眼里，唐二河和卫碧玉不会死，孩子们会跟他们真正的亲人在一起。
从刑部大牢走后，薛子清安排手下的人送来大量吃的喝的。
他们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没有瞒着别人，所以整个大牢里的人都知道两人有这样的大靠山。哪怕他们是死囚犯，照样没人得罪。
距离抄斩的日子还有一个月。在这一个月里，什么都有可能发生。祁芊芊隔三差五送东西过去，牢里的那些小吏都老实下来。
“娘……”祁芊芊把薛婉放在地上。“自己玩……”
抬头看见神色慌张的王氏以及站在对面的顾振言时，嘴巴仿佛被什么东西塞住了。
“你们这是……”
“我们就是商量一下杨老爷子过寿的事情。”王氏紧张地说道：“杨老爷子是顾表哥的舅舅，也是我的表姨夫。”
“哦。”祁芊芊了然。“那你脸红什么？今天也不热啊！”
顾振言轻咳一声，说道：“我与夫人商量送什么礼物，夫人对我的提议不太满意，有些激动罢了。”
“你平时叫我娘好像都是叫的表妹，今天怎么叫夫人？你们两人有点怪啊！”祁芊芊促狭地看着两人。“我最近忙别的事情，整天脚不沾地的，好久没有来看你们了。怎么我没来了，你们两人的关系仿佛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说吧！这是什么情况？”
王氏瞪着她：“胡说什么？也不怕顾大人笑话。”
“顾大人又不是外人，咱们自己人，不会笑话的。”祁芊芊看着顾振言。“是不是？顾大人。”
顾振言温柔地看着王氏：“表妹，我改天再来。距离舅舅的寿辰还有些日子，咱们可以慢慢商量。”
“寿辰是可以慢慢商量，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他们会不会不欢迎咱们？”王氏迟疑。
往年顾家还算富贵，王氏又是鲁国公夫人，杨家对这样的亲戚当然是欢迎之至。现在不一样了。顾家落魄，王氏和离，他们变成了亲戚中最不得见的那种人。难怪王氏会有些担心这次的寿辰会有什么不一样。
“他们敢！”祁芊芊说道：“还有女儿给你们撑腰呢！放心好了，谁敢欺负你们，就先过问一下你女婿和你儿子。”
“瞧瞧，我差点忘记还有这么厉害的女婿和儿子了。”王氏笑了起来。“我最近也是杞人忧天，总是胡思乱想。”
顾振言走后，祁芊芊碰了碰王氏的胳膊，用好笑的眼神看着王氏：“真的不交代清楚？”
“这有什么好交代的？”王氏不自在地说道：“刚才不是说清楚了？”
“我怎么感觉不是很清楚？”祁芊芊说道：“你们两人神神秘秘的，眼神也不对劲。娘，你和你女儿还有什么好隐瞒的？说吧！你们是不是在一起了？”
“没有。”王氏还是否认。“我们现在还没有谈这些。”
祁芊芊瞪大眼睛。
她本来是炸王氏的，没想到真的炸到了不一般的消息。
以前王氏提起顾振言那是完全没有什么想法的，语气非常笃定，可是现在眼神犹豫了，提顾振言的语气也不一样了。
“现在还没有谈这些，那就是有可能会谈这些了？”祁芊芊看着王氏。“你动心了？”
王氏苦笑：“是不是很傻？当年拒绝了他，这么多年都没有想过再和他有什么牵扯，没想到这把年纪了还被他感动了。”
“我的亲娘，你这是什么年纪？你明明还年轻，还美貌如花好吗？”三十几岁的年纪就是‘这把年纪’？
现代的剩女们要是听见她这样的话，只怕要哭了。
“什么年轻，什么美貌如花？你还真是会哄人。”王氏不以为意。“我清楚自己几斤几两，从来没有什么异想天开的想法。”
祁芊芊不想在这个话题和她纠缠下去。她好奇地问道：“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你未婚，他未娶，你们现在可以在一起。”
“可是……别人会怎么看我们，会怎么看你们，还有他的儿子儿媳，又会怎么看咱们？”王氏叹道。
“你心思真重。”祁芊芊说道：“如果我喜欢一个人，不管前面有多少阻拦都不会后退。你从来不是这样软弱的人。怎么遇见感情就变成这样了？”
王氏沉默。
“那你告诉我，他是怎么打动你这颗磐石的？”祁芊芊八卦。
“这段时间你哥忙，你也忙，这么大的院子也只有我和几个仆人。那些仆人就不用说了，不管我说什么都是对的，他们不敢说个不字。我又不想出去见以前的姐妹。现在我和离了，不管他们怎么看我，我要是去找她们，只怕会影响到她们的名声。”
“我整日无聊，倒是梦丫头经常来陪我。梦丫头很可爱，让我想起你小时候。我总是在想，要是你在我身边长大，也该是这么可爱的孩子。我越看她越亲近，后来听她总是提起她祖父一个人在那里做什么，受不住她的痴缠就去隔壁玩了几次。”
后来不用猜也知道会怎么发展。
一来二去，她与顾振言越来越投机，又想起幼时的情谊，两人相处的时间越多，越发现对方的优点，免不了会被吸引。
顾振言就不用说了。他喜欢王氏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改变对她的情意。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表达自己的感情，怎么可能错过机会？
一个有心表现，一个放开心扉，自然越走越近。两个都是出色的人，日久生情是免不了的。
“等你们以后成亲了，这个院墙就打通，两座府院再好好修葺一下变成一座府院。到时候我来给你们设计，一定让你们满意。”
王氏没好气地说道：“你现在的语气好像你娘没人要，你急着把我扔出去似的。”
“我是心疼顾大人。他喜欢你这么多年，现在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当然想早些安排好你们的事情。再说了，鲁国公马上就要迎娶新妇了。要是你能在他之前嫁过去，那不是狠狠打他的脸吗？到时候他面子里子都没了，又要轮为全京城的笑柄。”
“他娶他的，与我何干？我干嘛为了跟他堵气就随便安排自己的婚姻大事？”王氏不上当。“反正你别操心这些。我知道最近发生许多事情，你们的几个朋友都遇见了麻烦。你还是去操心他们吧！”
“我们的事情有你女婿操心。我们也差不多安排好了。”提起几个朋友，祁芊芊的心情凝重了许多。“不说这些了。等会儿请顾大人过来吃饭。我现在去厨房看看有什么食材。”
“没事找他过来吃什么饭？”
“我们提前联络一下感情不行吗？好歹我是你的女儿，他也算是我的继父吧！到时候要打交道的。趁你们还没有成亲，在他面前刷刷存在感，以后我来找你玩的时候才不会被他刁难。”
“他敢！”王氏怒道。
祁芊芊笑眯眯地说道：“你承认了，看来这是考虑过嫁过去的事情了。”
王氏这才知道被套路了。
“没大没小。”
“娘，你们要成亲的话，我和大哥是没有问题的。他的儿子媳妇能接受吗？这个你们最好考虑清楚，商量清楚再做决定。”
“我们有分寸。”王氏说道：“再说你哥经常帮顾家两兄弟，他们只要不是白眼狼，也不会为难我们。”
“什么都准备好了，只需要定下婚期，还有好看的喜服了。”
“越说越不像话了。”王氏说道：“好了，你帮我去花园看看。之前你移植了几株花过来，我明明记得那时候养得挺好的，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像是活不下去了。”
“我去看看。”
花园里的花越来越多，但是最近天气冷了，只有这个季节的几种花开了，其他的都像是睡着了似的。
祁芊芊检查了一下，发现那花之所以越养越枯，是因为旁边的草吸走了养份，只需要把那些杂草清理掉就行了。
趁着王氏不注意的时候，她往那些花浇了灵泉水。
“真是奇怪。”王氏说道：“你只是来看了一眼，怎么好像鲜活了不少？”
“那不过是你的错觉，我又不是花仙。”祁芊芊说道：“那边好像又吵起来了。怎么回事？我们要不要过去瞧瞧？”
“不用。”王氏摇头。“顾二少夫人娘家隔三差五的过来闹腾。她平时看着挺精明的一个人，一旦牵扯到娘家人就变得心慈手软。我曾经给顾大人提过，顾大人说这件事情还是要她自己想清楚。她要是想不清楚，她娘家的人还是会像现在这样随时来作践她。”
“清官难断家务事。”祁芊芊说道：“我们的确不好干涉别人的事情。不过你要是嫁过去做了顾夫人，那就有权管这些事情了。”
王氏瞪着祁芊芊：“你这是想尽办法把你亲娘往外面推啊！”
“我觉得顾大人不错。再加上鲁国公太恶心了，居然真的娶了一个比鲁烟萝还要年轻的继室。我这不是气不过嘛！”
“年轻归年轻，但是并不是什么门当户对的好人家。”王氏说道：“不过是一个妾室提上来做的正室生的女儿，倒把他稀罕成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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