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雷厉
公堂上，杨文霄敲了一下惊堂木，神情威严：“大胆杨二牛竟敢诬告凤家，现判杨二牛以及井氏抄家发配。还有张红术……”
百姓们听了这个结果，一个个惊得张大了嘴巴。
原本以为是奸商害人，最后查出来的竟全部是污告。官府查出这么多证据，而这些诬告他人的恶人也自己招认了，说官府包庇商贾也立不住脚。
“大人，杨大牛之死还有问题。”祁芊芊说道：“我有证人，请大人宣证人出来作证。”
“宣证人。”
一名妇人牵着年幼的儿子走进来。
妇人从来没有见过官，畏畏缩缩的，反倒是那个孩子没有害怕的意识，张着那双纯洁的眼睛看着上面的杨文霄，再回头看着祁芊芊。
“我认得你。”小男孩指着祁芊芊说道：“娘，她就是给我糖果的漂亮姐姐。”
“跪下，见过大人……”妇人压着儿子的脑袋紧张地说道。
“免礼。”杨文霄虚抬了一下。“下跪何人？”
“民妇……”
妇人介绍了自己。
她是杨大牛的妻子，也就是井氏的儿媳妇，杨二牛的大嫂。
“汪氏，你把告诉我的那些再说一遍。今日有大人为你作主，不用害怕，只管把你的问题告诉大人。”祁芊芊说道。
“是。”
随着汪氏的描述继续下去，众人看井氏和杨二牛的眼神变了。虽说刚才杨文霄判了井氏和杨二牛的罪，而且也说明这个案子是他们在作妖，但是百姓们还是很同情他们的。现在听了汪氏的话，他们才发现这两张憨厚老实的脸竟是如此可怕和可恨。
“他们总是逼我爹拿银子，我爹不拿，他们就欺负我和我娘。我爹要出去做工，不能一直保护我们，为了不让我们受欺负，只有一次又一次地给银子。”
“杨大牛之死不是意外，而是谋杀。杀害他的凶手除了杨二牛之外，还有他的几个狐朋狗友。”杨文霄说道：“来人，马上抓捕嫌疑犯。”
汪氏跪在那里向杨文霄磕头，又向祁芊芊磕头。
祁芊芊连忙扶起她：“不要谢我，我什么也没做。为了这个案子，大人可是几天没有合眼了。”
“多谢大人，大人真是青天大老爷。”汪氏哭着说道：“我男人不在了，这家也呆不下去了。原本我娘家让我带孩子回去，但是我不甘心，我男人生前对我这么好，我怎么能让他死得不明不白？我一直在等，等着真相大白的一天。大人，民妇无以为报，只有作牛作马报答您。”
“本官不用你报答。”杨文霄站起来。“行了，收押。”
凤知语拽着祁芊芊的手臂，轻吐一口气说道：“总算是解决了。芊芊，谢谢你。”
“别谢我，还是那句话，我什么也没做，一切都是杨大人明察秋毫。”祁芊芊说道：“最近你也累坏了，快回去吧！好好休息一下。”
凤家这个案子不小。
此事传开，许多人都在谈论。
当祁芊芊泡在浴缸里时，绿棠过来对她说此事惊动了皇上，杨文霄被皇帝传到宫里去了。
“闹了这么久才惊动皇帝，看来这个皇帝还真是什么也不管。”祁芊芊皱眉说道：“放心好了，案子审得清清楚楚的，杨大人不会有事。”
夜晚，杨文霄的消息再次传来。
“降了官职？为什么？”祁芊芊被这操作弄懵了。
杨文霄办了这么大的案子，皇帝现在才过问不说，居然还无视他的功绩，竟听信了别人的谗言，认为杨文霄就是个虚张声势的人，还给他降了职。
绿棠把听见的闲言碎语告诉了她。
“杨大人现在回家了吗？”
“回了。”
“今天太晚了，明天去看看林夫人。”祁芊芊说道：“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因为我们的案子变成这样，朝中的事情我帮不上忙，但是想弥补一下。”
“只有这样了。真不知道皇帝是……”
祁芊芊做了个噤音的动作。
绿棠闭嘴，不再胡说八道。
祁芊芊在半梦半醒之间被细微的声音吵醒，睁开眼睛看见薛子清放轻动作脱衣，并把她整个人抱在怀里。
“怎么现在才回来？”祁芊芊回抱他。
“你怎么瘦了这么多？杨文霄欺负你了？”薛子清皱眉。
“最近都没有来看我，现在知道关心我了？”祁芊芊窝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我今天回来就看见了那位张小姐。她最近经
常过来？”
“谁理她？我不在府上，她就算来了也见不着我。”薛子清说道：“吃醋了？”
“我在衙门呆了这么久，你一次都没有来见过我就算了，府上还有这么一个美娇娘陪着你，我不该吃醋？”
“没有，我没有见她。不过……”薛子清沉声说道：“杨大人被皇上训斥的事情你知道吧？”
“嗯。”
“三皇兄一直想拉拢杨大人，杨大人装作不懂，不肯表态，三皇子现在不在，他的那些谋士倒是没少做动作。降官只是他们对杨大人的警告，要是杨大人还这样执迷不悟，下次就不是降官职这么简单了。”
“又是朝政争斗。”祁芊芊露出厌恶的神色。
“好了，睡了，不说这些了。”
“明天我想去看看杨大人。”
“如果要去的话，那就走后门吧！你和杨家走得越近，他们越会认识杨大人是我的人，那对他更不利。”
“夫君，你……有想过那个位置吗？”祁芊芊看着薛子清。
薛子清摸着她的脸颊：“没有。我只想跟你平平淡淡地生活。那个位置我没有想过。只不过也不能交到三皇兄折和里，要不然天下百姓要受苦了。”
“你的那些兄弟之中除了三皇子之外，也没有其他人选。你不愿意坐那个位置，那最后能留给谁？”
“我们早就有了人选。他比我更有资格坐那个位置，而且我向你保证，如果他做了皇帝，必然是一个明君。”
“我相信你。”
夫妻两人好久没见了。祁芊芊和薛子清说了许多，先说这个案子有多麻烦，接着说杨文霄做了多少努力。
薛子清摸着祁芊芊的头发，听她提起杨文霄时语气中满是敬佩，心里有些不爽。虽然知道她没有别的意思，但是就是不愿意听她夸奖别的男人。
他低头堵住她的嘴，让她没有闲心再提别人。
“唔……”
薛子清最近太累了，但是今日才知道所有的辛苦都不及相思之苦。
他不是不想她，只是太多的事情需要他出面，而她也有必须做的事情，他只有放她飞翔，不要压抑她的天性。
第二日，祁芊芊醒来时薛子清早就走了。
她浑身酸疼，只有去空间里泡个澡。等她从空间里出来时，绿棠已经准备好了给她补气血的红枣鸡汤，还特意提起是王爷吩咐的，要给她好好补补。
“哼。”祁芊芊黑着脸喝了汤。“他走的时候你已经起了？”
“奴婢想着你挂念杨大人的事情，肯定不会起太晚，所以早些起来去厨房安排早膳。”绿棠说道：“对了，王妃娘娘，刚才奴婢去厨房的时候和厨娘们提了几句，说是张家小姐最近经常来咱们王府。”
“我知道。”祁芊芊说道：“王爷不在，没见她。”
“王爷是没有见她，但是她也没有走啊！王妃娘娘不在，那张家小姐惯会拉拢人心，府里的许多人都开始向着她了。刚才奴婢故意放轻脚步声，想听听那些下人在说什么。你猜怎么着？他们居然说张家小姐大方，要是能做王府的女主人，以后他们就有福了。说不定两位王妃争宠，他们反而能得更大的福利。”
“看来我们不在，还真让她钻了空子。”祁芊芊皱眉：“我好不容易管好的下人也生了异心。这位张小姐倒是个擅长操控人心的。”
“王妃娘娘，要不今天咱们留在府里等她吧！奴婢倒要看看她想做什么。还有管家，他为什么放这个张小姐进来啊？”
“管家没有办法。她是皇上御赐的平妻，管家一个下人哪敢得罪她？我今天还有事情，改天再会会她。”
祁芊芊说的事情当然是去杨家看看。
昨天说好的，今天先关心一下杨文霄再说其他的。
“对了，奴婢刚才问了下人，婉婉小姐最近都在夫人那里，没有在王府。王爷整日不见人，府里又有一条美女蛇，婉婉小姐避避风头是对的。”
“嗯。”
马车刚出王府，另一辆马车堵住他们的路。
对面马车里的人打起帘子看过来，在看见祁芊芊的时候露出放松的神色。
“太好了，总算是赶上了。”
“你怎么来了？”祁芊芊问。
凤知语钻进她的马车，对她说道：“你打算去做什么，我就去做什么。”
“虽说害得杨大人降官位的真正原因是朝廷的内斗，但是毕竟是因为这个案子才会被他们抓到把柄，所以还是想看看他需不需要帮忙。
杨文霄病休，谁都不见。
他们走的后门，哪怕是后门也进不去。
“王妃娘娘，我们夫人知道王妃娘娘要来关心我们老爷，让奴婢转达一句话。她说我们老爷没事的，这件事情不一定就是坏事，借机脱离他们的控制也挺好的。”
“既然没事，那让我们见见你们老爷和夫人吧！”
“老爷一大早就把自己关在佛堂里，谁也不见。王妃娘娘，我们老爷和夫人也是为你好。在这个节目眼上还是不要和我们老爷和夫人来往的好。”
“我想亲自感谢一下大人也不行吗？”
“大人说他做了应该做的，没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也不觉得你受了他的恩惠。他是官员，审理案件，给命案还一个公道是他应尽的责任。”
“看来我们今天进不去了。”凤知语对祁芊芊说道：“既然大人想安静，咱们就别吵他了。等大人想明白了我们再过来吧！”
“真是奇怪，怎么莺儿也不见我们？”祁芊芊自言自语地说道：“算了，像他们这种有头有脸的人都好面子。咱们改天再来看望他们吧！”
凤知语看了一眼杨府的后门。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有人在监视她们。
凤知语和祁芊芊刚走，下人就去给杨文霄汇报刚才的情况。
“大人，王妃娘娘和那位凤夫人已经离开了。”
“嗯。”杨文霄看着慈悲的观音，双手合十，眼神复杂。“夫人呢？”
“夫人正在后院休息。”
“夫人最近是不是越发的嗜睡了？”杨文霄皱眉说道：“她的身体没事吧？”
“回大人的话，夫人没事的。前几天才去了林家，林夫人特意请了最好的大夫给夫人把平安脉，那位大夫都说我们夫人的身体健康了许多。”
“那就好。”
林莺儿听下人的转述，脸上浮现娇羞的神色。
算他还有良心，知道关心她。
当然最让林莺儿高兴的是杨文霄没有见祁芊芊。
她是一个女人，心眼比针孔还小，怎么可能真的不在意哪个女人与自己的丈夫这样交好呢？
“这个五王妃还真是扫把星。”旁边的奶娘唾骂道。
“奶娘……”林莺儿皱眉。“为何这样说她？她只是夫君的老乡，夫君的事情与她无关。”
所以就算是扫把星也是薛子清的扫把星，与他们无关。
“只要她长了脑子就知道她的身份敏感。一旦被人发现你与她来往，那就会把老爷带去麻烦。她平日看起来挺精明的吗？怎么这次看起来傻呼呼的。她不是故意的吧？故意与咱们交好，把老爷拉到了五皇子的派系斗争之中？”
“她不至于这么卑鄙吧？”林莺儿想着初见祁芊芊的场景。
那时候她脸上笑着，眼里却满是警惕和紧张。
她是一个女人，怎么可能看不出一个男人看一个女人的眼神？只不过是在掩耳盗铃罢了。
“夫人，只有你最单纯了。她可是在乡下长大的，而且她的养父母对她一点儿也不好。要不是手段狠辣，她能活到现在？千万不要小瞧了她啊！”
“本夫人病了，谢绝探病。”林莺儿说道：“等会儿派几个人把咱们院子看守起来，不许让闲杂人等在这里进出。”
百姓们听了这个结果，一个个惊得张大了嘴巴。
原本以为是奸商害人，最后查出来的竟全部是污告。官府查出这么多证据，而这些诬告他人的恶人也自己招认了，说官府包庇商贾也立不住脚。
“大人，杨大牛之死还有问题。”祁芊芊说道：“我有证人，请大人宣证人出来作证。”
“宣证人。”
一名妇人牵着年幼的儿子走进来。
妇人从来没有见过官，畏畏缩缩的，反倒是那个孩子没有害怕的意识，张着那双纯洁的眼睛看着上面的杨文霄，再回头看着祁芊芊。
“我认得你。”小男孩指着祁芊芊说道：“娘，她就是给我糖果的漂亮姐姐。”
“跪下，见过大人……”妇人压着儿子的脑袋紧张地说道。
“免礼。”杨文霄虚抬了一下。“下跪何人？”
“民妇……”
妇人介绍了自己。
她是杨大牛的妻子，也就是井氏的儿媳妇，杨二牛的大嫂。
“汪氏，你把告诉我的那些再说一遍。今日有大人为你作主，不用害怕，只管把你的问题告诉大人。”祁芊芊说道。
“是。”
随着汪氏的描述继续下去，众人看井氏和杨二牛的眼神变了。虽说刚才杨文霄判了井氏和杨二牛的罪，而且也说明这个案子是他们在作妖，但是百姓们还是很同情他们的。现在听了汪氏的话，他们才发现这两张憨厚老实的脸竟是如此可怕和可恨。
“他们总是逼我爹拿银子，我爹不拿，他们就欺负我和我娘。我爹要出去做工，不能一直保护我们，为了不让我们受欺负，只有一次又一次地给银子。”
“杨大牛之死不是意外，而是谋杀。杀害他的凶手除了杨二牛之外，还有他的几个狐朋狗友。”杨文霄说道：“来人，马上抓捕嫌疑犯。”
汪氏跪在那里向杨文霄磕头，又向祁芊芊磕头。
祁芊芊连忙扶起她：“不要谢我，我什么也没做。为了这个案子，大人可是几天没有合眼了。”
“多谢大人，大人真是青天大老爷。”汪氏哭着说道：“我男人不在了，这家也呆不下去了。原本我娘家让我带孩子回去，但是我不甘心，我男人生前对我这么好，我怎么能让他死得不明不白？我一直在等，等着真相大白的一天。大人，民妇无以为报，只有作牛作马报答您。”
“本官不用你报答。”杨文霄站起来。“行了，收押。”
凤知语拽着祁芊芊的手臂，轻吐一口气说道：“总算是解决了。芊芊，谢谢你。”
“别谢我，还是那句话，我什么也没做，一切都是杨大人明察秋毫。”祁芊芊说道：“最近你也累坏了，快回去吧！好好休息一下。”
凤家这个案子不小。
此事传开，许多人都在谈论。
当祁芊芊泡在浴缸里时，绿棠过来对她说此事惊动了皇上，杨文霄被皇帝传到宫里去了。
“闹了这么久才惊动皇帝，看来这个皇帝还真是什么也不管。”祁芊芊皱眉说道：“放心好了，案子审得清清楚楚的，杨大人不会有事。”
夜晚，杨文霄的消息再次传来。
“降了官职？为什么？”祁芊芊被这操作弄懵了。
杨文霄办了这么大的案子，皇帝现在才过问不说，居然还无视他的功绩，竟听信了别人的谗言，认为杨文霄就是个虚张声势的人，还给他降了职。
绿棠把听见的闲言碎语告诉了她。
“杨大人现在回家了吗？”
“回了。”
“今天太晚了，明天去看看林夫人。”祁芊芊说道：“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因为我们的案子变成这样，朝中的事情我帮不上忙，但是想弥补一下。”
“只有这样了。真不知道皇帝是……”
祁芊芊做了个噤音的动作。
绿棠闭嘴，不再胡说八道。
祁芊芊在半梦半醒之间被细微的声音吵醒，睁开眼睛看见薛子清放轻动作脱衣，并把她整个人抱在怀里。
“怎么现在才回来？”祁芊芊回抱他。
“你怎么瘦了这么多？杨文霄欺负你了？”薛子清皱眉。
“最近都没有来看我，现在知道关心我了？”祁芊芊窝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我今天回来就看见了那位张小姐。她最近经
常过来？”
“谁理她？我不在府上，她就算来了也见不着我。”薛子清说道：“吃醋了？”
“我在衙门呆了这么久，你一次都没有来见过我就算了，府上还有这么一个美娇娘陪着你，我不该吃醋？”
“没有，我没有见她。不过……”薛子清沉声说道：“杨大人被皇上训斥的事情你知道吧？”
“嗯。”
“三皇兄一直想拉拢杨大人，杨大人装作不懂，不肯表态，三皇子现在不在，他的那些谋士倒是没少做动作。降官只是他们对杨大人的警告，要是杨大人还这样执迷不悟，下次就不是降官职这么简单了。”
“又是朝政争斗。”祁芊芊露出厌恶的神色。
“好了，睡了，不说这些了。”
“明天我想去看看杨大人。”
“如果要去的话，那就走后门吧！你和杨家走得越近，他们越会认识杨大人是我的人，那对他更不利。”
“夫君，你……有想过那个位置吗？”祁芊芊看着薛子清。
薛子清摸着她的脸颊：“没有。我只想跟你平平淡淡地生活。那个位置我没有想过。只不过也不能交到三皇兄折和里，要不然天下百姓要受苦了。”
“你的那些兄弟之中除了三皇子之外，也没有其他人选。你不愿意坐那个位置，那最后能留给谁？”
“我们早就有了人选。他比我更有资格坐那个位置，而且我向你保证，如果他做了皇帝，必然是一个明君。”
“我相信你。”
夫妻两人好久没见了。祁芊芊和薛子清说了许多，先说这个案子有多麻烦，接着说杨文霄做了多少努力。
薛子清摸着祁芊芊的头发，听她提起杨文霄时语气中满是敬佩，心里有些不爽。虽然知道她没有别的意思，但是就是不愿意听她夸奖别的男人。
他低头堵住她的嘴，让她没有闲心再提别人。
“唔……”
薛子清最近太累了，但是今日才知道所有的辛苦都不及相思之苦。
他不是不想她，只是太多的事情需要他出面，而她也有必须做的事情，他只有放她飞翔，不要压抑她的天性。
第二日，祁芊芊醒来时薛子清早就走了。
她浑身酸疼，只有去空间里泡个澡。等她从空间里出来时，绿棠已经准备好了给她补气血的红枣鸡汤，还特意提起是王爷吩咐的，要给她好好补补。
“哼。”祁芊芊黑着脸喝了汤。“他走的时候你已经起了？”
“奴婢想着你挂念杨大人的事情，肯定不会起太晚，所以早些起来去厨房安排早膳。”绿棠说道：“对了，王妃娘娘，刚才奴婢去厨房的时候和厨娘们提了几句，说是张家小姐最近经常来咱们王府。”
“我知道。”祁芊芊说道：“王爷不在，没见她。”
“王爷是没有见她，但是她也没有走啊！王妃娘娘不在，那张家小姐惯会拉拢人心，府里的许多人都开始向着她了。刚才奴婢故意放轻脚步声，想听听那些下人在说什么。你猜怎么着？他们居然说张家小姐大方，要是能做王府的女主人，以后他们就有福了。说不定两位王妃争宠，他们反而能得更大的福利。”
“看来我们不在，还真让她钻了空子。”祁芊芊皱眉：“我好不容易管好的下人也生了异心。这位张小姐倒是个擅长操控人心的。”
“王妃娘娘，要不今天咱们留在府里等她吧！奴婢倒要看看她想做什么。还有管家，他为什么放这个张小姐进来啊？”
“管家没有办法。她是皇上御赐的平妻，管家一个下人哪敢得罪她？我今天还有事情，改天再会会她。”
祁芊芊说的事情当然是去杨家看看。
昨天说好的，今天先关心一下杨文霄再说其他的。
“对了，奴婢刚才问了下人，婉婉小姐最近都在夫人那里，没有在王府。王爷整日不见人，府里又有一条美女蛇，婉婉小姐避避风头是对的。”
“嗯。”
马车刚出王府，另一辆马车堵住他们的路。
对面马车里的人打起帘子看过来，在看见祁芊芊的时候露出放松的神色。
“太好了，总算是赶上了。”
“你怎么来了？”祁芊芊问。
凤知语钻进她的马车，对她说道：“你打算去做什么，我就去做什么。”
“虽说害得杨大人降官位的真正原因是朝廷的内斗，但是毕竟是因为这个案子才会被他们抓到把柄，所以还是想看看他需不需要帮忙。
杨文霄病休，谁都不见。
他们走的后门，哪怕是后门也进不去。
“王妃娘娘，我们夫人知道王妃娘娘要来关心我们老爷，让奴婢转达一句话。她说我们老爷没事的，这件事情不一定就是坏事，借机脱离他们的控制也挺好的。”
“既然没事，那让我们见见你们老爷和夫人吧！”
“老爷一大早就把自己关在佛堂里，谁也不见。王妃娘娘，我们老爷和夫人也是为你好。在这个节目眼上还是不要和我们老爷和夫人来往的好。”
“我想亲自感谢一下大人也不行吗？”
“大人说他做了应该做的，没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也不觉得你受了他的恩惠。他是官员，审理案件，给命案还一个公道是他应尽的责任。”
“看来我们今天进不去了。”凤知语对祁芊芊说道：“既然大人想安静，咱们就别吵他了。等大人想明白了我们再过来吧！”
“真是奇怪，怎么莺儿也不见我们？”祁芊芊自言自语地说道：“算了，像他们这种有头有脸的人都好面子。咱们改天再来看望他们吧！”
凤知语看了一眼杨府的后门。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有人在监视她们。
凤知语和祁芊芊刚走，下人就去给杨文霄汇报刚才的情况。
“大人，王妃娘娘和那位凤夫人已经离开了。”
“嗯。”杨文霄看着慈悲的观音，双手合十，眼神复杂。“夫人呢？”
“夫人正在后院休息。”
“夫人最近是不是越发的嗜睡了？”杨文霄皱眉说道：“她的身体没事吧？”
“回大人的话，夫人没事的。前几天才去了林家，林夫人特意请了最好的大夫给夫人把平安脉，那位大夫都说我们夫人的身体健康了许多。”
“那就好。”
林莺儿听下人的转述，脸上浮现娇羞的神色。
算他还有良心，知道关心她。
当然最让林莺儿高兴的是杨文霄没有见祁芊芊。
她是一个女人，心眼比针孔还小，怎么可能真的不在意哪个女人与自己的丈夫这样交好呢？
“这个五王妃还真是扫把星。”旁边的奶娘唾骂道。
“奶娘……”林莺儿皱眉。“为何这样说她？她只是夫君的老乡，夫君的事情与她无关。”
所以就算是扫把星也是薛子清的扫把星，与他们无关。
“只要她长了脑子就知道她的身份敏感。一旦被人发现你与她来往，那就会把老爷带去麻烦。她平日看起来挺精明的吗？怎么这次看起来傻呼呼的。她不是故意的吧？故意与咱们交好，把老爷拉到了五皇子的派系斗争之中？”
“她不至于这么卑鄙吧？”林莺儿想着初见祁芊芊的场景。
那时候她脸上笑着，眼里却满是警惕和紧张。
她是一个女人，怎么可能看不出一个男人看一个女人的眼神？只不过是在掩耳盗铃罢了。
“夫人，只有你最单纯了。她可是在乡下长大的，而且她的养父母对她一点儿也不好。要不是手段狠辣，她能活到现在？千万不要小瞧了她啊！”
“本夫人病了，谢绝探病。”林莺儿说道：“等会儿派几个人把咱们院子看守起来，不许让闲杂人等在这里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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