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挑布
厢房里，茶水备着，精致的点心上着。
‘三婶’一口一个点心，吃得满嘴都是碎屑。
张明雅和张夫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张明雅拽了拽张夫人的衣角。后者端起一杯茶水递给‘三婶’，说道：“三弟妹，慢点吃，小心噎着。”
‘三婶’听不懂这慢点吃的深意，真以为张夫人体贴自己，一口喝光茶水之后又吃了一块点心，说道：“这点心真不错，以前还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点心。”
张明雅和张夫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张夫人更是借着祁芊芊和王氏看不见的角度朝‘三婶’挤眉弄眼。
‘三婶’还是不懂，口齿不清地说道：“咋了？你眼睛里掉东西了吗？”
王氏轻轻地摇头，端起茶水喝着。
老板带着搬布料的伙计进来，对那几个伙计说道：“轻点放，不要弄花了。”
说完对祁芊芊等人笑着说道：“不好意思，久等了。这些货是新品，包得太严实了，需要慢慢解开。”
“这些布料的确是没有见过的新品。”王氏摸了摸，说道：“如此柔软，倒是适合给孩子做衣服。”
“花色也不错。”祁芊芊说道：“多少银子？我们要了。”
“等一下。”张夫人柔声说道：“这么多布，王妃娘娘应该用不完这么多。我们也想买两匹。”
“对对，特别是红的那两匹，我们都要了。马上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反正也不是外人，王妃娘娘可不能小气。”‘三婶’擦着嘴说道。
祁芊芊向来不是大度的人。不管这个‘三婶’是真没有脑子还是假没有脑子，说出这些话简直就是在挑衅她。
“可惜我这人还真是小气。”祁芊芊微笑。“只要是我看上的东西，就没有分给别人的意思。”
“王妃娘娘，三婶有些失礼了，还请王妃娘娘不要见怪。”张明雅说道：“那些布确实也不少，还请王妃娘娘能分我一匹。”
“布匹是老板的，现在老板还没有卖出去，到底卖给谁应该是老板说了算吧？”张夫人说道：“老板，我们也不要多了，就只想要两匹红色的。不知道你库房还有别的货吗？”
“所有的都在这里了。”老板说道：“布虽是我的，但是店并不是我的。实不相瞒，我这布行虽叫李记布行，但是我们老板却不姓李。”
“这就奇怪了。既然叫李记布行，为什么老板不姓李？”张明雅问：“那你们老板是谁？”
“我们原本的老板姓李，但是现在的老板是她的后人。”老板说道：“现在的老板姓薛，人称五王爷。”
祁芊芊惊讶。
老板笑得更高兴了，拱手说道：“王妃娘娘，属下曾经去过五王府，只不过王妃娘娘正在忙，没有留意属下。这李记布行原本是五王爷生母的店铺，后来是五王爷打理的。”
“原来是五王爷的产业。”王氏笑了起来：“你这个王妃是怎么当的？连自家的东西都不知道。”
“我从来不管他的那些店铺，哪里知道李记布行也是他的？”祁芊芊说道：“看来我得回去好好清理一下他名下的产业，要不然下次再闹出这样的笑话，岂不是让人看笑话？”
“本来就该这样。”王氏说道：“我知道王爷心疼你，舍不得你受累。可是你身为他的王妃，本该为他分忧才是，怎么能什么都不管呢？”
“知道了，娘。”祁芊芊说完，看向张明雅和张夫人：“原本不知道是自家的产业，既然是自家的，也不缺这一两匹布。这样吧！这两匹就分给你们了。”
张夫人脸色难看：“王妃娘娘是何意？”
祁芊芊分给他们的布是粉色的。
“张夫人不喜欢这两匹布？”祁芊芊淡道：“我倒觉得这两匹布正适合令爱。”
张明雅拉住张夫人，淡淡地说道：“这些布的确不错，但是既然是王妃娘娘的，那我们也不好夺人所爱。娘，三婶，我们走吧！”
三婶嘟囔道：“王妃娘娘有这么多布，分两匹给咱们又怎么了？以后你们还要姐妹相称，还要一起伺候王爷，怎么能这样小气？”
“三婶！”张明雅脸色难看。“你少说两句。”
“我不是为你说话吗？干嘛这么凶啊！”三婶撇嘴。“算了，咱们回去吧！逛了半天什么也没有看上，白瞎了这么久的时间，我都快累死了。”
“老板，送送客人。”
“是，王妃娘娘。”
老板送张家几人离开后，王氏噗嗤笑起来。
“娘，你笑什么？”
“真没想到女婿什么也不用做就帮你出了一口气。”
“我也没有想到这家店竟是我们的。李记布行可是全京城最大的布行，连宫里的人都要这里买。”
老板送了张家人回来，又客客气气的送出祁芊芊。
祁芊芊说道：“刚才那些布我只要一半，你照花色浅的送到王宅就行了。”
“是。”老板应道。
马车里，王氏说着张家人的事情。
张明雅的野心可想而知，就算今天没有遇见他们，没有听见那个‘三婶’说那些老实话，也能猜得出张明雅不会老实的做个有名无实的平妻。看来等张明雅嫁到王府，这王府的安宁日子也到头了。
“不能让她嫁过来。”王氏说道：“我相信王爷对你的真心。可是女儿，真心这个东西是经不起考验的。一旦让这个张明雅钻了空子，你与女婿便回不到从前了。”
“娘，你是对我没有信心，还是对王爷没有信心？”祁芊芊说道：“如果一个张明雅就是我们之间的障碍，那我们不会走到今天。以你女婿的条件，每天不知道要经历多少诱惑。你看他受过影响吗？”
“自信是好事。希望你不要后悔哦！”王氏摇头。“前面是不是有个酒廊？那里的酒极好。车夫，往前面一点。”
“好勒！”
马车停下来之后，祁芊芊朝外面看了一眼，发现那酒廊竟是杨文霄带她来过的那家。她在马车里等着车夫回来，却听见外面传来了争吵喧闹的声音。
“怎么回事？”王氏问道。
“那位……有些面熟。”祁芊芊说道。
“谁？”王氏一边问一边寻找着，找到了祁芊芊说的那个人。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顾振言的前任大儿媳妇，也就是与顾大少爷和离的那位向氏。
向氏挺着肚子，与一个男人拉拉扯扯的。
“原来是她。”王氏知道许多这位向氏的事情，看见她便没了好脸色，对她的困境也是视若不见的。要知道王氏虽不是什么烂好心的人，但是也不是一个见死不救的。
向氏一看就有麻烦，王氏只看着，不打算出面相救，这就说明了王氏对这个向氏没有好印象。
“救我……救救我……”向氏朝他们的马车跑来。
王氏不耐烦：“车夫怎么还没有回来？看见这女人就晦气。”
“与咱们没有关系，不用理会她就是了。”祁芊芊说道。
车夫正好这个时候买了酒回来了。
向氏拦住车夫求救：“救救我，他要打死我。”
车夫为难地说道：“夫人，小的只是一个下人，做不了主的。你还是找别人吧！”
向氏看见马车里的王氏，眼眸一亮，朝着马车的方向跑过来。
“娘，她好像看见你了。”
“不理会。”
“夫人，夫人救救我。他要打死我。我肚子里可是顾家的孩子。”向氏对王氏说道。
王氏和祁芊芊面面相觑。
祁芊芊打起帘子看着那向氏。
向氏哭得梨花带雨，看起来好不可怜。
刚才与向氏拉扯的男人已经追上来了。
他对着向氏骂骂咧咧：“贱人，马上跟老子回去，要不然看老子怎么打死你。”
“我不回去，我不要回去。我是顾家的儿媳妇，不是你的什么人。你不要过来。”向氏说着往马车里爬去。
车夫不好拦着她。
祁芊芊和王氏总不可能真的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孕妇被人打死，更何况这个孕妇还自称怀的是顾家的孩子。
向氏上了马车，对着祁芊芊和王氏各种感谢。
祁芊芊终于想起向氏。上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还是那副意气风发的样子，满嘴都是逃离顾家的庆幸。这才多久不见，整个人憔悴了许多，像是一朵娇艳的鲜花突然就变得枯萎了。
那男人还想追过来。
车夫肯定不可能让那男人靠近马车。刚才不好拦着向氏，也是因为两位女主人没有阻止，现在见到那男人，不用女主人开口也知道拦着他。
“那是我媳妇。你们把我媳妇带到哪里去？”
“你是他媳妇？”祁芊芊皱眉：“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如果是那男人的，就马上下车。我可不是好脾气的人。”
“不是，真的不是他的。”向氏恳求道：“我不是他媳妇。你们救救我吧！我要见顾大郎。他要是见了我，一定会认肚子里的孩子。”
“先把她带到顾家去吧！”王氏说道：“到底是不是顾家的孩子，顾家的人总会查清楚的。如果不是顾家的孩子，她挺着一个大肚子在外面乱说，那不是泼顾家脏水吗？”
“行。”
接下来一路两人不再找向氏说话。
向氏不知道想什么，一直哭哭啼啼的。
祁芊芊向来不喜欢这种爱哭的女人，听见她哭就觉得头痛，对这个向氏更没有好感了。
好不容易抵达顾府的门口，祁芊芊迫不及待下了马车，再把王氏扶下来。她对车夫说道：“你直接把马车赶到顾府去，至于别的与咱们没有关系。”
“是。”
向氏向祁芊芊说道：“多谢王妃娘娘相救。”
“我没有救你。”祁芊芊说道：“你不过是搭了一段顺风车而已。”
马车进了顾府。
祁芊芊和王氏进了隔壁的王宅。
她来到墙边，听着隔壁的动劲。
王氏被她逗乐了，说道：“你要是真的想知道后续，大可以直接登门拜访，难不成他们还把你赶出来？”
“那多不好意思？”祁芊芊说道：“至少要等到你当了顾家的女主人才能这样登门拜访吧？现在这样大大咧咧地走过去，别人会嫌我多管闲事的。”
“快进去呆着，别在这里听人家的墙角，被人知道岂不是笑话死你？堂堂王妃，这都什么样？”王氏哭笑不得。
“娘，你不好奇吗？她离开顾家已经五个月了吧？”祁芊芊说道：“瞧那肚子应该也不小了，跟她离开的时间有可能差不多。这孩子到底是谁的，谁能查出来？御医也查不出来吧！如果不是顾家的，她非要说是顾家的，难道顾家大少爷还能不认？如果不是，顾家大少爷这算不算是戴着绿帽喜当爹？”
“你这些都是什么词？怎么听起来奇奇怪怪的？”王氏皱眉。
奇怪也就罢了，听起来好像还特有道理。真不知道这丫头满脑子里装的是什么，怎么跟他们差距这么大？
“这里只有我们母女，就随便说说闲话，又不会有人听见。”祁芊芊说道：“这个向氏好像水做的，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哭，眼睛哭得又红又肿。那顾家大少爷我见过，就是一个老实人，哪是这种人的对手？以我看，这件事情还真是不好说。不过刚才追她的那个男人自称是她的男人，或许这个男人是突破口。”
“你说得对。不过不管真相是什么，那也是顾家人要面对的。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说出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至于别的，那就要他们自己判断了。”王氏说道：“顾家大少爷的确是个老实孩子。前不久我生病了，他还特意给我找了个专治风寒的大夫，比你哥请的大夫还管用。他虽没有说一句好听的话，但是我能感觉到他的真心。这么好的孩子怎么能被那样心思深沉的人耽搁？这件事情等他们顾家查清楚再说。如果这个向氏真的想欺负老实人，连老天爷也是不会允许的。”
“嘴里说得好听，还不是向着顾家的？”祁芊芊嘀咕道。
‘三婶’一口一个点心，吃得满嘴都是碎屑。
张明雅和张夫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张明雅拽了拽张夫人的衣角。后者端起一杯茶水递给‘三婶’，说道：“三弟妹，慢点吃，小心噎着。”
‘三婶’听不懂这慢点吃的深意，真以为张夫人体贴自己，一口喝光茶水之后又吃了一块点心，说道：“这点心真不错，以前还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点心。”
张明雅和张夫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张夫人更是借着祁芊芊和王氏看不见的角度朝‘三婶’挤眉弄眼。
‘三婶’还是不懂，口齿不清地说道：“咋了？你眼睛里掉东西了吗？”
王氏轻轻地摇头，端起茶水喝着。
老板带着搬布料的伙计进来，对那几个伙计说道：“轻点放，不要弄花了。”
说完对祁芊芊等人笑着说道：“不好意思，久等了。这些货是新品，包得太严实了，需要慢慢解开。”
“这些布料的确是没有见过的新品。”王氏摸了摸，说道：“如此柔软，倒是适合给孩子做衣服。”
“花色也不错。”祁芊芊说道：“多少银子？我们要了。”
“等一下。”张夫人柔声说道：“这么多布，王妃娘娘应该用不完这么多。我们也想买两匹。”
“对对，特别是红的那两匹，我们都要了。马上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反正也不是外人，王妃娘娘可不能小气。”‘三婶’擦着嘴说道。
祁芊芊向来不是大度的人。不管这个‘三婶’是真没有脑子还是假没有脑子，说出这些话简直就是在挑衅她。
“可惜我这人还真是小气。”祁芊芊微笑。“只要是我看上的东西，就没有分给别人的意思。”
“王妃娘娘，三婶有些失礼了，还请王妃娘娘不要见怪。”张明雅说道：“那些布确实也不少，还请王妃娘娘能分我一匹。”
“布匹是老板的，现在老板还没有卖出去，到底卖给谁应该是老板说了算吧？”张夫人说道：“老板，我们也不要多了，就只想要两匹红色的。不知道你库房还有别的货吗？”
“所有的都在这里了。”老板说道：“布虽是我的，但是店并不是我的。实不相瞒，我这布行虽叫李记布行，但是我们老板却不姓李。”
“这就奇怪了。既然叫李记布行，为什么老板不姓李？”张明雅问：“那你们老板是谁？”
“我们原本的老板姓李，但是现在的老板是她的后人。”老板说道：“现在的老板姓薛，人称五王爷。”
祁芊芊惊讶。
老板笑得更高兴了，拱手说道：“王妃娘娘，属下曾经去过五王府，只不过王妃娘娘正在忙，没有留意属下。这李记布行原本是五王爷生母的店铺，后来是五王爷打理的。”
“原来是五王爷的产业。”王氏笑了起来：“你这个王妃是怎么当的？连自家的东西都不知道。”
“我从来不管他的那些店铺，哪里知道李记布行也是他的？”祁芊芊说道：“看来我得回去好好清理一下他名下的产业，要不然下次再闹出这样的笑话，岂不是让人看笑话？”
“本来就该这样。”王氏说道：“我知道王爷心疼你，舍不得你受累。可是你身为他的王妃，本该为他分忧才是，怎么能什么都不管呢？”
“知道了，娘。”祁芊芊说完，看向张明雅和张夫人：“原本不知道是自家的产业，既然是自家的，也不缺这一两匹布。这样吧！这两匹就分给你们了。”
张夫人脸色难看：“王妃娘娘是何意？”
祁芊芊分给他们的布是粉色的。
“张夫人不喜欢这两匹布？”祁芊芊淡道：“我倒觉得这两匹布正适合令爱。”
张明雅拉住张夫人，淡淡地说道：“这些布的确不错，但是既然是王妃娘娘的，那我们也不好夺人所爱。娘，三婶，我们走吧！”
三婶嘟囔道：“王妃娘娘有这么多布，分两匹给咱们又怎么了？以后你们还要姐妹相称，还要一起伺候王爷，怎么能这样小气？”
“三婶！”张明雅脸色难看。“你少说两句。”
“我不是为你说话吗？干嘛这么凶啊！”三婶撇嘴。“算了，咱们回去吧！逛了半天什么也没有看上，白瞎了这么久的时间，我都快累死了。”
“老板，送送客人。”
“是，王妃娘娘。”
老板送张家几人离开后，王氏噗嗤笑起来。
“娘，你笑什么？”
“真没想到女婿什么也不用做就帮你出了一口气。”
“我也没有想到这家店竟是我们的。李记布行可是全京城最大的布行，连宫里的人都要这里买。”
老板送了张家人回来，又客客气气的送出祁芊芊。
祁芊芊说道：“刚才那些布我只要一半，你照花色浅的送到王宅就行了。”
“是。”老板应道。
马车里，王氏说着张家人的事情。
张明雅的野心可想而知，就算今天没有遇见他们，没有听见那个‘三婶’说那些老实话，也能猜得出张明雅不会老实的做个有名无实的平妻。看来等张明雅嫁到王府，这王府的安宁日子也到头了。
“不能让她嫁过来。”王氏说道：“我相信王爷对你的真心。可是女儿，真心这个东西是经不起考验的。一旦让这个张明雅钻了空子，你与女婿便回不到从前了。”
“娘，你是对我没有信心，还是对王爷没有信心？”祁芊芊说道：“如果一个张明雅就是我们之间的障碍，那我们不会走到今天。以你女婿的条件，每天不知道要经历多少诱惑。你看他受过影响吗？”
“自信是好事。希望你不要后悔哦！”王氏摇头。“前面是不是有个酒廊？那里的酒极好。车夫，往前面一点。”
“好勒！”
马车停下来之后，祁芊芊朝外面看了一眼，发现那酒廊竟是杨文霄带她来过的那家。她在马车里等着车夫回来，却听见外面传来了争吵喧闹的声音。
“怎么回事？”王氏问道。
“那位……有些面熟。”祁芊芊说道。
“谁？”王氏一边问一边寻找着，找到了祁芊芊说的那个人。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顾振言的前任大儿媳妇，也就是与顾大少爷和离的那位向氏。
向氏挺着肚子，与一个男人拉拉扯扯的。
“原来是她。”王氏知道许多这位向氏的事情，看见她便没了好脸色，对她的困境也是视若不见的。要知道王氏虽不是什么烂好心的人，但是也不是一个见死不救的。
向氏一看就有麻烦，王氏只看着，不打算出面相救，这就说明了王氏对这个向氏没有好印象。
“救我……救救我……”向氏朝他们的马车跑来。
王氏不耐烦：“车夫怎么还没有回来？看见这女人就晦气。”
“与咱们没有关系，不用理会她就是了。”祁芊芊说道。
车夫正好这个时候买了酒回来了。
向氏拦住车夫求救：“救救我，他要打死我。”
车夫为难地说道：“夫人，小的只是一个下人，做不了主的。你还是找别人吧！”
向氏看见马车里的王氏，眼眸一亮，朝着马车的方向跑过来。
“娘，她好像看见你了。”
“不理会。”
“夫人，夫人救救我。他要打死我。我肚子里可是顾家的孩子。”向氏对王氏说道。
王氏和祁芊芊面面相觑。
祁芊芊打起帘子看着那向氏。
向氏哭得梨花带雨，看起来好不可怜。
刚才与向氏拉扯的男人已经追上来了。
他对着向氏骂骂咧咧：“贱人，马上跟老子回去，要不然看老子怎么打死你。”
“我不回去，我不要回去。我是顾家的儿媳妇，不是你的什么人。你不要过来。”向氏说着往马车里爬去。
车夫不好拦着她。
祁芊芊和王氏总不可能真的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孕妇被人打死，更何况这个孕妇还自称怀的是顾家的孩子。
向氏上了马车，对着祁芊芊和王氏各种感谢。
祁芊芊终于想起向氏。上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还是那副意气风发的样子，满嘴都是逃离顾家的庆幸。这才多久不见，整个人憔悴了许多，像是一朵娇艳的鲜花突然就变得枯萎了。
那男人还想追过来。
车夫肯定不可能让那男人靠近马车。刚才不好拦着向氏，也是因为两位女主人没有阻止，现在见到那男人，不用女主人开口也知道拦着他。
“那是我媳妇。你们把我媳妇带到哪里去？”
“你是他媳妇？”祁芊芊皱眉：“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如果是那男人的，就马上下车。我可不是好脾气的人。”
“不是，真的不是他的。”向氏恳求道：“我不是他媳妇。你们救救我吧！我要见顾大郎。他要是见了我，一定会认肚子里的孩子。”
“先把她带到顾家去吧！”王氏说道：“到底是不是顾家的孩子，顾家的人总会查清楚的。如果不是顾家的孩子，她挺着一个大肚子在外面乱说，那不是泼顾家脏水吗？”
“行。”
接下来一路两人不再找向氏说话。
向氏不知道想什么，一直哭哭啼啼的。
祁芊芊向来不喜欢这种爱哭的女人，听见她哭就觉得头痛，对这个向氏更没有好感了。
好不容易抵达顾府的门口，祁芊芊迫不及待下了马车，再把王氏扶下来。她对车夫说道：“你直接把马车赶到顾府去，至于别的与咱们没有关系。”
“是。”
向氏向祁芊芊说道：“多谢王妃娘娘相救。”
“我没有救你。”祁芊芊说道：“你不过是搭了一段顺风车而已。”
马车进了顾府。
祁芊芊和王氏进了隔壁的王宅。
她来到墙边，听着隔壁的动劲。
王氏被她逗乐了，说道：“你要是真的想知道后续，大可以直接登门拜访，难不成他们还把你赶出来？”
“那多不好意思？”祁芊芊说道：“至少要等到你当了顾家的女主人才能这样登门拜访吧？现在这样大大咧咧地走过去，别人会嫌我多管闲事的。”
“快进去呆着，别在这里听人家的墙角，被人知道岂不是笑话死你？堂堂王妃，这都什么样？”王氏哭笑不得。
“娘，你不好奇吗？她离开顾家已经五个月了吧？”祁芊芊说道：“瞧那肚子应该也不小了，跟她离开的时间有可能差不多。这孩子到底是谁的，谁能查出来？御医也查不出来吧！如果不是顾家的，她非要说是顾家的，难道顾家大少爷还能不认？如果不是，顾家大少爷这算不算是戴着绿帽喜当爹？”
“你这些都是什么词？怎么听起来奇奇怪怪的？”王氏皱眉。
奇怪也就罢了，听起来好像还特有道理。真不知道这丫头满脑子里装的是什么，怎么跟他们差距这么大？
“这里只有我们母女，就随便说说闲话，又不会有人听见。”祁芊芊说道：“这个向氏好像水做的，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哭，眼睛哭得又红又肿。那顾家大少爷我见过，就是一个老实人，哪是这种人的对手？以我看，这件事情还真是不好说。不过刚才追她的那个男人自称是她的男人，或许这个男人是突破口。”
“你说得对。不过不管真相是什么，那也是顾家人要面对的。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说出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至于别的，那就要他们自己判断了。”王氏说道：“顾家大少爷的确是个老实孩子。前不久我生病了，他还特意给我找了个专治风寒的大夫，比你哥请的大夫还管用。他虽没有说一句好听的话，但是我能感觉到他的真心。这么好的孩子怎么能被那样心思深沉的人耽搁？这件事情等他们顾家查清楚再说。如果这个向氏真的想欺负老实人，连老天爷也是不会允许的。”
“嘴里说得好听，还不是向着顾家的？”祁芊芊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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