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昏迷
向如兰哭得更伤心了。
顾春霖于心不忍，张嘴想说什么，却听见二弟妹说道：“向小姐，你毕竟有丈夫，一直留在顾府不太好。你与尊夫的事情还是自己处理比较好。”
“说来也怪我。”王氏说道：“本来不该把人带到顾府的，但是她说肚子里的孩子是顾家的。我想着这种事情不能不明不白，就把她带到顾府。这样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也可以当场说清楚。不过我看你们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想要弄明白，只有等孩子生了再说了。”
“怎么能怪你？”顾振言好言安慰。“你是为我们着想。”
秦氏算是看明白了。自己这个公爹在他们面前严肃冷静，一旦牵扯到了王氏，那就变回了一个怀春的少年，思绪都是跟着王氏跑的。
幸好王氏不是难相处的人。从这段时间的相处来看，她不仅不难相处，还是一个非常开明和聪慧的女子，要是这样的人真能嫁给公爹，倒是好事一桩。
“我突然有点不舒服。”向如兰捂着额头，摇摇晃晃的，朝着顾春霖的方向倒去。
顾春霖连忙扶住她。
这一扶不得了，向如兰直接栽在她的怀里。
秦氏皱了皱眉头：“早不昏晚不昏，怎么现在昏？”
“没关系。”祁芊芊说道：“我能让她醒过来。”
“怎么弄？”秦氏不解。
祁芊芊拔下头上的发簪，慢慢地走向向如兰，悠悠地说道：“在她身上扎两针就好了。这种方法屡试屡爽，相信我，从来没有失过手。”
“唔……”向如兰发出呓语声，睁开眼睛。“我这是怎么了？”
“你刚才昏迷了。”秦氏淡道：“王妃娘娘懂得针炙之术。要不让她给你扎两针？”
“不用了，不用了。”向如兰看着闪烁着银光的发簪，心惊胆战地说道：“我没事了。”
“既然没事了，我派人送你回去。”秦氏说道。
“我……”向如兰哀怨地看着顾春霖。
顾春霖沉声说道：“是应该送她回去。要不然被人误会就不好了。不管怎么样你现在也是别人的妻子，理应给你的丈夫留些颜面。”
“你为了那宋家小姐，真的不顾我们这么多年的夫妻情份吗？”向如兰哀伤地看着顾春霖。“我被人欺负，被人辱骂，你不管我了！”
“你……你是别人的合法妻子，我无权管你。”顾春霖说道：“要不然对你的名声不好。别人会说你与我旧情复燃，藕断丝连。”
“难道你不愿意？”向如兰抓着顾春霖。“我是梦儿的亲娘啊！不算我肚子里的孩子，之前我已经为你生下一个孩子。难道这份情还不够吗？”
“你别为难他了。”顾振言说道：“再不把你送出去，你现在的丈夫怕是要报官了。”
从外面传来争吵的声音。听那声音是管家正拦着什么人闯进来。
再结合目前的情况，大家猜测怕是顾振言的话得到了证实。向如兰的现任丈夫找上门来了。
“那是我八抬大轿迎进门的媳妇。现在进了你们顾府，难不成你们顾府还想把她关在里面，不放她出来不成？”
“这位爷，请稍等片刻，老奴进去通传一声。”
“通传什么？我找我媳妇，只要把我媳妇交出来就行。我对你们顾府没有兴趣，也不想见你们顾府什么人。”
向如兰抓着顾春霖的衣角更不放了。
自从嫁给现在的男人之后她才知道顾春霖有多好。
原本还在庆幸逃离了顾府，不用受到连累。可是人是需要比较的。一对比，她才知道以前嫌弃的丈夫有多好。
她后悔了，她想回到顾府，哪怕顾府没有了以前的荣光也没有关系。相比现在的生活，至少她在顾府不用遭受非人的对待。
“霖哥哥。”向如兰如同新婚时一样叫他。
顾春霖有片刻的恍惚。
他仿佛看见新婚时他揭开盖头，那个露出娇羞面容的少女。
“我与他说说。”顾春霖朝外面走去。
顾秋易连忙跟过去：“我去瞧瞧。”
秦氏朝顾秋易说道：“你拦着点，千万不要在咱们顾府出事了，要不然咱们顾府更要被推到风口浪尖上。”
“我知道，我知道。”顾秋易说道：“放心，不会让他做傻事的。”
向如兰捏了捏手掌。
“你要是实在过不下去，那就和离。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和离了，难道还怕什么？”秦氏淡淡地说道。
“我也想和离，但是……”向如兰哽咽。
“但是你的新丈夫没有大哥那么好说话是吧？”秦氏说道：“大哥对你这么好，你说走就走，连孩子也不管了。现在过不下去了，就想回来找他了？”
“好像打起来了。”王氏说道：“芊芊，你快去看看。顾家都是读书人。”
顾振言朝外面赶去。
顾家现在没有多少家仆。要是真遇见难缠的练家子，他的两个儿子只有吃亏的份儿。
王氏推了推祁芊芊：“你也去瞧瞧。”
祁芊芊取笑道：“还说不关心顾家的事情。这不是挺关心的吗？”
“你这孩子……”王氏不好意思地说道：“顾大人是我表哥，我们又是邻居，发生这么重要的事情难道不应该关心一下？”
“行，我们应该关心。”
祁芊芊出来时，那高大的汉子正挥着拳头揍顾春霖。
顾振言和顾秋易在旁边拦着拉着，可是那汉子的力气不是几个文弱书生能比的，没几下就把他们撂下了。
就在那汉子朝顾春霖的脸来一拳的时候，中途被一只纤细的手臂拦下了。他抬头一看，面前站着一名美如天仙的少妇。
“你是谁？又来管什么闲事？”
“你打他做什么？”
“他勾引我女人，难道不该打？”汉子瓮声瓮气地说道。
“哦！你女人？谁呀？”
“向如兰就是我女人。”汉子指着房间方向。“有人看见她进来了。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她这是后悔了，想要来找以前的奸夫是吧？”
“什么奸夫？”顾春霖恼怒地说道：“麻烦你说话带点脑子。我与向氏许久没见了。今日要不是她被你欺凌，也不会碰巧遇见王妃娘娘和王夫人。”
“难道不是奸夫？她现在是我女人，见我之外的男人就是见奸夫。”汉子粗着嗓子说道：“马上把她叫出来。要不然看我不打死那个不要脸的贱妇。”
“你这人还真是无礼。难怪她受不了你。”顾春霖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这句话说出来，汉子更发狂了，挥着拳头朝他打过来。
祁芊芊再次拦下他的招式，把顾春霖救下来。
“这位公子，你要找向氏，那就好好说。向氏的确在我们顾府，但是她是来看女儿的。你也知道她与顾府的关系。她一个母亲想见女儿，这不是很正常吗？”顾振言说道：“现在她已经看了女儿，你可以把她带回去了。不过我提醒你一句，向氏有孕在身。如果你对她过于粗鲁，使得她的身体有什么异常，那向家可就容不得你这个姑爷了。”
“只要你一天是向家的姑爷，向家必然会向着你。要是哪天不是了，你也什么都得不到了。你好好想想，是应该好好对待向氏好，还是继续折磨她好。”
汉子冷静下来。
本来嘛，他一个普通人哪有资格娶什么千金小姐？
要不是家里的老头子曾经有恩于向家的老太爷，向家老太爷有把柄在他家老头子的手里，也就求不上这门亲事了。
只是向家的老头子太狡猾了。
他们原本想娶的是一个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他们向家舍不得有价值的黄花闺女，就把嫁过人的向氏叫回去，再把她嫁给了他。
当然了，在向家面前，他敢怒不敢言。只要娶的是向家的小姐，那就与向家沾亲带故，以后就不能不管他们龚家。
龚福站起来，朝着里面喊道：“向如兰，马上给我滚出来。”
向如兰不想出来，但是这里没人护着她，只有推着她再次回到那个深渊里的人。
她看着顾春霖，多想后者能站出来保护她，把她留下来。以后她一定安心跟他生活，再也不嫌弃顾家失了势。
可是顾春霖虽为她挨了打，却并没有留恋她。她知道自己彻底失去那个男人的心了。
这一切肯定是宋家小姐害的。他喜欢上了别的女人，连她这个结发妻子也不要了。
“总算走了。”顾秋易说道：“这个大嫂，不，前任大嫂怎么这么会折腾？以前没有看出来。”
“以前也是这样折腾，只是你眼瞎看不见罢了。”秦氏酸溜溜地说道。
以前他可没少用向如兰来埋汰她，说她没有大嫂温柔，有才，漂亮，做什么都不行。
现在知道这个向如兰有多虚伪了吧？
只有那些男人傻，看不透她的那些手段。
“今天真是谢谢王妃娘娘和夫人。”秦氏对祁芊芊母女说道：“既然来了，不如一起留下来吃个便饭吧？顺便说说夫人与我公爹的事情。”
“我与顾大人有什么好说的？”王氏一听说他们的事情，立马怂了。“府里还有许多事情没做，我要回去了。吃饭的事情就算了。”
“的确应该算了。”祁芊芊说道：“就算要说他们的事情，那也应该把我哥，还有我们家王爷叫过来一起商量。我们这几个人有什么好商量的？”
“你这样说，好像是这个道理。”秦氏说道：“那今天晚上吧？把王爷和鲁世子请上，咱们一起吃个便饭。”
祁芊芊刚要说话，王氏一把拉住她，朝着外面走去。
她回头对秦氏打着手势，意思是说改天再来商量这件事情。
母女刚走，秦氏回头看见自家公爹再次变成望妻石，说道：“爹，你要想早些娶夫人进门，那就要主动些。以夫人的性格，你要是不主动，只怕这辈子都没有希望把她娶到家里来。”
“是啊！爹。”顾秋易附和。“在这方面你要向我学习。前段时间你儿媳妇不理我，还跑到寺庙里去静修了一个月，要不是我死缠烂打，她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呢！在追求女人方面，你真的应该再主动些。夫人多好啊！最主要的是有个世子儿子，有个王妃女儿，她要是做了我们顾府的主母，谁还敢欺负咱们？”
“臭小子。”顾振言差点被顾秋易感动了，结果他突然来了句这个，气得他想一巴掌挥过去。
顾秋易躲避顾振言的巴掌。
有了经验，没有被顾振言打着，让后者更气了。
顾春霖还在那里长吁短叹。
几人见他这副样子，于心不忍，也不打闹了。
顾振言问顾春霖：“你有什么想法？”
顾春霖长长地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
“那孩子要真是你的怎么办？”顾秋易说道：“如果不是你的倒是好说，反正和离了，孩子又不是你的，那向氏和你就没有关系了。可是，如果她没有骗你，那孩子真是和离前就有的。咱们就不能不管这个孩子。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你打算怎么安置孩子的娘。让她回来继续做顾家的大少夫人？那宋小姐呢？”
“我不知道怎么说。”顾春霖说道：“以前觉得与如兰相敬如宾，日子过得如鱼得水。可是今日再见到她，总觉得她变得好陌生，仿佛与她做夫妻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要是现在再让她做我的妻子，我不敢想，只要想到那个画面就觉得难受，不舒服。”
“你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顾秋易用同情的眼神看着顾春霖：“你虽然嘴里大度，但是对向氏的离开还是有埋怨的。现在看她过得这样痛苦，其实你是幸灾乐祸的。只是你骨子里的修养压制住了你的情绪。你不愿意再接受她了，哪怕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你也没想过再和她做夫妻。”
“孩子的事情得弄清楚了。”顾振言说道：“如果真是顾家的孩子，那就接过来养。我想那家人也不会甘心为别人养孩子。”
“那就是只要孩子，不想要孩子的娘了。”顾秋易做着总结。“行，只要你想清楚就好办了。最怕的是连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顾春霖于心不忍，张嘴想说什么，却听见二弟妹说道：“向小姐，你毕竟有丈夫，一直留在顾府不太好。你与尊夫的事情还是自己处理比较好。”
“说来也怪我。”王氏说道：“本来不该把人带到顾府的，但是她说肚子里的孩子是顾家的。我想着这种事情不能不明不白，就把她带到顾府。这样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也可以当场说清楚。不过我看你们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想要弄明白，只有等孩子生了再说了。”
“怎么能怪你？”顾振言好言安慰。“你是为我们着想。”
秦氏算是看明白了。自己这个公爹在他们面前严肃冷静，一旦牵扯到了王氏，那就变回了一个怀春的少年，思绪都是跟着王氏跑的。
幸好王氏不是难相处的人。从这段时间的相处来看，她不仅不难相处，还是一个非常开明和聪慧的女子，要是这样的人真能嫁给公爹，倒是好事一桩。
“我突然有点不舒服。”向如兰捂着额头，摇摇晃晃的，朝着顾春霖的方向倒去。
顾春霖连忙扶住她。
这一扶不得了，向如兰直接栽在她的怀里。
秦氏皱了皱眉头：“早不昏晚不昏，怎么现在昏？”
“没关系。”祁芊芊说道：“我能让她醒过来。”
“怎么弄？”秦氏不解。
祁芊芊拔下头上的发簪，慢慢地走向向如兰，悠悠地说道：“在她身上扎两针就好了。这种方法屡试屡爽，相信我，从来没有失过手。”
“唔……”向如兰发出呓语声，睁开眼睛。“我这是怎么了？”
“你刚才昏迷了。”秦氏淡道：“王妃娘娘懂得针炙之术。要不让她给你扎两针？”
“不用了，不用了。”向如兰看着闪烁着银光的发簪，心惊胆战地说道：“我没事了。”
“既然没事了，我派人送你回去。”秦氏说道。
“我……”向如兰哀怨地看着顾春霖。
顾春霖沉声说道：“是应该送她回去。要不然被人误会就不好了。不管怎么样你现在也是别人的妻子，理应给你的丈夫留些颜面。”
“你为了那宋家小姐，真的不顾我们这么多年的夫妻情份吗？”向如兰哀伤地看着顾春霖。“我被人欺负，被人辱骂，你不管我了！”
“你……你是别人的合法妻子，我无权管你。”顾春霖说道：“要不然对你的名声不好。别人会说你与我旧情复燃，藕断丝连。”
“难道你不愿意？”向如兰抓着顾春霖。“我是梦儿的亲娘啊！不算我肚子里的孩子，之前我已经为你生下一个孩子。难道这份情还不够吗？”
“你别为难他了。”顾振言说道：“再不把你送出去，你现在的丈夫怕是要报官了。”
从外面传来争吵的声音。听那声音是管家正拦着什么人闯进来。
再结合目前的情况，大家猜测怕是顾振言的话得到了证实。向如兰的现任丈夫找上门来了。
“那是我八抬大轿迎进门的媳妇。现在进了你们顾府，难不成你们顾府还想把她关在里面，不放她出来不成？”
“这位爷，请稍等片刻，老奴进去通传一声。”
“通传什么？我找我媳妇，只要把我媳妇交出来就行。我对你们顾府没有兴趣，也不想见你们顾府什么人。”
向如兰抓着顾春霖的衣角更不放了。
自从嫁给现在的男人之后她才知道顾春霖有多好。
原本还在庆幸逃离了顾府，不用受到连累。可是人是需要比较的。一对比，她才知道以前嫌弃的丈夫有多好。
她后悔了，她想回到顾府，哪怕顾府没有了以前的荣光也没有关系。相比现在的生活，至少她在顾府不用遭受非人的对待。
“霖哥哥。”向如兰如同新婚时一样叫他。
顾春霖有片刻的恍惚。
他仿佛看见新婚时他揭开盖头，那个露出娇羞面容的少女。
“我与他说说。”顾春霖朝外面走去。
顾秋易连忙跟过去：“我去瞧瞧。”
秦氏朝顾秋易说道：“你拦着点，千万不要在咱们顾府出事了，要不然咱们顾府更要被推到风口浪尖上。”
“我知道，我知道。”顾秋易说道：“放心，不会让他做傻事的。”
向如兰捏了捏手掌。
“你要是实在过不下去，那就和离。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和离了，难道还怕什么？”秦氏淡淡地说道。
“我也想和离，但是……”向如兰哽咽。
“但是你的新丈夫没有大哥那么好说话是吧？”秦氏说道：“大哥对你这么好，你说走就走，连孩子也不管了。现在过不下去了，就想回来找他了？”
“好像打起来了。”王氏说道：“芊芊，你快去看看。顾家都是读书人。”
顾振言朝外面赶去。
顾家现在没有多少家仆。要是真遇见难缠的练家子，他的两个儿子只有吃亏的份儿。
王氏推了推祁芊芊：“你也去瞧瞧。”
祁芊芊取笑道：“还说不关心顾家的事情。这不是挺关心的吗？”
“你这孩子……”王氏不好意思地说道：“顾大人是我表哥，我们又是邻居，发生这么重要的事情难道不应该关心一下？”
“行，我们应该关心。”
祁芊芊出来时，那高大的汉子正挥着拳头揍顾春霖。
顾振言和顾秋易在旁边拦着拉着，可是那汉子的力气不是几个文弱书生能比的，没几下就把他们撂下了。
就在那汉子朝顾春霖的脸来一拳的时候，中途被一只纤细的手臂拦下了。他抬头一看，面前站着一名美如天仙的少妇。
“你是谁？又来管什么闲事？”
“你打他做什么？”
“他勾引我女人，难道不该打？”汉子瓮声瓮气地说道。
“哦！你女人？谁呀？”
“向如兰就是我女人。”汉子指着房间方向。“有人看见她进来了。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她这是后悔了，想要来找以前的奸夫是吧？”
“什么奸夫？”顾春霖恼怒地说道：“麻烦你说话带点脑子。我与向氏许久没见了。今日要不是她被你欺凌，也不会碰巧遇见王妃娘娘和王夫人。”
“难道不是奸夫？她现在是我女人，见我之外的男人就是见奸夫。”汉子粗着嗓子说道：“马上把她叫出来。要不然看我不打死那个不要脸的贱妇。”
“你这人还真是无礼。难怪她受不了你。”顾春霖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这句话说出来，汉子更发狂了，挥着拳头朝他打过来。
祁芊芊再次拦下他的招式，把顾春霖救下来。
“这位公子，你要找向氏，那就好好说。向氏的确在我们顾府，但是她是来看女儿的。你也知道她与顾府的关系。她一个母亲想见女儿，这不是很正常吗？”顾振言说道：“现在她已经看了女儿，你可以把她带回去了。不过我提醒你一句，向氏有孕在身。如果你对她过于粗鲁，使得她的身体有什么异常，那向家可就容不得你这个姑爷了。”
“只要你一天是向家的姑爷，向家必然会向着你。要是哪天不是了，你也什么都得不到了。你好好想想，是应该好好对待向氏好，还是继续折磨她好。”
汉子冷静下来。
本来嘛，他一个普通人哪有资格娶什么千金小姐？
要不是家里的老头子曾经有恩于向家的老太爷，向家老太爷有把柄在他家老头子的手里，也就求不上这门亲事了。
只是向家的老头子太狡猾了。
他们原本想娶的是一个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他们向家舍不得有价值的黄花闺女，就把嫁过人的向氏叫回去，再把她嫁给了他。
当然了，在向家面前，他敢怒不敢言。只要娶的是向家的小姐，那就与向家沾亲带故，以后就不能不管他们龚家。
龚福站起来，朝着里面喊道：“向如兰，马上给我滚出来。”
向如兰不想出来，但是这里没人护着她，只有推着她再次回到那个深渊里的人。
她看着顾春霖，多想后者能站出来保护她，把她留下来。以后她一定安心跟他生活，再也不嫌弃顾家失了势。
可是顾春霖虽为她挨了打，却并没有留恋她。她知道自己彻底失去那个男人的心了。
这一切肯定是宋家小姐害的。他喜欢上了别的女人，连她这个结发妻子也不要了。
“总算走了。”顾秋易说道：“这个大嫂，不，前任大嫂怎么这么会折腾？以前没有看出来。”
“以前也是这样折腾，只是你眼瞎看不见罢了。”秦氏酸溜溜地说道。
以前他可没少用向如兰来埋汰她，说她没有大嫂温柔，有才，漂亮，做什么都不行。
现在知道这个向如兰有多虚伪了吧？
只有那些男人傻，看不透她的那些手段。
“今天真是谢谢王妃娘娘和夫人。”秦氏对祁芊芊母女说道：“既然来了，不如一起留下来吃个便饭吧？顺便说说夫人与我公爹的事情。”
“我与顾大人有什么好说的？”王氏一听说他们的事情，立马怂了。“府里还有许多事情没做，我要回去了。吃饭的事情就算了。”
“的确应该算了。”祁芊芊说道：“就算要说他们的事情，那也应该把我哥，还有我们家王爷叫过来一起商量。我们这几个人有什么好商量的？”
“你这样说，好像是这个道理。”秦氏说道：“那今天晚上吧？把王爷和鲁世子请上，咱们一起吃个便饭。”
祁芊芊刚要说话，王氏一把拉住她，朝着外面走去。
她回头对秦氏打着手势，意思是说改天再来商量这件事情。
母女刚走，秦氏回头看见自家公爹再次变成望妻石，说道：“爹，你要想早些娶夫人进门，那就要主动些。以夫人的性格，你要是不主动，只怕这辈子都没有希望把她娶到家里来。”
“是啊！爹。”顾秋易附和。“在这方面你要向我学习。前段时间你儿媳妇不理我，还跑到寺庙里去静修了一个月，要不是我死缠烂打，她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呢！在追求女人方面，你真的应该再主动些。夫人多好啊！最主要的是有个世子儿子，有个王妃女儿，她要是做了我们顾府的主母，谁还敢欺负咱们？”
“臭小子。”顾振言差点被顾秋易感动了，结果他突然来了句这个，气得他想一巴掌挥过去。
顾秋易躲避顾振言的巴掌。
有了经验，没有被顾振言打着，让后者更气了。
顾春霖还在那里长吁短叹。
几人见他这副样子，于心不忍，也不打闹了。
顾振言问顾春霖：“你有什么想法？”
顾春霖长长地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
“那孩子要真是你的怎么办？”顾秋易说道：“如果不是你的倒是好说，反正和离了，孩子又不是你的，那向氏和你就没有关系了。可是，如果她没有骗你，那孩子真是和离前就有的。咱们就不能不管这个孩子。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你打算怎么安置孩子的娘。让她回来继续做顾家的大少夫人？那宋小姐呢？”
“我不知道怎么说。”顾春霖说道：“以前觉得与如兰相敬如宾，日子过得如鱼得水。可是今日再见到她，总觉得她变得好陌生，仿佛与她做夫妻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要是现在再让她做我的妻子，我不敢想，只要想到那个画面就觉得难受，不舒服。”
“你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顾秋易用同情的眼神看着顾春霖：“你虽然嘴里大度，但是对向氏的离开还是有埋怨的。现在看她过得这样痛苦，其实你是幸灾乐祸的。只是你骨子里的修养压制住了你的情绪。你不愿意再接受她了，哪怕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你也没想过再和她做夫妻。”
“孩子的事情得弄清楚了。”顾振言说道：“如果真是顾家的孩子，那就接过来养。我想那家人也不会甘心为别人养孩子。”
“那就是只要孩子，不想要孩子的娘了。”顾秋易做着总结。“行，只要你想清楚就好办了。最怕的是连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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