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首出战
“我给你弄的那些燕窝吃了吗？”祁芊芊坐在她的身侧问。
“吃了。自从吃了姐姐送来的燕窝，身体好多了，不像刚开始那样折腾。”王瑶雪说道：“姐姐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是不是我们家那位让你来的？”
“他不让我来，我还不能来看你了？”祁芊芊没好气地说道：“难不成你现在嫁了人，有了男人就不要姐姐了？要是这样的话，我走就是了。”
王瑶雪拉着她的手不放，嘟着嘴说道：“姐姐，你少唬我。我知道你是为他做说客的。他那点心思我还能不知道？姐姐这招叫先发制人，我也知道。”
“不错嘛！嫁给了咱们王将军，现在连兵法都知道了？”祁芊芊不再逗她。“是，是你们家那位让我来的。不过他不叫我，我也会来看你的。”
“他想去打仗，我当然不会拦着他。如果是跟着咱们五王爷，我是一百个放心。可是这次他是跟着那位小世子，我哪里放心？你看我这肚子也这么大了，肚子里的孩子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出来找爹。他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们娘俩以后的日子怎么过？我一心为他着想，他倒好，居然找你告状。”
“这怎么能是告状呢？他这是担心你，想让我来陪你说说话，免得你一个人胡思乱想。”祁芊芊说道：“男人嘛，一个人的时候倒是没有什么负担，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可是成了亲的男人不一样。他们会想让自己的妻儿过更好的生活，而这样的生活必然是拼出来的，不可能从天上掉下来。”
“姐姐，我明白的。”王瑶雪说道：“尝尝这点心，没有你做的好吃，但是好歹是你教出来的，还是不难吃的。”
“我教了你这么久，你就学了点‘不难吃’的手艺？这是在羞辱我这个师傅好吗？”祁芊芊尝了口。“这味道倒是有点新鲜，加了橘子皮？”
“是。我最近胃口不好，就那橘子皮的味道能让我多吃几口，便加进去了。没想到味道还不错。”
祁芊芊赞不绝口：“的确不错。等会儿把这个巧思告诉糕点铺的各位，先试试顾客的反应，好的话就按这个方法做。”
“姐姐……”王瑶雪抱着她的手臂撒娇。“你真的是来安慰我的吗？”
“这次炜儿也要去。你知道他的性格，要是没有一个可信的人盯着他，我也不放心。你就当是为了炜儿，还是让他去吧！”祁芊芊拍拍她的手背。“你放心，你姐夫肯定不会让他有事的。不管怎么说他也是跟着你姐夫多年的心腹手下。”
“我知道。”王瑶雪早就知道阻止不了他。
这几天闹别扭也是想做最后的努力，如果他不去的话当然最好不过，毕竟哪个女人生孩子不想自己的男人陪在身边？
如今知道自己的努力都成了泡影，她很快收拾了失落的心情，开始想着给他收拾多少行李。
谁也不知道这次出京要多久才能回来。特别是那些叛党还这么狡猾，连老将军都上了他们的当。
从王瑶雪那里回来之后，祁芊芊又去看了蒋老夫人。
“王妃娘娘，老夫人醒了。”婢女迎过来说道：“只不过说不出话来。她看起来很着急，不知道想说什么。奴婢实在是猜不出她的意思。”
祁芊芊走进门时，老夫人看向她的方向。在看见她的身影时，她发出‘啊啊’的声音，的确在说些什么。
“老夫人。”她坐在床边，拉着她的手。
蒋老夫人发出‘啊啊’的声音，眼神焦急。
“老夫人是不是想知道自己的家人怎么样了？”祁芊芊说道：“如果我猜对了的话，你就眨眨眼睛。”
老夫人眨眨眼睛。
“你放心。”祁芊芊说道：“王爷会照顾好他们的。在蒋老将军回来之前，他们不会有事的。你只管在这里好生养着。我相信你们会有团聚的时候。”
“啊啊……”
“你想问我是谁？”祁芊芊猜测。
见她眨眼睛，继续解释自己的身份，以及事情发生之后鲁长意和薛子清所做的努力。
“老夫人，我丈夫和哥哥真的努力了。蒋家最终怎么样就看蒋老将军了。”祁芊芊说道：“只希望他吉人天相，早些回来解释这一切。”
一滴泪从老夫人的眼角流下来。
祁芊芊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却也知道这滴泪是为蒋家人所流的。
蒋家一门忠烈，从来不参与朝堂争斗，到头来还是会被猜忌。如今这个皇帝还真是昏庸无比，然而为这样昏庸的皇帝出生入死的蒋家人更加愚蠢。
靖安王府。王氏与靖安王世子夫人漫步在清幽的小道上，伸手接过漫天飞舞的枯叶，说着这段时间的家长里短。
“最近鲁烟萝还算安份吗？”王氏问。
“不安份又能怎么样？难道还能在我的手里讨得便宜？”世子夫人说道：“只不过我最近没闲工夫理会她。你知道的，我儿子要去清剿叛军。我虽相信我儿子的实力，但是这毕竟是他第一次清剿叛军，哪里不担心的？你女婿是这方面的佼佼者，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这话说的……看来你还真是自乱阵脚了。”王氏说道：“我女婿是这方面的佼佼者，又不是我是这方面的佼佼者，你问我有什么好的建议？”
“你和顾大人怎么样了？”世子夫人促狭地看着她。“真没想到转了一大圈最后还是他。早知道如此，当年瞎折腾什么？这样你们也不会受这么多累。”
“当年眼瞎，心也被猪油蒙了。不过也不是毫无好处，至少我生了一对这么出色的儿女，或许这就是老天爷的安排。”
“说的也是。不过什么时候能喝上你的喜酒？”
“年后。”王氏说道：“这是我们一起商量定下来的日子。”
“年后挺好的，那时候我儿子也该回来了。”世子夫人忧心忡忡。“听说那些叛党特别厉害。他们已经攻下了两个城池，并且在那里占地为王。”
“不过是乌合之众，你不用给自己太大的压力。”王氏说道：“元萧这孩子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他的能力我是非常清楚的，没有问题。”
姐妹两人又说了些家长里短。
世子夫人难得与王氏相聚，非要留她在那里吃酒。
“妹妹，府里有些事情要我处理，我去去就来。”世子夫人被下人叫走了。
王氏觉得无聊，干脆在府里四处走走。
靖安王府对她来说并不陌生，对府里的仆人来说，她这个世子夫人的闺蜜也不陌生。因此她在四处走动也没有人拦着她。
“母亲。”一道柔弱的声音传来。
王氏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回头一看，只见鲁烟萝含泪站在不远处，原本清丽的容颜变得憔悴无比，看上去像是老了许多。
她皱了皱眉，冷淡地看着她：“你叫错人了。”
“母亲。”鲁烟萝小跑着过来，拉着王氏的衣袖。
王氏毫不留情地甩开她。
“有什么事情？”
“母亲，你还是不愿意原谅我吗？”鲁烟萝跪在地上。“我知道错了。这些日子我无时无刻不在忏悔。看在我们曾经的母女情份上，你原谅我吧！”
“首先我不是你的生母，与你没有什么母女情份。要说母女情份，你应该找你的生母二姨娘。其次我不觉得你应该忏悔什么。你们母女欠我们母女的，不是一句忏悔就能一笔勾消的。我不知道你又想玩什么花招。不过你最好收起你的那些花花肠子，因为那些对我没什么用。”
“母亲，你对我有误会，我不怪你。”鲁烟萝哽咽。“我是真的知道错了。今日在这里遇见母亲，还请母亲赏光去我那里坐会儿，我有好多话给你说。”
“我没什么话对你说的。”王氏说着要走。
“母亲真的这么狠心吗？我好歹叫你这么久的母亲，你就没有一丁点的心疼吗？”鲁烟萝说道：“母亲，我耽搁不了你多长的时间。其实今天找你过来主要是想谈谈大姐的事情。大姐啊，她现在可是五王妃。可是你知道五王爷现在是多少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大姐作为五王爷的软肋，又有多少人想害她？”
王氏皱眉。
鲁烟萝说的这些事情她何尝不知道？可是薛子清的能力太强了，是所有皇子最大的对手，想对付他们夫妻的更不知道有多少。
“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母亲，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请跟我来。”
王氏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跟着鲁烟萝走了。
“你最好不要耍花招。”王氏冷漠地说道。
“母亲说的什么话？我现在没有什么依靠，哪敢耍什么花招？”鲁烟萝说道：“前面就到了。母亲也看到了，我在婆家不受宠，连别院也住这么远。”
王氏觉得今天的鲁烟萝有些奇怪。
如果说她在耍花招，但是正如她所说，现在的她没有什么靠山，根本不敢得罪他们。如果不是，她会有这么老实？那是鲁烟萝，被鲁国公宠坏的鲁烟萝。
说起宠坏鲁烟萝的鲁国公，亏之前王氏还觉得他对二姨娘情深似海，结果呢？二姨娘刚被赶走，这个鲁国公就算计着娶新妇，连二姨娘都没有提一下。
不提二姨娘也就罢了，连疼爱了这么多年的亲生女儿也不曾提一下。当年她怎么就看上这样的男人？现在越想越觉得自己年轻的时候眼神不太好。
“你住这里？”王氏打量院子。“二老爷也住这里？”
“是啊！”鲁烟萝撇嘴。“二老娘在靖安王府根本没有地位。平时跟我们这些女眷一样每个月按时领月钱，其他的时候都是在吃喝玩乐。有时候他在外面欠了赌债，府里不会帮他还，他就算计我的嫁妆。如今我的嫁妆都没剩下多少了。说到底还不是因为欺负我没有娘家人可以依靠。”
“母亲。”鲁烟萝看着王氏：“大姐这么厉害，大姐夫又是人人敬重的五王爷。如果你们原谅我，二老爷就不敢这样对我了。”
“说了半天就是想让我的女儿和女婿为你撑腰。可是鲁烟萝，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的？我现在不是鲁国公府的人了。我女儿更是从来没有入过鲁国公府的族谱。我还有别的事情，就不在这里耽搁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王氏说着往外面走去。
砰！一个重物砸在她的头上。
在失去意识的那刻，王氏愤怒地看着鲁烟萝。
鲁烟萝的神情特别的漠然，一点儿也不像刚才那样可怜巴巴的样子。她这个神情让慢慢倒下的王氏有种不安的感觉。
“夫人，这……”旁边的丫环吓坏了。
那可是王妃娘娘和鲁世子的亲娘啊！
不仅如此，她和世子夫人的关系还这么好。等会儿世子夫人要是发现她不见了，肯定会四处找的，到时候就瞒不住了。
“我苦苦哀求她，她无动于衷。既然我不好过，凭什么要让他们好过？”鲁烟萝表情狰狞，像个疯婆子似的。“老爷回来了吗？”
“老爷正要回来。”婢女不明所以。“夫人，要不把她送出去吧！要是有人问起，就说她突然昏倒了。如果她醒来后乱说，没有任何证据，别人也不会相信她的。”
“我好不容易才打昏她，为什么要放了她？你觉得我要是想放了她还会打昏她吗？”鲁烟萝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婢女。“你的胆子这么小，以后怎么帮我做事？我还想着你要是听我的话，以后就让你做小世子的妾室。现在看来，你胆子这么小，就不要指望做薛元萧的妾室了。”
“夫人，小世子是世子夫人的子嗣，那也轮不到你为他作主啊！”婢女弱弱地说道。
“如果你说的世子夫人不在了呢？”鲁烟萝嘴角上扬。“我作为他唯一的女性长辈，难道还没权利送个妾室给他了？”
婢女惊呆了。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们夫人还想做大逆不道的事情？
“吃了。自从吃了姐姐送来的燕窝，身体好多了，不像刚开始那样折腾。”王瑶雪说道：“姐姐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是不是我们家那位让你来的？”
“他不让我来，我还不能来看你了？”祁芊芊没好气地说道：“难不成你现在嫁了人，有了男人就不要姐姐了？要是这样的话，我走就是了。”
王瑶雪拉着她的手不放，嘟着嘴说道：“姐姐，你少唬我。我知道你是为他做说客的。他那点心思我还能不知道？姐姐这招叫先发制人，我也知道。”
“不错嘛！嫁给了咱们王将军，现在连兵法都知道了？”祁芊芊不再逗她。“是，是你们家那位让我来的。不过他不叫我，我也会来看你的。”
“他想去打仗，我当然不会拦着他。如果是跟着咱们五王爷，我是一百个放心。可是这次他是跟着那位小世子，我哪里放心？你看我这肚子也这么大了，肚子里的孩子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出来找爹。他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们娘俩以后的日子怎么过？我一心为他着想，他倒好，居然找你告状。”
“这怎么能是告状呢？他这是担心你，想让我来陪你说说话，免得你一个人胡思乱想。”祁芊芊说道：“男人嘛，一个人的时候倒是没有什么负担，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可是成了亲的男人不一样。他们会想让自己的妻儿过更好的生活，而这样的生活必然是拼出来的，不可能从天上掉下来。”
“姐姐，我明白的。”王瑶雪说道：“尝尝这点心，没有你做的好吃，但是好歹是你教出来的，还是不难吃的。”
“我教了你这么久，你就学了点‘不难吃’的手艺？这是在羞辱我这个师傅好吗？”祁芊芊尝了口。“这味道倒是有点新鲜，加了橘子皮？”
“是。我最近胃口不好，就那橘子皮的味道能让我多吃几口，便加进去了。没想到味道还不错。”
祁芊芊赞不绝口：“的确不错。等会儿把这个巧思告诉糕点铺的各位，先试试顾客的反应，好的话就按这个方法做。”
“姐姐……”王瑶雪抱着她的手臂撒娇。“你真的是来安慰我的吗？”
“这次炜儿也要去。你知道他的性格，要是没有一个可信的人盯着他，我也不放心。你就当是为了炜儿，还是让他去吧！”祁芊芊拍拍她的手背。“你放心，你姐夫肯定不会让他有事的。不管怎么说他也是跟着你姐夫多年的心腹手下。”
“我知道。”王瑶雪早就知道阻止不了他。
这几天闹别扭也是想做最后的努力，如果他不去的话当然最好不过，毕竟哪个女人生孩子不想自己的男人陪在身边？
如今知道自己的努力都成了泡影，她很快收拾了失落的心情，开始想着给他收拾多少行李。
谁也不知道这次出京要多久才能回来。特别是那些叛党还这么狡猾，连老将军都上了他们的当。
从王瑶雪那里回来之后，祁芊芊又去看了蒋老夫人。
“王妃娘娘，老夫人醒了。”婢女迎过来说道：“只不过说不出话来。她看起来很着急，不知道想说什么。奴婢实在是猜不出她的意思。”
祁芊芊走进门时，老夫人看向她的方向。在看见她的身影时，她发出‘啊啊’的声音，的确在说些什么。
“老夫人。”她坐在床边，拉着她的手。
蒋老夫人发出‘啊啊’的声音，眼神焦急。
“老夫人是不是想知道自己的家人怎么样了？”祁芊芊说道：“如果我猜对了的话，你就眨眨眼睛。”
老夫人眨眨眼睛。
“你放心。”祁芊芊说道：“王爷会照顾好他们的。在蒋老将军回来之前，他们不会有事的。你只管在这里好生养着。我相信你们会有团聚的时候。”
“啊啊……”
“你想问我是谁？”祁芊芊猜测。
见她眨眼睛，继续解释自己的身份，以及事情发生之后鲁长意和薛子清所做的努力。
“老夫人，我丈夫和哥哥真的努力了。蒋家最终怎么样就看蒋老将军了。”祁芊芊说道：“只希望他吉人天相，早些回来解释这一切。”
一滴泪从老夫人的眼角流下来。
祁芊芊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却也知道这滴泪是为蒋家人所流的。
蒋家一门忠烈，从来不参与朝堂争斗，到头来还是会被猜忌。如今这个皇帝还真是昏庸无比，然而为这样昏庸的皇帝出生入死的蒋家人更加愚蠢。
靖安王府。王氏与靖安王世子夫人漫步在清幽的小道上，伸手接过漫天飞舞的枯叶，说着这段时间的家长里短。
“最近鲁烟萝还算安份吗？”王氏问。
“不安份又能怎么样？难道还能在我的手里讨得便宜？”世子夫人说道：“只不过我最近没闲工夫理会她。你知道的，我儿子要去清剿叛军。我虽相信我儿子的实力，但是这毕竟是他第一次清剿叛军，哪里不担心的？你女婿是这方面的佼佼者，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这话说的……看来你还真是自乱阵脚了。”王氏说道：“我女婿是这方面的佼佼者，又不是我是这方面的佼佼者，你问我有什么好的建议？”
“你和顾大人怎么样了？”世子夫人促狭地看着她。“真没想到转了一大圈最后还是他。早知道如此，当年瞎折腾什么？这样你们也不会受这么多累。”
“当年眼瞎，心也被猪油蒙了。不过也不是毫无好处，至少我生了一对这么出色的儿女，或许这就是老天爷的安排。”
“说的也是。不过什么时候能喝上你的喜酒？”
“年后。”王氏说道：“这是我们一起商量定下来的日子。”
“年后挺好的，那时候我儿子也该回来了。”世子夫人忧心忡忡。“听说那些叛党特别厉害。他们已经攻下了两个城池，并且在那里占地为王。”
“不过是乌合之众，你不用给自己太大的压力。”王氏说道：“元萧这孩子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他的能力我是非常清楚的，没有问题。”
姐妹两人又说了些家长里短。
世子夫人难得与王氏相聚，非要留她在那里吃酒。
“妹妹，府里有些事情要我处理，我去去就来。”世子夫人被下人叫走了。
王氏觉得无聊，干脆在府里四处走走。
靖安王府对她来说并不陌生，对府里的仆人来说，她这个世子夫人的闺蜜也不陌生。因此她在四处走动也没有人拦着她。
“母亲。”一道柔弱的声音传来。
王氏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回头一看，只见鲁烟萝含泪站在不远处，原本清丽的容颜变得憔悴无比，看上去像是老了许多。
她皱了皱眉，冷淡地看着她：“你叫错人了。”
“母亲。”鲁烟萝小跑着过来，拉着王氏的衣袖。
王氏毫不留情地甩开她。
“有什么事情？”
“母亲，你还是不愿意原谅我吗？”鲁烟萝跪在地上。“我知道错了。这些日子我无时无刻不在忏悔。看在我们曾经的母女情份上，你原谅我吧！”
“首先我不是你的生母，与你没有什么母女情份。要说母女情份，你应该找你的生母二姨娘。其次我不觉得你应该忏悔什么。你们母女欠我们母女的，不是一句忏悔就能一笔勾消的。我不知道你又想玩什么花招。不过你最好收起你的那些花花肠子，因为那些对我没什么用。”
“母亲，你对我有误会，我不怪你。”鲁烟萝哽咽。“我是真的知道错了。今日在这里遇见母亲，还请母亲赏光去我那里坐会儿，我有好多话给你说。”
“我没什么话对你说的。”王氏说着要走。
“母亲真的这么狠心吗？我好歹叫你这么久的母亲，你就没有一丁点的心疼吗？”鲁烟萝说道：“母亲，我耽搁不了你多长的时间。其实今天找你过来主要是想谈谈大姐的事情。大姐啊，她现在可是五王妃。可是你知道五王爷现在是多少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大姐作为五王爷的软肋，又有多少人想害她？”
王氏皱眉。
鲁烟萝说的这些事情她何尝不知道？可是薛子清的能力太强了，是所有皇子最大的对手，想对付他们夫妻的更不知道有多少。
“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母亲，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请跟我来。”
王氏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跟着鲁烟萝走了。
“你最好不要耍花招。”王氏冷漠地说道。
“母亲说的什么话？我现在没有什么依靠，哪敢耍什么花招？”鲁烟萝说道：“前面就到了。母亲也看到了，我在婆家不受宠，连别院也住这么远。”
王氏觉得今天的鲁烟萝有些奇怪。
如果说她在耍花招，但是正如她所说，现在的她没有什么靠山，根本不敢得罪他们。如果不是，她会有这么老实？那是鲁烟萝，被鲁国公宠坏的鲁烟萝。
说起宠坏鲁烟萝的鲁国公，亏之前王氏还觉得他对二姨娘情深似海，结果呢？二姨娘刚被赶走，这个鲁国公就算计着娶新妇，连二姨娘都没有提一下。
不提二姨娘也就罢了，连疼爱了这么多年的亲生女儿也不曾提一下。当年她怎么就看上这样的男人？现在越想越觉得自己年轻的时候眼神不太好。
“你住这里？”王氏打量院子。“二老爷也住这里？”
“是啊！”鲁烟萝撇嘴。“二老娘在靖安王府根本没有地位。平时跟我们这些女眷一样每个月按时领月钱，其他的时候都是在吃喝玩乐。有时候他在外面欠了赌债，府里不会帮他还，他就算计我的嫁妆。如今我的嫁妆都没剩下多少了。说到底还不是因为欺负我没有娘家人可以依靠。”
“母亲。”鲁烟萝看着王氏：“大姐这么厉害，大姐夫又是人人敬重的五王爷。如果你们原谅我，二老爷就不敢这样对我了。”
“说了半天就是想让我的女儿和女婿为你撑腰。可是鲁烟萝，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的？我现在不是鲁国公府的人了。我女儿更是从来没有入过鲁国公府的族谱。我还有别的事情，就不在这里耽搁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王氏说着往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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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失去意识的那刻，王氏愤怒地看着鲁烟萝。
鲁烟萝的神情特别的漠然，一点儿也不像刚才那样可怜巴巴的样子。她这个神情让慢慢倒下的王氏有种不安的感觉。
“夫人，这……”旁边的丫环吓坏了。
那可是王妃娘娘和鲁世子的亲娘啊！
不仅如此，她和世子夫人的关系还这么好。等会儿世子夫人要是发现她不见了，肯定会四处找的，到时候就瞒不住了。
“我苦苦哀求她，她无动于衷。既然我不好过，凭什么要让他们好过？”鲁烟萝表情狰狞，像个疯婆子似的。“老爷回来了吗？”
“老爷正要回来。”婢女不明所以。“夫人，要不把她送出去吧！要是有人问起，就说她突然昏倒了。如果她醒来后乱说，没有任何证据，别人也不会相信她的。”
“我好不容易才打昏她，为什么要放了她？你觉得我要是想放了她还会打昏她吗？”鲁烟萝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婢女。“你的胆子这么小，以后怎么帮我做事？我还想着你要是听我的话，以后就让你做小世子的妾室。现在看来，你胆子这么小，就不要指望做薛元萧的妾室了。”
“夫人，小世子是世子夫人的子嗣，那也轮不到你为他作主啊！”婢女弱弱地说道。
“如果你说的世子夫人不在了呢？”鲁烟萝嘴角上扬。“我作为他唯一的女性长辈，难道还没权利送个妾室给他了？”
婢女惊呆了。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们夫人还想做大逆不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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