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3章：心眼
向氏连忙坐起来接过盒子。
打开盒子一看，是一支发簪，顿时露出失望的神色。
“什么嘛！”
“怎么了？”顾春霖问。
“还以为她会很大方呢！结果只是一支发簪。”向氏撇嘴。“不是说她很有钱吗？”
顾春霖皱了皱眉，用不悦的眼神看着向氏：“母亲给咱们，别说这支发簪一看就价值不菲，便是一块破布咱们也得感恩戴德地收下。这是母亲的心意，跟它是否贵重无关。”
“我也没说什么呀！”向氏委屈。
“嗯。”顾春霖不再理会她。
向氏拉住他的手，轻轻地摇晃着：“你别生气了。我的性子你是知道的，有口无心的嘛！”
顾春霖缓和了脸色，说道：“回床上躺着。现在天气寒冷，别冻着了。”
“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向氏深情地看着他。“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便是嫁给你，做得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初为了孩子的安全离开你。可是你要明白，这么多年我们都是那样恩爱，离开你我是生不如死的。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一定不会再做这样的傻事。其实你要是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带着孩子又能怎么活下来呢？我们一家人应该永远在一起才对。”
“不说这些了。”顾春霖说道：“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了。”
“你不会爱上别人的对吗？”向氏说道。
“要不要喝水？”顾春霖说道：“我给你倒杯热水。”
向氏看着顾春霖逃避的眼神，眼里闪过恼怒。
看样子他还真是喜欢上宋家那女人了。
不行！她才是顾家的大少夫人，怎么能把位置让给别人？不仅是在顾家的位置，还是在他心里的位置，那都是她的。
“说起来幸好咱们女儿没事。这件事情就算了，不要怪宋家小姐了。”向氏说道。
顾春霖倒水的动作停下来。
他停了片刻，继续倒满水杯，端着水走过来。
“怎么这样说？你不是自己摔倒的？”顾春霖说道。
向氏皱了皱眉：“这些日子以来，我就怕有什么闪失，做什么事情都是小心翼翼的。当时我的确感觉有人推了我一下，但是是谁我没有看清。当时离我最近的就只有宋家小姐了。不过我想应该是误会吧？宋家小姐为什么要针对我？我们又不认识。她应该是不小心碰到我一下。孩子没事，咱们就别计较了。宋太傅也是咱们得罪不起的。”
“你的丫环没有回来，难道你没有想问的？”顾春霖道。
“啊？对啊，兰草没有回来。那丫头去哪里躲懒了？”那一刻，向氏有些心慌。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这种感觉有些失控，跟她想象中的不一样。
“在你动了胎气，我带着你回到后院的时候，你的丫环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你是被宋家小姐推的。”顾春霖看着向氏的眼睛。
向氏眼神闪了闪：“是吗？这丫头真是的，宋家小姐好歹是官家小姐，怎么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这些呢？就算真为我打抱不平，也犯不着以卵击石。”
“你的意思是说真是宋家小姐推的你？”顾春霖再问。
“我……”向氏咬咬牙，说道：“我也不知道。可是当时只有她离我最近，而我真的感觉有人在推我。或许是我想岔了？当时太紧张了？”
顾春霖淡道：“你的丫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指出是宋家小姐推的你。宋家小姐被所有人责备，名声扫地。”
说到这里，他特意停下来。
果不其然，那张无辜的脸上竟出现了短暂的‘幸灾乐祸’。
他多么希望自己看错了，但是并没有。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不会错看她的任何一个表情。
“幸好有王妃娘娘为她主持公道。”顾春霖说道：“王妃娘娘不愧是奇女子，仅是几个疑点就把这件事情弄清楚了。所有人都知道宋小姐是无辜的。”
“是吗？那还真是感激王妃娘娘呢！”向氏捏了捏手心。
她耗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最后什么也没有得到？
不过还好，至少这个孩子成功生下来了，而且一点儿也没有引起怀疑。
“我还有事情要办，你好生养着。”顾春霖站起来。“等会儿要是囡囡还不醒，就想办法把她摇醒。虽说天气冷，但是也不能总是这样睡着。”
“好。”向氏焦急地看着他：“晚上回来吃饭吗？”
“现在还不知道，说不定忙呢！”
“你不可能一直当教书先生吧？好歹以前也是当官的。现在顾家好起来了，不如请王爷或者世子爷帮忙谋个一官半职。”
顾春霖垂眸：“官场的水很深，我刚出来，不想再去趟这个浑水。你是不是觉得我做教书先生很没有出息，让你没有面子？”
“不是的，我只是觉得你这么才华横溢，只做个教书先生太埋没你的才华。”向氏干涩地说道。
“我不觉得。”顾春霖说道：“可以教书育人，培养更多的人才，这是很有意义的事情。好了，你别管这些了。反正我会照顾好你们娘几个的。”
“哦。”向氏垂下眸子，眼里的不屑一闪而逝。
他会照顾好他们娘几个？
怎么照顾？
像现在这样饿不死，冷不着就是照顾好？
她需要这样的照顾好吗？
真是没有出息的男人。
早知道他是这样的男人，当初还不如换一个男人呢！可惜，她怀孕了，一般的男人根本不愿意接受一个有身孕的女人，只有他这个傻子才好骗。
顾春霖走后，向氏慢慢地下了床。
她看着摇篮里的女儿，越看越是生气。
就在她扬起巴掌的时候，从外面传来下人的声音。
“二少夫人。”
“你们夫人睡着了吗？”
“奴婢不知，奴婢……”
“弟妹。”向氏打断那丫环的话。“我醒着呢！”
秦氏走进去，看着躺在床上的向氏，说道：“怎么没有下人伺候？”
“我喜欢清净，不爱他们在我面前走来走去的。”向氏说道：“我不方便起身，就不迎你了。今日你怎么有空来看我？”
“咱们妯娌一场，你生了孩子我来看看，有什么稀奇的？”秦氏看着摇篮里的孩子。“睡得真香。看来她不闹腾。”
“是啊！特别乖巧。他爹喜欢得不得了。”向氏笑着说道：“弟妹，母亲送你什么礼物了？”
秦氏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接过下人递来的热水，说道：“跟大嫂是一样的。”
“你怎么知道跟我是一样的？难不成你见过我盒子里的东西？”向氏说道：“咱们妯娌说话还需要藏着掖着吗？难不成你还怕我抢你的东西不成？”
“你倒是喜欢操心。”秦氏似真似假地说道：“不管母亲给咱们什么，咱们心存感激就是了，难不成还找母亲换一个不成？”
“咱们就说说话嘛！”
“你这房里暖和，不过孩子会不会不舒服？”秦氏说道：“火盆太多了，就算用的最好的炭，还是有股气味的。”
“怎么可能？”向氏说道：“你没瞧见她睡得多好。要是太冷了，染上风寒怎么办？她本来就早产，身体弱得很。”
“你是她亲娘，我只是提个意见，你觉得没事就没事吧！要是缺什么的让丫头来找我，别委屈自己。”
“弟妹，现在母亲来了，这个家是谁当的，还是你吗？”向氏问：“不是我说啊，母亲这么年轻，要是这中馈权交到她手里，你以后再想掌管就难了。毕竟你这也快生了。等你生了，她会让你安心养身体，这就不是你说了算了。”
“无所谓，母亲要是愿意操心，这是我们的福气。你也看见了，我不是当家作主的料。当然了，大嫂你整日风花雪月的，也不是这块料。母亲以前可是国公府的夫人，什么场面没有见过？跟着这样的母亲，咱们可以学到不少东西。你说是吧？”
“你也是心大。她这么年轻，以后再生个嫡子都是有可能的。咱们俩人的夫君才是亲兄弟。这顾家应该是他们的。她一个外人凭什么掌管咱们家啊？”
“大嫂。”秦氏认真地看着向氏。“你真这样想？”
向氏尴尬地笑道：“我把你当自己姐妹，这才给你说几句推心置腹的话。你不爱听就算了，当我没说。正如你所说，我也不爱管家，以后这家还不是你管。”
“你不爱管家，我也不爱管家，正好咱们母亲又是个有本事的，交给她管家最好不过，皆大欢喜。”秦氏站起来：“我还有事情，就不陪大嫂了。”
向氏淡道：“行，弟妹是大忙人。你可得好生养着这孩子，毕竟是你头胎，金贵着呢！如果是个男丁，还是顾家的长孙，不知道父亲会多开心呢！”
“大嫂放心，孩子是我的命，只要我活着一天，便不会让人伤他分毫。”秦氏淡道：“大嫂，在这里弟妹奉劝你一句。顾家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大家平平安安便是福，别想那么多，无端给自己寻些烦恼。”
“我难得跟弟妹说几句知已话，弟妹想抱新母亲的大腿，就当我没说。”向氏冷漠地说道：“当我枉作好人。”
打开盒子一看，是一支发簪，顿时露出失望的神色。
“什么嘛！”
“怎么了？”顾春霖问。
“还以为她会很大方呢！结果只是一支发簪。”向氏撇嘴。“不是说她很有钱吗？”
顾春霖皱了皱眉，用不悦的眼神看着向氏：“母亲给咱们，别说这支发簪一看就价值不菲，便是一块破布咱们也得感恩戴德地收下。这是母亲的心意，跟它是否贵重无关。”
“我也没说什么呀！”向氏委屈。
“嗯。”顾春霖不再理会她。
向氏拉住他的手，轻轻地摇晃着：“你别生气了。我的性子你是知道的，有口无心的嘛！”
顾春霖缓和了脸色，说道：“回床上躺着。现在天气寒冷，别冻着了。”
“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向氏深情地看着他。“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便是嫁给你，做得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初为了孩子的安全离开你。可是你要明白，这么多年我们都是那样恩爱，离开你我是生不如死的。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一定不会再做这样的傻事。其实你要是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带着孩子又能怎么活下来呢？我们一家人应该永远在一起才对。”
“不说这些了。”顾春霖说道：“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了。”
“你不会爱上别人的对吗？”向氏说道。
“要不要喝水？”顾春霖说道：“我给你倒杯热水。”
向氏看着顾春霖逃避的眼神，眼里闪过恼怒。
看样子他还真是喜欢上宋家那女人了。
不行！她才是顾家的大少夫人，怎么能把位置让给别人？不仅是在顾家的位置，还是在他心里的位置，那都是她的。
“说起来幸好咱们女儿没事。这件事情就算了，不要怪宋家小姐了。”向氏说道。
顾春霖倒水的动作停下来。
他停了片刻，继续倒满水杯，端着水走过来。
“怎么这样说？你不是自己摔倒的？”顾春霖说道。
向氏皱了皱眉：“这些日子以来，我就怕有什么闪失，做什么事情都是小心翼翼的。当时我的确感觉有人推了我一下，但是是谁我没有看清。当时离我最近的就只有宋家小姐了。不过我想应该是误会吧？宋家小姐为什么要针对我？我们又不认识。她应该是不小心碰到我一下。孩子没事，咱们就别计较了。宋太傅也是咱们得罪不起的。”
“你的丫环没有回来，难道你没有想问的？”顾春霖道。
“啊？对啊，兰草没有回来。那丫头去哪里躲懒了？”那一刻，向氏有些心慌。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这种感觉有些失控，跟她想象中的不一样。
“在你动了胎气，我带着你回到后院的时候，你的丫环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你是被宋家小姐推的。”顾春霖看着向氏的眼睛。
向氏眼神闪了闪：“是吗？这丫头真是的，宋家小姐好歹是官家小姐，怎么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这些呢？就算真为我打抱不平，也犯不着以卵击石。”
“你的意思是说真是宋家小姐推的你？”顾春霖再问。
“我……”向氏咬咬牙，说道：“我也不知道。可是当时只有她离我最近，而我真的感觉有人在推我。或许是我想岔了？当时太紧张了？”
顾春霖淡道：“你的丫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指出是宋家小姐推的你。宋家小姐被所有人责备，名声扫地。”
说到这里，他特意停下来。
果不其然，那张无辜的脸上竟出现了短暂的‘幸灾乐祸’。
他多么希望自己看错了，但是并没有。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不会错看她的任何一个表情。
“幸好有王妃娘娘为她主持公道。”顾春霖说道：“王妃娘娘不愧是奇女子，仅是几个疑点就把这件事情弄清楚了。所有人都知道宋小姐是无辜的。”
“是吗？那还真是感激王妃娘娘呢！”向氏捏了捏手心。
她耗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最后什么也没有得到？
不过还好，至少这个孩子成功生下来了，而且一点儿也没有引起怀疑。
“我还有事情要办，你好生养着。”顾春霖站起来。“等会儿要是囡囡还不醒，就想办法把她摇醒。虽说天气冷，但是也不能总是这样睡着。”
“好。”向氏焦急地看着他：“晚上回来吃饭吗？”
“现在还不知道，说不定忙呢！”
“你不可能一直当教书先生吧？好歹以前也是当官的。现在顾家好起来了，不如请王爷或者世子爷帮忙谋个一官半职。”
顾春霖垂眸：“官场的水很深，我刚出来，不想再去趟这个浑水。你是不是觉得我做教书先生很没有出息，让你没有面子？”
“不是的，我只是觉得你这么才华横溢，只做个教书先生太埋没你的才华。”向氏干涩地说道。
“我不觉得。”顾春霖说道：“可以教书育人，培养更多的人才，这是很有意义的事情。好了，你别管这些了。反正我会照顾好你们娘几个的。”
“哦。”向氏垂下眸子，眼里的不屑一闪而逝。
他会照顾好他们娘几个？
怎么照顾？
像现在这样饿不死，冷不着就是照顾好？
她需要这样的照顾好吗？
真是没有出息的男人。
早知道他是这样的男人，当初还不如换一个男人呢！可惜，她怀孕了，一般的男人根本不愿意接受一个有身孕的女人，只有他这个傻子才好骗。
顾春霖走后，向氏慢慢地下了床。
她看着摇篮里的女儿，越看越是生气。
就在她扬起巴掌的时候，从外面传来下人的声音。
“二少夫人。”
“你们夫人睡着了吗？”
“奴婢不知，奴婢……”
“弟妹。”向氏打断那丫环的话。“我醒着呢！”
秦氏走进去，看着躺在床上的向氏，说道：“怎么没有下人伺候？”
“我喜欢清净，不爱他们在我面前走来走去的。”向氏说道：“我不方便起身，就不迎你了。今日你怎么有空来看我？”
“咱们妯娌一场，你生了孩子我来看看，有什么稀奇的？”秦氏看着摇篮里的孩子。“睡得真香。看来她不闹腾。”
“是啊！特别乖巧。他爹喜欢得不得了。”向氏笑着说道：“弟妹，母亲送你什么礼物了？”
秦氏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接过下人递来的热水，说道：“跟大嫂是一样的。”
“你怎么知道跟我是一样的？难不成你见过我盒子里的东西？”向氏说道：“咱们妯娌说话还需要藏着掖着吗？难不成你还怕我抢你的东西不成？”
“你倒是喜欢操心。”秦氏似真似假地说道：“不管母亲给咱们什么，咱们心存感激就是了，难不成还找母亲换一个不成？”
“咱们就说说话嘛！”
“你这房里暖和，不过孩子会不会不舒服？”秦氏说道：“火盆太多了，就算用的最好的炭，还是有股气味的。”
“怎么可能？”向氏说道：“你没瞧见她睡得多好。要是太冷了，染上风寒怎么办？她本来就早产，身体弱得很。”
“你是她亲娘，我只是提个意见，你觉得没事就没事吧！要是缺什么的让丫头来找我，别委屈自己。”
“弟妹，现在母亲来了，这个家是谁当的，还是你吗？”向氏问：“不是我说啊，母亲这么年轻，要是这中馈权交到她手里，你以后再想掌管就难了。毕竟你这也快生了。等你生了，她会让你安心养身体，这就不是你说了算了。”
“无所谓，母亲要是愿意操心，这是我们的福气。你也看见了，我不是当家作主的料。当然了，大嫂你整日风花雪月的，也不是这块料。母亲以前可是国公府的夫人，什么场面没有见过？跟着这样的母亲，咱们可以学到不少东西。你说是吧？”
“你也是心大。她这么年轻，以后再生个嫡子都是有可能的。咱们俩人的夫君才是亲兄弟。这顾家应该是他们的。她一个外人凭什么掌管咱们家啊？”
“大嫂。”秦氏认真地看着向氏。“你真这样想？”
向氏尴尬地笑道：“我把你当自己姐妹，这才给你说几句推心置腹的话。你不爱听就算了，当我没说。正如你所说，我也不爱管家，以后这家还不是你管。”
“你不爱管家，我也不爱管家，正好咱们母亲又是个有本事的，交给她管家最好不过，皆大欢喜。”秦氏站起来：“我还有事情，就不陪大嫂了。”
向氏淡道：“行，弟妹是大忙人。你可得好生养着这孩子，毕竟是你头胎，金贵着呢！如果是个男丁，还是顾家的长孙，不知道父亲会多开心呢！”
“大嫂放心，孩子是我的命，只要我活着一天，便不会让人伤他分毫。”秦氏淡道：“大嫂，在这里弟妹奉劝你一句。顾家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大家平平安安便是福，别想那么多，无端给自己寻些烦恼。”
“我难得跟弟妹说几句知已话，弟妹想抱新母亲的大腿，就当我没说。”向氏冷漠地说道：“当我枉作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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