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怀上
“我向来老实，绝对不做这欺瞒之事。”鲁长意一本正经地说道。
“呵呵。”薛子清冷哼：“走吧！等会儿再跟你算总账。”
祁芊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满脑子都是刚才的尴尬之事。不过还好，鲁长意最近挺忙的，很少来王府，就算来也只是找薛子清，跟她好久没见了。等下次兄妹俩再见，她一定早就忘了这种事情。反正她脸皮厚，什么也不记得了，难道他这个哥哥还会特意提起这种糗事？
下床，准备早膳。
薛子清今天不出门，多做几道小菜给他补补身体。
“王妃，世子爷走了，王爷往小厨房这边来了。”绿棠汇报。
“行。”祁芊芊拿帕子擦拭手指。“派人把早点送到大堂，再去把平安和婉婉叫过来，要是两个小懒虫还没起床，那就不要惊动他们了。”
祁芊芊刚出厨房就遇见薛子清过来，挽住他的手臂，跟着他来到大堂。
下人把糕点摆上。
薛子清夹起一块绿豆糕喂她。
她张嘴咬住，只觉那香甜的绿豆味比往常还要更甜。
薛之炜今天休沐，刚回来就看见这一幕，顿时打了个冷颤。
“你们够了！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们这是要逼着我回军营啊！”薛之炜大大咧咧坐下，抓起一个小笼包吃着。
“洗手了吗？”祁芊芊皱眉：“脏不脏啊？”
“以前没洗手，也没见你嫌弃我。”薛之炜轻叹。“终究有了平安，我这个儿子就不稀罕了。”
“就算没有平安，你这个儿子也不稀罕。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你以前是怎么刁难我的？”祁芊芊似笑非笑地看着薛之炜。
薛之炜呵呵两声：“我什么时候占过便宜了？每次吃亏的都是我。从以前开始爹都是向着你的。”
“你娘说得对，刚回来连手都没洗，抓着就吃也不怕闹肚子。”薛子清说道：“你是自己去洗手还是我派人押着你去洗手？”
薛之炜举起手做投降状，示意自己服了，马上就照他的吩咐做事。
“哥呢？”
仆人打来水，薛之炜用香膏洗了又洗，确定达到两位长辈的要求才心急火燎地坐过来用膳。
他虽然喜欢军营，但是军营里的伙食实在是太差了。
当然了，吃了祁芊芊做的饭菜，哪怕是外面最好的酒楼也是吃不惯的，因为她的手艺是独一无二的，外面根本就不可能与之比肩。
还有一点，不知道为什么，吃了祁芊芊做的菜，哪怕每天再累，没过多久就能生龙活虎，疲惫全消，就像是打了鸡血似的。
“他最近挺忙的，好几天没有回来了。”祁芊芊问过薛子清，后者含糊其辞，瞧那样子不想她知道。既然如此，那就没有什么好问的。
他们父子肯定是有事情瞒着她的。不想她知道，想必是事情很麻烦，不想她跟着操心。
“我哥在哪里？”薛之炜问薛子清。“我好久没见着他了，等会儿能不能派人送我过去看看他？”
“你想看就看，你哥又没跑。”薛子清说道：“吃了早膳就去吧！顺便给你哥也带些吃的过去。他在外想必也吃不惯的。你们呀，全被你们娘宠坏了。以前那些吃食都吃得好好的，现在一个个嘴叼着越来越挑剔了。”
“有娘的孩子像个宝，我们有娘，还不能让我们被宠宠？”薛之炜道。
“没想到你小子在军营里呆了一段时间嘴巴还变甜了。不是说军营里的都是大老粗，一个个粗着嗓子说话，直来直去的吗？谁教你的？”
薛之炜吃了早膳就把剩下的糕点装走了。
婉婉和平安还没有用膳，祁芊芊干脆再做了些吃的。趁着今天有时间，多做了几道糕点，到时候孩子饿了也可以填一下肚子。
“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去看看娘怎么样？”薛子清问坐在那里晒太阳的祁芊芊。
“可以。”祁芊芊说道：“我还以为你要去看看那位唐夫人。”
“为什么要看她？她的情况不是旧疾吗？既然是旧疾，自然有专门的大夫照顾她。”薛子清说道：“她又不是我真正的夫人，没必要维持这个表面。”
从前面走过来一名老嬷嬷。
看见那名老嬷嬷，祁芊芊知道薛子清马上就要打脸了。
“见过王爷。”老嬷嬷行礼：“老奴是伺候太后娘娘的。太后娘娘听说唐王妃娘娘病了，特意派了太医过来，还让老奴随身伺候，直到唐王妃痊愈。”
“既然这是太后娘娘的心意，那嬷嬷只管照顾唐氏就是了。”薛子清不悦地说道。
唐王妃？
这里没有唐王妃。
宫里的消息那么灵通，不可能不知道他和唐秋雯一直没有圆房的事情。现在又当着祁芊芊的面叫什么唐王妃，简直就是挑拨他们的关系。
“王爷，唐王妃终究是皇上亲赐的王妃，是王爷八台大轿娶回来的。现在唐王妃重病，王爷是不是应该关心一下她的安危？”嬷嬷说道。
“你们这么关心她，需要本王来凑这个数吗？好了，要是没有别的事情，本王要去拜访岳母。”薛子清拉着祁芊芊从那里离开。
祁芊芊有些不爽，任由薛子清抓在手里。
等到了老嬷嬷看不见的地方，薛子清说道：“那老嬷嬷是太后的人，我不能撕破脸，先不管她了，让她自己折腾。”
“这里是我们的家，现在倒要为别人腾地方。呵！我们这王爷和王妃当得可真糟心的。”祁芊芊挣脱他的手。“弄疼我了。你当我是面团吗？”
“对不起。”薛子清重新拉回她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放在嘴边吹了又吹。“我下次小心些，不弄疼你。那现在我们要不要出府见岳母？”
“既然这里有糟心的人，留在这里也是糟心，还不如去找我娘。正好你今天有空，应该好好地放松一下，而不是留在这里被别人烦。”
薛子清主要想陪陪祁芊芊。
其实鲁长意这么忙，他哪里闲得了？今日不过是忙里偷闲，特意留出来陪她的。
他知道她没有怨言，可是想着她这些日子都是独自承受一切，他的心里不知道多心疼。
马车驶进顾府。
刚进顾府，王氏便拉着顾梦迎过来。
“听他们说王爷和王妃一起来了，我还不相信，没想到竟是真的。”王氏说道：“看来今天树上的喜鹊一直叽叽地叫个不停，就是因为有贵客到了。”
“岳母千万别这样说。本王不孝，一直没空来给岳母请安。”薛子清说道。
“我只是说笑而已。别说你，连长意那小子都好久没有来给我请安了，我知道你们忙。你们只管忙你们的，我们有的是打发时间的方式。”
“见过王爷，见过王妃。”顾梦行礼。
“小梦儿居然叫我王妃，好心伤。”祁芊芊做捧心状。
“姨。”顾梦羞涩地开口。“梦儿很想你。”
“顾叔在家吗？”祁芊芊问。
“他今天在家。”王氏道：“昨天不知道怎么弄的，腰闪了，今天连床都下不了。还好现在他的官职不高，偶尔告个假也影响不大。”
“本王去看看顾大人。”
“你们男人有话说，只管去吧！我和芊芊说说话。”
王氏拉着祁芊芊进了后院。
至于薛子清，既然来到顾府，先是顾振言，接着顾春霖和顾秋易，顾家的男人总会招呼他的。
顾春霖和顾秋易最近都在府里没有出去。一个是家里有两个娇妻，书院那边给他放了个长假，可以在家里呆一个月再去教书。另一个最近没有什么差事，在那里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在家里等着媳妇生孩子。秦氏的肚子越发大了，预产期越来越近，这个时候让他出远门都不可能出去。
“家里是不是很热闹？”祁芊芊问王氏。
“热闹，热闹极了。”王氏说起这件事情就头痛。“不过那向氏再闹腾，宋家那孩子倒是个懂事的。不仅懂事，还是个有手段的，向氏不是她的对手，每次都在她手里吃瘪。最重要的是顾家大爷的心思在宋家丫头身上，向氏越闹腾，只会把顾家大爷推得更远。她现在也只能拿孩子来牵制了。”
“孩子？”
“是啊！可怜那小囡囡才没多大，不是今天生病就是明天受伤，总有办法把她亲爹叫过去。可是这样又如何？男人的心思不在她身上了，就算她用尽手段，照样不会在她的身上。他只会心疼孩子，甚至厌恶这个狠心的娘。我现在心思都在二房这里，准备二房生产的事情，也不管大房那边怎么闹。”
“既然宋氏能降住向氏，那就让他们自己折腾。你一个后娘，总不可能管得太多，那样太招人烦了。”祁芊芊说道：“我来看看你的身体怎么样。方嬷嬷给我说了，你最近胃口不太好，是不是太劳累了？有没有找大夫看过？”
“有什么好看的？我的身体好得很。胃口不好，可能是因为新来的厨师不行，改天再换个大厨。”
“那中午我得多做几道菜给你补补。”
“我巴不得你天天给我做菜。这样也能天天见到你了。”
薛子清与顾振言说了会儿，大夫来了，给顾振言换了药。
顾振言叫住大夫：“我夫人近日身体不适，你帮她把个平安脉。”
“行。”大夫说道。
于是祁芊芊和王氏正说着话，薛子清扶着顾振言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提着药箱的大夫。
“大夫怎么来后院了？”王氏问。
“我让大夫帮你把个脉。”顾振言坐下来，朝她温和地说道：“最近你总是没胃口，精神也不是很好，要是不让大夫看看，我始终不放心。”
“大夫，麻烦你了。”祁芊芊不等王氏拒绝，招呼大夫道。
说完又对王氏说道：“这么大个人了，难不成还畏疾忌医？”
“谁说的？我这不是怕麻烦别人吗？”王氏尴尬。
“现在大夫来了，有什么好麻烦的？这不是顺手的事情？”祁芊芊催促。“大夫，麻烦你帮我娘看看。”
“夫人，请把手伸出来。”大夫走过来说道。
骑虎难下，王氏没有办法，只有把手伸出来。
大夫把了脉，眼里闪过惊讶。
“夫人，换另一只手。”
王氏又把另一只手伸出来。
大夫再次把了脉，笑呵呵地说道：“夫人放心，你没病。”
王氏轻吐一口气：“看吧？我就说没病了。”
到了她这个年纪，其实很怕看大夫，就怕看出什么好歹来。
“夫人不仅没病，还有喜。”大夫接着笑道：“夫人这是有身孕了。”
顾振言大喜：“你说什么？”
王氏脸色红了红，黑了黑，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怀孕了？
孙女和外孙女都这么大了，她还怀孕了？
天啊！这事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要被人笑死？
“恭喜顾大人，你要当爹了。”大夫笑容加深。
顾振言正腰疼，实在动不了，要是动得了的话，恨不得把王氏抱起来转一圈。
他心爱的女人为他怀孕，为他生孩子，对一个男人来说，这辈子最大的幸福莫过于此。
“恭喜顾大人，岳母。”薛子清说道：“看来我和王妃要更加努力才行啊！”
祁芊芊睨他一眼：“你有三个孩子了，还不满足？”
“那不一样。”安儿和炜儿不是他的孩子。当然，他的确视如亲生。可是从血缘上来讲，他们的确不是。现在他真正的孩子只有薛婉一个。
再说了，对男人来说，他也想要心爱的女人为他多生几个属于他们的孩子。瞧瞧小婉，那丫头像猴似的精明极了，不仅有她的聪慧，还有他的果敢。
“好了，让人笑话。”王氏见顾振言失了态，低声提醒。
“这有什么好笑话的？咱们家有喜事，我要当爹了，真是恨不得全京城的人都知道。”顾振言拉着王氏的手。“只是要辛苦你了。大夫，我夫人这个年纪怀孕生子没有危险吧？”
“放心，顾大人，王夫人的身体非常好，比大多数年轻人还要好。再说了，百姓中四五十岁生孩子的大有人在。”大夫为顾振言下了一个定心丸。
“呵呵。”薛子清冷哼：“走吧！等会儿再跟你算总账。”
祁芊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满脑子都是刚才的尴尬之事。不过还好，鲁长意最近挺忙的，很少来王府，就算来也只是找薛子清，跟她好久没见了。等下次兄妹俩再见，她一定早就忘了这种事情。反正她脸皮厚，什么也不记得了，难道他这个哥哥还会特意提起这种糗事？
下床，准备早膳。
薛子清今天不出门，多做几道小菜给他补补身体。
“王妃，世子爷走了，王爷往小厨房这边来了。”绿棠汇报。
“行。”祁芊芊拿帕子擦拭手指。“派人把早点送到大堂，再去把平安和婉婉叫过来，要是两个小懒虫还没起床，那就不要惊动他们了。”
祁芊芊刚出厨房就遇见薛子清过来，挽住他的手臂，跟着他来到大堂。
下人把糕点摆上。
薛子清夹起一块绿豆糕喂她。
她张嘴咬住，只觉那香甜的绿豆味比往常还要更甜。
薛之炜今天休沐，刚回来就看见这一幕，顿时打了个冷颤。
“你们够了！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们这是要逼着我回军营啊！”薛之炜大大咧咧坐下，抓起一个小笼包吃着。
“洗手了吗？”祁芊芊皱眉：“脏不脏啊？”
“以前没洗手，也没见你嫌弃我。”薛之炜轻叹。“终究有了平安，我这个儿子就不稀罕了。”
“就算没有平安，你这个儿子也不稀罕。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你以前是怎么刁难我的？”祁芊芊似笑非笑地看着薛之炜。
薛之炜呵呵两声：“我什么时候占过便宜了？每次吃亏的都是我。从以前开始爹都是向着你的。”
“你娘说得对，刚回来连手都没洗，抓着就吃也不怕闹肚子。”薛子清说道：“你是自己去洗手还是我派人押着你去洗手？”
薛之炜举起手做投降状，示意自己服了，马上就照他的吩咐做事。
“哥呢？”
仆人打来水，薛之炜用香膏洗了又洗，确定达到两位长辈的要求才心急火燎地坐过来用膳。
他虽然喜欢军营，但是军营里的伙食实在是太差了。
当然了，吃了祁芊芊做的饭菜，哪怕是外面最好的酒楼也是吃不惯的，因为她的手艺是独一无二的，外面根本就不可能与之比肩。
还有一点，不知道为什么，吃了祁芊芊做的菜，哪怕每天再累，没过多久就能生龙活虎，疲惫全消，就像是打了鸡血似的。
“他最近挺忙的，好几天没有回来了。”祁芊芊问过薛子清，后者含糊其辞，瞧那样子不想她知道。既然如此，那就没有什么好问的。
他们父子肯定是有事情瞒着她的。不想她知道，想必是事情很麻烦，不想她跟着操心。
“我哥在哪里？”薛之炜问薛子清。“我好久没见着他了，等会儿能不能派人送我过去看看他？”
“你想看就看，你哥又没跑。”薛子清说道：“吃了早膳就去吧！顺便给你哥也带些吃的过去。他在外想必也吃不惯的。你们呀，全被你们娘宠坏了。以前那些吃食都吃得好好的，现在一个个嘴叼着越来越挑剔了。”
“有娘的孩子像个宝，我们有娘，还不能让我们被宠宠？”薛之炜道。
“没想到你小子在军营里呆了一段时间嘴巴还变甜了。不是说军营里的都是大老粗，一个个粗着嗓子说话，直来直去的吗？谁教你的？”
薛之炜吃了早膳就把剩下的糕点装走了。
婉婉和平安还没有用膳，祁芊芊干脆再做了些吃的。趁着今天有时间，多做了几道糕点，到时候孩子饿了也可以填一下肚子。
“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去看看娘怎么样？”薛子清问坐在那里晒太阳的祁芊芊。
“可以。”祁芊芊说道：“我还以为你要去看看那位唐夫人。”
“为什么要看她？她的情况不是旧疾吗？既然是旧疾，自然有专门的大夫照顾她。”薛子清说道：“她又不是我真正的夫人，没必要维持这个表面。”
从前面走过来一名老嬷嬷。
看见那名老嬷嬷，祁芊芊知道薛子清马上就要打脸了。
“见过王爷。”老嬷嬷行礼：“老奴是伺候太后娘娘的。太后娘娘听说唐王妃娘娘病了，特意派了太医过来，还让老奴随身伺候，直到唐王妃痊愈。”
“既然这是太后娘娘的心意，那嬷嬷只管照顾唐氏就是了。”薛子清不悦地说道。
唐王妃？
这里没有唐王妃。
宫里的消息那么灵通，不可能不知道他和唐秋雯一直没有圆房的事情。现在又当着祁芊芊的面叫什么唐王妃，简直就是挑拨他们的关系。
“王爷，唐王妃终究是皇上亲赐的王妃，是王爷八台大轿娶回来的。现在唐王妃重病，王爷是不是应该关心一下她的安危？”嬷嬷说道。
“你们这么关心她，需要本王来凑这个数吗？好了，要是没有别的事情，本王要去拜访岳母。”薛子清拉着祁芊芊从那里离开。
祁芊芊有些不爽，任由薛子清抓在手里。
等到了老嬷嬷看不见的地方，薛子清说道：“那老嬷嬷是太后的人，我不能撕破脸，先不管她了，让她自己折腾。”
“这里是我们的家，现在倒要为别人腾地方。呵！我们这王爷和王妃当得可真糟心的。”祁芊芊挣脱他的手。“弄疼我了。你当我是面团吗？”
“对不起。”薛子清重新拉回她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放在嘴边吹了又吹。“我下次小心些，不弄疼你。那现在我们要不要出府见岳母？”
“既然这里有糟心的人，留在这里也是糟心，还不如去找我娘。正好你今天有空，应该好好地放松一下，而不是留在这里被别人烦。”
薛子清主要想陪陪祁芊芊。
其实鲁长意这么忙，他哪里闲得了？今日不过是忙里偷闲，特意留出来陪她的。
他知道她没有怨言，可是想着她这些日子都是独自承受一切，他的心里不知道多心疼。
马车驶进顾府。
刚进顾府，王氏便拉着顾梦迎过来。
“听他们说王爷和王妃一起来了，我还不相信，没想到竟是真的。”王氏说道：“看来今天树上的喜鹊一直叽叽地叫个不停，就是因为有贵客到了。”
“岳母千万别这样说。本王不孝，一直没空来给岳母请安。”薛子清说道。
“我只是说笑而已。别说你，连长意那小子都好久没有来给我请安了，我知道你们忙。你们只管忙你们的，我们有的是打发时间的方式。”
“见过王爷，见过王妃。”顾梦行礼。
“小梦儿居然叫我王妃，好心伤。”祁芊芊做捧心状。
“姨。”顾梦羞涩地开口。“梦儿很想你。”
“顾叔在家吗？”祁芊芊问。
“他今天在家。”王氏道：“昨天不知道怎么弄的，腰闪了，今天连床都下不了。还好现在他的官职不高，偶尔告个假也影响不大。”
“本王去看看顾大人。”
“你们男人有话说，只管去吧！我和芊芊说说话。”
王氏拉着祁芊芊进了后院。
至于薛子清，既然来到顾府，先是顾振言，接着顾春霖和顾秋易，顾家的男人总会招呼他的。
顾春霖和顾秋易最近都在府里没有出去。一个是家里有两个娇妻，书院那边给他放了个长假，可以在家里呆一个月再去教书。另一个最近没有什么差事，在那里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在家里等着媳妇生孩子。秦氏的肚子越发大了，预产期越来越近，这个时候让他出远门都不可能出去。
“家里是不是很热闹？”祁芊芊问王氏。
“热闹，热闹极了。”王氏说起这件事情就头痛。“不过那向氏再闹腾，宋家那孩子倒是个懂事的。不仅懂事，还是个有手段的，向氏不是她的对手，每次都在她手里吃瘪。最重要的是顾家大爷的心思在宋家丫头身上，向氏越闹腾，只会把顾家大爷推得更远。她现在也只能拿孩子来牵制了。”
“孩子？”
“是啊！可怜那小囡囡才没多大，不是今天生病就是明天受伤，总有办法把她亲爹叫过去。可是这样又如何？男人的心思不在她身上了，就算她用尽手段，照样不会在她的身上。他只会心疼孩子，甚至厌恶这个狠心的娘。我现在心思都在二房这里，准备二房生产的事情，也不管大房那边怎么闹。”
“既然宋氏能降住向氏，那就让他们自己折腾。你一个后娘，总不可能管得太多，那样太招人烦了。”祁芊芊说道：“我来看看你的身体怎么样。方嬷嬷给我说了，你最近胃口不太好，是不是太劳累了？有没有找大夫看过？”
“有什么好看的？我的身体好得很。胃口不好，可能是因为新来的厨师不行，改天再换个大厨。”
“那中午我得多做几道菜给你补补。”
“我巴不得你天天给我做菜。这样也能天天见到你了。”
薛子清与顾振言说了会儿，大夫来了，给顾振言换了药。
顾振言叫住大夫：“我夫人近日身体不适，你帮她把个平安脉。”
“行。”大夫说道。
于是祁芊芊和王氏正说着话，薛子清扶着顾振言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提着药箱的大夫。
“大夫怎么来后院了？”王氏问。
“我让大夫帮你把个脉。”顾振言坐下来，朝她温和地说道：“最近你总是没胃口，精神也不是很好，要是不让大夫看看，我始终不放心。”
“大夫，麻烦你了。”祁芊芊不等王氏拒绝，招呼大夫道。
说完又对王氏说道：“这么大个人了，难不成还畏疾忌医？”
“谁说的？我这不是怕麻烦别人吗？”王氏尴尬。
“现在大夫来了，有什么好麻烦的？这不是顺手的事情？”祁芊芊催促。“大夫，麻烦你帮我娘看看。”
“夫人，请把手伸出来。”大夫走过来说道。
骑虎难下，王氏没有办法，只有把手伸出来。
大夫把了脉，眼里闪过惊讶。
“夫人，换另一只手。”
王氏又把另一只手伸出来。
大夫再次把了脉，笑呵呵地说道：“夫人放心，你没病。”
王氏轻吐一口气：“看吧？我就说没病了。”
到了她这个年纪，其实很怕看大夫，就怕看出什么好歹来。
“夫人不仅没病，还有喜。”大夫接着笑道：“夫人这是有身孕了。”
顾振言大喜：“你说什么？”
王氏脸色红了红，黑了黑，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怀孕了？
孙女和外孙女都这么大了，她还怀孕了？
天啊！这事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要被人笑死？
“恭喜顾大人，你要当爹了。”大夫笑容加深。
顾振言正腰疼，实在动不了，要是动得了的话，恨不得把王氏抱起来转一圈。
他心爱的女人为他怀孕，为他生孩子，对一个男人来说，这辈子最大的幸福莫过于此。
“恭喜顾大人，岳母。”薛子清说道：“看来我和王妃要更加努力才行啊！”
祁芊芊睨他一眼：“你有三个孩子了，还不满足？”
“那不一样。”安儿和炜儿不是他的孩子。当然，他的确视如亲生。可是从血缘上来讲，他们的确不是。现在他真正的孩子只有薛婉一个。
再说了，对男人来说，他也想要心爱的女人为他多生几个属于他们的孩子。瞧瞧小婉，那丫头像猴似的精明极了，不仅有她的聪慧，还有他的果敢。
“好了，让人笑话。”王氏见顾振言失了态，低声提醒。
“这有什么好笑话的？咱们家有喜事，我要当爹了，真是恨不得全京城的人都知道。”顾振言拉着王氏的手。“只是要辛苦你了。大夫，我夫人这个年纪怀孕生子没有危险吧？”
“放心，顾大人，王夫人的身体非常好，比大多数年轻人还要好。再说了，百姓中四五十岁生孩子的大有人在。”大夫为顾振言下了一个定心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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