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章：丈夫
向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顾春霖怎么劝都没用，头痛地坐在那里揉着太阳穴。
他本来就喝了不少酒，身子乏得很，脑子都是空的，想什么都觉得一片空白。现在再被她这么一闹，更加不得劲了，好像脑袋里有锣咚咚响似的。
“宋夫人到。”从外面传来声音。
向氏的哭声停了一瞬间。
她怎么来了？
不过想到什么又接着嚎起来，嚎得比刚才更有精神了。
“我才是你的结发妻子。你曾经说过不会辜负我，永远疼我，不会有别的女人，现在全都抛到九宵云外去了。我知道你一直在记恨我离开了你。可是你不是知道了吗？我是想给你们顾家留个后人啊！我这么为你着想，还落了你的怨恨。如果你这么恨我，还不如让我死了，至少我到死还是一个有丈夫的女人。”
宋轻音慢慢地走进来：“向姐姐不用如此。顾家从来没有辜负过你，你这样寻死觅活的，倒好像是我逼的你。”
“我从来没有这样说过。”向氏委屈。“是你自己多想。我现在在和我的丈夫说话。宋妹妹连这个都要干涉吗？”
“听说向姐姐要自杀，我特意过来看看的。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说不定还能递一下刀。”宋轻音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向氏气得咬牙切齿：“你就巴不得我死是不是？我死了，你就是唯一的正房。怎么这么恶毒？现在你已经抢走了我丈夫的宠爱，我就是一个空壳子，你连名份都不愿意留给我吗？”
“向姐姐，寻死觅活的是你，我们总不能拦着你不让你死吧？我们好心成全你，怎么又变成了我们的不是？”宋轻音淡淡地看着她：“还是说你根本不想死，你所有的死都是为了逼夫君？向姐姐，咱们都是大人了，不用再玩这种把戏吧？脚长在夫君的身上，他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管不着呢！”
“他被你迷了心智，哪里还记得有个糟糠妻？”
“好大的罪名。向姐姐的意思是夫君对不起你了？”
“难道不是吗？”
“向姐姐，你说想给夫君留个后人，所以才离开顾家。那我问你，你想给他留个后人，就必须改嫁吗？还嫁给那么一个人。你既然嫁给了别的男人，那你与那人……应该不是名义夫妻吧？”
宋轻音看起来温和，真要是火力大开，向氏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的脸色苍白如鬼。
她以为自己很聪明，一句‘留后’就让顾家无话可说。然而事实上，所有人都把她当作跳梁小丑看待。
只是为了留后，大可以带着孩子好好生活，哪里需要再嫁一个男人？她再嫁了一个男人，那就是失了名节。天底下有哪个男人愿意碰一个脏掉的女人？
原来他一直是知道的。
难怪从她回来开始，他都不曾碰过她。
他是不是嫌她脏啊？
“夫君……”向氏不甘心输得彻底，祈求地看着顾春霖。“你说话啊！告诉她，你的心里是有我的。你是一时解不开那个结，所以才会冷落我对不对？”
“你早些休息。”顾春霖站起来，拉住宋轻音的手掌，愧疚地看着向氏。“我和轻音先回房了。”
向氏眼里闪过恶毒：“好，你们夫妻情深，我倒变成了恶毒的第三者。你走，我不想再看见你。”
顾春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带着宋轻音离开那里。
出了那扇门，听着从里面传出来的痛哭声，顾春霖有些难受。
他们怎么走到了今天这步？
“要是后悔的话，现在还能回去。”宋轻音说道：“她是你的结发妻子，你心里终究是有她位置的。”
“如果说一丁点没有，必然是骗你的。你也看不起一个欺骗你的男人。不过我清楚自己的心，所以决定了就没有退缩的打算。走吧！回去歇着了。”
几天时间过去，彼岸花名下的产业复活了。
祁芊芊每天生意和顾府两边跑，有时候就在顾府留宿，时间长了，王府那边好久没有见过她了。
“好累。”祁芊芊赶到王氏的厢房，趴在那里喘着粗气。“太累了，容我休息一下。”
“怎么累成这样？”王氏让下人倒杯水给她。
她心疼地看着她：“如果太忙的话，就别往我这里跑了。我最近好了些，也吃得下饭了。”
“少唬我。”祁芊芊戳穿她的心思。“昨天才看见你趴在那里吐得昏天黑地。这还叫好些了？”
“这不是不想你太劳累吗？我吃不下饭，想必是没有找到自己喜欢吃的。等我多试几种口味，总能好些了。你的生意那么忙，王府的事情也需要你处理。”王氏说道：“说起王府，你有多久没有回去了？你是不是忘记王府现在还有几个外人在那里安营扎寨？”
“你不说，我还真的忘记他们了。”祁芊芊喝完茶水，无奈地说道：“看来今天要回去一趟，要不然哪天把王府给我搬走了都不知道。”
“别急，先休息一下。”
祁芊芊爬起来：“我给你做几道简单的。”
王氏现在算是高龄产妇，她真是一百个不放心。不管有多累，王氏这里肯定要跑一趟的。毕竟顾府的情况也挺复杂的，她不想王氏有任何闪失。
“真是奇怪。”旁边的大丫环说道：“这糕点怎么有股味道？”
“什么糕点？”祁芊芊正在做菜，耳尖的听见了什么，回头问道。
那丫环端着糕点，指着盘子上的糕点说道：“就是这个糕点。王妃娘娘，你看是不是奴婢眼花了。明明是一样的糕点，怎么这块糕点的颜色要暗些？”
祁芊芊看着丫环手里的盘子。
“你没有眼花。”
“啊？”丫环不明所以。“这不是娘娘亲手做的糕点吗？一个锅里出来的，怎么还分出高低来？”
祁芊芊说道：“先放着吧！我看看是什么原因。”
“是。”
丫环走后，祁芊芊拿起那个变色的糕点扳开闻了闻。
有股淡淡的异味。
如果不仔细闻，或者鼻子不是很灵敏的人肯定查不出其中的不同。可是她不仅视力好，嗅觉和味觉更是好。只稍微有点不一样，她就发现了不对劲。
明明都是她做的糕点，偏有一块是不一样的，当然跟她没有关系。只怕那块糕点被人动了手脚。
她做糕点的材料是从空间里出来的。也就是说，糕点是带着灵气的。如果有人在这里面下毒，糕点里的灵气被毁掉，自然就会暗淡许多。
下毒的人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的糕点会这样特殊。如果知道的话，应该不会用这么冒险的方式。只是，到底是谁在下毒？那人的目标是谁？
顾家三个男人是不可能的。如果是顾大人的政敌，大可不用这样兴师动众，因为顾大人现在没有任何威胁。顾家的丙位公子都不做官了，更没有威胁。
向氏……她不觉得这个女人有让人下毒的必要。秦氏和宋氏，那就更不可能了。因为这盘糕点不会落到她们嘴里。所以答案只有一个……
王氏。
祁芊芊把那块糕点收起来，至于其他的糕点，她也一并扔掉了。
在不确定那些糕点安不安全的情况下，她是不可能让王氏冒险的。
接下来她要更加小心。王氏吃的东西必须经过她手，如果没有经过她手，那就要她的心腹盯着做，否则不知道会发生会么事情。
“怎么会这样？”王氏旁边的老嬷嬷气愤地说道：“我们夫人从来不与人结怨，谁这么恶毒，居然对夫人下毒手？”
“那个人要对娘下毒，原因是什么都不重要，我们要做的就是好好保护娘，不要让她受到半点伤害。”祁芊芊说道：“饭菜还是由我来做，我不管再忙也会过来给娘准备三餐。其他的东西只要是入口的，必须你们信得过的人眼睛不眨一下盯着。只要是转过身的，那就先不要吃。”
“我们不想办法揪出这个人吗？”方嬷嬷问。
“揪是要揪的。最重要的是保护我娘不受伤，就算要揪这个人，也不能打草惊蛇，我们可以暗中查看。反正可以肯定一点，府里有人对娘不利。”
王氏倒是一点儿也不紧张。
这些年她什么没有面对过？这点小场面吓不住她。
祁芊芊见王氏没有放在心上，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顾家的三个男人。在这方面，顾家的三个男人都不会伤害王氏，多几个人保护她总得安全些。
“顾二爷。”祁芊芊叮嘱完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叫住准备离开的顾秋易。
顾秋易拱了拱手：“王妃娘娘，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
“是这样的。”祁芊芊说道：“顾二爷有没有兴趣帮我的忙？我那里缺人手。”
“我？我不会做生意。”顾秋易无奈。“实不相瞒，我名下的铺子还有我夫人的娘妆铺子都是夫人在管理。我啥都不会，只怕要让王妃娘娘失望了。”
“不会啊，我请顾二爷帮忙不是为了做生意，而是想顾二爷管理一批护卫队。我们的店铺不少，因为生意太好，眼红我们的人也不少。虽然我是王妃，但是说实话，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只要对方有心想害我，我这个王妃也不可能随时随地地盯着。对方有的是办法打压我们的生意。”
“王妃娘娘，不知道我能做什么呢？”顾秋易问。
“仅是咱们京城，我们彼岸花名下的就有十二间店铺。我想你管理这支护卫队，然后每天安排人手在各个店铺巡逻，遇见捣乱的就抓起来。”
“这个……”顾秋易有些动心。
夫人现在要生了，他还真不能像以前那样出去押镖。再者，等夫人生了，他也不想离得太远，这样整天不着家的，夫人和孩子都见不着他。
“顾二爷放心，不会让你白干的。我是这样计划的，你先管个二十人，管好了需要扩大人马再说。那些普通的护卫一个月十两银子，你这个护卫队长就是一百两银子。”
“王妃娘娘不用如此照顾我。”顾秋易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我没有照顾你，只是按规矩办事而已。护卫不比普通的伙计，那是很容易得罪人的。有时候遇见惹事的，说不定还会遇见危险。对了，如果有那种情况，我们肯定负责看诊的费用。”
“我回去商量一下。”顾秋易打算回去和秦氏商量。
祁芊芊笑了笑，说道：“还有一个想法，我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王妃娘娘请说。”顾秋易说道。
“我们的生意越做越大，以后肯定要送远货。这其实也跟押镖有些相似了。我可以单独设立一个部门出来，你负责这个部门的运作。”
“这样又要离开京城。”
“你可以负责做这个管理人，不用亲自出京。你大可以培养心腹来处理下面的事情。”
“王妃娘娘，我先回去跟夫人商量一下，稍后给你答复。”顾秋易说道：“不管成不成，还是要谢谢王妃娘娘对我的关照。”
“我一直以为我们是一家人。”祁芊芊说道：“你叫我娘为母亲，我是我娘的女儿。就算我们不用兄妹相称，那也可以当作朋友相处。顾家现在只有顾大人为官，顾大人看样子也是越当越没有兴趣，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辞官不干了。你和顾大爷要是一直做普通的活计，应该很难撑下顾家的开支。总不能一直用妻子的嫁妆银子是吧？”
“是，我和大哥也谈过这个事情。其实我们也一直在找出路，只是没有王妃娘娘这样的商业才能，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好法子。”
“顾大爷是书生，可以开个书院。不用做别人的夫子，自己开个书院岂不是更自在？”祁芊芊说道：“当然，这只是我的想法。”
顾秋易若有所思。
祁芊芊的话很打动他。
没有哪个男人愿意被女人保护着，他也想给自己的妻子撑住一片天。
祁芊芊看顾秋易的神情就知道事情妥当了。
他本来就喝了不少酒，身子乏得很，脑子都是空的，想什么都觉得一片空白。现在再被她这么一闹，更加不得劲了，好像脑袋里有锣咚咚响似的。
“宋夫人到。”从外面传来声音。
向氏的哭声停了一瞬间。
她怎么来了？
不过想到什么又接着嚎起来，嚎得比刚才更有精神了。
“我才是你的结发妻子。你曾经说过不会辜负我，永远疼我，不会有别的女人，现在全都抛到九宵云外去了。我知道你一直在记恨我离开了你。可是你不是知道了吗？我是想给你们顾家留个后人啊！我这么为你着想，还落了你的怨恨。如果你这么恨我，还不如让我死了，至少我到死还是一个有丈夫的女人。”
宋轻音慢慢地走进来：“向姐姐不用如此。顾家从来没有辜负过你，你这样寻死觅活的，倒好像是我逼的你。”
“我从来没有这样说过。”向氏委屈。“是你自己多想。我现在在和我的丈夫说话。宋妹妹连这个都要干涉吗？”
“听说向姐姐要自杀，我特意过来看看的。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说不定还能递一下刀。”宋轻音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向氏气得咬牙切齿：“你就巴不得我死是不是？我死了，你就是唯一的正房。怎么这么恶毒？现在你已经抢走了我丈夫的宠爱，我就是一个空壳子，你连名份都不愿意留给我吗？”
“向姐姐，寻死觅活的是你，我们总不能拦着你不让你死吧？我们好心成全你，怎么又变成了我们的不是？”宋轻音淡淡地看着她：“还是说你根本不想死，你所有的死都是为了逼夫君？向姐姐，咱们都是大人了，不用再玩这种把戏吧？脚长在夫君的身上，他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管不着呢！”
“他被你迷了心智，哪里还记得有个糟糠妻？”
“好大的罪名。向姐姐的意思是夫君对不起你了？”
“难道不是吗？”
“向姐姐，你说想给夫君留个后人，所以才离开顾家。那我问你，你想给他留个后人，就必须改嫁吗？还嫁给那么一个人。你既然嫁给了别的男人，那你与那人……应该不是名义夫妻吧？”
宋轻音看起来温和，真要是火力大开，向氏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的脸色苍白如鬼。
她以为自己很聪明，一句‘留后’就让顾家无话可说。然而事实上，所有人都把她当作跳梁小丑看待。
只是为了留后，大可以带着孩子好好生活，哪里需要再嫁一个男人？她再嫁了一个男人，那就是失了名节。天底下有哪个男人愿意碰一个脏掉的女人？
原来他一直是知道的。
难怪从她回来开始，他都不曾碰过她。
他是不是嫌她脏啊？
“夫君……”向氏不甘心输得彻底，祈求地看着顾春霖。“你说话啊！告诉她，你的心里是有我的。你是一时解不开那个结，所以才会冷落我对不对？”
“你早些休息。”顾春霖站起来，拉住宋轻音的手掌，愧疚地看着向氏。“我和轻音先回房了。”
向氏眼里闪过恶毒：“好，你们夫妻情深，我倒变成了恶毒的第三者。你走，我不想再看见你。”
顾春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带着宋轻音离开那里。
出了那扇门，听着从里面传出来的痛哭声，顾春霖有些难受。
他们怎么走到了今天这步？
“要是后悔的话，现在还能回去。”宋轻音说道：“她是你的结发妻子，你心里终究是有她位置的。”
“如果说一丁点没有，必然是骗你的。你也看不起一个欺骗你的男人。不过我清楚自己的心，所以决定了就没有退缩的打算。走吧！回去歇着了。”
几天时间过去，彼岸花名下的产业复活了。
祁芊芊每天生意和顾府两边跑，有时候就在顾府留宿，时间长了，王府那边好久没有见过她了。
“好累。”祁芊芊赶到王氏的厢房，趴在那里喘着粗气。“太累了，容我休息一下。”
“怎么累成这样？”王氏让下人倒杯水给她。
她心疼地看着她：“如果太忙的话，就别往我这里跑了。我最近好了些，也吃得下饭了。”
“少唬我。”祁芊芊戳穿她的心思。“昨天才看见你趴在那里吐得昏天黑地。这还叫好些了？”
“这不是不想你太劳累吗？我吃不下饭，想必是没有找到自己喜欢吃的。等我多试几种口味，总能好些了。你的生意那么忙，王府的事情也需要你处理。”王氏说道：“说起王府，你有多久没有回去了？你是不是忘记王府现在还有几个外人在那里安营扎寨？”
“你不说，我还真的忘记他们了。”祁芊芊喝完茶水，无奈地说道：“看来今天要回去一趟，要不然哪天把王府给我搬走了都不知道。”
“别急，先休息一下。”
祁芊芊爬起来：“我给你做几道简单的。”
王氏现在算是高龄产妇，她真是一百个不放心。不管有多累，王氏这里肯定要跑一趟的。毕竟顾府的情况也挺复杂的，她不想王氏有任何闪失。
“真是奇怪。”旁边的大丫环说道：“这糕点怎么有股味道？”
“什么糕点？”祁芊芊正在做菜，耳尖的听见了什么，回头问道。
那丫环端着糕点，指着盘子上的糕点说道：“就是这个糕点。王妃娘娘，你看是不是奴婢眼花了。明明是一样的糕点，怎么这块糕点的颜色要暗些？”
祁芊芊看着丫环手里的盘子。
“你没有眼花。”
“啊？”丫环不明所以。“这不是娘娘亲手做的糕点吗？一个锅里出来的，怎么还分出高低来？”
祁芊芊说道：“先放着吧！我看看是什么原因。”
“是。”
丫环走后，祁芊芊拿起那个变色的糕点扳开闻了闻。
有股淡淡的异味。
如果不仔细闻，或者鼻子不是很灵敏的人肯定查不出其中的不同。可是她不仅视力好，嗅觉和味觉更是好。只稍微有点不一样，她就发现了不对劲。
明明都是她做的糕点，偏有一块是不一样的，当然跟她没有关系。只怕那块糕点被人动了手脚。
她做糕点的材料是从空间里出来的。也就是说，糕点是带着灵气的。如果有人在这里面下毒，糕点里的灵气被毁掉，自然就会暗淡许多。
下毒的人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的糕点会这样特殊。如果知道的话，应该不会用这么冒险的方式。只是，到底是谁在下毒？那人的目标是谁？
顾家三个男人是不可能的。如果是顾大人的政敌，大可不用这样兴师动众，因为顾大人现在没有任何威胁。顾家的丙位公子都不做官了，更没有威胁。
向氏……她不觉得这个女人有让人下毒的必要。秦氏和宋氏，那就更不可能了。因为这盘糕点不会落到她们嘴里。所以答案只有一个……
王氏。
祁芊芊把那块糕点收起来，至于其他的糕点，她也一并扔掉了。
在不确定那些糕点安不安全的情况下，她是不可能让王氏冒险的。
接下来她要更加小心。王氏吃的东西必须经过她手，如果没有经过她手，那就要她的心腹盯着做，否则不知道会发生会么事情。
“怎么会这样？”王氏旁边的老嬷嬷气愤地说道：“我们夫人从来不与人结怨，谁这么恶毒，居然对夫人下毒手？”
“那个人要对娘下毒，原因是什么都不重要，我们要做的就是好好保护娘，不要让她受到半点伤害。”祁芊芊说道：“饭菜还是由我来做，我不管再忙也会过来给娘准备三餐。其他的东西只要是入口的，必须你们信得过的人眼睛不眨一下盯着。只要是转过身的，那就先不要吃。”
“我们不想办法揪出这个人吗？”方嬷嬷问。
“揪是要揪的。最重要的是保护我娘不受伤，就算要揪这个人，也不能打草惊蛇，我们可以暗中查看。反正可以肯定一点，府里有人对娘不利。”
王氏倒是一点儿也不紧张。
这些年她什么没有面对过？这点小场面吓不住她。
祁芊芊见王氏没有放在心上，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顾家的三个男人。在这方面，顾家的三个男人都不会伤害王氏，多几个人保护她总得安全些。
“顾二爷。”祁芊芊叮嘱完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叫住准备离开的顾秋易。
顾秋易拱了拱手：“王妃娘娘，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
“是这样的。”祁芊芊说道：“顾二爷有没有兴趣帮我的忙？我那里缺人手。”
“我？我不会做生意。”顾秋易无奈。“实不相瞒，我名下的铺子还有我夫人的娘妆铺子都是夫人在管理。我啥都不会，只怕要让王妃娘娘失望了。”
“不会啊，我请顾二爷帮忙不是为了做生意，而是想顾二爷管理一批护卫队。我们的店铺不少，因为生意太好，眼红我们的人也不少。虽然我是王妃，但是说实话，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只要对方有心想害我，我这个王妃也不可能随时随地地盯着。对方有的是办法打压我们的生意。”
“王妃娘娘，不知道我能做什么呢？”顾秋易问。
“仅是咱们京城，我们彼岸花名下的就有十二间店铺。我想你管理这支护卫队，然后每天安排人手在各个店铺巡逻，遇见捣乱的就抓起来。”
“这个……”顾秋易有些动心。
夫人现在要生了，他还真不能像以前那样出去押镖。再者，等夫人生了，他也不想离得太远，这样整天不着家的，夫人和孩子都见不着他。
“顾二爷放心，不会让你白干的。我是这样计划的，你先管个二十人，管好了需要扩大人马再说。那些普通的护卫一个月十两银子，你这个护卫队长就是一百两银子。”
“王妃娘娘不用如此照顾我。”顾秋易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我没有照顾你，只是按规矩办事而已。护卫不比普通的伙计，那是很容易得罪人的。有时候遇见惹事的，说不定还会遇见危险。对了，如果有那种情况，我们肯定负责看诊的费用。”
“我回去商量一下。”顾秋易打算回去和秦氏商量。
祁芊芊笑了笑，说道：“还有一个想法，我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王妃娘娘请说。”顾秋易说道。
“我们的生意越做越大，以后肯定要送远货。这其实也跟押镖有些相似了。我可以单独设立一个部门出来，你负责这个部门的运作。”
“这样又要离开京城。”
“你可以负责做这个管理人，不用亲自出京。你大可以培养心腹来处理下面的事情。”
“王妃娘娘，我先回去跟夫人商量一下，稍后给你答复。”顾秋易说道：“不管成不成，还是要谢谢王妃娘娘对我的关照。”
“我一直以为我们是一家人。”祁芊芊说道：“你叫我娘为母亲，我是我娘的女儿。就算我们不用兄妹相称，那也可以当作朋友相处。顾家现在只有顾大人为官，顾大人看样子也是越当越没有兴趣，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辞官不干了。你和顾大爷要是一直做普通的活计，应该很难撑下顾家的开支。总不能一直用妻子的嫁妆银子是吧？”
“是，我和大哥也谈过这个事情。其实我们也一直在找出路，只是没有王妃娘娘这样的商业才能，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好法子。”
“顾大爷是书生，可以开个书院。不用做别人的夫子，自己开个书院岂不是更自在？”祁芊芊说道：“当然，这只是我的想法。”
顾秋易若有所思。
祁芊芊的话很打动他。
没有哪个男人愿意被女人保护着，他也想给自己的妻子撑住一片天。
祁芊芊看顾秋易的神情就知道事情妥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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