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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1章:查不出

    “遭了,这次气得不轻啊!”鲁长意对薛子清说道:“怪我,你要回来,我非要拉着你喝酒。现在怎么办?”

    “只有……”薛子清揉着疼痛的太阳穴。“多哄哄了。今天我就不留你了,你回去吧!”

    祁芊芊想着薛子清惨白的脸色就难受。可是他言而无信在先,说什么也不能轻易饶了,要不然下次还会故计重施。

    “娘……”薛婉探着脑袋,梳着两个羊角髻的小可爱像是画中的小仙童,穿着一身红通通的裙子,别提多好看了。

    “你怎么还没睡?”

    “我想娘了。”薛婉扬起甜美的笑容,露出一口大白牙。“可不可以跟娘一起睡?”

    “小古灵精。”嘴里说着责怪的话,脸上满是宠溺的笑容。“过来吧!”

    薛婉扑过来,抱着祁芊芊的脖子:“还想跟爹一起睡。刚才看见爹喝多了,可怜极了,坐在石桌前一直叹气,我问他,他说娘不高兴了。”

    “我当你今日怎么有空来看娘,原来是替他做说客的。”祁芊芊瞪着她。“你才多大,大人的事情需要你来管?”

    “不管我多大,永远是爹娘的小棉袄,这是娘说的话,不能不承认了吧?”薛婉人小鬼大,说的话一套一套的,把祁芊芊套进去了。

    本来祁芊芊气归气,对自家男人还是心疼的,见他把薛婉叫过来讨好卖乖,也就给他这个梯子下。

    “看在你的面子上,他想过来睡就过来睡吧!不过我不想跟他说话。”

    薛子清就在外面,听见里面母女俩的谈话,慢慢地凑进来。

    薛婉朝他眨眨眼睛,挤眉弄眼的,只当祁芊芊没看见。其他祁芊芊的眼角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只是不想理这对气人的父女。

    “芊芊,我洗了澡了……”薛子清挤上床。“就是冷了些。厨房的下人怕是偷懒了,水都不是很热,洗到一半就凉了。”

    “知道不热还洗什么洗?”祁芊芊瞪着他。

    “你跟我说话了?不生气了?”薛子清更加讨好地凑过来。“明天我不上朝,也不出门,就在家里呆着好不好?”

    “管你出不出门?你想找死,谁也不能拦着。”

    “我知道你担心我。今天是我没有把握分寸。下次答应你的事情肯定做到,要是做不到,你就永远别理我了。”薛子清说道。

    “看你表现。”

    “爹娘和好了,婉婉又是有爹娘疼爱的小宝贝了。”薛婉挤在中间睡着。“我想听娘唱歌哄觉。”

    “多大的人了,还要你娘哄你睡觉。”祁芊芊打趣她。

    “娘以前说了,我就算八十岁了,那也是娘的小宝贝。”薛婉说道:“更何况我才几岁,距离八十岁还早呢!”

    薛子清笑了起来。

    祁芊芊的声音很温柔,有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她的歌声传了出去,连那些刚入府的小丫环都听痴了,一个个热泪盈眶,想着因为各种原因不得不分开的家人。

    翌日,薛子清这次说话算数,真的没有出门。

    祁芊芊请来苏老。

    “你们夫妻逗我老头子玩呢?他身体好得很,除了那个莫名其妙的头疾,没有别的毛病。”苏老气呼呼地走了。

    祁芊芊看向薛子清:“你不觉得奇怪吗?苏老说你没病,可是那个周大夫却说你有不少病症。”

    “苏老说过那个周大夫师承高人,或许他的医术在苏老之上吧!”薛子清说道:“连苏老都说我没病,想必其他大夫也查不出病来。”

    “今日天气好,绿棠,你把这房间里的被褥什么的全部搬出去晒晒。”祁芊芊说道:“还有那些花盆,全部搬出去,房间里以后不摆花盆。”

    薛子清拿了本书看着。

    祁芊芊招呼着下人把房间里的东西搬了个遍,刚开始还找理由,后来连理由都不找了,纯粹就是让下人搬东西出去晒,把房间腾了个空。

    “没有问题。”祁芊芊自言自语。

    她想起了王氏房间里的那个花盆,想着是不是房间有什么问题,借着这个机会把整个房间彻查一遍,到现在为止没有发现问题。

    “你的书房是谁打理的?”

    “我的小厮。”

    “我可以去看看吧?”

    “说什么傻话?这府里哪里是你不能去的?”

    祁芊芊来到书房,看着房间里的布局。

    薛子清不喜欢那些华丽的东西,所以书房里除了那些书籍和重要的公文,没有别的装饰品。

    就在她一无所获的时候,祁芊芊闻到了一股香味。

    “好香。”

    薛子清一直跟着她,说道:“书房里没有点熏香,所以不会有香味。”

    “不对。”祁芊芊嗅了嗅,找到目标,拿起砚台嗅着。“这个砚台有股香气。”

    “这个倒是……”薛子清说道:“这砚台是古物,你哥相送,自带一种香气。”

    “我哥送的,如果我弄坏了的话,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祁芊芊说道。

    “应该……”

    话没有说完,只见祁芊芊把砚台砸向地面。

    哐当一声,砚台碎了。

    薛子清眉心抖了抖。

    他是真的喜欢这个砚台。

    不过只要夫人高兴,别说一方砚台,便是把王府烧了,他也没有怨言。

    “你来看这是什么。”

    祁芊芊蹲下来。

    薛子清听出她话里有异,跟着她蹲下来查看。

    只见砚台的中间有红色的液体。

    “这是什么?”

    “找苏老查查就知道了。”

    薛子清把砚台交给手下,让他交到苏老那里。

    “好了,就算真是下毒了,只是下在砚台里,那也是慢性毒药。”薛子清说道:“我没用多久,所以对我的影响不大。”

    “你最近的身体怎么样,自己心里应该有点数,这还叫影响不大?那什么才叫影响大?”祁芊芊皱眉。“最近在家里好好调理身体,别乱跑。”

    薛子清满口答应。

    祁芊芊让薛子清不要出门乱跑,她的事情不比薛子清少。没多久,店里那边有人来找她,她只有匆匆赶过去处理。

    “到底怎么了?”祁芊芊一边往外走一边问过来的人。

    “有一批货出问题了。”

    “不会又是毁了吧?”

    “不倒不是,不过质量出问题了。我们发现得及时,但是因为做了一批出来,还卖出去了,需要及时收回来。”

    祁芊芊知道了原因,马上安排人手把卖出去的那些货收回来。

    “王爷,今天花园里的花开得极好。你要不要去散散心?”旁边的随从说道。

    薛子清想着祁芊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他最近忙着的确好久没有欣赏过自己王府的风景了,便点了点头。

    “王府变了许多。”薛子清的眼里闪过笑意。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杰作。

    其实他真的有些弄不明白自己的女人在想什么。

    要说无聊,有的是方式打发时间,但是她却让自己忙成这样。既要管王府的内宅,又要忙外面的生意,有时候几个孩子又需要她处处操心。可是她好像完全感觉不到疲惫,甘之如饴。

    “是啊!唐夫人可厉害了,特别会种花,你看那几种稀有的花种就是她种出来了。”

    薛子清停下脚步,淡淡地扫了随从一眼。

    随从打了个激灵,连忙说道:“王爷恕罪,不是属下替唐夫人说话,是属下看见那些花有感而发。有次下大雨,正好遇见唐夫人在搬那些花盆。属下第一次看一位夫人这样紧张那些花,所以留下来帮了忙,然后多问了几句。属下刚才看见那些花,见它们长得好,有感而发,没有别的意思。”

    “晾你也不敢有别的意思。记住了,这个府里只有一位王妃,擦亮你的眼睛,不要到最后还要栽在后宅里。”

    “是,属下不敢,属下是王爷的人,只听王爷的吩咐。”

    从前面走过来两名女子。

    婢女说道:“夫人,这花都快死了,你还救它做什么?反正只是花而已。”

    “花又怎么了?难道身为花,它就该死吗?”唐秋雯柔声说道:“不到最后一刻,没有谁能决定它们的命运。除非它们自己放弃了。”

    “夫人,你真的太善良了,这样容易吃亏的。”婢女说道:“虽然大家都知道王爷独宠王妃,可是你也是平妻啊!为什么就不能有王爷的宠爱了?”

    “休要胡言。王爷与王妃伉俪情深,绝对不是你我能够质疑的。”

    “奴婢就是为你不平嘛!你这么年轻,为什么要让你在这里守活寡?”

    薛子清冷笑:“这里没有人让她守活寡,她大可以自行离去。王府的门又没有上锁,怎么的?还要本王派人送她出去?”

    “王爷……”唐秋雯和婢女见到前面的人,连忙跪了下来。

    唐秋雯脸色惨白,颤抖地说道:“王爷,你不要因为丫头的话生气。这丫头没大没小惯了,不守规矩,妾身回去就好好管教她。”

    “丫环没有规矩,那就是主人治下不严。唐小姐,如果本王没有记错,在你嫁过来的第一天,本王就告诉过你,你不过是本王不得已娶之的女人。本王就算娶了你,也不会碰你一根手指头。原以为本王说得这么清楚,你愿意留下来,只是想过几天清净日子。现在看来,你这是多有怨言。”

    “没有,妾身从来没有怨言。”

    “哦?”

    “王爷,是奴婢多嘴,奴婢该死,但是与夫人没有关系,夫人是真的很敬重王妃娘娘。”丫环说着,一巴掌一巴掌地扇自己的嘴。

    薛子清看得厌恶。

    无论是随从替唐秋雯说好话,还是唐秋雯的下人为她打抱不平,在薛子清看来就是唐秋雯借别人的手在提醒他,她也想要宠爱的一种手段。

    这点雕虫小技也敢在他面前玩,当年他玩的时候她不知道还在哪里玩泥巴。

    “王爷……”唐秋雯看着薛子清的背影。“今日……是娘娘忌日。王爷切莫忘记为娘娘烧几柱香,送上她最喜欢吃的菊花糕。”

    薛子清脚步停下来了。

    今日是她的忌日……

    连他这个亲儿子都忘记了。

    他回头看了唐秋雯一眼,那眼神复杂无比。

    不管怎么样,不管是因为什么目的,这句提醒倒是帮了他。

    “夫人,王爷还是走了。”脸已经肿得老高的婢女气愤地说道:“你对王爷这么好,付出这么多,他怎么就看不见呢?”

    “没关系的,不急。”唐秋雯说道:“我知道那个女人最介意的是什么。”

    薛子清马上找来管家,让他准备香烛和点心。

    当年她死时,无权无势,不过是草草埋了,至于埋到哪里,只有当时她的仆人知道,而那些人早就死了,也无处可寻。

    如今他只能在王府粗粗祭祀一下,就当是这个做儿子的聊表心意。

    薛子清想起了许多事情。

    他以为忘记得差不多了,但是当香烛点燃的那刻,还是回想起来了。

    “这是怎么了?”祁芊芊回来时,闻见了香烛的味道,见到在那里没有燃完的香烛。“在祭祀谁?”

    “是娘娘。”管家大概说了下。

    她看向薛子清。

    他又喝酒了。

    她皱了皱眉,眼里闪过不悦。

    昨天才答应不喝了,这才一晚上,怎么又喝起来了。

    不过想到管家说的那个原因,大概猜到他现在的心情不太好。

    她叹了口气,从他手里拿过酒壶,说道:“喝了不少了吧?又失言。”

    “对不起。”薛子清懊恼。“一时忘记了,你别生气,我不喝了。”

    “今天就算了,我陪你喝,明天就不能喝了。要是明天再喝,我就回我娘那里,眼不见心不烦,让你喝个够。”

    “好。”薛子清轻轻笑了。“还是夫人对我最好。”

    “对你好?不见得吧?听说有人特意来看望你,还提醒你亲娘的忌日。”祁芊芊似笑非笑。“我人不在府里,眼线无处不在,这跟你学的哦,王爷。”

    薛子清揉了揉她的头发:“小醋坛子。”

    “这是什么酒?”祁芊芊喝了一口,皱了皱眉。“怎么没拿我酿的酒?这酒不行,我让他们换。”

    薛子清亲了亲祁芊芊的红唇:“那有口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