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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话 邠城风波

    万和渡口上,壮汉们都在搬着到来的行货。“抓紧时间干活,手脚都麻利点,干完这些,工钱管够。”

    王大和在渡口监工着,他可不想在这最后交接中发生意外,今年这船兄弟都指望着这批货回家娶妻生子。这贸易越来越不好做,当今这世道,盗贼蛮人横行,这船货生意还是就此结束。

    王大和苦思出路,一斗篷人带着小孩前来告别,说着多谢在路上的关照。老王大和急忙挽留:“要不是大侠上次出手相助,我这一船兄弟今年也就白干,指不定那群蛮贼不仅越货还杀人。大侠对于我等,乃是实打实的救命恩人,恩公何不多留几日,眼下到了这邠城,我也好招待恩公啊。”

    斗篷男子谢绝了王大和的好意,便带着小孩向邠城走去。

    “杨伯,我看王叔人很好啊。”小孩好奇的问道,小孩大约五六岁,眉目清秀,特别是那双灵动的眼睛,如清水般透彻。

    杨伯轻轻的摸着小孩的头,微笑道:“少主,我们现在身处险境,跟他们走得太近,反而容易牵连他们。”小孩这路上也见到了许多人的死,看多了也就知道受到自己牵连的人的下场,于是便不再多说。只是牵着杨伯的手更加紧。

    “杨伯,那些坏人为什么要来杀我,明明我没有做坏事,云儿一直很听话。”小孩稚嫩的声音有些颤抖。

    杨伯见少主忍着泪水的倔强模样,有些心疼。“少主,那些人将对您父亲恨之入骨,而作为主人唯一的血脉,他们必不可能留你。”

    “那我的父亲母亲呢,他们说好会来找我的,为什么还没有来。”小孩的泪水明显有些止不住,情绪的波动导致残留在小孩身体的内伤再次复发,小孩口鼻鲜血齐留,昏死过去。杨伯见状立即以真气为之疏导,稳住了小孩的体内波动的真气。一炷香后,小孩渐渐睁眼。

    “杨伯,我是不是有惹祸了?”小孩看着杨伯有些沧桑的脸。杨伯笑着摸了摸小孩的头,摇了摇头便牵着小孩继续往城里走。

    ”少主,你的父亲母亲都是顶天立地的英雄,他们不会背弃自己的约定,总有一天他们会来接你的。

    “杨伯,我知道,娘亲一直不喜欢我哭,等下次见到娘亲,你可不能跟她打小报告,说我一路上哭哭啼啼。”杨伯立马就答应了少主的请求,并在少主的强制要求下做起了约定,立下誓言。

    邠城位于周国和夏国的交界区域,因此在两国文化的交汇下,邠城倒有着独特的矛盾美,这里的服装便融合了夏国的异域风情。映入眼帘的新鲜事物数不胜数。这让原本好奇心极重的姜云有些兴奋,这让在警戒四周的杨伯有些头疼,随即叫住了脱缰野马似的姜云,将其紧紧护在身边。

    “少主,我们现在随时都有可能遭受危险,你千万不能离开我半步。”姜云原本很是懂事,只是在船上时间太久,一个稚童怎么能忍住这花花世界的诱惑。

    那斗篷男子见少主顿时没了活力,便带着少主逛了逛这邠城,见到了各种江湖把戏,这让少主短暂拥有了快乐时光。

    在这傍晚时分,街边上的小贩也渐渐收摊,倒有着几分寂静。靠近那森林的小城,夜里总是让老百姓敬畏。所以在临近夜晚,街上便也寥寥无几人,只剩行人匆匆忙忙。

    同福客栈作为这条街上最大的建筑,寻找起来自然不费吹灰之力。看着与外面寂静格格不入的客栈内,到也让人称奇。在杨伯即将进入客栈时,一食客似喝醉酒,步伐飘忽,便要朝打街去,嘴里还念叨着。“来日再喝,来日再喝。”来到二人身后,那醉汉突然凝气,双掌便向这二人袭来,双掌所过,似有风爆。杨伯回身以双掌回挡,只见那醉汉倒飞数米。原来这醉汉出门之时,杨伯便以察觉其中蹊跷,这醉汉步伐明显刻意为之,虽飘忽,但却内含门道,可攻可受,明显乃练武之人。

    “阁下好惊人的内功,真气之充沛令人敬佩。”只见那客栈内上座,一阴柔男子起身股掌。随即那男子从二楼纵身一跃,蜻蜓点水般的落在地上,竟入针落地面,无声无息。杨伯心中暗惊:“此人轻功身法竟如此了的,这江湖中何时出了这般人物。”开声问道:“我与阁下素昧平生,为何阁下要让这手下出手伤我。”

    那男子轻抚手中铁扇说道:“我乃是奉命行事,还望阁下莫要责怪。”

    杨伯轻哼“想来也是不要脸面之人,竟然对这小孩做出这等事,没有半点江湖道义。”

    “前辈莫要辱骂,我等乃奉命行事,前辈要骂,便去骂那指示之人,别冤枉我们这卖命之人。”

    那男子的话语直接惹怒了杨伯,这小人竟说出这般不义之言,这让忠义傍身的杨伯心中愤恨。

    “少主你且退开,待我杀了这贼人。”说罢杨伯将斗篷匹在少年身上,这斗篷乃黄云圣手以深海鱼筋编制而成,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无耻贼人,还不快快前来领死。”杨伯随即打出以开山掌,这掌非在仓促之时打出,可轻松震碎巨石,此掌非内力深厚者不得修。那男子见开山掌招式凶险,避其锋芒,便使一灵妙步法,从杨伯右侧绕开,随后手中铁扇向杨伯灵台而去,招式狠辣至极。杨伯见状不妙,随即强收了开山掌力,强收的真气将杨伯震开,借此躲开了这凶险一击。

    这男子看似轻浮,但所作之事极其干脆,讲究“快,狠”二字,杨波便不敢在小觑此人,随即拔出身后陨铁重剑,以全力对敌。这陨铁剑乃是天外陨石,集数名能工巧匠锤炼而成,通体乌黑,重剑无锋,重足足四十七斤有余,非常人所能使。

    “莫非阁下便是这陨铁剑主,江湖人称搬山剑客的杨烨,杨前辈。”

    杨烨见此人认出自己也不惊讶,只是拿剑作掌微微抱拳,也算是一种承认。

    “我这陨铁剑不杀无名之人,你这无耻小人,报上名来。”男子拿铁扇轻扇,好似目中无人。

    “前辈莫要怪晚辈无礼,只是晚辈无名小卒,虚名不值得前辈挂怀。”随即以铁扇开路,径直杀来,杨烨手中铁剑一横,轻松的挡住了这铁扇一击。男子手掌轻揉,这铁扇顺势打开,只是一扇,数根飞针齐出。杨烨便使那陨铁剑法,将飞针搅于空中,化解这暗针,随后便以重势将飞针返还回去,这飞针经杨烨的剑法加持,威力更盛,男子只得勉强招架,飞针尽数扎于铁扇之上,让人畏惧。

    “前辈武功果然高深莫测。”说罢,那男子也一改轻浮做派,改为掌法于扇招并进,这一掌一下的相互配合下,竟和杨烨打得难解难分,那男子真气内功明显不如杨烨,但生在速度快,配合那掌法竟隐隐有占上风之感。杨烨深感不妙,而又难以破开这凛冽攻势。双方借此陷入僵局,那男子见杨烨内功深厚无法击破,随后便想直接去杀那少年,于是等到杨烨剑招上挑之时,男子以轻功踏上剑身,直接越过了杨烨便朝少年杀去,杨烨见那男子目标竟是少主,心中大惊,随即快速追去,可这男子轻功了的,岂是这杨烨所能及,很快男子便来到那少年前,将其擒住,少年拼命挣扎,可少年尚且年幼,哪能与之抗衡,很快便被钳住咽喉,不得动弹。

    “前辈莫动,不如吓着晚辈,晚辈这力可控制不住,要是不小心伤着这可爱的娃娃可就不好了。男子以少年喝住了前来救援的杨烨。杨烨悔恨不已,急忙让男子莫要伤了少主。男子这倒是来了兴趣。

    “想来能让陨铁剑主称为少主的也只有剑圣的孩子了,没想到这孩子竟是剑圣血脉,真是让人意想不到,怪不得师傅要这孩子的命,原来如此。”

    少年既是剑圣之子,自小便见过许多大风浪,外加天生聪慧,便不会轻易慌张,在那男子与杨烨对话时,少年以使神农吐纳术,将全身真气凝与一处,用力一撞,正好撞在巨阙穴上。男子一阵晕眩,这一瞬之间已然给了少年逃跑的机会,少年拼命向杨烨跑去。男子意识到缘由,心中恼怒不已,原本的风度顷刻无存。一狠辣掌法便向少年袭去,杨烨持剑手护过少年,另一手凝气一掌挡下这一击,仓促而出威力便不如前,杨烨二人便被震开数步,勉强稳住身形。杨烨察觉掌心传来阵阵刺痛,大感不妙,随即运转体内真气,压制从手中传来的毒气。

    “前辈,我这毒掌滋味如何,可还满意。”男子本性皆露,嘴脸变得愈发可憎。脸上得意情形更是显露无遗。

    “这八爪毒掌乃是五毒教秘法,而你一无名小辈,竟然会使,你是五毒教之人。”男子沉默不语只是轻笑,好似在表达心中不屑。

    “五毒教?不过一群鼠辈。不过他们这功夫嘛,倒也深得我心。哈哈哈哈哈。”男子笑得格外阴沉,夜晚的孩童听了,只怕惊醒啼哭。

    “想来五毒教行事虽然怪异,但是教主确是光明磊落之人,定然养不出你这般猪狗不如的贼人。”男子见杨烨非但不服,还辱骂自己,脸色极度阴沉,誓要将杨烨拨皮抽骨。

    “你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我便等着看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场景,到时候你跪下来求我,我也许能大发慈悲赐你个痛快。”杨烨轻哼不在于男子言语,与之多说一言,都有辱名声。于是便与少年轻语。

    “少主,杨伯如今深中毒掌,怕是命不久矣,等下我放开体内真气对毒气的压制,以此来与那贼人搏杀,杨伯有重大把握将其击杀,而杨伯接下来所展示的招式,少主尽力记着,心法皆以教于少主,这最后一战,便是杨伯给少主的最后一礼,就当是少主成年时的成年礼吧。”

    说罢杨烨将真气包裹心脉,任毒气而行。

    “你这卑鄙无耻之人,我杨烨今日就要为武林除害。”男子见杨烨突发豪言,感觉可笑,欲出口讥讽,怎料杨烨一个瞬身便来到跟前,其速度之快,不在阴柔男子之下。男子心中大骇,这杨烨还在隐藏实力不可。来不及多想,杨烨重剑已然劈下,男子仓皇一挡,被震飞数米,口吐鲜血。原来杨烨这陨铁剑法原来便是以命博命之法,所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后来经剑圣指导,杨烨才悟得“克制”,后便再无内伤。而今日身陷死局,只能以身破之,为少主破出一条生路,已报剑圣之恩。

    在阴柔男子还在难以置信之时,杨烨的第二剑随之而来,伴随这一阵疾风,杨烨呼啸而来,男子万分恐惧,求生的欲望让他运出真气,一个后空翻便跃上围墙。杨烨的陨铁剑法出剑必不可收,讲究“有去无回”这重剑轰然落在围墙上,围墙从中爆裂而开,应声倒塌。男子立足未稳,从高处落下后倒退数步。随即第三剑以至,只见杨烨跃上数米,从空中斩下,宛若飞火流星,男子见无处可躲,只得招架。重剑落于铁扇之上,男子已然单膝跪地,男子拼命抵抗但只觉力量越强,急中生智斜开铁扇让这铁剑落于地面,但中途变招的反噬让男子重伤加重。当铁剑落于地面,巨大的反噬让杨烨口吐鲜血,攻击陷入停滞。

    男子立马发动毒掌向杨烨打去,杨烨硬接数掌,好似再无痛感。原来体内的真气早已充斥全身,要不是杨烨提前护住心脉,只怕早已殒命。杨烨提起重剑砍出第四件,拦腰一斩,男子飞出数米,肋骨断裂。这陨铁剑若是开刃剑,只怕那男子早已腰斩。杨烨乘胜追击,第五剑随之而来,男子施展暗器欲打乱了杨烨剑招,但杨烨施展这般猛烈的剑法竟还可躲开这暗器,男子恐惧油然而生,情急之下竟然躲开这一剑。原来杨烨躲那暗器之时脚筋隐隐有断裂之感,毫厘之间便打乱了进攻机会。杨烨心中懊悔不已,随后便施展出那最后一招,杨烨双脚尽断,换来的是破空而去,巨大的剑气自铁剑而出,杨烨身若剑体,朝那男子刺去,极快的速度让男子躲无可躲,只得硬接,当剑身的命中铁扇,铁扇便如纸一般破开,重重的刺在男子身上,男子倒飞而去,连破数堵围墙,晕死而去。想来是有至宝在身,才能护住这身躯未破,但料想内脏尽碎,杨烨便无力前去探查。重重的倒在地上,待少年匆忙跑了,看到了他那哭哭啼啼的样子,杨烨想帮他擦去泪水,发现早已动弹不得,回想一生闯荡,死去前还有人啼哭,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

    王大和前来邠城休整,那成想这边动静巨大,便被那好奇心驱使,来到这同福客栈前,只见一小孩抱着一尸首痛哭,心生恻隐,看着周围的残垣断壁,想来这里发生一场恶战。上前去查看,那小孩竟是恩公所带之人,死去的那人竟是恩公,王大和心中痛苦,随即抱住了痛哭的小孩。

    这大雨倾盆而下,洗去了一地的血迹,却冲不去小孩心中的悲伤。唯一的亲人就此而去,以后这茫茫人海,再无可撒娇之人。

    王大和唤来同船的伙伴,处理了杨烨的后事,将他埋葬在邠城郊外。小孩只是呆呆的立于坟头,一声不吭。王大和见其可怜,便打算收养他,他也不应,只是每天在那里,后来王大和从少年口中得知,他说他当时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帮杨伯守墓。

    之后少年便跟着王大和走了,走之时少年便倒下了。这让众人担心不已。好在王大和见多识广,知道只是过度悲伤之人的表现,身体在保护自己。

    不用担心。”听到王大哥的话后,众人才长舒一口气,纷纷离开。王大和看着沉睡的姜云,心生怜悯,在姜云痛苦呻吟时,他缓缓的抚摸姜云的额头,正如杨烨那般。

    “以后你就跟着我吧,你叫什么?”

    “我叫姜云。”

    王大和刚回王家村时,妻子看到其带着小男孩,一时间差点没活剥了王大和,还好在王大和的及时解释下,妻子才平息了心中的怒火。

    “还以为你出了趟门就给我生了个儿子。”

    家有悍妻人生才不虚度,这是往后姜云听过的最多一句话。在王大和简单说明了姜云的遭遇后,心地善良的妻子便以心疼不已,赶忙前去抱住姜云,将他紧紧护在怀里。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你就喊我作王婶。”姜云缓缓的挣脱王婶的怀抱,抬起头来,怯生生的喊了句王婶。这让久未有儿的王婶心中大喜,见眼前的人儿,可爱又有礼貌,王婶真是欢喜的不行。当即就把姜云拉近了屋里。在二人整顿完后,渐渐熟络的王婶更加心疼姜云,当即剐了一眼王叔“这是你这辈子做的最好的一件事了。”王叔只能悻悻点头。在简单用完晚饭后,王叔便以散步为由将姜云带出了家里。王家村虽然简陋,但是来往村民却胜在个熟悉,热情。姜云喜欢他们打招呼的样子。

    “这山中村落可比不了深宅大院,你能住得惯嘛。”

    “我喜欢这里,这里很好。”王叔在听着姜云的话,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两人便静静的走了一段路。

    “这里呢,是偏远山村,只要你不招摇,便再也没有危险,你以后便跟我生活在这里,只要王叔在一天,就会有你一口饭吃。”

    见姜云久久未言,便打算看看这小子什么表情,这低头一看倒把王叔吓了一跳。好好的人突然就不见了,猛的回头才发现那小子在后面呆站着。

    “你小子呢,等长大了,想出去呢,我也不拦着,毕竟你身上也背负着许多,而你现在这小胳膊小腿,也不能做些什么,你现在的目的就是好好调理身子,有什么事情长大再说。”王叔回过头去拉着姜云,并摸了摸他的头。

    “你王婶可不是什么简单人物,我们这出来这么久还不回去,等一下就有我们好受的了。”

    姜云有些疑惑,但看着王叔风轻云淡的样子,便也不再多问。

    “好啊你们,刚回家没几个时辰就想着乱跑是吧。”还没走到家里,便已经听到了王婶的怒火,这让姜云瞬间明白王叔的话语,年纪轻轻的姜云哪见过这等阵仗,当即把姜云定在原地。王叔只得拉着姜云回家。

    王婶的话语如潮水般向二人涌来,片刻之间便将二人淹没,惊涛骇浪中二人只得相互依赖。

    起初姜云在王叔家,也不爱说话。后来在夫妻俩的拌嘴下,倒也渐渐开朗。王大和知道姜云背负重担,便为他寻来一些江湖秘籍,虽是随处可见的武功秘籍,但也让姜云有所长进。随着姜云的渐渐长大,王大和也让姜云读书认字。

    春来冬去,秋来夏往,王家村一晃便过了了十年寒暑。

    这三年,身子孱弱之时,姜云便练那神农吐纳术,以此来磨练内功根基,而王叔让其读书识字,姜云也是认真研读。而后三年,姜云开始练习王叔带回来的武学秘籍,这些秘籍虽然不是什么上乘武功,更是人人皆可练习,但也算是正宗。而再四年,姜云在武学中已然入门,内功的精进让他可以勉强挥舞陨铁剑,这让他开始练习陨铁剑法,以及那剑圣老爹独创的武功。而在数年的修炼之下,姜云也不再是勉强挥舞,算得上是得心应手。

    在那王家村的后上之上,一小女孩于山间小路奔跑,奔跑中还唱着歌谣,想来也是那农夫耕种之余所唱的山歌,从一稚童口中唱出,倒是别有一番韵味。只见那小女孩头扎两根马尾辫,一高一低,顽皮中带着灵动,结合小女孩那双灵动的星眸,真是乖巧可爱。这女孩在这上山之路一路奔跑,气息却显得平稳而绵长,并无半点疲态。若是有旁人在此,必然感叹这女孩实为不凡,这等耐力,便是那平常壮年男子也未必拥有。而却出现在一小女孩身上,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小女孩很快便穿过那山间小林,来到一山洞,这山洞倒是隐秘,藏在这密林之中,穿过狭长的山洞,小女孩进入一山谷之中,这山谷内不同于外别有一番天地,这里遍地花草,竹林更是傲人挺立,与那桃树傲然相望。更奇的是,远处高台之上,竟有一瀑布倾泻而下,声浪巨大。这谷中场景有那世外桃源之意。

    “云哥哥,爹爹今天就要回来了,我来找你一起回家了。”这小姑娘大声呼喊着,看样子是再寻人,软糯的声音很快就传到那高台瀑布之上。

    在那高台之上,竟有一男子静坐于瀑布之下,想来便是在打坐修炼。这瀑布声浪之大,让近者耳鸣,寻常男子立于瀑布之下,只能勉强招架,而这男子竟然能够在这重压之下打坐,泰然自若,想来也是极为不凡。男子耳朵微动,似有感应,随即便从瀑布之中飞出。穿好衣服后便施展轻功飞下高台。只见那男子背负陨铁重剑,容貌秀丽,施展轻功更是增添几分潇洒。姜云点水般落于地面,卷起细微烟尘。

    “云哥哥,你这轻功好俊啊,等燕儿长大了教教燕儿好吗。”这王燕乃是王大和的千金,诞于五年之前,也算是老来得女,这人全家人对她是宠爱有加,而这小姑娘也不恃宠而骄,这让众人更是对她增添喜爱。

    “等燕儿长大了,燕儿想学什么哥哥都交给你。”这妹妹自小便不似寻常闺女,古灵精怪。

    “真的吗,那云哥哥得跟我拉钩,这样就不能反悔了。”姜云虽然大这妹妹十岁有余,但是要论起这说话本事,姜云自叹不如,这王燕说话可是一茬接一茬,令人难以招架。

    姜云见这丫头话匣子刚开,便借着王叔为由,搪塞过去,带着王燕便往家中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