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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斗智斗勇

    刘婆子老脸僵硬:“不必费事吧......”

    她原本打算着,阮兰时初来乍到,哪里知道望族里的规矩。一般来说,像胭脂水粉这样便宜的日常用品,用完了要么自己添银子去买,或者偶尔破例再去要一份,都是使得的。但从来没有发放月例时就折半的规矩。

    心里一急,刘婆子就想起阮夫人交代她的话:“那孩子穷乡僻壤里出来,你随意糊弄几句就是,若是糊弄不过去,就说两句狠话,她没什么主见,保准听你的。”

    于是刘婆子便极力掩饰着心虚,仰起头嘴硬道:“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娘娘何必大费周章呢,万一那些下人见风使舵,觉得您小气可怎么办?”

    玉青忙道:“大胆刁奴,还不掌嘴!”

    刘婆子一惊,这玉青姑娘分明应该和自己是一伙的啊,怎么临阵倒戈,难道是想唱红白脸?于是便继续道:“老奴并没有说错,娘娘您毕竟年纪轻些,不懂得这些弯弯绕绕......”

    话音未落,她的手居然不由自主地抬起来,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接着又一巴掌、第三巴掌......

    阮兰时也不说话,直到刘婆子一张满是皱纹的脸已经高高肿起,唇边也渗出了血迹,才轻轻一抬手。

    刘婆子扑在地上大口呼吸着,惊疑不定,自己方才是怎么了,身体为何不听使唤?

    “本宫再问你一次,那些缺了的胭脂水粉都哪去了?”

    刘婆子本想接着嘴硬,却不知自己身上早已附着了一层吐真咒,话一出口就变成了:“是老奴偷去了,这些东西拿到外面,能换五两银子。”

    “本宫再问你,妆奁里的如意簪,你见过没有?”

    “见过,”刘婆子努力咬着牙,但真话还是源源不断从自己嘴里说出来:“也是老奴拿去换了银子,还有李婆子,是她先出的主意。”

    “想来,你是当本宫好欺负了?”

    “您孤陋寡闻,出、出了事应当也不敢讨说法,所以、所以老奴就斗胆、斗胆想挣份银子改善伙食......”

    “将军府的陪嫁,本宫能碰到的连十分之一都不到,这如意簪虽然也不算值钱,但已经是其中最贵重的一样了,你们倒是好眼光,一眼就挑了个最贵的偷。玉青,”阮兰时道:“你说,恶奴欺主,偷窃诓骗,这些种种罪名加在一起,按照东宫的规矩该怎么处罚?”

    玉青早已冷汗连连,只希望别牵连自己就好:“回娘娘,应当打二十板子,撵到辛者库去。”

    刘婆子立刻爬到阮兰时腿边,痛哭道:“娘娘开恩呐!老奴今年已经五十了,二十板子会打死老奴的!”

    就算不死,被赶到辛者库去,不过两日伤口发炎化脓,那便是比死了都难受!

    阮兰时嫌恶地挪开腿,还未说话,就听得门外有人笑道:“何人敢惹爱妃生气啊?”

    “爱妃向来温婉和善,才惯得你们这帮刁奴没大没小。”宗千驰走进来,器宇轩昂,丰神俊秀,只是说出来的话比“温婉和善”的阮兰时还要吓人:“依本宫看,既是顶撞和偷窃,不如就割了舌头,斩断手脚,丢出宫去吧。”

    “不要!殿下饶命!”刘婆子邦邦磕头,一下用力蒙了,把额头磕出一个大口子,“殿下,求您看在老奴是初犯,高抬贵手吧!”

    “爱妃,你意下如何?”宗千驰仍旧是笑着,好像喊打喊杀的人不是他一般,把问题抛了回去。

    阮兰时沉吟片刻,道:“刘婆子李婆子偷窃如意簪,念在初犯,立刻将赃款追回,各打十板子撵去辛者库,无故不得出。”

    这个结果虽然也要人半条命,但也总好过拔舌断手了,刘婆子心情大起大落,一口气没顺过来,居然翻着白眼晕厥在地上,连谢恩都没来得及。

    宗千驰唤来侍卫,让他们把人拖出去,临了又吩咐道:“除阮侧妃说的之外,宜春殿六个近身丫鬟、三个粗使丫头、两个管事婆子,都找宫正司的人来调换。问起来就说知情不报,同罚。”

    玉青脸色一白,正欲求饶,又听他道:“玉青除外”,这才松了一口气。

    晚膳是标准的四菜一汤,三荤两素,看起来色泽喜人,玉青赶忙又多添了一副碗筷。

    “你且退下,本宫与爱妃单独用膳。”宗千驰挥了挥手,而后道:“爱妃不怪本宫处置了你的人吧?”

    “怎会,臣妾谢殿下还来不及。”阮兰时道。

    这些人都是将军府的陪嫁,整日里朝夕相处,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她不自在得很。没想到一时的容忍竟然让刘婆子等人直接欺压到自己头上来了!今天就算宗千驰不管,她也是要找理由料理了这些人的。

    “你也别太大意,宫正司里挑出来的新人也不见得都可信......不过好歹是宫里嬷嬷调教过的,总比之前那些强得多,等你得空,再物色着有没有可用之人。”宗千驰不紧不慢吃了两口,问:“听闻中午爱妃有事来找我。”

    果然,这个狐狸还是知道了。

    “是,原本想送些菊花酿去,但想到殿下伤势严重,还是不沾酒肉才好。”

    “可我听说,似乎还有什么菊花冻?”

    “那日寿客宴上的菊花冻殿下一口未动。”

    “所以才好奇想要尝尝味道。”宗千驰弯了弯唇:“爱妃不必藏了,菊花冻有四个呢,定然还有剩下的呢。”

    “没有了。”阮兰时面不改色地撒谎。

    “就在小厨房左手边炉火上温着。”宗千驰不吃这一套。

    阮兰时咬牙,“臣妾真的怀疑宜春殿的人效忠于将军府还是殿下您。”

    最终还是如愿以偿吃到菊花冻的宗千驰好像很满足,但阮兰时觉得他满足可能只是因为从自己嘴里抢下一口吃的,所以得意。

    “殿下的手,这么快就恢复自如了?”阮兰时看着对面的人旁若无人吃原本属于她的菊花冻,心情十分阴郁。

    “原本就不打紧,端个碗还是没问题的。”宗千驰看了她一眼:“爱妃可别告诉我,是在介意中午赵良娣的事。”

    “殿下,您过于自恋了。”

    “那是最好。”宗千驰说完,收敛了几分笑意,“我与轻云自幼相识,她于我就像妹妹一样。近些年她的脾性内敛不少,我总是怕会积郁成疾,所以她想做的,我多半都不会拒绝。”

    其实不管是青梅竹马,亦或政治联姻,阮兰时都自认没有资格干涉的,可她却没看见,宗千驰在说这些话时,脸色一闪而过的情绪,似是愧疚,似是心疼,但全然没有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