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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帮忙解围

    话一出口,屋内众人都怔住了,悄悄去看阮侧妃的脸色。

    谁还不知道这是朝阳公主刻意给阮侧妃下马威瞧呢,牌桌上硬是坐了两个宫女都没有阮侧妃的位置,好容易走了一个,公主还指了阮侧妃身边的宫女顶上,这是何等的侮辱。

    玉青也皱眉,白岚在宜春殿打绦子走不开,阮兰时今日出门带的是自己和那个叫红叶的宫女。这种局面若换了自己,只要说不会打牌,或是其他说辞,一万种方法能将话挡回去。可偏偏红叶是个不够机灵的,手足无措道:“奴婢......”

    “怎么?”赵夫人仰起头睨着她:“跟本公主打牌,委屈你了?”

    “不不不,”红叶咬了咬嘴唇,走上前坐下来。

    赵轻云简直坐立不安:“母亲......”

    “少多嘴。”赵夫人瞪了她一眼。

    阮兰时倒是觉得无所谓,受人白眼而已,赵夫人又不能冲上来给她两拳,这种轻描淡写的小把戏于她而言根本无足轻重。于是便安抚性地朝赵轻云摇了摇头,示意不必担心。

    结果这一站,站了小半个时辰。

    赵夫人压根没有搭理她的意思,期间赵轻云要喝水要更衣的请求都被一口回绝了。赵夫人赢了牌,又听嬷嬷奉承自己,笑得前仰后合,眼一转:“阮侧妃,能否劳烦你给本公主倒杯茶?”

    阮兰时紧抿着唇给她倒了杯茶,谁知赵夫人碰都没碰,说:“冷了。”

    “您根本没喝。”她冷冷道。

    “那茶都在那放小半个时辰了,可不是冷了吗?再倒杯热的来。”

    也不知是谁那么有眼色,几乎是立刻就换了一壶热茶,但却不递给赵夫人,而是按原位置放在桌上,只等着阮兰时去倒茶。

    阮兰时依言又倒了一杯,小指微动,茶水的颜色深了一度。

    她双手捧着茶,身子伏下些,递了过去。赵夫人见她这般伏小做低,自己也总不好步步相逼。

    可是伸出去接茶的手还没来得及碰到杯子,有人已经横空将茶杯拦下来捞了过去。

    “姑母好兴致啊。”宗千驰一饮而尽,而后将杯子随手搁在了一边。

    见他来了,饶是赵夫人都不得不起身相迎,趁着一群人都起来的时候,宗千驰很是自然地坐在了赵夫人方才的位置上,又拉着阮兰时坐下,“瞧着心痒,带本宫几把如何?”

    说完,又抬眼看着红叶:“对了,你叶子牌打得不错,不如继续入座一起?”

    红叶看了看站着的赵夫人,又看了看站着的赵良娣,哪里还敢坐下:“殿下抬爱,奴婢......奴婢还是不玩了。”

    “如此甚好。”宗千驰点点头:“姑母,轻云,你们也坐。”

    宗千驰的叶子牌打得很烂,毕竟主要是女儿家的游戏,更可笑的是阮兰时打得比他还烂。这俩人接连输了好几把,最后赵轻云看不下去了:“妾身实在身子不适,不如今日就到此为止吧。”

    之后便是一通话家常,主要是赵夫人和宗千驰说,赵轻云时不时应和一声。

    阮兰时便在一旁坐着,宛如局外人。

    赵夫人抿了口茶:“听闻殿下政务繁忙,一月内也不定来容春殿几次。将心思放在正路上这自然是好的,可就怕有那等心思不正之人只为一己私欲,哄得殿下欢心,连竹马之谊也不顾了。”

    这话说谁就差指名道姓,宗千驰只道:“姑母教训得是,这些天是我太忙,疏忽了轻云。”

    赵轻云握着赵夫人的手:“母亲不必担心,殿下虽忙,好在有侧妃娘娘时常陪我闲聊解闷,倒也不至于无聊。”

    “轻云的心性你我自是知道的,纯正良善,从小到大哪里存过坏心思。”赵夫人扫了阮兰时一眼:“所以我这个做母亲的才放心不下,生怕她被别人欺负了,自己还浑然不觉帮人家说话呢。”

    事到如今,阮兰时再好的脾气也生出几分气性,正想开口,就听宗千驰冷冷道:“姑母许是太想轻云了才这样多思多虑,不如年后让轻云回家住一段时间吧,也好陪陪姑母。”

    赵夫人柳眉竖起,正要发火,赵轻云捏了捏她的手:“母亲不要说了,女儿过得很好,您若是想女儿,过两天等殿下忙完了再让他带女儿回去看您和父亲,好吗?”

    看着自己恋爱脑的女儿,赵夫人颇为恨铁不成钢,又不忍心责骂,只好重重叹了口气:“殿下和侧妃都回吧,我要单独同轻云说会儿话。”

    宗千驰陪着阮兰时回了宜春殿,两人一路无言。宗千驰知道她心中多少有些芥蒂,但又不知如何开口安慰。

    玉青给两人倒了茶,提醒般刻意说:“红叶,早上让你备好各色干果蜜饯,娘娘回来要吃的,怎么到现在还没上桌?”

    红叶忙道:“奴婢去御膳房要过,但厨娘说采办要下午才能送来娘娘要的那一道五香果干。”

    “那你上午做什么去了,既然嬷嬷没派给你事,为何上午不去采买?”

    宗千驰缓缓道:“红叶姑娘忙得很,上午应当是在容春殿领赏吧,哪里有空出门买什么果干呢。”

    红叶脸色一白,跪倒在地:“殿下恕罪,娘娘恕罪!”

    阮兰时疑惑问:“你去容春殿领什么赏?”

    见小宫女咬着唇不开口,只是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宗千驰好心提醒:“侧妃娘娘问你话呢。”

    红叶抖了抖,“是赵良娣给所有宫女太监嬷嬷们发新年红包,凡见者都有份,奴婢一时昏了头,就去,就去凑个热闹。”

    “若只是想领赏,那倒是人之常情,”宗千驰问:“你领了多少赏银?”

    “三两银子。”

    “可有告知侧妃?”

    “并没有。”

    宗千驰语气陡然一转:“既然如此,那便着人带回去让嬷嬷重新调教吧。”

    这是一个委婉的说法,仿佛给人改过自新的机会一般,可事实上,能被宫里主子退回去的货色还有哪个嬷嬷肯重新调教,多半是看也不看就赶去做苦差了。红叶曾经亲眼目睹一个宫女被送去洗冷宫娘娘的衣裳,冬日里十指生出冻疮,都快要烂的看见骨头了也不能休息。

    一想到那人死去时的模样,红叶吓得冷汗连连:“求殿下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