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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生死之交

    部落经过千百年的演变,最终走向没落,连同他们震古烁今的炼药秘法一同被时间埋葬。

    然而,部落中难免有人不甘心抛弃先祖秘法,想要重新将其振兴。

    这座地宫的主人,就是其中最具有惊人天赋和毅力的。他独自离开正在与其他民族交融的部落,花费了半生心血修筑这样一座地宫供自己能够隐秘地炼制各种草药。

    如果说到此为止,这个人的所作所为还算合情合理。那么接下来的故事就变得丧心病狂。

    在地宫修好后,他对药理的追求几乎到了扭曲偏执的程度,终日将自己关在地下,与草药毒虫为伴。

    当现有的材料无法满足需求时,可怕的念头产生了。

    壁画上,他开始用一切能想到的办法对草药和毒虫进行改造,那些经过改造的草药能长到万丈高楼的高度,毒虫则身长数尺、青面獠牙。他甚至像炼蛊一样,把所有毒虫都灌倒一个容器中,最后能活下来的,就变成他的药。

    当画面终止时,这个人为自己加冕,座下万千毒虫涌动,如同他的子民。

    “宗千驰,你过来看这里。”阮兰时挨近壁画,指着上面绘制的容器,“你觉得这个形状,眼不眼熟?”

    她所指的是地宫主人用来炼蛊的器皿,分支五角,各有一凤首。从比例推测,直径大概要五六米。

    “......是药炉。”宗千驰说:“中央那个药炉,如果从上方看,应该就是这个形状。”

    所以他们身后的药炉中或许存在着什么生存了上千年的毒虫,正因为地宫闯入新鲜的活人而纷纷苏醒,蠢蠢欲动着。一想到这个可能性,阮兰时就觉得头皮发麻。

    宗千驰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手:“不必担心,再强的虫子也无法在不吃不喝的情况下活几百年,多半已经化为飞灰了。不过从这个视角看,药炉上方的这些线条是我们从来没见过的。”

    阮兰时按下心中的不安,定睛看去,刚才她的注意力全在壁画上,竟然没有注意宗千驰所说的线条,如今一看,顿时大惊失色。

    药炉顶上长长短短的线条分立于器皿的五边,线条长短相叠,三行成型。就以正对她的这一组线条为例,两条长线叠着短线,最后一行的短线从中隔断。

    “这,这是八卦图?”阮兰时惊道。

    “八卦不应该有八种符号吗?为何这里只有五个。”宗千驰问。

    阮兰时低下头,大脑飞速运转着。

    巽,两长一短为木,对肝;离,外长内短为火,对心;艮,两短一长为土,对脾;兑,一短两长为金,对肺;坎,外短内长为水,对肾。

    片刻后,她说:“我懂了。”

    地宫主人不知从哪学了道家八卦图,但是应用得很浅泛。药炉前的活砖就是机关,那些符号中,不出意外能分别找到代表着五行木火土金水的人体器官。

    机关开启的顺序被刻在的药炉顶上,但是太高,没人能看得见,而这座地宫的建造者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将答案用另一种视角展现给来人。

    这种行为既矛盾又不合逻辑,但却是他们目前脱离这里唯一的希望了。

    阮兰时回到药炉前,因为紧张而手指发虚。

    她正要依照顺序按动活砖时,又想起药炉上那一排发射孔,于是转头道:“这种机关开启后一般都有时间限制,你先去石门那边等着,门开后立刻跑。”

    “门不开怎么办?”

    “那咱们可能得一起死在这了。”

    “殉情?”宗千驰笑盈盈地问。

    她一噎,久久说不出话来,这人脑子是有什么毛病吗,生死关头还顾得上开玩笑。

    见她面色不虞,宗千驰收敛了几分笑意,认真道:“如果你有危险,或是没办法在时间限制内跑过来,怎么办?”

    “我不会有事。”阮兰时说:“遇到危险,以你为重。”

    听到这个答案,宗千驰目光幽深,没说什么,依言到远处石门边等着了。

    阮兰时先是暗搓搓给自己弄了个护身符,然后才蹲下身按活砖。

    危急时刻,这个护身符帮她挡几箭还是不成问题的,她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她往之前的甬道跑。

    机关被依次按动,隐约能够听到机扩和齿轮运转的声音。终于,当只剩下最后一块代表着肾水的砖,她伸出的手顿了顿,抬头去看宗千驰。

    光线昏暗,距离遥远,只能大约看到白色的身影站在石门前。

    下一秒,活砖按下,药炉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刹那间,大地仿佛都为之震撼。三层结构旋转起来,一阵巨大的摩擦声哄哄作响。让她心惊肉跳的是,第二层的发射孔居然探出几支箭头!

    “兰时!快过来!”宗千驰大喊。

    阮兰时用了最快的速度,但还是跑不过箭矢发射。

    “宗千驰!走啊!”

    “快走!!”

    此时石门几近完全敞开,宗千驰非但没有进去躲好,竟然还朝她跑来。

    耳边箭羽破风而过,划出一道血痕。

    当两人相遇之际,阮兰时狠狠地一推,把宗千驰推进了石门。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松口气,眼前这气人的玩意居然一把将她拽进怀里,然后借力转了个身,堵住箭矢飞来的方向。

    随着石门沉重落下,宗千驰发出一声闷哼,扶着她的手也逐渐卸了力。

    阮兰时难以相信,下意识接住他滑下去的身子,掌心上传来一片黏腻温热的触感,是血。

    “你——”她声音颤抖,“你中箭了。”

    宗千驰没有答话,很虚弱地抬起眼,望着她笑了笑。就在阮兰时手足无措之际,他说:“你别担心,箭头老化了,不会造成很严重的伤害,不信你看,都没出血,是不是?”

    阮兰时感觉心跳已经不通畅了,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箭拨下去,果然只破了点皮,没有什么血液渗出,方才她手上的那些,是宗千驰不慎牵扯到前胸,刚止血不久的伤口又崩裂了。

    “兰时......”

    话音未落,宗千驰人已经被揪着领子恶狠狠地抵到了墙上。

    他的视线缓慢聚焦,对上一双通红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