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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自讨苦吃

    这边动静闹的这般大,紧挨着的几间房里的人应该也都听得见才是,可是此刻这座阁楼里只有厉玫和许子音两人。

    连婢女都不在,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好在夏侯邺和厉行其商量完事之后就往回赶了。

    夏侯邺听到楼上的动静后就急忙上楼踢门而入。恰看到那厉玫扬手要扇许子音。

    厉玫被踢门的声音吓到,动作慢了些,但是不等厉玫的手落下,她就已经被夏侯邺一脚踢到在地,伤的不轻。

    夏侯邺也即刻扶起许子音为她擦拭泪水并柔声安慰。许子音这才逐渐停止哭泣。

    元寒辞,夏侯雪,南宫皖宸几人也相继回来,见此场景了解了个大概。原准备慰问两句就离开,倒不曾想到这厉玫还有力气说话。

    只见厉玫佯装柔弱道:“君磊哥哥(夏侯邺),我既已向你表明心意,你怎么可以这般待我?这情爱的道理不就是我向你表明了心意你就必须爱我敬我吗?”

    在场所有人都被她这话惊到了,只觉这人简直就是有病!有大病!

    这上哪学的歪理,好歹也是大家闺秀,现在看来简直就是个痴呆。

    另外还有一件事就是,夏侯邺自己都不知道这个厉玫向他表明过心意,所以这个厉玫不仅是痴傻,还有妄想病吗?

    夏侯雪此刻倒是想起了什么,缓缓答道:“厉姑娘怕是将信送错人了,那信在今日午时送到了阑初(南宫皖宸)的房里。阑初让我去和你说清楚劝你回头,毕竟这明眼人都能看出林姑娘和君公子之间的情意。可惜厉姑娘未给我这个机会,否则也不会有今日的事端。”

    夏侯雪不紧不慢的说道,连看都没看厉玫一眼。

    在场数人也算是听明白了,无非就是一个痴傻做了些荒唐事罢了。

    那厉玫打算再次开口,却被夏侯邺直接打断。“还不滚!你何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重,我的人你都敢动?今日如若真的闹出事,你用命都无法偿还!”

    厉玫听后从地上爬起哭着跑了出去,当然跑前还瞪了南宫皖宸一眼。

    南宫皖宸也是无奈,有关那封信的事她可什么都不知道。

    众人见无甚大事后都相继离开了。而许子音当时看向厉玫的眼神中充满了凶狠,早已暗中握紧了拳头。

    夜幕降临,该来了迟早都会来。

    “公主殿下是否应该解释一下刚才的事?”南宫皖宸坐在夏侯雪的房里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是我让人拦下了那封信,方才一时想不到好的法子,这才连累了南宫小姐,抱歉。”

    “我说的可不是这个。”南宫皖宸站起身来走到夏侯雪身边。“我知道元寒辞一直在暗中护你周全,包括此刻他就在你的房门外。但你要记得,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尽量不要在快夜深的时候外出。就算要出去,多带些人。”

    夏侯雪忽然明白了,当时她在暗中设计厉玫的时候,总觉得有其他人在跟着她,没想到会是南宫皖宸。

    “你为何总是帮我?”夏侯雪往后退了几步。

    南宫皖宸看到了她的动作,于是主动离她远了些。“你就当是我欠你的吧,夜深了就该好好歇息,再会。”

    南宫皖宸离开夏侯雪的房间后就看到元寒辞,于是上前和他打了声招呼,又说道:“元将军不必这般小心我,我没打算伤害公主殿下。”

    “在下也并无此意。”

    南宫皖宸轻笑了一声就走了。

    随意,反正无所谓。

    有关厉玫一事很快就传开了,包括厉玫今日泼水一事也被传开。厉行其知道后急忙来见夏侯邺,跪地致歉。

    厉玫不知道君磊是谁,但他厉行其岂会不知?当朝太子夏侯邺他怎么可能不认识?

    最终那厉行其为保全府性命,只得罚厉玫禁闭一年之久。而夏侯邺听到这个惩治,嘴角略微勾起了一抹笑意,竟说道大可不必。

    厉行其听后吓出一身冷汗,莫不是要用命来致歉?

    夏侯邺高坐于主位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厉行其,“毕竟日后与厉令尹还有合作,不过区区小事罢了,何足挂齿?”

    随后夏侯邺缓步走到厉行其面前将他扶起,厉行其道谢后就慌张离开了。

    全然不知危难已然逼近。夏侯邺背对着厉行其露出了一个很诡异的笑。

    此事过后,厉玫到处解释,说她那是无心之过。

    夏侯雪将一切尽收眼底。光凭厉玫昨日那些惊人的话语就足够成为笑谈了。若是表明了心意,对方就必须爱她敬她,那这世间早就乱了套,从未见过如此愚笨之人。

    厉玫到底是单纯还是愚昧显而易见,她今日的解释更是只会把她推向深渊。

    人们在意的不是她的信送没送到,更不会在意她是被蜜蜂吸引过去的,人们在意的只是她倚强凌弱的事实。

    如此苍白的解释何必?

    许子音此刻正待在自己的房间等夏侯邺。待夏侯邺到了之后,她就轻轻拉扯着夏侯邺的衣袖说道:“邺哥哥,我可是尚书府的千金,怎么可以受这般委屈?你不能就这样放过她。”

    夏侯邺摸了摸许子音的头,笑着开口道:“子音莫要着急,待我们离开之时,这边的人不会幸免,你且等着就好。”

    许子音听后展开了笑颜,她知道她与太子此行不能被朝廷官员知道。现在这些人知道了他们的身份,自然是不能留的。

    与此同时,元寒辞在书案旁作画,画上的女子衣着华丽,一身红衣极为耀眼,可是这画上的女子的五官并未被绘上去。

    元寒辞缓慢放下手中的笔,走至窗前,想起昨日假山一事。

    其实当时厉玫泼水的时候甚至包括抢玉佩之时,元寒辞和南宫皖宸都可以轻而易举地拦下对方。

    但是南宫皖宸并不屑于拦,这才给了那厉玫无理取闹的机会。

    至于原因其实都心知肚明,如果南宫皖宸真的动手,所有的矛头都会指向南宫皖宸。如果元寒辞贸然出手,最后矛头也还是会指向南宫皖宸。那这就不是在帮她,反倒是把她推向风口浪尖处,与害她无异。

    所以对南宫皖宸而言,任由厉玫无理取闹才是对她有利的。

    毕竟一个没有靠山的人,自然也无法事事顺自己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