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怪罪自己
河水挺冷的，马倒是很听话，林平上马的时候还害怕很甩下来，不过上去之后那马只是轻轻的打了个响鼻后就向前走了。
挺听话的，而且跑的挺快还平稳。
出城门时因为一身的血那门卫是想要拦了，不过因为马跑的太快，他们没拦住。
林平先来到了那小河边，脱衣服跳到水里清洗这一身的血，此刻，他脑子里响起赵观最后的叮嘱。
“仙师这一次身上的戾气太重，长此以往，会被心魔逮到可乘之机。”
心魔啊。
自己不早就有了吗？
林平憋了一口气，把头沉到水里面。
那天是为什么来着？
对了。
是因为自己想要买些吃的，所以拉着妈妈去了超市。
妈妈原本不想去的，她刚刚下班有些累了，可她永远都拒绝了林平的撒泼打滚和无理取闹。
好像是刚刚下楼，就在大街上。
就大街。
街上有那么多人啊。
妈妈牵着林平的手在路上走，走在路边。
林平正想着要买点什么东西呢，他想着如果妈妈不让买的话自己就撒泼打滚。
妈妈总会妥协的。
因为林平知道妈妈爱他。
爱总是会让一个人妥协的不是吗？
就像他喜欢女玩伴就愿意把自己的零食给她吃，如果是男玩伴的话就没有那么愿意了。
意思应该差不多吧？
想着想着，林平突然抬起头，问道：
“妈妈，你爱不爱我？”
回应他的是妈妈有些无奈的话语。
“你是我儿子，我不爱你还能爱谁？”
林平的步伐就轻快了起来，他挣脱了妈妈的手，独自向前蹦蹦跳跳的走着。
他很开心，他决定自己也应该对妈妈说些什么。
比如？
自己也爱妈妈？
对啊。
就像妈妈说的那样，那个儿子会不爱自己的妈妈呢？
于是林平转过了身，他打算告诉妈妈，自己想她爱着自己一样爱着她。
如果以后自己能赚钱了，妈妈想吃什么零食，自己就给她买什么。
他要告诉妈妈，这是他对妈妈的承诺。
他最守信用了！
只是在林平准备说出口时，身后突然传来一股大力，林平被抱了起来，被一块刺鼻的手帕捂住了嘴。
林平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停了一辆白色的面包车，车上下来两个大汉，准备将林平抢走。
林平就要被抱上车了，可几米外的妈妈不知是哪来的力量，她冲到了车前，想抢回自己的儿子。
可一个女子哪里争得过几个成年大汉呢？
她失败了。
林平见到妈妈的最后一面，是她被推倒在地，依旧想要抢回自己的儿子，林平看到了妈妈的眼神，那眼神绝望就像是被抢走了全世界。
再一次见到妈妈时，已经是公墓上的一张黑白照片了。
林平偷听到了将自己救回的警察说的话。
妈妈是因为弄丢了自己，受不了，发了疯，才被车撞死的。
自己在她的一辈子中都没有对她说一句爱她。
怪谁呢？
林平不只是心中怪罪那些该千刀万剐的人贩子。
他还怪罪自己。
如果那一天自己没有想去超市的话，结果会不会不一样呢？
如果自己没有挣脱开妈妈的手的话，结果会不会不一样呢？
如果这两个“如果”真的实现的话，那么自己现在会不会还是有妈妈的孩子呢？
如果是一个很美好的词，这个词代表了人们对心中遗憾的某一种形式上的弥补。
哪怕是弥补只是在心中想一想。
可如果是不能改变事实的，当两年之后，林平回来时，他就再也没有妈妈了。
他听邻居说过，妈妈那时一直念叨着两句话。
“明明都抓住了……”
“都怪我。”
就这两句话。
林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产生心魔，因为他不肯原谅自己，他一直怪罪着自己。
……
林平再也憋不住气，他猛然从小河之中站起来，看向自己的右手。
第一次杀人的时候，这只手一直在抖。
或者说在那条小巷子里，自己把剑刺进那个老牙婆身体里的时候，自己的手就已经在抖了。
就像那个老牙婆和赵观说的一样。
他是第一次杀人。
他的心很慌，慌到甚至都拿不稳剑。
但他下手依旧很利索，因为他明白过那个该死的老妇人的身份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得杀了她。
因为自己想杀了她。
没有别的理由。
后来知道了九头帮，林平就决定也去杀了它们。
在当时他还不知道九头帮那么拉的时候，但真正保险的应该是做一下谋划，比如想办法去联系赵观。
总之，像林平那样直接冲到他们的老巢杀人是一件很鲁莽的决定。
可林平一定要这么做。
他不想去思考什么谋划，他就是想要用最快最短的时间去把那些杂碎统统杀光！
不过还剩下了一个地方。
清河寺。
林平在逼问九头帮那个帮主的时候，从他嘴中知道了只有他的九头帮再给清河寺送人。
现在没了九头帮，所以就没有人给清河寺送人了。
所以林平没有第一时间杀过去，他见到了赵观，他决定看看赵观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而他并未忘记自己这一次外出最初的想法。
送药。
他欠林安一条命，他得去把她救活了，来偿还一二。
而且他还有“拯救姐姐”这个任务，完成了到时候会得到奖励，那样或许会更强一些。
林平想着想着准备从河中起身，储物袋的包裹之中，拿出了占地面积最大的一样东西。
一套换洗衣服。
正换着，林平突然听到了一声沙哑的呼唤。
“你好啊，有侠义之心的小子。”
挺听话的，而且跑的挺快还平稳。
出城门时因为一身的血那门卫是想要拦了，不过因为马跑的太快，他们没拦住。
林平先来到了那小河边，脱衣服跳到水里清洗这一身的血，此刻，他脑子里响起赵观最后的叮嘱。
“仙师这一次身上的戾气太重，长此以往，会被心魔逮到可乘之机。”
心魔啊。
自己不早就有了吗？
林平憋了一口气，把头沉到水里面。
那天是为什么来着？
对了。
是因为自己想要买些吃的，所以拉着妈妈去了超市。
妈妈原本不想去的，她刚刚下班有些累了，可她永远都拒绝了林平的撒泼打滚和无理取闹。
好像是刚刚下楼，就在大街上。
就大街。
街上有那么多人啊。
妈妈牵着林平的手在路上走，走在路边。
林平正想着要买点什么东西呢，他想着如果妈妈不让买的话自己就撒泼打滚。
妈妈总会妥协的。
因为林平知道妈妈爱他。
爱总是会让一个人妥协的不是吗？
就像他喜欢女玩伴就愿意把自己的零食给她吃，如果是男玩伴的话就没有那么愿意了。
意思应该差不多吧？
想着想着，林平突然抬起头，问道：
“妈妈，你爱不爱我？”
回应他的是妈妈有些无奈的话语。
“你是我儿子，我不爱你还能爱谁？”
林平的步伐就轻快了起来，他挣脱了妈妈的手，独自向前蹦蹦跳跳的走着。
他很开心，他决定自己也应该对妈妈说些什么。
比如？
自己也爱妈妈？
对啊。
就像妈妈说的那样，那个儿子会不爱自己的妈妈呢？
于是林平转过了身，他打算告诉妈妈，自己想她爱着自己一样爱着她。
如果以后自己能赚钱了，妈妈想吃什么零食，自己就给她买什么。
他要告诉妈妈，这是他对妈妈的承诺。
他最守信用了！
只是在林平准备说出口时，身后突然传来一股大力，林平被抱了起来，被一块刺鼻的手帕捂住了嘴。
林平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停了一辆白色的面包车，车上下来两个大汉，准备将林平抢走。
林平就要被抱上车了，可几米外的妈妈不知是哪来的力量，她冲到了车前，想抢回自己的儿子。
可一个女子哪里争得过几个成年大汉呢？
她失败了。
林平见到妈妈的最后一面，是她被推倒在地，依旧想要抢回自己的儿子，林平看到了妈妈的眼神，那眼神绝望就像是被抢走了全世界。
再一次见到妈妈时，已经是公墓上的一张黑白照片了。
林平偷听到了将自己救回的警察说的话。
妈妈是因为弄丢了自己，受不了，发了疯，才被车撞死的。
自己在她的一辈子中都没有对她说一句爱她。
怪谁呢？
林平不只是心中怪罪那些该千刀万剐的人贩子。
他还怪罪自己。
如果那一天自己没有想去超市的话，结果会不会不一样呢？
如果自己没有挣脱开妈妈的手的话，结果会不会不一样呢？
如果这两个“如果”真的实现的话，那么自己现在会不会还是有妈妈的孩子呢？
如果是一个很美好的词，这个词代表了人们对心中遗憾的某一种形式上的弥补。
哪怕是弥补只是在心中想一想。
可如果是不能改变事实的，当两年之后，林平回来时，他就再也没有妈妈了。
他听邻居说过，妈妈那时一直念叨着两句话。
“明明都抓住了……”
“都怪我。”
就这两句话。
林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产生心魔，因为他不肯原谅自己，他一直怪罪着自己。
……
林平再也憋不住气，他猛然从小河之中站起来，看向自己的右手。
第一次杀人的时候，这只手一直在抖。
或者说在那条小巷子里，自己把剑刺进那个老牙婆身体里的时候，自己的手就已经在抖了。
就像那个老牙婆和赵观说的一样。
他是第一次杀人。
他的心很慌，慌到甚至都拿不稳剑。
但他下手依旧很利索，因为他明白过那个该死的老妇人的身份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得杀了她。
因为自己想杀了她。
没有别的理由。
后来知道了九头帮，林平就决定也去杀了它们。
在当时他还不知道九头帮那么拉的时候，但真正保险的应该是做一下谋划，比如想办法去联系赵观。
总之，像林平那样直接冲到他们的老巢杀人是一件很鲁莽的决定。
可林平一定要这么做。
他不想去思考什么谋划，他就是想要用最快最短的时间去把那些杂碎统统杀光！
不过还剩下了一个地方。
清河寺。
林平在逼问九头帮那个帮主的时候，从他嘴中知道了只有他的九头帮再给清河寺送人。
现在没了九头帮，所以就没有人给清河寺送人了。
所以林平没有第一时间杀过去，他见到了赵观，他决定看看赵观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而他并未忘记自己这一次外出最初的想法。
送药。
他欠林安一条命，他得去把她救活了，来偿还一二。
而且他还有“拯救姐姐”这个任务，完成了到时候会得到奖励，那样或许会更强一些。
林平想着想着准备从河中起身，储物袋的包裹之中，拿出了占地面积最大的一样东西。
一套换洗衣服。
正换着，林平突然听到了一声沙哑的呼唤。
“你好啊，有侠义之心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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