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仓管
在一片本以为别无旁人的异常空间中，突然听到有人向自己提问，说完全没被吓到那就是骗人的。但在经历了最初一瞬的讶然后，反应过来的莫文知却不由得微微皱起眉头：这声音听起来也太年轻了吧？鹿泉轩难道荤腥不忌到了连小屁孩都不放过的地步？
脑海中胡思乱想着，在向童声响起之处投去目光的同时，他口上的应答却一点不慢：“哦！你好，是一幅画来着——话说这玩意情况有点特殊，请问这个有什么程序需要走吗？”
“原来如此，具体的进仓登记程序还得视实际情况而定呢，我还是先看看货吧。”
稚嫩的童声娓娓而谈间，便见一名身穿淡青色齐膝连衣裙、头扎单麻花辫的小女孩蹦蹦跳跳地从一座挂满黑布的高大货架后转了出来。
尽管早有预料，但在真正见到这位瓷娃娃一样的仓管员时，莫文知内心还是不可抑制地产生了一股强烈的荒谬感：虽然早就知道这破店没一个正常的地方，但不管怎么说，让这么个看起来连十岁都不到的小姑娘当仓管也未免太过分了吧？！
不过显然，相较于少见多怪的莫文知，这位小仓管并没有觉得自己的岗位有任何问题。便见她一路蹦跳到莫文知身前不足半米处才停下脚步，尔后十分可爱地前倾侧身，向着比自己高了将近两倍的青年微笑道：“你手上的就是要进仓的货物——咦？你怎么直接就这样拿着呀，这违规了吧？”
“哈，哈哈！”莫文知闻言不由苦笑，“是吧？如果我跟你说我也被坑了，你信吗？话说我现在已经着了这鬼东西的道，个人感觉还挺麻烦的，你……您有办法处理吗？”
说话间，莫文知也顺势蹲了下来，一脸讨好地向着小女孩展示起手中的油画。听闻此言，女孩脸上的笑意顷刻间便转换成了与年轻完全不相符的干练与认真。郑重其事地向莫文知点了点头，女孩便开始认真地打量起了莫文知手中的油画。
见此状况，本就心怀忐忑的莫文知自然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唯恐干扰到这位小前辈的判断。
整个“诊断”的过程比莫文知预想的要快得多，前后不过一分钟，女孩稚嫩的脸上便再次挂上笑容。只见她颇有几分大人模样地拍了拍青年宽厚的肩膀，笑道：“没事的，这不是诅咒类的FD，看起来也不太像涉及到因果层次的能力，找点东西屏蔽掉就行了。”
“真的？！那到底要怎么做呢？”尽管未能完全听明白女孩的说话，但这并不妨碍莫文知心生狂喜。
“我骗你又没好处！”女孩小嘴一嘟，“东西给我就行啦！”
“哦……哦！”
见女孩似乎有点不高兴，莫文知连忙把画递过去，可手上刚一发力，他便想到了什么，于是小心翼翼地询问道：“那个……这鬼东西会影响精神和认知，你就这样拿着会不会不太安全？我听说本来应该用那个什么‘包材’处理一下的吧？仓库里不会没有吧？”
听闻此言的女孩顿时双手一叉腰，很是骄傲地仰起头来：“这里可是我的地盘呢，就凭这种不入流的小玩意还想坑我呢！你就放心好啦！”
如此姿态由一个瓷娃娃般的小女孩做出来，只会让人觉得秀逗可爱，而莫文知自然也不能免俗。可尽管如此，青年心中却依然不敢对其生出半分轻视，毕竟此刻他除了相信这个让人生不起戒心的小女孩外，也确实没有别的看起来更靠谱的路可以走了！
【希望这不是又一个老方吧……】
思量间，莫文知便依言而行，把手中的油画递了过去。让青年始料不及的是，女孩压根就没有伸手去接的打算，心生疑惑之际，他便觉得手中的油画似乎受到了一股什么力量的牵引。
思如电转间，莫文知便联想到了什么，也就顺势松开了手。果不其然，失去了他手部支撑的油画就这么无所依凭地悬浮了数秒，随后便以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速度飞向不远处的一个货架。而在这个过程中，莫文知甚至还看到另一个货架中飞来了一块疑似白布的玩意，直接在油画的飞行过程中就将其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
【念动力系灵能！而且瞧这架势，起码也得有个乙等了吧！这么小的孩子，你们这鬼地方还能不能给现代科学留点面子啊喂！】
“唔……奇怪，太奇怪了！”
稚嫩的童声打断了莫文知心中的吐槽，待他循声望去时，却见小女孩正双手环胸身体前倾，一脸好奇地打量着自己。这般娇憨姿态看在眼中，哪怕对方刚刚才展现出足以碾压自己的力量，可莫文知依然无法对其生出半点警惕，于是便笑着反问道：“怎么了？难道我哪里长出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啦！”小女孩摆了摆手，“不过话说回来，刚刚我还没留意，你这个人确实很奇怪呢！”
说话间，小女孩忽而探身至莫文知耳侧用力嗅了嗅，随后一脸疑惑地继续说道：“有点灰雾的味道，不过看起来水源那边的人已经帮你处理过了？唔……不对，问题不在这里……嘿！你哪个岗位的啊？”
听到这般问话，莫文知又哪里还不知道眼前这名小女孩绝非表面看起来这般简单。脑海中迅速闪过当日柯丽雅的暗示，他当即便激动了起来：“守日人！我是新来的守日人，叫莫文知！我前几天确实进过灰雾里面，那个您知道我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吗？”
“唔……”女孩仔细地打量着莫文知，“莫文知先生你好，很高兴认识你，你可以叫我‘宙’。”
说到此处，宙忽而很是无奈地一摊手，摇头说道：“至于你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很抱歉，我只能看得出来你被灰雾感染了而已，毕竟我只是‘监管者’——也就是仓管而已，鉴定分析不是我的强项。但你也不用担心啦，你现在的感染程度还很轻，等研发那边的人回来了，让他们帮你处理一下就没问题的啦！”
“……”听闻此言，莫文知一颗炙热的心瞬间便冷了半截：“是……这样吗？那你知道研发的人大概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吗？”
“不好说，”宙摇了摇头，“毕竟我又不是店长。”
“好吧……”莫文知闻言亦是无奈，“那我能确定一下吗？就是您确定那副画就已经搞定了？就这么简单吗？”
作为已不止一次切身体验过那种附骨之疽般诡异力量的人，虽然心底很清楚这位自称为“宙”的小女孩没有骗自己的必要（遑论身为鹿泉轩的员工，她能否在这一点上产生欺骗之心都有待商榷），但已是惊弓之鸟的莫文知还是忍不住再度确认了起来。
“要不然呢，不过就一件连最起码的灵智都没有的FD而已，还能翻天不成？”说话间，宙又一次很是神气地双手叉腰，扬起的小脸也写满了自信。
这般姿态出现在一个小女孩身上，虽说终究少了些说服力，却也显得格外娇憨可爱，乃至于莫文知满腔的不安都似乎被稀释了不少。然而宙接下来的一番话，却让他刚刚舒展了几分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不过你这人真是太奇怪了！”话是这般说，但宙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中却没有半点的疑惑：“我明明还特意选了这副外表，可是你怎么还一直对我这么戒备呢？不应该啊！”
“‘这副外表’？呵、呵呵……您这话说得可真有意思啊，难道这并不是您的真实容貌吗？”莫文知敏锐地捕捉到了宙话中的重点，脸上的笑容也瞬间变得有些僵硬。
“对哦，”宙很是委屈地点了点头，“不然怎么和你交流接触嘛！”
若是半分钟前，莫文知看到宙的这般我见犹怜的委屈样说不准还会上前安慰一番，但此刻的他却只感觉到头皮有些发麻。也得亏有了这几天的经历打底，以及先一步从柯丽雅口中大概了解了鹿泉轩是个什么地方——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宙由始至终都表现得十分友善，否则此刻的莫文知还真做不到如此“淡定”。
不动声息地瞄了一眼仍然开着的仓库门，莫文知强压下拔腿就跑的念头，用有些干涩的声音小心地辩解说：“您这话说得，虽然不否认我有点颜控，但也不至于这么夸张就是……”
“不是这么个意思啦！”宙连连摆手，“我是怕你理解不了而已，毕竟我对于人类来说还是有点难以理解的。哦，不要误会哈，我没有针对你的意思哈，我的意思是，换了谁来都理解不了我的存在就是。”
“咕噜”
莫文知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唾沫，看着无论怎么看都只是小女孩模样的宙，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此前一个被忽略的点：【她说自己的名字叫“zhòu”，仔细想想，这无论对应的是哪个汉字，听着就不像是普通人的名字啊！喵了个咪，怎么一开始就没注意到呢！】
“哈、哈哈！”莫文知强笑道，“您这么说，莫非您不是人类？”
“Bingo!”宙向莫文知比了个大拇指，“如果按照一般定义，我确实不是人类——更准确地说，连生物都不是。非要归类的话，算FD？随便啦，反正我是什么根本就不重要，你不是守日人吗？记得我是这里的仓管就行啦！知道得太多还不一定就是好事呢！”
听到这番话后，已然心思洞明的莫文知也冷静了下来。诚如宙所言，反正奇奇怪怪的事情自己都经历好几轮了，现在不过是在鹿泉轩又遇到了一个不是人的仓管员而已，又不是那些不可交流且把人当小面包的洪荒恶兽。再说对方的态度甚至比某些人还要友善，自己自顾自地紧张个锤子呢！
想到此处，内心释然的莫文知便故作憨态地挠了挠后脑勺，笑道：“好吧，既然您都这么说了。不过我也确实挺好奇的，鹿泉轩里像您这样的难道还有很多吗？”
“这问题我可就真的没法回答了，”宙小手一摊，“毕竟我也说不准自己到底算个啥，自然也没办法给你说跟我一样的还有谁了。”
“哈哈！您这话说得可真有意思啊！”莫文知不禁莞尔，“那我换个说法好了，像我一样的普通人类多吗？”
“人类？多啊！”宙不假思索地点头，“不过你确定自己只是普通人类吗？”
脑海中胡思乱想着，在向童声响起之处投去目光的同时，他口上的应答却一点不慢：“哦！你好，是一幅画来着——话说这玩意情况有点特殊，请问这个有什么程序需要走吗？”
“原来如此，具体的进仓登记程序还得视实际情况而定呢，我还是先看看货吧。”
稚嫩的童声娓娓而谈间，便见一名身穿淡青色齐膝连衣裙、头扎单麻花辫的小女孩蹦蹦跳跳地从一座挂满黑布的高大货架后转了出来。
尽管早有预料，但在真正见到这位瓷娃娃一样的仓管员时，莫文知内心还是不可抑制地产生了一股强烈的荒谬感：虽然早就知道这破店没一个正常的地方，但不管怎么说，让这么个看起来连十岁都不到的小姑娘当仓管也未免太过分了吧？！
不过显然，相较于少见多怪的莫文知，这位小仓管并没有觉得自己的岗位有任何问题。便见她一路蹦跳到莫文知身前不足半米处才停下脚步，尔后十分可爱地前倾侧身，向着比自己高了将近两倍的青年微笑道：“你手上的就是要进仓的货物——咦？你怎么直接就这样拿着呀，这违规了吧？”
“哈，哈哈！”莫文知闻言不由苦笑，“是吧？如果我跟你说我也被坑了，你信吗？话说我现在已经着了这鬼东西的道，个人感觉还挺麻烦的，你……您有办法处理吗？”
说话间，莫文知也顺势蹲了下来，一脸讨好地向着小女孩展示起手中的油画。听闻此言，女孩脸上的笑意顷刻间便转换成了与年轻完全不相符的干练与认真。郑重其事地向莫文知点了点头，女孩便开始认真地打量起了莫文知手中的油画。
见此状况，本就心怀忐忑的莫文知自然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唯恐干扰到这位小前辈的判断。
整个“诊断”的过程比莫文知预想的要快得多，前后不过一分钟，女孩稚嫩的脸上便再次挂上笑容。只见她颇有几分大人模样地拍了拍青年宽厚的肩膀，笑道：“没事的，这不是诅咒类的FD，看起来也不太像涉及到因果层次的能力，找点东西屏蔽掉就行了。”
“真的？！那到底要怎么做呢？”尽管未能完全听明白女孩的说话，但这并不妨碍莫文知心生狂喜。
“我骗你又没好处！”女孩小嘴一嘟，“东西给我就行啦！”
“哦……哦！”
见女孩似乎有点不高兴，莫文知连忙把画递过去，可手上刚一发力，他便想到了什么，于是小心翼翼地询问道：“那个……这鬼东西会影响精神和认知，你就这样拿着会不会不太安全？我听说本来应该用那个什么‘包材’处理一下的吧？仓库里不会没有吧？”
听闻此言的女孩顿时双手一叉腰，很是骄傲地仰起头来：“这里可是我的地盘呢，就凭这种不入流的小玩意还想坑我呢！你就放心好啦！”
如此姿态由一个瓷娃娃般的小女孩做出来，只会让人觉得秀逗可爱，而莫文知自然也不能免俗。可尽管如此，青年心中却依然不敢对其生出半分轻视，毕竟此刻他除了相信这个让人生不起戒心的小女孩外，也确实没有别的看起来更靠谱的路可以走了！
【希望这不是又一个老方吧……】
思量间，莫文知便依言而行，把手中的油画递了过去。让青年始料不及的是，女孩压根就没有伸手去接的打算，心生疑惑之际，他便觉得手中的油画似乎受到了一股什么力量的牵引。
思如电转间，莫文知便联想到了什么，也就顺势松开了手。果不其然，失去了他手部支撑的油画就这么无所依凭地悬浮了数秒，随后便以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速度飞向不远处的一个货架。而在这个过程中，莫文知甚至还看到另一个货架中飞来了一块疑似白布的玩意，直接在油画的飞行过程中就将其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
【念动力系灵能！而且瞧这架势，起码也得有个乙等了吧！这么小的孩子，你们这鬼地方还能不能给现代科学留点面子啊喂！】
“唔……奇怪，太奇怪了！”
稚嫩的童声打断了莫文知心中的吐槽，待他循声望去时，却见小女孩正双手环胸身体前倾，一脸好奇地打量着自己。这般娇憨姿态看在眼中，哪怕对方刚刚才展现出足以碾压自己的力量，可莫文知依然无法对其生出半点警惕，于是便笑着反问道：“怎么了？难道我哪里长出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啦！”小女孩摆了摆手，“不过话说回来，刚刚我还没留意，你这个人确实很奇怪呢！”
说话间，小女孩忽而探身至莫文知耳侧用力嗅了嗅，随后一脸疑惑地继续说道：“有点灰雾的味道，不过看起来水源那边的人已经帮你处理过了？唔……不对，问题不在这里……嘿！你哪个岗位的啊？”
听到这般问话，莫文知又哪里还不知道眼前这名小女孩绝非表面看起来这般简单。脑海中迅速闪过当日柯丽雅的暗示，他当即便激动了起来：“守日人！我是新来的守日人，叫莫文知！我前几天确实进过灰雾里面，那个您知道我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吗？”
“唔……”女孩仔细地打量着莫文知，“莫文知先生你好，很高兴认识你，你可以叫我‘宙’。”
说到此处，宙忽而很是无奈地一摊手，摇头说道：“至于你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很抱歉，我只能看得出来你被灰雾感染了而已，毕竟我只是‘监管者’——也就是仓管而已，鉴定分析不是我的强项。但你也不用担心啦，你现在的感染程度还很轻，等研发那边的人回来了，让他们帮你处理一下就没问题的啦！”
“……”听闻此言，莫文知一颗炙热的心瞬间便冷了半截：“是……这样吗？那你知道研发的人大概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吗？”
“不好说，”宙摇了摇头，“毕竟我又不是店长。”
“好吧……”莫文知闻言亦是无奈，“那我能确定一下吗？就是您确定那副画就已经搞定了？就这么简单吗？”
作为已不止一次切身体验过那种附骨之疽般诡异力量的人，虽然心底很清楚这位自称为“宙”的小女孩没有骗自己的必要（遑论身为鹿泉轩的员工，她能否在这一点上产生欺骗之心都有待商榷），但已是惊弓之鸟的莫文知还是忍不住再度确认了起来。
“要不然呢，不过就一件连最起码的灵智都没有的FD而已，还能翻天不成？”说话间，宙又一次很是神气地双手叉腰，扬起的小脸也写满了自信。
这般姿态出现在一个小女孩身上，虽说终究少了些说服力，却也显得格外娇憨可爱，乃至于莫文知满腔的不安都似乎被稀释了不少。然而宙接下来的一番话，却让他刚刚舒展了几分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不过你这人真是太奇怪了！”话是这般说，但宙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中却没有半点的疑惑：“我明明还特意选了这副外表，可是你怎么还一直对我这么戒备呢？不应该啊！”
“‘这副外表’？呵、呵呵……您这话说得可真有意思啊，难道这并不是您的真实容貌吗？”莫文知敏锐地捕捉到了宙话中的重点，脸上的笑容也瞬间变得有些僵硬。
“对哦，”宙很是委屈地点了点头，“不然怎么和你交流接触嘛！”
若是半分钟前，莫文知看到宙的这般我见犹怜的委屈样说不准还会上前安慰一番，但此刻的他却只感觉到头皮有些发麻。也得亏有了这几天的经历打底，以及先一步从柯丽雅口中大概了解了鹿泉轩是个什么地方——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宙由始至终都表现得十分友善，否则此刻的莫文知还真做不到如此“淡定”。
不动声息地瞄了一眼仍然开着的仓库门，莫文知强压下拔腿就跑的念头，用有些干涩的声音小心地辩解说：“您这话说得，虽然不否认我有点颜控，但也不至于这么夸张就是……”
“不是这么个意思啦！”宙连连摆手，“我是怕你理解不了而已，毕竟我对于人类来说还是有点难以理解的。哦，不要误会哈，我没有针对你的意思哈，我的意思是，换了谁来都理解不了我的存在就是。”
“咕噜”
莫文知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唾沫，看着无论怎么看都只是小女孩模样的宙，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此前一个被忽略的点：【她说自己的名字叫“zhòu”，仔细想想，这无论对应的是哪个汉字，听着就不像是普通人的名字啊！喵了个咪，怎么一开始就没注意到呢！】
“哈、哈哈！”莫文知强笑道，“您这么说，莫非您不是人类？”
“Bingo!”宙向莫文知比了个大拇指，“如果按照一般定义，我确实不是人类——更准确地说，连生物都不是。非要归类的话，算FD？随便啦，反正我是什么根本就不重要，你不是守日人吗？记得我是这里的仓管就行啦！知道得太多还不一定就是好事呢！”
听到这番话后，已然心思洞明的莫文知也冷静了下来。诚如宙所言，反正奇奇怪怪的事情自己都经历好几轮了，现在不过是在鹿泉轩又遇到了一个不是人的仓管员而已，又不是那些不可交流且把人当小面包的洪荒恶兽。再说对方的态度甚至比某些人还要友善，自己自顾自地紧张个锤子呢！
想到此处，内心释然的莫文知便故作憨态地挠了挠后脑勺，笑道：“好吧，既然您都这么说了。不过我也确实挺好奇的，鹿泉轩里像您这样的难道还有很多吗？”
“这问题我可就真的没法回答了，”宙小手一摊，“毕竟我也说不准自己到底算个啥，自然也没办法给你说跟我一样的还有谁了。”
“哈哈！您这话说得可真有意思啊！”莫文知不禁莞尔，“那我换个说法好了，像我一样的普通人类多吗？”
“人类？多啊！”宙不假思索地点头，“不过你确定自己只是普通人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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