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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仙人托梦指路,寻药救母复明

    仙人托梦指路

    寻药救母复明

    瑞雪片片辞旧岁,

    爆竹声声迎新春

    转眼就到了,腊月底,王俊龙骑着父亲原来的摩托车,卖了几只鸡,去银行取了些钱,置办了年货,给妈妈和自已也各买了一套衣服和鞋袜,为的是新年迎接新气象。

    唉,今月曾经照古人,古人不见今时月!新年添新人,当然是最好的事,可我们今年,除夕怎过?三人变成俩人过年,想到父亲,王俊龙又不禁悲从心中来,泪在眼中流。心里暗自叮嘱自已,除夕这天,一定不能让妈妈伤心,虽然她失明,唯恐自己的负面情绪让她感知,知儿莫过母。

    年三十这天,俊龙把干柴背回来,存放的无烟煤,也放到火炉边,给妈妈做过午饭后,就打扫屋里屋外的卫生,把菜择洗干净,鱼、肉都洗好,第一次学做年夜饭,不知怎么烧鱼,炖肉,就百度手机。

    总算做了四荤、四素,吃年夜饭前,王俊龙要去堂屋敬神(城里人叫客厅),客厅墙上方有对联一幅,上联:润物无声上善若水育万世。下联:德厚流光中庸为道承千秋。横额:润育德承。下方有:天地君亲师的红木牌位,大长方的木桌上,中间敬的是观音菩萨,左边敬的是财神菩萨,右边敬的是药王菩萨。堂屋左右两边挂满了他爷爷和他爸爸,别人赠送的锦旗,锦旗有新有旧,颜色不一,长短不齐,上面附有敬菩萨时烧香纸,扑上去的灰尘。

    听妈妈讲,这些菩萨都敬了几辈人了,据说每个菩萨都是请高人,装了“脏”,开了光的,所谓装“脏”,开光,大的寺庙上的菩萨都需这样做的,后面的“脏”盖板下,装有神符、令符,千万神兵神将之意。他们家的药王菩萨,是纯手工用香樟木雕刻而成,药王菩萨孙思邈头顶威龙,坐骑猛虎,左右采药童子,水彩着画,桐油粉饰,后又重着清漆,不附灰尘,灯光下,锃亮耀眼,栩栩如生。

    关于药王菩骑龙坐虎故事的来历,据说唐朝唐太宗年间,药王正准备去山中采药,走在街上,见到了一个小顽童,正在玩弄一条小蛇,药王心生不忍,于是便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了小孩,要把小蛇买下来,小孩不肯,药王便把衣服脱下来给了他,他才答应;药王见小蛇垂危,便为小蛇攮针,救活并放了他。过了几天,全然忘了这件事的药王,突然受人邀请,赴约时才知道,他救的是泾河龙王的小太子。原来龙虽强悍,但每年都有那么一天,是心理及生理上最脆弱的时候。这天他法力尽失,最怕见到小男童,这泾河小龙偏在这一天出来就遇到了那个顽劣的小童男,若不是药王出手相救,他就一命呜呼了,从那以后,小泾龙愿受到驱使,保驾左右。

    时隔多日,药王去秦岭山中采药,忽遇一只猛虎挡道,仔细观察,发现猛虎并无恶意,只是喉咙中被异物锁卡,所以才来求助,药王仁心仁德,决定救助老虎,他在老虎嘴里放入一个铁环,避免老虎误伤到自己,挥手从环中将异物小心取出,老虎感恩戴德也甘受驱使。后世的游方郎中都在手指上套一个金属环,名为“虎撑”。“虎撑”其实是一个摇铃,其来源就来自于这个传说。

    又时隔多年,药王已是古稀之年,精神矍铄,仙风道骨,降龙伏虎,医术绝伦。唐朝太宗皇帝,长孙皇后重病,众太医无措,请来药王,药王不敢直接轻触皇后,于是就以“悬丝”的方式替长孙皇后诊脉,确诊之后,一针便治好了,让众太医都头疼无法治愈的重病。出来面见圣上,唐太宗李世民,望诊之后说:“圣上也有头痛之顽疾”,也给攮了两针,皇上顿觉神清气爽大赞神医也!欲封他为御医,药王婉谢说:“我人老了,还是回家,为百姓治病,隐居山林,终老余生。”太宗皇帝说:“你既然不愿在朝中做御医,能降龙伏虎,医术高超,一心为民,我就封你为药王吧。”药王谢恩离去,从此就成了药王了。

    王俊龙,用长竹竿把前面绑了一个鸡毛弹子,把有灰尘的地方都弹了一遍,先把洗干净的苹果,香蕉、馒头放在供桌上,又去厨房把四荤四素的菜,各备了一份,摆在供案上,每个菩萨,都烧一对红烛,三柱香,九叠金表黄纸,敬三杯供酒,躬身做三揖,俯身磕三头,然后出门燃放鞭炮。

    把餐厅火炉旁的餐桌桌面又搽试一遍,正上位还是摆上父亲常坐的花梨木“太师椅”,旁边摆单人靠背式沙发,扶母亲落坐,母亲旁边放下自已坐的凳子,桌上摆三副碗筷,父亲位前摆一酒杯,把所有菜品端上桌来。

    王俊龙对妈妈说:“妈妈,年三十吃年夜饭,我们不能哭哈,听老人家讲,哭了不吉利,按往年惯例,我也学着做了一条清蒸鱼,象征年年有余哈!”

    她妈妈低沉的回应了一声:“嗯”。俊龙,先是给父亲的杯里斟了一杯酒,给他碗里各样菜品都夹了一筷,同时又盛了一碗米饭摆好,然后给妈妈盛了一碗米饭,同时备一空碗,妈妈吃完一样,他再夹一样。俊龙,倒了一杯可乐,悄悄的举杯,朝父亲坐位上方,躬身做了三揖,然后将可乐一饮而敬,在心中默念:“爸爸,过年了,儿子以水带酒敬您哈,愿您在天堂安好,您放心,我会好好孝敬妈妈的,我会谨遵您遗愿,努力学医,像您生前一样治病救人,把您未完成的心愿,继续传承发扬下去。”

    年夜饭吃完,王俊龙去收拾完毕,打开电视,春节联欢晚会也开播了。他把电视声音开到低中音,边看边给妈妈讲,为的是不让妈妈多想爸爸,分散她的想象空间。

    俊龙说:“妈妈,年三十,我们还是守岁哈,你如果不想听电视,我就马上关了,我们娘俩摆龙门阵哈,你又给我摆,我小时不听话,偷偷下水坑里洗澡,你周末找到人,把我打一顿,就摆我那些不听话的事嘛!”

    俊龙听妈妈讲,他小时候,也确实顽劣,用弹弓打钢珠,把别家的鸡打死了,赔人家鸡呀,他上学别家的狗咬他追他,他自己做弓箭,弓箭头用易拉罐箔铁皮,把人家射伤啊,等等……,母女俩边聊边笑,不知不觉就到了午夜,左邻右邻放烟花礼炮,他也去放了,扶母亲就寝。

    新年的春节是短暂的,现在的人生活节奏快,人们的生活压力大,过了正月初八,去外地打工的都陆陆续续的出远门了,学生开学的也先后开学了。农村留下的大多是留守儿童和年迈双老。虽然各个村里新楼房每年都在增加,除过年那几天鞭炮礼花声不断,平时都比较清静。

    现在的农村有个怪现象,相互攀比,看谁的楼房盖的高装修的好,至于孩子上学教育都顺其自然,不愿在孩子教育上多投资,如果初、高中毕业了,就带出去打工,然后给早早的成家了!现在再也找不到十几年前那种过年的热闹气氛,十几年前每年过年,有狮子队,龙灯队,给各村挨家挨户人们,耍作拜年,直拜到正月底。

    春天来了,山后树林,尚余残雪,但山下麦田,已郁郁葱葱,小草偷偷的从大地母亲的怀抱里钻出来,左看看右看看,好奇的欣赏着,他从未见过的新世界!冬雪退幕,春雨登台,夸张的,肆无忌惮的,连续的表演了一个星期,才给阳光露脸的机会。不知不觉就春意盎然,草长莺飞,柳绿李白,姹紫嫣红。

    应景诗:

    晨钟惊起健白叟,

    暮鼓送归学黄童,

    南河半溪流水绿,

    东坝千树落花红。

    现代文明由于污染严重,全球变暖,气温回升很快。斗转星移,四季更迭。转眼间谷雨已到,各村乡邻都忙于耕田插秧,一派忙碌景象。

    应景诗:

    手把青秧插满田,

    低头便见水中天,

    根须清净方为稻,

    退步原来是向前。

    这天王俊龙的亲戚和乡邻们过来帮忙,也把一亩多的水田青秧插完了。俊龙是跑前跑后,诸事繁杂,忙得够呛。当晚待母亲睡后,自己洗漱完毕,也早早的睡下了。人累了,睡得也特别的香。

    约睡到半夜,就梦见一个老奶奶圆圆的脸,大眼睛双眼皮,眉毛不粗不淡,嘴角挂着微笑,童颜鹤发,手拄一龙头拐杖,看似老态龙钟,确又精神矍铄,慈祥不失威严,身披红色天衣,感觉被她用拐杖轻轻的打了一下,自己不禁一个冷颤。

    老奶奶问俊龙:“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财富或健康,你要哪个?”俊龙说:“我暂时什么都不想要,我只想要我妈妈健康长寿!”老奶奶微微一笑说:“孝心可佳啊,你母亲双目失明,你想让他复明吗?”俊龙说:“哪怕让我少活些年,换作他眼睛复明,我也心甘情愿”。老奶奶说:“不要你少活多少年,但你要有勇气和耐心去治他的眼睛?”俊龙毫不犹豫的说:“我有。”老奶奶说:“你去山上采上百年红灵䒦一颗,晒干磨粉,用无根水外洗内服,另需配,决明子、金银、枸杞子、菊花、女贞子,各等份用无根水煎服。”俊龙问:“哪里去找无根水啊?”奶奶说:“无根水就是等下雨天用桶接住,不叫落地就行”。奶奶说罢,只见红光一闪不见踪影。

    俊龙也醒了,虽然有些疲乏,但已无睡意,这难道是菩萨托梦吗?还是祖宗显灵了?也不再多想,毕竟自己死了一次,鬼都见过了,现在有了能让母亲复明,激动不已,回想起刚才的对话,其他都还好办,就这百年灵芝去哪里才能找到啊!

    清晨起来,明明只睡了大半夜,反感觉神清气爽,精力充沛,也不,也不敢把昨晚仙人托梦的事告诉妈妈,怕他担心。

    明明是谷雨季节,就应该雨水较多,这秧插上后,一直没下雨,田里倒不缺水,有水库下的堰渠放水,就期待尽快来一场大雨,好准备用桶接下无桶水,其它的六味中药,父亲药包袱里都有,都是常用药。

    时间不知不觉又过了一个多月了,立夏以后气温骤升,秧苗都长高一节了。那天他正在半山腰看书放牛,下午三点过,突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大雨倾盆而下。他先不管牛了,风驰电掣般跑回家,拿出两个桶,放在院坝中间去接雨水,等接满了倒入一个陶瓷的水缸中备用。他换过干衣服,等雨小了,约黄昏时分,才去牵牛回家。

    当晚他吃过晚饭后就去周婆婆家跟周婆婆说:“周婆婆啊,我看过手机天气预报,明天没有雨了,我明天要上山去办点事,妈妈中午的饭我提前做好,你中午吃完饭后,过来帮我给妈妈热下饭好吗?”周婆婆说:“行,没问题,中午你不用给她做饭,我做好后给他端过去就是了。”俊龙说:“那也行,谢谢您了哈”。

    寻药第一天,他早早的起来给妈妈做完早饭,饲喂猪和鸡,牛圈里也给放了草料,准备了斧头、镰刀,香、蜡、纸,鞭炮,干粮、水,骑着摩托车就往山上冲。这条路得从村小路转上大公路,花了一个多小时才跑到山顶。这一山脉海拔有一千八百多米,山下称南山,山顶叫天曌山,山顶平阔处,又分两山头,人正对殿门,左边是观音庙,右边是三清观。这下面平阔处,左右两边有民宿宾馆饭店到盛夏时供外地旅游的人吃住避暑,是5A级原生态国家级森林公园风景区。沿平阔之地,向内延伸,两边有人行廊桥,有天然湖泊,湖泊里有小船,橡皮艇,真是山有多高,水有多高。有种“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的世外桃源之感觉。

    俊龙无暇赏景,先到观音庙拜山门,在殿外点烛、燃香、鸣炮,然后才进到观音正殿,这庙很大,正殿偏殿二三十间,每逢观音庙会,祈福人多,香火旺盛。正殿楹联:

    上联:救苦救难观音自在观世音

    下联:大慈大悲法度何须法外度

    观音菩萨,身披金色外衣,两腿交叠,足心向上,坐千叶莲花之上,右手持杨柳枝,左手托净水瓶,观,观音菩萨的左边是文殊菩萨,坐骑金毛吼,观音菩萨的右边是普贤菩萨,坐骑大象。菩萨像前两侧分别有一尊韦驮,身披铠甲,威风凛凛,与他对应的是一尊小鬼,血盆大口,怒目圆睁,殿两侧是十八罗汉,形态各异,有老有少,有怒有笑。

    俊龙三尊菩萨,都行磕头礼,每磕一次,主持击罄一声,边念到:“阿弥陀佛,保佑施主心想事成,福寿康宁,全家平安,财源广进。”俊龙在观音菩萨面前磕头时,心中默默祈祷:“大慈大悲观音菩萨保佑我,尽快找到灵芝,让母亲复明啊!”磕拜完礼,又捐了点香火钱。

    主持又说:“施主与佛有缘,必成善果。”

    俊龙也回了声:“阿弥陀佛”。主持微笑着说:“施主小小年纪就看破红尘,想出家吗?”俊龙说:“我没想出家啊?”主持说:“我刚才看见你走中间的那道大门进来的,对不?”俊龙说:“是啊,怎么了?”主持说:“左右两个小门是供善男信女来祈愿祈福的,中间这个大门啊叫空门,空门大开,广收看破红尘,遁入空门,早脱人间疾苦,早登极乐世界的”。俊龙

    明白了,今天没有别的香客三门齐开,直奔中间大门进去的。俊龙回主持:“哦,我明白了,请问一下您知道这山上哪里有上百年的红灵芝吗?”主持说:“平常也没时间往山顶后走过,真不清楚。”

    俊龙告辞出来,就往这山顶上爬,昨天刚下过雨,林深树密,露水挂枝,一路走一路边用镰刀修砍树枝,早晨的阳光也透不进来,雉鸡、锦鸡,在林中悠然地跳来飞去,寻找食物,有小蛇在林中窜动,猴子在树上荡着秋千。

    俊龙在这山头艰难的前行,衣服已被露水湿透,翠鸟声声不绝于耳,奇花芬香,沁人心脾。他一寸一寸地移动着脚步,生怕错过灵芝,潮湿的林间,野生蘑菇倒是不少,也随手摘了些,就是不见灵芝。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天蓝日烈,山景如画,衣服总算干了,吃了干粮,喝了些水,继续寻找,直到接近黄昏,都一无所获,他很失望的走出了山林,赶紧骑车回家,不能让妈妈挨饿哦!

    寻药第二天,依旧把那些杂事儿安排妥当,收拾行装,就早早出门,今天就来到右边山头的三清观,依然是在殿外,先拜山门,点烛、烧香、鸣炮。

    进到正殿见供奉三尊菩萨,中间是玉清元始天尊,头罩圆光,身披七十二色,左手虚拈,右手虚捧,寓意是:“天地未形,混沌未开,万物未生,阴阳未判”时的无极状态,在三清中最为尊贵,地位最高,主持天界之祖。

    左侧是上清灵宝天尊,手持玉如音,怀抱太极图,象征着混沌始判,阴阳初分为太极的状态。

    右侧是太清道德天尊(即太上老君,道教始祖),白须白发,左手执白拂尘,右手托宝葫芦,寓意是开天创世,大道之主宰,万教之宗元。

    有诗称:

    一气含三混沌初,

    太清立教自虚无,

    谁将周礼东传孔,

    谁入函关化夷胡,

    八十一章明道德,

    百千万亿镇玄都。

    太极宫殿楹联:

    上联:太极还从无极始

    下联:三元总自一元生

    俊龙在三尊面前,分别磕三拜,还是暗自祈祷,希望菩萨保佑,今天能寻到奇药珍宝,百年灵芝。

    这时道长出来揖手道:“福生无量天尊”。俊龙问道长:“请问你们后山有灵芝没有啊?”道长说:“不知道,最里面的山,林深树大,也没去过,我们住在观里,半夜都听到野猪叫、狼叫、豹子叫,你一个人敢去?”俊龙说:“谢谢关心,我想去看看。”

    俊龙告辞出门,往后山爬虽有些害怕,但是为了母亲,尽快复明也得去,仙人婆婆不是托梦说,看我有没有勇气吗?我都16岁了,1米7的大小伙子怕啥,自己给自己鼓足勇气!

    今天他想了一想,这么珍贵的东西应该不会长在山脚下吧,管他的,今天从山顶往山下找,于是就一路边砍树枝,边砍藤蔓荊刺,慢慢的往后山顶移动。越往里走树越大,猴子也多,上蹿下跳的,枯枝树叶满地都是,落脚之处如踩海绵,蓬松软乎,走啊走,大约走的有10多里,又是上坡,一路上边走边砍树枝藤蔓、荊刺,也许有点急躁,累的有些困乏,不知不觉都又快中午一点了。

    庆幸的是没有碰到野猪狼和豹子,吃了干粮喝了水,休息一会,又往前行,又走了,约半个多小时看见山顶,成片的大风化石,石上有黑色的青苔,两块大石的中间,长出一颗大松树,枝繁叶茂,两石之间松树根旁一小垒土上,一抹艳丽的红色在阳光照耀下,反射出红斑点点,投影到黑色岩石上,再细看,这个红色的盘,像凌晨初升的红日,哇,这莫不就是百年血色红灵芝?心中暗自窃喜,由于岩石潮湿,上面有多年沉积的黑色青苔,他沿岩石攀爬不上去,灵机一动,爬上旁边离灵芝约三米的另外一棵松树,把绳先绑在树上,另一头记在自己的腰间,跳上灵芝旁边岩石,正要解绳去采,惊动了倦缩在岩石中的巨蟒,黑花白色,大碗口粗,伸出身来有一米多高,口吐红色信子,直喷白雾,这把俊龙吓惨了,抓住绳子,荡回树上,抱着大树,心口怦怦直跳,虽然阳光很强,但在树影下,也浑身直打冷颤。缓过一口气后,稍作心理调整,滑到树底,从背包里取出弹弓和钢珠,又爬回树上,手握弹弓用钢珠击打石头,看那个巨蟒离开不,它不但不离开,身子从石缝中却越出越多,俗话说:打蛇打七寸,他不得已用钢珠击打巨蟒的头部,妈呀,它全出来了,至少有十多米长,爬行到大石上,前半部份在岩石上举头张望,后半部份又倦缩一团,本能的旋转着,左右摆动着,张开血盆大口,红信子连吐白雾,钢珠打完,他都不离去,又急速地穿回岩石夹缝里。

    俊龙很无奈,待了片刻,滑到树底,垂头丧气,悻悻而去。

    当晚,思来想去,有些后怕,但也不甘心,想起《白蛇传》电视剧里白娘子喝下雄黄酒显现原形的故事,灵感忽来,蛇怕硫磺。

    于是第二天就骑车去镇上转车到市里,去了几家化工建材门市部,再买个10斤硫磺,回到家里。

    寻药第三天,早起,一切安排就绪,背上硫磺,两万响鞭炮、工具、干粮、水,再次进山,按原路到达那个地方。先悄悄的用刀锯把岩石周围的树枝锯断,把防火隔离带弄出来,枯枝树叶垒在岩石下的周围,然后在枯枝树叶上,撒上一圈的硫磺,鞭炮紧靠岩石里边,慢慢点燃,让树叶燃烧,黄色的硫磺烟雾升起来笼罩岩石,树叶燃到最里边鞭炮齐鸣,他抱在树上屏住呼吸,把绳捆在腰间一动不动,只见巨蟒从岩石里急速的伸展出来,朝山下溜走,所过之处,只见树枝两边分,草地全躺平。

    他立即绳子一荡,跳在那个岩石上,捂住口鼻,解开绳子紧跑几步,跳到那个巨石下,小心翼翼地用力摘下血灵芝,又急速的腰系绳索荡回那颗树上,估计巨蟒不再回来,不管回不回来,必须趁硫磺味、火药味还没有散发干净之前,收拾完东西,高兴的一阵狂奔,用尽全力跑出了山林。在道观下休息一阵,吃完午饭骑车就回家了。

    下午就把仙灵芝清洗干净,切块晒着,三天后打成粉用无根水,加仙灵䒦粉,给妈妈双眼外洗加内服,同时用无根水煎那六味中药给妈妈服用,从用药开始到第三天,妈妈说眼睛能看清一些了,到第7天他妈妈就双目复明了,完全康复了。

    真是:

    有志少年事竟成,

    不畏巨蟒母复明,

    感恩仙人来托梦,

    报德行善救庶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