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荆州—围猎献祭（5）
三天后，雨果然停了，与此同时南一、孙尚等人陆续赶到围场，谁也没注意到那个黑影也悄悄地混入其中。
当见到熟悉又陌生的众人，南一收回贪恋的眼神，想到曾经的自己是多么渴望那种情感，现如今真的得到，竟有一种舍不得，舍不得得到，舍不得抛弃，但她知道，他们这种情感更多的是给心弦的，自己只是她的替代品。听着他们夸夸其谈，自己的唇角也不自然的微笑着，当众人见她不说话，以为她是怪他们将她抛弃在驿站，不想搭理他们，她连忙解释到：“赶了几日，有些累，想先去休息。”
“确实是，要是我早就累趴了，这都怪莫时，给你的错的传送符，虽说目的地都是一样的，竟绕那么一大圈。”
“我哪知道这荆州的传送符竟然有那么多种，且每个都长得差不多，拿错能怪我吗？”
“不怪你，怪谁，我就说直接扛着南一一起过来，你非说这样会影响南一的声誉，让她一个人灰头土脸的跑了过来，你就不担心她安全了？”红衣女子指着素衣男子说道。
“怎么不担心，我还特地留了两个壮士给她。”说着便看向门口的两位。
“壮士？我看明显是残花败柳、老弱病残。”
素衣男子叹了口气，“平时就让你多读点书，不听，有这么形容他们的吗？他们顶多就是芊芊弱质、气若游丝。”
众人听着这话，看着莫时，内心无不处在想，‘你也差不了多少，还好意思说南萱。’
白衣女子白了他二人一眼，便拉着黑衣女子去房间休息，“别理他们，他俩就是看到你来了，兴奋着呢，我带你去房间休息下，等下吃饭的时候，我再来叫你。”
“好。”
在门口时黑衣女子突然抱住了她，就像小时候那样，说了一句“莫言，谢谢”。
白衣女子愣了下，吸了口气，像小时候那样，回抱了她，摸着她的头发，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缓缓说道：“怎么出去一趟，竟然变得如此爱撒娇，看来是遇到事情了。”
见黑衣女子不说话，二人就这么僵持着，直到肩膀上传来呼噜声，白衣女子轻轻地将她抱起放到床上，盖上被子，关上门窗，离去。走廊上看到素衣男子戏谑的看着她，“好久没见到你这么哄南一，上回还是在十年前的时候。”
“是啊，连我都以为那次便是最后一次，没想到今日还能再次哄她。”
“但愿我们所做的努力，没白费。”
白衣女子疑惑的看着眼前的素衣男子，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他似乎知道些什么，或者他跟自己一样？
见白衣女子对自己还存在疑惑的表情，又看了看白衣女子右手上随口说了一句，“对了，那个轮盘是不是逐渐开始显现了。”
白衣女子瞪大瞳孔，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又看了周围，便将对方带入自己的房间内，在房间内设置结界。
“你到底是谁？”
素衣少年淡定的幻化出他常用的茶具、椅子、桌子，慢条斯理的喝着茶，“我原名叫苏拾，可不是梅兰阁的那位苏拾，而是莫家的那位苏拾，我与你们并无血缘关系。”
“被你弄糊涂了，你叫苏拾，那莫时呢？”
“梅兰阁的那位苏拾，才是真正的莫家少主—莫时。”
白衣女子一脸吃惊的看着眼前的少年，回想着自己之前的记忆，记忆中并无这段。
“那你为何突然暴露你的身份？”
“我原本是打算等到他亲自与你们解释再说的，可是时间已经不够了。这些日子我注意到你手上的轮盘，就猜到你跟我一样，再说提前暴露对你我、他们都好。”
素衣男子又说道：“言归正传，我与莫时身份互换这事还涉及当年一桩往事，关于那个消失已久的海棠夫人。”
白衣女子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少年，将信将疑问道：“海棠夫人？”
“海棠夫人原名元之，是荆州上任女帝。”
“女帝？”
“当年荆州上任女帝——元之机缘巧合之下遇见莫家三公子莫东，一见倾心，之后历经万难终于下嫁莫家三公子（莫东），后改名叫海棠，从此便一直待在莫府，陪在莫东左右，为莫东生下一男一女，男孩叫莫时，女孩叫南萱。那五年是她一生最开心，也是她一生最痛苦的一段时光，经历爱人一次次离别，一次次失而复得，到最后还是诀别。即便如此，她还是想着如何保全她的孩子，她的国家，她的子民。依稀记得那年的海棠花还是如往年一样，开的，那么艳丽，她在海棠花里消失了。以身改变了荆州的命运，暂化荆州灭国的危机。”
素衣少年停顿了下，抿了一口水，看着杯中的水说道：“当年的莫三公子预测到莫时活不过十岁，一直寻找办法解除。直到邹家家主说了一句，‘以命抵命，方可。’需要寻找跟他一样命格且拥有一样能力的孩子，就在几万分之一的情况下，他们遇上了我，从此我便被他们收养。”
“我原以为我是莫时的替代品，代替他死，但是养父母他们皆是善良的人，莫时甚是，他们给予我家庭的温暖，前所未有的亲情。记得那时，养父临死之前将自身命格强制更改成和我们一样的命格，以命抵命，让我和莫时活到至今。我从未来回到这，一直试图改变他们的结局，但发现过去竟然还隐藏着一些秘密，这些秘密让我寸步难行。我原以为我是孤军奋战，直到我发现你也是从未来回来，还带着月轮，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倘若我想要改变他们的结局，不仅需要你的帮助，更需要月晷。”
白衣女子听着对方这话，脑中一直回忆着，苏拾的结局是跟公孙易遥一起在荆州皇宫以身献祭，化解荆州灾难，再享五百年盛世。记得那时的莫时悲痛万分，消失很长一段时间。如果按照他所说那个才是真正的莫时，那他的的结局便是，白衣女子难以置信看着眼前的男子。
“看来，你已经想到了，是的，那就是莫时的结局，以身献祭，救下荆州千万人的结局。而我回来目的之一是修改他的结局，如今荆州女帝少元即将完成第一个五百年的献祭，这几日下的雨，正是荆州皇夫——崇明有意阻止女帝献祭而布施的，乌云遮盖了天空，即便想要献祭，也得拨云见日。”
“看你的表情似乎不太相信，他们二人并非表面的不和，只是一个不善言辞，一个又雷厉风行，总觉得对方不爱自己，久而久之就变成如今的模样。明明很在意对方，却装作不在意，非要等到失去了，又在拼尽全力挽回，可笑的是就连挽回都在偷偷摸摸的进行。想到这，我们与他们又何尝也不是呢？”
“同是天涯沦落人，你刚提到的献祭，我想知道为什么荆州要每隔一段时间进行献祭？”
“关于这个，当时我疑惑许久，直到那日无意间走进彝国藏书楼，这才发现彝国这个国家早在一千年前本该灭国，却因为某种特殊的原因，还存于世。而这个原因来自于彝国皇室内部献祭，平均每隔百年都会有一次皇室族人的献祭，上一次献祭的是元之，莫东的妻子，莫离、南栀的母亲，我的义母。”
“照你所说百年一次，现如今连百年之期未到，为何还要献祭？”
男子站起来，望向远处的山峰，“关于这个，我也在寻找原因，可如今能给我解答的只有女帝——少元，这也是我来荆州的主要原因，不然也不会和如今的苏拾布下这个局。十几年寻找无果，倘若一直不出，这事只会一直无结果。现如今若不是出现太多变故，我原本没打算这么快找上你。”
“听你这话，我总觉得你这是找我收拾烂摊子。”
“你瞎说什么大实话，好吧，我承认确实是。倘若女帝献祭之后，隐藏在背后的势力，会一个个冒出来，我不能保证这次能否全身而退。若我不在，你能护着他们，能护一个是一个，护不了，保全你自己也行。”
“......你怎知我又何尝不是这么想的？我来这只想要一个真相，可是这个真相，我真的能承受的了吗？”
“.........”
安静片刻，男子又说到：“还有一点，我并不是完全魂穿，我只是一部分寄存在这个身体里，现在的我跟未来的我共存一体，他知道我的存在，并未阻止，反而希望真正的莫时能回归莫家，让他们兄妹相认，不再像上次，临死，她都不知晓，活在悔恨中，了此残生。”
“.........”女子停顿许久说道：“那未来如何了？”
“不知道，我能感受到未来，时间停止、四周冰封、没有一点生命的气息。”二人沉默不语，忽然，二人一同看向对方，似乎从对方眼中可以确定一件事，他们想守护不光是他们的同伴，还有整个莫家，更是整个世界，他们要让未来的世界充满温暖的阳光、绿草的芳香、周围充斥着欢声笑语，哪怕他们都不在，也要让他们熟悉的人都回来。
当见到熟悉又陌生的众人，南一收回贪恋的眼神，想到曾经的自己是多么渴望那种情感，现如今真的得到，竟有一种舍不得，舍不得得到，舍不得抛弃，但她知道，他们这种情感更多的是给心弦的，自己只是她的替代品。听着他们夸夸其谈，自己的唇角也不自然的微笑着，当众人见她不说话，以为她是怪他们将她抛弃在驿站，不想搭理他们，她连忙解释到：“赶了几日，有些累，想先去休息。”
“确实是，要是我早就累趴了，这都怪莫时，给你的错的传送符，虽说目的地都是一样的，竟绕那么一大圈。”
“我哪知道这荆州的传送符竟然有那么多种，且每个都长得差不多，拿错能怪我吗？”
“不怪你，怪谁，我就说直接扛着南一一起过来，你非说这样会影响南一的声誉，让她一个人灰头土脸的跑了过来，你就不担心她安全了？”红衣女子指着素衣男子说道。
“怎么不担心，我还特地留了两个壮士给她。”说着便看向门口的两位。
“壮士？我看明显是残花败柳、老弱病残。”
素衣男子叹了口气，“平时就让你多读点书，不听，有这么形容他们的吗？他们顶多就是芊芊弱质、气若游丝。”
众人听着这话，看着莫时，内心无不处在想，‘你也差不了多少，还好意思说南萱。’
白衣女子白了他二人一眼，便拉着黑衣女子去房间休息，“别理他们，他俩就是看到你来了，兴奋着呢，我带你去房间休息下，等下吃饭的时候，我再来叫你。”
“好。”
在门口时黑衣女子突然抱住了她，就像小时候那样，说了一句“莫言，谢谢”。
白衣女子愣了下，吸了口气，像小时候那样，回抱了她，摸着她的头发，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缓缓说道：“怎么出去一趟，竟然变得如此爱撒娇，看来是遇到事情了。”
见黑衣女子不说话，二人就这么僵持着，直到肩膀上传来呼噜声，白衣女子轻轻地将她抱起放到床上，盖上被子，关上门窗，离去。走廊上看到素衣男子戏谑的看着她，“好久没见到你这么哄南一，上回还是在十年前的时候。”
“是啊，连我都以为那次便是最后一次，没想到今日还能再次哄她。”
“但愿我们所做的努力，没白费。”
白衣女子疑惑的看着眼前的素衣男子，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他似乎知道些什么，或者他跟自己一样？
见白衣女子对自己还存在疑惑的表情，又看了看白衣女子右手上随口说了一句，“对了，那个轮盘是不是逐渐开始显现了。”
白衣女子瞪大瞳孔，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又看了周围，便将对方带入自己的房间内，在房间内设置结界。
“你到底是谁？”
素衣少年淡定的幻化出他常用的茶具、椅子、桌子，慢条斯理的喝着茶，“我原名叫苏拾，可不是梅兰阁的那位苏拾，而是莫家的那位苏拾，我与你们并无血缘关系。”
“被你弄糊涂了，你叫苏拾，那莫时呢？”
“梅兰阁的那位苏拾，才是真正的莫家少主—莫时。”
白衣女子一脸吃惊的看着眼前的少年，回想着自己之前的记忆，记忆中并无这段。
“那你为何突然暴露你的身份？”
“我原本是打算等到他亲自与你们解释再说的，可是时间已经不够了。这些日子我注意到你手上的轮盘，就猜到你跟我一样，再说提前暴露对你我、他们都好。”
素衣男子又说道：“言归正传，我与莫时身份互换这事还涉及当年一桩往事，关于那个消失已久的海棠夫人。”
白衣女子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少年，将信将疑问道：“海棠夫人？”
“海棠夫人原名元之，是荆州上任女帝。”
“女帝？”
“当年荆州上任女帝——元之机缘巧合之下遇见莫家三公子莫东，一见倾心，之后历经万难终于下嫁莫家三公子（莫东），后改名叫海棠，从此便一直待在莫府，陪在莫东左右，为莫东生下一男一女，男孩叫莫时，女孩叫南萱。那五年是她一生最开心，也是她一生最痛苦的一段时光，经历爱人一次次离别，一次次失而复得，到最后还是诀别。即便如此，她还是想着如何保全她的孩子，她的国家，她的子民。依稀记得那年的海棠花还是如往年一样，开的，那么艳丽，她在海棠花里消失了。以身改变了荆州的命运，暂化荆州灭国的危机。”
素衣少年停顿了下，抿了一口水，看着杯中的水说道：“当年的莫三公子预测到莫时活不过十岁，一直寻找办法解除。直到邹家家主说了一句，‘以命抵命，方可。’需要寻找跟他一样命格且拥有一样能力的孩子，就在几万分之一的情况下，他们遇上了我，从此我便被他们收养。”
“我原以为我是莫时的替代品，代替他死，但是养父母他们皆是善良的人，莫时甚是，他们给予我家庭的温暖，前所未有的亲情。记得那时，养父临死之前将自身命格强制更改成和我们一样的命格，以命抵命，让我和莫时活到至今。我从未来回到这，一直试图改变他们的结局，但发现过去竟然还隐藏着一些秘密，这些秘密让我寸步难行。我原以为我是孤军奋战，直到我发现你也是从未来回来，还带着月轮，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倘若我想要改变他们的结局，不仅需要你的帮助，更需要月晷。”
白衣女子听着对方这话，脑中一直回忆着，苏拾的结局是跟公孙易遥一起在荆州皇宫以身献祭，化解荆州灾难，再享五百年盛世。记得那时的莫时悲痛万分，消失很长一段时间。如果按照他所说那个才是真正的莫时，那他的的结局便是，白衣女子难以置信看着眼前的男子。
“看来，你已经想到了，是的，那就是莫时的结局，以身献祭，救下荆州千万人的结局。而我回来目的之一是修改他的结局，如今荆州女帝少元即将完成第一个五百年的献祭，这几日下的雨，正是荆州皇夫——崇明有意阻止女帝献祭而布施的，乌云遮盖了天空，即便想要献祭，也得拨云见日。”
“看你的表情似乎不太相信，他们二人并非表面的不和，只是一个不善言辞，一个又雷厉风行，总觉得对方不爱自己，久而久之就变成如今的模样。明明很在意对方，却装作不在意，非要等到失去了，又在拼尽全力挽回，可笑的是就连挽回都在偷偷摸摸的进行。想到这，我们与他们又何尝也不是呢？”
“同是天涯沦落人，你刚提到的献祭，我想知道为什么荆州要每隔一段时间进行献祭？”
“关于这个，当时我疑惑许久，直到那日无意间走进彝国藏书楼，这才发现彝国这个国家早在一千年前本该灭国，却因为某种特殊的原因，还存于世。而这个原因来自于彝国皇室内部献祭，平均每隔百年都会有一次皇室族人的献祭，上一次献祭的是元之，莫东的妻子，莫离、南栀的母亲，我的义母。”
“照你所说百年一次，现如今连百年之期未到，为何还要献祭？”
男子站起来，望向远处的山峰，“关于这个，我也在寻找原因，可如今能给我解答的只有女帝——少元，这也是我来荆州的主要原因，不然也不会和如今的苏拾布下这个局。十几年寻找无果，倘若一直不出，这事只会一直无结果。现如今若不是出现太多变故，我原本没打算这么快找上你。”
“听你这话，我总觉得你这是找我收拾烂摊子。”
“你瞎说什么大实话，好吧，我承认确实是。倘若女帝献祭之后，隐藏在背后的势力，会一个个冒出来，我不能保证这次能否全身而退。若我不在，你能护着他们，能护一个是一个，护不了，保全你自己也行。”
“......你怎知我又何尝不是这么想的？我来这只想要一个真相，可是这个真相，我真的能承受的了吗？”
“.........”
安静片刻，男子又说到：“还有一点，我并不是完全魂穿，我只是一部分寄存在这个身体里，现在的我跟未来的我共存一体，他知道我的存在，并未阻止，反而希望真正的莫时能回归莫家，让他们兄妹相认，不再像上次，临死，她都不知晓，活在悔恨中，了此残生。”
“.........”女子停顿许久说道：“那未来如何了？”
“不知道，我能感受到未来，时间停止、四周冰封、没有一点生命的气息。”二人沉默不语，忽然，二人一同看向对方，似乎从对方眼中可以确定一件事，他们想守护不光是他们的同伴，还有整个莫家，更是整个世界，他们要让未来的世界充满温暖的阳光、绿草的芳香、周围充斥着欢声笑语，哪怕他们都不在，也要让他们熟悉的人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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