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知情人秦优
秦优的脸上有好友失联的悲伤，看着不像说谎，但案件从一名少女失踪，升级为五名少女失踪，秦优作为最后的目击者，她的作用实在太重要，绝不能被一句“我不知道”带过。
李长安说：“就算你什么都不知道，也得跟我们去一趟派出所。”
秦优低头看了一眼李长安，没有拒绝，而是抽下钥匙，转身跟他们走。
李婶忍不住插话，说：“两位同志，等小秦换身衣服再走吧，别到时候弄感冒了。”
湛熠没有意见。改不了嘴碎毛病的李长安却嘟囔了句：“外边也没下雨，上哪儿打湿的。”
秦优无视了李长安说的话，而是转身把手里的雨伞挂门把手上说：“走吧，我不用换衣服。”
六月温度高，秦优不怕感冒。
但李婶坚持要秦优换，李婶说：“你马上就中考，万一穿湿衣服生病，影响升学考试怎么办？必须得换。”
秦优咬了咬嘴唇，沉默了一会儿说:“好，麻烦你们在外面等一下。”
说完，秦优打开门，她刚拉出条小缝，就飞快钻进屋子关门，动作快得差点砸着李婶脸蛋。
“这孩子。”李婶啧啧嘴，在门口停下:“也不知道请咱们进屋坐坐。”
湛熠倒看得开:“她好像不乐意我们进屋。”
五分钟后，秦优换好T恤长裤出来，湿漉漉的头发没有吹干，而是梳顺后绑上高马尾，显得人更高。李长安下意识后退一步，免得跟秦优站近了压自己个子。
秦优说:“我弄好了。”
湛熠说:“走吧。”
湛熠开车把秦优带回警局后，由资历更老经验更丰富的徐将负责询问失踪女生的情况，湛熠则在一旁协助。令人意外的是，刚跟徐将碰面，秦优就主动喊了徐将一声“徐叔叔”——秦优居然跟徐将认识。
徐将愣了一会儿，才回头跟湛熠说：“这小姑娘是我一朋友的闺女，几年前我还经常去他家喝酒，没想到一眨眼长这么高了。”
秦优眨了一下眼睛，没说多的。
徐将喊湛熠给秦优倒杯水，自己则领着秦优进入一间带监控的小房间。房间里拢共只有一张桌子，三把椅子，徐将坐下后指着对面的椅子说：“闺女你坐那儿。”
秦优慢吞吞走到桌子前，拉开椅子，却迟迟没有落座。
徐将冲秦优笑：“别紧张，来，先坐下，我们慢慢聊。”
湛熠带着两杯水，和一份文件进来，一杯水放在秦优面前，另一杯水放在徐将面前。徐将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后，朝湛熠勾勾手指，湛熠立马把文件夹递给徐将。
徐将看了一会儿文件，说：“这些失踪的女学生跟你是同学啊。”
秦优站着点头。
徐将长呼一口气，摇头说：“真可怜。”
这句话成功地让秦优的情绪肉眼可见地变低落。屋子里的气氛也瞬间低沉。
湛熠咳嗽了一声，又说了一次：“同学，你先坐下吧，我们坐着说。”
一米八的个子杵在面前，还是挺有压迫感的。
秦优抬头看了湛熠一眼，缓缓落座，待秦优坐下后，湛熠才坐。
徐将把文件夹还给湛熠，手肘撑在桌面上，十指交叉。徐将说：“闺女，我希望从现在开始，你能把昨天发生的、跟你同学有关的、你知道的所有事，事无巨细地告诉我们，这样我们才能早点找到她们，可以吗？”
秦优深吸了一口气，回答:“可以。”
——
昨天下午六点多，布置完高考考场以后，我们就放假了。
当老师宣布放假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开心极了，她们热切地讨论着假期要去哪里玩，似乎完全忘记了即将到来的中考。我没有参与她们的讨论，而是看着窗外的晚霞。那时的天空云彩很少，看着不像会下暴雨。
不一会儿，袁以心跑过来问我，放学后要不要跟她们一起去附近玩。我拒绝了，理由是天气预报今晚有暴雨，不宜出行。
袁以心说:“晚上才会下暴雨，我们不会玩那么久，用不着担心。”
我说:“即便不玩到晚上，也不适合在这附近玩，不如明天白天去别的区玩。”
我一说完，袁以心就立刻问我:“如果换成明天，你会跟我一起玩么？”
我依然拒绝，但是袁以心要挟说:“如果明天你不陪我玩，今天我就跟她们去玩。”
拗不过她的我，答应了明天去她家附近的电影院看电影。
跟往常一样，我陪她一起坐公交车回家，一路上她都很高兴，还兴致勃勃地跟我讲了很多，电影女主角的八卦。下车后，我亲眼看着她回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晚上老师会打电话问我，知不知道袁以心去哪了，她没回家——可我明明看着她回家了。
——
叙述到这里，秦优停下扶额，她似乎很痛苦。
徐将无暇安抚她的情绪，抓紧时间问了三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是:“袁以心邀请你时，曾说过‘跟她们一起’，这里的‘她们’指的哪些人？”
秦优闭上眼，想了一会儿才回答:“我没问，可能是李欣怡，也可能是蒋甜甜，她们偶尔一起玩。”
秦优提到的两个名字，均出现在湛熠手中的失踪少女名单上。
第二个问题是:“你家在北区，袁以心家在南区，两个人隔得这么远，你为什么送袁以心回家？来回最起码一个多小时。”
秦优放下手，身体前倾，回答道:“袁以心刚转学来的那段时间，经常被男高的学生尾随，她很害怕，所以那段时间只要我有空，我都会送她回家。”
徐将认可秦优的回答，湛熠却不能理解。湛熠问:“你跟袁以心都是女生，两个女生结伴，如果当真遇到危险，情况不是更糟？”
徐将笑了一下:“这你不用担心。”
“哈？”湛熠一头雾水，徐将则继续问第三个问题:“曾经尾随过袁以心的家伙，你还记得长相吗？”
秦优点头。徐将松了一口气，扭头对湛熠说：“带她去找。”
忙活一个上午，总算找到个突破口。
李长安说：“就算你什么都不知道，也得跟我们去一趟派出所。”
秦优低头看了一眼李长安，没有拒绝，而是抽下钥匙，转身跟他们走。
李婶忍不住插话，说：“两位同志，等小秦换身衣服再走吧，别到时候弄感冒了。”
湛熠没有意见。改不了嘴碎毛病的李长安却嘟囔了句：“外边也没下雨，上哪儿打湿的。”
秦优无视了李长安说的话，而是转身把手里的雨伞挂门把手上说：“走吧，我不用换衣服。”
六月温度高，秦优不怕感冒。
但李婶坚持要秦优换，李婶说：“你马上就中考，万一穿湿衣服生病，影响升学考试怎么办？必须得换。”
秦优咬了咬嘴唇，沉默了一会儿说:“好，麻烦你们在外面等一下。”
说完，秦优打开门，她刚拉出条小缝，就飞快钻进屋子关门，动作快得差点砸着李婶脸蛋。
“这孩子。”李婶啧啧嘴，在门口停下:“也不知道请咱们进屋坐坐。”
湛熠倒看得开:“她好像不乐意我们进屋。”
五分钟后，秦优换好T恤长裤出来，湿漉漉的头发没有吹干，而是梳顺后绑上高马尾，显得人更高。李长安下意识后退一步，免得跟秦优站近了压自己个子。
秦优说:“我弄好了。”
湛熠说:“走吧。”
湛熠开车把秦优带回警局后，由资历更老经验更丰富的徐将负责询问失踪女生的情况，湛熠则在一旁协助。令人意外的是，刚跟徐将碰面，秦优就主动喊了徐将一声“徐叔叔”——秦优居然跟徐将认识。
徐将愣了一会儿，才回头跟湛熠说：“这小姑娘是我一朋友的闺女，几年前我还经常去他家喝酒，没想到一眨眼长这么高了。”
秦优眨了一下眼睛，没说多的。
徐将喊湛熠给秦优倒杯水，自己则领着秦优进入一间带监控的小房间。房间里拢共只有一张桌子，三把椅子，徐将坐下后指着对面的椅子说：“闺女你坐那儿。”
秦优慢吞吞走到桌子前，拉开椅子，却迟迟没有落座。
徐将冲秦优笑：“别紧张，来，先坐下，我们慢慢聊。”
湛熠带着两杯水，和一份文件进来，一杯水放在秦优面前，另一杯水放在徐将面前。徐将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后，朝湛熠勾勾手指，湛熠立马把文件夹递给徐将。
徐将看了一会儿文件，说：“这些失踪的女学生跟你是同学啊。”
秦优站着点头。
徐将长呼一口气，摇头说：“真可怜。”
这句话成功地让秦优的情绪肉眼可见地变低落。屋子里的气氛也瞬间低沉。
湛熠咳嗽了一声，又说了一次：“同学，你先坐下吧，我们坐着说。”
一米八的个子杵在面前，还是挺有压迫感的。
秦优抬头看了湛熠一眼，缓缓落座，待秦优坐下后，湛熠才坐。
徐将把文件夹还给湛熠，手肘撑在桌面上，十指交叉。徐将说：“闺女，我希望从现在开始，你能把昨天发生的、跟你同学有关的、你知道的所有事，事无巨细地告诉我们，这样我们才能早点找到她们，可以吗？”
秦优深吸了一口气，回答:“可以。”
——
昨天下午六点多，布置完高考考场以后，我们就放假了。
当老师宣布放假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开心极了，她们热切地讨论着假期要去哪里玩，似乎完全忘记了即将到来的中考。我没有参与她们的讨论，而是看着窗外的晚霞。那时的天空云彩很少，看着不像会下暴雨。
不一会儿，袁以心跑过来问我，放学后要不要跟她们一起去附近玩。我拒绝了，理由是天气预报今晚有暴雨，不宜出行。
袁以心说:“晚上才会下暴雨，我们不会玩那么久，用不着担心。”
我说:“即便不玩到晚上，也不适合在这附近玩，不如明天白天去别的区玩。”
我一说完，袁以心就立刻问我:“如果换成明天，你会跟我一起玩么？”
我依然拒绝，但是袁以心要挟说:“如果明天你不陪我玩，今天我就跟她们去玩。”
拗不过她的我，答应了明天去她家附近的电影院看电影。
跟往常一样，我陪她一起坐公交车回家，一路上她都很高兴，还兴致勃勃地跟我讲了很多，电影女主角的八卦。下车后，我亲眼看着她回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晚上老师会打电话问我，知不知道袁以心去哪了，她没回家——可我明明看着她回家了。
——
叙述到这里，秦优停下扶额，她似乎很痛苦。
徐将无暇安抚她的情绪，抓紧时间问了三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是:“袁以心邀请你时，曾说过‘跟她们一起’，这里的‘她们’指的哪些人？”
秦优闭上眼，想了一会儿才回答:“我没问，可能是李欣怡，也可能是蒋甜甜，她们偶尔一起玩。”
秦优提到的两个名字，均出现在湛熠手中的失踪少女名单上。
第二个问题是:“你家在北区，袁以心家在南区，两个人隔得这么远，你为什么送袁以心回家？来回最起码一个多小时。”
秦优放下手，身体前倾，回答道:“袁以心刚转学来的那段时间，经常被男高的学生尾随，她很害怕，所以那段时间只要我有空，我都会送她回家。”
徐将认可秦优的回答，湛熠却不能理解。湛熠问:“你跟袁以心都是女生，两个女生结伴，如果当真遇到危险，情况不是更糟？”
徐将笑了一下:“这你不用担心。”
“哈？”湛熠一头雾水，徐将则继续问第三个问题:“曾经尾随过袁以心的家伙，你还记得长相吗？”
秦优点头。徐将松了一口气，扭头对湛熠说：“带她去找。”
忙活一个上午，总算找到个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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