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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恭喜你,逃出循环!

    林妙妙此时心情很是烦躁。

    自从她得知有警察因公殉职之后,这种烦躁感就出现了,尤其是进了警察局这么久了,她还是没有看到张成跟江枫的时候,她更烦躁了。

    说句老实话,不论是张成还是江枫,这俩人对李诗情都还不错,虽然江枫这个人说话很是急躁,但是林妙妙也明白,他更多的是想破案。

    但是这次要是因为她自己而导致他们殉职,林妙妙多多少少有点无法接受。

    原本活生生的人就因为自己的一通电话就没了?

    林妙妙觉得心里堵得厉害。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突然开了,只见张成一脸淡定的走了进来。

    林妙妙连忙问道:“张警官...”

    张成眉头微皱,心头一惊,他看着林妙妙,心中却在思索:这个女孩...真的认识自己?

    张成看着笔录,他开口道:“李诗情,询问笔录我看了,你提到的循环我基本上也了解了。”

    张成抬头看着焦急的林妙妙:“我看到里面你两次提到为什么没有看到老张和小江警官,是吗?”

    林妙妙连连点头。

    张成又问:“你怎么知道他们俩会出现在这次行动之中呢?”

    林妙妙抿抿嘴:“因为在之前的循环里,你们每次出警的时候,都有你和小江警官,而且我还知道,张警官你的右手之前被刀划伤过,而且还是因为小江警官的缘故,对吗?”

    张成脸色一白,他的右手微微颤抖,心中却想起了已经殉职的江枫,张成心如刀割,他嘴唇颤抖着,眼神却依旧锐利:“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没有记错的话,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林妙妙又说:“因为循环啊,这些事情都是循环里你告诉我们的!”

    林妙妙心中一喜,看来宋时歌的猜想是对的,张成的手果然是因为江枫受伤的。

    “小江警官呢?他之前不是一直跟你们在一起的吗?”

    林妙妙话一出口,审讯室的里的人都突然沉默了,原本正在记录询问笔录的警察也停了下来,他转头看着张成。

    张成沉默了一会,他说:“我们是...损失了一名警官。”

    林妙妙心底一凉:“小江警官吗?”

    张成沉默不语。

    林妙妙却自责的厉害:“对不起...对不起...”

    听到林妙妙的道歉,张成的眼神顿时变了:“为什么这么说?”

    林妙妙眼眶泛红:“是我报了警,江警官才牺牲的。”

    张成说道:“你报警没有错,正是因为你报警,我们才有时间部署,把公交车拦在了跨江大桥上!”

    “李诗情,遇到紧急情况报警是每个公民的义务,事故发生之后,积极配合我们把实情讲出来,也是每一个报警人的责任,你懂吗?”

    林妙妙有点崩溃:“我如实说了,可是我不管怎么说,说不说实话,你们都不相信,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张成看着崩溃的林妙妙,他说:“李诗情,我有几个疑问要问你,你要如实回答。”

    林妙妙点点头:“肖鹤云跟我们说,你们怀疑这次案件跟一个叫王萌萌的女孩有关系,对吗?”

    林妙妙急忙说道:“是,我们查过,王萌萌死亡的时间是五年前的5月13号的下午13点45分,地点是跨江大桥上,她所乘坐的公交车是四十五路,跟凶手引爆boom的时间和地点乃至车辆也是完全一样,如果只有一两个是巧合,但是这么多巧合组合在一起,就绝不是巧合了。”

    张成又说:“我们现在基本上已经确定,此次案件中的45路公交车司机王兴德就是王萌萌的父亲,同时,王萌萌的母亲陶映红也在这俩车上,根据肖鹤云的指认,她的脚下有个类似于高压锅的东西,你有印象吗?”

    林妙妙一喜:“真的吗?王萌萌的父母都在车上?!”

    张成刚要说话,耳机里却传来一阵声音:“什么?你们确定吗?”

    “好,我知道了,你们小心一点。”

    林妙妙急忙问道:“是有什么新线索吗?”

    张成抿抿嘴:“我们查到了陶映红的住所,在里面找到了boom残留物...”

    “所以说...这次事件真的是王兴德跟陶映红策划的咯?”

    宋时歌皱着眉头:“那如果是这样的话,动机就只有一个原因了...王萌萌,肯定是王萌萌当年的事情还有其他原因,而他们却找不到真相,只能采用这种极端的方法,来引起你们的注意了。”

    杜局听着宋时歌的分析:“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呢?”

    宋时歌看着她:“因为资料里面很清楚,王兴德以前是开长途的,工资不菲,四年期却来到嘉林市应聘了公交车司机,而且非要在四十五路公交车上开,想给他调个位置都不行,陶映红是化学老师,她有足够的知识理论来做这玩意。”

    “而且她从学校辞职后,又去了一家化工厂工作,她的工作岗位也可以让她接触到原材料,那么制作出那个玩意,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四年蛰伏,只是为了今天,怨念很大啊!要说王萌萌这个事情没有蹊跷,你信吗?”

    杜局沉默不语。

    林妙妙闭着眼睛思索着,她忽然看向张成,开口说道:“张警官,如果有一天,您收到一个陌生人发来的短信,上面说有一辆公交车马上要在二十分钟后boom,需要您的帮助,您会相信他然后马上出警吗?”

    张成想都没想就说道:“我会毫不犹豫的出警!”

    林妙妙又问:“您不会觉得这是一个恶作剧或者是报假警吗?”

    张成语气冷静:“我们一定会把他揪出来,让他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但如果这个事情是真的,我们出警就可能挽救一车人的性命,对吗?”

    “我相信不光是我,我所有的同事都会这么选择,这也是我们做警察的意义!”

    林妙妙点点头:“我知道了,那张警官...能麻烦留一下您的联系方式吗?”

    张成看着坐在审讯椅上的女孩,他觉得有点好笑...又有点期待女孩所说的循环是真的了。

    那这样是不是意味着...小江可以死而复生...

    ——————

    “确定吗?这是张成的电话号码?”宋时歌再次确认了一遍。

    林妙妙连忙点头:“是的,就是这个!”

    宋时歌把编辑好的彩信发了过去,并且又打通了电话...

    “喂,哪位啊?”

    电话那头张成轻松的声音传来。

    宋时歌也故作轻松的说道:“喂,老张啊,我给你发了张照片,你看一下呗!”

    张成拿起手机:“你谁啊?”

    宋时歌笑道:“你确认一下,然后一会儿给我回复。”

    张成看着手机里的彩信,脸色大变!

    宋时歌挂掉电话,他看着眼前的女孩,上前直接抱住了林妙妙。

    “别担心,我们快要回家了!”

    林妙妙又激动又害怕,眼泪不停的往下掉,她扭头看着前面那个背影,眼神中带着害怕与痛恨...

    “你这个渣男!你跟我在一起,你居然还去勾搭我闺蜜!”

    林妙妙站起身,痛斥着宋时歌。

    宋时歌一脸的吊儿郎当:“你凭什么说我是渣男,我哪里勾搭你闺蜜了!”

    林妙妙一边骂一边往公交车的前面跑:“你还说...小琪都告诉我了,说你背着我撩骚!还说你骚扰她!”

    林妙妙跑到司机旁边,她愤怒的说道:“叔叔,你快停车吧,我要把这个王八蛋骚扰犯送到警察局去!”

    宋时歌冷笑道:“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我怎么就骚扰她了,明明是她先勾搭的我...嗨,你拍什么拍呢?!”

    花衬衫男也一脸鄙夷的看着宋时歌:“看着你小子长得人样却不干人事,跟人家小姑娘在一起还勾搭人家闺蜜,属实是渣男!”

    宋时歌愤怒道:“你怎么说话呢?谁渣男啊!”说着他就往前走去。

    花衬衫男一脸戒备的看着宋时歌,眼看着宋时歌就要走到他的面前,谁知下一秒,宋时歌狠狠的推了一把陶映红!

    直接导致陶映红的头撞在了前排座椅上!

    “动手!”

    宋时歌死死的压制住陶映红,林妙妙也连忙把手伸向高压锅。

    这突然的变化让所有人都呆住了。

    “什么情况?!”

    林妙妙连忙说道:“这个女人要炸车,她脚下的高压锅里有boom!”

    陶映红被突然的袭击也给整蒙了,她一反应过来就开始剧烈挣扎!

    花衬衫男连忙对司机王兴德说道:“司机快停车啊!”

    宋时歌奋力的控制住陶映红,他说:“司机跟这个女人是夫妻,他们俩是一起的!”

    王兴德一言不发,开始加快速度!

    众人见状,脸色变得惨白!果然...是一伙的吗?

    林妙妙见状大喊:“还愣着干什么,快来帮忙啊!”

    吓呆的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上前帮忙!

    同时,公交车外的警车也跟了上来,一左一右包围了警车,而王兴德则还在加快速度!

    林妙妙扶着护手,她对王兴德说道:“叔叔快停车吧,你们的计划警察已经知道了,你们还有机会,你们去自首!去自首还有机会!”

    陶映红却嘶吼着:“马上就要上桥了,萌萌还在等着我们!”

    王兴德一言不发,把油门踩到了底!

    同时在众人的帮助下终于彻底控制住了陶映红,宋时歌抽出身来二话不说拿起破窗锤,直接砸碎了玻璃!

    林妙妙也在试图说服王兴德:“发生在王萌萌身上的事情是很不幸,但这不是你们拉着一车人去陪葬的理由啊,他们都是无辜的!”

    王兴德大吼:“你是怎么认识萌萌的?”

    林妙妙也急的大叫:“我知道王萌萌就在五年前在这个大桥上出的事,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五年了,你们要是放不下可以要求警方重新调查啊!”

    王兴德回想着五年前的事情以及事情发生后的一切,他终于崩溃了...

    “胡说!要调查你们早就调查了,不会忘得一干二净,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映红,你是对的,你在坚持一下,萌萌在前面等着我们!”

    宋时歌听到这话,就知道王兴德不会回头了,他连忙抱起高压锅,坐在座位上,等着警方逼停公交车。

    随着轮胎的破裂声,整辆公交车速度大减并且不受控制的撞向了警车,王兴德立马按下倒车键,开始加速往后倒车!

    还没有倒多久后面就被警车顶住了,整个公交车被顶的动弹不得!

    宋时歌见状,连忙抱着高压锅走到破碎的窗口:“老张!”

    张成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接过了高压锅,快速的往桥边跑去!

    于此同时,宋时歌把林妙妙护在了怀里。

    张成到了桥边直接把高压锅扔了下去,他也整个人趴在了地上,随着一声轰隆,江水也被炸的水花四溅。

    他抬头看了看,还好...无人伤亡。

    宋时歌跟林妙妙也松了口气...还好,成功了,他们互相看着对方,眼里满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警方抓捕了王兴德与陶映红,同时也再次展开了对王萌萌事件的调查。

    警方不但在王兴德的宿舍找到了王萌萌的手机,还查到了五年前跟王萌萌同乘一辆车的嘉师大学生...刘瑶。

    因为宋时歌跟林妙妙及时报警的原因,他们没有拒绝两人的跟进。

    “刘瑶,请你配合一下,这与今天的一起公交车boom案有关。”

    刘瑶冷笑道:“你们确定吗?这事已经过去了五年!怎么会有关系呢?”

    林妙妙连忙说道:“学姐,今天这起案件的策划人,就是王萌萌的父母,我们想要知道的是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宋时歌在一边坐着,他冷眼看着刘瑶一言不发。

    忽然,他发现刘瑶的右手胳膊那里好像有个纹身。

    “CIR...嗯...最后一个是什么来着?”

    还没当宋时歌看清的时候,刘瑶已经把衣服放了下来。

    最终在张成和江枫的保证下,刘瑶说出了当年的事情。

    原来,当时刘瑶确实跟王萌萌在公交车上,她清楚的看到有人正在猥亵王萌萌,刘瑶也偷拍下了凶手的长相以及行为,结果却被对方发现了,情急之下,刘瑶在沿江东路站跑下了车...

    随后,就传来了王萌萌车祸身亡的事情。

    刘瑶被吓坏了...

    “照片我一直存在网盘了,这是账号和密码。”

    张成接过纸条,他笑道:“谢谢你的配合。”

    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宋时歌总觉得刘瑶好像在隐瞒着什么事情,并且还有意无意的护着胳膊...

    警局门口,林妙妙一言不发,宋时歌有点奇怪:“怎么啦?”

    林妙妙看着他:“我只是有点奇怪,如果仅仅只是遇到了色狼,王萌萌为什么会抢方向盘呢?这说不过去啊,就感觉好像...她遇到了比色狼更恐怖的事情...”

    宋时歌一愣,对啊,她为什么要抢方向盘呢?

    宋时歌摸摸她的小脑瓜:“别想了,想想我们今晚吃些什么吧?忙活了这么久了。”

    林妙妙笑道:“我在想啊,如果我们一觉醒来,又回到了...唔唔唔。”

    宋时歌连忙捂着她的嘴,急的林妙妙都要打他了。

    “姑奶奶,这是能说的吗?”

    两人打闹时,张成却追了上来。

    “没事吧?”张成关切的看着俩人。

    宋时歌跟林妙妙对视一眼:“没事,您没事吧。”

    张成摇摇头:“没事,但是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一下你们,可以吗?”

    两人又看了看对方,只好点点头:“行,您问吧。”

    张成笑道:“你看你们两个,一个对他们的计划了如指掌,而且知道我的电话号码,另一个又对车上的乘客信息了解的非常清楚,为什么呢?”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宋时歌跟林妙妙心虚的厉害,宋时歌尴尬的说道:“这...说不清...”

    林妙妙也附和的点点头。

    张成忽然笑了,他说:“行吧,你们想清楚了之后,随时给我打电话...”

    应付完了张成,林妙妙终于松了口气:“好家伙,这个张警官给人的压力太大了!”

    宋时歌也连忙点头:“是啊,他太敏锐了!”

    林秒妙自然而然的牵着宋时歌的手:“你说我们一会去吃什么啊,我想吃大餐!”

    宋时歌握着林妙妙的手,宠溺的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行,吃什么都行!哎...那是什么?”

    宋时歌指着对面的一个门店问道,他觉得那个字母有点眼熟,好像在哪看过。

    林妙妙看了看,她说:“哦,那好像是一个酒吧,名字叫做循环酒吧,那个英文是循环的缩写!”

    “CIRC...是循环的缩写吗?”

    忽然,宋时歌脸色大变!

    可真慢照相馆

    刘瑶收拾着东西,她准备要下班了。

    “不好意思,我们要下班了,要照相明天来吧。”

    刘瑶听到脚步声,头也不回的说道。

    “是你们啊?怎么,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刘瑶看着宋时歌跟林妙妙,一脸的平静。

    俩人对视一眼,林妙妙开口说道:“师姐,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刘瑶摆摆手:“我不想听什么故事,我只想下班,我已经很累了...”

    林妙妙却说:“这是一个...关于循环的故事...”

    刘瑶身体一僵,她脸色带着不自然的笑:“什么循环?”

    宋时歌冷眼看着她,一言不发。

    林妙妙平静的开口:“故事是发生在一辆公交车上的,女孩坐车要出去玩,可是她却在车上发现有人在猥亵一个女孩,她偷偷拍下一张照片,结果却被色狼发现了,女孩害怕极了,她趁着车辆到站,连忙跑下车,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没过多久,她又回到了那辆公交车上!”

    “又看到了有人在猥亵女孩,如此反复几次,女孩还是回到了公交车上,她有点绝望了,但同时,女孩发现陷入循环的不仅仅只有自己一个人,还有那个被猥亵的女孩也陷入了循环。”

    “女孩同时得知,那个受害者是自己的校友,两人得知对方都进入循环后,开始一同寻找着逃出循环的办法,她们试过很多办法,但最终还是会回到这辆公交车上!”

    “两个女孩彻底绝望了!其中一个再一次不管不顾的跑下了车,而另一个,则是彻底麻木了,她知道自己哪怕到站下车,也依旧会回到原点,女孩觉得自己快疯了,她产生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她想去死!也许死了...就不会经历这种事情了吧...”

    “临死之前,女孩给父亲打了电话,却没有接通,当然,女孩打完电话只后又做了什么,我们不得而知,但是我们知道的是...”

    “女孩最终还是死了,死于车祸,而另一个女孩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循环好像解除了,只是...原本跟她并肩作战的女孩却永远的定格在了那座桥上...”

    “到了晚上,女孩发现了铺天盖地的新闻以及谣言,也许是内疚或者是其他什么情绪,女孩在网络上说出了真相,却没有人相信。”

    “后来啊,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也许是害怕或者是防止再次陷入那种事情,女孩在自己的胳膊上,纹了一个纹身。”

    “C...I...R...C,全称是Circulation,如果翻译过来就是...循环!”

    林妙妙盯着冷汗直流的刘瑶,她笑道:“师姐,这个故事怎么样啊?”

    刘瑶嘴唇颤抖着,她僵硬的挤出一丝笑容:“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林妙妙摊手:“不知道也很正常啊,毕竟,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去证明一个已经死去了五年的人陷入过循环,也没有办法证明任何一个活着的人陷入过循环,你说对吧...师姐。”

    刘瑶默不作声。

    宋时歌看着默不作声的刘瑶,他叹了口气,对林妙妙说道:“我们走吧!”

    刘瑶看着两人离去,她瘫坐在座位上,整个人没有一丝力气。

    忽然,她又看到林妙妙跑了回来,刘瑶强撑着站起身:“还有故事要讲吗?”

    林妙妙摇摇头,她说:“别误会师姐,我是来跟你说句话的,恭喜你啊,逃出循环!”

    说完,林妙妙头也不回的走了。

    刘瑶再也支撑不住,开始嚎啕大哭...

    与此同时,嘉林市公安局。

    “张队,王萌萌的手机修复好了,这是她手机里的最后一条短信!”

    “阿瑶,我们...逃不出循环了吗...”

    张成看着短信,忽然有点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