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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状元郎被盗

    南宫簌自然是不会在这里傻傻站着等着他们让自己为难的,这个时候她真的很像跟自己说一句:“你可太坏了。”

    然后安慰了他们几句:“我只希望你们不要这样伤了和气,伤了一家人的感情,可清官难断家务事,还请你们珍惜亲人之间的感情。”

    南宫簌是真心劝说的,但是她也知道邵能是真心听不进去的。

    而她现在最重要的是将今日所得消息告知赤淮。

    当日夜里整个金都就传出了邵家两位少爷在茶楼打斗,弄得大少爷的手都脱臼了一只。至于二少爷则是当场就跑了出去,也不知是去做什么了。

    邵家面子是最大的,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邵家主君一定是要知道的,刘夫人是厉害,但是若要镇得住整个家族,还是妇人之仁,缺了一些火候。

    但是在他没回来之前,整个邵家是乱的不行的。

    刘氏已经气得炸了锅,消息也传到了南宫安的耳中。于是南宫安连夜私下召见了刘氏,兴师问罪。

    “你是怎么教育孩子的,朕刚刚给他封了驸马,他很是干脆利落地将自己的名声给丢到了不知道什么地方去。”

    刘氏跪在地上,颔首认错:“是民妇没有教好孩子才会惹出这样的大货,还请皇上恕罪。”

    “恕罪?你话说得倒是很轻巧啊?”南宫安哼气儿:“你现在自己想想要怎么弥补一下,否则整个婚事朕不介意收回来。”

    刘氏依旧低着头,但是语气并不是一位的退让:“这件事情是邵家的错,但是皇上,金口玉言说赐婚就赐婚说悔了婚约就悔了婚约,您是不会这么做的。”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质疑朕!”南宫安指着她骂:“真是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坊。真的一位朕不敢动你们邵家?”

    刘氏对于这个点就是很硬气:“这个换上比臣妇清楚啊,邵家这一次只是丢了一次人,但是对于皇上来说,皇上真的敢动邵家吗?”

    南宫安沉默了,他的面容从愤怒到平静,仅仅用了不到一刻的世间,“刘夫人的自信还真是与生俱来的,不亏是邵家娶进门的媳妇儿,是这么多年来邵家的一把交椅。”

    刘氏谦虚地摇头:“臣妇身为人妇,只能是个贤妻良母,做不了这个邵家的一把交椅。这个一把交椅还是臣妇的夫君来做才合理。”

    “你夫君自然是厉害忠心的,但是你一样不差。今日你说,要如处理这件事情?”

    刘氏道:“是邵家的孩子们做错事,好在公主当时并不在现场,没有跟着丢人。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臣妇将邵能给关起来,过了这个风声。”

    南宫安点点头:“那邵明呢?”

    “邵明,要成全一个好名声。他也确实是臣妇叫去将弟弟给抓回来的。年轻气盛的难免有意气奋发的时候,做错了事情不打紧。但是他是今科状元总要为朝廷效力。只需派人去说他是为弟弟所连累的即可。”

    南宫安觉得有趣:“同样是你的孩子,你怎么就舍得弄臭了一个人的名声成全了另外一个人呢。你就不怕日后邵明记恨与你?”

    刘氏淡淡一笑:“他记恨臣妇是肯定的,但是臣妇要为了邵家大局着想也是肯定的。只要邵家荣光依旧,日后不愁臣妇那个逆子没有好前程。”

    南宫安虽然很不满刘氏的态度,但是刘氏说的又都句句在理。

    “如此就是了,你自己去办吧。”

    刘氏拜了下去:“臣妇多谢皇上宽宏大量,只是臣妇还有一件事也想要跟皇上说说。”

    南宫安挑眉:“你还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朕?”

    “臣妇知道皇上一心疼爱这个禹阳公主,也很清楚公主是真正的金枝玉叶。可是皇上若是不跟公主好好说道,只怕日后还是会惹出不好的事情来。”

    南宫安瞪着她:“刘夫人,你这个意思是朕没有管教好她,所以导致了今日的事情发生。还是说你是要明着告诉朕今日的事情是因为朕的珘儿?!怎么,珘儿是去挑拨离间了还是做了什么?”

    刘氏面不改色:“臣妇没有那个胆子说公主的坏话,臣妇只是实话实说。今日闹起来的时候公主殿下正跟臣妇的腻子在茶楼说话。”

    南宫安冷笑几声:“朕说你怎么这般不服气。邵家有你这样的主母,也是邵家的福气了。你真是胆子大,敢这样与朕说话。”

    “臣妇不敢,但是有些东西总该让您知道,以免你误会了邵家的一片忠心。”

    “刘夫人好口才。”南宫安护短这事儿白芝都是知道的:“朕的这个女儿,就算自小不是养在宫中养在身边的,那也是金枝玉叶金贵着养着的。自然是朕的心头肉。”

    刘夫人能够知道南宫簌就是南宫安的亲生女儿,南宫安也不觉得奇怪。有些东西本来激素hi看透不说透的,何况他会将南宫溯许配给邵家,也早就知道他们能偶猜得出来。

    “她素来听话,朕也听人说了今日的事情。你家的那个腻子去了青楼被你家的家丁给追逐出去,这个事情你怎么就只字不提。只单单提了后面那件闹得更大的事情,你是全当朕耳聋眼瞎什么都不知道了?”

    刘夫人心虚颔首:“臣妇没这个胆子。”

    “你没这个胆子?”南宫安笑道:“你没这个胆子方才用那样的语气与朕说话,真当朕不会责罚你了?”

    “不敢!”

    南宫安道:“你没弄清楚朕跟你弄清楚。你的孽障从青楼里出来以后是珘儿拉着他去的茶楼。如若不然你们邵家今日丢脸的岂止是一个兄弟不和当众斗殴,应该是你这个清白之家大善之家的二少爷去了青楼被打了回去吧。”

    刘氏拜下身去不敢抬头:“臣妇知错。”

    可南宫安也是护短护得厉害的,不依不饶就要跟刘氏掰扯清楚:“知错就是了。珘儿好心好意的想要保全你邵家的名声,你跑到朕的面前来指责,是不将朕放在眼里不成?!”

    “臣妇不敢!”

    “不敢最好,从今往后不要让朕再听到你对珘儿有任何的不满和诋毁,朕不允许,知道了吗?”

    刘氏这一瞬间心里是有一丝丝后悔的,如果这个公孙珘娶进门以后仗着自己的恩宠为非作歹,那岂不是给邵家娶了一尊佛回去!

    被南宫安训斥了一番回到邵家的刘氏这心情能好到哪儿去。更是赶上了一个“好时候”被抓回来的邵能出现在她的面前。

    这岂能忍啊,那拿起竹藤让人按着他就是一顿打,打得邵能是皮开肉绽地,至少几日下不来床。

    “你个孽障,你到底还要做出多少害了邵家的事情你才满意,你非要克死了整个邵家才觉得开心是不是?!”

    邵能都被打得快要晕过去了,可打小也没这儿会这么地嘴硬:“娘你今日最好就打死了儿子,只要你打不死儿子,儿子就不会让大哥这桩婚事安安稳稳地成了。”

    刘氏都快要被他被逼疯了:“算是娘求求你,你就告诉娘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这桩婚事。你若是真的喜欢公孙珘你今日也不会跑到青楼去吧,难道你就为了跟咱们家作对,为了跟你哥哥争?”

    “儿子,就是单纯的喜欢她,没有所以然。只要您没打死我,我还能动,就不会让大哥如愿以偿!”

    刘氏已经没有力气再去责备他了,也没有过多的精力去管教,索性地吩咐道:“将二少爷给关起来,让他好好反思。不用给他吃的用的,就让他饿死了最好。”

    下人是这么做的,可总得有个底线,便有家丁问:“夫人,可有允许少爷出来的时候?”

    “等到大少爷大婚之后再将他放出来,只要还嘴硬就饿着!饿死了他!”

    ……

    邵能被关起来,邵明的手脱臼了,但是脱臼了也得上朝啊。

    新科状元,职位都尚未拟定先出了这等事情。

    且总是有人看到南宫簌从茶楼出来的,不免让别人觉得是因为女子而争执。

    与这个女子一样剪不断理还乱的人还有站在最前面的赤淮。

    南宫安跟大臣们商量了半个时辰的地方政事,便有没有眼力见,亦或者根本就是缺心眼儿的当着众人的面提起来。

    “听说新科状元跟自家弟弟在茶楼里打工得你死我活的,人是皇上您亲自挑选的,这……”

    “这唯恐打了皇家脸面,又或者说是打了咱们蜀国的颜面。”

    有道:“那也夸张了一些,谁没年轻过呢。”

    “年轻就可以胡来吗?”

    本来可大可小的事情放在了这里成了居高不下的大事儿了。

    南宫安才想着压下这件事情,现在这些个没有眼力劲儿的实在是气人。

    赤淮悠悠地听着他们在那儿议论纷纷,也不说话。

    邵明是个主文的书生,被说得脸红羞愧,“皇上,绝对不是他们口中说得那样的。”

    “那是怎样?状元郎你倒是说说看?”有人起哄。

    邵明很认真的给众人解释:“这件事情跟公主毫无关系,只是我兄弟二人因为自家的口角而发生的矛盾。臣与弟弟兄弟情深这么多年,自小就打到大的也没特别在意这件事情,真的是不知道为何到了众人严重变了一个样!”

    南宫安对这个解释不大满意,不过依然准备给他一个台阶下。

    “爱卿说得在理,自家兄弟年轻气盛地打打闹闹在所难免,只是在的场合不同让百姓生了误会。你们是走过,丢了体统,更不该连累了公主。让公主因为你们两兄弟被指指点点。”

    邵明的手还疼着,脚也有些不方便,在大殿上在跪下一次:“皇上圣明,臣知道自己罪孽深重这一次犯了天大的错事,不敢奢求皇上的原谅,只求皇上责罚。”

    那人家都这么说了,看热闹的也说不出什么来,都齐刷刷地看着南宫安呢。

    南宫安点点头,“好,你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朕念在你年轻又是国之栋梁,罚还是得罚。半年内你不得上朝,自然也没有俸禄,也没有官职。”

    一个新科状元大好前程刚刚开始就被剥夺了半年的权利,这已经是很大的惩罚了。

    朝廷之中,时间亦是最最宝贵之物,南宫安这么罚,也还说得过去。

    但是大伙儿比较关心的还是这个驸马的位子。

    南宫安当然知道这些老奸巨猾之人想得是什么,也下意识地撇了一眼赤淮然后对着大臣们道。

    “状元郎毕竟是朕赐婚的驸马,这犯了错要责罚,对公主造成麻烦更要责罚。便罚你为公主抄写经文祈福,祈求这上苍保佑朕的禹阳公主。”

    ???

    大臣们你看我我看你,又看看赤淮。赤淮的脸色不要太淡定啊!

    而且这么一来,其实皇上是帮着公主跟准驸马培养感情呢!

    他都做驸马了还怕什么没有前程。

    邵家到底是背景好,就算做错事情了也不打紧,皇上还是会给三分薄面。

    这他们要是再说下去,那皇上肯定要不开心了。

    昨晚上刘夫人回府就交代了邵明今日该问做,邵明早就知道自己不会丢了婚约。

    赤淮这时候跳出来了,那满朝文武的眼睛都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确切地说,是盯着他的嘴巴看!

    他要说什么,说出来!

    是不是弹劾这个准驸马夺回公主的,又或者是批判皇上的决断有误的。

    种种大伙儿都想过,唯独没有想过赤淮居然开口来了一句:“吾皇圣明!”

    这话来得猝不及防,吓得南宫安背后一凉,瘆得慌!

    “将军……你这是?”

    赤淮颔首笑道:“臣只是觉得皇上的决断很好,既惩罚了准驸马,也让准驸马吸取了不小的教训。”

    南宫安笑得僵硬:“将军也是这么觉得的?”

    “臣当然是这么觉得的,不然皇上以为臣是怎么觉得的。”

    南宫安眨眨眼:“朕没记错的话,将军你原来对禹阳公主……”

    “微臣现在一样对禹阳公主新生爱慕,不过臣先为臣子后为自己,不敢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