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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婕妤升妃

    说来说去今日这一家人是非要闹出一点东西来了,可今日不将事情解决了今后就会出更大的事情。

    “老人家,邵某好话说尽,你越发的得寸进尺,你说你到底想要什么,我能满足的都尽量满足你,只要你别再无休止地闹下去。”邵霆余光瞥向街边的路人,对着这个对年长的说。

    老人家哼哼道:“我们也不是无理取闹之人。”

    邵霆瞪圆了眼珠子,内心无比惊诧:真是活久见,这世上竟还有这样的一家人?

    老人家咳嗽两声:“但是今天是我的孙儿还有孩子都受到了羞辱,我们也不能受欺负了,只要邵老爷你给他们道歉了,我们也不是无理取闹之人。”

    这还不是无理取闹,这根本就是故意找茬的。

    只怪一开始没觉得事情多严重,不下马车来处理,不然一开始这个小孩让开以后就没有这么多的麻烦事。

    这下可好,当真是骑虎难下左右为难,呸,是哪里都为难。

    这个时候南宫簌出来吗,不,这个时候南宫簌出来,就很容易让邵霆怀疑了。

    岳殊“凑巧”地就路过了这里,见到邵霆还有些“诧异”:“邵老爷?”

    邵霆细细看岳殊,他是琅阁之人,又是长老,也是有些印象的:“岳大人,岳大人来得真好,快帮邵某。”

    岳殊满脸迷惑:“这是怎么了?”

    邵霆将经过迅速地跟岳殊说了一边,岳殊挑眉,轻声地问:“那邵老爷,这一家人估摸着是穷乡僻壤出来的,就是赖着你们要个说法,给他们自己一个场面呢。”

    老人家骂道:“你们在那里嘀嘀咕咕的做什么呢,要么就道歉,要么今日这个事情就没完了!”

    邵霆脸黑:“谁说不是,我说了给银子他们也不要。”

    “我看不是不要,是给得不够多。您常年经商游走各地见过的人多得是,怎么会连这都看不出来呢。他们难道还真为了一个公道不成,这本就是有意为之。”岳殊轻声地道:“不若岳某过去探探风?”

    邵霆恍然,不知道方才是不是迷糊了,又或者是因为他们一开始就一直说着赔礼的事情扰乱了他的思绪。

    这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他们本就得理不饶人有些过分,不是为了别的那只能是为了银子。

    “有劳。”

    岳殊走到老人家身边,与人家对视一眼,演了起来,好像真的过去劝架的。

    片刻以后,他微微一笑地回到邵霆的身边低声道:“你看邵老爷,邵某就说人家就是为了钱财。你家的车夫踹了人家小孩,这他们也不可能当街打人,听说还是外乡人呢。就是有一口气在,这破财消灾就是了。”

    邵霆点点头,很不耐法,他已经巴不得现在就回到邵家,不愿意再在街上与他们周旋:“好好好,你与他们说,我现在身上没有银子,让他们跟着我到邵府去取。”

    “好嘞。”

    岳殊又过去说了一句话,为难地脸色过来:“他们这些人就是想得太多了,说若是跟着去邵家,怕你们会对他们不利。”

    “他们这样想也没错。”现在的邵霆恢复了一些理智:“就这么带回去,街上的百姓看到了也会这么怀疑,到时候他们出来要是乱说什么的,更有损我邵家的清誉。”

    “是啊是啊,那如何呢?”

    邵霆叹了一口气:“我这身上也就腰间的佩玉还有些成色。对我来说不过是一件装饰,但是对他们来说也算得上是上品了。”

    岳殊竖起了一个小拇指:“邵老爷高明,实在高明。”

    岳殊拿着他手中的玉佩给了那个老人家,那个老人家呢也果然是鲜于表面的,拿了那个玉佩脸色就好了许多。

    “既然是这个大人帮着说话,小老儿也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况且谁也不想再耗下去了,既然车夫道歉了,这件事情也就算了吧,你说呢邵老爷。”

    邵霆嘴角微微抽搐:“老人家说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您应该不是金都的人不知道,我们邵家最是乐善好施。岂会欺负人,若是以后有什么难处,到我邵家去,邵家一定帮忙的。”

    眼尖的路人还是看到了岳殊拿着玉佩过去给老人家,也又说:“这一家不过是觉得方才邵家给的银钱少了些。”

    却也有的说:“邵家那么多的家财,就打发了一个玉佩,这也忒小气。”

    那一家子行了礼离开,路上的人也散开来。

    邵霆请岳殊上马车,岳殊故作为难地推辞几句,邵霆却非要拉着:“岳大人今日是帮着邵某清晰了脑子,怎么说都是有恩,邵家不会欠着别人的情谊,所以还请你……”

    岳殊摆摆手:“真的没必要了,岳某今日还要出城去采药的,就这个傍晚的时辰是最好的,误了时辰就不好寻了。”

    岳殊尝尝出城采药是常有的事,这个邵霆也是知道的,不好为难他:“那今日是多谢了,来日有有时间一定去琅阁登门拜访。”

    岳殊笑了笑:“哎,这不过举手之劳不用记得这么清楚,莫不是轻看了我岳某?”

    岳殊都这么说了邵霆也不好再强人所难,况且邵霆也知道岳殊这个人的风评素来不错,也不喜欢去哪个热闹的地方,独来独往的,便笑了笑:“不敢的,那今日多谢。”

    不管怎么说,今日之事对邵家的名声还是有些影响。真是不知道最近是不是冲撞了什么东西,显示自家两个不成气候的孩子惹出了是非,现在又是莫名其妙地多出这样一样事情来。

    邵家十几年都没出过这样的事情了,全都赶在了一个月之内。

    邵霆不允许再出现一次,所以回府第一件事情是将车夫给赶了出去,然后焚香沐浴,告知刘氏要到到金都最大的寺庙普济寺去祈福。

    阿九笑呵呵地跟南宫簌说今日街道上的事情:“主子,那邵霆的脸都绿了。”

    南宫簌点点头:“那可有消息,说他接下来要去哪里?”

    “好像是要去普济寺,或许是觉得最近邵家总是出事情,乱得厉害。”阿九问:“那咱们接下来做什么?”

    “做什么啊?”南宫簌笑道:“当然是给他添堵啊,邵霆若是去追究这家人是从何而来的那咱们还要做好准备呢。他不追究反而是觉得是时运不济那就更有意思了,去给他添堵,还有……”

    南宫簌跟阿九吩咐了几句,阿九笑出声然后就下去了。

    ……

    梧桐殿。

    好几次这南宫安去看曼婕妤的时候门边的两个宫女都无动于衷,一开始的时候白芝让梅心警告几句。

    后面发现她们还是跟中邪一样什么都不说,也不通告了。

    梅心担忧地为白芝梳头,“娘娘,你说那两个小宫女不会被曼婕妤给收买了吧?”

    “那不能啊,怎么说也是娘娘您亲自挑选出来的,都是听话懂事的,怎么会呢?”

    白芝沉默片刻,道:“她们哪里有那个胆子,再说阿曼就是一个婕妤,难道还想跟本宫这个皇后平起平坐不成,痴人说梦。她们也不是傻子,还能看不出厉害关系?”

    况且都答应了她们,日后年岁到了就让她们出宫去,给她们寻一个好人家。多少宫女求不来的福分,她们怎么会不知道。

    梅心还是担心:“但是连续几次了,这两个丫头看咱们好像是戒备了许多,好像有些东西不乐意告诉咱们。”

    “再看看吧……”

    这边头还未梳好,那边就刘喜就传旨过来了。

    白芝蹙起眉头,一种不详的预感从心里升起:“好端端地传什么旨意过来了?!”

    梅心小碎步跑出去,惊诧地道:“娘娘,那圣旨是去阿曼屋里的。”

    白芝猛地站起来走过去,顾不上自己身上未加大外衣,在刘喜还未进去的时候就叫住他:“刘喜,你传的什么旨?!”

    刘喜颔首:“是皇上给曼婕妤的旨意。”

    阿曼急忙从里面出来跪下等着刘喜宣读,而白芝瞠目结舌地看着他们,听着刘喜读出手中的圣旨。

    “曼婕妤良善娴淑,德贤有佳,甚得朕心,升为容妃。”

    白芝:“???”

    阿曼害怕地觑了一眼白芝,白芝握着拳头,咬牙地笑道:“你看本宫做什么,皇上给的恩典还不快点接旨谢恩?”

    阿曼战战兢兢地接过圣旨,然后送走了刘喜。

    白芝一巴掌就落在了阿曼的脸上,吓得所有人都跪在地上异口同声:“娘娘息怒!”

    阿曼更是吓得瑟瑟发抖:“娘娘息怒啊,臣妾真的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或许只是皇上一时兴起想要给臣妾加位份罢了。”

    白芝冷笑:“一时兴起?好一个一时兴起的啊。阿曼,你从前在本宫面前自称的是奴婢,如今是谁给你的胆子自称臣妾了,你是不是忘记了,你有机会能够侍奉皇上,能够避免老死宫中是谁给您的机会!”

    阿曼跪在地上低着头:“臣妾没有一天不记得皇后娘娘的恩典,没有娘娘的提拔哪有臣妾的今日,绝对是不敢有所期满啊!”

    看白芝生了这么大的气,侧殿的宫女也看在眼中,尤其是那两个常常负责守夜的宫女,脑海中现在都是刘喜那日说的话。

    果然只要曼婕妤得宠了,皇后是不会放过侧殿所有人。

    白芝瞪着她骂:“邱妍妍封妃,都不曾给字,你好本事好手段啊,给你封妃就算了还给了一个‘容’字,好大的牌面啊,怎么,是不是连封妃大典都已经筹划好了,就瞒着本宫啊?”

    阿曼偷磕了下去:“不敢,臣妾是觉对不敢的啊皇后娘娘,臣妾只是一直在听您的话,一直小心翼翼地伺候皇上,没有敢求取过任何东西!”

    白真看阿曼都哭得梨花带雨了,又想着现在若是发脾气,不知道那个不懂事的又传出去,丢了脸面,忍着一口气,“罢了,不过是个贱婢上来的位份,本宫容下你又如何,滚开!”

    回了主殿,将门都给关上。然后将殿内能丢的东西都丢得差不多了!梅心在边上看着,也不敢出声。

    皇后在后宫的地位一直很高,可以说没有一次皇上想要给一个妃子位份名分的时候没有经过她白芝。

    但是这一次,旨意都到了自己眼前,白芝才知道。

    南宫安是什么意思?!

    白芝狠意地瞪着地面上的碎渣:“好你个南宫安,现在真是本事大了,不将我放在眼里了!”

    那边气得不行,偏殿里的阿曼却战战兢兢,她全然不知吗,自然是不会的。

    只是她也知道现在在白芝的眼皮子底下,要想做什么都是不行的。既然今日封了妃子,那在白芝这里,那封妃大典肯定就取消了的。

    而且妃子,怎么也要是一宫主位了,在梧桐殿也就宣告了后宫之人,她根本就是没实权的。

    而这个‘容’字,只怕也是皇上眼中的颇有一些容颜罢了。

    说甘心吗,她从一个只能孤独终老的秀女摇身一变成了皇上的容妃,只要不得罪了皇后,不开罪了皇上,一辈子吃穿不愁,锦衣玉食。

    说不甘心吗,她既然都得到了皇上的宠爱,皇上都封了妃位,那若是日后有皇子就母凭子贵,一片的光明前程。

    但是在白芝这里,她肯定是不能有身孕的,一辈子傀儡一般地活在梧桐殿,与坐牢何异。

    成了婕妤许久,身边也有了知心的宫女秀秀,秀秀端上茶水:“娘娘,喝点水压压惊吧,奴婢知道您是受惊吓的。”

    阿曼摇摇头:“圣旨才到,你就改了唤婕妤为娘娘,被主殿听到了咱们没有好日子过。”

    秀秀却小声地道:“娘娘,既然封了容妃就该这么叫。咱们本来就没做错什么,是皇后娘娘自己心胸狭隘罢了。”

    “嘘!”阿曼往外头张望:“在梧桐殿内,还是不要乱说了,现在她气头上,说不准马上就找皇上,废了我这个妃位!”

    秀秀坚定地看着她:“娘娘,富贵在人啊,皇上有心抬爱您如果不识抬举,日后就再无翻身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