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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白唤的礼物

    门外,刘喜高声地询问:“岳大人,可否开门让杂家进去看看情况,杂家还要回去禀报皇上。”

    岳殊打开门,赤淮正握着南宫簌深情款款地说着话:“公主就不要生气了,都是我不好我的错,我那日的话重了些。”

    南宫簌憋着笑意:“你既都过来道歉了,我便不与你计较了。”

    刘喜躬着身子行礼:“公主安好。”

    南宫簌笑道:“刘公公多礼了,快起身吧。”

    刘喜上前一步:“公主经过岳大人诊治,现在是不是……”

    “是啊。”南宫簌笑道:“我都想起来了,刘公公可以回去禀告父皇,女儿会择日进宫的。”

    听到她这么说刘喜心情大好,点了点头就回去了。

    刘喜走了以后,阿九道:“主,您真要一个人去见皇上么?”

    “也不是什么供水猛兽,瞧把你给吓的。”南宫簌道:“只怕如今恢复了记忆,白芝是最不乐意的。”

    当日公孙珘本不用死,但到了后面的时候不知为何那些鹰卫就算对着公孙珘也砍了过来,虽然白兰极力保护她,将她压在身下,她还是因为体力不支受了惊吓又长久别蒙着身子而导致呼吸不足。

    梧桐殿。

    白芝来回踱步,梅心看不懂:“娘娘有什么着急的,奴婢去给娘娘办。”

    “没什么,你下去吧,宫人都下去,本宫今日要自己待着。”白芝道:“一会儿皇上就过来了,小心别让别人进来。”

    梅心颔首,又笑道:“如今天宫中也没有别的嫔妃过来了,娘娘大可以不必担心这些的。要说那个邱妍妍也指不定在那个静平寺受罪呢。”

    白芝嗯了一声,多问了一句:“照顾邱妍妍的那个尼姑子叫什么?”

    “是慧安师太,奴婢早些时候已经过去打过招呼了,邱妍妍在静平寺的日子可没那么好过的。”梅心道。

    “那最好是这样,若是让我发现有什么猫腻的,本宫不会放过她。再等个半年左右的,救让阿曼动手。娇生惯养的美娇娘妃嫔在宫中过得喜欢了,现在出宫了受不了罪,不到一年就死在外头了,挺好。”

    梅心颔首下去,在门边的时候就看到荣初进来了。

    从前梅心没有跟在南宫簌的身边,白芝有所有的东西都只会跟青草说,她是不清楚的,但总是见到荣初。

    今日又见到了,想去问白芝又不敢问。

    自己越发想着越难受:“我好歹跟了皇后这么久了,可她还是事事都防着我。”

    荣初见白芝,后脚南宫安也到了:“荣初你的速度也是够快的,比朕还要先到一步。”

    荣初蹙着眉,根本不想跟南宫安争:“嗯。属下只是尽职尽责做自己该做的事情罢了。”

    荣初道:“公孙珘已经恢复记忆了,但是现在公主府里都是人。赤淮岳殊都在,也不好问出来。”

    白芝点点头,“既然确定已经想起来了,那就等珘儿自己进宫,咱们再问问白唤的下落。”

    荣初说最近抓了几个有异心的鹰卫,拿他们的软肋来威胁他们说出实情,显然他们是两难的,只有一两个说出了一些有用的。

    荣初默了许久,道:“他们说这个背后的人是……前尊长。”

    白兰起身,瞪着眼:“开什么玩笑,白兰都已经死了,那尸体都是你荣初亲自去验过的!”

    荣初点头:“是,是属下去验的人。白兰当时身上是中毒的了,又被烟火崇烧的,早就没了气息。”

    “是一点气息都没有了么?”

    “是绝对没有一点气息了。”荣初道:“这个属下绝对不会弄错,绝对是死了的。”

    南宫安问:“那白兰的尸首呢?”

    “白兰的尸首是拉回的琅阁,琅阁已经让人给焚化了,我确实是在边上看着的,不会有错。”

    白兰拍拍胸口:“本宫想的也是,这么久了,就白兰那个性格若是真没死,岂能让咱们这么悠闲的待在这里,早就到咱们的面前来了。”

    “是啊。”南宫安也是知道白兰的性格的,那是个说一不二的狠人,如若不是真的死了,怎么可能会容忍他们这么久。

    “那两个鹰卫该不是荣初你故弄玄虚的吧。”南宫安怀疑地看着荣初。

    荣初真是气不打一处来:“皇上,一样的话属下都不想再说第二遍,你觉得属下故弄玄虚是那个内奸,那也没必要让荣初去查这件事。”

    白芝斜睨南宫安:“皇上也不要事事都针对荣初了,既然那两个鹰卫是这么说的自然是有迷惑的地方,咱们都是一条船上的没有必要窝里反。”

    “哼,朕与他不是一条船上的,皇后可就不一定了。”南宫安阴阳怪气地说着。

    白芝冷笑道:“皇上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最近是不是阴阳怪气儿的都习惯了臣妾跟您说话都觉着累!”

    “朕开了个玩笑,皇后也不要当真。”南宫安笑着说。

    ……

    荣初因为被南宫安给气到了,不等南宫簌进宫,守着公主府,赤淮一回去他便偷摸着进去了。

    南宫簌见到他的时候还吓了一跳:“荣叔你怎么过来了,我不是让刘喜传消息回去么,我明日自然会进宫去跟父皇见面,难道是父皇让荣叔你过来找我的?”

    荣初冷冷地道:“你别问那么多,我问你什么你回答什么。”

    “荣叔你别这般的严肃,我看着挺害怕的……”南宫簌道:“荣叔你看起来很生气,为什么?”

    “你只管回答我的问题。”

    南宫簌乖巧地点头:“哦哦,好,荣叔你问。”

    “白唤是不是跟着白兰,这些年都在公孙府?”

    “嗯嗯,唤叔自小对我都很好。”

    “那发生了公孙家的事情以后,白唤去了哪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白唤不可能不在也不可能不知道。”

    南宫簌道:“那日娘一大早就已经有了很不好的预感让唤叔出城了,后来娘让我去找唤叔,我没去,再后来就是醒过来了失去了记忆。”

    “白唤再没来找过你么?”

    “唤叔没有来找过我呀。”南宫簌故作懵懂:“荣叔叔,您找唤叔做什么,我可记得你们从未有过交集。”

    荣初神情冷淡:“你不用管那么多,你只需要记得如果荣初再来找你,你不许告诉他我问过你他的下落,要及时告诉我。”

    “荣叔,我们也不常见面,那我又要如何告诉你呢?”

    荣初道:“你进宫,告知了皇后娘娘便是。”

    荣初离开南宫簌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万分,“阿九,他们要找白唤,是因为害怕白唤会替白兰报仇。如果我们先找到白唤,就可以借助公孙珘的身份,拉拢一把最好的匕首。”

    ……

    大婚将至,赤裕的帖子也全都发了出去,喜欢私底下送礼的也将礼送了过来。

    像岳殊送了一块玉如意,公孙珘感慨道:“他这个成色,是顶不错的,大手笔。他看起来挺穷的,没想还挺有钱的。”

    赤裕加了一句:“是,还挺大方的,连送过来的匣子都是上乘的。”

    南宫簌打开其他的匣子,感慨道:“这些人也是挺有意思的。除了岳殊,他们私下要给有送一份礼,这明着还要给一份礼,我也不记得他们的好,何必浪费这等力气。”

    在这堆礼物里,赤裕还注意到了两件礼物,拿了起来。

    “这一手一个的,送的人也挺有意思。”

    “谁啊?”阿九凑过去一看:“兰奇跟方秀?他们俩怎么也私底下送东西过来了?”

    南宫簌笑道:“因为上一次兰奇帮皇上做了公孙家的案子,得罪了我,如今我是皇上的公主,他肯定是要好好跟我弄好关系的。”

    公孙珘打开了兰奇的礼物,笑了笑:“这是什么啊?”

    这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不过是一个同心结,“兰奇这送私礼,也知道礼轻情意重的道理?”

    南宫簌笑了笑,拿过方秀的礼物,这个匣子是比这两个礼物都要小的。

    这里头的礼物倒是有意思,是个银镯子,拿起来看是定做的,银镯的中间有一个暗格,丁点大,看不出什么来。

    “这个好,方秀这个礼物就用心了。”

    阿九问:“这个是用来做什么的主子?”

    南宫簌拿着这个银镯笑道:“这个暗格里面是可以藏着药的,而这个银本身是可以试毒的,可以说是两用的。”

    赤裕点点头:“那这个方秀送的礼物还算有心了。”

    “是啊,不过,这些人都是写了请柬的吗?”

    “是啊,我问了其他管家,这些出来能说上两句话的,最好都是写上请柬,不得罪人。”

    阿九忍不住夸道:“赤裕现在顶厉害了,主你这个管家选得还真没错?”

    刚开始阿九还跟嫌弃他,这会儿也忍不住要夸奖几句。

    “不是!这个谁送的?!”

    赤裕忽然看到了个奇怪的礼物,“人家都拿木匣子装的,怎么这拿铁匣子装的。”

    不仅用铁匣子装的,还用了小锁。

    阿九道:“这也没写谁送的,而且这上了锁是什么意思,难道要咱们自己砸锁?”

    南宫簌沉思了一会儿,回忆追溯到了十岁的时候,白唤曾经给过公孙珘一个铁匣子。

    上面也是放着一把锁的。

    公孙珘问:“唤叔,这个匣子上面带着锁,珘儿怎么打开啊?”

    “珘儿啊,这个就是唤叔想要教你的东西哟。”

    说罢,白唤将铁匣子拿在了手上,匣子的背面对着公孙珘,换了一个角度从后面打开了匣子。

    公孙珘吃惊,又觉得欣喜:“这个是怎么做到的,唤叔,这个匣子太有意思了。明明很容易就能打开,但看上去却很难。”

    “对呀。”白唤道:“这世上很多东西都是这个样子的。看上去特别不容易很难的东西其实换了一个角度就变得特别的简单,你学会了吗?”

    公孙珘笑着:“知道了。”

    这不知道是白唤教公孙珘的第几个道理了,“唤叔,你教我了,会不会去教哥哥姐姐们?”

    那时候她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有一些私心。

    白唤摸摸她的头,疼爱地道:“珘儿是唤叔最喜欢的孩子所以唤叔也最喜欢告诉你一个人,珘儿呢。”

    南宫簌会心一笑:“我知道这个是谁送的了。”

    阿九跟赤裕异口同声:“谁啊。”

    “白唤。”

    赤裕眨眨眼:“谁啊?”

    听了南宫簌说过的阿九很吃惊:“就是他们一直在找的白唤?!不是,赤裕,这些礼物都是怎么送过来的?”

    赤裕道:“有的是自己送过来的以表诚意,有的是让别人送过来的。”

    “那你如何知道都是谁啊?”

    “呐!”赤裕拿出一本记录本:“我就放在那儿看着,他们送过来的时候知道的便我自己来记录,不知道的我就让他们自己写上去。”

    赤裕尴尬地笑了笑:“所以我也没看到……这个是谁的送过来的。”

    南宫簌摆摆手:“算了算了,他既然躲了这个多时候,送礼物过来也就是知道了你不会注意到他。”

    南宫簌将这个铁匣子从后面打开,是一块玉佩。

    赤裕鄙视道:“我还以为送了什么厉害的东西呢,玉佩也太寻常了。你看这还不如岳大人送的玉如意呢!大气,大方,成色还好呢。”

    南宫簌撇了他一眼:“你真以为这个一块随意的玉佩么,这个是白兰的玉佩。”

    拿起这块玉佩,玉佩下压着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珘儿大婚,吾甚欢喜,但不宜露面,愿珘儿能欢喜出嫁。

    南宫簌迟疑了一会儿,“上一次要嫁邵家的时候其他人没送私礼,是邵家没有做好着请柬的工作,也是她们怕邵家的人处理不好礼物到不了我手中。”

    “可既然是要送给我成婚的礼物,不论如何都会送到我手中,为何,上次没有!”

    南宫簌心里奇怪:“难道他早就知道上一次我的婚礼不会成?!”

    若真是如此当真有些害怕,也就是说上一次算计邵家的事情估计被白唤给看在了严重,就算没有,也是被别人给猜测在其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