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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方秀吃错药了

    “三哥你犹豫了,所以珘儿不会给你机会杀我了。”南宫簌说完没多久,公孙义头疼起来,浑身酸疼。

    退后两步:“你对我做了什么?!”

    南宫簌微微一笑:“三哥我说过了,方才你不动手现在就是我动手了,三哥方才靠近我的时候就没闻到什么特别的味道?”

    公孙义这才反应过来方才经过南宫簌身边的时候闻到了很难闻的味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南宫簌道:“三哥,都过去这么久了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您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呢?”

    公孙义瞪着她:“公孙珘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公孙义挽着自己的手臂,越发的没有力气。

    南宫簌的手上带着一个镯子,正是方秀大婚前送的,南宫簌觉得这个实用就待在了身上,但是这用途的时候来得时有些块的。

    藏着的不是什么致命的药,只是让人身体失去力气并且头晕眼花的毒。

    “三哥你还是庆幸吧,下一次三哥要是再这样,妹妹下手恐怕就不是这样简单的东西了。”

    公孙义在别人的眼中是个死人了,岳殊在柜子里待的时间太久也失去了耐性。南宫簌是知道的,“三哥你快走吧,若是再不走过一会儿这个毒才是到了效果最好的时候,你可就走不了了。我夫君很快就要回来了,难道三哥想要见见这个妹夫?”

    公孙义踉跄了两步从窗外逃走,岳殊摇摇头地开来柜子出来:“小簌,我早就教过你了放在身上的药不可以是这种,这种根本无法脱身。”

    “那要放什么?”

    “一种致命,急速致命的药。另外一种是效果快但是解药在自己手中的可以反过来威胁别人。你放在身上的毒是这种过了一段时间就会没事的,若是今日多了几个人你岂不是早就死了!?”

    南宫簌笑道:“他是我三哥,不会杀我的。今日也还好是放的这种,如果真的是致命的毒药,我多吧也不会下手。”

    岳殊切道:“他是公孙珘的三哥不是你的三哥,小簌有时候意气用事不好,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对你动手,只怕最想要你性命的就是他了。公孙珘知情不报间接害死了他们一家,他能原谅你才怪。”

    “只情不报的是公孙珘。”南宫簌道:“可是公孙家的悲剧不是公孙珘的知情不报造成的,实白兰默许了这一切的发生。”

    既然公孙义没有死,白兰也没死,很多的事情只有她们才能解释,但是对南宫簌她们最好的解释就是一切都是白兰默许的。

    “白兰是公孙家的主母,公孙彻是白兰丈夫,你的意思是白兰默许了公孙彻被害?”岳殊想想:“不至于吧,如果公孙义还活着,难道公孙勇跟公孙柔都死了?白兰到底想要做什么?”

    南宫簌并不知道白兰要做什么,但是她很清楚的知道白兰当初是知道的,只要白兰想要阻止那场灾难也不是不可能的。

    “这到底是为什么,恐怕还要问白兰吧。你快走吧,回去的时候记得帮我谢谢方秀,今天也是亏了她的。”

    南宫簌叹道:“我真是越来越觉得他们不正常了,还有南宫安做了皇帝以后还想着长生不老,政绩没看他做点什么出来,这个花花绿绿的事情但是干得不少。”

    岳殊埋汰着:“你应该说你们南宫家的人都很奇怪。说到他那个长生不老,他还真不是开开玩笑的,他经常找我问结果。”

    “他当年怎么想到这个了?”

    岳殊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当年你亲生父皇在世的时候就找我研究过这个,那时候我年轻啊,觉得这个世界上说不定真有这种东西,还跟着找,后来我是放弃了,你父皇……咳咳,也被你母后给办了。”

    南宫簌知道这个话题有些尴尬,转移了它:“我大婚的时候方秀没出现,这是为什么,既然私底下送了礼物还不来,难道是害羞,害怕我阿?”

    岳殊耸耸肩:“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方秀。”

    “你问问呗。”带着一颗吃瓜的心态,南宫簌道:“人家喜欢你这么多年了,不如你就好好的跟人家说说话,对人家好一点,收了她?”

    “不要。”

    “为什么?”

    岳殊啧啧道:“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人都说最毒妇人心,更何况方秀还是个用毒高手。枕边人是最难防的,干嘛给自己找罪受呢?”

    南宫簌笑道:“得了吧,你还不是害怕人家。”

    岳殊嘴上说着绝对不会去看方秀,但回了琅阁的时候大脚踏进了花门,后脚往方秀那边去了。

    这下时辰已经不早了,但是方秀素来也不是一个爱早睡之人,房中灯火还是亮着的。

    岳殊才到门前里面就传来声音:“谁?”

    岳殊尴尬地回了一声:“是我。”

    方秀显然是很紧张的,风一般地跑到门外打开门,看到岳殊的那一瞬间真是满眼的星光:“长老,你找属下有什么事儿吗?”

    岳殊微微一笑:“没有什么事儿,就是过来看看你,小簌让我谢谢你,你送的那个礼物今日为她解围了。还有她问你,大婚的时候怎么没过去。”

    “我去了,她不知道罢了。”方秀眼神不敢看岳殊,但是语气却有些紧张:“她一个新娘拜了堂就不见了,怎么知道我有没有去呢。反倒是……长老你没去。”

    岳殊僵硬地点头:“额,我那日是觉得琅阁的人去那么多不大好,镜门水门都去人了,一个就够了。”

    方秀抬头,不解:“可是您也是刚刚才知道我去了的,说明在那之前您是不知道的,您本就不去,是为何?”

    岳殊尴尬,无比尴尬,他每次与方秀说话的时候都觉得气氛降到了冰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方秀总是喜欢说实话的缘故:“是嘛,我忘记了原因,总归那日好像没什么时间。”

    方秀顿了一会儿,“长老是不是因为嫁人的是南宫簌,所以不敢去。是不是……喜欢南宫簌。”

    方秀说完又紧张得不行:“我,我不是有意问您的,我就是,就是……”

    “没事,我早就不喜欢南宫簌了。”岳殊抿抿唇道:“那个……我就是觉得,你有时候想太多了对公务不好,人最好不要分心办事,尤其是你看咱们在琅阁,是吧。”

    方秀的眼中放了微弱的光,抬起头:“您说,您不喜欢南宫簌了?”

    “是阿,这么多年了我怎么可能还喜欢她,喜欢不是在一棵树上吊死的!我是真心将她当作了家人。”

    “家人?”方秀问:“那要成为长老的家人,需要作些什么吗?”

    “嗯?”岳殊不明所以地看着她,然后紧张地错开眼神:“时候不早了,尽职尽责也要对自己身体好一些,又不加俸禄的。”

    “属下做这些事情不是为了俸禄的,一来是属下自己对这些东西还有些兴趣,二来是做这些事情能跟自己心中的人距离近一些。”方秀内心慌得不行,但是神情却很是淡定。

    岳殊也不说话,二人站在边上站了许久,最后岳殊摸摸自己的手:“好了那我就先走了。”

    方秀顿了一会儿,起身叫道:“长老!”

    岳殊停顿了一会儿,侧过头:“怎么了?”

    方秀嗫嚅着:“属下有件事想要问您,不知道长老这段时间有没有在琅阁?”

    “我最近都在琅阁,怎么了?”

    方秀道:“属下,想……想……”

    岳殊转过身来疑惑道:“这是怎么了,说话吞吞吐吐的,有什么事情直接跟我说。”

    花门许多人都喜欢在背后说故事的,这些年谁都知道方秀是喜欢岳殊的,岳殊每每对她都是很冷淡的。

    所以这个时候一些新徒弟比较年轻,那些女子跑出来道:“师长您是不是喜欢长老?”

    方秀头一次听到的时候瞪着她们:“那个不懂事的跟你们说这些?”

    “花门下师兄师姐门都知道,难道没人在您面前说过吗?”

    方秀冷冷地看着她们:“是不是花门给布置的任务都太简单了,让你们在茶余饭后的这么闲?”

    那些女孩一点也不觉得害怕,三三两两的好似希望她们真的在一块儿。

    “师长既然喜欢长老为什么不大但的跟长老说呢?”

    “长老是不是不搭理您阿师长?”那些弟子也不顾及方秀的尴尬,真是什么都敢说:“其实被拒绝也没什么关系的师长。”

    “对啊对啊,人人都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您只要坚持不懈!”

    “死缠烂打!”

    “求追不舍!”

    “一定有回想!”

    于是在她们说了一堆话的情况下方秀居然被怂恿着想跟岳殊出去吃点什么。

    “属下知道最近金都城新开了一家茶楼,里头的糕点甚是有名气,长老不知道最近有没有时间,咱们……”

    “好啊。”岳殊声音不大,但是方秀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的,在岳殊走了很久以后他才反应过来。

    她迅速地回到屋中关上门,背对着门蹲下,心跳加速,“他这是……答应我了么?”

    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敢跟岳殊说过这样的话,也从来没有跟岳殊同桌吃饭。

    每一次有像上一次的南宫簌大婚,这种岳殊有可能去的场合方秀都喜欢跑过去跟着,能跟岳殊同桌用膳他都觉得很开心。

    但是岳殊不喜欢去那些地方,她以为南宫簌的大婚岳殊肯定会去,但是怎么也没想到岳殊还是没有去。

    不过这一次岳殊居然……答应她了。

    那一天晚上岳殊都没有睡好觉,她甚至都忘记了自己居然没有跟岳殊说什么时候去,第二天去见岳殊的时候吓了岳殊一跳。

    岳殊眨眨眼:“你昨晚上是一夜未眠吗,怎么双眼黑成这样,不是昨晚我跟你说过的,你的俸禄又不多,怎么说都是那么一丁点。”

    方秀笑了笑:“属下昨日也说过了,如何也不可能是为了这点俸禄,都是一些心中所向才会留下来的。”

    “那你昨晚上为何不睡?”

    方秀脑海中浮现的是那些新弟子说的话:“该表达爱意的时候就该表达爱意。千万不要觉得,不好意思。”

    方秀道:“忽然想起昨日该未跟长老您说过什么时候去的,所以现在特地过来跟您说。”

    岳殊哦了一声,“那就改日吧,我忽然觉得还有一些公务没有处理好,什么时候有空什么时候再去吧。”

    方秀眼中的光芒骤然消失,但是后来方秀想了想:“您都已经答应我了,总不能出尔反尔吧。”

    岳殊懵着:“可是我这会儿有事啊。”

    “您没事。”方秀深吸一口气:“今日的案子已经全都到了我那儿,也看过了那些卷宗,都是一些小案件跟咱们花门没有多大的关系。所以今日明日,您都没事。今日跟属下出去吃饭,你一定有时间。”

    岳殊惊诧地长大嘴巴:“方秀你干嘛呢,你最近吃错药了?”

    他疑惑地轻声问道:“方秀你是不是跟小簌一样那什么,换了个人啊?”

    方秀笑了笑:“您想多了,属下真的是方秀,方秀的方,方秀的秀,货真价实,您不用怀疑。”

    岳殊刚想要问什么,方秀道:“既然长老您是有时间的,那您现在先忙,等会儿属下会过来请您出去用膳的。”

    方秀风一般地就出现了,又风一般地就跑了,岳殊也是迷惑得不行。

    “她这是吃错药了?”

    方秀在一半人眼中都是吃错药了,当在那些新人的眼中就不是了,反而他们很支持方秀。

    都说方秀喜欢了岳殊这么多年了,也是时候有所回应才对。

    快到午时,方秀是真的来了,岳殊懵然地就跟着走了。

    那家新开的酒楼也就在朗阁附近,岳殊走在路上在酒楼门边的时候停了下来,没忍住地问:“方秀你是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但是属下也觉得偷偷摸摸的不大好,惹人闲话。”

    岳殊这个时候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了。为何昨日就要一时想不开答应了方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