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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警告

    南宫簌在这短短的一段时间里帮了邵家的忙又撮合了文少成还有左相跟户部尚书府的亲事,这一切南宫安未必清楚但是白唤看得是一清二楚。

    胡勾因为说出了是公孙珘派他出来的,所以跟在了南宫安的身边算是“策反”的那么一个人。

    南宫簌问他:“你现在跟着朕,害不害怕有一日会被白唤所杀。”

    白唤这个人的名声也不是什么善良之人,胡勾这么久都没回去了白唤还一点动静的都没有有些奇怪。

    “白唤要么就是觉得你已经死了要么就是放弃你这么个人了,但是白唤为何迟迟不来,或者说让人进宫来确定你死没死呢?”

    胡勾颔首:“您都能想到的东西白唤也一定想得到不是么,难道您觉得他会自投罗网吗?”

    南宫安问:“那你是从什么地方进宫的,这宫中藏着鹰卫,你随意不可进来。”

    胡勾回答:“是轻功好,只要一个人想要进来就算是死磕也一定有机会能够进来的,只要快一些,也不会有什么不可能的。”

    “你倒是说得在理,你这样一个人跟在朕身边朕是又喜又悲,朕这些年在鹰卫并没有养出一个靠得住的熟悉的心腹,若是你能够成为那么一个人朕觉得也是好的。”

    胡勾错愕地看着南宫安:“可是属下原先是白唤身边的人,皇上就这么草率地决定是属下这件事情会不会太……您就一点也不害怕属下日后也会背叛您吗?”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朕敢用你自然就不怕你会再一次背叛,况且你若是再来一次怕是什么地方都不会要你了。”

    这是,如果胡勾再一次背叛日后不管是谁都不会用他,那他的下场只怕不会很好毕竟他知道了那么多的秘密,要弄死他的人就不只是南宫簌还有白唤了。

    胡勾是帮着白唤办事的,白唤答应他的条件是这件事情结束了以后就换他自由。

    胡勾不想要什么荣华富贵,他在鹰卫也是很多年的旧人了,如今也只是想要离开这块纷争。

    鹰卫的规矩是这样的,是需要付出最重要的东西才能离开鹰卫。胡勾无牵无挂的是少有的一些特例,所以白唤告诉胡勾要跟在南宫安的身边。

    如果南宫安死了,他也就自由了。

    只是今日南宫安这么说,他竟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属下一定不会背叛皇上。”

    “嗯,让你去梧桐带你看了看,如何,白芝最近在做什么?”

    “皇后娘娘一直很难过,这些日子躲在殿中不出门,就算出门也没有几句话说,宫人们都说皇后失宠在梧桐点如同冷宫。”

    南宫安叹息了一声:“她原本不用在梧桐殿中那般,只需要他好好的与朕说话,这些年朕也是忍他太久了。”

    南宫安无奈地笑了笑:“但是朕也不知道朕与皇后会变成今日这般。”

    胡勾问:“皇上就没有想过跟皇后娘娘和好吗,毕竟这么多年的情分,总不能一朝就……”

    南宫安无奈地摇头:“没有办法了,这么多年的感情又如何呢,朕跟皇后已经回不去从前了,皇后如今心浮气躁,也不可能跟朕重修旧好。”

    听这个意思南宫安还是有些情分在的,但只怕是因为邱妍妍的关系。

    南宫安让胡勾下去,然后叫来刘喜又问到了南宫簌的情况:“她自小也没吃过什么苦头,这一次去户部她都做了什么?”

    刘喜满脸的疑惑:“这个奴才也觉得很奇怪啊,奴才去户部跟李宏说过了,要让公主不能太累,但是不能闲着。但是公主好像没有天天都去户部。”

    “没有天天去那她去哪里了?”

    南宫安也是奇了怪了,从前就不知道她去了那里,原先想着现在能够清楚一些的知道她都在做什么了。现在就有意思了,南宫簌更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了!

    南宫安皱起眉头来:“朕是如何跟你说的,叫你盯着公孙珘盯着她,朕要清楚的知道她在做什么,你都是做什么吃的!”

    刘喜害怕地缩了缩脖子:“奴才着就去给皇上问清楚了。”

    ……

    两个时辰以后,刘喜黑着一张脸回来了,更是不知道如何跟南宫安去汇报情况。

    南宫安的杯子直接丢到了他的脚边:“你怕什么,你有事儿直接跟朕说你搞的什么东西!”

    刘喜低下头:“公主好像是去给李家说亲去了。”

    “说亲?!”

    “奴才不好直接去问李宏就直接去问了他们中间的那些人,他们之说李宏对公主特别的好,经常是不来的。然后最近李家还在宴请。”

    “宴请这件事朕是知道的,不是说是李宏的老母亲做寿辰么?”

    “是寿辰,但是左相马建成也去了!”

    南宫安蹙起眉头,这个马建成是个从来就不喜欢去低于一品官员的家中过,这样一来就很是奇怪。

    “不仅去了,而且带了马奇枫去,去的还有文少成。本来这个文少成奴才也是没有注意道的,是去看宾客的人说马奇枫去了后院,都是些碎嘴的话。”

    “去后院做什么?”

    “好像是去相亲的。”

    “什么?!”

    刘喜后来又直接去问了李宏,多次问了以后李宏还是说了出来。

    南宫安惊诧得都不会说话了,实在是支支吾吾地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她这做的是什么东西,朕让她去做事情的她是真的不怕朕责罚吗,她,她居然还敢跑去做这种事情,她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南宫安大发雷霆:“你把公孙珘给朕叫进宫来。”

    刘喜匆忙出宫去叫南宫簌,南宫簌见到刘喜的时候笑眯眯的:“公公,你这么严肃是为何啊,是不是我又做了什么让父皇生气了?”

    “公主自己做了什么难道自己心里不知道吗,皇上让公主去户部是为了锻炼您是为了学习的,但是您居然去给李家说亲,您说您这个行为被皇上知道了皇上能不生气么?”

    刘喜早就劝说南宫簌离开金都,只要他离开了金都就没有那么多的事情了。他也实在是不知道为何南宫簌要做这些事情。

    他是跟着邱妍妍的了,可是也不忍心看到南宫簌真的被邱妍妍给收拾了。

    “杂家劝您离开金都您为何就是不愿意离开呢,金都这么乱,根本不适合您。赤淮将军也不是一个喜欢名利的人,为何又一定要在金都呢?”

    南宫簌上了马车,让刘喜进马车,她倒是从来没有跟刘喜说过话,也许跟刘喜说说话会不一样。

    “公公,您跟着父皇这么多年了,是不是已经知道了鹰卫的事情。我看您现在应该是向皇贵妃娘娘说话的吧?”

    刘喜微微点头,“公主过真是聪慧的,但是您真的没必要这样说得这么的清楚。公主您毕竟年纪小,所以很多事情喜欢直言不讳。”

    “我是喜欢直言不讳,但是您也得告诉我我说得对不对吧,想来是没有错的。”

    “是没有错。”

    南宫簌笑了笑:“公公,我就喜欢直言不讳,是因为我知道公公对我是有心的,虽然我不知道是谁要针对我,但是我清楚的知道公公您是为我好的,好几次都为了我好。”

    刘喜哈哈笑了笑,像是看着一个小妹妹一样:“你啊,公主都这样说了杂家还能说什么呢,自然是希望公主好的,所以杂家不希望公主再待在金都了。”

    “公公,那个人是邱皇贵妃吗?”

    “嗯?”

    南宫簌咧嘴笑,“是邱皇贵妃要对付的我吧,其实我猜到了。因为她从前很喜欢赤淮将军,因为她从前出宫就是为了见赤淮将军一面但是赤淮没有搭理她让她回宫,然后她回宫以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对吗?”

    刘喜听着南宫簌说话,脸色越发的黑:“公主你是如何知道这些东西的?!”

    这些事情如果不是宫中有人的话不可能会听到这样的东西,这些事情都是详细的事情。

    “是谁告诉您的?!”刘喜的深情忽然地紧张。

    如果南宫簌知道关于邱妍妍的一切,那他是不是就知道了自己的事情。公孙珘,这个禹阳公主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其实南宫簌没有那么清楚的知道,许多事情是赤淮走的时候就跟她说的,这些东西都是赤淮猜测出来的。

    南宫簌说完看到了刘喜的反应以后心中有数,看来是真的。

    都说最毒妇人心,支开了赤淮,邱妍妍怕是要弄死了自己。

    南宫簌微微一笑:“刘公公,很多事情不能跟您说的,就像是您很多的事情也没有告诉我呀。”

    刘喜:“公主,您到底想要做什么啊!”

    刘喜怎么也想不通,公孙珘到底是要对付自己的父皇还是要对付邱妍妍,但是公孙珘跟他们无冤无仇的,对付了他们能做什么,难道最后是要做皇帝不成?!

    “公主!”

    “刘公公,您别担心,我什么也不做。邱妍妍只要不做得太过分了,我自然也不会做什么的。”

    南宫簌的这句话是告诉刘喜她完全可以有先入为主的机会,刘喜今日真是震惊了自己的三观。

    一直到回宫都一脸懵,不知道南宫簌到底想要做什么。

    阿九扶着南宫簌下马车,南宫簌抬头看着高高的宫墙,叹息了一下走了进去。

    她到底想要做什么,她只是想要知道高微霜到底是怎么死的,都说高微霜突然就包庇了,可她清楚的记得高微霜当时明明好好的。

    突然,就生了怪病连岳殊都不让见,这不是阴谋还能是什么。

    南宫安坐上这个皇位一定不是因为赤淮杀了南宫晋,而是有预谋的夺取皇位。

    等她查到了以后会帮公孙珘弄清楚关于公孙家的事情,她一直都觉得公孙珘是更可悲的。

    南宫簌一开始的时候以为南宫安是很喜欢公孙珘这个女儿的,后来才知道南宫安会这么疼爱公公孙珘不过就是为了拿公孙珘去气白芝。

    拿公孙珘做一个容器,一个包容下他权利的容器,但是现在他有了南宫衍,压制住了白芝。

    现在白芝对他的威胁太小了,她这个唯一的女儿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从前放在公孙家是为了看住白兰。

    现在对于南宫安来说他是没有一点利用价值了,自然就可以让她离开。

    “娘,你在的时候我不喜欢听你的话,如果当初我愿意听你的话对这两个兄弟狠一点,说不定事情也不会弄到今天这地步。”

    南宫簌惆怅,但是却坚定不移地走向了明华殿。

    从她开始帮邵家,帮李宏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决定了要跟南宫安对着,要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若要说她有今日这般的坚定还要说道一个人就是公孙义。

    公孙义这个人跟岳殊也差不多,就喜欢翻墙,不过这个本事确实比岳殊好多了,至少没有吓到南宫簌。

    他翻墙的时候没声音,但是到门边的时候却有声音的,就是要让南宫簌听到避免吓到她罢了。

    南宫簌以为他又是来找自己麻烦的,头晕得不行:“三哥,你有什么事情?”

    “你不怕我吗?”南宫簌的不耐烦模样,公孙义有些不解:“上一次我要杀你,可是你为何一点不害怕,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能知道什么啊,我只不过就是知道三哥你不会对我下手的。”

    “为何!?”

    南宫簌叹道:“因为你是与我从小在一块儿玩耍的三哥,你从小就看不上我,但是外人若是欺负了我,你一定先将外人给揍一顿,然后回头埋汰我,觉得我给公孙家丢人了惹麻烦了,所以你怎么可能杀我呢?”

    公孙义冷笑:“你太自作多情了,不让你受欺负只不过是因为不想让公孙家丢人,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从前是这样但是现在不一定。你毕竟是害死了大哥还有二姐的罪人,是公孙家的罪人!”

    南宫簌默了默:“其实你心里清楚罪人不是我,是娘吧。”

    他愕然:“你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