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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赤裕的危险

    既然目标是一致的做的事情也大相径庭。

    赤淮在金都的时候手里握着的是边疆的兵权还有金都部分的兵防,但是现在赤淮不在了兵符也不知去向。

    比起南宫安直接免去了这个流程还是光明正大的拿兵符好看一点。

    所以从前跟在赤淮身边的赤裕就被南宫安的人给带走了。

    走之前,南宫安与他对视,他道:“您放心吧,我一定好好的回来,总不至于让你们二人孤零零第在府中待着。”

    南宫簌将发钗给阿九,塞进了押他回去的侍卫手中,“这人是被各位带走的,如果可以多些照拂。”

    侍卫收下了发钗,跟阿九说了两句将人给带走了。

    “如何,侍卫可说了什么?”南宫簌问。

    阿九道:“方才他说,皇上想要拿兵符,叫赤裕去不过是问一问是不是知道。如果不知道确实在赤淮的身上,就放赤裕回来了。”

    南宫簌摇摇头:“不可能就这么简单,一定有问题,问事情为什么不直接叫刘喜过来问要叫到宫里去!”

    阿九紧张地问:“那如何是好?”

    “阿九,得想办法把消息送到白唤那里,去叫白唤他们帮忙,要快。南宫安把赤裕带进宫中如果问了什么东西赤裕就是要被灭口的。”

    “主子,不,怎么会?”

    南宫簌道:“因为南宫安要问的东西肯定暴露了自己想要做什么,那是不是一定会灭口赤裕。现在要想办法去让白唤去救赤裕,不然就来不及了。”

    阿九连连点头但是她并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白唤去救赤裕:“主子,我,我不知道要做什么啊!?”

    南宫簌冷静了片刻,“府中上上下下出不去,只能想办法叫别人进来。岳殊!”

    “可是上一次装病这次又装病的话怕会被别人给看出端倪来,若是……”

    南宫簌起身环顾了一周:“别怕,我自有办法。”

    说完南宫簌起身将房中的花瓶瓷器的挑选的砸到地上,然后对着阿九大骂:“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是不是见将军死了,你也开始落进下石了,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将你这样的丫头带在身边!”

    阿九先是一愣,没明白,但还是顺着南宫簌的话演下去:“公主别生气了,奴婢没有那些意思。”一边说,眼神一边瞥向了窗户外面。

    南宫簌道:“你滚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了!”

    “公主你别生气。”

    南宫簌一个踉跄的摔倒,手掌被地上的碎渣子给弄伤,弄得阿九才明白过来,紧张地看着鲜血直流的手:“主子!”

    “嘘,你现在要是心疼戏演不下去我就白白受伤了!”

    阿九险些掉了眼泪,只听南宫簌大骂着让她滚出去,她打开门朝着外面大喊:“快来人啊,公主受伤了快来人啊!”

    “叫叫叫,什么东西那么好叫的。”有些不长眼的嬷嬷无奈地走了过来,丝毫不理会南宫簌受伤的这句话。

    直到看到了南宫簌坐在地上,手上流着血也无动于衷反而讥笑:“我当是多大的事情,原是公主自己发了脾气的,要拿别人来问罪不成。现在是今非昔比了,公主还是收着点性子的好。”

    南宫簌冷冷地看着她:“你是什么人?我不记得府中有你。”

    那嬷嬷抬着头轻撇地用眼神漂过南宫簌的脸:“奴婢是宫中派出来的,原公主府上的那些家丁丫鬟看不住公主,所以都换了。若不是皇命难违奴婢也是不愿意来这等破落之地。”

    “破落之地,你说公主府是破落之地,你这是不要命了!”阿九瞪着她,“公主问你是谁,你也不回答,你快去找医师给公主看看,留下了什么病根就不好!”

    那嬷嬷轻笑:“奴婢张丽您可以叫我张嬷嬷,还有啊,这多大的事情就要叫医师了,公主未免也太娇气了一些。”

    “娇气?”南宫簌冷笑:“你说我娇气,你可知道你在哪里?”

    “不过就是公主府。”张嬷嬷还看了一眼阿九:“方才公主骂你的声音十里外都要听到了,你说你怎么就这么贱骨头呢,被人家骂了还替人家着想的?只怕是公主看不上你的好心。”

    阿九扶南宫簌起身,南宫簌坐到凳子上盯着眼前站都不好好站的张嬷嬷,“张嬷嬷,本宫一时生气,但是本宫的手掌若是因你的耽搁就留下什么病根了你可担待不起。你以为皇上软禁了我我就没有权利了么,你也太天真了。”

    张嬷嬷一脸不以为然:“奴婢叫人送些包扎伤口的东西来,让阿九给您包扎就是了。”

    南宫簌不怒反笑,叫阿九叫来看守的侍卫,两名侍卫看到南宫簌的手紧张得不行:“这是怎么了,公主如何受伤了!”

    张嬷嬷道:“自己发脾气受伤的怪谁呢?”

    南宫簌笑道:“是啊,我自己发脾气弄伤了手本宫想着如果留下什么病根伤残的换上也不会放过你们,请太医就太惊动皇上了,毕竟父皇生我的气呢,就想着找个好一点的医师看看也行,但是这个张嬷嬷好像不让我找。”

    其中一个侍卫反手就是两三个巴掌亮堂地打在了张嬷嬷的脸上,打得她一脸迷惑:“怎么……怎么?!”

    其中一个侍卫指着她的脸骂:“公主要是出了什么三长两短的你我掉了脑袋都担当不起,谁给你的胆子这么对公主的!”

    张嬷嬷实在不解:“可……”

    “可是什么可是,不知道深浅情重的老东西,皇上软禁了公主只是皇上跟公主斗气,咱们这些做奴才的也敢落进下石,你真是活腻了!”

    张嬷嬷原以为南宫簌不是南宫安的亲生孩子,那惹南宫安生气了自然而然的就没有什么前程可言,但是现在……

    她真是不明白了,但她朦胧之间也知道赶紧地认错:“奴婢知错,奴婢这就去找医师。”

    “站住,一般的医师不允许进来,不能找太医,请公主稍等我等去琅阁请岳殊大人过来。”

    南宫簌计谋得逞还装作无辜:“不用了,总是叫那个岳殊过来岂不是看我的笑话,日后他与父皇说起来,都是我的问题了。”

    侍卫却坚持:“岳殊大人毕竟是自己人,换做别人是不方便的,公主还是不要挑剔了。”

    南宫簌“无奈”地点点头:“好吧,那就让约束过来看看。”

    ……

    岳殊看到南宫簌手上的伤很是无奈,因为就是手掌上的伤没有什么隐晦的,所以侍卫就在门外等着。

    这种伤口南宫簌自己都能处理但是她既然这样找他,就一定有事。

    “公主怎么弄伤的?”

    “心情不好发了脾气,我说你一个看诊的好好包扎伤口就是了管我是如何伤的!”

    岳殊看南宫簌的眼神是盯着门外的人说话的也没反驳,若是换作从前定是要怼回去了。

    “公主说是就是吧。”在岳殊要走的时候南宫簌将阿九准备好的纸条放在了袖口处,岳殊处理伤口的时候直接拿走。

    岳殊看来字条出公主府不久不要公主府的侍卫送,只说难得自己也出来了就好好走走,就这么回去了也没意思。

    字条上写着赤裕的危险,又说公主府周围一定有白唤的沿线,而且岳殊出门一定会被这些人给看到。让他走到附近就开始找这些人,找到一个也就够了。

    岳殊出府以后在周围徘徊了一会儿,然后想着自己如果是探子会藏在什么地方,然后到可能性最大的地方喃喃自语。

    “赤裕这个缺心眼儿的,皇帝要问他兵权的下落就真的跟人家走了,装病装死的装什么也不能去啊。哎呀赤淮兄弟啊,你真是惨。妻子被囚禁了现在跟着你身边的侍卫都要被抓进宫,只怕不久就要与你见面了。”

    一边说着赤淮一边摇着头出了小巷子。

    这个消息他不确定那些人能不能够听到,但是南宫簌说她很确定。

    岳殊说完以后是发自肺腑地叹息了一声,心中想着:“赤淮你个憨货走的时候叫我好好照顾小簌,你答应我要平安归来的,若你是真的死了我定不让你黄泉好过!”

    ……

    赤裕被带到了御书房,门一关上就只要南宫安和他两个人了。

    “草民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宫安坐着,对下面微微一笑:“是个聪明的呀,直到自称草民也知道自己在朕的眼中什么都不是这个理,朕听你的这话倒是舒服看来赤淮没少教你如何做人。”

    “草民不是一个聪敏的人,是一个愚钝的人。”

    “不不不,你是不是真的很聪明朕还是要问你一些东西猜知道的。”

    赤裕低着头:“皇上只管问,草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南宫安问:“你家将军活着的时候掌管着那些兵权这些你应该是清楚的吧。”

    “草民知道,金都中的部分防卫还有边疆一大半的兵。”

    南宫安点着头很满意这个回答:“看来你还是很清楚的,怎么样啊,待在赤淮的身边这么多年也没什么作为的想不想有所建树。你跟在公主的身边做一个管家,你觉得满意么?”

    “草民不敢有所妄想,只要能够平安就好,知足常乐也是将军所教的。”

    “赤淮将军还教过你什么?”

    赤裕默了一瞬:“将军教草民的都是为了蜀国为了皇上。”

    “哦。”南宫安笑道:“那朕也就不跟你兜圈子了,赤淮手中的兵符在什么地方你可知道?”

    赤裕摇摇头:“这种东西都是随身带在将军身上的,草民不知道,也许已经跟着将军一起消失了。”

    “消失了……嗯,赤裕啊你是不是也觉得你们家将军没死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南宫簌笑道:“你就是跟朕的那个公主待在一块儿的时间太久了,你都已经不知道谁是主子谁是奴才了,也不知道什么叫做事实了。你家主子就是死了,不是么?”

    赤裕压着心中的怒火,低着头:“是,草民知道。但是兵符这么重要的东西实在不可能让草民知道,毕竟草民若是知道了也是害了草民!”

    南宫安哦了一声:“那你就是不知道了,朕知道你们的性子,你不说没关系,将军府里不是还有很多你们的兄弟么,那朕就一个一个去问,总有一个知道的。如果都不知道……那朕就都不要了。”

    赤裕猛地抬头:“您说的不要是什么意思?!”

    “这些人对咱们的蜀国没有什么贡献将军死了难道将军府还能留下来给这些闲人居住?既然他们原先是边疆的兵,朕就让他们回去,你别怕,朕不会杀了他们的。”南宫安说的时候直勾勾地盯着赤裕,盯得赤裕背后发麻。

    “皇上,他们都是无辜的。再说草民也确实不知道兵符所在!”

    撕下了面具的南宫安冷笑着:“你不说也不打紧的,朕知道你们最是重情重义,朕对你做什么都不会让你说出什么,但是他们可就不一定了。”

    “皇上您要做什么!?”赤裕惊恐地盯着南宫安:“皇上,这些将士都是为了蜀国出生入死的随便一个拉出来都有军功只是他们无心于此罢了,您不能这么对他们!”

    “他们是不是忠心蜀国朕自然有所定论,但是他们的性命全都在你一个人的身上。”南宫安游哉游哉地道:“你说他们身上都能有军功,但是无心于此,怎么你是说他们都是有本事的人但是认赤淮不认朕?!”

    “草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赤裕瞠目结舌地攥着拳头盯着地板,他不能对南宫安动粗生气,这会直接害死一堆人。

    “你有没有这个意思都只是朕一句话的事情,你说的那一句话朕还可以理解为……赤淮早就有谋反之心将这些亲信带在了身边就是为了等待时机来取代朕的位置,还要娶了朕的女儿,朕觉得这个解释非常的……完美,你觉得呢?”

    赤裕攒着的拳头渗出点滴鲜红,咬牙切齿地对南宫安表示忠心:“他们绝无此心,草民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