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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兵部窝里反

    岳殊假模假样的给南宫安诊脉,最后只能说南宫簌是什么事情都没有的,“皇上,也许公主只是情绪激动,多则胡言乱语的也是有的。”

    “她不是胡言乱语,她是很认真的在说话,你快点给朕看清楚了她是不是南宫簌?!”

    岳殊立刻跪下颔首:“皇上,您就是给臣十个胆子臣也不敢跟你说不真的事实,公主确实没有什么问题,何况您说的那个人,不应该是大忌吗?!”

    这个时候南宫簌醒了过来,然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蒙圈地看着南宫安:“父皇?我,为什么会躺在床上。”

    就是这句话更是吓到了南宫安,直接指着她道:“你是南宫簌还是公孙珘,你!你刚刚!你!”

    南宫簌不明所以地眼神看着南宫安:“父皇你在说什么啊,南宫簌是谁啊,女帝?我怎么会是女帝呢?”

    “你刚刚说的什么你一点也不记得了?!”南宫安警惕地盯着南宫簌:“你方才说你梦到了女帝,可是真的?”

    南宫簌故作回忆,有些迷惑:“是,是梦见过姑姑,姑姑很难过责怪我很多也很生气,但是仅此而已了,这梦里姑姑也没有伤害我。”

    “你跟你姑姑尚无交集,是为什么会梦见你姑姑的!?”

    南宫簌的语气忽然阴森:“怎么,父皇不希望我梦见姑姑,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又或者是因为心虚所以才害怕的么?”

    “公主,切莫再胡言乱语了。”约束颔首:“皇上,公主或许只是因为情绪失控!”

    “不管她是不是情绪失控,都给朕看好了她,请巫师过来好好给她看看!”南宫安现在若是不弄清楚真是夜不能寐了。

    公孙珘的嘴里说出了南宫簌才知道的事情,这不是中邪了能是什么?

    南宫簌在宫中留下来,消息传到了白兰身边,白兰的双眸微眯看着远方:“白唤,你说有没有借尸还魂这种邪乎的事情?”

    白唤知道白兰在想什么,但他是决不相信这种事情的:“主子,您多想了。珘儿身上有很多东西是我们不知道的,也许她只是吓唬南宫安罢了。”

    “你说珘儿是怎么跟岳殊认识的。岳殊这个人不可能跟公孙家的女儿认识,认识咱们还一点都不知道,我不相信有这样的事情。”

    “咱们也不是时时刻刻盯着珘儿的,珘儿认识了一个人,也并不奇怪啊。”

    白兰摇头:“不是,一定不是。珘儿能说出关于南宫簌的所有事情,这不奇怪吗。还有赤淮,我们查过赤淮喜欢的人是南宫簌,怎么就忽然之间为了珘儿这般痴情,连过度的时间都没有,为了一个认识不到半年的女人要抢亲?”

    白兰越想越不对,从前只是觉得这个公孙珘很奇怪,但是今日是很确定的发现她是有问题人。

    “不对,公孙珘一定有问题,赤淮那么喜欢的珘儿,说不定就是南宫簌。”

    不管这事儿有多玄乎白唤也是不相信的,白唤道:“可是眼前的珘儿说的话做的事情都是珘儿,不管您怎么说,属下都不愿意相信她会是南宫簌,这不可能的。”

    “是不是不重要,如果是的话我倒是觉得甚好。南宫簌要对付南宫安,那可得比咱们狠多了吧,那可是杀母之仇,还有……自己的血海深仇呢。”白唤讪讪地笑了笑。

    白唤不愿意去试探公孙珘,他不管白兰是怎么说的自己总归是不会相信这样荒谬的话。

    南宫安找人过来试探南宫簌,阵仗摆开来还挺有模有样的。

    南宫簌心中冷笑,蜀国早在百年以前就说过不允许有这种巫蛊之术,如今南宫安为了测试南宫簌的身份,更是为了让自己心安不管不顾。

    将民间的巫师请到宫中弄的像模像样。

    这东西若是被高微霜看到了,也是要拔刀砍了南宫安的。

    要说南宫安跟南宫簌的父亲,南宫安漠然了,也许当年他对高微霜好一点,不要这般的无情无义,也不至于让高微霜跟他抢皇位,坐上皇位成了女帝。

    高微霜那么疼爱自己,定不会让她送去和亲,也许很多东西都不一样了。

    不过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过去了也就是过去了。

    南宫簌被两个嬷嬷驾到了祭坛中间,不错就是祭坛。南宫簌一度怀疑南宫安的脑子是不是不大好用,就这样的巫师,还说是什么名声很大的。

    这么大也并不见得她什么时候发财了升天了,拿公主上祭台也当真是前所未有头一回。南宫簌一度怀疑,这是不知道那个地方的老忽悠。

    说起这架势,还不如当时为邵家办事的道长,也许也是因为避险就没叫他。不然当初因为邵家的事情南宫簌也是话花了好多力气给人家做了宣传的。

    南宫簌坐在了祭台中间的位置,说着的中间要是立上一根柱子南宫簌都要以为这是要处决了自己。

    南宫簌哭笑不得:“父皇,您这是作甚,就算是再不相信儿臣也没必要真么样吧,堂堂一个公主绑在了祭台上?”

    很显然人家巫师是不这么觉得的,甚至不允许南宫簌“无知。”还要客气地道:“公主,这是远大的历史,是正统的巫师才会做的事情,请您相信我。只要我做法以后,不管是什么妖魔鬼怪的,都不能再伤害您了。”

    “我父皇不过就是随口说说,巫师您看我身体健康什么都好的,哪儿像是有事儿啊,您说是不?”

    如果不是因为他的雇主是皇上,他险些都点头回答了南宫簌说那可不是。

    不过看他的模样南宫簌也猜出七八分,这连半桶水估计都不一定有。

    巫师一共是两个人,一男一女的,开了坛,二人手中抓着手鼓还有帆旗,二人口中唱着不知道什么东西,手舞足蹈的。

    南宫簌觉得头疼一定不是因为什么做法,而是因为这两个人唱得实在是特别的难听,最后这个时候她们手中拿着一杯水还有一根树枝。

    将树枝上的水洒在了南宫簌的脸上,南宫簌只觉得头晕就迷糊得睡了过去。

    过后就知道原来这套路不过就是胡言乱语唱歌跳舞的,然后给南宫簌撒点迷药就是了,好在南宫簌本就闻得出这是个什么东西。

    岳殊也预料了一下这个巫师的套路,早早的给南宫簌喂下了解毒的药丸,在中了迷药之后的半个时辰南宫簌就已经醒过来了。

    但是南宫簌还是要装作没醒的模样,眯着眼睛听到南宫安在问巫师:“巫师,公主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是不是中邪了?”

    那两个巫师为首的男巫师道:“回皇上,公主确实是中邪的,但是咱们已经给公主作法已经好了,现在公主的身上是干干净净的,您可以放心了。”

    南宫安还是很担心:“你确定公主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了么?”

    “您放心,没有了,如果还有问题的话,那……”

    南宫安瞪着眼睛看他:“如果还问题那是什么?!”

    “那宫中中邪的邪物是有些道行的,如果公主还是这样的话,那咱们就当真的是无计可施了。还望皇上i您能够谅解!”

    他们说得这么好听,南宫簌真是心中暗笑,这些人说的全都是套路一般的话。

    南宫簌一直不愿意醒过来,南宫安就让岳殊进宫来看看南宫簌。

    岳殊索性歪着头对南宫安眨眼:“不若皇上今日在宫中给臣安排一个住处算了,不然臣一日之内来回跑的,实在是累得慌。”

    “你跟朕说什么累不累的,先看好了公主再说。”

    南宫安看南宫簌脸上的迷药水都干了,用手上去搓了搓,还好味道还是在的。

    岳殊挑眉,然后对南宫簌轻声道:“你一会儿醒过来的时候迷迷糊糊的最好。”

    这迷药味道重,是因为下手就很重,寻常人中了以后相当于是中了迷药一般迷迷糊糊的没有什么直觉。

    不过药效大概是三个时辰左右就会醒过来,后劲比较大,中了这个迷药的人之后会头晕目眩的不知所以,大致还得浑浑噩噩个一两个月呢。

    也许这巫师想的是中迷药了以后这个人就变得迷迷糊糊就算是中邪了那邪物看到这样的人想来也不会在他的身上了。

    南宫簌笑了笑:“好。”

    这样的事情都能骗到南宫安,南宫安的心里该有多害怕。

    岳殊退出去以后跟南宫安胡言乱语,一本正经的说南宫簌的身上好像虚弱了不少。也是奇怪了,明明是几个时辰的事情,公主的身体好像虚弱了不止一点。

    说得玄乎,南宫安就月相信这个巫师是很有用了,“那就好,向来是她走了,不在珘儿的身上了。”

    “谁?”

    “不要问了,岳殊,你就留在宫中好好照顾公主,等一两日以后公主好一些了再让公主回府。”

    南宫安不是因为担心公孙珘,是很担心公孙珘又说出什么关于南宫簌的话来,他倒也是细思极恐的。

    就在这个时候李宏急着见南宫安,南宫安召见的时候他跪在地上慌慌张张地说着话。

    “皇上,兵部尚书李思昨日将兵部的征兵名单给丢了!”

    “丢了?!”南宫簌深知兵的重要性,赤淮的兵固然是很重要的,但是更重要的还是自己的能够用得上的兵。

    南宫安早前让李思去征兵,这样一份名单正是记载了每一个人的详情。

    “名单好好的怎么就丢了!?”

    “李思跟兵部里面的人不知道生了什么矛盾,愣是说这个兵部尚书不做了,要辞官回家!”李宏道:“皇上兵部一直都是在您的手上,这样一来您……”

    他知道,他也是惊吓到了,李思要辞官回家他一个皇上不知道,反而是这些下面的人知道了,这是什么个道理。

    李思一直都是很听话的,怎么这个时候忽然就窝里反了,有什么矛盾不能找南宫安去解决要自己下定论!

    “他人呢?”

    “他已经准备回家了,让臣将辞呈递交给您。但是臣知道这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所以没有让他走而是将人给拦下来。”

    “你做的很好。”南宫安皱着眉头:“这个李思年纪大了脑子也跟着糊涂了!”

    当初南宫安看他这人虽然年纪大了但是应该识时务者,也是个有眼力见儿的,也知道南宫安多半是想做什么的,最重要的是人家还能表一下忠心。

    四年来确实也没吃过什么错,兵部尚书递辞呈直接不经过他了,这是天大的笑话,岂不是打了自己的脸?!

    “去把李思给朕带过来,朕亲自问他是什么意思!”

    李思进宫到了南宫安的面前却一句话也不想说。南宫安忍着气,和颜悦色地问:“李爱卿,你这到底是怎么了,朕一直待你不薄啊,你何故弄丢了兵部这一次的征兵信息还要走人呢?”

    李思不说话,南宫安又道:“这个信息没了还好说话,总归啊麻烦了一些叫人去找,或者是重新收集也就是了,但是你做的事情总的给朕一个交代不是?”

    李思冷气愤愤地瞪着南宫安:“您还好意思来问臣,臣一心效忠于您,您何故提拔了那个兰奇到兵部里来压着臣。那兰奇原是琅阁的人,更是目中无人。”

    “兰奇调过去是跟您学习的,他是个人才,在琅阁得不到什么职位,那位置都满了,朕所以掉到了兵部。况且都调过去小半年了,您不是都相处得很好吗?”

    李思哼道:“一开始臣也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后来他变本加厉,居然拉拢了老臣所有的部下,现在的兵部尚书哪里是老臣,根本就是他兰奇。他的作风就是小人做派,您居然不管不问,既然如此你直接封官于他就是了老臣回家种地去!”

    小老头侧开脸去,气鼓鼓地很是不满。

    南宫安挑眉:“爱卿何必这么说呢,兵部尚书还是您啊,您看朕要是想用个年轻人当初何必找你是不是?”

    话是会怎么说的,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