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窥探到秘密的一角
汪泉张口就来，“我说，让你少跟宋骁置气！”
“不是这句！下一句！”谢嘉轩语气急促。
“下一句？”汪泉疑惑道：“他再怎么着都是执政大人的亲外甥？”
“再下一句！”谢嘉轩心里没来由发慌，他觉得他就要接触到重点了。
“额，你我都是外人，那他能是外人么！”汪泉不确信道。
我靠，这小子不会是想录下我挑拨离间的证据吧？
汪泉心里一瞬间蹦跶出无数个想法，一会儿想小安子不会介意自己挑拨谢嘉轩的，毕竟他跟他都多少年的关系了。
一会儿又觉得，那要看谢嘉轩的茶艺课究竟修炼到几级，搞一个不好倒霉的就是自己......
外人，你我都是外人。
谢嘉轩忽然想到昨晚和邵水华的对话。
他说‘比如，我为了让自己活下去会选择接受变成怪物的我自己’
他说‘为了保住邵家会把宋骁推出去’
他还说‘为了给自己找个帮手即便不喜欢你还是会让你住进邵家基地......’
可这些都是，对自己动手......
所以，想要复活邵水华的姐姐就必要，必要把姐姐移植给他的心脏夺回来。
无名的目标是，他的心脏！
谢嘉轩一脸凝重的沉默，让汪泉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他不再废话却还是叹了口气劝说这位他真正欣赏的天才。
“你啊，就是想太多了，天塌了还有个高的顶着呢！我们只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就好！”
说完，就逃似的火速挂断。
谢嘉轩脑子里都是乱的，如果他分析的是对的，那么他是想牺牲自己带走无名？
那么摸清楚无名身后的人究竟是谁就很重了。
所以他才会这么在意三大战区的事，甚至想要利用杀手反将一军。
他必须要保证，即便自己不在，不能出面，免战区的秩序都不能混乱。
最好的选择，就是从根本上解决——釜底抽薪。
眼泪无声滑落下来，他果真是一点都没有考虑过自己啊......
谢嘉轩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父亲是这样，他也是这样！
为什么他们一个个前仆后继的舍命求别人安稳？
谢嘉轩失去了往日的生机，黎小田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师傅一副被人打了的落魄样子，抱着膝盖坐在窗边。
“师傅！你怎么了师傅！你被谁打了！我给你出气去！你不要怕！”黎小田实在不能理解，他师傅这么厉害为什么还总有人说他手无缚鸡之力。
他师傅敲代码的金贵手指，为什么要去抓鸡！
就不去，气死他们！
黎小田高亢的声音把谢嘉轩拉回现实，他眼睛慢慢聚焦看到一张因为关切、愤怒而涨红的笑脸。
他正握紧拳头一脸愤恨的摸摸自己嘴角，“师傅，你疼不疼啊？要不我去找点药给你抹抹吧？”
如果他放任不管，眼前这个可爱的孩子就会死掉。
谢嘉轩脑海中一个声音说道。
“不用，不疼！”谢嘉轩拉着黎小田的手，感受那小手上的温热，眼睛一热心就疼起来。
父亲当年也是为了让这个年纪的我活下来，所以选择那样一条路吗？
他之所以跟我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打开那只U盘，是因为知道一旦我打开，会崩溃？
爸爸，你算到这么多，有没有算到，他横空出世为您心中的安稳世道，坚守了二十年呢？
谢嘉轩不能否认，如果没有他，没有他背后的邵家在这些年一直在无名、战区和联合执政家族之间周旋，人们不会有这些年的安稳生活。
免战区也早就不是免战区了，战火，是最快的发财之道，最快的权力集中之法，也是贪欲膨胀最快的地方。
“师傅，你怎么了？你是不是不开心？我给你讲笑话好不好？”黎小田是个敏感的孩子，他感觉到谢嘉轩的难过无助，可他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师傅好起来，只能笨拙的用自己的办法哄人。
“好！”谢嘉轩把黎小田抱进怀里，就像抱住了当年的自己。
爸爸没做完的事，就让我做完吧。
他去守护他想守护的，我来守护他。
一大一小就这么靠着窗，静静呆了一下午。
次日，谢嘉轩直接再次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搞起实验来，并且这一次，他还谨慎的让邵明嫣帮他关门。
邵明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位不是一直不喜欢基地里关于自己和他的传言么，怎么忽然转性了？
“啊？”
“关门。”谢嘉轩重复道。
“哦，好！”邵明嫣照做。
房间里乱糟糟的，邵明嫣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带着孩子站在一边，等待谢嘉轩的下一步指令。
“伯元，今天看完这一摞书，要把不懂的重点标注出来，就在这里看！”谢嘉轩说完就转向了黎小田，“田田，你不小了，也要学习，争取给你伯元哥哥当助手！听见了吗？”
邵明嫣听得一脸震惊，现在就让孩子们看这么晦涩难懂的专业书？
“还有邵小姐，”
“是！您说！”
“你需要保证他们的工作效率，一应吃喝琐碎事宜都交给你负责，房间这几天都不用收拾了，我要用，会很乱！”谢嘉轩说完就继续趴在地上研究起来。
邵明嫣与儿子都没见过谢嘉轩这幅阵仗纷纷转头去看黎小田，黎小田虽然见识过他师傅在夜猫的房间，但也没见过这样锋芒毕露的师傅，两手一摊表示没见过。
三人静静挪到办公桌区域内，把客厅让出来给谢嘉轩，他却盯着地上的草稿纸皱眉咬笔杆。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感应人的心跳呢？
他思考一夜，忽然你想到，只有程序是他最擅长的部分，谢嘉轩决定还是要从程序下手保住邵水华的心脏。
手术，必不可少的工具无外乎两种。
人和仪器。
人，是没办法控制的，林家的医疗技术在整个星际闻名，只要是他们家的手术没有失败的说法。
但机器，可以操作的空间就很大。
谢嘉轩的思路是，做一个干扰系统，只要检测到有金属制品靠近邵水华的心脏，就开启干扰电磁波，到时候无论是灯光还是仪器都无法就位，他倒要看看无名是准备怎么取走他的心脏！
现在的难点是，到时候怎么装在他身上......
谢嘉轩强行不给自己胡思乱想的机会，不管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此时，正在地下室跟杀手对峙的少数话无端端打了一个喷嚏。
对面杀手冷汗森森，不断在瞄面前这个漂亮的不像话同时也狠厉的不像话的男人。
他说的话有几分真？
带着疑问，杀手冷笑一声像在自言自语又像是质疑他，“你跟林栋有什么不同啊！玩儿心机我果然是赢不了你们这种人！”
邵水华的第一反应是：为什么要不同？
想要打败敌人，你得先了解敌人成为敌人。
林栋不是个好人，可他邵水华也早就不是好人了……
“都是卖命，不同的是，你现在是为你自己卖命。”
“想通了你就会知道，我跟林栋有什么不同。”
邵水华说完，两人之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邵水华静静看着杀手，杀手也紧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试图找出些什么佐证他是个说了算的人。
他还有选择吗？除了祈求苍天这人是个与林栋不同的人外，他好像什么办法也没有......
杀手的眼神暗淡下去，随即破罐子破摔的问道：“你要怎么保证我的安全？”
邵水华这时才微微一笑，这笑容好似把整个审讯室都照亮了。
“我以为你知道，收益越大风险越大这个道理？”
杀手的眼神随着这句话再度暗淡下去，透着淡淡的死气。
邵水华却很满意他的表现，手指敲敲椅子扶手善心大发道：“第四战区的徐正航，你应该听过？”
杀手沉浸在打击中没什么反应。
“如果你愿意，可以跟他合作，扳倒林栋，他比你劲儿大！”邵水华循循善诱，语气像是哄骗小孩子说，吃糖不会坏牙齿的坏叔叔。
偏偏，他眼神坚定语气真挚，在这无边绝望中杀手好像攥住了唯一的生路，他眼神一亮，满是戒备的瞪着邵水华。
这个人为什么要帮我？
杀手不觉得自己空手而归能在林栋那里讨到什么好处，偏偏这里的新闻已经播出了他杀人未遂逃逸的画面，邵水华一上来就给他看这个，他以为他已经没有生路了。
“你的目的？”杀手轻咬自己的下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凡是人的行为必有目的，是了，面前这个人也有他的目的！
果然，在他问出这句话后，好看的男人眉头微微皱了皱，不知道想到什么很快又放松下来，紧接着开玩笑似的说了句，“替天...行道？”
杀手内心：神踏马替天行道！
“我要怎么跟他联系？”
邵水华挑眉，接受程度不错，这就已经做好决定了？
“我已经让人把你的资料发给他了，有需要他会找你，你要做的，是在他找上你之前安安稳稳待在林栋身边，别被察觉！”
邵水华走出审讯室的时候还在惋惜，这么快就结束了战斗，他准备的手段一点都没用上。
叮——！
手机短信的声音，邵水华并没有立刻拿出来看，而是等回到办公室才打开手机查看信息。
【小姨！你到底管不管汪泉了，他现在无所事事到拿我取乐了！实在不行你就调他回去！你昨天被袭击了？没事吧？】
看着字里行间快要溢出屏幕的恼怒，邵水华只觉得头疼，不知道汪泉又干了什么，俩人都闹到他这儿来了。
【我好得很，你管住你自己那冲动的脾气，少跟汪泉玩儿！】
汪泉哪儿都好，就是脑子不大正常，四十几岁的人了，一门心思都扑在玩上。
邵家这边有条不紊，无名却快要和林栋吵吵的隔着屏幕打起来。
还是那间大到有些空旷的办公室，白头发红眼睛脸上蛇鳞般的纹路还在灯光下闪着银光，哪怕隔着屏幕林栋也恶心的不敢正视一眼。
“你、你给我变回去！”林栋明显因为不适有些底气不足。
无名脸上带着嚣张的笑明知故问：“哟！咱们林将军这是怎么了？不会是害怕我吧？”
“您别怕，我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还不是拜您所赐！”说着好似是一个不小心就抓碎了手里的玻璃水杯。
“哎哟，对不住！没控制好力气！”换了一只金属保温杯上来，无名继续数落他：“也多亏了您，不然我哪能有机会变得像今天这么强！”
脸上的纹路因为无名的血气翻涌开始向下蔓延，脖颈、手臂就连握着水杯的手指都开始隐隐显得有些鳞片在上面......
林栋知道他是故意的，因为自己动了他最在意的邵水华。
那又怎样？
他又不能飞到第三战区来对自己做什么！顶多，就是那已经逃逸的杀手被他抓走做实验！
想到这里，林栋的底气又鼓了起来，“那你也应该知道，这些东西我能给你，也能收回来！”
无名眼睛里的讥笑一闪而过，收？往哪儿收？谁能压得住这些跟他一样怪物？
可他就是不说，就等着林栋张狂着把他心底里最深的狂妄释放出来。
“邵水华那个女人，远比你厉害的多！她一声不吭笼络了星际网络人才谢嘉轩，现在还占住了稀有金属矿，她拥有一支比我们所有异化体的等级都要高的异化体小队，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异化体不会死，别说一支队伍，就是一个人，那也是多大的战力！你却让人在你眼皮子地下生生造出一支这样的队伍来！”
“你现在居然还有脸指责我！别忘了这个计划最初就不是给免战区用的，就算是战区我也没有打算投入使用！”
“我的星河系统已经监测到178光年以外的星系疑似有高等生物体存在的痕迹，只要有了足够的燃料，抗压金属做的飞船，我就可以带人去往那里！”
林栋说着眼神都缥缈起来，他好像陷入某种回忆中无法自拔，无名盯着他的眼神宛如一个死人。
就为了这个啊。
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信号，就要牺牲我的安安！
他才不在乎邵水华的死活，可没有邵水华身体里的那颗心脏，安安就不会再醒过来了。
他做的所有事，又有什么意义呢？
在无名的认知里，没有什么能个复活邵子安相比，他的拳头攥紧又松开，最终下定了决心。
看来还是要加快速度了......
“不是这句！下一句！”谢嘉轩语气急促。
“下一句？”汪泉疑惑道：“他再怎么着都是执政大人的亲外甥？”
“再下一句！”谢嘉轩心里没来由发慌，他觉得他就要接触到重点了。
“额，你我都是外人，那他能是外人么！”汪泉不确信道。
我靠，这小子不会是想录下我挑拨离间的证据吧？
汪泉心里一瞬间蹦跶出无数个想法，一会儿想小安子不会介意自己挑拨谢嘉轩的，毕竟他跟他都多少年的关系了。
一会儿又觉得，那要看谢嘉轩的茶艺课究竟修炼到几级，搞一个不好倒霉的就是自己......
外人，你我都是外人。
谢嘉轩忽然想到昨晚和邵水华的对话。
他说‘比如，我为了让自己活下去会选择接受变成怪物的我自己’
他说‘为了保住邵家会把宋骁推出去’
他还说‘为了给自己找个帮手即便不喜欢你还是会让你住进邵家基地......’
可这些都是，对自己动手......
所以，想要复活邵水华的姐姐就必要，必要把姐姐移植给他的心脏夺回来。
无名的目标是，他的心脏！
谢嘉轩一脸凝重的沉默，让汪泉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他不再废话却还是叹了口气劝说这位他真正欣赏的天才。
“你啊，就是想太多了，天塌了还有个高的顶着呢！我们只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就好！”
说完，就逃似的火速挂断。
谢嘉轩脑子里都是乱的，如果他分析的是对的，那么他是想牺牲自己带走无名？
那么摸清楚无名身后的人究竟是谁就很重了。
所以他才会这么在意三大战区的事，甚至想要利用杀手反将一军。
他必须要保证，即便自己不在，不能出面，免战区的秩序都不能混乱。
最好的选择，就是从根本上解决——釜底抽薪。
眼泪无声滑落下来，他果真是一点都没有考虑过自己啊......
谢嘉轩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父亲是这样，他也是这样！
为什么他们一个个前仆后继的舍命求别人安稳？
谢嘉轩失去了往日的生机，黎小田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师傅一副被人打了的落魄样子，抱着膝盖坐在窗边。
“师傅！你怎么了师傅！你被谁打了！我给你出气去！你不要怕！”黎小田实在不能理解，他师傅这么厉害为什么还总有人说他手无缚鸡之力。
他师傅敲代码的金贵手指，为什么要去抓鸡！
就不去，气死他们！
黎小田高亢的声音把谢嘉轩拉回现实，他眼睛慢慢聚焦看到一张因为关切、愤怒而涨红的笑脸。
他正握紧拳头一脸愤恨的摸摸自己嘴角，“师傅，你疼不疼啊？要不我去找点药给你抹抹吧？”
如果他放任不管，眼前这个可爱的孩子就会死掉。
谢嘉轩脑海中一个声音说道。
“不用，不疼！”谢嘉轩拉着黎小田的手，感受那小手上的温热，眼睛一热心就疼起来。
父亲当年也是为了让这个年纪的我活下来，所以选择那样一条路吗？
他之所以跟我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打开那只U盘，是因为知道一旦我打开，会崩溃？
爸爸，你算到这么多，有没有算到，他横空出世为您心中的安稳世道，坚守了二十年呢？
谢嘉轩不能否认，如果没有他，没有他背后的邵家在这些年一直在无名、战区和联合执政家族之间周旋，人们不会有这些年的安稳生活。
免战区也早就不是免战区了，战火，是最快的发财之道，最快的权力集中之法，也是贪欲膨胀最快的地方。
“师傅，你怎么了？你是不是不开心？我给你讲笑话好不好？”黎小田是个敏感的孩子，他感觉到谢嘉轩的难过无助，可他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师傅好起来，只能笨拙的用自己的办法哄人。
“好！”谢嘉轩把黎小田抱进怀里，就像抱住了当年的自己。
爸爸没做完的事，就让我做完吧。
他去守护他想守护的，我来守护他。
一大一小就这么靠着窗，静静呆了一下午。
次日，谢嘉轩直接再次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搞起实验来，并且这一次，他还谨慎的让邵明嫣帮他关门。
邵明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位不是一直不喜欢基地里关于自己和他的传言么，怎么忽然转性了？
“啊？”
“关门。”谢嘉轩重复道。
“哦，好！”邵明嫣照做。
房间里乱糟糟的，邵明嫣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带着孩子站在一边，等待谢嘉轩的下一步指令。
“伯元，今天看完这一摞书，要把不懂的重点标注出来，就在这里看！”谢嘉轩说完就转向了黎小田，“田田，你不小了，也要学习，争取给你伯元哥哥当助手！听见了吗？”
邵明嫣听得一脸震惊，现在就让孩子们看这么晦涩难懂的专业书？
“还有邵小姐，”
“是！您说！”
“你需要保证他们的工作效率，一应吃喝琐碎事宜都交给你负责，房间这几天都不用收拾了，我要用，会很乱！”谢嘉轩说完就继续趴在地上研究起来。
邵明嫣与儿子都没见过谢嘉轩这幅阵仗纷纷转头去看黎小田，黎小田虽然见识过他师傅在夜猫的房间，但也没见过这样锋芒毕露的师傅，两手一摊表示没见过。
三人静静挪到办公桌区域内，把客厅让出来给谢嘉轩，他却盯着地上的草稿纸皱眉咬笔杆。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感应人的心跳呢？
他思考一夜，忽然你想到，只有程序是他最擅长的部分，谢嘉轩决定还是要从程序下手保住邵水华的心脏。
手术，必不可少的工具无外乎两种。
人和仪器。
人，是没办法控制的，林家的医疗技术在整个星际闻名，只要是他们家的手术没有失败的说法。
但机器，可以操作的空间就很大。
谢嘉轩的思路是，做一个干扰系统，只要检测到有金属制品靠近邵水华的心脏，就开启干扰电磁波，到时候无论是灯光还是仪器都无法就位，他倒要看看无名是准备怎么取走他的心脏！
现在的难点是，到时候怎么装在他身上......
谢嘉轩强行不给自己胡思乱想的机会，不管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此时，正在地下室跟杀手对峙的少数话无端端打了一个喷嚏。
对面杀手冷汗森森，不断在瞄面前这个漂亮的不像话同时也狠厉的不像话的男人。
他说的话有几分真？
带着疑问，杀手冷笑一声像在自言自语又像是质疑他，“你跟林栋有什么不同啊！玩儿心机我果然是赢不了你们这种人！”
邵水华的第一反应是：为什么要不同？
想要打败敌人，你得先了解敌人成为敌人。
林栋不是个好人，可他邵水华也早就不是好人了……
“都是卖命，不同的是，你现在是为你自己卖命。”
“想通了你就会知道，我跟林栋有什么不同。”
邵水华说完，两人之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邵水华静静看着杀手，杀手也紧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试图找出些什么佐证他是个说了算的人。
他还有选择吗？除了祈求苍天这人是个与林栋不同的人外，他好像什么办法也没有......
杀手的眼神暗淡下去，随即破罐子破摔的问道：“你要怎么保证我的安全？”
邵水华这时才微微一笑，这笑容好似把整个审讯室都照亮了。
“我以为你知道，收益越大风险越大这个道理？”
杀手的眼神随着这句话再度暗淡下去，透着淡淡的死气。
邵水华却很满意他的表现，手指敲敲椅子扶手善心大发道：“第四战区的徐正航，你应该听过？”
杀手沉浸在打击中没什么反应。
“如果你愿意，可以跟他合作，扳倒林栋，他比你劲儿大！”邵水华循循善诱，语气像是哄骗小孩子说，吃糖不会坏牙齿的坏叔叔。
偏偏，他眼神坚定语气真挚，在这无边绝望中杀手好像攥住了唯一的生路，他眼神一亮，满是戒备的瞪着邵水华。
这个人为什么要帮我？
杀手不觉得自己空手而归能在林栋那里讨到什么好处，偏偏这里的新闻已经播出了他杀人未遂逃逸的画面，邵水华一上来就给他看这个，他以为他已经没有生路了。
“你的目的？”杀手轻咬自己的下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凡是人的行为必有目的，是了，面前这个人也有他的目的！
果然，在他问出这句话后，好看的男人眉头微微皱了皱，不知道想到什么很快又放松下来，紧接着开玩笑似的说了句，“替天...行道？”
杀手内心：神踏马替天行道！
“我要怎么跟他联系？”
邵水华挑眉，接受程度不错，这就已经做好决定了？
“我已经让人把你的资料发给他了，有需要他会找你，你要做的，是在他找上你之前安安稳稳待在林栋身边，别被察觉！”
邵水华走出审讯室的时候还在惋惜，这么快就结束了战斗，他准备的手段一点都没用上。
叮——！
手机短信的声音，邵水华并没有立刻拿出来看，而是等回到办公室才打开手机查看信息。
【小姨！你到底管不管汪泉了，他现在无所事事到拿我取乐了！实在不行你就调他回去！你昨天被袭击了？没事吧？】
看着字里行间快要溢出屏幕的恼怒，邵水华只觉得头疼，不知道汪泉又干了什么，俩人都闹到他这儿来了。
【我好得很，你管住你自己那冲动的脾气，少跟汪泉玩儿！】
汪泉哪儿都好，就是脑子不大正常，四十几岁的人了，一门心思都扑在玩上。
邵家这边有条不紊，无名却快要和林栋吵吵的隔着屏幕打起来。
还是那间大到有些空旷的办公室，白头发红眼睛脸上蛇鳞般的纹路还在灯光下闪着银光，哪怕隔着屏幕林栋也恶心的不敢正视一眼。
“你、你给我变回去！”林栋明显因为不适有些底气不足。
无名脸上带着嚣张的笑明知故问：“哟！咱们林将军这是怎么了？不会是害怕我吧？”
“您别怕，我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还不是拜您所赐！”说着好似是一个不小心就抓碎了手里的玻璃水杯。
“哎哟，对不住！没控制好力气！”换了一只金属保温杯上来，无名继续数落他：“也多亏了您，不然我哪能有机会变得像今天这么强！”
脸上的纹路因为无名的血气翻涌开始向下蔓延，脖颈、手臂就连握着水杯的手指都开始隐隐显得有些鳞片在上面......
林栋知道他是故意的，因为自己动了他最在意的邵水华。
那又怎样？
他又不能飞到第三战区来对自己做什么！顶多，就是那已经逃逸的杀手被他抓走做实验！
想到这里，林栋的底气又鼓了起来，“那你也应该知道，这些东西我能给你，也能收回来！”
无名眼睛里的讥笑一闪而过，收？往哪儿收？谁能压得住这些跟他一样怪物？
可他就是不说，就等着林栋张狂着把他心底里最深的狂妄释放出来。
“邵水华那个女人，远比你厉害的多！她一声不吭笼络了星际网络人才谢嘉轩，现在还占住了稀有金属矿，她拥有一支比我们所有异化体的等级都要高的异化体小队，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异化体不会死，别说一支队伍，就是一个人，那也是多大的战力！你却让人在你眼皮子地下生生造出一支这样的队伍来！”
“你现在居然还有脸指责我！别忘了这个计划最初就不是给免战区用的，就算是战区我也没有打算投入使用！”
“我的星河系统已经监测到178光年以外的星系疑似有高等生物体存在的痕迹，只要有了足够的燃料，抗压金属做的飞船，我就可以带人去往那里！”
林栋说着眼神都缥缈起来，他好像陷入某种回忆中无法自拔，无名盯着他的眼神宛如一个死人。
就为了这个啊。
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信号，就要牺牲我的安安！
他才不在乎邵水华的死活，可没有邵水华身体里的那颗心脏，安安就不会再醒过来了。
他做的所有事，又有什么意义呢？
在无名的认知里，没有什么能个复活邵子安相比，他的拳头攥紧又松开，最终下定了决心。
看来还是要加快速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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