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这圈子不好混
乔青楚一大早便到了剧组，她是被电话吵醒的，刚开始她还以为是张润松，正想臭骂他一顿扰人清梦，可是还没张口便接到一连串的谩骂。
骂得极其难听，骂得乔青楚一头雾水。
她是不是流年不利，怎么总遇到这种莫名其妙的小人。
直到蒋小荷给她发来视频。
视频里一个女人扑向一个男孩子。
修理剪裁的视频中的女人如同虎狼之势。
蒋小荷追着问她，“乔乔，这是不是你。”
乔青楚满口的芬芳之语真是不知用在何处，只好随口扯了个谎搪塞了事。
这个上午乔青楚遇到的每个人，看她的眼神里都流露着欲说还休的嗤笑，和欲罢不能的嘲讽。
几个人时常凑在一起窃窃耳语，那眼神时不时就飘到乔青楚这里。
乔青楚暗自恨得咬牙切齿，都怪这个徐择飞，因为他，平白惹了多少麻烦，暗算他的计划不仅没有得到实施，反而把自己还搭进去了。
往他水里面下泻药，再不然把粉扑上面放点啥东西让他烂脸，再不然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等他上厕所的时候尾随他然后一脚把他踹进茅坑里。
这一上午乔青楚脑袋里面不知道琢磨了多少种暗算徐择飞的办法。
直到中午，徐择飞的车才姗姗而来。
乔青楚冷眼瞧着，他表情也不太好，一脸的神色晦暗。
这次，他带了自己的化妆师。
他的团队如临大敌，徐择飞走到哪里都有人牢牢跟住，肃清他身边不必要的闲杂。
哼，乔青楚在心里面冷哼，心体光明，暗室中有青天。
防的这么紧，他以为是有人会主动扑过去吗？
反正她是光明磊落，人贵在有自知之明，难道她还真的会去吃一个小自己几岁的男孩子的豆腐。
哎呦，真的太看得起她乔青楚。
但是她不去，还真的有其他人扑徐择飞。
秦若可拿着自己的水杯，站在徐择飞身边巧笑嫣然，两个人聊得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好样的，快点出通稿吧。
这样的一对璧人，赏心悦目，男才女貌，快点璧成佳偶，转移一下那些脑残女友粉的火气。
秦若可将自己手中颜色粉粉嫩嫩的水杯递过去，举到徐择飞面前。
“今天真热，口渴吗？”
乔青楚看得胃里直翻腾，转身直奔厕所。
徐择飞用手臂格开举到面前的水杯，眼睛看也不看秦若可道，“我有洁癖。”
秦若可被噎得够呛，手尴尬的僵在半空，脸色青白不定，顺着徐择飞的目光望去便看到乔青楚走得很远的背影。
乔青楚从厕所出来便看到秦若可也走进来，路过乔青楚，她趾高气昂的走过去，发出一声怪笑。
乔青楚赫然惊觉，停住脚步。
“是你吧。”
那视频的出处。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秦若可脸上愕然无辜，可眼睛里精光乱迸，精明算计。
紧接着她笑出一脸的得逞与残忍。
“识相的就赶快跟老henry打报告辞职吧，大妈，这个圈子可不是你这种人随便能混的明白的。”
是么？
乔青楚瞧着她得意洋洋走远的背影，阴测测的露出笑容。
张润松还没回来，也没人理她，乔青楚一个人蹲坐在一棵大树底下，将自己藏在树荫下。
人家排场大的都坐在硕大的遮阳伞下，折叠躺椅，好几个助理轮番端茶送水扇扇子。
顶着大太阳还在干活的就是布置场景的道具和调节灯光摄影器具的老师。
还有掉在假城楼上半天的替身演员，带着假发套，里三层外三层的穿着厚厚的古装。
乔青楚拒绝了韩英的好意，没有同她一起坐进她的保姆车里。
她不过一个小小的化妆助理，实在没有必要让别人再认为她有势而仗异于旁人。
她低头数够了蚂蚁，又百无聊赖的看着人家布置场景，手里画板上画厌了眉毛，抬头看看吊着的替身演员。
快四十度的高温，他们已经吊在那里快二十分钟。
可是没有人注意他们，甚至好像连他们自己也觉得这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连试了几次，余秋永仍觉得不满意，没有达到他心中理想的动作画面。
天热气浮，他觉得自己简直要压不住火气。
给秦若可做替身的女演员，看上去心不在焉，注意力一直无法集中。
于是只好一遍又一遍的尝试，一遍又一遍的调整。
那女替身演员吊在空中，突然有气无力的挥了挥手，蔫蔫的听不清说了句什么。
“先让她下来。。放她下来。。”
导演对着对讲机喊。
那女生一放下来便立刻瘫在地上，脸色煞白，一头的冷汗。
“喂，喂，你怎么了？”
“还可不可以？”
副导演一连串催着问她。
女生闭着眼睛缓解一下，还要挣扎着站起来继续。
“喂，你不可以再继续。”
乔青楚本来是坐在一旁看热闹，再也看不下去，出言制止她。
“你中暑了，再拼下去就是玩命了。”
那女孩子还逞强道，“我可以。。”
起了一半又坐下去。
乔青楚蹲在她身边摸了摸她脉搏，跳的细速无力，皮肤冰冷湿粘。
就这样还要拼？
果然秦若可说得对，这个圈子不是谁随便便可以混的住的，多少人为了证明自己，为了立稳脚跟，在拿命拼。
“把她抬到阴凉通风的地方，赶快帮她把戏服脱下来，再喂她喝一些含盐的冷水，喂，有没有血压计？她需要密切观察血压。。”
出于职业直觉，乔青楚顺口一串脱口而出。
“怎么停下来了？”秦若可几步急忙走过来，满脸的不耐烦，真讨厌，怎么还没拍完，今天的太阳真毒，害得她防晒都喷了好几层，她招招手，助理便将遮阳伞又倾向她压低一些。
“她怎么了？”
“中暑。。”
有人回答她。
“那怎么办？今天岂不是要拖延拍摄。。”
秦若可万般不高兴。
真是没用，拖她的进度。
自己来啊。
乔青楚心里默默的怼她。
“没事的，我可以。。”
女演员挣扎着要起来，一睁开眼睛天旋地转还恶心欲吐。
“你不可以。。”
乔青楚凉凉的，“再拍你就要出人命了。。”
秦若可眼睛在乔青楚身上溜了两圈，居然附和道。
“是啊，别逞强了，休息吧，别把身体弄出问题。”
是啊，她要是出事了，黑料还不是自己背。
余秋永也没办法，“算了，开始下一场吧，道具道具，重新换场景。。”
他抬头看了看太阳，折腾完新布景，恐怕也拍不完几场了。
“不必吧导演，”秦若可制止道。
“耗时这样久的场景说换就换了多可惜啊，这是场工师傅的心血啊，再说换完新的场景，不知道要等多久了。”
余秋永也犹豫不决，换新场景的确大费周章还耗时劳神，之前的布置都前功尽弃了，明天还不知是不是这样的天气。
可是等这替身演员休息好了再拍，不一定要多少个小时。
“您看，要不然就让助理老师来吧。”
乔青楚还在左顾右盼揣度她在说哪个助理老师，就听见秦若可说出她的名字。
“jo上次威亚吊的就很不错啊，她一看就那么聪明，这几个动作我想她也不会被难倒吧。”
乔青楚在心里破口大骂，这个女的，吃什么长这么大的，小小年纪记恨心这样强。
怪不得叫得这般客气，这是没完没了了还。
“那你干嘛不自己上呢？拍摄镜头不应该是你自己分内的工作吗？你看起来也很聪明，甚至很精明，这么简单的几个动作何苦劳累别人呢。”
乔青楚不冷不热的看着她。
“可不要在业内留下你不专业的口碑啊。”
秦若可并不恼火，也不接招。
“眼睛突然看东西有点模糊，不知道是不是前几天被按坏了，我想我要找个时间去医院好好看看。。”
医闹的大概都是同她一样诸如此类的人。
乔青楚被气到简直不会说话。
“好，好，没问题，我来。”
余秋永也不敢得罪秦若可，下一部戏还是要她家里投资。
只好硬着头皮让乔青楚上。
换了戏服，乔青楚被拉到半空，心里面默默回想武指交给她的几个动作。
先抬起右臂遮挡，接着拔剑后挽个剑花后凌空后翻，之后向前挥剑，最后向后平移。
男替身演员已经就位，正准备朝乔青楚走过去，徐择飞突然拉住余秋永，“我想这一部分自己亲自来。”
余秋永愣住，“这个是远景，不需要你自己亲自上。”
“她说的对，远镜头拍摄也是我工作的一部分，她一个化妆助理都可以，那么我不想让别人说我对工作不专业。”
徐择飞对着余秋永微微笑一笑，清清朗朗坚定认真的模样。
他早就觉得很多东西需要他自己亲自完成，只是一直以来公司将他保护得太好。
乔青楚眼看着徐择飞被拉上来，噢呦，这是几个意思？
真是受宠若惊，没想到她乔青楚有生之年可以和顶流面对面飙戏。
既然都是顶流了，这样炎热的天气何苦难为自己，替身啊，抠图啊，轻轻松松还不把钱赚了。
徐择飞用眼角睥睨对面的乔青楚，这样近的距离，乔青楚脸上隐约的嘲讽他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这个专业黑子，不知道心里又在腹诽他什么。
骂得极其难听，骂得乔青楚一头雾水。
她是不是流年不利，怎么总遇到这种莫名其妙的小人。
直到蒋小荷给她发来视频。
视频里一个女人扑向一个男孩子。
修理剪裁的视频中的女人如同虎狼之势。
蒋小荷追着问她，“乔乔，这是不是你。”
乔青楚满口的芬芳之语真是不知用在何处，只好随口扯了个谎搪塞了事。
这个上午乔青楚遇到的每个人，看她的眼神里都流露着欲说还休的嗤笑，和欲罢不能的嘲讽。
几个人时常凑在一起窃窃耳语，那眼神时不时就飘到乔青楚这里。
乔青楚暗自恨得咬牙切齿，都怪这个徐择飞，因为他，平白惹了多少麻烦，暗算他的计划不仅没有得到实施，反而把自己还搭进去了。
往他水里面下泻药，再不然把粉扑上面放点啥东西让他烂脸，再不然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等他上厕所的时候尾随他然后一脚把他踹进茅坑里。
这一上午乔青楚脑袋里面不知道琢磨了多少种暗算徐择飞的办法。
直到中午，徐择飞的车才姗姗而来。
乔青楚冷眼瞧着，他表情也不太好，一脸的神色晦暗。
这次，他带了自己的化妆师。
他的团队如临大敌，徐择飞走到哪里都有人牢牢跟住，肃清他身边不必要的闲杂。
哼，乔青楚在心里面冷哼，心体光明，暗室中有青天。
防的这么紧，他以为是有人会主动扑过去吗？
反正她是光明磊落，人贵在有自知之明，难道她还真的会去吃一个小自己几岁的男孩子的豆腐。
哎呦，真的太看得起她乔青楚。
但是她不去，还真的有其他人扑徐择飞。
秦若可拿着自己的水杯，站在徐择飞身边巧笑嫣然，两个人聊得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好样的，快点出通稿吧。
这样的一对璧人，赏心悦目，男才女貌，快点璧成佳偶，转移一下那些脑残女友粉的火气。
秦若可将自己手中颜色粉粉嫩嫩的水杯递过去，举到徐择飞面前。
“今天真热，口渴吗？”
乔青楚看得胃里直翻腾，转身直奔厕所。
徐择飞用手臂格开举到面前的水杯，眼睛看也不看秦若可道，“我有洁癖。”
秦若可被噎得够呛，手尴尬的僵在半空，脸色青白不定，顺着徐择飞的目光望去便看到乔青楚走得很远的背影。
乔青楚从厕所出来便看到秦若可也走进来，路过乔青楚，她趾高气昂的走过去，发出一声怪笑。
乔青楚赫然惊觉，停住脚步。
“是你吧。”
那视频的出处。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秦若可脸上愕然无辜，可眼睛里精光乱迸，精明算计。
紧接着她笑出一脸的得逞与残忍。
“识相的就赶快跟老henry打报告辞职吧，大妈，这个圈子可不是你这种人随便能混的明白的。”
是么？
乔青楚瞧着她得意洋洋走远的背影，阴测测的露出笑容。
张润松还没回来，也没人理她，乔青楚一个人蹲坐在一棵大树底下，将自己藏在树荫下。
人家排场大的都坐在硕大的遮阳伞下，折叠躺椅，好几个助理轮番端茶送水扇扇子。
顶着大太阳还在干活的就是布置场景的道具和调节灯光摄影器具的老师。
还有掉在假城楼上半天的替身演员，带着假发套，里三层外三层的穿着厚厚的古装。
乔青楚拒绝了韩英的好意，没有同她一起坐进她的保姆车里。
她不过一个小小的化妆助理，实在没有必要让别人再认为她有势而仗异于旁人。
她低头数够了蚂蚁，又百无聊赖的看着人家布置场景，手里画板上画厌了眉毛，抬头看看吊着的替身演员。
快四十度的高温，他们已经吊在那里快二十分钟。
可是没有人注意他们，甚至好像连他们自己也觉得这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连试了几次，余秋永仍觉得不满意，没有达到他心中理想的动作画面。
天热气浮，他觉得自己简直要压不住火气。
给秦若可做替身的女演员，看上去心不在焉，注意力一直无法集中。
于是只好一遍又一遍的尝试，一遍又一遍的调整。
那女替身演员吊在空中，突然有气无力的挥了挥手，蔫蔫的听不清说了句什么。
“先让她下来。。放她下来。。”
导演对着对讲机喊。
那女生一放下来便立刻瘫在地上，脸色煞白，一头的冷汗。
“喂，喂，你怎么了？”
“还可不可以？”
副导演一连串催着问她。
女生闭着眼睛缓解一下，还要挣扎着站起来继续。
“喂，你不可以再继续。”
乔青楚本来是坐在一旁看热闹，再也看不下去，出言制止她。
“你中暑了，再拼下去就是玩命了。”
那女孩子还逞强道，“我可以。。”
起了一半又坐下去。
乔青楚蹲在她身边摸了摸她脉搏，跳的细速无力，皮肤冰冷湿粘。
就这样还要拼？
果然秦若可说得对，这个圈子不是谁随便便可以混的住的，多少人为了证明自己，为了立稳脚跟，在拿命拼。
“把她抬到阴凉通风的地方，赶快帮她把戏服脱下来，再喂她喝一些含盐的冷水，喂，有没有血压计？她需要密切观察血压。。”
出于职业直觉，乔青楚顺口一串脱口而出。
“怎么停下来了？”秦若可几步急忙走过来，满脸的不耐烦，真讨厌，怎么还没拍完，今天的太阳真毒，害得她防晒都喷了好几层，她招招手，助理便将遮阳伞又倾向她压低一些。
“她怎么了？”
“中暑。。”
有人回答她。
“那怎么办？今天岂不是要拖延拍摄。。”
秦若可万般不高兴。
真是没用，拖她的进度。
自己来啊。
乔青楚心里默默的怼她。
“没事的，我可以。。”
女演员挣扎着要起来，一睁开眼睛天旋地转还恶心欲吐。
“你不可以。。”
乔青楚凉凉的，“再拍你就要出人命了。。”
秦若可眼睛在乔青楚身上溜了两圈，居然附和道。
“是啊，别逞强了，休息吧，别把身体弄出问题。”
是啊，她要是出事了，黑料还不是自己背。
余秋永也没办法，“算了，开始下一场吧，道具道具，重新换场景。。”
他抬头看了看太阳，折腾完新布景，恐怕也拍不完几场了。
“不必吧导演，”秦若可制止道。
“耗时这样久的场景说换就换了多可惜啊，这是场工师傅的心血啊，再说换完新的场景，不知道要等多久了。”
余秋永也犹豫不决，换新场景的确大费周章还耗时劳神，之前的布置都前功尽弃了，明天还不知是不是这样的天气。
可是等这替身演员休息好了再拍，不一定要多少个小时。
“您看，要不然就让助理老师来吧。”
乔青楚还在左顾右盼揣度她在说哪个助理老师，就听见秦若可说出她的名字。
“jo上次威亚吊的就很不错啊，她一看就那么聪明，这几个动作我想她也不会被难倒吧。”
乔青楚在心里破口大骂，这个女的，吃什么长这么大的，小小年纪记恨心这样强。
怪不得叫得这般客气，这是没完没了了还。
“那你干嘛不自己上呢？拍摄镜头不应该是你自己分内的工作吗？你看起来也很聪明，甚至很精明，这么简单的几个动作何苦劳累别人呢。”
乔青楚不冷不热的看着她。
“可不要在业内留下你不专业的口碑啊。”
秦若可并不恼火，也不接招。
“眼睛突然看东西有点模糊，不知道是不是前几天被按坏了，我想我要找个时间去医院好好看看。。”
医闹的大概都是同她一样诸如此类的人。
乔青楚被气到简直不会说话。
“好，好，没问题，我来。”
余秋永也不敢得罪秦若可，下一部戏还是要她家里投资。
只好硬着头皮让乔青楚上。
换了戏服，乔青楚被拉到半空，心里面默默回想武指交给她的几个动作。
先抬起右臂遮挡，接着拔剑后挽个剑花后凌空后翻，之后向前挥剑，最后向后平移。
男替身演员已经就位，正准备朝乔青楚走过去，徐择飞突然拉住余秋永，“我想这一部分自己亲自来。”
余秋永愣住，“这个是远景，不需要你自己亲自上。”
“她说的对，远镜头拍摄也是我工作的一部分，她一个化妆助理都可以，那么我不想让别人说我对工作不专业。”
徐择飞对着余秋永微微笑一笑，清清朗朗坚定认真的模样。
他早就觉得很多东西需要他自己亲自完成，只是一直以来公司将他保护得太好。
乔青楚眼看着徐择飞被拉上来，噢呦，这是几个意思？
真是受宠若惊，没想到她乔青楚有生之年可以和顶流面对面飙戏。
既然都是顶流了，这样炎热的天气何苦难为自己，替身啊，抠图啊，轻轻松松还不把钱赚了。
徐择飞用眼角睥睨对面的乔青楚，这样近的距离，乔青楚脸上隐约的嘲讽他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这个专业黑子，不知道心里又在腹诽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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