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我喜欢你
一周后，张润松拿着只信封来敲门。
乔青楚将信封拆开，抽出一沓粉红色的票子，觑眼看向盘腿坐在沙发上的张润松。
“不对吧。。”
“啊？不对？怎么不对？”
张润松眨眨眼，“说好了支付人民币呀。”
“少来。”
装傻他倒是很在行。
乔青楚瞪着他，“我说数不对。”
将票子拿在另一只掌心上拍了拍。
“张润松，说好七千的。你丫少给了我一千五。”
“是么？”张润松一只腿暗暗撤下沙发，伺机准备逃跑。
被乔青楚一个箭步上前，一只脚踩在他身侧的沙发上，将他牢牢圈在身下。
乔青楚恶狠狠地对着他眦出一排白森森的牙。
“说。”
“说什么，你那一千五被我抽成了。”
张润松回答的理直气壮。
乔青楚气得两只手不受控制地伸向他脖子。
“张润松，你还是不是人，我就挣这么点你也有脸给我抽成。。”
“我大热天的被人呼来喝去，又是被水淹又是被狗撵，还有色胚登徒子试图占我便宜，之前你说去剧组不比我平时挣得少，结果呐，结果呐，现在我刚见到点收成你就跑来割韭菜。”
乔青楚掐着张润松的脖子左摇右晃，“还给我，你还给我。。”
张润松被她掐的喘不上气，哆哆嗦嗦从睡衣口袋掏出那十五张票子。
“哼。”
乔青楚一把抢过，真是属蜡烛的，不点不亮，属大门的，不拍不响。
敬酒不吃吃罚酒，偏要挨上点苦头。
张润松揉着脖子，“你这女人真是视财如命，不过逗逗你，你差点把我给送走了。”
“活该。。”
乔青楚做鬼脸。
“你刚才说什么色胚登徒子？”
张润松反应过来。
“呃？不是，没有，”
乔青楚支支吾吾，“我只是想把自己说的惨一点。”
“钱送到了，快走吧你。”
乔青楚下逐客令。
“你走你走。。”
“喂，过河拆桥，也不说请我吃个饭。”
张润松被乔青楚推着出门，“今天晚上我有安排，暂且放过你，记得明天请我吃饭。”
“砰。”
乔青楚一把关上门。
请他吃饭？行啊，他买单吧。
讹谁不好，偏偏讹她这个穷鬼。
“砰砰砰。。”
门又被拍得山响。
这个傻子，又忘了拿走什么。
“休想讹我今天请你吃饭。”
乔青楚拉开门，门外并不是张润松，而是一名六十岁上下的美妇，全身上下名贵华丽。
阴沉着面色，双目严厉且不屑的看着乔青楚。
“妈—”
乔青楚情不自禁脱口而出。
“那妇人冷冷嗤笑一声。
“乔医生，受不起，我们家何德何能，庙小，容不下您这尊大菩萨。”
她撞开乔青楚径直走进屋子，高跟鞋敲在地板上哒哒作响。
乔青楚垂着头，一声不语的默默跟在她后头。
“听说你要见妹妹？”
那女人走到沙发近前并不坐下，转过身来质问道。
“我。。”
乔青楚咬了咬下唇。
“我很想她。”
那是她怀胎十月，骨血精魄滋养而成的肉。
“哼，”
那女人轻哼一声，“不必了，孩子很好，不必你再来记挂费心了，没有你，她会生活的更好，你大概忘了你给她带来多么大的伤害。”
“从你离婚以后，你的一切都与我们无关，从今以后，妹妹跟你乔青楚也再没有一丝一毫的瓜葛。”
“你记住，像你这样的女人，不过是一个只会给人带来麻烦与不幸的扫把星，你不配作为一个母亲。”
她说完便走，乔青楚在她背后凄凉的大叫一声。
“妈—”
那妇人脚步顿了顿，紧接着挺直了肩背，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月色凄冷，天空苍凉而低沉，隐隐只瞧得见一颗孤星。
乔青楚跌跌撞撞的行在路上。夜风吹在身上，她不由得抱紧肩膀。
今日的酒喝的些许有点多，脚步踉跄地一阶一阶楼梯爬回家。
门外靠着一剪侧影，男孩子安静清冷的靠在墙上，头微微向上扬着，流海略微遮住些眼睛，可以看到明显的突起的喉结。
见到乔青楚，他慢慢的站直身体。
“怎么又喝得这样醉？”
他一把接住差点跌倒的乔青楚，拎起脚下的行李袋，搀着乔青楚一同进了门。
“你来做什么？”
乔青楚脑袋一片混沌。
“我。。”
很想你，很想见你。
所以前一个通告刚结束，便忙不迭的赶回锦城来，即便第二天下午便要到达上海，即便这行程紧的让他身心俱疲，即便从BJ飞上海要在锦城停留一夜是南辕北辙，他也认了。
徐择飞觉得如果自己再见不到乔青楚，他势必要思念而亡。
那日他一早去敲乔青楚的门，却发现她已经悄悄走了，他只好压抑一腔去找她的冲动，登上那天下午去往BJ的飞机。
这七天，乔青楚每日每夜都在他心里横冲直撞，牢牢地盘踞在他脑袋里，时喜时悲，薄嗔含笑。
他的整颗心便在思念里如同炙火反复煎熬。
他入行十年，第一次在工作上魂不守舍。
乔青楚，让他整颗心都不得安宁。
“你。。”
乔青楚踉跄一步逼近他。
“你想说你很想我。”
“是。”
徐择飞目光坦然，牢牢看住她。
“你喜欢我？”
“是。”
依旧回答得毫不犹豫。
“为什么？”
乔青楚勉力站稳身子，努力让自己清醒的看清他。
“因为你是乔青楚。”
是我藏在心里十四年的乔青楚，是我喜欢了十四年的乔青楚，是我从青春年少到而立之年的一场执念。
自从那场迷蒙细雨里面初见你，便一眼万年，以为这一生都不会有机会瓜葛纠缠，所以渐渐逼迫自己忘记你的面目声音，让你在自己的人生里面淡出。
可是，乔青楚这三个字，却一笔一划地刻在了生命里。
“对，我是乔青楚，”乔青楚凄惨地笑道。
“我是乔青楚，可是你知道乔青楚是什么吗？乔青楚就是一个只会处处带给别人痛苦伤害，一无是处的麻烦，一个天生的扫把星，她就应该永永远远的呆在最最黑暗的地方，发臭，腐烂，她应该生生世世的孤独，她不配别人喜欢，她不配。。”
乔青楚向后踉跄一步，几乎跌倒，一只手攀住旁边的边柜，半倚着站定。
徐择飞想上前扶她，被她挥手拂开。
“你说你喜欢我，你为什么要喜欢我，我又有什么值得你喜欢，你又凭什么喜欢我，你对我了解又有多少，你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又知道我背着怎样的债，你有没有尝过含冤不白，你又有没有试过有口难辨。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里面的人，你还那样年轻，你那么耀眼，你还拥有许许多多的机会，你还会遇到许许多多的优秀的女人，或者年轻单纯，或者性感漂亮，或者聪明可爱，为什么偏要是我。”
乔青楚满面泪水纵横，一边说，一边用手指颤颤巍巍的解衣扣，一件一件的将衣服脱下来。
最后，她赤裸着身体站在满地的衣服中央。
仰着脸，哭得摇摇欲坠，却仍旧固执的对着将脸偏过一旁的徐择飞问。
“你看我，你看看我啊，这就是现在的乔青楚，我三十三岁了，我已经老了，我的身体已经不再年轻，用不了几年我便要四十岁了，我胸上的肉，肚子上的肉，腋下的肉统统都会垂下来，届时你也不过三十几岁，你还会对一个满脸沧桑，身材走形，皮肤松懈，面目全非的中年女人再抱有任何情意和冲动吗？”
“徐择飞，收起你的那些喜欢吧，这些不过是你一时新鲜的临时起意，禁不起时间，也禁不起推敲，你所谓的喜欢，用不了多久的某一天便会灰飞烟散。你给不了以后也给不了未来，更给不了我光明正大。”
再美的玫瑰也会凋落，再执着的爱情也会消毁，呵，怎么总是有人不肯面对现实。
徐择飞蹙着眉，双唇紧紧抿着，双眼定定盯在乔青楚脸上，静静看着她哭，看着她叫，任由她发泄。
他将身上的衣服向上一掀脱下来，扳过乔青楚来，将还带着他体温的衣服套在乔青楚身上，再将她紧紧禁锢在自己怀里。
乔青楚怎样挣扎也挣不脱，直到最后乔青楚哭得累了，瘫在徐择飞怀里，任由他抱着，双眼闭着，口里仍旧喃喃的念着。
“徐择飞，你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到底错了什么。。”
渐渐便再没有了声响。
徐择飞将她打横抱起，轻轻放在床上，拽过被子来盖在二人身上，再将她那一侧的被角细细掖好，将手臂环在她腰上，合上眼睛。
乔青楚将信封拆开，抽出一沓粉红色的票子，觑眼看向盘腿坐在沙发上的张润松。
“不对吧。。”
“啊？不对？怎么不对？”
张润松眨眨眼，“说好了支付人民币呀。”
“少来。”
装傻他倒是很在行。
乔青楚瞪着他，“我说数不对。”
将票子拿在另一只掌心上拍了拍。
“张润松，说好七千的。你丫少给了我一千五。”
“是么？”张润松一只腿暗暗撤下沙发，伺机准备逃跑。
被乔青楚一个箭步上前，一只脚踩在他身侧的沙发上，将他牢牢圈在身下。
乔青楚恶狠狠地对着他眦出一排白森森的牙。
“说。”
“说什么，你那一千五被我抽成了。”
张润松回答的理直气壮。
乔青楚气得两只手不受控制地伸向他脖子。
“张润松，你还是不是人，我就挣这么点你也有脸给我抽成。。”
“我大热天的被人呼来喝去，又是被水淹又是被狗撵，还有色胚登徒子试图占我便宜，之前你说去剧组不比我平时挣得少，结果呐，结果呐，现在我刚见到点收成你就跑来割韭菜。”
乔青楚掐着张润松的脖子左摇右晃，“还给我，你还给我。。”
张润松被她掐的喘不上气，哆哆嗦嗦从睡衣口袋掏出那十五张票子。
“哼。”
乔青楚一把抢过，真是属蜡烛的，不点不亮，属大门的，不拍不响。
敬酒不吃吃罚酒，偏要挨上点苦头。
张润松揉着脖子，“你这女人真是视财如命，不过逗逗你，你差点把我给送走了。”
“活该。。”
乔青楚做鬼脸。
“你刚才说什么色胚登徒子？”
张润松反应过来。
“呃？不是，没有，”
乔青楚支支吾吾，“我只是想把自己说的惨一点。”
“钱送到了，快走吧你。”
乔青楚下逐客令。
“你走你走。。”
“喂，过河拆桥，也不说请我吃个饭。”
张润松被乔青楚推着出门，“今天晚上我有安排，暂且放过你，记得明天请我吃饭。”
“砰。”
乔青楚一把关上门。
请他吃饭？行啊，他买单吧。
讹谁不好，偏偏讹她这个穷鬼。
“砰砰砰。。”
门又被拍得山响。
这个傻子，又忘了拿走什么。
“休想讹我今天请你吃饭。”
乔青楚拉开门，门外并不是张润松，而是一名六十岁上下的美妇，全身上下名贵华丽。
阴沉着面色，双目严厉且不屑的看着乔青楚。
“妈—”
乔青楚情不自禁脱口而出。
“那妇人冷冷嗤笑一声。
“乔医生，受不起，我们家何德何能，庙小，容不下您这尊大菩萨。”
她撞开乔青楚径直走进屋子，高跟鞋敲在地板上哒哒作响。
乔青楚垂着头，一声不语的默默跟在她后头。
“听说你要见妹妹？”
那女人走到沙发近前并不坐下，转过身来质问道。
“我。。”
乔青楚咬了咬下唇。
“我很想她。”
那是她怀胎十月，骨血精魄滋养而成的肉。
“哼，”
那女人轻哼一声，“不必了，孩子很好，不必你再来记挂费心了，没有你，她会生活的更好，你大概忘了你给她带来多么大的伤害。”
“从你离婚以后，你的一切都与我们无关，从今以后，妹妹跟你乔青楚也再没有一丝一毫的瓜葛。”
“你记住，像你这样的女人，不过是一个只会给人带来麻烦与不幸的扫把星，你不配作为一个母亲。”
她说完便走，乔青楚在她背后凄凉的大叫一声。
“妈—”
那妇人脚步顿了顿，紧接着挺直了肩背，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月色凄冷，天空苍凉而低沉，隐隐只瞧得见一颗孤星。
乔青楚跌跌撞撞的行在路上。夜风吹在身上，她不由得抱紧肩膀。
今日的酒喝的些许有点多，脚步踉跄地一阶一阶楼梯爬回家。
门外靠着一剪侧影，男孩子安静清冷的靠在墙上，头微微向上扬着，流海略微遮住些眼睛，可以看到明显的突起的喉结。
见到乔青楚，他慢慢的站直身体。
“怎么又喝得这样醉？”
他一把接住差点跌倒的乔青楚，拎起脚下的行李袋，搀着乔青楚一同进了门。
“你来做什么？”
乔青楚脑袋一片混沌。
“我。。”
很想你，很想见你。
所以前一个通告刚结束，便忙不迭的赶回锦城来，即便第二天下午便要到达上海，即便这行程紧的让他身心俱疲，即便从BJ飞上海要在锦城停留一夜是南辕北辙，他也认了。
徐择飞觉得如果自己再见不到乔青楚，他势必要思念而亡。
那日他一早去敲乔青楚的门，却发现她已经悄悄走了，他只好压抑一腔去找她的冲动，登上那天下午去往BJ的飞机。
这七天，乔青楚每日每夜都在他心里横冲直撞，牢牢地盘踞在他脑袋里，时喜时悲，薄嗔含笑。
他的整颗心便在思念里如同炙火反复煎熬。
他入行十年，第一次在工作上魂不守舍。
乔青楚，让他整颗心都不得安宁。
“你。。”
乔青楚踉跄一步逼近他。
“你想说你很想我。”
“是。”
徐择飞目光坦然，牢牢看住她。
“你喜欢我？”
“是。”
依旧回答得毫不犹豫。
“为什么？”
乔青楚勉力站稳身子，努力让自己清醒的看清他。
“因为你是乔青楚。”
是我藏在心里十四年的乔青楚，是我喜欢了十四年的乔青楚，是我从青春年少到而立之年的一场执念。
自从那场迷蒙细雨里面初见你，便一眼万年，以为这一生都不会有机会瓜葛纠缠，所以渐渐逼迫自己忘记你的面目声音，让你在自己的人生里面淡出。
可是，乔青楚这三个字，却一笔一划地刻在了生命里。
“对，我是乔青楚，”乔青楚凄惨地笑道。
“我是乔青楚，可是你知道乔青楚是什么吗？乔青楚就是一个只会处处带给别人痛苦伤害，一无是处的麻烦，一个天生的扫把星，她就应该永永远远的呆在最最黑暗的地方，发臭，腐烂，她应该生生世世的孤独，她不配别人喜欢，她不配。。”
乔青楚向后踉跄一步，几乎跌倒，一只手攀住旁边的边柜，半倚着站定。
徐择飞想上前扶她，被她挥手拂开。
“你说你喜欢我，你为什么要喜欢我，我又有什么值得你喜欢，你又凭什么喜欢我，你对我了解又有多少，你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又知道我背着怎样的债，你有没有尝过含冤不白，你又有没有试过有口难辨。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里面的人，你还那样年轻，你那么耀眼，你还拥有许许多多的机会，你还会遇到许许多多的优秀的女人，或者年轻单纯，或者性感漂亮，或者聪明可爱，为什么偏要是我。”
乔青楚满面泪水纵横，一边说，一边用手指颤颤巍巍的解衣扣，一件一件的将衣服脱下来。
最后，她赤裸着身体站在满地的衣服中央。
仰着脸，哭得摇摇欲坠，却仍旧固执的对着将脸偏过一旁的徐择飞问。
“你看我，你看看我啊，这就是现在的乔青楚，我三十三岁了，我已经老了，我的身体已经不再年轻，用不了几年我便要四十岁了，我胸上的肉，肚子上的肉，腋下的肉统统都会垂下来，届时你也不过三十几岁，你还会对一个满脸沧桑，身材走形，皮肤松懈，面目全非的中年女人再抱有任何情意和冲动吗？”
“徐择飞，收起你的那些喜欢吧，这些不过是你一时新鲜的临时起意，禁不起时间，也禁不起推敲，你所谓的喜欢，用不了多久的某一天便会灰飞烟散。你给不了以后也给不了未来，更给不了我光明正大。”
再美的玫瑰也会凋落，再执着的爱情也会消毁，呵，怎么总是有人不肯面对现实。
徐择飞蹙着眉，双唇紧紧抿着，双眼定定盯在乔青楚脸上，静静看着她哭，看着她叫，任由她发泄。
他将身上的衣服向上一掀脱下来，扳过乔青楚来，将还带着他体温的衣服套在乔青楚身上，再将她紧紧禁锢在自己怀里。
乔青楚怎样挣扎也挣不脱，直到最后乔青楚哭得累了，瘫在徐择飞怀里，任由他抱着，双眼闭着，口里仍旧喃喃的念着。
“徐择飞，你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到底错了什么。。”
渐渐便再没有了声响。
徐择飞将她打横抱起，轻轻放在床上，拽过被子来盖在二人身上，再将她那一侧的被角细细掖好，将手臂环在她腰上，合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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