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张：又遇队友
李庆国走在前面，仔细看着周围的一切，情绪莫名地上来，想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脑子里全是悔恨。快到门口故意放慢脚步，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程大杰，本想说话但又停住了，认真地看着前方的地形和动态。
程大杰慢慢走过来，看着李庆国的背影，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地方他已经来过很多，但几乎都是无功而返，平静地说道，
“庆国兄，这会儿都快1点多了，吃饭基本结束了，直接进去吧，没事儿，应该碰不到他们公司的人！”
“还是小心一点，一会儿我俩两点多再进去吧！”
“看到了也没啥，我俩过来走走，他们也不能把我们怎样，不用担心的。”
李庆国转头，
“他们在明，我们在暗，我们有主动权，听我的，程大哥，慢慢来。”
程大杰虽然不太同意李庆国的做法，但也想不到其他更好的方式。他站在门口，认真地看着天风大厦的八楼，默默地发着呆。
跟李庆国走在一起时，程大杰始终不敢开机，生怕电话响太多，但又怕错过媳妇的信息，因此每隔一小会儿就故意和其拉开距离，这会儿有故意往后退了好几步。
“程大哥，一会儿我们就待在那堆草丛的后面，一直蹲着看，我看那里也能休息。”
程大杰没有听，一直盯着已经开机的手机，看着媳妇儿邓霞发来的信息。
“程大哥，你觉地咋样？程大哥！”
李庆国转头望了一眼程大杰，见距离这么远，几步上去，
“程大哥！怎么了？有事？”
程大杰故作淡定，
“有家里人消息！我看看。”
“哦，没事儿。你看我们一会儿呆在那儿如何？”
李庆国指了指方向，
“我觉地那个位置不错，刚好两边都能看到，而且草木茂盛，应该很难发现！”
“可以，不过园区经常有保安巡逻，要藏好可不容易。我之前都直接坐在那棵树下面的，就路边上那棵！”
“也太显眼了吧，今天不合适，听我的，我们一会儿去那儿。”
“门口那儿有保安，刚好往左边能看到，不太好去，刚开始就容易被发现。”
“门口就一个，不怕。”
此时从另一边刚好走来两个保安，而且四处张望，仿佛在找什么东西。园区物业最近由于沃朝科技的事情，加大了巡逻检查的力度，以前两小时一巡查，如今改成了一个小时。程大杰看到后，连忙补充说道，
“你看你看，现在管地严，到处都在检查，不好躲的！”
“怎么会这样，之前我来那会儿都还好。”
“嗯，是的，就是这样子。”
“为啥你知道吗？”
程大杰迟疑了下，突然觉地告诉原因也无妨，反正李庆国不清楚自己的情况，
“你没看新闻，那个‘意莱钱’！那家公司也在天风大厦，而且在八楼，就在明尚科技楼下。前段时间被警察一锅‘端’了，估计就这个原因吧。”
“也在这里？真是蛇鼠一窝，日了狗了，我就知道。”
这是程大杰第一次听李庆国说脏话。他特别讨厌别人说脏话，即使那话不是对自己说的。在程大杰看来，脏话就如同一个人的底线，话有多难听，人以后就可能会有多坏。
但这会儿他并没有表露出来，继续平淡地说道，
“也不是那家公司的全部，就那家公司的技术系统都在这里，而且人好像都放了。”
“都一样，都不得好死，干这种活的人，专忽悠不懂的人！跟明尚科技一样，吃人血馒头！”
程大杰没有再说话，
“你看，他们也不是看的很严，一会儿等他们走过去，我们就跑过去，没问题的。”
程大杰抬头看了看，
“行，听你的。”
此时在楼上的邓逸飞，正在跟老乡，同时也是沃朝科技的前台小梦发信息。小梦之前做完口供被放出来后一直呆在家，哪里都没去，也没有出来找工作。
邓逸飞一边去茶水间接水，一边回复着信息，
“那你最近怎么弄？准备在家呆多久？”
“我不知道，先呆半个月吧，警察那边可能还会找我们。”
“你别怕，这事情跟你们没啥关系，做完口供就没啥了。”
小梦没有立马回，躺倒床上深吸了一口气。
邓逸飞接完水，没有立马回座位，而是端起杯子放到了一边，帮同组的李晓霞从冰箱里拿出了一个酸奶。
“我给你说，你不要给别人说。”
邓逸飞看到回复，连忙放下东西，
“你别怕，你说就是，我肯定不会给别人说。”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我们公司的事情，几个月前就知道了，但一直没说。”
“啊？这样！”
“嗯，我是不是很坏？”
“我也觉地自己很坏！”
邓逸飞拿好东西，端起杯子，快速走回到座位上，并把东西放到李晓霞桌子上。
李晓霞满脸欢心地接过东西。由于年龄最小，组里几个人都十分疼爱她，事事都照顾她。而且，让人没想到的是，全公司年龄最小的她，马上要结婚了，对象就是同村本地人，两人才相亲不到两个月。
邓逸飞挥了挥手什么没说，继续看着手机，沉思了片刻，嘴里小声默念着，认真打着字，
“你口供里面没有提吧！”
“没有的，你放心！”
“那就好，怎么说呢，这种事情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只是在做你的工作而已，国家总不可能把卖菜刀的人都抓起来吧！”
“那假如我们公司实际卖的是枪呢？”
邓逸飞一时间不知道如何答复，下意识往左边瞟了一眼李晓霞，
“现在的事实上，你们卖的不是枪，你不要乱给自己扣帽子，自己瞎想，那就是一份工作，你在努力做好，现在出事了，承担所有结果就行了。”
“但我没有怎么办？没有去承担怎么办？”
“你还有家人，还有男朋友张大哥需要你，他们还需要你做更多的事，刚刚那个例子我没有说清楚。”
“哪个例子？”
“不太恰当！”
“哦哦。挺合适的，道理。”
“就跟人出门散步晒太阳一样，然后碰到有人闯红灯，造成交通事故，要抓的只有司机，坐后排的是不用承担责任的，即便他也参与到了其中，但真正做的人不是他，更不可能因此把公路、红绿灯拆了吧。如果这些都要承担责任，那是不是也要把太阳给射了，以后我们也跟阿拉伯女人一样，出门全身裹布，身体彻底远离太阳。”
小梦认真看着。这会儿，邓逸飞突然想起了之前李嘉铭借给他那本书里面的一句话，
“我们选择善良是心之所向，但前提是我们要清楚，它从来都不是最佳的选择，甚至会是糟糕的选择。”
这句话是小说结尾时主人公沈安在公众面前所讲的一句话，之前邓逸飞刻意抄到了手机上。
“看不懂！”
邓逸飞翻着两人的聊天，突然意识到好像自己越解释越糊涂，
“总之，人得先把自己照顾好，不给家人添麻烦，有能力了再去做更多的事。”
“我懂你的意思。”
“这些天好好在家休息就行了，不用想多了，即便有些事你不做，也会有其他人来做，结果不会有任何影响。”
“真的吗？”
这一句反问着实让邓逸飞迟疑了好一会儿，他喝了口水，看着周围的同事，
“真的。”
“谢谢你了，我好多了！回头彻底完事了，再请你吃饭！”
“能帮到你就行了，都老乡。”
“行。”
聊完天邓逸飞没有继续工作，而是开始查询起意莱钱的新闻。
由于天风大厦周围并没有围墙，虽然有门卫但仅仅是为了防止车子乱入，程大杰和李庆国很轻松地进入到园区内，趁着保安走过、周围人少，快速钻到了大厦左边的灌木丛后面。背后的空间比他俩想象中要大很多，因为有外露的管道，留给人站立或坐立的区域都很足。不过，让人没想到的是，里面还蹲着一个人。但三个人没有互相打招呼，如同三只松鼠一般，各自专注地看着外面。
另一边，李庆生小心翼翼地把胡二叔车上的前后脚垫、坐垫拆下、洗好、吹干。全部完成之后，继续打扫后备箱里的清洁，并把吸尘器功率开到了最大，侯婶这会儿在前面擦着车子里的各种阴角暗处。就在这时，他不小心看到了一个透明小箱子里有几张照片，并且照片看着有些熟悉。由于打开的后备箱刚好挡住了胡二叔、孙师傅所在办公室的视野，背后又没有人，李庆生快速拿过来箱子打开，仔细一看，其中恰好就有一张是之前张茗发他的那张。并且眼前全是这一个人的照片，正面全部都有。
而在这时楼上的胡二叔似乎发现了什么，走出办公室慢慢下楼，
“洗地如何了？”
李庆生连忙收拾好东西，按照刚刚的位置放好照片，连同后备箱后面放的一箱白酒，一起端到了地上，但吸尘器的头却掉到了地上。他赶忙侧过身子看着胡二叔，一边捡起吸尘器的扁毛刷式吸头一边回复道，
“还有一会儿，胡总！”
胡二叔走过来，故意多看了两眼透明小箱子，随即盯着李庆生，
“这些箱子啥的东西一会儿不用清洗，洗完直接放上面就行了，还有后座那个毛绒玩具也不用。”
李庆生额头已经流下了汗，但他继续认真地吸尘，不敢看胡二叔，
“好。”
这会儿孙师傅也下来了，他没有和其他人说话，直接走出了店里。
李庆生继续忙碌着，脑子里不断想着刚看到的那张脸，突然猛地一惊，想起了那人就是之前在老家碰到的那位司机，孙家人的那位司机。胡二叔此时站在二楼办公室门口，仔细瞧着李庆生的所有动作。
另一边，三个人依旧躲在灌木丛后面，这会儿程大杰已经坐了下来，看着李庆国依然弓着腰，小声说道，
“庆国兄弟，这会儿不用太紧张，他们周四公司人不多，一般都周五、周六办会议。早上十点和下午五六点那会儿人才多。”
“人多了就不好看了，你休息吧，没事儿，我先仔细看看。”
这时站在李庆国右边的那人突然看了两人一眼，回过头看到远处的保安来了，急忙说道，
“保安又来了！来了！来了！”
李庆国和旁边那人连忙蹲下，程大杰连忙下意识地低下头。由于灌木丛很高，而且藏了半小时多后，三人几乎不担心被人发现。而且保安实际还有100来米才到这边。
此时那人继续说道，
“你们也是来找明尚科技的？我叫张怀生，也是被他们坑了。”
程大杰慢慢走过来，看着李庆国的背影，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地方他已经来过很多，但几乎都是无功而返，平静地说道，
“庆国兄，这会儿都快1点多了，吃饭基本结束了，直接进去吧，没事儿，应该碰不到他们公司的人！”
“还是小心一点，一会儿我俩两点多再进去吧！”
“看到了也没啥，我俩过来走走，他们也不能把我们怎样，不用担心的。”
李庆国转头，
“他们在明，我们在暗，我们有主动权，听我的，程大哥，慢慢来。”
程大杰虽然不太同意李庆国的做法，但也想不到其他更好的方式。他站在门口，认真地看着天风大厦的八楼，默默地发着呆。
跟李庆国走在一起时，程大杰始终不敢开机，生怕电话响太多，但又怕错过媳妇的信息，因此每隔一小会儿就故意和其拉开距离，这会儿有故意往后退了好几步。
“程大哥，一会儿我们就待在那堆草丛的后面，一直蹲着看，我看那里也能休息。”
程大杰没有听，一直盯着已经开机的手机，看着媳妇儿邓霞发来的信息。
“程大哥，你觉地咋样？程大哥！”
李庆国转头望了一眼程大杰，见距离这么远，几步上去，
“程大哥！怎么了？有事？”
程大杰故作淡定，
“有家里人消息！我看看。”
“哦，没事儿。你看我们一会儿呆在那儿如何？”
李庆国指了指方向，
“我觉地那个位置不错，刚好两边都能看到，而且草木茂盛，应该很难发现！”
“可以，不过园区经常有保安巡逻，要藏好可不容易。我之前都直接坐在那棵树下面的，就路边上那棵！”
“也太显眼了吧，今天不合适，听我的，我们一会儿去那儿。”
“门口那儿有保安，刚好往左边能看到，不太好去，刚开始就容易被发现。”
“门口就一个，不怕。”
此时从另一边刚好走来两个保安，而且四处张望，仿佛在找什么东西。园区物业最近由于沃朝科技的事情，加大了巡逻检查的力度，以前两小时一巡查，如今改成了一个小时。程大杰看到后，连忙补充说道，
“你看你看，现在管地严，到处都在检查，不好躲的！”
“怎么会这样，之前我来那会儿都还好。”
“嗯，是的，就是这样子。”
“为啥你知道吗？”
程大杰迟疑了下，突然觉地告诉原因也无妨，反正李庆国不清楚自己的情况，
“你没看新闻，那个‘意莱钱’！那家公司也在天风大厦，而且在八楼，就在明尚科技楼下。前段时间被警察一锅‘端’了，估计就这个原因吧。”
“也在这里？真是蛇鼠一窝，日了狗了，我就知道。”
这是程大杰第一次听李庆国说脏话。他特别讨厌别人说脏话，即使那话不是对自己说的。在程大杰看来，脏话就如同一个人的底线，话有多难听，人以后就可能会有多坏。
但这会儿他并没有表露出来，继续平淡地说道，
“也不是那家公司的全部，就那家公司的技术系统都在这里，而且人好像都放了。”
“都一样，都不得好死，干这种活的人，专忽悠不懂的人！跟明尚科技一样，吃人血馒头！”
程大杰没有再说话，
“你看，他们也不是看的很严，一会儿等他们走过去，我们就跑过去，没问题的。”
程大杰抬头看了看，
“行，听你的。”
此时在楼上的邓逸飞，正在跟老乡，同时也是沃朝科技的前台小梦发信息。小梦之前做完口供被放出来后一直呆在家，哪里都没去，也没有出来找工作。
邓逸飞一边去茶水间接水，一边回复着信息，
“那你最近怎么弄？准备在家呆多久？”
“我不知道，先呆半个月吧，警察那边可能还会找我们。”
“你别怕，这事情跟你们没啥关系，做完口供就没啥了。”
小梦没有立马回，躺倒床上深吸了一口气。
邓逸飞接完水，没有立马回座位，而是端起杯子放到了一边，帮同组的李晓霞从冰箱里拿出了一个酸奶。
“我给你说，你不要给别人说。”
邓逸飞看到回复，连忙放下东西，
“你别怕，你说就是，我肯定不会给别人说。”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我们公司的事情，几个月前就知道了，但一直没说。”
“啊？这样！”
“嗯，我是不是很坏？”
“我也觉地自己很坏！”
邓逸飞拿好东西，端起杯子，快速走回到座位上，并把东西放到李晓霞桌子上。
李晓霞满脸欢心地接过东西。由于年龄最小，组里几个人都十分疼爱她，事事都照顾她。而且，让人没想到的是，全公司年龄最小的她，马上要结婚了，对象就是同村本地人，两人才相亲不到两个月。
邓逸飞挥了挥手什么没说，继续看着手机，沉思了片刻，嘴里小声默念着，认真打着字，
“你口供里面没有提吧！”
“没有的，你放心！”
“那就好，怎么说呢，这种事情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只是在做你的工作而已，国家总不可能把卖菜刀的人都抓起来吧！”
“那假如我们公司实际卖的是枪呢？”
邓逸飞一时间不知道如何答复，下意识往左边瞟了一眼李晓霞，
“现在的事实上，你们卖的不是枪，你不要乱给自己扣帽子，自己瞎想，那就是一份工作，你在努力做好，现在出事了，承担所有结果就行了。”
“但我没有怎么办？没有去承担怎么办？”
“你还有家人，还有男朋友张大哥需要你，他们还需要你做更多的事，刚刚那个例子我没有说清楚。”
“哪个例子？”
“不太恰当！”
“哦哦。挺合适的，道理。”
“就跟人出门散步晒太阳一样，然后碰到有人闯红灯，造成交通事故，要抓的只有司机，坐后排的是不用承担责任的，即便他也参与到了其中，但真正做的人不是他，更不可能因此把公路、红绿灯拆了吧。如果这些都要承担责任，那是不是也要把太阳给射了，以后我们也跟阿拉伯女人一样，出门全身裹布，身体彻底远离太阳。”
小梦认真看着。这会儿，邓逸飞突然想起了之前李嘉铭借给他那本书里面的一句话，
“我们选择善良是心之所向，但前提是我们要清楚，它从来都不是最佳的选择，甚至会是糟糕的选择。”
这句话是小说结尾时主人公沈安在公众面前所讲的一句话，之前邓逸飞刻意抄到了手机上。
“看不懂！”
邓逸飞翻着两人的聊天，突然意识到好像自己越解释越糊涂，
“总之，人得先把自己照顾好，不给家人添麻烦，有能力了再去做更多的事。”
“我懂你的意思。”
“这些天好好在家休息就行了，不用想多了，即便有些事你不做，也会有其他人来做，结果不会有任何影响。”
“真的吗？”
这一句反问着实让邓逸飞迟疑了好一会儿，他喝了口水，看着周围的同事，
“真的。”
“谢谢你了，我好多了！回头彻底完事了，再请你吃饭！”
“能帮到你就行了，都老乡。”
“行。”
聊完天邓逸飞没有继续工作，而是开始查询起意莱钱的新闻。
由于天风大厦周围并没有围墙，虽然有门卫但仅仅是为了防止车子乱入，程大杰和李庆国很轻松地进入到园区内，趁着保安走过、周围人少，快速钻到了大厦左边的灌木丛后面。背后的空间比他俩想象中要大很多，因为有外露的管道，留给人站立或坐立的区域都很足。不过，让人没想到的是，里面还蹲着一个人。但三个人没有互相打招呼，如同三只松鼠一般，各自专注地看着外面。
另一边，李庆生小心翼翼地把胡二叔车上的前后脚垫、坐垫拆下、洗好、吹干。全部完成之后，继续打扫后备箱里的清洁，并把吸尘器功率开到了最大，侯婶这会儿在前面擦着车子里的各种阴角暗处。就在这时，他不小心看到了一个透明小箱子里有几张照片，并且照片看着有些熟悉。由于打开的后备箱刚好挡住了胡二叔、孙师傅所在办公室的视野，背后又没有人，李庆生快速拿过来箱子打开，仔细一看，其中恰好就有一张是之前张茗发他的那张。并且眼前全是这一个人的照片，正面全部都有。
而在这时楼上的胡二叔似乎发现了什么，走出办公室慢慢下楼，
“洗地如何了？”
李庆生连忙收拾好东西，按照刚刚的位置放好照片，连同后备箱后面放的一箱白酒，一起端到了地上，但吸尘器的头却掉到了地上。他赶忙侧过身子看着胡二叔，一边捡起吸尘器的扁毛刷式吸头一边回复道，
“还有一会儿，胡总！”
胡二叔走过来，故意多看了两眼透明小箱子，随即盯着李庆生，
“这些箱子啥的东西一会儿不用清洗，洗完直接放上面就行了，还有后座那个毛绒玩具也不用。”
李庆生额头已经流下了汗，但他继续认真地吸尘，不敢看胡二叔，
“好。”
这会儿孙师傅也下来了，他没有和其他人说话，直接走出了店里。
李庆生继续忙碌着，脑子里不断想着刚看到的那张脸，突然猛地一惊，想起了那人就是之前在老家碰到的那位司机，孙家人的那位司机。胡二叔此时站在二楼办公室门口，仔细瞧着李庆生的所有动作。
另一边，三个人依旧躲在灌木丛后面，这会儿程大杰已经坐了下来，看着李庆国依然弓着腰，小声说道，
“庆国兄弟，这会儿不用太紧张，他们周四公司人不多，一般都周五、周六办会议。早上十点和下午五六点那会儿人才多。”
“人多了就不好看了，你休息吧，没事儿，我先仔细看看。”
这时站在李庆国右边的那人突然看了两人一眼，回过头看到远处的保安来了，急忙说道，
“保安又来了！来了！来了！”
李庆国和旁边那人连忙蹲下，程大杰连忙下意识地低下头。由于灌木丛很高，而且藏了半小时多后，三人几乎不担心被人发现。而且保安实际还有100来米才到这边。
此时那人继续说道，
“你们也是来找明尚科技的？我叫张怀生，也是被他们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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