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 开门见山

    昭仁侯想到这里眼中不免露出一丝怜悯，但也不过一瞬间罢了，他先开口道：“安王殿下，请坐。”

    虽然不知道这安王来此何事，但来者是客，这待客之道还是得有的。

    他心中也有猜想，这安王大概率是来借东西的，毕竟京城谁人都知道安王学识渊博，无论是文集史书还是兵书，这安王都是有收集的。

    甚至会到别府借收藏之书，他这里倒是有几本外头买不到的兵书，若是安王要借，他虽然心里舍不得，但也觉得无可厚非。

    “安王殿下此来可是有什么事？”昭仁侯问着，倒了一杯冲泡茶给安王递过去。

    这茶倒也不是什么次品，只是昭仁侯一向不爱什么茶道，了解也甚少，所以无论什么茶都是开水直接冲泡后便饮用，也不在乎什么口感。

    燕旋倒是没有嫌弃的意思，接过后轻轻啜饮，评道：“好茶。”

    这话倒是让昭仁侯有些意外，什么茶能让这些文人雅士都说好茶？

    他记得这是外头随便买的茶叶，自己也喝了一口，没觉得什么好不好的，解渴倒是真的。

    “侯爷，本王此次来是有事告知侯爷。”燕旋面色敛下了些许，不再似方才那般温润含笑，脸上多了几分肃然。

    昭仁侯神色微顿，随即放下了茶杯正视这个安王，这大概是要跟他开口借书了。

    想到这里眼神都下意识地往自己藏书的书架上瞟了一眼，微摆衣袖，坐正说道：“安王殿下请说，老臣洗耳恭听。”

    “听本王阿姐安国公主说，近日宫中盛传孙柔姑娘一事，此事把内卫司的人都惊动了，想必陛下是要彻查此事。”燕旋说得不紧不慢，语气平静得仿佛在说毫不相干之事。

    边说边观察着昭仁侯的神色，连那最细微的眼神都观入眼中。

    果不其然，昭仁侯听见孙柔两个字后有些坐不住了，甚至有些想站起来的意思，不过一个老臣该有的稳重还是将这份冲动给压制住了。

    按捺住心中不安的情绪，昭仁侯下意识伸手去抓住了茶杯，以来掩盖自己不安的情绪，喝了一口茶压了压惊后才开口：“哦？这上吊自尽有什么可查的？”

    “这孙柔姑娘死在侯爷府中，想必此时昭仁侯府有不小的嫌疑。”燕旋继续说着，语气倒是听不出情绪来。

    或许是被这句话给惹急了，昭仁侯将茶杯一放，冷哼道：“难不成还是本侯将她勒死的？这些仵作也是越来越没本事了，勒死的和上吊之分都区别不出来？”

    “这孙柔姑娘自然是上吊死的，只不过……”燕旋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意思，似乎是在吊昭仁侯的胃口。

    然而昭仁侯也是吃这一套的，心中顿时紧张了起来，赶忙问道：“只不过什么？”

    “侯爷，这孙柔姑娘的确不是自尽而亡，来侯府前便留了一封书信，本王知道侯爷如此作为是为保住侯府颜面，可如此行事的确是不妥当的。”

    这话的言外之意便是坐定了孙柔是昭仁侯所杀的，且安王这说话的态度似乎已经确认了。